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远山绿叶 于 2021-4-27 13:00 编辑
古风 以诗代序 不到心头言不得,怎谙有语惜如金。三分能表形于外,七分剩下待知音。 ——下文是刚刚贴在别网系列拙文中的一篇,原题:《写诗的原理三百二十(怎样从内涵和真实体会修养)》,见huge诗词吾爱网。
怎样从内涵和真实体会写诗
平常说“修身养性”,人人能挂在嘴边,为何到了写起诗来,却做不到修身养性?像日常读诗品诗,只要坚持下来,天长日久形成习惯,在慢慢的熏陶中,不想做到修身养性,恐怕都很难,总是自自然然就带出了修养,一定会跟周围人有不一样的审美情趣、言谈举止、生活爱好。 由此可见,修身养性就是对内涵的修养,有内涵就一定包不住,而且越丰富、越饱满、越精湛,就越包不住,都会从内到外,以独特修养的形式自然而然流露出来,也是这样,让修养做起来并不是难事。 可是,写起诗来为什么做不到修身养性?写诗的人,大都恰恰就是平时爱好读诗品诗的人,为什么做不到继续修身养性,甚至背离修身养性了呢?乃至既不承认不会修身养性了,还要把虚假作诗当做修身养性? 读诗品诗通常如专注于看书一样,是个人爱好,与别人无关,所以习惯使然,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也就对自己和别人没有什么苛求,一旦写起诗来,终究要拿给人看,这就有了面子上的压力,而且别看嘴上说着“打发空闲”,不过是掩饰害怕批评,并非真的谦虚,是这让人把注意力放在了为写诗而写诗上,也就远离了修身养性。 这也说明两个方面,一是通过平时读诗品诗所得来的修身养性,因仅仅处于简单的爱好,是盲目的,还不足以有效进入文而化之,故这种修身养性很脆弱,并不像主动修身养性那样,有主见,明是非,有一定之规,而不易动摇。 一是说明,读诗品诗并不能把人直接送入写诗,如果按读诗品诗和相关欣赏知识来写诗,因为规律并不一样,会遇到好多实践上的问题,而且不能自行解释,定然还要解释,不解释就没法觉得提高,就这样把路走偏了,也只好在不知不觉中任性下去。 正是这样的从相对信马由缰的盲目学习,到有条理,有系统,有不受干扰的主动做事之间,有一段必经的路没有走,即缺乏引导和把道理讲明白,以及这个过程中系统的经验教训和明确解释,才让无端的虚荣和任性走上了前台,让人走向了修身养性的反面,而且还一个个不承认,若能够承认,说明有很好的认识,也不会如此。 写诗再可以自学,也有专业性质,逃不出一定系统性,离不开一定的传道受业解惑,缺了必要的过程,当然就是漏洞,而且总是“针鼻大的窟窿,斗大的风”。 这又是由人的自然而然惰性规律和进步之间的矛盾决定的。即,进步阻力大,面临未知,漏洞又恰恰是进步的阻力,且一个漏洞总意味好多方面需要弥补和进步,若意识不到漏洞,或漏洞堵不上,意味人还觉察不到漏洞,难免造成像流水一样往下走,还以为是正路。 正是这样,没有内涵的人才不承认自己没有内涵,写诗也不出此外,明明在呻吟和憋诗,也不会承认,甚至还有一大堆理由,如此又怎么能以修身养性的姿态,来主动审视写的诗有没有内涵?问题出在哪里? 这些问题发现不了或解决不了,为了写诗而写诗现象,便从不正常变得正常,把扭曲当正路,也就很难说谁认识得到,何况又合上了普遍急功近利,投机取巧之风?故公婆各话也算是好的局面了。 这导致了人人只懂得从技巧上抓写诗,而不知从真正的大处着眼,一方面普遍知晓“内涵”,“功夫在诗外”,“诗如其人”这些说法,更明明知道要靠修养,却一方面有意无意揣着明白装糊涂而做不出来,一方面忍不住还要以空中架屋的“就诗论诗”来标榜。 殊不知,写诗除了要有内涵,还有比内涵更深层次的东西,这就是“内植”。要弄懂内植,首先就要明白人诗合一中的大背景与小背景之间辩证统一关系和对立统一关系。 写诗为什么要遮遮掩掩而做不到修身养性,进而写不出内涵?就在于好多人以为自己生活平平常常,没的可写,转而下笔就习惯了写想象中的。比如,要么仿照别人的东西写,要么给自己编一套假情感、假生活,等等。 这就是写诗中的普遍自卑现象,也是这造成了呻吟和憋诗,并为了寻找借口来解释,还误解了“ 吟安一个字,拈断数茎须”之“苦吟”。 若从矛盾的对立统一关系原理来讲,越是在生活底层,越是自卑,越能够运用这个原理来表达诉求和呼声,而且生活无处不在,这样的诉求和呼声也就随时随地可以信手拈来。 像杜甫《茅屋为秋风所破歌》《与元九书》,包括负面的生活,如杜牧《遣怀》,完全不必要逃避这些,转而去贪慕诗仙,东坡,稼轩等大家手笔,而不知说自己的话,没必要效仿摩诘避世倾向和易安那样的儿女情长,反更大地脱离了今天的时代感。 人诗合一,一方面要求写诗真情实感,一方面要求适度考虑修养的美,当然首先是修养的美才易于辩证统一,能够取得很好的人诗合一效果,如毛泽东,鲁迅,文天祥,岳飞,但生活平平常常,人说不上美,亦非不可写诗。 只要不是奸臣奸佞,令人痛恨之流,写出活生生的生活,还是有可欣赏的,无非要保证认识合理,不可违背人伦教化。 也是这样,用很平常的生活,甚至不很美的人或人生,反映一切向美的改变,包括内心向善的挣扎,以及所有美的诉求和呼声,都是很合理的矛盾对立统一。 不管辩证统一,还是对立统一,都是立足于人诗合一在真情实感中写诗,并有利于提炼和赋予真实内涵,最有效的辩证观和方法论,除此还真没有别的办法,让人把诗写得真实而有味道。 于是再说内植。内植就是给内涵植入更深的根,这不懂得内涵怎么成?内植也是内涵,却是特殊内涵,代表特点信息,多是根据内涵的总体需要,特意有所额外镶嵌和安插,在形式上可看做个人小背景与生活大背景之间的各种联系点,是最独特的个性符号,意味写诗与生活的各种脉络联系。 内植,在主观上由于在内涵里埋得深,属于作者特殊用意,不见得非要读者读出来不可,实在是因为这个根,植与不植,内涵饱满就已经合乎了写诗要求,不影响读者欣赏。 这就是说,内植对读者基本是可有可无的,但对作者而言,懂得植根不论在创作上,还是在对生活的理解上,都意味作者对内涵的理解和运用,比原先要深入得多,且更能得写诗之三昧。 写诗最根本的三昧就是真实,不真实已经没有欣赏的必要,等于还没下笔就败了,有什么美和艺术可言?于是再写下去,除了浪费时间、浪费感情,除了自己蒙自己、自己玩自己,都没有了意义。 要想把真实和写诗联系起来,就只有靠懂得内植。一旦懂得内植,不论有没有特定植入,写诗从内容到内涵,想假都假不了了,毕竟内植作为个人小背景与广泛生活大背景的联系点,离了时代不行,离了个人信息还不行,这就有效控制了作者创作。 也是这样,才让内植有了可感知的地方,既经得起真实情况检验,又因为有真情实感而有了可欣赏之处,诗写下去才有价值,才不白费力气,才有美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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