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

龙家小院

但是，普及工作和提高工作是不能截然分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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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一部分优秀的作品现在也有普及的可能，而且广大群众的文化水平也是在不断地提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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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及工作若是永远停止在一个水平上，一月两月三月，一年两年三年，总是一样的货色，一样的“小放牛”[7]，一样的“人、手、口、刀、牛、羊”[8]，那末，教育者和被教育者岂不都是半斤八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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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普及工作还有什么意义呢？人民要求普及，跟着也就要求提高，要求逐年逐月地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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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普及是人民的普及，提高也是人民的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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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种提高，不是从空中提高，不是关门提高，而是在普及基础上的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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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提高，为普及所决定，同时又给普及以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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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中国范围来说，革命和革命文化的发展不是平衡的，而是逐渐推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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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普及了，并且在普及的基础上提高了，别处还没有开始普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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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一处由普及而提高的好经验可以应用于别处，使别处的普及工作和提高工作得到指导，少走许多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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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国际范围来说，外国的好经验，尤其是苏联的经验，也有指导我们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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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的提高，是在普及基础上的提高；我们的普及，是在提高指导下的普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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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这样，我们所说的普及工作不但不是妨碍提高，而且是给目前的范围有限的提高工作以基础，也是给将来的范围大为广阔的提高工作准备必要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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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直接为群众所需要的提高以外，还有一种间接为群众所需要的提高，这就是干部所需要的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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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部是群众中的先进分子，他们所受的教育一般都比群众所受的多些；比较高级的文学艺术，对于他们是完全必要的，忽视这一点是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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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干部，也完全是为群众，因为只有经过干部才能去教育群众、指导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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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违背了这个目的，如果我们给予干部的并不能帮助干部去教育群众、指导群众，那末，我们的提高工作就是无的放矢，就是离开了为人民大众的根本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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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起来说，人民生活中的文学艺术的原料，经过革命作家的创造性的劳动而形成观念形态上的为人民大众的文学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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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中间，既有从初级的文艺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为被提高了的群众所需要、或首先为群众中的干部所需要的高级的文艺，又有反转来在这种高级的文艺指导之下的、往往为今日最广大群众所最先需要的初级的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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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高级的或初级的，我们的文学艺术都是为人民大众的，首先是为工农兵的，为工农兵而创作，为工农兵所利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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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既然解决了提高和普及的关系问题，则专门家和普及工作者的关系问题也就可以随着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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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专门家不但是为了干部，主要地还是为了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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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文学专门家应该注意群众的墙报，注意军队和农村中的通讯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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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戏剧专门家应该注意军队和农村中的小剧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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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音乐专门家应该注意群众的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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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美术专门家应该注意群众的美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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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这些同志都应该和在群众中做文艺普及工作的同志们发生密切的联系，一方面帮助他们，指导他们，一方面又向他们学习，从他们吸收由群众中来的养料，把自己充实起来，丰富起来，使自己的专门不致成为脱离群众、脱离实际、毫无内容、毫无生气的空中楼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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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应该尊重专门家，专门家对于我们的事业是很可宝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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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们应该告诉他们说，一切革命的文学家艺术家只有联系群众，表现群众，把自己当作群众的忠实的代言人，他们的工作才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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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代表群众才能教育群众，只有做群众的学生才能做群众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