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扩大的中央工作会议上的讲话

龙家小院

我们这次会议是要总结十二年的工作经验，特别是要总结最近四年来的工作经验，问题很多，意见也会很多，宜于采用这种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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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所有的会议郡可以采用这种方法呢？那也不是，采用这种方法，要有充裕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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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人民代表大会的会议，有时也可以采用这种方法，省委、地委、县委的同志们，你们以后召集会议，如果有条件的话，也可以采用这种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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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你们的工作忙，一般地不能用很长的时间开会，但是在有条件的时候，不妨试一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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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方法是一个什么方法呢？是一个民主集中制的方法，是一个群众路线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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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民主,后集中，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领导同群众相结合的方法。这是我讲的第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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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点、民主集中制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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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来，我们有些同志，对于马克思、列宁所说的民主集中制，还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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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同志已经是老革命了，“三八式”的或者别的什么式的，总之，已经工作了几十年的共产党员了，但是他们还不懂得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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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怕群众，怕群众讲话，怕群众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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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马克思列宁主义者怕群众的道理呢？有了错误，自己不讲，又怕群众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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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怕越有鬼。我看不应当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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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可怕的呢？我们的态度是：坚持真理，随时修正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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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工作中是和非的问题，正确和错误的问题，这是属于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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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人民内部矛盾，不能用咒骂，也不能用拳头，更不能用刀枪，只能用讨论的方法，说理的方法，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方法，一句话，只能用民主的方法，让群众讲话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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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党内党外，都要有充分的民主生活，就是说，都要认真实行民主集中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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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真正把问题敞开，让群众讲话，那怕是骂自己的话，也要让人家讲，骂的结果，无非是自己倒台，不能做这项工作了，降到下级机关去做工作，或者调到别的地方去做工作，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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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为什么只能上升不能下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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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只能做这个地方的工作而不能调到别个地方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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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这种下降和调动不论正确与否，都是有益处的，可以锻炼革命意志，可以调查和研究许多新鲜情况，增加有益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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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就有这一方面的经验，得到很大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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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你们不妨试一试看。司马迁说过：“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届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足，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抵圣贤发愤之所为作也”，这几句话当中，所谓文王演周易，孔子作春秋，究竟有无其事，近人已有怀疑，我们可以不去理它，让专家们去研究吧，但是司马迁是相信有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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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王拘、仲尼厄的确有其事，司马迁讲的这些事情，除左丘的一例之外，都是指当时领导对他们作了错误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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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过去也错误地处理了一些干部，对这些人不论是全部处理错的，或者是部分处理错的，都应当按照具休情况，加以甄别和平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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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般地说，这种错误处理，让他们下降，或者调动工作，对他们的革命意志总是一种锻炼，而且可以从人民群众中吸取许多新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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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里申明，我不是提倡对于部对同志，对任何人，可以不分青红皂白，作出错误处理，像古代人拘文王，厄孔子，放逐屈原，去掉孙膑的膝盖骨那样，我不是提倡这样做，而是反对这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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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人类的各个历史阶段，总是有这样处理错误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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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阶级社会，这样的事实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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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社会主义社会，也在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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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在正确路线的领导时期，还是在错误路线领导时期，都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