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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4-21 16:5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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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正一下,不是洋汀浜,是洋泾浜,我这里有一篇较为准确的介绍,仅供参考
话说“洋泾浜”(范敬宜)
爱泼斯坦、林戊荪、沈苏儒三位对外宣传专家,在8月4日《人民日报》发表一篇《应重视翻译工作和人才培养》,针对当前对外交流中翻译工作存在的问题,提出了许多切中时弊的意见和建议。特别是其中提到“洋泾浜”英语,引起我很大兴趣。
“老上海”都知道,洋泾浜原是上海的一条河浜,位于从前的公共租界和法租界之间,后来被填成一条马路,即今天的延安东路。所谓“洋泾浜英语”,是指那些没有受过正规英语教育的上海人说的蹩脚英语。它的特点一是不讲语法,二是按中国话“字对字”地转成英语。爱泼斯坦等专家提出,现在如果在对外交往中还出现这种“洋泾浜英语”,和我国目前享有的国际地位太不相称。这个意见无疑是完全正确的。
不过,从历史上看,“洋泾浜英语”也曾在对外交往中起过一定的作用。一百多年前,上海开埠之初,除了上过洋学校、留过洋的少数知识分子外,多数中国人都没有受过正规的英语教育。跟外国人打交道或为外国人办事的人,只能用“洋泾浜英语”作为交流工具。洋行里的杂役,饭店里的西崽,巡捕房里的巡捕,商店里的伙计,洋人家里雇的仆人、保姆以至黄包车夫等等,大抵都会说几句“洋泾浜”,有的还说得非常流利。
说来奇怪,尽管这种“洋泾浜”谬误百出,洋人居然都听得明白。比如:接电话问对方“You is what”(你是什么),洋人不但懂,而且也不以为失礼;保姆哄孩子:“Baby no cry,baby cry,阿妈也cry”(宝宝别哭,宝宝哭了,阿妈也要哭),居然也能把孩子逗得破涕为笑。这真是一种特殊的语言现象。
如果把当时的“洋泾浜”搜集起来,完全可以出一本《洋泾浜大全》。我至今记忆犹新的就有两例:
———外国主人回家,看见玻璃窗打碎了,便问仆人缘故,仆人很流利地用“洋泾浜”回答:"inside(里面)吱吱吱,outside(外面)喵喵喵,glass(玻璃)克郎当."洋主人一听就乐了,原来是猫抓老鼠闯的祸。
———洋行老板让中国司机到大光明电影院买电影票,司机空手而归,指手划脚地告诉老板:“Man mountain man sea,today no see,tomorrow see,tomorrow see,same see.老板也听懂了:人山人海,今天看不成了,明天看吧,明天看,还是那个影片!
如果查一查当时上海一批老板、闻人的发迹史,不难发现其中不少人是靠“洋泾浜”起家的。他们即使成了显赫一时的百万富翁、千万富翁,说的还是“洋泾浜”。当然,他们的后代就大不相同了。
其实,在那么一个特殊的年代,中国人固然讲“洋泾浜英语”,外国人同样讲“洋泾浜中文”。比如把一个人说成“一只人”,把一条狗说成“一位狗”,把母牛说成“牛的母亲”,把鸡蛋说成“鸡的儿子”等等。上海圣约翰大学的美国老校长卜舫济,当时算是中国通,喜欢用中文讲演,但因为掌握不好中文的四声和抑扬顿挫,经常闹笑话。有一次竟然在大会上讲:“兄弟今朝有两个屁——
—放(比方),一个———屁放在中国,一个———屁放在美国”,引起哄堂大笑。直到去年,圣约翰校友集会时,白发苍苍的同学们还拿这故事互相调侃,笑得前仰后合。
时代在前进,语言也在进步。随着中外交流的日益广泛深入,外语教育的普及,不但中国人的英语水平大大提高,外国人的中文水平也大大提高。现在有些中国青年人的英语说得比外国人还流利,有些外国青年人的中国话讲得比中国人还标准(加拿大的大山就是一例)。在这种形势下,“洋泾浜”将会也一定会逐渐成为历史陈迹。再过若干年,可能大部分人都不知“洋泾浜”为何物了,故写了上面这篇文字,作为历史存照。
参考文献:(新民晚报)
汪仲贤撰文的《上海俗语图说》中曾记载了洋泾浜歌诀:
来是“康姆”去是“谷”,廿四铜钿“吞的福”;
是叫“也司”勿叫“拿”,如此如此“沙咸鱼沙”(So and so);
真崭实货“佛立谷”,靴叫“蒲脱”鞋叫“靴”;
洋行买办“江摆渡”,小火轮叫“司汀巴”;
“翘梯翘梯”请吃茶,“雪堂雪堂”请侬坐;
烘山芋叫“扑铁秃”,东洋车子“力克靴”;
打屁股叫“班蒲曲”,混帐王八“蛋风炉”;
“那摩温”先生是阿大,跑街先生“杀老夫”;
“麦克麦克”钞票多,“毕的生司”当票多;
红头阿三“开泼度”(Keep door),自家兄弟“勃拉茶”;
爷要“发茶”娘“卖茶”,丈人阿伯“发音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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