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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力《诗律余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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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25 16:30:1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最近我写了两本关于诗词格律的小书。由于写的是通俗的小册子,我完全用自己的话来讲述诗词格律。其实我所讲述的东西,大部分是吸收了前人研究的成果。现在我写这篇“余论”,就是想把前人的话,扼要地加以叙述和评论。
一方面表示我不敢“掠美”,另一方面也可以让它跟我那两本小书互相补充。当年我写《汉语诗律学》的时候,只参考了董文涣的《声调四谱图说》。近来逐渐参考了其他书。董文涣的书大致是根据赵执信的《声调谱》写的。现在董文涣的书不在手边,我就不去谈它,而专谈近来看到的书了
本文所谈到的书大致有下列几种
1。赵执信:《声调谱》(前谱、后谱)
2。王士禛:《律诗定体》①
3。王士禛:《五代诗话》
4。何世璂:《然灯记闻》2
5严羽:《沧浪诗话》
6谢榛:《四溟诗话》
7。王夫之:《姜斋诗话》
限于篇幅,这里只谈谈关于近体诗的问题。第一是关于
平仄的问题;第二是关于押韵的问题;第三是关于对仗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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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25 16:34:11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关于平仄的问题我在我的关于诗词格律的著作里批评了“一三五不论,二四六分明”这一口诀的片面性。这个口诀大约起于明代。
释真空的《贯珠集》载有这样一段话平对仄,仄对平,反切要分明。有无虚与实,死活重兼轻。上去入音为仄韵,东西南字是平声。一三五不论,二四六分明。
这种分析并不完全合于律诗的实际情况,所以王夫之在他的《姜斋诗话》里批评说三五不论,二四六分明之说,不可恃为典要。“昔闻洞庭水”,“闻”、“庭”二字俱平,正尔振起。若“今上岳阳楼”易第三字为平声,云“今上巴陵楼”,则语蹇而戾于听矣。“八月湖水平”,“月”、“水”二字皆仄自可;若“涵虚混太清”易作“混虚涵太清”,为泥磬土鼓而已。又如“太清上初日”,音律自可;若云“太清初上日”,以求合于黏(力按,合于黏在这里指合于平仄) 则情文索然,不复能成佳句。又如杨用修警句云:“谁起东山谢安石,为君谈笑净烽烟?”若谓“安”字失黏(力按,失黏在这里指不合平仄),更云“谁起东山谢太傅”,拖沓便不成响。足见凡言法者,皆非法也。
王夫之这一段话有许多缺点:第昔闻洞庭水”、“八月湖水平”恰好是不合常规的句子,不足以破“一三五不论的规则;第二,“混虚涵太清”按平仄说的正是律诗所容许的(这是所谓“孤平拗救”),不能视为泥磬土鼓;第三,“太清上初日”与“太清初上日”,“谁起东山谢安石”与“谁起东谢太傅”,在平仄上同是合于诗律的,只是语法和词汇上有所不同罢了;第四,王夫之看见了“一三五不论,二四六分明”这一个口诀的片面性,因此就得出结论说:“足见凡言法者,皆非法也”,从根本上否定了诗律,这更是不妥的。
是,他否定这个口诀则是对的。
同样是批评“一三五不论,二四六分明”,赵执信却比王夫之高明多了。赵氏在《声调前谱》说平平仄仄仄,下句仄仄仄平平,律诗常用;若仄平仄仄仄,则为落调矣。盖下有三仄,上必二平也。
律诗平平仄仄平,第二句之正格。若仄平平仄平,则变而仍律者也(即是拗句);仄平仄仄平,则古诗句矣此格人多不知者,由“一三五不论”二语误之也。
平平平仄仄(这是五言平起的正格)可以改为平平仄仄仄,似乎可以证明“一三五不论”;但是,第三字改仄后,第字不能再改仄,否则变为仄平仄仄仄,就落调了。可见三五不论”的口诀仍旧是不全面的。
仄平仄仄平,就是我的书中所谓犯孤平。孤平是古体诗所允许的,所以赵氏说是古诗句。仄平平仄平,就是我的书中所谓“孤平拗救”,救后仍旧合律,所以赵氏说是“变而仍律者也”。王夫之所说的“混虚涵太清”,正是变而仍律的例子。
孤平是诗家的大忌,所以赵执信和王士桢都反复叮嘱,叫人不要犯孤平。赵执信于杜牧诗句“茧蚕初引丝”注云:“第字仄,第三字必平。”又于王维诗句“应门莫上关”,特别注明“应”字读平声,怕人误会以为王维犯孤平。王土桢在律诗定体》中说:
五律凡双句二四应平仄者(力按,即对句第二字应平,第四字应仄者),第一字必用平,断不可杂以仄声。
以平平止有二字相连,不可令单也他在“怀古仍登海岳楼”的“仍”字下,“玉带山门诉旧游”的“山”字下,“待旦金门漏未稀”的“金”字下,“剑佩森严彩仗飞”的“森”字下,都注云“此字关系”。在“万国风云护紫微”的“风”字下注云“关系”,可见这些地方都不能改用仄声字。看来在清初的时代,已经有不少人为三五不论”的口诀所误,初学作诗时没有注意避免孤平,所以王士桢才这样反复叮嘱的。
我在《诗词格律》中提到一种特定的平仄格式,赵执信和王士桢也都提到了。这种格式在五言是平平仄平仄,在七言是仄仄平平仄平仄。赵执信在杜牧诗句“行人碧溪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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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25 16:41:5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面注得很详细:“碧”字“宜平而仄”,“溪”字“宜仄而平”。
这是“物句第四字物平,第三字断断用仄,今人不论者非
氏于杜甫诗句“遥怜小几女”和“何时倚虚幌”也都注明
拗句”,表示这是律诗所允许的特定格式。王士桢在“好风
天上至”一句下面注云:“如‘上’字拗用平,则第三字必用
仄救之。”又在“我醉吟诗最高顶”一句下面注云:“二字本
宜用平仄,而‘最高’二字系仄平,此谓单句(力按,即出句)
第六字拗用平,则第五字必用仄以救之,与五言三四一例。”
(力按,等于说,跟五言第三四两字是一样的。)
我在《诗词格律》讲到了三种拗救。第一种是本句自救,
讲的是孤平拗救,上文已经讲过了。我所谓的特定格式,其
实也是一种本句自救,所以王士桢指出,在第四字拗用平的
时候,“则第三字必用仄救之”。但是,由于这种格式非常常
见,所以我把它特别提出来作为专项叙述,使它显得更为突
出。第二种是严格规定的对句相救:在该用仄仄平平仄的地
方,第四字用了仄声(或三四两字都用了仄声),就在对句
的第三字改用平声以为补偿。赵执信在他的《声调前谱》里
引了杜牧的诗句“苒苒迹始去,悠悠心所期”。他在出句“苒
苒迹始去”下面注云:“五字俱仄。中有入声字,妙。”在“心”
字下注云:“此字必平,救上句。”又在全句下面注云:“此必
不可不救,因上句第三、第四字皆当平而反仄,必以此第三
字平声救之,否则落调矣。上句仄仄平仄仄亦同。”他又在《声
调后谱》引杜甫《送远》的“草木岁月晚,关河霜雪清。”在“草
木”句注云:“五仄字。木”
字入声妙。五仄无
入声字在内,依然无调也。”又在“霜”字下注云:“此字必平。”
他又引了李商隐的《落花》
高阁客竟去,小园花乱飞。
参差连曲陌,迢递送斜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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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25 16:42:4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图书府吏 于 2019-5-25 16:44 编辑

肠断未忍扫,眼穿仍欲归。
芳心向春尽,所得是沾衣。
、他在“高阁”句下注云:“物句起。”又在“肠断”句下 :“同起句。”在“花”字下注云:“此字拗救。”在“眼穿” 句下注云:“同次句”,按即同“小园”句。“小园”句和“眼 穿”句都跟上述杜牧的“悠悠”句稍有不同:“悠悠”句只是 第三字用平,第一字并没有用仄;“小园”句和“眼穿”句则 不但第三字用平,而且第一字还用了仄声,造成了孤平拗救。 孤平拗救和拗起句恰相配合,所以赵氏在“眼”字下注云:“此 宇用仄妙。”我在《诗词格律十讲》说:“这样,倒数第三字 所用的平声非常吃重,它一方面用于孤平拗救,另一方面还 被用来补偿出句所缺乏的平声。” 第三种是不严格规定的拗救,我所谓“可救可不救”。 这跟《律诗定体》和《声调谱》稍有出入。《律诗定体》在 诗句“粉署依丹禁,城虚爽气多”下面注云:“如单句,‘依 字拗用仄则双句‘爽字必拗用平。”①《声调前谱》说:起 句仄仄仄平仄,或平仄仄平仄。唐人亦有此调,但下句必须 用三平或四平(如仄平平仄平,平平平仄平是也)。”《声调 后谱》引了杜甫《春宿左省》的“花隐掖垣暮,啾啾栖鸟过”。 “按”字下注云“拗字”,“栖”字下注一个“平”字。又引 杜甫《送远》的“带甲满天地,胡为君远行”,“带甲”句下 注云“拗句”,“君”字下面也注一个“平”字。王、,赵都说“必” 或“必须”,似乎是严格的拗救,而不是可救可不救;但是 我考虑到唐诗中的确也有不救的,如李白《送友人》在尾联

点评

王力在此为他以前谬误作无力地辨白,莫说他的小拗找得到,连他定为大忌的孤平和三平尾也找到,连五连仄也不少见。则他的大拗必救不是也不通?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9-5-25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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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25 16:47:5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虽然救了,但在颔联“此地
为别,孤蓬万里征”却是拗而不救。不如说得灵活一些,以
免绝对化了,反而不便初学。赵执信在杜牧诗句“野店正纷泊,
茧蚕初引丝”下面也说:“第三字救上句,亦可不救。”可见,
我说“可救可不救”还是有根据的。
第三种和第二种的性质很相近,所以对句相救的办法
完全相同。孤平拗救同样是第三种拗救的重要手段,倒数第
三字的平声字也非常吃重,它一方面用于孤平拗救,另一方
面还被用来补偿出句所缺乏的平声。所以赵执信的《声调后
谱》在分析杜甫《所思》“九江落日醒何处,一柱观头眠几
回”的时候说:“观字仄,眠字必平,此字救上句,亦救本句。”
这也是一身兼两职的意思①
用孤平拗救来进行本句自救和对句相救,中晚唐以后成
为一种风尚。李商隐用得很多,如上文所引的《落花》,在
首诗中连用两次,显然是有意造成的。其他如《蝉》里的“薄
宦梗犹泛,故园芜已平”。例子不胜枚举。用四平的句子来
进行拗救(倒数第三字必平),也同样是常见的,如李商隐《二
月二日》:“花须柳眼各无赖,紫蝶黄蜂俱有情。”又《对雪》
梅花大庾岭头发,柳絮章台街里飞。”
我们在研究诗的平仄格式的时候,首先要知道字的喜读。
上文所说的“应门”的“应”该读平声,就是一个例子。李
商隐《隋宫》绝句:“春风举国裁宫锦,半作障泥半作帆。
按《广韵》“障”字有平去两读,这里应读平声,如果读去声
就犯孤平了。李商隐《雨中长乐水馆送赵十五滂不及》末句
“夫君太骋锦障泥”,足以证明“障”字读平声,不读去声。
李商隐《漫成》:“此诗谁最赏,沈范两尚书。”薛逢《送李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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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25 16:48:4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隐》:“莲府望高秦御史,柳营官重汉尚书。”按《广韵》阳韵
有“尚”字,音与“常”同,注云:“尚书,官名。”字典不
收此音,这样就让人疑为落调了。
由上所论,可见“一三五不论”的口诀确是不全面的。
王士桢也反对这个口诀。何世璂《然灯记闻》据说是王士桢
所口授,其中也有一段说
律诗只要辨一三五。俗云“一三五不论”,怪诞之极!
决其终身必无通理!
平心而论,“一三五不论,二四六分明”这个口诀对初
学诗的人也有一点儿好处;但是要告诉他,仄平脚的七字句
第三字不能不论,仄平脚的五字句第一字不能不论等等,也
就能照顾全面了。
这些书很少讲到黏对的问题,只有《声调后谱》引了杜
甫的《所思》
忆荆州醉司马,谪官樽酒定常开。
九江日落醒何处?一柱观头眠几回?
可怜怀抱向人尽,欲问平安无使来。
放凭锦水将双泪,好过瞿塘滟澦堆。
注云:“第七句本是正黏,因第五句不黏,此句亦不黏矣。”
由此可见:1.盛唐尚有一些不黏的诗;2.后来诗律渐密,大家
注意黏的规则,所以有所谓正黏了。
我在《诗词格律十讲》中说:“至于失对,则是更大的毛
病,从唐宋直到近代人的诗集中,是找不到失对的例子的。”
(在《汉语诗律学》和《诗词格律》里也有类似的话。)这话
未免说得太绝了。最近读了温庭筠的《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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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25 16:49:2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柳岸杏花稀,梅梁乳燕飞。
美人鸾镜笑,嘶马雁门归。
楚宫云影薄,台城心尝违。
从来千里恨,边色满戎衣。
不但“楚宫”句失黏,而且“台城”句也失对,在这种
地方,可能是诗人一时失检,也可能是有意突破形式。如果
我们说“失对”的情况非常罕见,也还是可以说的,但不能
说绝对没有。有些诗人有意模仿齐梁体,如李商隐《齐梁晴云》
不但失黏,而且失对。失对的两联是“缓逐烟波起,如妒柳
绵飘”,“更奈天南位,牛渚宿残宵”。按,拗黏、拗对正是
齐梁体的特点,是又当别论的。
二、关于押韵的问题
《广韵》共有二O六韵,但是我们研究律诗并不需要掌握
这二O六韵。据封演《闻见记),唐初许敬宗等人已经嫌《切韵》
的韵窄,“奏合而用之”。后代通行的平水韵实际上可以适用
于唐诗,它成书虽晚,但是它基本上反映了“合而用之”的事实。
除了并证于径(后来张天锡、王文郁又并拯于迥)是不合理的
以外,只有并欣于文不合于唐诗的情况。顾炎武在《音论》中
已经指出:唐时欣韵通真而不通文,举杜甫《崔氏东山草堂
独孤及《送韦明府》和《答李滁州》为例。戴震在《声韵考》
中又举李白《寄韦六》孙逖《登会稽山》杜甫《赠郑十八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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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25 17:27:17 | 显示全部楼层
图书府吏 发表于 2019-5-25 16:42
肠断未忍扫,眼穿仍欲归。
芳心向春尽,所得是沾衣。
、他在“高阁”句下注云:“物句起。”又在“肠断”句下 ...

王力在此为他以前谬误作无力地辨白,莫说他的小拗找得到,连他定为大忌的孤平和三平尾也找到,连五连仄也不少见。则他的大拗必救不是也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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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25 20:03:10 | 显示全部楼层
王力在此详细解读了王渔洋关于孤平的论说,恰恰击穿了一些伪理论家对王渔洋的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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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25 20:54:2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关于押韵的问题
《广韵》共有二O六韵,但是我们研究律诗并不需要掌握
这二O六韵。据封演《闻见记),唐初许敬宗等人已经嫌《切韵》
的韵窄,“奏合而用之”。后代通行的平水韵实际上可以适用
于唐诗,它成书虽晚,但是它基本上反映了“合而用之”的事实。
除了并证于径(后来张天锡、王文郁又并拯于迥)是不合理的
以外,只有并欣于文不合于唐诗的情况。顾炎武在《音论》中
已经指出:唐时欣韵通真而不通文,举杜甫《崔氏东山草堂
独孤及《送韦明府》和《答李滁州》为例。戴震在《声韵考》
中又举李白《寄韦六》孙逖《登会稽山》杜甫《赠郑十八贲》
证明隐韵只通准,而不通吻。直到晚唐还是这种情况。我注
意到李商隐的《五松驿》:“独下长亭念过秦,五松不见见舆
薪。只应既斩赵高后,寻被樵人用斧斤。”“斤”字是欣韵字,
但是它跟真韵的“秦”、“薪”押韵。平水韵把“斤”归入文韵,
就跟唐诗不合了。不过,这是仅有的例外,一般地说,平水
韵是可以作为衡量唐诗用韵的标准的。
古体诗可以通韵,近体诗原则上不可以通韵。谢榛的《四
溟诗话》云:“九佳韵窄而险,虽五言造句已难,况七言近体?”
可见近体即使用窄而险的韵,也是不容许出韵的。元稹《遣
悲怀》三首,第一首全用佳韵字,第二首全用灰韵字,分用
甚明。李商隐用韵,比起盛唐诗人们来,算是比较自由的了,
但是他在近体诗中,对于险韵如江韵,仍旧让它独用。例如水
斋》押“邦”、“江”、“窗”、“缸”、“双”,《因书》押“江”、“窗
缸”、“釭”,《巴江柳》押“江”、“窗”。
谢榛《四溟诗话》说:“七言绝律,起句借韵,谓之‘孤
雁出群’,宋人多有之。”这里谢氏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实,
可惜讲得不够全面。先说,起句借韵不但七言诗有,五言诗
也有。再说,不但宋人多有之,晚唐已经成为风尚,初唐与
盛唐也有少数起句借韵的律绝。试看沈德潜的《唐诗别裁
其中就有大量的起句借韵的例子:五律李白《访戴天山道士
不遇》押“中”、“浓”、“钟”、“峰”、“松”;许浑《游维山新
兴寺》押“村”、“曛”、“闻”、“云”、“军”;五绝金昌绪《春
怨》押“儿”、“啼”“西”;李贺《马诗》押“江”、“风”、“雄”;
七律李颀《送李回》押“农”、“雄”、“宫”、“中”、“东”;李
商隐《井络》押“中”、“峰”、“松”、“龙”、“踪”;李咸用《题
王处士山居》押“寒”、“年”、“船”、“烟”、“仙”;章碣《春
别》押“山”、“残”、“看”、“漫”、“寒”;郑谷《少华甘霹寺
押“邻”、“闻”、“云”、“分”、“群”;韩偓《安贫》押“书”
图”、“卢”、“须”、“竽”;韦庄《柳谷道中作却寄》押“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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嫦、“村”、“门”、“孙”;沈彬《入寒》押“痕”、“文”、“君”、
、“”;七绝张籍《开封》押“风”、“重”、“封”;白居
易(白云泉》押“泉”、“闲”、间”;杜秋娘《金缕曲》押“衣”、
时”、“枝”;武昌妓《续韦蟾句》押“离”、“归”、“飞”。《四
溟诗话》引张说《送萧都督》,诗中押“江”、“宗”、“逢”、
咚冬”、“重”,以为“此律诗用古韵也”。其实也是起句借韵,
因为江韵与冬韵正是邻韵,可以相借。起句借韵的情况并不
能说明古人用韵很宽;相反地,它正足以说明古人用韵很平
因为只有起句可以借韵,而且只限于借用邻韵。起句为什么
可以借韵呢?这因为起句本来可以不用韵。王勃《滕王阁序》
说:“一言均赋,四韵俱成。”他的《滕王阁诗》共用了六个
韵脚而说是四韵,就是因为没有把起句的韵算在里边。总之
起句借韵不能算是通的。
这并不是说,通韵的情况就绝对没有了。已经有人注意
到,李商隐往往以东冬通用,萧肴通用。前者如少年胛“功
“封”、“中”、“丛”、“蓬”(“封”是冬韵字);《无题》押“重
缝”、“通”、“红”、“风”(“重”、“缝”是冬韵字);后者如《茂陵》
押“梢”、“郊”、“翘”、“娇”、“萧”(“梢”、“郊”是肴韵字)。
冯浩《玉溪生诗详注》在《茂陵》一诗中引《戊签》云:“首
二句误出韵”,而自加按语云:“按唐人不拘。”其实两种说法
都是不正确的。李商隐有意识地押通韵,我们不能说他是误
出韵;唐人近体诗一般都不通韵,李商隐自己也是尽可能不
通韵,我们不能笼统地说唐人不拘。
严羽《沧浪诗话》说:“有辘轳韵者,双出引入,有进退
韵者,一进一退。”王世桢《五代诗话》第八卷引《缃素杂记》说:
“郑谷与僧齐己、黄损等,共定近体诗格云:‘凡诗用韵有数
格:一日葫芦,一曰辘轳,一日进退。葫芦韵者,先二后四;
辘轳韵者,双出双入;进退韵者,一进一退,失此则谬矣
余按《倦游杂录》载唐介为台官,廷疏宰相之失。仁庙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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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英州别驾。朝中士大夫以送行者颇众,独李师中待制一篇
为人传诵。诗曰:“孤忠自许众不与,独立敢言人所难。去
国一身轻似叶,高名千古重于山。并游英俊颜何厚?未死奸
谀骨已寒!天为吾君扶社稷,肯教夫子不生还?’此正所
谓进退韵格也。按《韵略》:‘难’字第二十五,‘山’字第
二十七,‘寒’字又在第二十五,而‘还’又在第二十七
进一退,诚合体格,岂率尔为之哉?近阅《冷斋夜话》,载
当时唐李对答,乃以此诗为落韵诗。盖渠不知郑谷所定诗歌
有进退之说,而妄云云也。”吴乔《围炉诗话》卷一说:“平
水韵视唐韵虽似宽,而葫芦等诸法俱废,则实狭矣。”按,
葫芦韵指排律而言,排律共用六个韵,前两个韵脚用甲韵,
后四个用乙韵。辘轳韵与进退韵皆指律诗言,双出双入指的
是前两个韵脚用甲韵,后两个用乙韵;一进一退指甲乙两韵
交互相押。上述李师中的诗就是寒删两韵交互相押的例子。
但是,这些理念是荒谬的。郑谷几个人不可能定出一种今体
诗格来。试看郑谷自己就没有实现,以致《缃素杂记》的作
者只好另找李师中的诗为例。所谓葫芦格、辘轳格、进退格,
只是巧立名目,让诗人们押韵时有较多的自由。但是,他又
作茧自缚,加上一句“失此则谬矣”。依照这种说法,起句
借韵的诗以及像上述李商隐的通韵诗反而是“谬”的,真是
荒唐之至!即使郑谷有此主张,也不堪奉为典要。诗人们不
宗高岑李杜,而崇拜一个郑鹧鸪,那也未免太陋了。
《五代诗话》(郑方坤补)引毛奇龄《韵学要指》说:“八
庚之清,与九青不分,故清部中偏旁多从青、从令,而今‘屏’、
荧’、‘声’诸字,则清青二部均有之。宋韵以删重之令,
删青部‘声’字,而唐诗往往多见,此断宜增入者。今但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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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25 20:59:3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唐诗声韵,如李白短律:‘胡人吹玉笛,一半是秦声。五月南
风起,梅花落敬亭。’杜甫《客旧馆》五律:‘重来梨叶赤,
依旧竹林青。风幔何时卷?寒砧昨夜声。李建勋《留题爱
敬寺》五律:‘空为百官首,但爱千峰青。斜阳惜归去,万壑
鸟啼声。’喻凫《酬王擅见寄》五律:‘夜月照巫峽,秋风吹
洞庭。竟晚苍山咏,乔枝有鹤声。’裴硎《题石室七律》:‘文
翁石室有仪刑,庠序千秋播德声。古柏尚留今日翠,高山犹
霭旧时青。’类可验。”这实际上也是通韵,而“声”是审母
三等字,依语音系统是不可能入青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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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25 21:02:3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三,关于对仗的问题
《沧浪诗话》卷五说:“有律诗彻首尾对者,少陵多此体,
不可概举。有律诗彻首尾不对者,盛唐诸公有此体。如孟浩
然诗:‘挂席东南望,青山水国遥。轴轳争利涉,来往接风潮。
问我今何适?天台访石桥。坐着霞色晚,疑是赤城标。’又
水国无边际’之篇。又太白‘牛渚西江夜’之篇。皆文从
字顺,音韵铿锵,八句皆无对偶。”严羽在这里讲的是特殊
情况,因为就一般情况说,中两联对仗最为常见,其次是前
三联对仗(这样,则首句往往不入韵);彻首尾全对是相当少
见的,至于彻首尾不对,则更为罕见了。
真正彻首尾对的律绝是不多见的。平常总是保留尾联不
用对仗,这样才便于结束。《四溟诗话》说:“排律结句不宜
对偶。若杜子美“江湖多白鸟,天地有青蝇’①,似无归宿。”
依我看来,岂但排律?即以一般律绝而论,结句用对偶,也令人有“似无归宿”之感。杜甫《绝句》:“两个黄鹂鸣翠柳,
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有
点儿像话还没有说完。绝句本来就是断句,还容许有这种做
法;至于律诗,就更不合适了。杜甫的律诗,尾联用对仗的
虽然较多,但是往往用流水对,语意已完,也就收得住了
例如《闻官军收河南河北》尾联:“即从巴峡穿巫峡,便下襄
阳向洛阳”,又如《垂白》尾联:“甘从千日醉,未许七哀诗
都是《沧浪诗话》所谓“十四字对”和“十字对”(按,即
流水对,这样绝不嫌没有归宿。另有一种情况是半对半不对,
收起来更觉自然。胡鉴在《沧浪诗话》“有律诗彻首尾对者
少陵多此体,不可概举”下面注云:杜少陵“登高”一首是
也。诗曰:“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自鸟飞回。无边落木萧
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依我看来,尾联正是
半对半不对。“艰难”对“潦倒”可以算是对仗,但其余的
就不好说是对仗。“繁霜鬓”应以“霜鬓”连读,不应以“繁
霜”连读。《佩文韵府》在“繁霜”条下不收杜句,而在“霜
鬓”条收杜句,那是很有道理的。杜甫《送何侍御归朝》有
“春日垂霜鬓”,《宴王使君宅》有“泛爱容霜鬓”,可见“霜
鬓”是杜甫诗中的熟语。“苦恨繁霜鬓”只是“苦恨霜鬓已
繁”,而不是“苦恨繁霜之鬓”,因此就不能认为是以“繁霜”
与“浊酒”为对仗。这种半对半不对的句子正是适宜于作结
句的,更不能算是真正彻首尾对的例子。严羽所说“少陵多
此体,不可概举”的话也是夸大了的。
至于彻首尾不对,那只是律诗尚未成为定型的时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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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25 21:04:22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种特殊情况。赵执信《声调后谱》说:“开元天宝之间,巨公
大手颇尚不循沈宋之格。至中唐以后,诗赋试帖日严,古近
体遂判不相入。”这话虽说的是平仄,但是关于对仗也可以
这样说。杨慎《升庵诗话》卷二说:“五言律八句不对,太白
浩然集有之,乃是平仄稳贴古诗也。”杨氏的话是对的,平
仄稳贴是律,但彻首尾不对则还不完全符合律诗的规格。
《四溟诗话》卷四说:“江淹《贻哀常侍》曰:‘昔我别秋
水,秋月丽秋天。今君客吴坂,春日媚春泉。’子美《哭苏
少监》诗曰:‘得罪台州去,时违弃硕儒。侈官蓬阁后,谷贵
殁潜夫。’此皆隔句对,亦谓之扇对格。”我在《汉语诗律学》
也讲到扇面对,举了一些例子。至于《诗词格律》和《诗词
格律十讲》,则因扇面对不是常见的情况,所以没有讲。
借对,则是比较常见的,我认为值得提一提。《沧浪诗话》
说:“有借对。孟浩然‘厨人具鸡黍,稚子摘杨梅',太白‘水
春云母碓,风扫石楠花',少陵‘竹叶于人既无分,菊花从
此不须开’是也。”按,借“杨”为“羊”来对“鸡”,借“楠
为“男”来对“母”,这是借音;“竹叶”是酒名,借“叶”
来对“花”这是借意。沈括《梦溪笔谈》卷十五又引了“当
时物议朱云小,后代声名白日长”①,以“朱云”对“白日
也是借对。《四溟诗话》卷四引沈王西屏道人诗句:“九关甲
士图功日,三辅丁男习战秋”,以为“后联假对干支,妙”。
我们并不提倡借对,但是必须承认古代诗人有借对的事实。
像刘长卿《长沙过贾谊宅》:“汉文有道恩犹薄,湘水无情吊
岂知?”借汉水的“汉”来对“湘”字,绝不是偶合的。特
别是颜色的借对更为常见。李商隐《锦瑟》:“沧海明月珠有泪,
蓝田日暖玉生烟”,借“沧”为“苍”以对“蓝”。杜甫《赴
青城县出成都》“东郭沧江合,西山白雪高”,以“沧”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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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25 21:05:12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也是这个道理。甚至《秋兴》第五首“一卧沧江惊岁晚,几
回青琐点朝班”,尾联前半句也用对仗,以“沧”对“青”。
讲律诗必须分别三种不同的情况:第一是正格,也就是
近体诗的一般作法。正格很重要,特别是对初学的人来说,
若不讲求正格也就无从掌握诗律。第二是变格,变格只是变
通一下,仍然合律,这是赵执信所谓“拗律”和“变而仍律”。
赵氏虽然讲的是平仄,但是对于押韵和对仗,也可以由这个
原理类推。第三是例外,不构成格律。具体说来是这样:
1正格就平仄说,五言平仄脚、仄仄脚、平平脚的句
子第一字不论,仄平脚的句子每字就论;七言平仄脚、仄仄脚
平平脚的句子一三不论,仄平脚的句子第一字不论。就押韵
说,必须严格地依照平水韵;就对仗说,律诗中两联用对仗。
2.变格就平仄说,可用各种拗救;又仄仄脚可以连用
三仄收尾,如果倒数第五字用平声的话。就押韵说,可以起
句借韵;就对仗说,可以在颔联和颈联当中只用一个对仗
又可以共用三个对仗(只有尾联不对)
3例外就平仄说,用古体诗的平仄,如“昔闻洞庭水
(“昔”字仄声),“八月湖水平”(仄平脚的律句倒数第四字
不能用仄声),等等。就押韵说,用了通韵(实际上是出韵
又叫落韵);就对仗说,彻首尾用对仗。
讲诗律必须区别一般和特殊,正格和变格。如果过于强
调特殊,以例外乱正规,那就简直无诗律可言。如果只讲正
格,不讲变格,那又不够全面,会引起读者许多疑问。因此,
我认为必须把正格和变格同时讲透;例外可以少讲,对初学
者来说,甚至可以不讲,以免重点不突出,妨碍掌握格律。
(原载《光明日报·东风》,1962年8月6日;
又收入《龙虫并雕斋文集》第一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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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转文字,有疑问可问,图片还在。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9-5-25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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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25 21:20:03 | 显示全部楼层
‘’据封演《闻见记),唐初许敬宗等人已经嫌《切韵》的韵窄,“奏合而用之”。‘’之说见封演《闻见记》卷二

○声韵

  周禺好为体语,因此切字皆有纽,纽有平、上、去、入之异。永明中,沈约文词精拔,盛解音韵,遂撰《四声谱》、《文章八病》。有平头、并尾、蜂腰、鹤膝,以为自灵均已来,此秘未睹。时王融、刘绘、范云之徒皆称才子,慕而煽之。由是远近文学,转相祖述,而声韵之道大行。以古之为诗,取其宣导情志,激扬政化,但含征韵商,意非切急,故能包含元气,骨体大全,《诗》《骚》以降是也。自声病之兴,动有拘制,文章之体格坏矣。隋朝陆法言与颜、魏诸公定南北音,撰为《切韵》,凡一万二千一百五十八字,以为文楷式。而先仙删山之类,分为别韵。属文之士,共苦其苛细。国初,许敬宗等详议,以其韵窄,凑合而用之。法言所谓“欲广文路,自可清浊皆通者”也。尔后有孙愐之徒,更以“字书中闲字酿于切韵,殊不知为文之匪要,是陆之略也”。天宝末,平原太守颜真卿撰《韵海镜源》二百卷,未毕,属胡寇凭陵,拔身济河,遗失五十余卷。广德中,为湖州刺史,重加补辑。更于正经之外,加入子、史、释、道诸书,撰成三百六十卷。其书于陆法言《切韵》外,增出一万四千七百六十一字,先起《说文》为篆字,次作今文隶字,仍具别体为证,然后注以诸家字书,解释既毕,征九经两字以上,取句末字编入本韵,爰及诸书,皆仿此。自为声韵已来,其撰述该备,未有如颜公此书也。大历二年,入为刑部尚书。诣银台门讲上之卷。敕宣付秘阁,赐绢五百匹。

--按,字有错字,姑不论,封演,渤海蓨(今河北景县)人,天宝中为太学诸生,十五载(756)登进士第,其所记当时之事应是可信的,也证明了许敬宗所奏请的同用独用为《切韵》无疑

点评

封演《闻见记》是当时的记录,应该是可信的。可见平水韵来源于切韵无疑。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9-5-26 0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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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溪钓叟 发表于 2019-5-25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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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府吏 发表于 2019-5-25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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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我写了两本关于诗词格律的小书。由于写的是通俗的小册子,我完全用自己的话来讲述诗词格律。其实我所讲述的东西,大部分是吸收了前人研究的成果。现在我写这篇“余论”,就是想把前人的话,扼要地加以叙述和评论。一方面表示我不敢“掠美”,另一方面也可以让它跟我那两本小书互相补充。当年我写《汉语诗律学》的时候,只参考了董文涣的《声调四谱图说》。近来逐渐参考了其他书。董文涣的书大致是根据赵执信的《声调谱》写的。现在董文涣的书不在手边,我就不去谈它,而专谈近来看到的书了,本文所谈到的书大致有下列几种:
1。赵执信:《声调谱》(前谱、后谱)
2。王士禛:《律诗定体》①
3。王士禛:《五代诗话》
4。何世璂:《然灯记闻》2
5。严羽:《沧浪诗话》
6。谢榛:《四溟诗话》
7。王夫之:《姜斋诗话》
      限于篇幅,这里只谈谈关于近体诗的问题。第一是关于平仄的问题;第二是关于押韵的问题;第三是关于对仗的问题。

一,关于平仄的问题
      我在我的关于诗词格律的著作里批评了“一三五不论,二四六分明”这一口诀的片面性。这个口诀大约起于明代释真空的《贯珠集》载有这样一段话平对仄,仄对平,反切要分明。有无虚与实,死活重兼轻。上去入音为仄韵,东西南字是平声。一三五不论,二四六分明。这种分析并不完全合于律诗的实际情况,所以王夫之在他的《姜斋诗话》里批评说一三五不论,二四六分明之说,不可恃为典要。“昔闻洞庭水”,“闻”、“庭”二字俱平,正尔振起。若“今上岳阳楼”易第三字为平声,云“今上巴陵楼”,则语蹇而戾于听矣。“八月湖水平”,“月”、“水”二字皆仄自可;若“涵虚混太清”易作“混虚涵太清”,为泥磬土鼓而已。又如“太清上初日”,音律自可;若云“太清初上日”,以求合于黏(力按,合于黏在这里指合于平仄) 则情文索然,不复能成佳句。又如杨用修警句云:“谁起东山谢安石,为君谈笑净烽烟?”若谓“安”字失黏(力按,失黏在这里指不合平仄),更云“谁起东山谢太傅”,拖沓便不成响。足见凡言法者,皆非法也。
      王夫之这一段话有许多缺点:第一,‘’昔闻洞庭水”、“八月湖水平”恰好是不合常规的句子,不足以破“一三五不论‘’的规则;第二,“混虚涵太清”按平仄说的正是律诗所容许的(这是所谓“孤平拗救”),不能视为泥磬土鼓;第三,“太清上初日”与“太清初上日”,“谁起东山谢安石”与“谁起东谢太傅”,在平仄上同是合于诗律的,只是语法和词汇上有所不同罢了;第四,王夫之看见了“一三五不论,二四六分明”这一个口诀的片面性,因此就得出结论说:“足见凡言法者,皆非法也”,从根本上否定了诗律,这更是不妥的。但是,他否定这个口诀则是对的。
      同样是批评“一三五不论,二四六分明”,赵执信却比王夫之高明多了。赵氏在《声调前谱》说平平仄仄仄,下句仄仄仄平平,律诗常用;若仄平仄仄仄,则为落调矣。盖下有三仄,上必二平也。律诗平平仄仄平,第二句之正格。若仄平平仄平,则变而仍律者也(即是拗句);仄平仄仄平,则古诗句矣此格人多不知者,由“一三五不论”二语误之也。平平平仄仄(这是五言平起的正格)可以改为平平仄仄仄,似乎可以证明“一三五不论”;但是,第三字改仄后,第字不能再改仄,否则变为仄平仄仄仄,就落调了。可见一三五不论”的口诀仍旧是不全面的。
      仄平仄仄平,就是我的书中所谓犯孤平。孤平是古体诗所允许的,所以赵氏说是古诗句。仄平平仄平,就是我的书中所谓“孤平拗救”,救后仍旧合律,所以赵氏说是“变而仍律者也”。王夫之所说的“混虚涵太清”,正是变而仍律的例子。孤平是诗家的大忌,所以赵执信和王士桢都反复叮嘱,叫人不要犯孤平。赵执信于杜牧诗句“茧蚕初引丝”注云:“第字仄,第三字必平。”又于王维诗句“应门莫上关”,特别注明“应”字读平声,怕人误会以为王维犯孤平。王土桢在律诗定体》中说:‘’五律凡双句二四应平仄者(力按,即对句第二字应平,第四字应仄者),第一字必用平,断不可杂以仄声。
以平平止有二字相连,不可令单也‘’。他在“怀古仍登海岳楼”的“仍”字下,“玉带山门诉旧游”的“山”字下,“待旦金门漏未稀”的“金”字下,“剑佩森严彩仗飞”的“森”字下,都注云“此字关系”。在“万国风云护紫微”的“风”字下注云“关系”,可见这些地方都不能改用仄声字。看来在清初的时代,已经有不少人为三五不论”的口诀所误,初学作诗时没有注意避免孤平,所以王士桢才这样反复叮嘱的。
      我在《诗词格律》中提到一种特定的平仄格式,赵执信和王士桢也都提到了。这种格式在五言是平平仄平仄,在七言是仄仄平平仄平仄。赵执信在杜牧诗句“行人碧溪渡”下   面注得很详细:“碧”字“宜平而仄”,“溪”字“宜仄而平”。这是“拗句第四字拗平,第三字断断不用仄,今人不论者非。赵氏于杜甫诗句“遥怜小几女”和“何时倚虚幌”也都注明‘’拗句”,表示这是律诗所允许的特定格式。王士桢在“好风天上至”一句下面注云:“如‘上’字拗用平,则第三字必用仄救之。又在“我醉吟诗最高顶”一句下面注云:“二字本宜用平仄,而‘最高’二字系仄平,此谓单句(力按,即出句)第六字拗用平,则第五字必用仄以救之,与五言三四一例。”(力按,等于说,跟五言第三四两字是一样的。)
      我在《诗词格律》讲到了三种拗救。第一种是本句自救,讲的是孤平拗救,上文已经讲过了。我所谓的特定格式,其实也是一种本句自救,所以王士桢指出,在第四字拗用平的时候,“则第三字必用仄救之”。但是,由于这种格式非常常见,所以我把它特别提出来作为专项叙述,使它显得更为突出。第二种是严格规定的对句相救:在该用仄仄平平仄的地方,第四字用了仄声(或三四两字都用了仄声),就在对句的第三字改用平声以为补偿。赵执信在他的《声调前谱》里引了杜牧的诗句“苒苒迹始去,悠悠心所期”。他在出句“苒苒迹始去”下面注云:“五字俱仄。中有入声字,妙。”在“心”字下注云:“此字必平,救上句。”又在全句下面注云:“此必不可不救,因上句第三、第四字皆当平而反仄,必以此第三字平声救之,否则落调矣。上句仄仄平仄仄亦同。”他又在《声调后谱》引杜甫《送远》的“草木岁月晚,关河霜雪清。”在“草木”句注云:“五仄字。木字入声妙。五仄无入声字在内,依然无调也。”。又在“霜”字下注云:“此字必平。”他又引了李商隐的《落花》:
高阁客竟去,小园花乱飞。
参差连曲陌,迢递送斜晖
肠断未忍扫,眼穿仍欲归。
芳心向春尽,所得是沾衣。
      他在“高阁”句下注云:“拗句起”,又在“肠断”句下 :“同起句”,在“花”字下注云:“此字拗救。”在“眼穿” 句下注云:“同次句”,按即同“小园”句。“小园”句和“眼 穿”句都跟上述杜牧的“悠悠”句稍有不同:“悠悠”句只是 第三字用平,第一字并没有用仄;“小园”句和“眼穿”句则 不但第三字用平,而且第一字还用了仄声,造成了孤平拗救。 孤平拗救和拗起句恰相配合,所以赵氏在“眼”字下注云:“此 宇用仄妙。”我在《诗词格律十讲》说:“这样,倒数第三字 所用的平声非常吃重,它一方面用于孤平拗救,另一方面还 被用来补偿出句所缺乏的平声。” 第三种是不严格规定的拗救,我所谓“可救可不救”。 这跟《律诗定体》和《声调谱》稍有出入。《律诗定体》在 诗句“粉署依丹禁,城虚爽气多”下面注云:“如单句,‘依 字拗用仄则双句‘爽字必拗用平。”①《声调前谱》说:起 句仄仄仄平仄,或平仄仄平仄。唐人亦有此调,但下句必须 用三平或四平(如仄平平仄平,平平平仄平是也)。”《声调 后谱》引了杜甫《春宿左省》的“花隐掖垣暮,啾啾栖鸟过”。 “按”字下注云“拗字”,“栖”字下注一个“平”字。又引 杜甫《送远》的“带甲满天地,胡为君远行”,“带甲”句下 注云“拗句”,“君”字下面也注一个“平”字。王、,赵都说“必” 或“必须”,似乎是严格的拗救,而不是可救可不救;但是 我考虑到唐诗中的确也有不救的,如李白《送友人》在尾联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虽然救了,但在颔联“此地为别,孤蓬万里征”却是拗而不救。不如说得灵活一些,以免绝对化了,反而不便初学。赵执信在杜牧诗句“野店正纷泊,茧蚕初引丝”下面也说:“第三字救上句,亦可不救。”可见,我说“可救可不救”还是有根据的。
       第三种和第二种的性质很相近,所以对句相救的办法完全相同。孤平拗救同样是第三种拗救的重要手段,倒数第三字的平声字也非常吃重,它一方面用于孤平拗救,另一方面还被用来补偿出句所缺乏的平声。所以赵执信的《声调后谱》在分析杜甫《所思》“九江落日醒何处,一柱观头眠几回”的时候说:“观字仄,眠字必平,此字救上句,亦救本句。”,这也是一身兼两职的意思①,用孤平拗救来进行本句自救和对句相救,中晚唐以后成为一种风尚。李商隐用得很多,如上文所引的《落花》,在这首诗中连用两次,显然是有意造成的。其他如《蝉》里的“薄宦梗犹泛,故园芜已平”。例子不胜枚举。用四平的句子来进行拗救(倒数第三字必平),也同样是常见的,如李商隐《二月二日》:“花须柳眼各无赖,紫蝶黄蜂俱有情。”,又《对雪》‘’梅花大庾岭头发,柳絮章台街里飞。”。
       我们在研究诗的平仄格式的时候,首先要知道字的音读,上文所说的“应门”的“应”该读平声,就是一个例子。李商隐《隋宫》绝句:“春风举国裁宫锦,半作障泥半作帆。按《广韵》“障”字有平去两读,这里应读平声,如果读去声就犯孤平了。李商隐《雨中长乐水馆送赵十五滂不及》末句“夫君太骋锦障泥”,足以证明“障”字读平声,不读去声。李商隐《漫成》:“此诗谁最赏,沈范两尚书。”薛逢《送李商隐》:“莲府望高秦御史,柳营官重汉尚书。”按《广韵》阳韵有“尚”字,音与“常”同,注云:“尚书,官名。”字典不收此音,这样就让人疑为落调了。
         由上所论,可见“一三五不论”的口诀确是不全面的。王士桢也反对这个口诀。何世璂《然灯记闻》据说是王士桢所口授,其中也有一段说律诗只要辨一三五。俗云“一三五不论”,怪诞之极!决其终身必无通理!平心而论,“一三五不论,二四六分明”这个口诀对初学诗的人也有一点儿好处;但是要告诉他们仄平脚的七字句第三字不能不论,仄平脚的五字句第一字不能不论等等,也就能照顾全面了。这些书很少讲到黏对的问题,只有《声调后谱》引了杜甫的《所思》:苦忆荆州醉司马,谪官樽酒定常开。九江日落醒何处?一柱观头眠几回?可怜怀抱向人尽,欲问平安无使来。放凭锦水将双泪,好过瞿塘滟澦堆。注云:“第七句本是正黏,因第五句不黏,此句亦不黏矣。”由此可见:1.盛唐尚有一些不黏的诗;2.后来诗律渐密,大家注意黏的规则,所以有所谓正黏了。
       我在《诗词格律十讲》中说:“至于失对,则是更大的毛病,从唐宋直到近代人的诗集中,是找不到失对的例子的。”(在《汉语诗律学》和《诗词格律》里也有类似的话。)这话未免说得太绝对了。最近读了温庭筠的《春日》:柳岸杏花稀,梅梁乳燕飞。美人鸾镜笑,嘶马雁门归。楚宫云影薄,台城心尝违。从来千里恨,边色满戎衣。不但“楚宫”句失黏,而且“台城”句也失对,在这种地方,可能是诗人一时失检,也可能是有意突破形式。如果我们说“失对”的情况非常罕见,也还是可以说的,但不能说绝对没有。有些诗人有意模仿齐梁体,如李商隐《齐梁晴云》不但失黏,而且失对。失对的两联是“缓逐烟波起,如妒柳绵飘”,“更奈天南位,牛渚宿残宵”。按,拗黏、拗对正是齐梁体的特点,是又当别论的。


二、关于押韵的问题
      《广韵》共有二O六韵,但是我们研究律诗并不需要掌握这二O六韵。据封演《闻见记),唐初许敬宗等人已经嫌《切韵》的韵窄,“奏合而用之”。后代通行的平水韵实际上可以适用于唐诗,它成书虽晚,但是它基本上反映了“合而用之”的事实。除了并证于径(后来张天锡、王文郁又并拯于迥)是不合理的以外,只有并欣于文不合于唐诗的情况。顾炎武在《音论》中已经指出:唐时欣韵通真而不通文,举杜甫《崔氏东山草堂独孤》及《送韦明府》和《答李滁州》为例。戴震在《声韵考》中又举李白《寄韦六》孙逖《登会稽山》杜甫《赠郑十八贲证明隐韵只通准,而不通吻。直到晚唐还是这种情况。我注意到李商隐的《五松驿》:“独下长亭念过秦,五松不见见舆薪。只应既斩赵高后,寻被樵人用斧斤。”“斤”字是欣韵字,但是它跟真韵的“秦”、“薪”押韵。平水韵把“斤”归入文韵,就跟唐诗不合了。不过,这是仅有的例外,一般地说,平水韵是可以作为衡量唐诗用韵的标准的。
       古体诗可以通韵,近体诗原则上不可以通韵。谢榛的《四溟诗话》云:“九佳韵窄而险,虽五言造句已难,况七言近体?”可见近体即使用窄而险的韵,也是不容许出韵的。元稹《遣悲怀》三首,第一首全用佳韵字,第二首全用灰韵字,分用甚明。李商隐用韵,比起盛唐诗人们来,算是比较自由的了,但是他在近体诗中,对于险韵如江韵,仍旧让它独用。例如《水斋》押“邦”、“江”、“窗”、“缸”、“双”,《因书》押“江”、“窗‘’,缸”、“釭”,《巴江柳》押“江”、“窗”。谢榛《四溟诗话》说:“七言绝律,起句借韵,谓之‘孤雁出群’,宋人多有之。”这里谢氏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实,可惜讲得不够全面。先说,起句借韵不但七言诗有,五言诗也有。再说,不但宋人多有之,晚唐已经成为风尚,初唐与盛唐也有少数起句借韵的律绝。试看沈德潜的《唐诗别裁》其中就有大量的起句借韵的例子:五律李白《访戴天山道士不遇》押“中”、“浓”、“钟”、“峰”、“松”;许浑《游维山新兴寺》押“村”、“曛”、“闻”、“云”、“军”;五绝金昌绪《春怨》押“儿”、“啼”“西”;李贺《马诗》押“江”、“风”、“雄”;七律李颀《送李回》押“农”、“雄”、“宫”、“中”、“东”;李商隐《井络》押“中”、“峰”、“松”、“龙”、“踪”;李咸用《题王处士山居》押“寒”、“年”、“船”、“烟”、“仙”;章碣《春别》押“山”、“残”、“看”、“漫”、“寒”;郑谷《少华甘霹寺押“邻”、“闻”、“云”、“分”、“群”;韩偓《安贫》押“书”,‘’图”、“卢”、“须”、“竽”;韦庄《柳谷道中作却寄》押“纷‘’,“村”、“门”、“孙”;沈彬《入寒》押“痕”、“文”、“君”、“”;七绝张籍《开封》押“风”、“重”、“封”;白居易《白云泉》押“泉”、“闲”、间”;杜秋娘《金缕曲》押“衣”、时”、“枝”;武昌妓《续韦蟾句》押“离”、“归”、“飞”。《四溟诗话》引张说《送萧都督》,诗中押“江”、“宗”、“逢”、冬”、“重”,以为“此律诗用古韵也”。其实也是起句借韵,因为江韵与冬韵正是邻韵,可以相借。起句借韵的情况并不能说明古人用韵很宽;相反地,它正足以说明古人用韵很平常,因为只有起句可以借韵,而且只限于借用邻韵。起句为什么可以借韵呢?这因为起句本来可以不用韵。王勃《滕王阁序》说:“一言均赋,四韵俱成。”他的《滕王阁诗》共用了六个韵脚而说是四韵,就是因为没有把起句的韵算在里边。总之起句借韵不能算是通的。这并不是说,通韵的情况就绝对没有了。已经有人注意到,李商隐往往以东冬通用,萧肴通用。前者如押“功“封”、“中”、“丛”、“蓬”(“封”是冬韵字);《无题》押“重缝”、“通”、“红”、“风”(“重”、“缝”是冬韵字);后者如《茂陵》押“梢”、“郊”、“翘”、“娇”、“萧”(“梢”、“郊”是肴韵字)。冯浩《玉溪生诗详注》在《茂陵》一诗中引《戊签》云:“首二句误出韵”,而自加按语云:“按唐人不拘。”其实两种说法都是不正确的。李商隐有意识地押通韵,我们不能说他是误出韵;唐人近体诗一般都不通韵,李商隐自己也是尽可能不通韵,我们不能笼统地说唐人不拘。
      严羽《沧浪诗话》说:“有辘轳韵者,双出引入,有进退韵者,一进一退。”王世桢《五代诗话》第八卷引《缃素杂记》说:“郑谷与僧齐己、黄损等,共定近体诗格云:‘凡诗用韵有数格:一日葫芦,一曰辘轳,一日进退。葫芦韵者,先二后四;辘轳韵者,双出双入;进退韵者,一进一退,失此则谬矣,余按《倦游杂录》载唐介为台官,廷疏宰相之失。仁庙怒,谪英州别驾。朝中士大夫以送行者颇众,独李师中待制一篇为人传诵。诗曰:“孤忠自许众不与,独立敢言人所难。去国一身轻似叶,高名千古重于山。并游英俊颜何厚?未死奸谀骨已寒!天为吾君扶社稷,肯教夫子不生还?’此正所谓进退韵格也。按《韵略》:‘难’字第二十五,‘山’字第二十七,‘寒’字又在第二十五,而‘还’又在第二十七进一退,诚合体格,岂率尔为之哉?近阅《冷斋夜话》,载当时唐李对答,乃以此诗为落韵诗。盖渠不知郑谷所定诗歌有进退之说,而妄云云也。”吴乔《围炉诗话》卷一说:“平水韵视唐韵虽似宽,而葫芦等诸法俱废,则实狭矣。”按葫芦韵指排律而言,排律共用六个韵,前两个韵脚用甲韵,后四个用乙韵。辘轳韵与进退韵皆指律诗言,双出双入指的是前两个韵脚用甲韵,后两个用乙韵;一进一退指甲乙两韵交互相押。上述李师中的诗就是寒删两韵交互相押的例子。
      但是,这些理念是荒谬的。郑谷几个人不可能定出一种今体诗格来。试看郑谷自己就没有实现,以致《缃素杂记》的作者只好另找李师中的诗为例。所谓葫芦格、辘轳格、进退格,只是巧立名目,让诗人们押韵时有较多的自由。但是,他又作茧自缚,加上一句“失此则谬矣”。依照这种说法,起句借韵的诗以及像上述李商隐的通韵诗反而是“谬”的,真是荒唐之至!即使郑谷有此主张,也不堪奉为典要。诗人们不宗高岑李杜,而崇拜一个郑鹧鸪,那也未免太陋了。《五代诗话》(郑方坤补)引毛奇龄《韵学要指》说:“八庚之清,与九青不分,故清部中偏旁多从青、从令,而今‘屏’、荧’、‘声’诸字,则清青二部均有之。宋韵以删重之令,删青部‘声’字,而唐诗往往多见,此断宜增入者。今但举唐诗声韵,如李白短律:‘胡人吹玉笛,一半是秦声。五月南风起,梅花落敬亭。’杜甫《客旧馆》五律:‘重来梨叶赤,依旧竹林青。风幔何时卷?寒砧昨夜声。李建勋《留题爱敬寺》五律:‘空为百官首,但爱千峰青。斜阳惜归去,万壑鸟啼声。’喻凫《酬王擅见寄》五律:‘夜月照巫峽,秋风吹洞庭。竟晚苍山咏,乔枝有鹤声。’裴硎《题石室七律》:‘文翁石室有仪刑,庠序千秋播德声。古柏尚留今日翠,高山犹霭旧时青。’类可验。”这实际上也是通韵,而“声”是审母三等字,依语音系统是不可能入青韵的。


三,关于对仗的问题
     《沧浪诗话》卷五说:“有律诗彻首尾对者,少陵多此体,不可概举。有律诗彻首尾不对者,盛唐诸公有此体。如孟浩然诗:‘挂席东南望,青山水国遥。轴轳争利涉,来往接风潮。问我今何适?天台访石桥。坐着霞色晚,疑是赤城标。’又水国无边际’之篇。又太白‘牛渚西江夜’之篇。皆文从字顺,音韵铿锵,八句皆无对偶。”严羽在这里讲的是特殊情况,因为就一般情况说,中两联对仗最为常见,其次是前三联对仗(这样,则首句往往不入韵);彻首尾全对是相当少见的,至于彻首尾不对,则更为罕见了。真正彻首尾对的律绝是不多见的。平常总是保留尾联不用对仗,这样才便于结束。《四溟诗话》说:“排律结句不宜对偶。若杜子美“江湖多白鸟,天地有青蝇’①,似无归宿。”依我看来,岂但排律?即以一般律绝而论,结句用对偶,也令人有“似无归宿”之感。杜甫《绝句》:“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有点儿像话还没有说完。绝句本来就是断句,还容许有这种做法;至于律诗,就更不合适了。杜甫的律诗,尾联用对仗的虽然较多,但是往往用流水对,语意已完,也就收得住了例如《闻官军收河南河北》尾联:“即从巴峡穿巫峡,便下襄阳向洛阳”,又如《垂白》尾联:“甘从千日醉,未许七哀诗都是《沧浪诗话》所谓“十四字对”和“十字对”(按,即流水对,这样绝不嫌没有归宿。另有一种情况是半对半不对,收起来更觉自然。胡鉴在《沧浪诗话》“有律诗彻首尾对者少陵多此体,不可概举”下面注云:杜少陵“登高”一首是也。诗曰:“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自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依我看来,尾联正是半对半不对。“艰难”对“潦倒”可以算是对仗,但其余的就不好说是对仗。“繁霜鬓”应以“霜鬓”连读,不应以“繁霜”连读。《佩文韵府》在“繁霜”条下不收杜句,而在“霜鬓”条收杜句,那是很有道理的。杜甫《送何侍御归朝》有“春日垂霜鬓”,《宴王使君宅》有“泛爱容霜鬓”,可见“霜鬓”是杜甫诗中的熟语。“苦恨繁霜鬓”只是“苦恨霜鬓已繁”,而不是“苦恨繁霜之鬓”,因此就不能认为是以“繁霜”与“浊酒”为对仗。这种半对半不对的句子正是适宜于作结句的,更不能算是真正彻首尾对的例子。严羽所说“少陵多此体,不可概举”的话也是夸大了的。至于彻首尾不对,那只是律诗尚未成为定型的时候的种特殊情况。赵执信《声调后谱》说:“开元天宝之间,巨公大手颇尚不循沈宋之格。至中唐以后,诗赋试帖日严,古近体遂判不相入。”这话虽说的是平仄,但是关于对仗也可以这样说。杨慎《升庵诗话》卷二说:“五言律八句不对,太白浩然集有之,乃是平仄稳贴古诗也。”杨氏的话是对的,平仄稳贴是律,但彻首尾不对则还不完全符合律诗的规格。《四溟诗话》卷四说:“江淹《贻哀常侍》曰:‘昔我别秋水,秋月丽秋天。今君客吴坂,春日媚春泉。’子美《哭苏少监》诗曰:‘得罪台州去,时违弃硕儒。侈官蓬阁后,谷贵殁潜夫。’此皆隔句对,亦谓之扇对格。”我在《汉语诗律学》也讲到扇面对,举了一些例子。至于《诗词格律》和《诗词格律十讲》,则因扇面对不是常见的情况,所以没有讲。
      借对,则是比较常见的,我认为值得提一提。《沧浪诗话》说:“有借对。孟浩然‘厨人具鸡黍,稚子摘杨梅',太白‘水春云母碓,风扫石楠花',少陵‘竹叶于人既无分,菊花从此不须开’是也。”按,借“杨”为“羊”来对“鸡”,借“楠为“男”来对“母”,这是借音;“竹叶”是酒名,借“叶”来对“花”这是借意。沈括《梦溪笔谈》卷十五又引了“当时物议朱云小,后代声名白日长”①,以“朱云”对“白日也是借对。《四溟诗话》卷四引沈王西屏道人诗句:“九关甲士图功日,三辅丁男习战秋”,以为“后联假对干支,妙”。我们并不提倡借对,但是必须承认古代诗人有借对的事实。像刘长卿《长沙过贾谊宅》:“汉文有道恩犹薄,湘水无情吊岂知?”借汉水的“汉”来对“湘”字,绝不是偶合的。特别是颜色的借对更为常见。李商隐《锦瑟》:“沧海明月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借“沧”为“苍”以对“蓝”。杜甫《赴青城县出成都》“东郭沧江合,西山白雪高”,以“沧”对“白”,也是这个道理。甚至《秋兴》第五首“一卧沧江惊岁晚,几回青琐点朝班”,尾联前半句也用对仗,以“沧”对“青”。
       讲律诗必须分别三种不同的情况:第一是正格,也就是近体诗的一般作法。正格很重要,特别是对初学的人来说,若不讲求正格也就无从掌握诗律。第二是变格,变格只是变通一下,仍然合律,这是赵执信所谓“拗律”和“变而仍律”。赵氏虽然讲的是平仄,但是对于押韵和对仗,也可以由这个原理类推。第三是例外,不构成格律。具体说来是这样:
     1正格就平仄说,五言平仄脚、仄仄脚、平平脚的句子第一字不论,仄平脚的句子每字就论;七言平仄脚、仄仄脚,平平脚的句子一三不论,仄平脚的句子第一字不论。就押韵说,必须严格地依照平水韵;就对仗说,律诗中两联用对仗。
     2.变格就平仄说,可用各种拗救;又仄仄脚可以连用三仄收尾,如果倒数第五字用平声的话。就押韵说,可以起句借韵;就对仗说,可以在颔联和颈联当中只用一个对仗又可以共用三个对仗(只有尾联不对)
     3例外就平仄说,用古体诗的平仄,如“昔闻洞庭水(“昔”字仄声),“八月湖水平”(仄平脚的律句倒数第四字不能用仄声),等等。就押韵说,用了通韵(实际上是出韵又叫落韵);就对仗说,彻首尾用对仗。
      讲诗律必须区别一般和特殊,正格和变格。如果过于强调特殊,以例外乱正规,那就简直无诗律可言。如果只讲正格,不讲变格,那又不够全面,会引起读者许多疑问。因此,我认为必须把正格和变格同时讲透;例外可以少讲,对初学者来说,甚至可以不讲,以免重点不突出,妨碍掌握格律。


(原载《光明日报·东风》,1962年8月6日;又收入《龙虫并雕斋文集》第一册。)

重新编辑了一下,起码分明多了,其余请校对原文纠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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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25 22:57:14 | 显示全部楼层
图书府吏 发表于 2019-5-25 22:24
图片转文字,有疑问可问,图片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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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店拍照转为文字,网上没有,辛苦你排版了,我校完文字重发一下。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9-5-25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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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25 23:30:21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程溪钓叟 发表于 2019-5-25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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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店拍照转为文字,网上没有,辛苦你排版了,我校完文字重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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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26 06:35:29 | 显示全部楼层
《诗词格律概要  诗词格律十讲》,2008年10月第二版。你们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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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买了本第三版,这本好书在老金手里埋没了,王力谈拗救,老金认为不存在,谈押韵,老金有云贵韵,谈切韵,老金有六朝韵。[attachimg]234293[/attachimg]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9-5-26 0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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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26 07:19:5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图书府吏 于 2019-5-26 07:21 编辑
金筑子 发表于 2019-5-26 06:35
《诗词格律概要  诗词格律十讲》,2008年10月第二版。你们没有?


昨天买了本第三版,这本好书在老金手里埋没了,王力谈拗救,老金认为不存在,谈押韵,老金有云贵韵,谈切韵,老金有六朝韵。王力无可奈何。 IMG_20190526_071154.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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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26 07:28:06 | 显示全部楼层
程溪钓叟 发表于 2019-5-25 21:20
‘’据封演《闻见记),唐初许敬宗等人已经嫌《切韵》的韵窄,“奏合而用之”。‘’之说见封演《闻见记》卷二
...

封演《闻见记》是当时的记录,应该是可信的。可见平水韵来源于切韵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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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26 12:49:0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程溪钓叟 于 2019-5-26 13:25 编辑
针叶林 发表于 2019-5-26 07:28
封演《闻见记》是当时的记录,应该是可信的。可见平水韵来源于切韵无疑。 ...

可证见唐初许敬宗就依切韵奏请了同用独用
另据经籍考载

《礼部韵略》五卷

  晁氏曰:皇朝丁度等撰。元祐中,孙谔、苏轼载加详定。

  陈氏曰:雍熙中,殿中丞邱雍、景德龙图阁待制戚纶所定,景祐制诰丁度重修,元祐太学博士增补。其曰"略"者,举子诗赋所常用,盖字书声韵之略也。

--可见景德韵略为邱雍和戚纶所定,丁度1037年重修易名礼部韵略,元祐中,孙谔、苏轼再加详定是为第二版礼部韵略或者说是韵略之第三次官版【此次修改因集韵、类篇已出,依其它资料有可能按同用通用排列,音也依广韵、集韵、类篇等反切】

依正史载,神宗年间自王安石变法后即罢诗赋,大约过了20年即元祐中废新法复旧法又考起了诗赋,此是孙谔、苏轼再加详定礼部韵略之因,但是,这次复诗赋最多是三年至四年又被取消了,一直至乾隆23年始复考诗赋,可见,孙谔、苏轼再加详定礼部韵略再加详定的礼部韵略在宋朝科考上最多用了三至四年

孙谔、苏轼之元祐后虽不考诗赋但仍有重刊礼部韵略的记载,至刘渊又再行重刊,可见,平水韵即礼部韵略也即景德韵略亦即是切韵的同用独用是明确的和一直相延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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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26 13:07:5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程溪钓叟 于 2019-5-26 13:40 编辑

《广韵》五卷

  晁氏曰:隋陆法言撰。其後唐孙愐加字,凡四万二千三百八十三,前有法言、长孙、愐三序。

  陈氏曰:开皇初,有刘臻等八人同诣法言,共为撰集,长孙纳言为之笺注。唐朝转有加增,至开元中陈州司法孙愐著成《唐韵》,本朝陈彭年等重修。《中兴书目》云不知作者。按《国史志》有《重修广韵》,皇朝陈彭年等。《景祐集韵》亦称真宗令陈彭年邱雍等因陆法言《韵》就为刊益。今此书首载景德、祥符敕牒,以《大宋重修广韵》为名,然则即彭年等所修也。

  ※《景祐集韵》十卷

  陈氏曰:直史馆宋祁、郑戬修定,学士丁度李淑典领。字训皆本《说文》,馀凡例详见於序。《说文》所无,则引他书为解。字五万三千五百二十五,比旧增二万七千三百三十一。

《类篇》四十九卷

  晁氏曰:皇朝景祐中,丁度受诏修《类篇》,至熙甯中,司马光始奏书。文三万一千三百一十九,重音二万一千八百四十六,以《说文》为本。

  陈氏曰:丁度等既修《集韵》,奏言今添字既多,与顾野王《玉篇》才相参协,乞委修韵官别为《类篇》,与《集韵》并行。自宝元迄治平及成书。历王洙、胡宿、范镇,司马光始上之,熙甯中颁行。凡十五篇,各分上、中、下,以《说文》为本,而例有九云。

--从切韵的遂取诸家音韵古今字书再到集韵、类编的以《说文》为本都可证明礼部韵略是延续着中华文化一脉的,根本就不存在所谓切韵是什么长安音,唐人用韵是什么狗屁江东韵、平水韵是吴语之类的荒谬绝伦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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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昨天才买的那本减价第三版上说的?我十年前买的那本第二版没有这些!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9-5-26 1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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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26 14:43:11 | 显示全部楼层
程溪钓叟 发表于 2019-5-26 13:07
《广韵》五卷

  晁氏曰:隋陆法言撰。其後唐孙愐加字,凡四万二千三百八十三,前有法言、长孙、愐三序。 ...

这是昨天才买的那本减价第三版上说的?我十年前买的那本第二版没有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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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26 15:25:56 | 显示全部楼层
程溪钓叟 发表于 2019-5-26 12:49
可证见唐初许敬宗就依切韵奏请了同用独用
另据经籍考载

广韵和景德韵略的平声是:独用+同用==31
集韵和礼部韵略的平声是:独用+通用==30
31韵与30韵的不同,则是
广韵是分为三个同用韵部:盐添、咸衔、严凡。
集韵是分为两个通用韵部:盐添严、咸衔凡。

刘渊的107韵,或阴时夫的106韵,可以说是集韵或礼部韵略的再合并,而不是广韵!

点评

三羊考证一下:唐太宗写诗是按儿子唐高宗批准的同用独用押韵的。沈约的四声谱是按许敬宗的奏请同用独用编纂的。据权威人士说,可以去王力的第三版减价书中找根据!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9-5-26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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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26 17:27:29 | 显示全部楼层
图书府吏 发表于 2019-5-25 22:24
图片转文字,有疑问可问,图片还在。

校对还要你北山!
要不你将图片传上来,三羊来校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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