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浪诗人评点写论副首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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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ge(远山绿叶) 发布于2021-02-25 11:59 点击:348 评论:1
七绝 以诗代序
心无自信写何诗,无病呻吟空作痴。千古音回承背景,真情实感在支持。
写诗的原理
三百〇八、怎样从对待背景体会修养
背景就是创作的环境,既有诗里的背景,也有诗外的背景,诗里的背景可看成是作者处理的问题,诗外的背景则是作者无法处理的,搬不走,挪不动,一时也改变不了,完全是不以作者写诗时意志转移的。
如此,也决定了作者在诗里处理背景,除了基于主观进行有效再现,包括在此范围内进行适度表现,即虚构,便无法进行违背实际地表现,也没有这样的道理。
这是因为虚构属于艺术真实,有主观创造权,终不能违反客观事实上的真实。即,不允许把不符合人类社会规律的,篡改为符合人间规律。或者说,至少不能否定人间规律。例如,不可颠倒是非,不可美丑混淆,甚至把丑当成美。
总的讲,写诗不是写小说,不允许肆意编故事。小说以故事见长,情节越跌宕起伏越有吸引力,故虽倡导美的人创造美的作品,事实上还是以故事先声夺人。
这是由小说的特点决定的,也就不太依赖作者的人格和品行,哪怕作者的声望、地位、权力等,对作品的推广具有强大效应,终是另一回事。
倒是从介于小说和诗歌之间的散文,可以透视出一点就里。散文不追求故事,有故事也无须完整,否则又成了小说,之所以这般,是因为散文总是以情意理见长,对故事可以称“散”,对情意理则不允许散,故称“形散神不散”。
正是这样,散文强调真实可信,强调所见所闻,所历所感,强调出自心灵点滴,而不允许无原则虚构,所以有故事是真实可信的,有虚构也是与有效联想有关的,而不像小说那样既允许真实,也允许漫天想象。
这就联系到了写诗。写诗尽管与散文并不同源,但在实质上就是对散文的高度缩写,是以极其凝练的笔触和语句,从整体,从侧面、从某一触角,对散文的精华所做出的高度概括、加工和提炼。
当然要理解这样的比较,需要同时有写诗和写散文的经验,否则也还是要坠入雾中,不过无妨,至少应该明白了,写诗为什么要讲究真情实感,为什么不允许无病呻吟,不允许无端憋诗。
说白一点,连几句话形成的诗,都想弄成空中造屋,瞎编乱造,可想而知,作者其人是什么样的素质,有什么作为,是创造美,还是创造垃圾。
要想空中造屋不是不可能,完全可以去写小说,编故事,而写散文和写诗都不具有这样的特点,如果仅仅因为懒惰,怕写小说,编故事费事,也因此写不来散文,就借着诗的样式短小精悍,便写起了诗,如此仅凭文学功底不够,便足以自我否定。
文学是个大家庭,各有各的特点,但无法割裂,一割裂就没法交集,成不了大家庭,何况万事一理,傻子过年还要看街坊在干啥。这解释了,即使东施效颦,也是必走的一步,唯仅仅停留于这一步才没有出息。
这就更明白了,写诗非真情实感不可,只有真情实感了,不无病呻吟,不无端憋诗了,不再以此为美,不再以此自恃和任性了,对什么是真正的美和美的做法,才好彻彻底底领会,并有信心朝着该做的事,该努力的方向,坚定不移地进行下去。
非这般,便无法真正懂得什么是背景,怎么对待和运用背景。背景作为环境,代表了所有环境因素,既包括自身,也包括所有存在于其中的事物,意味总是任何事物都赖以存在,而须臾不可离开的一个场,并与事物存在有着在时空、氛围、源流、条件、适宜不适宜等方面必然的联系。
正是这样的联系,提供给了艺术进行主观审美的源泉,以及一切可供取材、筛选、审视和甄别的客观对象,于是才有了根据真情实感,可任意从中有目的、有安排、有所放矢地,进行具体创作审美,开展有效寄寓和寄托,凝聚和提炼,痛快淋漓地满足美的表情达意的需要。
正是这样,一旦进入具体的表情达意过程,任何人都自然而然会想到,背景原来还有大背景、小背景的问题,不然也出现不了无病呻吟和无端憋诗的情形。为什么这样讲?
呻吟和憋诗都是假创作,本无其实,却要若有其事,故总想略去真实背景,刻意编造假背景,再从假背景中捞取无法做为主观对象的主观对象,充作真有其事。这叫编八造模,已经离艺术的美和表现力,没的可谈了。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造成了写诗现象中,到处充斥鱼龙混杂,鱼目混珠,滥竽充数行为,不仅乱了写诗风气,也直接冲击了艺术审美,导致完全不顾艺术规律的各种不合理观点观念,都以主观主义维护自身虚荣的方式,幻想狸猫换太子。
这种情况,非但让呻吟和憋诗者找不到北,也让初学者从一开始就找不到北。任何事情都不应该因上不了天,而谋求水中捞月,也不可因正道进不了门,或不知正道在哪,就选择旁门左道,甚至通过迈墙越脊,猫偷狗盗,来寻找出路。
即便初学写诗,也要先找到北,再下功夫,否则一歪俱歪,犹如棋走一步错步步错,如此下去,除了过一下无知的瘾,还有什么意义?所以初学者也要本着真情实感,从正道起步,不应该以允许呻吟和憋诗为借口,更不可还把这偷换为“苦吟”。
对“苦吟”,不要从表面理解,并非写不来也要强写,就叫苦吟。苦吟是写诗到了成熟期才可认为合理的一种现象,实质是一时找不到合理的表达,才会出现的状况,与跨越真情实感无关,一跨越真情实感,什么都说不上了,苦吟也没了着落。
试问,这样浅显的道理,为什么没人理会?为什么还会出现编八造模,狸猫换太子的情形?这就要联系到当今正在盛行的,急功近利,我行我素的社会风气。
风气如同病毒一样,具有传染性和变异性,一旦社会价值观普遍都成了急功近利,我行我素的产物,写诗领域焉能独善其身?不仅不能独善其身,反而愈演愈烈,最终五花八门变异个没完没了。这就是相对于写诗,当前社会总的背景。
正是社会总的背景,决定了一个人生活所在的大背景和具体做事情的小背景,且大背景决定小背景,又因为大背景不以某个人的意志转移,故让人不得不通过谋求小背景的改变,来满足主观需要。
这对于写诗,自然反映出来的就是人诗割裂的情形,所谓“就诗论诗”。这种情形,让任何一个缺少唯物能力,或不关心唯物的人,由于看不到现象背后的本质,都定然是有一个被俘虏一个的。
之所以能被俘虏,还是因为人诗割裂,迎合了普遍攀比的心理,在幻想当人上人和因这样那样差距而自惭形秽的双重作用下,就萌生了不论做什么事,都想能欺骗多少是多少,能掩盖多少是多少,能得过且过多久就多久的投机侥幸取向。
这导致了写诗,哪怕句子再少,也不敢说实话,一边不得不在诗里自顾自织造自己渴望得到的虚无、空洞、抽象,于广泛生活中完全不存在的大背景,一边则有意略去了,实际是不敢面对,也不自信于,自己所处的境遇,如身份、地位、权利、尊严、窘迫、难处,特别想说的话等等个人生活小背景,又不得不代之以虚假的小背景。
还因为,个人生活大背景与社会总的背景必然息息相关,且由于唯物能力欠缺而无法解释这一切,心有不满又不觉哪里不满,并因此找不到合理的审美因素,除了麻木不仁,逃避现实,不愿面对现实,便实在不知从哪里才能给写诗找到笔触,所以不就诗论诗,还能从哪里找到依据和自圆其说?
这便出现了,把本来无处不在的可面对一切客观存在的真实主观审美触角,置换成了虚幻的空洞的抽象的东拼西凑的主观主义或唯心主义视角,实际是本没有对象,宁画个对象,拉个对象,抄个对象,也要装作有实际触角。
这也让好多写诗的人不得不成了,到死也不承认自己是个叶公好龙的人,不但故步自封,难以提高和进步,更听不进去意见,害怕揭穿,乃至为此恼羞成怒,耿耿于怀,歇斯底里,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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