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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3-5 07:4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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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老也发表于 4 分钟前
四望唯遗垒,故城今隐沦。不知风起处,满地动沙尘。(格那丁《西游杂诗.高昌》)
这是一首纪游诗。前两句翻译成白话是:“四望只有一些断垣颓壁,高昌国首府今已隐沦。”土坯叫垒,此处之“垒”用本义,“遗垒”指残存的土坯,引申为断垣颓壁。看了这两句,任何心智正常的人都能理解,也不会说它重复,可在大中华诗词论坛,却有针叶林、杨逍(福之州州、吾闽)、博文(伊人、亦舒、圆昙伊人)等人言之凿凿,说这意思重复,并为之长篇大论,喋喋不休。
针叶林的推论是:遗垒,故垒,过去的、老旧的堡垒。故城,旧城,过去的城市。这里的遗垒就是诗题高昌古城,前后重复,叠床架屋,格氏的老毛病。针叶林改为:“四望多遗垒,名城未隐沦。试看风起处,犹在扫沙尘。”他说“这样改写,比原作提高了一个层次”。
杨逍的推论是:首句已涵第二句,次句彻头彻尾是废话。既说了在高昌古城四望只看到留下的土坯,后头“故城今隐沦”的话是留给读者、评者说的,作者不能说出来,一说诗无馀味矣。如杜“城春草木深”,“明无人矣”是让读者、评者说的,倘也像格偶来个“城春草木深,四顾少行人”,一个诗就废掉了,秒变渣渣。试将格偶第二句去除,直接替以对“遗垒”的描写句:四望唯遗垒,岥岮以隐嶙。不知风起处,满地动沙尘,并不损害高昌故城的“今隐沦”。
针叶林的浅陋与武断明显可见。就按他的说法,故垒是过去的堡垒,故城是过去的城市,现在看到过去的堡垒,由此想到过去那座古城市已经湮灭,怎么会推出重复的结论?更不会得出“这里的遗垒就是诗题高昌古城”的谬论。这明显是逻辑混乱,语无伦次。看到一具遗骸,想到过去那个人,这意思能重复吗?除非他脑子有病。针叶林脑子有病,并且病得不轻。此人之浅陋和偏执实在骇人听闻,不仅不懂诗,连汉语词汇、句子的基本意思都理不清,居然还是资深评论家,到处做版主品诗论诗,可怕!想来就令人不寒而栗。
杨逍要狡猾一些,他不会像针叶林这么浅陋,轻易被人抓住辫子。他玩了个句子层面的把戏,说“首句已涵第二句”。什么叫涵盖?就是包含。“黄四娘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花满蹊”已经包含“千朵万朵压枝低”,他说的就是这意思。又比如“山中春已晚,处处见花稀,”“春已晚”包含“花稀”,“吾悲子云居,寂寞人已去,”“子云居”包含“人已去”,以此类推。照他这样要求,我们说话需要万分小心了,稍不留神就会成为彻头彻尾的废话。其实杨逍是不懂语言学与文学,把一切话语的功能都看作了新信息传递,必须一个萝卜一个坑。他不知道语言除传递信息外还有表达感情态度、意图、建立人际关系、沉迷语言本身及元语言功能(雅各布森著名的言语活动六要素)。这不能怪他,他的知识面本就狭隘,对语言也不敏感,只有抓住一点不及其余了,有什么办法?就是这样,他依然在胡诌,“四望唯遗垒”是表象,“故城今隐沦”是结论,看到某一现象推出某一结论,正常啊!但他不会,他还分不清原因、结果,现象、本质,他只会看表象。杨逍不知道,文学的目的主要还不在传递信息,而是表达感情态度,这就是雅各布森说的,文学的根本规定性是文学性,而文学性在语言形式之中,运用与修辞安排。(《语言学与诗学》)俄国形式主义代表人物什克洛夫斯基也说,艺术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使人恢复对生活的感觉,就是为使人感受事物,使石头显出石头的质感。艺术的目的是要人感觉到事物,而不是仅仅知道事物。文学即技巧。艺术的技巧就是使对象变得陌生,使形式变得困难,增加感觉的难度和时间长度,因为感觉过程本身就是审美目的,必须设法延长。艺术是体验艺术对象的艺术构成的一种方式,而对象本身并不重要。这值得杨逍好好学习,要不就把写诗作文当作写论文甚至建立数学模型,推导公式定理了。
针、杨等人诗写得不咋的,理论水平一塌糊涂,但又喜欢装,喝一两装半斤的醉样,惹得旁人捧腹不已。这不,为了显得他们懂行,就将一个“重复”当作利器,到处挥舞,随意诬讦,假论诗之名行嫁祸之实,把一个诗词理论搞得乌烟瘴气,严重破坏了诗词生态环境,扭曲了人们对诗词的正常理解和欣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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