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大铁棍子 于 2019-5-13 14:15 编辑
关于对“诗词理论家们”的几句话 关于诗词理论,一直以来有很多话憋在心里,想去说,又怕得罪一大帮诗词界的大佬。毕竟,人家已经把一碗饭端在手上,而且也非常享受这其中所获得的成果,以及由此所带来的话语权。对于一个混迹于“诗词界”的文人来讲,这非常重要。有名,才有话语权和决定权,社会地位决定一个领域的导向,这已经是千百年来一个稀松平常地东西。 但很遗憾的是,现在诗词界的“理论家们”大多都写不好诗词,别看一个个分析起“诗词作品”来,说的天花乱坠,引经据典,你不相信都不行。 按说,掌握了诗词理论,而且无论从技巧或者感悟上,都应该超常人一等,写起诗来,无论在立意,意象,以及用词上都应该驾轻就熟,玩于掌股之间的小事情了。可每当我们看到他们的所谓的作品,往往都会大跌眼镜,不仅经常犯自己所归纳总结的错误,而且还会经常犯一些别人从来都没有犯过的错误。这就很使人惊诧莫名,自然,对于他们所挂在口边的所谓的理论,就没有什么说服力。所谓“欲工其事,必先利其器”,这应该不是瞎说吧! 我曾仔细并系统研究过王力先生的《汉语诗律学》,《汉语音韵》以及《楚辞韵读》《诗词格律》,而且在进入诗词领域之前,对于《诗词格律》做过很长时间的学习,使我对于王力先生的学问大为倾慕。及至到了自己开始习作诗词的时候,每每对于格律不敢越雷池一步。想必很多诗词爱好者,在初期定然与我有相同或者相似的经历。这不可避免,初涉一个领域,带着恭恭敬敬的态度,是完全正确的。就像古代开蒙时期,先要祭拜孔圣人,是一个道理,这至少表明一种态度,就是折服。 王力先生给我们留下了很好的入门教程,但遗憾的是,我没能找到一首王力先生的代表作品。看来,写作和理论还真就不是一回事。既然写不出有价值的作品,那么他的所有的理论又是建立在历朝历代遗留下来的作品上,这不得不让我怀疑其理论的可靠性。 众所周知,历朝历代的文艺作品,都是建立在名望之上的。所谓的《唐诗三百首》以及各种版本的历朝历代的诗抄,无一不是遵循着先看人,后作品的基础之上。这就好比现在的古董,乾隆皇帝用过的,和平民百姓用过的,绝对不是一个价次,虽然都是一个地方,同一个人经手生产的。诗词也是一样,李白杜甫就是写的什么都不是,在凡人的眼里,还是“大作”。这叫“先入为主”,有了一个名号在哪里,诗词作品反倒在其次了,写得再操蛋,后人总会编出一大圈的理论来予以认证。这就是历朝历代,所仅仅能遗留下来的,为数不算太多的作品的理由。自开天辟地以来,会仅仅就写那么一点诗词章句吗?我看,这几乎就是几万万分之一而已!很多优秀的,乃至绝佳的作品,可能因为作者自身社会地位的问题,被严重忽略掉了,而所剩下来的,不过是因循了一些固有的审美理念而成为永存。 我这样说,大概不会有太多人的反对。现在的诗词理论家,完全是建立在固有的流传诗词理念基础上的,甚而至于,即使这样,他们还仅仅触及一点皮毛,对于深层次的诗词理念,基本还没有深入研究。 当然,相当多的诗词作品,由于作者的社会背景,以及统治阶级意志的体现,都化为历史的尘埃,不为人所知,这也很稀松平常。就像我们现在的创作一样,你能搞得个国家级的诗词协会的会长的头衔,就根本不需要去考虑你写得好与不好,后人至少会精选你的一个作品做代表作,什么都没有也没有关系,让人代笔都成。 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意思就是,诗词理论家不要把眼光紧紧盯在那些所谓的传世名作上,眼界要宽,对于诗词的理念要持开放的态度,大气磅礴固然好,小家子气也是别有一番情趣的。对于古诗词的自我意识不能一成不变,闲适于一知半解,而不能四面开花,大致是不太好的。尤其是愿意一生致力于理论研究的人,没有一个开化的脑袋,到最后也无非就是一把被人掷弃的夜壶而已。 就是说,研究古诗词要务求全面,不拿一字一诗说事,不轻易下毫无根据的结论,遇到迷惑,宁肯不说,也绝不要胡说,须知,胡说是要耽误人的,最容易遭雷劈。 再一个问题,诗词理论的研究者们,需要注意的最大的问题,也是摆在目前最为紧迫的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正确认识当前的诗词创作。 不可否认,由于语言环境的改变,以及白话运动所带来的冲击。当代的诗词作品缺少了一些继承性的因素。别看当今的诗词队伍浩浩荡荡,机械化的产量,几乎一夜之间就能把古人的作品淹没。但仔细辨别来看,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几千万分之一的,能够称为诗的,都不太多,诗词成为老头老太太“性无能”之后最大的安慰了。真正具有先瞻行,且有能力进行创作的人,却由于种种原因被淹没在这浩荡的大军里。故而,理论家们往往就会说,当代没有诗词作品,或者说,当代没有“好”诗词作品。事实果真是这样吗?我看未必,当代缺少的,是一种锐利的目光,是缺少真正熟知诗词的人来发现。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特点,站在一个时代去审视另一个时代的作品,大多都不很客观,所谓的好与坏没有什么绝对的标准。理论家们的认知,是建立在对过往作品的认知上。前文我们讲过,流传下来的作品,都带有一定的阶级属性,所反映的只是哪一个阶层的认知,是便于维护统治阶级的利益,而大兴选择去留的,并不能代表当时的整个诗词创作。所以理论家的认知范围,也不可避免地停留在那一小众的群体意识上。 固有的传承机制,决定了诗词理论的狭隘化和固有程式化。 群体意识的不觉醒,就带来了越来越多的,今诗不如昨诗,唐诗不可追,等等诸如此类的感叹! 其实,在我看来,并不是创作群体的问题,而是诗词理论的研究方向出了问题。越来越细化的格律研究,以及毫无作用的诗词革命,都直接或者间接戕害了诗词的创作。倘若按照现在这些理论家们的观念去写诗,我看李白杜甫也得去跳黄浦江。没法写了?怎么写?按照套路去写,怎么写也是孪生兄弟姊妹。不是吗?我现在的欣赏诗词习惯都改变了,凡是看见几乎雷同的题目,就会一略而过。不用去看,保准如何如何!是个人就明白怎么回事,看多了会引起神经问题,这就是当今诗词理论所带来的罪恶感。 现在的诗词理论家,只会拼尽全力把头伸进古人的“屎盆子”里去掏寻营养,即使干涸了,也拼命把“渣滓”捡起来回嚼一下,以备他用。这样有意义吗?古人的思维和今人的思维能用一把尺度来测量吗? 按照古人的思维模式,怎么去反映轰轰烈烈的现代科技?怎么去反应微观的世界?想过吗?人性虽然是不变的,可环境与意识都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诗词的审美还会一成不变?骗鬼去吧! 我从来就不相信什么所谓的“最高峰”,也根本不用去尊崇什么所谓的“至尊至大”,写自己的东西就好了。学李白杜甫干吗?你能穿越过这个时代回到大唐?未来不可说,至少现阶段活到死,估计你是办不到的。吃着面包,放唐朝屁,也就你们做得出来。 所以,热切的关注当代诗人的作品,应该是一个最为迫切的话题。没有关注,就不会有进取。那些认为当今没有好作品的理论家们的眼,是瞎的。 说了这么多,只有一点:认清理论工作者审美的局限性,认清当代作品的高度。少讲过去,多谈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