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延安文艺座谈---毛泽东

龙家小院

如果把同志当作敌人来对待，就是使自己站在敌人的立场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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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否废除讽刺？不是的，讽刺是永远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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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几种讽刺：有对付敌人的，有对付同盟者的，有对付自己队伍的，态度各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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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并不一般地反对讽刺，但是必须废除讽刺的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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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不歌功颂德的；歌颂光明者其作品未必伟大，刻画黑暗者其作品未必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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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资产阶级文艺家，你就不歌颂无产阶级而歌颂资产阶级；你是无产阶级文艺家，你就不歌颂资产阶级而歌颂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二者必居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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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颂资产阶级光明者其作品未必伟大，刻画资产阶级黑暗者其作品未必渺小，歌颂无产阶级光明者其作品未必不伟大，刻画无产阶级所谓“黑暗”者其作品必定渺小，这难道不是文艺史上的事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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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人民，这个人类世界历史的创造者，为什么不应该歌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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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产阶级，共产党，新民主主义，社会主义，为什么不应该歌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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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这样的一种人，他们对于人民的事业并无热情，对于无产阶级及其先锋队的战斗和胜利，抱着冷眼旁观的态度，他们所感到兴趣而要不疲倦地歌颂的只有他自己，或者加上他所经营的小集团里的几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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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小资产阶级的个人主义者，当然不愿意歌颂革命人民的功德，鼓舞革命人民的斗争勇气和胜利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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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不过是革命队伍中的蠹虫，革命人民实在不需要这样的“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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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立场问题；立场是对的，心是好的，意思是懂得的，只是表现不好，结果反而起了坏作用。”关于动机和效果的辩证唯物主义观点，我在前面已经讲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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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要问：效果问题是不是立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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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做事只凭动机，不问效果，等于一个医生只顾开药方，病人吃死了多少他是不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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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如一个党，只顾发宣言，实行不实行是不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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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问这种立场也是正确的吗？这样的心，也是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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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前顾及事后的效果，当然可能发生错误，但是已经有了事实证明效果坏，还是照老样子做，这样的心也是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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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判断一个党、一个医生，要看实践，要看效果；判断一个作家，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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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好心，必须顾及效果，总结经验，研究方法，在创作上就叫做表现的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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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好心，必须对于自己工作的缺点错误有完全诚意的自我批评，决心改正这些缺点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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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产党人的自我批评方法，就是这样采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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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种立场，才是正确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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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也只有在这种严肃的负责的实践过程中，才能一步一步地懂得正确的立场是什么东西，才能一步一步地掌握正确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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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在实践中向这个方向前进，只是自以为是，说是“懂得”，其实并没有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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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倡学习马克思主义就是重复辩证唯物论的创作方法的错误，就要妨害创作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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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马克思主义，是要我们用辩证唯物论和历史唯物论的观点去观察世界，观察社会，观察文学艺术，并不是要我们在文学艺术作品中写哲学讲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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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主义只能包括而不能代替文艺创作中的现实主义，正如它只能包括而不能代替物理科学中的原子论、电子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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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洞干燥的教条公式是要破坏创作情绪的，但是它不但破坏创作情绪，而且首先破坏了马克思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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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条主义的“马克思主义”并不是马克思主义，而是反马克思主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