本帖最后由 远山绿叶 于 2021-4-26 15:33 编辑
七绝 以诗代序三首 咬文嚼字为何焉,唯准唯衷唯自然。莫以空思强附会。极端穿凿逆苍天。 糟粕精华一路行。何为经典要分清。古人大腿非圭臬,抱定雷池必自坑。 人之缺陷出于何,恶习后天沾染多。鼠目寸光尤是害。急功近利赚蹉跎。 ——下文贴在别网系列拙文中的一个小系列,分为三个话题,原题:《写诗的原理三百六十五(怎样看理论指导实践:唯物和理念)》《写诗的原理三百六十六(怎样看实践出真知:如何表达)》《写诗的原理三百六十七(怎样看实践出真知:再说得法)》,见huge诗词吾爱网。
怎样看写诗同理论和实践
这部分,分做三个话题来分解,把与诗友的一次后台讨论搬过来,涉及两个内容,实际是三个部分,诗友评拙诗和本人回复中的两个议题,一个是如何通过客观唯物来评诗,一个是如何对待写诗理念。下两个话题亦以这个题目为总,先如下: 风影云形就拙诗留言: 老兄的诗论确实精彩,可知道这首诗的瑕疵有多少?七律 遣意 大风过后顿萧条,满目荒芜遍野郊。杨柳剩枝残正苦,梧桐去叶冷还抛。 往时清水林前映,今日寒萍背上敲。气候非常真变化,人间指定不来抄。 1.大风过后顿萧条 (1)“大风”任何季节,任何时候都可能会有大风,没有色彩与时空感,语意不丰,对“风”字需稍加修饰,否则“大”字便可有可无,一句之中如去一字而无损其意,则此字可视为废字。 (2)“萧条”二字意先露了,写秋之萧条,不需道出,以景渲染,使读者感到萧条方为佳构 2.满目荒芜遍野郊。 “荒芜”与萧条二字一样,也是范了直露之病。首联总写直入,以散文之笔未为不可,形之于诗就弱了。 3.杨柳剩枝残正苦 (1)“残”就是说苦,所以苦不必说,“残正苦”应继续换以景语来说。 4.梧桐去叶冷还抛。 “冷还抛”语意凝滞,当然人人都可意会是什么意思,幸好还不是选用的艰涩字。 这一联“杨柳剩枝”与“梧桐去叶”“残正苦”与“冷还抛”意近,范了合掌之病。想必是让对仗给害了。 5.“往时清水林前映” 此句太过白话,对尘啊泥啊土啊水啊风啊等等物象应稍加修饰以去其俗气 6.今日寒萍背上敲。 “背上敲”与“冷还抛”一样,读者虽可意会,其实是作者表达不清。为求工对以文害意,致使文脉不畅。 起、承、转、合,转时不转,就像该走不走,让主人汗颜心生不快。这一联所述仍然与上联近同,就显的啰嗦,诗也好词也好,应做到惜字如金,一句一意,前边话说明白了,就不要赘述,同样的话说一遍即可,因为说一百遍也是表达的同样的意思。 7.气候非常真变化 这句也近似白话,七个字说的不过是气候多变。应用最少的字来表最多的意。 8.人间指定不来抄。 “抄”也是让韵部给害了,此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结句欲以人生感悟与所见之景相合,可惜不能超脱旷达,又没有人间惨痛经历。 这一联有点隔靴搔痒,其实并没合住。 huge回复: 问过朋友说出来听听,先谢谢朋友,肯于热心道来。像这种情况,从哪跟朋友说起呢? 本以为有观点碰撞,原来朋友是这一番意思。如同上市场买菜,回来家家做法不一样,有的为不去皮就打架,有的为不单炒就拌嘴,还有的为人家说不能吃,咱就不能吃,闹不合,这怎么是好? 就从这。朋友说:“老兄的诗论确实精彩,可知道这首诗的瑕疵有多少?”这话恐怕在别人那儿合理,因为很多人说的东西都是趸来的,当然说与做就可能不一样。 在我这里呢?不妨先看看,我诗论中说的这些东西,问一问从哪里来?是古今书上有,还是网上有?如果在别人那里见到,转载且不提,类似的或大段话,或一两个观点,包括说话风格,对照日期寻出处,还不是一律出于我之口笔? 这种情形,说出来的一言一字,怎么才能得来?天上能否掉下来?这么一问,是不是意味朋友话里上下句自相矛盾了?是不是应该想:“他怎么能说出来,却做不出来呢?” 带着这个问题,是不是需要有所思考?只要思考这个问题,就会找出合理的解释。比如,要么这些东西是天上掉下来的,所以说到做不到,要么就必须是先做到了,然后才能说出来。 如果意会到是后者,这时是不是就会反过来重新思考,朋友意见中的合理性问题?有了这个问题,认识是不是就该深入下去了? 深入在哪里?朋友既然说“老兄的诗论确实精彩”,说明朋友有认可处,乃至心领神会也说不定,这就证明朋友的认识,从观念观点上,与我这里并没有直接冲突,那么为什么又会想到“这首诗的瑕疵有多少?” 这时,是不是该问:瑕疵在哪?是什么?以什么为标准?就本着这三个问题,想想看,朋友会不会找到根源? 实际上,朋友说的这些瑕疵和标准,都本不属于朋友已经有的正常观念观点里的,而是别人定的教条。这就出现了自己想的是一个样子,能明白我诗论里在说什么,但标准却不是自己的,一套过来,便觉得这个人怎么说做不一呢? 于是,又该问,想没想过教条与规律间的联系?哪些是客观的法则,哪些是主观的条条框框?哪些是历史沉淀下来的遵循和传承,哪些是一直漂浮下来,或后人重新捡起的糟粕? 还可想,哪些是真正的写诗要领,哪些恰恰是写诗的阻力?哪些是经得起古今实践检验,已经被大量经久不息脍炙人口家喻户晓的经典作品证明了的,哪些则是从旧货堆里翻出来的?哪些能见诸诗仙诗圣形式与内容完美统一的精髓,哪些则是酸腐文人割裂孤立静止的认识中才有的创作和欣赏成见? 就带着这些问题,再回过头来问一问,朋友在看待一首诗的时候,有没有进行过这些方面的仔细审视?不审视这些,怎么能断定瑕疵在哪,是什么,以什么为标准? 以上,跟朋友交流的是认识和观念方面,至于这一拙诗,朋友能兼顾形式和内容,听来很让我满足,时下难得。朋友说的各处都认真回看了,谢谢朋友这么仔细。我知道,也能体会得到评诗的辛苦和费心,笔力、精力,时间,耐心等,都是不易的劳动。 拙诗的大意是,好端端的景象,被大风吹得啥也不是,希望人间不要来抄袭,这是意在笔先的事,是给写诗定的调子,剩下就是诗里的样子。 气候是自然规律,如何转入情感表达,并把总的意思托出来,就是这首诗的构思。到了动起笔了,构思就变成了章法和言语组织。 起承转合有大体规律,没有一定之规,以每一联来练习章律,是初学要遵循和体会的,然后才熟能生巧,之后便不必拘泥。这首诗的转在末联,全诗说的实际只有一句,就是集中在了末句,字眼在“指定”二字上。 诗的言语组织,不是从文字到文字的“抠字眼”,也就不是表面的语文能力,而是更深入的语言交际功能、文学表现力和这样的规律,抠的是神,是精神内涵,是表情达意的应用价值,不是文字本身物质意义,这是古人“炼字”的真谛,并非为了单单凸显语言文字怎么样。 后人在这方面有误解,一直在延续,若成了习惯观念,乃至成见偏见,会怎么都不好说。最好还是不想这些,也不膜拜典籍记载,就从家喻户晓,脍炙人口的大家经典里,直接体会更好。 汉语言不怕重复,怕的是无谓复制,忌讳没有涵义增加,干巴巴玩文字,讲究同义词,近义词渲染,注重返璞归真,宁拙毋巧,于无声处听惊雷,也忌讳华而不实,雷大雨小,外强中干。这些都是因为汉语言用起来更重视内涵,才有的特质现象。(转下) 二 (接上)诗语言的用法,正是建立在整个汉语言应用规律上的,是系统中的系统,不是系统外的系统。唐宋以后,由于对诗本身越来越拘泥,特别是从格式拘泥到牵连语言拘泥,这方面的路越走越窄。 纵然“八病”说更早,因为出现于唐宋之前,淹在上升期的大潮里了,若出现在唐宋以后,恐怕有没有唐诗宋词传下来得另说,至少会像后来至今的人一样,拿来当桎梏。 形式如此,语言亦如此,所以才有古今各家纷纭,莫衷一是,搞得把语言也开始捆得如僵尸一样,脱离了语言总的使用法则。 比如,从抠字眼,到连同义词也不准使用,打着诗空间窄,语言要简练,涵义要丰富,避免合掌,避免意思重复等说法。一个个观点看似好听,其实一边说,一边钻进了窠臼,从此也乱了井天,实际是脱离了天,而以井为天。 汉语言的魅力,不是割裂起来,孤立地一个个字词炫耀,然后用无谓的意思串起来,而是强调表达和表达过程本身的美。这是既重视语言,又同时重视内涵,并兼顾是谁来表达的全面自然和谐的美,实际饱藏着中国人信奉天地人合一,万物和谐共生,道法自然的理念。 正是如此,这样的魅力不在于怎么玩巧,而在于如何“天然去雕饰”,讲究微妙之间便玩味不尽,或跌宕于群峦,或涟漪在孤塘,或直奔于狂流,或蜿蜒在迂徐,或直取于豪迈,或隐含在婉约,都恪守的是与环境和谐,于无形中见有形,让无意者不得见,见则石破天惊,而从不以东施效颦,鹤立鸡群,张扬跋扈等为美。 好吧,就跟朋友聊到这,这也是个诗论,不知朋友听了这回说的,又怎么看、怎么想,且不管看法能否一致起来,毕竟写诗上面的认识和审美,一旦定下来,就是习惯,就是价值观,算用这个互动交个心好了。 照例几句,朋友不妨继续看看,说做一否?相信还是瑕疵一片,仍捉个“风”字,不点季节,权做以诗礼友,--- 日夜呼号有大风,千回百转逐梧桐。早间出去防悬帚,晚上归来挠痒虫。 伏案灯前浑不念,驻身窗后只专攻。即情即景关何也,阔叶那甘摇落中。 下面,仍把与诗友的接续互动搬过来,与这个话题,分作两个部分,一个在此话题内,接着来谈,主要看怎么表达,一个放下一个话题,再谈一下如何得法问题。 风影云形留言: 诗词语言要凝炼,应用最少的字表最多的意,写出来如果是给别人看的应顺遂无碍,您那首七律消减成五律,尽量保持原有字,您看意思有变吗? 风过顿萧条,荒芜遍野郊。剩枝残正苦,梧叶冷还抛。 清水林前映,寒萍雨下敲。非常真变化,一卷贝经抄。 huge回复: 明白朋友的意思,先过。因为交往不多,最好以诗的名义,主要做一下观点交流,以我这里的风格,沟通一下学诗写诗欣赏体会,以免我说话直率,弄出主观方面的问题。就这样说下去。 朋友的思维还在“语言要凝炼,应用最少的字表最多的意”这个观念里,这句话本身没问题,也是这个道理,唯要注意,既要辩证来看,也要兼顾表情达意功能和色彩。 辩证,就是要明白到底什么是“凝练”。不是字越少越凝练,也不是字多就不凝练,还不是把能压缩的压缩了就算凝练。 比如“铿锵有力”,“英勇豪迈”,“潇洒倜傥”,“万水千山”,“大刀阔斧”是不是都不凝练?像“春江水暖鸭先知”,是不是该说“春暖鸭先知”?“人生自古谁无死”,是不是不如“自古谁无死”凝练?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与“及时雨”,哪个更能体现“应用最少的字表最多的意”?“不须放屁”与“胡说”,哪个“语言要凝练”? 说话要全面考虑语言的功能,不单单停留于哪一个方面。如语言形式技巧灵感倾向语境语气身份场合对象环境氛围条件修养内容意思色彩韵律情调性格倾向态度观念习惯,等等,都在一语之中。 正因为这样,说话要先有用,然后才是说得好,有技巧,言简意赅。这就是辩证理解和使用语言的问题。基本原则应该是,话要真实可信,意思饱满,长则当长,短则当短,用对了地方,符合身份,适合场合,做到了有的放矢,这样说话,就什么都包括了,凝练也在其中了。 写诗也如此。我提倡写诗就是“换着说话”,意在让写诗也遵循语言规律,从日常语言到写诗的“换着说话”,无非就是加上一个“换出美来”,指有点技巧和过程,其它不能少。 写传统诗,并非字少就来五言,字多就七言。如果简单从意思看,可以如此,若考虑色彩趣味情调形式韵律,就不可如此。 七言和五言虽二字之差,却是味道完全不同的诗体,涉及并非一拍的变化,有好多学问在里面,需要专门精细研究,而且五言、七言,对情感情绪情调大不一样,所以也关联着灵感、诗意、诗兴的样子。 如此想一想,朋友这个改法,是不是把说的这些都改了?乃至事实也变了?不能这样。写诗不是干巴巴摆文字,要真情实感,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原汁原味表达不好,可以天长日久练,就是不能一次次原地改,要改也是改可选择和调整的,不能改无为有。 就如刚刚写的诗尾巴“以诗礼友”,拟从原来的: 日夜吹来有大风,千回百转逐梧桐。出门早起防天帚,落日晚归遮耳聋。 伏案灯前浑不念,驻身窗后只专攻。即情即景关何也,阔叶那甘摇落中。 改成: 日夜呼号有大风,千回百转逐梧桐。早间出去防悬帚,晚上归来挠痒虫。 伏案灯前浑不念,驻身窗后只专攻。即情即景关何也,阔叶那甘摇落中。 这之中,考虑的不是凝练问题,也不是格式问题,这些都是用诗说话的基本功,是熟能生巧问题,是表达能力问题,这上若没有自信,也只能靠天长日久练和悟,待经验成熟才有的门道可开,绝不是靠一时一地立马一改,就能升华的。 我考虑的是色彩问题,是怎么增加听读和谐,减少听读理解障碍,也就是通俗易懂耳熟能详问题。像“呼号”和“吹来”,有全诗情调管着,没什么区别,只是后面用了“来”,“吹来”就要变一变。 这就包括从“遮耳聋”到“挠痒虫”,并非考虑原来对仗因素,因为原来就很对仗,只是直观不直观,有人知道怎么回事,有人不知道而已,考虑的是哪个更易感受,是“捂耳朵”好感受,还是“浑身是土”好感受? 即便到了改过后,用“挠痒虫”对“防悬帚”,也是把对仗要求,放在挂角一将的地位上来考虑。如果写诗过程中老集中于基本功,老被基本功拉扯,表达就会磕磕绊绊,不扭曲都不可能,恐怕绊不了几下子,灵感、诗意,意思,也就不知拐弯拐到哪里去了。 再像“出门早起”,“落日晚归”,都是倒装句,考虑有歧义,所以就想改一改。又像“早间”对“晚上”,与“清晨”对“傍晚”,没什么分别,只是我平常回来很晚,也不规律,便挂角一将而如此,仿佛让人考虑的是对仗,其实不是。(转下) 三 (接上)我说过,改什么都不能改灵感,不能改诗意、诗兴,也就是不能改事实,事实没了,就是呻吟和憋诗,没意义了。这之中,包括改五言,还是改七言,如果是练习,怎么改无妨,是真实作品,最好不要来回换。 像朋友这样改,五七言不说,改出了“雨”来,这就不叫写诗了,是编瞎话。在瞎话里,纵然什么都是可用的,但无一是有效的,这就是不能破坏实事求是和真情实感的道理。 我当时的感受,就是见到清水突然变成了乱七八糟满是树枝叶子浮萍似的,背上更加冷飕飕的,于是才有了点诗意。 这样,就引起了开头两句,是白描式起兴,属一般手法,只要不瞎说就行,没有什么技巧,也不必讲究,言通句顺就好。“荒芜”和“萧条”并不重复,是视角不同,状物不同,“萧条”是大景,“荒芜”是具景, 这种情形下,如果拿不准,生用就可能是问题,换一种自己明确的说法,未尝不是更好的选择,唯不可把即时灵感和最真实的表达带偏,弄得倒成了不真实,入了憋诗和呻吟的窠臼。 次联,承则渲染,扣则烘托,属简单的文学知识和技法,是从远景到细景,像拉镜头聚焦,加上点拟人手法,是为了建立移情过程,这才回到了“背上敲”这个最初的感受。 末句,更不能说“一卷贝经抄”,我从没有这个意识和情绪,哪该这么写?原诗就想表达个乐观愿望,就是不想让社会抄袭不好的自然现象,没别的想法。这是诗的主旨,意在笔先的,没这个主旨,恐怕有灵感也写不成诗了, 如此,朋友想想,是不是诗该怎么写,就该怎么改?像我上面拟改的,从“遮耳聋”到“挠痒虫”,是怎么回事? 这是素材可选择的余地,没有这样的余地,就等于改了事实,也改了灵感和诗意,就不是写诗的真法,更不可能得法。 写诗怎么得法,是个大话题,拙论都在论这些,谈的总是怎么写诗,只有会写了,就明白怎么控制欣赏了,不然欣赏也会没边没沿。朋友可去先翻翻我以前写的,有些是专门谈怎么具体得法的,不妨相互切磋一下,一时记不住了题目,先这样。 简单说得法,就是得道理,非懂道理就无从得法。得法是在学习规律的过程中,逐渐摸索出各种道理,于是才通过这些道理来掌握规律。只有掌握了道理,加上技能刻苦训练,乃至熟能生巧,才算掌握了规律,才算得了法。 法就是法度,即规律,这不在欣赏里,而在写诗实践里。学诗不能跟欣赏学,写诗也不能照欣赏来。这会同样没边没沿,表面看围绕着基本功,其实连这点基本功也保不住,因为路子错了,用不到地方,怎么都不是,就成了没边没沿。 只有对欣赏哪出哪入,了解了彻底怎么回事,学会控制了,才能反过来体会写诗是怎么回事。这就是写诗不能有功利心的意思,要有文化理念跟着。 怎么看待语言凝练不凝练,怎么看待写诗和欣赏,这些既是基本功问题,也是文化问题,两方面没法割裂,缺了哪一样都不行。没了文化,基本功没有意义,没了基本功,文化也体现不出来,更不懂得欣赏。 这两个方面,一是,可体会一下马三立相声。在相声大师辈出的年代,有人说他拖沓,可就是有听众,而且雅俗共赏,明知道他用一大片都在铺垫,可听众就愿意等,等他“挠痒痒”,完了还品味不尽。 这种效果最终非但不是不凝练,而且前后哪都不能省,让猎奇者,功利者,好小机灵的人,抓不着头脑,听不出味来,让有耐心,心态平和,有稳定性的人,身心享受,总之让谁听不听都没有漏洞,不害人,听进去就百听不厌。 这种效果,相比之下,别人倒讲“凝练”,可惜没有这效果,转过来也想模仿,又学不会,因为这是个性化效果,是独有生命力,“人”不是,其它怎么都不可能是,只有学习精神,没法生搬硬套。 再比较,郭德纲相声,同样受欢迎,但仅仅是人数上。是别人在鸡群,他于中鹤立,所以并非雅俗共赏,而且听众多是为了从中寻刺激,找发泄,完了再品味,不仅漏洞百出,似乎也没了时效,要听就得听他一边说,一边听。 这就带出了艺术观念问题,是图一时感受,找乐子,玩花花肠子,还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想得长远,既把人往好处引,不害人,没漏洞,讲究文化功能和品位,又同时兼顾艺术性和艺术基本功表现? 这就要问,哪个是正路?哪个代表未来方向?哪个是比着拼成王败寇,而最终甜了一两个人,大部分人却成了白费力气? 其次,可以把写诗跟患感冒比一比。感冒的过程就犹如写诗的过程,不管着凉伤风,病毒病菌,都是因为人的个性差异,随着“感点”不同而发生的,于是有了大体的患病特征,因此别人才能感同身受,医生才能问诊看病,这个过程不能倒着来。 着凉伤风,病毒病菌,就犹如真实生活,“感点”就是灵感、诗意、诗兴,不仅真实无比,还必须个性。病症就如同基本功,而且必须大体,不能复制,剩下的部分才有个性余地。 也是这样,谁感冒了,不用问,人人就能有体验,又人人不一样感受,这就是艺术效果,然后才提得上看医生。医生就像评价者,当然,这就有名医庸医之分了。 其中,有的人感冒一带而过,便如同灵感不给力,非要往下发展就是假的,除了呻吟,装样子,便没别的戏,或许能糊弄庸医和只有贪心的大夫,蒙不了名医。 相反,有人一感冒就热闹,说不准什么病症都能跟上来,有时这样,有时那样,这样发展起来才是“真情实感”的表现,而这时病症虽仍然是大体的,但个性的的东西也是多得数不完,且千姿百态。 这种情况,恐怕看上去,有的人用肉眼能体会,有的人用肉眼就体会不到,所以有的人就错过了学习经验教训的机会,有的人则提前学会了在自己身上处理这些的本领,而到了医生那里,同样有的只能看出大体,却是瞎开药不治病,有的则从特殊治大体,药到病除。 一说过多,再次跟朋友聊到这,看得出朋友很有才气,我把朋友看成热心人,启思不少,促成了我写出了这两篇诗论,谢谢朋友。话不到,请海涵。亦几句,以诗礼友,-- 落秋催厚袄,芜野惹寒霜,疲敝怜人影,清消恐木桩。 悲欢随季节,冷暖顺衣裳。谁解其中意,冬来短与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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