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

龙家小院

如果连群众的语言都有许多不懂，还讲什么文艺创造呢？

龙家小院

英雄无用武之地，就是说，你的一套大道理，群众不赏识。

龙家小院

在群众面前把你的资格摆得越老，越像个“英雄”，越要出卖这一套，群众就越不买你的账。

龙家小院

你要群众了解你，你要和群众打成一片，就得下决心，经过长期的甚至是痛苦的磨练。

龙家小院

在这里，我可以说一说我自己感情变化的经验。

龙家小院

我是个学生出身的人，在学校养成了一种学生习惯，在一大群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学生面前做一点劳动的事，比如自己挑行李吧，也觉得不像样子。

龙家小院

那时，我觉得世界上干净的人只有知识分子，工人农民总是比较脏的。

龙家小院

知识分子的衣服，别人的我可以穿，以为是干净的；工人农民的衣服，我就不愿意穿，以为是脏的。

龙家小院

革命了，同工人农民和革命军的战士在一起了，我逐渐熟悉他们，他们也逐渐熟悉了我。

龙家小院

这时，只是在这时，我才根本地改变了资产阶级学校所教给我的那种资产阶级的和小资产阶级的感情。

龙家小院

这时，拿未曾改造的知识分子和工人农民比较，就觉得知识分子不干净了，最干净的还是工人农民，尽管他们手是黑的，脚上有牛屎，还是比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都干净。

龙家小院

这就叫做感情起了变化，由一个阶级变到另一个阶级。

龙家小院

我们知识分子出身的文艺工作者，要使自己的作品为群众所欢迎，就得把自己的思想感情来一个变化，来一番改造。

龙家小院

没有这个变化，没有这个改造，什么事情都是做不好的，都是格格不入的。
　　

龙家小院

最后一个问题是学习，我的意思是说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和学习社会。

龙家小院

一个自命为马克思主义的革命作家，尤其是党员作家，必须有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知识。

龙家小院

但是现在有些同志，却缺少马克思主义的基本观点。

龙家小院

比如说，马克思主义的一个基本观点，就是存在决定意识，就是阶级斗争和民族斗争的客观现实决定我们的思想感情。

龙家小院

但是我们有些同志却把这个问题弄颠倒了，说什么一切应该从“爱”出发。

龙家小院

就说爱吧，在阶级社会里，也只有阶级的爱，但是这些同志却要追求什么超阶级的爱，抽象的爱，以及抽象的自由、抽象的真理、抽象的人性等等。

龙家小院

这是表明这些同志是受了资产阶级的很深的影响。

龙家小院

应该很彻底地清算这种影响，很虚心地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

龙家小院

文艺工作者应该学习文艺创作，这是对的，但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是一切革命者都应该学习的科学，文艺工作者不能是例外。

龙家小院

文艺工作者要学习社会，这就是说，要研究社会上的各个阶级，研究它们的相互关系和各自状况，研究它们的面貌和它们的心理。

龙家小院

只有把这些弄清楚了，我们的文艺才能有丰富的内容和正确的方向。
　　

龙家小院

今天我就只提出这几个问题，当作引子，希望大家在这些问题及其它有关的问题上发表意见。

结　　论
（一九四二年五月二十三日）

龙家小院

　　同志们！我们这个会在一个月里开了三次。大家为了追求真理，进行了热烈的争论，有党的和非党的同志几十个人讲了话，把问题展开了，并且具体化了。我认为这是对整个文学艺术运动很有益处的。
　　

龙家小院

我们讨论问题，应当从实际出发，不是从定义出发。

龙家小院

如果我们按照教科书，找到什么是文学、什么是艺术的定义，然后按照它们来规定今天文艺运动的方针，来评判今天所发生的各种见解和争论，这种方法是不正确的。

龙家小院

我们是马克思主义者，马克思主义叫我们看问题不要从抽象的定义出发，而要从客观存在的事实出发，从分析这些事实中找出方针、政策、办法来。我们现在讨论文艺工作，也应该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