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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双侠客随记》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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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0-16 18:18:3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十五章;挑事端》        
屋内,火炕边的桌上盘子里装着炒鸡蛋,炸花生米,二副碗筷,一瓶白酒。关老实坐在炕边吸着旱烟,刘玉敏默默地坐在炕边。
“当年,娶你过门的时候,我答应你和大嗓门,一定把你和小轱辘照顾好,小轱辘平时的吃喝都和我一样,他要的东西那回没给他买,就说军服,我勒紧裤腰带,给他买了。为了多攒点钱,我又是勒紧裤腰带,烟卷我都不抽了,开始抽老旱。喝酒,我也是最便宜的散酒。”
刘玉敏默默地听着,关老实继续说道;
“你养了个好儿子,小半年的功夫,联合外人讹了我将近一千块。这么一大笔钱,他要是用在正道上,我也没话说,你看看,他一天天都在干啥?跟着黑球他们瞎混,天天胡吃海喝,照这样下去,将来不就成了个二流子吗?”
“他还是个孩子,你别往心里去,别跟他一般见识,也别恨他。等他长大成了家,就明白了?”
刘玉敏含泪说完,门开了,拎着一个兜子的关伟伟走进来。
“你又打我妈了?”
关老实没有答话,把兜子重重的放在桌上,关伟伟咬牙继续说道;
“我早晚整废你?”
“你个瘪犊子,翻天了!”
说完,扔了手里烟的关老实猛地起身,连续挥拳打在关伟伟脸上。
“关老实,你等着,我跟你没完?”
关伟伟说完,转身跑出屋。
道边塑料棚子里,桌边的木椅上,坐着皮万勇,付雷,邵大环,三人抽着烟。
“两位老弟,这是100块钱,你俩留着买两条烟抽抽?”
说完,邵大环将一个信封递到皮万勇面前。将信封推回去,皮万勇微笑着说道;
“姐夫,你太客气了,咱俩老是收你的礼,你有事就直说,咱俩必须第一时间冲上去,绝对没二话?”
“姐夫,你有事就尽管吩咐,除了杀人,无论啥事,咱俩都给你办!”
付雷说完,再次将信封推到皮万勇面前,邵大环吸着烟说道;
“我考虑了一下,做了决定,你俩暗中帮我对付小轱辘,这100块钱,你俩先收起来,事后我还有重谢?”
“姐夫,你放心,我有打算?”
收起信封揣进裤兜里,皮万勇继续说道;
“关老实接连吃了亏,还损失了一大笔钱,他能就这么算了吗?根据过往的事表明,关老实是个小肚鸡肠的人,他不可能一笑而过呀?”
“绝对不可能,近期,关老实肯定犯老毛病?一旦有机会,咱们就借力打力,挑起他们内部的争端,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
付雷说完,皮万勇乐呵呵的说道;
“关老实肯定出手打他俩,姐夫,你就回去听好消息吧?”
“好。”
说完,邵大环起身过了马路,付雷指着他的背影,轻声说道;
“惦记他媳妇的不止小轱辘一个人,皮哥,为啥不告诉他小喇叭的事呢?”
“小喇叭功夫好难对付,姐夫要是请咱俩帮忙对付他,咱俩咋办?”
“皮哥,小轱辘回来了。”
指着跑过来的关伟伟,付雷继续说道;
“看小轱辘的造型,好像是出了状况?”
“老板,你咋连跑带颠的,脸咋整的?”
跑过来的关伟伟,来到桌边,皮万勇继续说道;
“兜子和饭盒呢?”
“小轱辘,吃块瓜顺顺气?”
关伟伟坐在桌边,拿着一小块西瓜狠狠地啃着。付雷指着他的脸,继续说道;
“你这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是不是又让关老实给打了?”
“关老实又犯老毛病了,你天天把他像菩萨供着,一天三顿饭,有酒有肉,吃的他脑满肠肥。这个逼不知道报恩,反而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关伟伟拿着西瓜狠狠地啃着,皮万勇继续说道;
“给他送饭,挨顿锤,太窝囊了,长此以往下去,你妈还得挨揍?”
“小轱辘,你的功夫多棒呀,跟他单掐,你要干不过他,我和皮哥出手帮你。”
付雷说完,关伟伟扔了西瓜说道;
“你俩说的是心里话,是真心帮我?”
“你放心吧?我是真心帮你!你有事,我立挺你?”
付雷说完,拍着胸脯,皮万勇说道;
“你马上回去跟关老实单掐,我俩跟你一起回去,这场仗必须打赢,不然,以后你和你妈的日子都不好过?”
“好,现在我就回去和他单掐,你俩和我一起去?”
关伟伟咬着牙说完,皮万勇说道;
“大皮球,你叫可心姐帮着看一会摊?”
“好嘞。”
屋内,火炕边的桌上盘子里装着炒鸡蛋,炸花生米,两个饭盒里分别装着烤肉和茶鸡蛋。二副碗筷,一瓶白酒。关老实坐在炕边吸着旱烟,刘玉敏默默地坐在炕边。
“玉敏,吃饭吧?”
说完,关老实继续抽着烟,刘玉敏含着泪没有答话。
“别哭了,吃饭吧?”
门开了,走进来的关伟伟,蹬着双眼,咬着牙说道;
“关老实,你个小妈养的,有能耐咱俩到院里单掐?”
“你个小瘪犊子,吃枪药了?”
关老实说完,站起身来,转身就跑的关伟伟,大叫着;
“你个老家伙,到院里咱俩单掐!”
关老实,关伟伟,二人在院里相距三十米左右对视着,刘玉敏站在台阶上,边上站着皮万勇和付雷。
“伟伟,快给你爸认个错?”
刘玉敏说完,皮万勇说道;
“婶子,你别着急?”
“关老实,我让你见识见识我小轱辘的功夫。”
关伟伟说完,摘下黑色皮质前进帽扔给皮万勇,付雷说道;
“切磋武艺,点到为止?不许下死手?”
“神奇小轱辘。”
刘玉敏走下台阶,快步走向院里。关伟伟大喊一声,就地一个前滚翻,起身时半蹲着双腿,双拳放在腰两侧,打出右拳的时候喊道;
“嘿。”
打出左拳喊道;
“啊。”
关伟伟左右交替连续出拳。
“嘿。啊。嘿。啊。”
“无敌风火轮?”
说完,关伟伟低头闭眼握双拳,轮起的两条胳膊好像风车,接连打向关老实。站在原地的关老实,左手掐腰,伸出右手手掌按住关伟伟头顶。
“金龙盖顶。”
关老实乐呵呵的说完,闭眼低头握双拳的关伟伟,站在原地继续轮着胳膊。关老实还是左手掐腰,伸右手手掌按住他的头顶。
突然,躺在地上的关伟伟,把双腿摆成剪刀形状,朝着关老实小腿踢去。同时,他大叫着;
“夺命剪刀脚?”
关老实躲闪着,这时,关伟伟一翻身,拽住关老实的两个裤腿,把头伸进他的档里,用脑袋向上拱着,同时,关伟伟抓住他的两个裤腿往上拽着,嘴里喊道;
“老太太端尿盆。”
关老实仰面倒地,关伟伟快速的就地一滚,来到他腰边,迅速骑在他的双腿上,关伟伟乐呵呵的说道;
“老鹰抓小鸡。”
关伟伟双手抓向他的裆部。关老实弓身抓住他双肩,身体弓着朝身后撇去,嘴里喊道:
“兔子蹬鹰。”
飞过他头顶重重的摔在地上,关伟伟痛苦的咧着嘴。关老实起身来到他面前,突然,关伟伟一翻身,拽住他的两个裤腿,顶着他的裆部,奋力拽着那两条裤腿。大叫着;
“夺命千斤顶。”
关老实双手掐住他的脖子,转身骑在关伟伟身上,乐呵呵的说道;
“张飞大片马!”
关老实抡起两条粗壮的胳膊,紧握的双拳暴风骤雨般,打在关伟伟的两侧面颊。这时,刘玉敏,皮先生,大肚囊,三人快步走过来。
鼻子嘴里流出血的关伟伟,用双手拄地,弓着腰朝前爬行。关老实骑在他的背上,继续挥动双臂,双拳依旧暴风骤雨般打在他脸上。关伟伟嚎叫着;
“关老实,我跟你没完?你俩还不快动手?”
“神奇老皮子。”
喊声中,皮万勇跑到关老实后背,抬起右脚踢在他的脸上。翻到在一边的关老实怒目看着皮万勇。这时,付雷跑过来大叫着;
“神奇大皮球。”
付雷抬腿踢在关老实的脸上,二人连续的踢着关老实身体。
“老皮子,大皮球,你俩敢打我?我跟你俩没完?”
关老实大叫着,在地上翻滚着身体。二人依旧踢着他的身体,关伟伟起身跑进屋。
“老皮子,大皮球,快住手?”
皮先生说完,大肚囊说道;
“你俩还不住手?”
皮万勇和付雷继续揣着关老实的身体。片刻,房门开了,关伟伟站在台阶上,口鼻流着血,他举着大号菜刀。
“关老实,让我抓住你,我整废你。”
关伟伟站在原地,将菜刀举过头顶,继续大叫着;
“关老实,你别跑,我整废你?”
“伟伟,住手,把刀给妈妈。”
刘玉敏说完,抓着关伟伟的手,皮先生说道;
“大侄子,快把刀放下?咱们有话好好说?”
东林镇,派出所,院里楼前站着高老炮和付雷。
“炮哥,情况就这些?关老实还说要报复我和皮哥,炮哥,赶快立案吧?”
付雷说完,高老炮说道;
“你能确定小轱辘手里的菜刀,让他妈夺回去了?”
“能确定!炮哥,咱俩赶紧立案吧?”
付雷说完,高老炮说道;
“立案不急,你回去,通知在场的所有人,都到小轱辘家,接受询问。”
“好,我马上通知他们?”
付雷说完,高老炮说道;
“还有告诉关老实,我没到之前,他要是敢打任何人,我就捕他?”
“明白。”
“老皮子,你提醒关老实,他要是逃跑,那事就大了?”
“我马上办。”
屋内,火炕边的桌上盘子里装着炒鸡蛋,炸花生米,两个饭盒里分别装着烤肉和茶鸡蛋。二副碗筷,一瓶白酒。关老实坐在炕边吸着旱烟,刘玉敏默默地坐在炕边。几把凳子上坐着皮先生,大肚囊,老皮子,付雷。高老炮,小周,小赵,三人穿着警服。
“刚才通过大家的叙述,整个案件的全貌已经呈现,性质为伤害案,各位还有其他叙述和补充吗?”
说完,高老炮继续做着记录。关老实抽着烟,板着脸说道;
“炮弟,不对吧?我和小轱辘是切磋武艺?”
“关老实你能确定是切磋武艺吗?”
高老炮说完,递过来一支烟的皮万勇,乐呵呵的说道;
“炮哥,先抽着?”
“关老实,回答问题?”
付雷说完,关老实思索了一下,抽着旱烟说道;
“能确定,我和小轱辘就是切磋武艺。”
“关老实,你练多少年把式了?”
高老炮说完,抽着烟中,直视着他,关老实说道;
“20多年?”
“有师父吗?也就是说,谁教你练把式的?”
高老炮说完,关老实慢慢的说道:
“大轱辘?”
“大轱辘?这是绰号吧?说大名?”
高老炮说完,皮万勇说道;
“大轱辘,这个是绰号,是匪号?说大名,说仔细?关老实,听见了吗?”
“大轱辘是关家庄人,大名叫关星星,是我侄子,他教我练的把式。”
关老实说完,高老炮说道;
“关星星没告诉你武德吗?”
“关老实,回答问题?”
付雷厉声说完,皮万勇厉声说道;
“关老实,立刻回答问题?”
《第五十五章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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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0-21 17:46:1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十六章;和稀泥》
“炮弟,我才听明白?”
吸着烟没有答话的高老炮,继续做着记录,关老实再次说道;
“炮弟呀,你这是线蚂蟥,盯上我了?你真是抓各蛤蟆,都能捏出尿哇?”
“关老实,你别跟炮哥称兄道弟的套近乎?叫高警官?”
皮万勇说完,付雷说道;
“老实点,你的问题挺严重,你想蒙混过关呀?”
“关老实,你还没吃饭呢吧?老皮子,你看看他桌上的菜都有啥?”
高老炮说完,指着桌上的菜,皮万勇乐呵呵的说道;
“炒鸡蛋,油炸花生米。”
“停一下,炒鸡蛋,油炸花生米。这两个菜谁做的?”
高老炮说完,直视着他,关老实说道;
“我媳妇刘玉敏做的。”
“老皮子,继续说?”
“炮哥,两个饭盒里装着烤肉和茶鸡蛋,这两个菜是小轱辘送来的?一天三次?”
指着关老实高大的体形,皮万勇继续说道;
“大家看一下,关老实吃的脑满肠肥,能吃能拉的?”
“关老实,你利用切磋武艺的幌子,骑住小轱辘,一顿电炮,把小轱辘打个逼型?是这样吗?”
高老炮说完,关老实低着头抽着烟,皮万勇说道;
“抬头回答问题?”
“小轱辘说要和我单掐,大皮球说我俩切磋武艺?小轱辘的功夫是我教的,我也没多想?”
关老实说完,高老炮说道;
“关老实,你继续编?编的圆满一点?”
“我说的都是实话!”
“关老实,你俩以前切磋过武艺吗?”
高老炮说完,关老实说道;
“切磋过。”
“都是像这回,骑住他,一顿电炮,把他打个逼型吗?”
高老炮说完,付雷说道;
“回答问题?”
“不是。”
“关老实,你俩这是殴斗,也就是老百姓常说的打架斗殴,不管谁先动的手,结果是小轱辘被打了。关老实,你要负主要责任?”
高老炮说完,关老实板着脸说道;
“我被老皮子和大皮球打了,那又咋说?”
“我俩是迫不得已才出手的,是要阻止你继续残害小轱辘?”
皮万勇说完,付雷说道;
“我俩是义举,是见义勇为!”
“他俩专门朝我脸上踢,这咋说?”
关老实满脸怒气的说完,皮万勇说道;
“关老实,你练把式20多年,长的人高马大,近期又天天吃肉,吃的脑袋比以前大了一圈,大腿都赶上小轱辘的腰粗了。我俩是逼不得已出绝招,要是不把你制服,你蹦起来都能生吃大活人。炮哥,我的理由足够吗?”
“足够,你俩的行为可以视为见义勇为。”
皮万勇和付雷微笑着,高老炮继续说道;
“一会,你俩送小轱辘去医院看病?住院观察一个星期。周哥,赵哥,你俩看这样处理行吗?”
“没问题。”
“可以。”
小周和小赵先后应答着,高老炮说道;
“老皮子,你把记录给每个人看一下,没有意义的就签字?”
“我不看,也不签字。炮弟,我看你到时咋收场?”
关老实满脸怒气的说完,付雷说道;
“炮哥,我要求立案,我怕关老实报复?”
“立案不急,先给小轱辘看病?其他事然后再说?”
指着关老实,高老炮继续说道;
“关老实,小轱辘住院期间,你不许出东林镇,非要出镇子,必须到派出所申请,从现在开始,你要是对当事人报复,罪加一等?”
路灯下,深圳的一条街道上,车水马龙,人行道上,徐国生和杜金箱拉着手,漫步前行。
病房里,一张病床上,靠着床头的关伟伟打着点滴,皮万勇和付雷坐在椅子上。
“小轱辘,咱俩该做得都做了,关老实要是报复咱俩,咋办?”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说道;
“那你俩就反击?可以出手,那是正当防卫?我有奖励?”
“这事用不用通知老哞?”
付雷说完,皮万勇说道;
“老板,咱俩是不是应该得点奖励呀?”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说道;
“应该,你俩各奖励两盒烟?”
“多少?”
付雷说完,关伟伟伸出两个手指说道;
“两盒烟,咋地,嫌少哇?”
“不少,不少,啥时候兑现呢?”
皮万勇乐呵呵的说完,关伟伟说道;
“明天上午,老皮子,你去可心姐那要四盒烟,记我账上?”
“小轱辘,对了,这几天晚上都没人,咋办?”
“老皮子,你白天,大皮球,你晚上?”
关伟伟说完,皮万勇说道;
“白天少一个人,忙不过来,晚上多了一个人,工钱咋算?”
“你俩每人每天加两块钱?”
关伟伟说道,皮万勇说道;
“别加钱了,太俗,直接加两盒烟吧?每天每人两盒烟,这多好?”
“也行。”
关伟伟说完,付雷说道;
“应该立案,炮哥就说不着急,真不知道他咋想的?”
“当当当。”
“进来。”
房门开关声中,高老炮走进来。
“大皮球,你嚷嚷啥,满走廊都听的真真的?”
高老炮说完,付雷说道;
“炮哥,我要立案,你咋不同意呢?”
“先给小轱辘看病,看病情大小再定?”
高老炮说完,指着关伟伟,皮万勇说道;
“小轱辘被关老实打的满地乱爬,脸也青一块,紫一块的,像个紫茄子,这还不说明问题吗?”
“你俩先回去看摊,我和炮哥单独唠唠?”
关伟伟说完,皮万勇和付雷应答着,先后出了房间。
“炮哥,为啥不立案,借这个机会狠狠收拾他一下?”
“老弟,这回的事足可以震慑关老实一下,你们毕竟是一家人,往后的日子还要过。还有,不能让别有用心的人钻了空子?”
“炮哥,你的意思是他俩明着帮我,暗地里和稀泥?”
“你想想,他俩在这件事上,是不是和稀泥了?要不是皮先生和大肚囊,及时制止他俩的行为,后果肯定严重?”
“也是,他俩再早点出手,我也不至于被关老实打成这样?实际,我不怕打,只要他不打我妈,他再多打我几顿,我也不在乎。”
关伟伟说完,高老炮说道;
“过一阵子,你和关老实唠唠,疙瘩别结的太深。”
“炮哥,我心里有个疑问,关老实到底是不是我亲爹?”
“小轱辘,这个问题,大嗓门一定知道!你就问他?”
大路上,朝前行驶的一辆吉普车中,坐着李日月和王立特。
“歪哥,根据情况判断,历华他们这伙人不是一般的流氓团伙,他们是职业剃家,罪行不一般,蹬小轮子,蹬大轮子,压疙瘩,拎包,砸车篓子,样样都干。我觉得,他们应该有其他犯罪行为。”
王立特没有答话,李日月开着车继续说道;
“咱们目前还不能判定姐夫站在那头,是可心姐这边,还是历华那边?”
“我也担心这一点,不知道大环子的立场。咱们知道的情况都告诉我姐,她可能质问或是劝阻姐夫脱离历华。那样,我姐会有危险。不说,一旦出了事,我姐没有思想准备,她就会垮了。”
王立特说完,李日月说道;
“他们出事是早晚的,历华又是团伙首要人员,上墙都是有可能的?一旦得罪了历华,可心姐以后的路咋走哇?即便不得罪历华,她也会掂对可心姐?”
“简单的说一下重要的事,另外着重的叮嘱她,必须知道问题的严重性,还有后果。”
李日月点点头,王立特继续说道;
“咱俩还要继续蹲坑,确定他们其他的事,需要我大哥管大力的帮助?”
道边塑料棚子里,桌边的木椅上,坐着皮万勇,付雷,邵大环,三人抽着烟。
“这回这么好的机会,没能利用好,太可惜了?”
邵大环说完,付雷说道;
“咱俩当时有点顾虑,怕把关老实打出伤来,事后证明,关老实挺抗揍。”
“我想了一下,给小轱辘下点药,我去卫生院要个注射器,再煮点巴豆,咱俩把小轱辘整拉稀。”
皮万勇说完,邵大环说道;
“好,让他吃的,都从屁眼里串出去。”
“我悄悄地用针管注射在肉里,把小轱辘撂倒。”
皮万勇说完,邵大环说道;
“啥时候动手?需要我配合吗?”
“等小轱辘出院以后,咱们就弄他?姐夫你看热闹就行?”
付雷说完,邵大环说道;
“你俩放心大胆的干,用钱的地方你俩就吱一声?”
火车上,徐国生和杜金箱并肩坐在座位上。
“等下了车,我去医院看看小坤,你先坐车回去?”
杜金箱默然的没有答话,徐国生继续说道;
“老丫,你别想太多。”
道边塑料棚子里,桌边的木椅上,坐着关伟伟,皮万勇,付雷,三人抽着烟。
“小轱辘,咱们手里就剩几个瓜和十来个苞米了?肉也快没了?咋办?”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吃着肉串,喝着白酒,付雷说道;
“小轱辘,今天早上扫大街的说,咱们的卫生不合格,让咱们自己收拾?”
“你俩收拾一下?”
关伟伟嘴里嚼着肉说完,皮万勇说道;
“小轱辘,咱俩是帮你盯摊的,不是打扫卫生的?要收拾垃圾,你得提另加钱?”
“哎呦,我肚子疼,你俩看着,我上趟厕所?”
说完,关伟伟咧着嘴,跑出棚子。皮万勇看着他的背影,咬着牙说道;
“狗懒子,我让你吃,我整死你?”
“小妈养的,住在厕所里得了?”
付雷说完,皮万勇说道;
“对了,我有个招法,等小轱辘再来,咱俩拦住他,拖延时间,让他拉到裤子里?”
“皮哥,放心?”
道边塑料棚子里,桌边的木椅上,坐着关伟伟,皮万勇,付雷,徐国生手里拿个小型半导体,四人抽着烟。
“小轱辘,卖瓜的钱呢?”
徐国生说完,关伟伟说道;
“大哥,瓜赊出去了,上秋钱能回来?”
“都赊给谁了?有账本吗?”
“没有账本,也没记录都赊给谁了?”
关伟伟抽着烟说完,徐国生乐呵呵的说道;
“不知道赊给谁了?上秋你找谁要钱呢?”
“吃了人家的瓜,心里一定有数,上秋他们自动就会把钱送来?我小轱辘每次把事办的你满满意意。大哥,你放心好了?”
关伟伟说完,徐国生乐呵呵的说道;
“要是没人送钱来呢?”
“吃了人家的瓜,还不送瓜钱,那有那么不讲究的人啊,哎呦,我肚子痛,我回去上厕所?”
关伟伟咧着嘴说完,站起身来,皮万勇和付雷各抓住他的一只胳膊,先后说道;
“小轱辘,好几天了,你说重要的话和事时,就顺尿道跑了?咋地,想玩赖呀?跟大哥把话说清楚再走?”
“对,不把话说清楚,别走?”
“肚子痛,我要回去上厕所?你俩松手,不然我翻脸了?”
关伟伟咧着嘴说完,烟掉到地上,二人依旧抓着他的胳膊,付雷说道;
“啊,咋这么臭哇?”
“小轱辘,拉了?”
指着关伟伟裤衩里流出来的黄色液体,皮万勇继续说道;
“拉裤兜子里了?”
“对了,苞米,鸡蛋,地瓜,也都是赊出去了吧?”
徐国生说完,关伟伟站在桌边说道;
“那些东西毛八七的小钱,用不了几个钱,哎呦,肚子疼,又要拉了?”
“太臭了,小轱辘咋整的?太少兴了?”
“大哥,你的戏匣子给我玩玩?”
关伟伟说完,徐国生抠出半导体中的两节电池,乐呵呵说道;
“小轱辘,你要借戏匣子,电池需要买?”
“大哥,电池多少钱一节?”
“20一节,一共两节,共40元。”
“大哥,这么贵呀?我肚子痛,我回去上厕所?”
关伟伟捂着肚子,咧着嘴说完,甩开二人的手,顺着道边朝前走着。
《第五十六章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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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摊牌》
1993年,1月8日。月光下,铁道上,一列长长的火车,呼啸着开向远方。历华,高震,小幽灵,以及几个壮汉,他们身穿黑色衣裤,趴在车厢顶部。
铁道边的土道上,两辆卡车跟随着火车。
1月10号,上午,《可心商店》里,货架子边站着王可心,王立特,李日月。
“咱俩这一年多的蹲守,还有我大哥请人在历华的圈子里,进行秘密调查。这里装着姐夫和历华全部的情况?”
将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递给王可心,王立特继续说道;
“咱俩无意间发现一件事,8号那天傍晚,华子饭店门口来了两辆大解放,由于距离离得远,虽然用望远镜观看,饭店里出来的人上了车,咱们没看清都是谁?我觉得,这是个情况有点反常,咱俩就在饭店门口原地蹲守,五个多小时以后,当时,我看了一眼表,也就是9号凌晨1点20左右,两辆大解放又回来了,车上和饭店里出来9个人,其中有历华和高震,没看见姐夫。”
“历华这伙人不是普通的钳工,也不是普通的流氓团伙,肯定是犯罪团伙,他们犯事是早晚的,根据历华犯的罪,已经够上墙了。”
王立特点点头,王可心面无表情,李日月继续说道;
“我和歪哥商量了一下,把情况跟你说一说,你要保密,防止引来历华的报复?”
“光天化日之下,他们能把我咋地?”
王可心说完,李日月说道;
“历华是个狠人,别用常人的眼光看待她,可心姐你要有必要的防范之心,他们啥事都能做得出来,很有可能打残你泄愤?”
“大环子是他们团伙里的成员吗?”
王可心说完,李日月摇摇头,王立特说道;
“即便不是主要成员,也是知情者。打他个包庇罪和共犯那是没问题的。过完年,我和歪哥继续暗中对他们查访,尽可能确定姐夫在这个团伙里的位子?”
1993年1月27日,上午。
屋里的桌上摆着酒菜,关老实和刘玉敏坐在桌边。房门开关声中,关伟伟走进来。
“爸,妈,过年好?”
摘下黑色皮质前进帽的关伟伟,朝着二人行着礼,继续说道;
“祝二老,和和睦睦,和和美美!”
“小轱辘,这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你还给我拜了年,我真是没有心理准备,没提前给你包好红包哇?”
关伟伟面无表情的听着,刘玉敏微笑着,关老实从裤兜里拿出十块钱,乐呵呵的继续说道;
“这十块钱给你作为压岁钱吧?”
“你以为我是为了钱才给你拜的年吗?你想错了,而且,是有人让我给你拜的年?”
关伟伟说完,关老实说道;
“有人,谁?”
“你最烦的人?”
“我最烦的人?高老炮吗?”
关老实乐呵呵的说完,关伟伟说道;
“你心里最烦他,表面还和他称兄道弟,你真行,我服你了?”
“你有事吧?有话就直说,不用兜圈子?”
关老实说完,关伟伟说道;
“我先给你拜年,然后,和你摊牌?”
“和我摊牌?摊啥牌?”
“我想问你个事?”
“说?”
“你是不是我亲爸?我是不是你亲儿子?”
关伟伟说完,关老实和刘玉敏对视一眼,指着桌上摆着的酒菜,关老实乐呵呵的说道;
“今天是大年初一,咱三个坐下边吃边唠?”
“好,边吃边唠,你想好了再回答也行?”
“小轱辘,你心里没有数吗?”
“我心里肯定有数,不然也不能问你?”
给刘玉敏夹着菜,关伟伟继续说道;
“我三岁生日那天,也就是1978年3月8号中午,你把我妈给打了,起因是我妈给我煮了4个鸡蛋,我站在边上和你对眼,也就是怒目而视,你顺便就把我锤了一顿。打那以后,你经常打骂我妈的同时,也锤我一顿。我5岁生日那天,你第一次把我吊房梁上一顿鞋底子,打我个鼻口串血,原因是那两天我和你对眼,我的眼光不友善。没错吧?”
“你的记性眼不错呀?今天你是主角,继续说?”
关老实乐呵呵的说完,三人吃喝着,关伟伟说道;
“在外面你是老老实实的兽医,在家里你是魔鬼的化身,我没屈赖你吧?”
“没有,小轱辘,继续说。”
“今天是大年初一,我准备和你摊牌,也就是最后通牒?都是你不爱听的话,你不能借机锤我一顿吧?”
关伟伟说完,关老实乐呵呵的说道;
“大年初一你给我拜了年,接下来,即便你说点不在行的话,我也不至于借机锤你一顿?这点胸怀我还是有的吧?都是我不爱听的,你仔细说说?”
“首先说说我的实力,在东林镇的黑白两道上,我的能力你是清楚地?”
“不清楚,你仔细说说?”
“在东林镇的黑道上,也就是东林镇的江湖上,东林镇五友,你肯定知道吧!”
“不知道,你仔细说说?”
“我,黑球,老皮子,大皮球,杜老哞,我们五个合称东林镇五友。上次我和老皮子加上大皮球,咱三个就把你给撩倒了。当晚,我给黑球和老哞都发了信,他俩第二天就赶回了镇上,想要收拾你,让我拦住了。同时,王老歪,大搂子,他俩也组织了人马,要收拾你,又是被我给拦下来了。”
关伟伟说完,喝了一口酒,关老实说道;
“继续,我听听你还认识谁?你可别说你认识镇长?”
“咋地,我认识镇长你都知道?”
关老实和刘玉敏对视一眼,关伟伟继续说道;
“孙镇长欣赏我的能耐,主动要和我交朋友,吴秘书想和我拜把子,由于年龄的关系,我没同意。大家伙都想收拾你,你知道为啥吗?”
“为啥?”
“你早就是厕所里扔炸弹,激起民粪了。要不是我从中阻拦,你早就趴下了。就说上次,我要是额你个三头二百的,你还能跑得了吗?”
关老实乐呵呵的听着,拍着胸脯竖起大拇指的关伟伟,继续说道;
“我小轱辘,在东林镇也是有一号的,也是一方的豪侠。我做人做事是有原则,有底线的?”
“你做人做事有原则,有底线?这我还是头一次听说?你仔细说说?”
关老实乐呵呵的说完,关伟伟说道;
“治人一服,不治人一死。做人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对了,你也有克星,你知道吗?”
“不知道?谁?能克我,谁呀?我听听?”
“是谁?我要是说出这个人的名字,立马吓你个跟头,吓你个屁滚尿流?你信不信?”
关伟伟说完,关老实乐呵呵的说道;
“你说的这个人,能吓我个跟头,吓我个屁滚尿流?”
“对,没错?你一听他的名字,你就会吓堆了?”
关伟伟斩钉截铁的说完,刘玉敏微笑中吃着菜,关老实乐呵呵的说道;
“这个人的威力这么大,我一听到他的名字,我的魂就被吓没了,是这样吗?”
“对,没错?”
“小轱辘,你可别说这个人是我大哥,大榔头?”
“你真还有自知之明,你说的没错,就是我大伯大榔头,咋地,你不服吗?”
“服,心服口服,外加佩服?”
关老实乐呵呵的说完,三人吃着菜,关伟伟说道;
“你还记得你20岁那天的事吗?那天你又喝多了,带着你的三个把兄弟,在马路上大喊大叫,还踹路边的电线杆子,把过路的人都吓的四散奔逃。当时,你摇摇晃晃的回了家,我大伯叫大轱辘给你带信,让你马上去关家庄。你咋做的还记得吗?”
“我马不停蹄的赶到关家庄?”
“不对吧,是你说的那样吗?”
“那是啥样啊?”
关老实说完,关伟伟板着脸说道;
“你立马就反应过来了,我大伯知道你踹电线杆子的事,我大伯找你也是为这事。当时,你吓堆了,酒也醒了,差点尿到裤子里。具在场的人说,你道都走不了了。”
“在场的人,谁?大轱辘吗?”
“我大哥大轱辘骑着自行车,把你送到关家庄。你跪在我大伯面前,扇了自己200多个嘴巴子,你把自己都给打哭了。当时,你是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真真正正的体现了你的本性,本来面目鼻涕娃。后来,我大哥大轱辘替你说情,我大伯才饶了你,并告诉你,以后喝完酒再耍酒疯,指定狠收拾你?”
关老实板着脸盯着关伟伟,听着他继续说道;
“今天,我大伯让我给你带个口信,也就是最后通牒?我大伯说,你再打我妈,他就亲自来收拾你?”
“不对吧,我大哥大榔头每次带口信,都是叫大轱辘送,这回咋是你呀?”
关老实说完,关伟伟板着脸说道;
“咋地,你不服呀?那我叫黑球开拖拉机,送咱俩去我大伯那对质?”
“我不可能,也不敢和你去大榔头那对质,小轱辘,你可谓是算尽机关,用心良苦哇?算你口信带到了。”
“咋叫算啊?走,咱俩去我大伯那说清楚?”
说完,关伟伟起身看着他,二人对视着。片刻,关老实乐呵呵的说道;
“小轱辘,你先消停消停,你说的最后通牒说完了,你不是还有摊牌吗?继续说?”
“你每次把我吊房梁上打,我都没服过?没错吧?”
说完,关伟伟坐回木椅上,关老实说道;
“没错。”
“今天我告诉你,我不怕打。你还帮我练出了绝世神功,不服。”
关老实喝着酒,刘玉敏吃着菜,关伟伟继续说道;
“你对我有养育之恩,这么多年,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所以,你以往把我吊房梁上,我从来没有反抗过。上次,我和你翻了脸,那叫叔可忍,婶不可忍。”
“小轱辘,你这番话说明你还有点良心?”
关老实说完,喝了一口酒,关伟伟乐呵呵的说道;
“你要是生气,可以打我,吊起来打也可以,不吊起来打,我也不反抗,你可以一直打,打到你出气为止,但是,不许打我妈?我还叫你爸,你能做到吗?这就是我要和你摊的牌?你不用马上回复,仔细考虑考虑?”
“小轱辘,你先给我拜了年,随后,你一顿吹牛逼,同时,也一顿对我埋汰,我以为你又是老话从谈。你的最后一段话,让我对你刮目相看。”
端着酒杯,关老实冲着他,乐呵呵的继续说道;
“你的这些话挺顺畅,你是个文盲,不应该是你的心思,应该是有人教你的,来,咱俩干一个?”
“我原本也没有这么多的词,中间的一些话是有人给我加工的,他起到了添枝加叶的作用?来,干?”
二人撞了一下酒杯,一饮而尽,关伟伟为他的酒杯里倒满酒,关老实说道;
“添枝加叶,谁?”
“你最烦的人?”
关伟伟说完,二人对视而笑,关老实说道;
“高老炮?”
“对。”
“对了,你经常在我酒里参水,趁这机会,你说说?”
关老实说完,二人喝着酒,关伟伟说道;
“你咋知道的?”
“有几回,你没按时给我打酒,是我自己打酒回来,喝到一半,我就迷糊。我开始合计,我一斤酒的量,咋喝半斤就不行了。你去质问大环子,以往的酒是不是参水了,他说出了真相。”
关老实说完,关伟伟说道;
“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适量就行。我这是侧面提醒你,注意身体。咱俩都是玩中医的,这是偏方治大病。”
《第五十七章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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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3-2 17:57:0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十八章;各有小算盘》
西林镇,镇中学校园的一角,树下的石凳上并肩坐着陈光宗和田秀。
“我伤心时你陪着我,我被人欺负时,你帮我把他们轰走。咱俩一起上学,又是同班同学,放学又是一起回我家做作业,你老是帮我排忧解难,我心里有你。我觉得,这就是青梅竹马?”
陈光宗瞟了一眼远处树后的眼镜,田秀继续说道;
“同学们都说咱俩是天生的一对,我觉得是这样,你说呢?”
“秀,我爱上了一个女孩,但,我又不敢和她表白,你说我咋办呢?”
陈光宗说完,把脸靠在他的肩头,田秀微笑中柔声的说道;
“那你就大胆的和她说,和她表白,她不会怪你的?”
大道上,一辆吉普车中坐着李日月和王立特。
“我分析,1月9号凌晨那天我觉得,历华他们是做了案子,歪哥,你说呢?”
“我也是这样想的,我觉得他们一定是做了案子,1月9日凌晨他们把赃物转移到饭店里。”
“应该是这样,他们用了大解放运赃物,这也说明赃物不少哇?”
李日月说完,王立特说道;
“我断定,他们作案的方式是蹬大轮子了,不然他们不会有那么多赃物,我大哥也帮着暗中调查。市局有一个大案子,成立了专案组,组员10余名,由刑警大队,大队长王三江任组长,具体情况不详?”
“歪哥,你认为,历华会不会狗急跳墙啊?不行,咱俩用匿名信举报他们吧?”
“历华是个老皮子,不会干那些低智商的事,看看事态的发展趋势再定吧?”
王立特说完,李日月说道;
“小喇叭说有急事?他会有啥急事那?”
月光下,房间里的双人床上,被里并肩躺着历华和邵大环。
“大环子,咱俩处了快五年了吧?”
历华说完,邵大环应答着;
“是。”
“咱俩啥时领证呀?”
历华说完,邵大环说道;
“大姐,你放心,我人和心都是你的,我先找机会和可心分手。”
“你还是不愿意离开可心,这个小妮子真是那么好吗?过两天,我去会会她?”
“大姐,你去帮我收拾一个人,我找茬和可心分手,然后,咱俩去领证。”
邵大环说完,历华说道;
“咋找茬?”
“你帮我收拾小轱辘,我找人暗中把大老黑干掉,大老黑没了,可心肯定怀疑我,和我翻脸,我就趁这个机会和她分手?”
邵大环说完,历华说道;
“你上班挣那一脚踢不倒的钱,有必要吗?我养你不就行了吗?你要是怕可心纠缠,我安排人直接把她腿打折,不就完了吗?你说呢?”
“大姐,你俩没仇没怨,不至于吧?”
1993年5月20日,傍晚。
道边塑料棚子里,放着三五烟和火柴的桌边木椅上,坐着关伟伟,皮万勇,付雷,徐国生,四人抽着烟。
“去年上秋你托着,说,他们马上就返钱,一直托到元旦,你还是那句话,他们马上就返钱,过年期间,你又是那句话,马上返钱。过完年到现在你说的他们,究竟是谁?”
手里拎着一个小型半导体的徐国生,继续说道;
“过两天我出门,瓜钱该解了吧?不然,太不讲究了?”
“大哥,咱俩说好了上秋吗?你别急吗?”
关伟伟说完,徐国生说道;
“上秋也已经过了?马上就立夏了?”
“大哥,才立夏,上秋还没到呢?”
关伟伟说完,徐国生说道;
“咱三个帮你把棚子支完了,你可以开业了?”
“大哥,你看看,就一个棚子,一张桌四个凳子。我咋开业呀?”
指着空空的四周,关伟伟继续说道;
“炉子,床,蚊帐,马灯,一会都搬来,明天我就开业?”
“炉子,床,蚊帐,马灯,那些东西是我借来的,你想用,买一套不就行了吗?”
徐国生乐呵呵的说完,关伟伟说道;
“买一套那得用钱呀?”
“小轱辘,你天天都抽三五的主了,买一套家伙事那不都是小钱吗?”
指着桌边的三五烟,徐国生说道;
“老皮子和大皮球,他俩你还用吗?要是不用,咱三个出门走了?”
“这俩逼干的挺好,我直接就接收他俩了。”
关伟伟说完,皮万勇说道;
“老板,你也别让大哥为难,直接把那些家伙事低价买了,不就完了吗?”
“对了,老板,天也要热了,直接再进点瓜和肉?”
关伟伟和徐国生对视一眼,都点点头,付雷继续说道;
“一批压一批的钱,咱们还用上回送瓜人的货。”
“大哥,你手里的戏匣子借给我听两天?”
关伟伟说完,指着徐国生手里的半导体。
月光下,道边的吉普车旁,站着李日月,王立特,陈光宗。
“小喇叭,大半夜的,你急三火四的叫歪哥来,就为了你和田秀这点事吗?还有其他事吧?”
陈光宗点点头,李日月说道;
“不方便说,需要我回避吗?”
“李哥,你太外道了,需要你回避,不存在啊!”
李日月和王立特抽着烟,陈光宗继续说道;
“我喜欢的人,不是田秀?”
“那好办,直接告诉田秀,你喜欢的人不是她?那不就完事了吗?”
陈光宗欲言又止,李日月继续说道;
“老弟,你可别说,你想脚踩两只船?”
“李哥,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是怕田秀接受不了?”
陈光宗说完,李日月说道;
“当断不断,必有后患,不然,会出大事?”
“老弟,你心里喜欢的人是谁?我俩咋帮你?你就直说吧?”
王立特说完,二人对视一眼,李日月说道:
“老弟,你可别说,你心里想的人咱俩认识?”
“你俩确实认识?还特别熟悉?”
陈光宗说完低着头,王立特和李日月再次对视一眼。
“我觉得你应该先跟田秀说清楚,然后告诉她,你喜欢的人是谁?为啥喜欢她?”
李日月说完,王立特说道;
“老弟,你心里想的人,我和日月已经知道了,你要是表明真心,那就需要先和田秀说明白。之后的事,我俩可以给你帮忙?”
“对了,老弟,她比你大了六岁,时间一长,你会不会嫌弃她?”
李日月说完,王立特面无表情的说道;
“两口子要面对的是,柴米油盐酱醋茶,还有,她比你大六岁,她和你肯定有代沟,你能一辈子宠着她吗?”
“能。”
陈光宗斩钉截铁的说完,王立特说道;
“和她表白时,你得有见面礼吧?”
“有,我准备好了。歪哥,你看?”
陈光宗说完,从裤兜里拿出一张纸条,王立特说道;
“肯定是一首诗,你给我背一下?”
“好。长空怒啸玉蜺横,仗剑江湖任此生。欲守红颜情未老,清尊对月抚琴筝。”
陈光宗说完,王立特说道;
“诗不错,没有提名,有名字吗?”
“没有,歪哥,你给这首诗起个名吧?”
陈光宗说完,王立特说道;
“就叫《游侠》吧。老弟,你不去上学,这两天你跟我走,你一定有收获!”
屋内床上绣被中,并肩躺着历华和邵大环。
“大环子,你找着茬了吗?”
历华说完,邵大环说道;
“大姐,我有个要求?”
“你跟我提条件啊,跟王可心有关吗?”
“嗯。”
“你说?”
“大姐,可心她是个小孩而已?你别记恨她?”
“大环子,你要是甩了可心,和我结婚,我就不记恨她?不然,我早晚把她腿打折,把她打残废?”
“大姐,你放心,我很快就和你领证办酒席。”
“大环子,咱俩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从来也没跟我提出过要求,今天咋地了?你心里还是放不下她呀?”
“大姐,我想让她无忧无虑的生活,一直到老。那样我就安心了?”
“大环子,做事不要瞻前顾后,拖泥带水,不然,你会遗憾终生的?”
“大姐,你放心,我听你的安排!”
下午17点整,机床厂大门出来骑着自行车的邵大环,顺街道往前骑着。他后面不远处,一辆吉普车中坐着李日月,王立特,陈光宗。
“跟上去,别太近?”
王立特说完,李日月;
“好嘞!”
“歪哥,李哥,前面骑着自行车的那不是姐夫吗?他这是要去哪呀?”
“他5点下班,回到家属楼,然后去吃饭?”
李日月说完,王立特说道;
“咱三个,直接去华子饭店?”
“好咧。”
吉普车加快速度,时间不大,来到家属楼后门,吉普车停在一棵大树下。
《华子饭店》门口,停着一些自行车。三三两两的男女,进入饭店。
家属楼后门,里面走出来的历华与邵大环,亲密的互相挎着胳膊,二人说说笑笑走进饭店。
吉普车里坐着李日月,王立特,陈光宗。
“李哥,歪哥,从后门出来的那不是姐夫吗?”
王立特和李日月点点头,陈光宗说道;
“姐夫挎着的那个女人是谁?叫啥名?看样不是一般关系?”
“没错,你猜对了,姐夫和那个女的是情人关系?已经五年多了?那个女的叫历华。大环子在历华的那个圈子里,大家也都叫他姐夫。”
李日月说完,陈光宗说道;
“姐夫和历华处了五年多,确定吗?”
“确定,一点错都没有?”
王立特说完,陈光宗说道;
“姐夫做得不对呀?我下车和他理论理论?”
“老弟,你还要锤姐夫一顿啊?”
李日月说完,陈光宗说道;
“咋地,不行啊?”
“不行,不能打草惊蛇?歪哥有一系列的安排?”
陈光宗攥着拳头,满脸怒气。李日月继续说道;
“老弟,别太冲动,要是锤姐夫一顿就能解决问题,我和歪哥早就动手了?”
月光下,院里正房后窗户下,蹲着的关伟伟一身黑色衣裤,敞开的窗户里,有人说话;
“大环子,明天咱俩去领结婚证吧?”
王可心说完,邵大环说道;
“明天就去,太急了点吧?”
“不急,我早就想好了,也和我爸打招呼了,他没反对,也没同意,是默许了。明天咱俩就可以领证了?”
“可心那,太急了,我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对了,大老黑好像有点蔫?明天我带它去看看?”
“大环子,你别转移话题,我问你咱俩去领结婚证,你咋办?”
“我觉得,我应该和你爸再说一次,以免你和你爸发生摩擦?”
《第五十八章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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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拉梭子》
1993年6月1日,中午,《可心商店》里。
柜台边一把木椅上坐着的王可心身后,站着的关伟伟,用双手按摩着她的双肩,柜台后面的邵大环抽着烟,瞟了一眼关伟伟。
“当当当。”
“进来。”
房门开关声中,历华缓步走进来。
她身材高挑,穿着短袖黑色T恤衫,肥大的黑色喇叭裤,黑色皮凉鞋和黑色丝袜。美丽的脸庞没有表情,目光直视王可心。
“可心姐,你真好看。”
历华轻启双唇,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乐呵呵的说完,王可心微笑着说道;
“大姐,买东西吗?”
“买东西,还找人?”
指着头戴黑色皮质前进帽的关伟伟,历华柔声的继续说道;
“小轱辘,我找你?”
“阿姨,你是要找我吗?”
关伟伟说完,历华拿出一张十元面额的人民币,递给邵大环。
“买一盒大前门,再买一瓶三两装的老龙口,剩下的钱不用找了,留给小轱辘买酒喝。”
接过钱的邵大环点点头,拿出一盒大前门香烟,三两装的一瓶老龙口白酒,历华继续说道;
“小轱辘,烟和酒是给你的了?”
“好。”
说完,关伟伟接过历华递过来的烟和酒,历华说道;
“小轱辘,咱俩出去说?”
“没问题。”
房门开关声中,关伟伟和历华出了房间。二人出了镇子,走向远处的砖瓦窑。
“阿姨,有啥事,你说吧?”
抽了一口烟的关伟伟说完,抿了一口酒。历华说道;
“你跟我走,一会就明白了?”
“阿姨,你真好看!”
关伟伟乐呵呵的说完,拉着他走在小路上的历华,冷冷的说道;
“我好看吗?”
“好看!”
“是我好看,还是可心姐好看?”
历华微笑中说完,关伟伟乐呵呵的说道;
“那肯定是可心姐好看。”
“你确定吗?”
收起笑容的历华说完,目光冷冷的看向前方,关伟伟重重的点点头,抿了一口酒,抽了一口烟,乐呵呵的说道;
“确定,我用人格担保,可心姐是这个镇上最美的人,她是仙女下凡。”
“可心姐要是跟你结婚,你愿吗?”
历华说完,关伟伟说道;
“她是别人的媳妇,我没机会呀?”
“把他俩搅黄了,你不就有机会了吗?”
“也对,阿姨,咱俩去哪呀?”
关伟伟说完,抽了一口烟。指着前面不远处的砖瓦窑,历华冷冷的说道;
“找你的人在砖瓦窑里,你进去一看就知道了?”
东林镇,镇南一条小路边,一座废弃的砖瓦窑门口,停着一辆面包车,窑里站着高震,小幽灵,几个男人。
“震哥,大姐把那个小孩领来了!”
窑门口的小幽灵说完,高震挥手说道;
“把家伙拿好,好好吓吓那个小屁孩,大家散开?注意配合?”
“震哥,放心,整出他尿来,叫他拉裤子里?”
高震手握一把三棱刮刀,小幽灵握着一把枪刺。
时间不大,历华拉着关伟伟走进来。扫视着周围的人,关伟伟慢慢的停住脚步说道;
“阿姨,谁找我呀?”
关伟伟说完,高震晃了晃手里的三棱刮刀,乐呵呵的说道;
“我找你?你是叫小轱辘吗?”
“我是叫小轱辘,但,我不认识你呀,阿姨,我走了?”
甩开历华的手,关伟伟转头往门口冲去,小幽灵握着枪刺站在门口。
高震朝前迈出两步,抬脚将关伟伟踹到,两个男人冲过来,拧住关伟伟的胳膊,将他架起来的身体悬在空中。
关伟伟手里的酒和烟掉在地上,又一个男人拿着一支胶鞋,左右开弓扇着他的嘴巴。
“叔叔,我没得罪你们,别打我呀?”
被架在空中的关伟伟,蹬着双脚,看着历华,继续说道;
“阿姨,放我走吧?”
“闭嘴。”
那个男人左右开弓扇着他的嘴巴,历华怒目而视着关伟伟,高震厉声的继续说道;
“服不?”
“服了,叔叔,放我走吧?我是好人?”
关伟伟含泪说完,那个男人不断地轮着胶鞋,继续扇着他的嘴巴。高震咬着牙,右脚跺着地,哇哇大叫着;
“不服,不服,就是不服!”
“服了,我用人格担保,服了!”
关伟伟含泪说完,高震大叫着;
“不服,不服,就是不服!永远不服!”
“小轱辘,你也是一方豪侠,咋才打30来个嘴巴子,就拉梭子了?不是你性格啊?”
小幽灵说完,高震挥舞着刮刀,凶狠的说完;
“大姐,把他手脚筋挑了得了?”
“别介,我服了。”
棚子里,桌边坐着邵大环,皮万勇,付雷。
“今天晚上,干掉大老黑,要不露声色?我弟弟大圈配合你俩?事后,你和大皮球每人一百。”
邵大环说完,皮万勇说道;
“姐夫,你放心,保证顺你的心意。”
“姐夫,差不多了吧?”
付雷说完,邵大环说道;
“差不多了,咱俩先去,10分钟以后,大皮球去叫可心到砖瓦窑。”
砖瓦窑里,众人抽着烟。
“啪,啪,啪,啪。”
鞋底子打嘴巴子的响声,回荡在砖瓦窑里。怒目而视的看着关伟伟,高震咬牙说道;
“不服?”
“服了。”
关伟伟流着泪说完,高震说道;
“真服了吗?”
“服了,真服了?”
关伟伟说完,嘴角流出血来,抓住他的黑色皮质前进帽,高震怒道;
“大夏天的,戴着一个黑色的皮戳子,你耍怪呀?”
“不是,我是戴着玩的?”
关伟伟说完,高震将前进帽摔在地上,又踩了几脚。大叫着;
“小轱辘,我踩你皮戳子,你服不?”
“服,服了,叔叔,你放我走吧?”
“大姐,挑他手脚筋,整废他吧?”
小幽灵晃了晃手中的枪刺说完,关伟伟大哭着说道;
“别,别那样,我服了,心服口服!”
“住嘴,再叫唤,马上整废你。”
高震说完,关伟伟停止了哭声,历华说道;
“把他放下来,让他跪在地上,用鞋打自己嘴巴?”
“阿姨,把我放了吧?”
跪在地上的关伟伟,用胶鞋打着自己的嘴巴,涕泪横流的继续说道;
“阿姨,我服了。”
“没吃饭呀?你就是欠收拾,咋地?”
高震右手拿着三棱刮刀,左手拿着一支胶鞋,轮着膀子,连续打着关伟伟的嘴巴,高震继续说道;
“像我这样,使劲打,不然,马上挑你脚筋?”
“你说可心姐和我谁好看?”
历华冷冷的说完,关伟伟说道;
“你好看,你比可心姐好看。”
“大姐,整废他得了?”
手里拿着枪刺,抓住关伟伟的右脚,小幽灵继续说道;
“大姐,整他不?”
“别介,别介,我服了,你们要啥我都给?”
涕泪横流的关伟伟,继续说道;
“我有钱,我回去把存折拿出来?”
“放屁,放你出去,门都没有?”
跪在地上使劲打着嘴巴,嘴边流着哈喇子的关伟伟,继续说道;
“我去拿存折给你们取钱?”
“给他戴上眼罩,把他的衣服都扒了,留一个裤衩。跪在地上打嘴巴子,同时,摸自己老二,嘴里喊可心姐你真好看。喊,一千次?少一个,立刻挑你脚筋!”
历华厉声说完,高震拿出一个黑色眼罩,指着关伟伟说道;
“把衣服都脱了,戴上眼罩,打嘴巴,喊可心姐你真好看?摸自己老二,自己数数?少了一个数,就马上整废你?”
两个男人松开关伟伟,他脱掉衣裤鞋袜,只穿着一个裤衩,戴上黑色眼罩,跪在地上,使劲打着自己的嘴巴,轻声说道;
“阿姨,我开始打了?”
“一直打,不许停?大点声?”
历华厉声说完,高震咆哮着;
“你要是敢耍滑,立马整废你?”
“我不耍滑,你们放心,我用人格担保。可心姐你真好看,1,可心姐你真好看,2。”
高震和小幽灵站在他两侧,关伟伟一只手伸进自己的裤裆里,另一只手轮着胶鞋,使劲的打着嘴巴。关伟伟继续高声说道;
“可心姐你真好看,3,可心姐你真好看,4,可心姐你真好看,5,可心姐你真好看,6。”
众人陆续出了砖瓦窑。关伟伟带着眼罩,跪在地上,使劲的打着自己的嘴巴,并大叫着;
“可心姐你真好看。7,可心姐你真好看。8。”
关伟伟打着自己的嘴巴,同时大叫着。时间不大,关伟伟摘下眼罩,扫视砖瓦窑里的情况。看到身边的高震和小幽灵,关伟伟又快速戴上眼罩,继续大叫着;
“可心姐你真好看。9。可心姐你真好看。10。”
“小逼崽子,我就知道你肯定玩赖。大哥,挑他脚筋?”
小幽灵说完,拽起关伟伟的右脚,关伟伟快速摘下眼罩,涕泪横流的说道;
“我发誓,再也不玩赖了,我用人格担保。两位叔叔,饶了我这次吧?”
说完,关伟伟的裤衩里流出水来。高震指着他的裤裆,乐呵呵的说道;
“咋地,尿了?”
“嗯。”
关伟伟重重的点点头,高震说道;
“这回你拉梭子了,先饶你这回,看看你的表现,再玩赖,老账新账一起算?听见没?”.
“听见了,谢谢叔叔,我再也不敢玩赖了,我用人格担保。”
说完,关伟伟戴好眼罩,重重的打着自己的嘴巴,高声说道;
“可心姐你真好看。11,可心姐你真好看。12。”
高震和小幽灵轻轻地出了砖瓦窑,上了面包车,远处的邵大环和皮万勇轻手轻脚的进了砖瓦窑,看着关伟伟。
此刻,关伟伟穿着一个裤衩,戴着黑色眼罩,在地上跪的比直。用胶鞋拼命的连续扇着自己的嘴巴,并大声喊道;
“可心姐你真好看。13,可心姐你真好看。14。可心姐你真好看。15,可心姐你真好看。16。”
片刻,付雷和王可心走进砖瓦窑,看着关伟伟。
“小轱辘,你干啥呢?”
付雷说完,王可心说道;
“小轱辘,你还不把衣服穿好?”
此刻,关伟伟摘下眼罩,环视四周,快速的穿上衣服。四人都看着他。
“今天,小轱辘你是敞开了心扉,放飞了自我,压在心里的郁闷全都释放出来,大家别不信,有诗为证。
路边那座砖瓦窑,小轱辘在里面喊声高,可心姐你真好看,我想你想的要睡觉,你是我心中的女神,每天叫你的名字千百遍,心里默默地念叨叨。你是我的小点心,我是你的小面包。”
“老皮子,你胡说啥呢?大环子,回去看摊?”
王可心满脸怒气的看着邵大环,继续说道;
“大家都回去?”
1993年6月1日,下午,
道边,棚子里,桌边坐着关伟伟,皮万勇。关伟伟头戴黑色皮质前进帽,两侧面颊红肿,双唇肿胀。
两个炉子的炭火上,烤着肉串,付雷坐在炉子边。桌面上几个盘子中摆着西瓜,大葱,一瓶白酒。
“小轱辘,你今天太帅了,真是敢作敢当,我为你骄傲?”
说完,付雷继续翻烤着肉串,皮万勇说道;
“对了,小轱辘,咱俩用不用替你看一晚?”
“不用。”
关伟伟说完,皮万勇说道;
“小轱辘,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为了可心姐,一辈子不破童子身吧,一辈子不进女色呀?应该接触一下女人了?你说呢?”
“皮哥有经验,给你创造一些机会。小轱辘,你说呢?”
付雷说完,关伟伟点点头,皮万勇说道;
“小轱辘,我有办法,你等我好消息?”
《第五十九章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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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3-20 17:53:4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十章;耳目》
6月1日20时许,棚子里,桌边坐着关伟伟,高老炮。
桌面上几个盘子中摆着烤串,西瓜,大葱,两瓶白酒,一盒大前门。
“根据你提供的情况分析,我怀疑,大环子设计的圈套,他找了外人,主要是捶你一顿,同时,侮辱你?这伙人,咱们不认识,没法找,那就对付大环子?”
高老炮说完,二人吃喝着,关伟伟说道;
“咋对付姐夫,有好办法吗?”
“我连夜立档案,发展你为我的耳目,也就是线人。一般情况,反扒大队和市局的领导,手里都有耳目和线人,他们提供一些线索,帮助警方破案。道上称呼这样人为点子或是点犊子。”
高老炮说完,关伟伟抿着肿胀的双唇说道;
“大家都知道我是点犊子,那我以后在镇上还咋混呢?”
“暴露身份这个事,你不用担心,建完档我需要向王所长汇报,也就是说,你耳目的身份只有我,王所长,你自己,咱三个知道。平时一些案件上关于你的事,我朝外公布是线人提供的线索。其他人问,我可以用保护线人安全的理由,拒绝透露耳目任何情况。即便是镇长问,我也可以拒绝。”
关伟伟点点头,高老炮继续说道;
“线人要是有个马高蹬低的时候,我可以向王所长申请,对线人从轻和减轻或是免于处罚,只要你不出大格,其他事都好研究。现在,你就算报案了。一会我去王所长那汇报案情,争取拿到暗中调查大环子的权利。”
“王所长能答应吗?”
“一伙外来人,手持管制刀具还有车辆,人数众多,光天化日之下闯进东林镇,伤害无辜民众,我怀疑他们是团伙,甚至有枪支。王所长主管镇上治安,他不可能不管不问,任由他们胡作非为。”
“炮哥,我就是个蠢猪,没看出来他们开的是啥车,也没记住车牌号?”
关伟伟说完,二人吃喝着,高老炮说道;
“即便记住车牌号,也不见得有用,他们可以套牌。要是记住车的型号,缩小调查范围,那还可以。就从大环子查起,我就不信,他一点事都没有?”
“炮哥,今晚的听窗根还去吗?”
“下午刚发生了事,可心一定有想法,晚上继续听,可能有收获?”
22点30分。月光下街道上静悄悄。
棚子里的关伟伟,一身黑色衣裤,犹如离弦的一支箭,飞过马路,串进院里,顺着过道,快速来到后窗口下,蹲着身形,倾听屋里的说话声。
“大环子,小轱辘被那个女的骗走了,他的脸和嘴咋弄的,你三个咋知道他在窑里?”
“可心,小轱辘在窑里大喊大叫,大道上都能听见?把咱三个引过去的,那也正常啊?”
“你跟历华认识几年了?”
“可心,你绝对放心,我不认识历华。”
“大环子,你要是犯了法,现在幡然悔悟,去自首还来得及?你要是蹲监狱,我可以等你?”
“可心,你想多了?我啥事没有。”
22点35分,院门口。
皮万勇,付雷,邵大圈,三人做了一个手势。
进了院的邵大圈,戴着手套,来到窝棚前。抚摸着大老黑的头顶,给它戴上嚼子,打开它锁链中的锁头,牵着它出了院子。
皮万勇和付雷朝邵大圈又做了一个手势,三人带着大老黑离去。
22点50分,关伟伟快速出了院子,跑过马路,跃进棚子里。
22点55分,大院里,东南角的一棵大树下,站着皮万勇和付雷。脖子上套着绳子的大老黑,晃动着身形被吊在树上,它的嘴被布条紧紧地勒着。
“大老黑,你站错队了,今天你必须要付出血的代价?”
将一小摞钱币递给付雷,皮万勇继续说道;
“姐夫派大圈给咱俩每人一百,叫咱俩天亮以前让大老黑,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以后,有人问,咱俩就说不知道,谁也拿咱俩没法?”
“皮哥,动手吗?”
指着被吊在空中的大老黑,付雷握着尖刀,继续说道;
“今晚吃顿狗肉,解解馋!”
“大皮球,动手吧!先把它血都放没。”
皮万勇说完,付雷说道;
“大老黑,你的主子让咱俩干掉你,你别埋怨咱俩。”
凌晨5点,院里,邵大环推着自行车。
“可心,你多睡一会,我上班了?”
邵大环朝着屋里大喊着;屋里有人应答着;
“知道了。”
看了一眼空空的铁链子,邵大环诡异的笑了笑,随后,他骑着自行车出了院,拐上大街。
6月2号,6点30时许。
院里门口窝棚前,拴着一条铁链子的一头,锁着一把锁头。高老炮,王可心,关伟伟,三人站在窝棚前。
“炮哥,天还没亮,姐夫就大喊大叫的走了,我听着真真的,大约5点来钟。大概30来分钟以后,可心姐叫我快起来,大老黑没了?咱俩分头寻找大老黑,找了一个来点也没找着。我和可心姐一商量,赶快把你叫来?你一定有办法找到大老黑?”
关伟伟说完,高老炮指着铁链和锁头,缓缓说道;
“可心,那条铁链和锁头干啥用的?”
“晚上锁大老黑用的。”
王可心说完,高老炮说道;
“有几把钥匙?”
“两把,一把我随身带着,另一把我收起来了。”
王可心说完,高老炮说道;
“也就是说,钥匙在你手握着,对吧?”
“对。”
“谁接触过你手里的钥匙?”
高老炮说完,王可心说道;
“晚上锁大老黑,有时我让大环子去,也有时让小轱辘去。”
“近些天,大老黑和别人结过仇吗?也就是说,大老黑有异常吗?”
高老炮说完,王可心急切的说道;
“大老黑和别人结仇,那绝对不可能。平时,大老黑温顺的像一只小猫,从来不咬人,也不朝别人乱叫,也没啥异常。”
“可心,你别着急,我尽快把大老黑找回来。”
王可心点点头,高老炮继续说道;
“小轱辘,咱俩到棚子里坐一会?”
“好。”
高老炮和关伟伟过了马路,进到棚子里,坐在桌边,二人抽着烟。
“炮哥,你也没吃饭呢吧?”
关伟伟说道;高老炮说道;
“吃饭一会再说。昨天半夜发现异常情况了吗?没发现有人来过吗?你离开过棚子吗?”
高老炮说完,二人抽着烟,关伟伟说道;
“我睡觉不是太沉,有动静我肯定听见?我也没离开过棚子?对了,我十点半进院里听窗根,有半个小时,可心姐又提出历华,姐夫又说不认识?”
“大老黑绝对信任的人有几个?也就是说,大老黑在没有反抗的情况下,能把它领走的人有几个?”
“可心姐,姐夫,我,就咱三个,没了。”
关伟伟说完,高老炮说道;
“可心和大环子在一个被窝里睡觉,你在棚子里睡觉,你三个不是领走大老黑的人,也没必要。你再想想,还有没有人能把大老黑悄悄领走?”
“炮哥,我脑子有点乱,你提醒我屡屡思路?”
“领走大老黑的人,必定是大老黑信任的人,这个人拿着事先配好的钥匙,打开锁领走大老黑,整个过程最多5分钟。这时,你在院里听窗根。等你再出来,你也没注意大老黑没了,对吧?”
“出院时,我确实没注意大老黑在没在?”
“刚才我勘察了现场,发现,锁头没有被破坏的痕迹,说明,那个人有钥匙。谁给他的钥匙呢?又是谁配了钥匙呢?”
关伟伟抽着烟,高老炮继续说道;
“从可心手里骗出钥匙,立马就配那也需要半个点以上,这肯定不行。但是,这个人可以做个模子,事后用模子配钥匙。你再想想谁能把大老黑领走?”
“对了,姐夫的弟弟,大圈和大老黑挺熟?”
关伟伟一拍大腿说完,高老炮吸了一口烟,慢慢的说道;
“假设一下,大圈有帮手,领走大老黑以后,帮手处理大老黑,那样的话,需要一个封闭的场所,谁会是大圈的帮手呢?”
“老皮子和大皮球跟姐夫处的不错,会不会是这俩逼干的?”
关伟伟又是一拍大腿说完,高老炮说道;
“这就对了,他俩有封闭的场所,你大哥黑球家。前些天,黑球和大搂子出门旅游,他家空着。大环子配了钥匙,并安排两个死党帮忙,干掉大老黑的现场,很可能是黑球家。看样,大老黑已经被干掉了。”
“炮哥,得给大老黑报仇哇?”
“目前都是推理,没有证据呀?”
“炮哥,你快想办法呀?”
关伟伟急切的说完,高老炮说道;
“帮手不可能干掉大老黑,一埋就完事。他俩必定吃一顿狗肉,现场不可能处理的一点痕迹都没有,他俩又不会反侦察。我带人到黑球家一查,必定有线索。”
“炮哥,那还等啥呀,快到黑球家找线索呀?”
“你疯了,随便就到人家搜查,哪有那么简单。我需要提出一个强硬的理由,王所长同意开出搜查令,我才能去搜查。”
高老炮说完,关伟伟像泄了气的皮球,摇着脑袋说道;
“那咋办呢?必须给大老黑报仇!炮哥,快想办法呀?”
“办法有,我去和王所长说,我的线人也就是你,看见了他三个领走大老黑,去了你大哥家,随后,院里的灯光亮了。这个理由就够用?但,没有不透风的墙,事后,你就得罪上他三个了?”
高老炮说完,关伟伟说道;
“我不怕得罪他三个,只要能给大老黑报仇,我得罪谁都不怕?”
“这样,咱俩两步走,我去调查钥匙的事。你把老皮子和大皮球支开,让他俩没有时间再清理现场。理由就是请老哞回来坐镇?”
“好。炮哥,尽快把瓜运走,这回的瓜比上回的多?这回咱俩大捞一笔?”
“我安排高乐高和风似风来运瓜。”
7点10分,东林镇,小市场,一个配钥匙的小摊边,站着一个老者和高老炮。
“近期,有异常情况吗?”
高老炮说完,拿出笔记本写着,老者说道;
“没有。”
“你没记错吧?”
“没错,我的记性好呢!小高,你放心?”
老者说完,高老炮说道;
“有没有人,用模子来配钥匙?这件事和一个大案有关,你想好了再回答?”
“上个月是有个熟人,用橡皮泥做了一个模子配钥匙。我挺为难,不拿本来钥匙,用模子配钥匙,要是没有证明,是不给配的。那个人说,是锁狗链子的,没事。我抹不开面,就给他配了钥匙。”
老者说完,高老炮说道;
“你说的那个人,是大环子吧?”
“是他,咋的,他出事了?”
老者说完,高老炮将笔记本对给他,板着脸说道;
“在笔记本上签字,别瞎打听?也别和人说这个事?”
7点50分,土道上,一辆拖拉机中,皮万勇开着车,付雷坐在后车厢里。
“小轱辘,这个逼发药子了,大清早的去王家沟请老哞,让他帮忙坐镇,还说给他好处。这个逼脑袋短路了?”
皮万勇说道,付雷说道;
“咱俩出来之前,小轱辘说了,在窑里他被一伙人,轮番的一顿锤,刚才可心姐的宝贝,大老黑没了。东林镇挺乱,必须请出杜老哞?”
“咱俩先说一些小事,请不动他,那再说可心的事?明白吗?”
8点整,房间里,办工桌后面坐着王所长,桌边坐着高老炮,二人抽着烟。
“6月1号中午,小轱辘被骗到砖瓦窑,让人一顿锤。6月2号清早,王可心报案,大老黑没了。我调查了一下,发现邵大环用橡皮泥做的模具,配走了钥匙。打开大老黑锁头的钥匙,还没有找到,也不能证明大环子配的钥匙,能打开那把锁头。”
高老炮说完,王所长说道;
“不能证明邵大环配的钥匙,能打开大老黑的锁头,但是,邵大环和邵大圈二人有嫌疑?小轱辘被打,王可心的狗没了,这些事都和邵大环和邵大圈,有千丝万缕的关联。目前的证据还不够对二人抓捕或是传唤。”
“王可心的大老黑,现在可能没了。尽快找到杀大老黑的现场,抓住案犯,破获此案。这件案子虽小,但,影响很坏。”
王所长说完,高老炮说道;
“我的线人提供了一条线索,昨晚,邵大圈,老皮子,大皮球,三人弄走大老黑,回了黑球家?”
“小高,看准了吗?没弄错吧?”
“没错,就是他三个?”
“搜查黑球家。”
王所长说完,高老炮说道;
“防止案犯闻风外逃,是不是把案犯先控制起来,然后搜查现场。”
“可以,马上传唤邵大圈,老皮子,大皮球。”
《第六十章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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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3-29 17:40:4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十一章;查找线索》
上午,稻田边,一个小院里,唯一的正房前,方桌边,三把破旧的木椅上坐着杜金盒,皮万勇,付雷。桌上放着一盒大前门烟,一盒三五烟,三个茶杯。
“老哞,来,抽根烟?”
皮万勇拿着大前门烟盒,抽出三支香烟,杜金盒拿起三五烟,抽出三支,乐呵呵的说道;
“去年,我的嗓子疼,抽别的烟撩嗓子,就三五好点,来,抽三五?”
“咋地,天天抽三五了?老哞,档次上来了?”
皮万勇接过烟,乐呵呵的说完,三人抽着烟,杜金盒说道;
“手里宽裕时,就抽三五,手头紧时,就抽红双喜。”
“去年年初,你还卷老焊呢,今年就天天过滤嘴了?”
付雷说完,端着茶杯的杜金盒,乐呵呵的说道;
“先喝茶,这是正中的明前龙井,我这些日子喝茶,啥铁观音了,茉莉花了,红茶和花茶我都不得意,只喝绿茶,还必须是明前龙井,来,品品?”
“老哞,去年你还泡桔子皮喝水,今年就鸟枪换炮了?看来,咱们东林镇五友就你最有出息,你杜老哞将来一定能干出大事?”
付雷说完,杜金盒乐呵呵的说道;
“这都是我媳妇的功劳,对了,急着呼啦的过来,没吃早饭吧?叫我媳妇做几个好菜,咱三个一会喝点,我正好有一瓶西凤酒,咱三个喝了?媳妇,炒四个菜?荤素搭配?”
“好。”
屋里一个女人应答着;付雷说道;
“老哞,你这已经入赘老王家了,小日子美呀,纯纯的鸟枪换炮,母牛卡裤裆里挂秤砣,最牛逼呀?”
“对了,刚才我跟你说的小轱辘,让人家骗进砖瓦窑,一顿锤,这个事你管不管?”
皮万勇说完,三人抽着烟,喝着茶,杜金盒说道;
“你俩也看出来了,我这里的事也不少,首先,我要把院子扩大。盖成正房三间,两侧厢房四间,还要养一些羊了,牛了,小鸡子了。你俩看看我都忙成啥样了?”
“老哞,你的意思是,最好的哥们有事,你也不管了?”
付雷说完,杜金盒说道;
“你俩也看出来了,我已经退出江湖归隐山林了,刀光剑影的日子,已经是往事了。昔日威震东林镇的杜老哞,已经不在了?只能留下一段佳话了?”
“咋地,老哞,你的意思是即便是小轱辘,你也无能为力了,对吧?”
皮万勇说完,杜金盒说道;
“我杜老哞,已经退隐江湖,江湖的事我已经不闻不问了。”
“杜老哞,你是咱五个的主心骨,你的本事谁不知道哇!你一出山,足可以震慑整个东林镇?”
皮万勇说完,付雷说道;
“咱们五个可是铁子把子呀,东林镇五友那也不是白叫的,你说呢?”
“你俩想用激将法,把我勾出去呀?”
杜金盒说完,皮万勇说道;
“杜老哞,可心姐的大老黑被人弄走了,你也不管吗?”
这时,一辆警车停在小院外,车里下来高老炮,小周,四个警员。六个人来到院门前。
“当当当。”
“杜老哞在吗?我是东林镇派出所警察?高老炮?”
大门前,敲完门的高老炮说完,门里有人说道;
“炮哥,我马上开门。”
门开了,高老炮走进去,看着皮万勇和付雷。
“老皮子,大皮球,你俩跟我上车,快?”
高老炮说完,皮万勇说道;
“炮哥,有事吗?”
“有没有事,你俩还不知道吗?咱们车里说?”
“好。”
棚子里,桌边坐着关伟伟,王可心。
“小轱辘,大老黑找到了吗?”
王可心急切的说完,关伟伟说道;
“可心姐,整走大老黑的嫌疑人,已经锁定,炮哥正在收集证据。最快今晚,最晚每天中午,抓住所有案犯?”
“越快越好,赶快把大老黑带回来?”
王可心说完,关伟伟说道;
“可心姐,你要有心理准备呀?案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到时你一定要面对现实啊?”
“咋地,大老黑出了啥意外了?”
关伟伟点点头,王可心急切的问;
“你一定知道情况,你快仔细说说?”
东林镇,派出所,办公楼一楼的一间屋里,地中间的铁凳子上坐着邵大圈,对面几米外的办公桌后,坐着王所长和一个警察。
“邵大圈,6月1号,也就是昨天晚上22点35分,你在干啥?”
王所长说完,邵大圈说道;
“我在家里睡觉。”
“胡说,瓜棚子里有人睡觉,他看见你了?你咋说?”
王所长说完,邵大圈说道;
“你说是小轱辘看见我了?不可能,他那时在我哥家后窗听窗根呢?”
“邵大圈,刚才给你检验指纹,你知道为啥吗?”
从桌面上拿起的一个塑料袋里,装着一把锁,王所长继续说道;
“邵大圈,这把锁上有你的指纹,你开锁的时候,留下了指纹,这回你咋狡辩?”
“绝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王所长,你肯定弄错了?”
邵大圈说完,王所长晃了晃手中的塑料袋,厉声说道;
“啥绝对不可能,啥一点错都没有?有你指纹你咋解释?”
“不可能,开锁时,我带了手套?”
说到这里,邵大圈低下头,王所长说道;
“继续说,把大老黑领到哪去了?说仔细,从22点30分到22点45分。这之间的事说仔细。”
大门用大锁头锁着,停在门前的一辆警车里,陆续下来高老炮,小周,四个警察,皮万勇,付雷。
“老皮子,开门?快点?”
高老炮说完,皮万勇说道;
“炮哥,你这是要收查我大哥家呀?炮哥,你需要亮收查证吧?”
“我这里啥手续都有,收查证,逮捕证,要啥有啥?”
拍着肩头挎的黑色皮包,高老炮板着脸继续说道;
“现在,我要进去,你敢拦我吗?痛快的把门打开?”
“炮哥,没有手续,你这是让老弟为难了?”
皮万勇说完,拿出钥匙打开锁头,高老炮说道;
“所有人进院,把老皮子和大皮球看起来?”
“是。”
两个警察应答着,众人进了院,高老炮大叫着;
“仔细收?支援的同志来了吗?”
“小赵带队,来了,马上进来?”
应答着,小赵和几个警察走进院来。
大院里,正房门口的台阶上,站着高老炮,小周,小赵,皮万勇,付雷,几个警察。
“那个东南角的大树下,仔细勘察?”
环视着大院,指着大院里东南角的一棵大树,高老炮继续说道;
“一寸,一寸,给我仔细抠?”
“明白?”
四个警察走到树前,高老炮说道;
“周哥,赵哥,你俩带人对房间每一个角落,仔细查找?”
“是。”
“炮哥,多大事呀?至于吗?抄家呀?”
皮万勇说完,付雷说道;
“炮哥,为啥事呀?这么大的阵仗?都是乡里乡亲的,差不多就得了?”
“多大事?为啥事?你俩心里没数吗?老皮子,现在,这个大院是你管,没错吧?”
皮万勇点点头,高老炮继续说道;
“出了任何事,都是你扛着,没错吧?”
“小高,大树下发现大量血迹,树干上也有喷射状血迹?”
一个警察跑过来说完,高老炮说道;
“能不能判断出是人血还是动物的血?出血量有多少?”
“取样带回去检测,才能分辨是人血还是其他的血。树下的血大概有500cc,如果是一个人的,那这个人已经死亡了。”
那个警察说完,高老炮厉声说道;
“啊!给老皮子和大皮球戴上铐子?”
“炮哥,咋的了,给我俩戴铐子呀?”
“炮哥,咋的,翻脸不认人了?”
皮万勇和付雷先后说完,挥手挣脱着,几个警察拿出手铐,高老炮拔出腰间枪套里的手枪,厉声说道;
“老皮子,大皮球,咋的,你俩还要拒捕吗?马上给我蹲下,不然后果自负?”
“不敢,不敢?炮哥,闹着玩别下死手哇?”
“炮哥,多大事呀?你还至于拔枪啊?”
被戴上手铐的皮万勇和付雷说完,高老炮收起手枪,乐呵呵的说道;
“老皮子,你表面可是蔫了吧唧的样,背后下狠手呀?那血迹是咋回事?”
“炮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皮万勇说完,小周走过来说道;
“小高,厨房里,发现一把尖刀和一把砍刀上有血迹?”
“把所有的刀都带回检测,还有,给老皮子砸上镣子?”
高老炮说完,两个警察拎着一副脚镣,快速给皮万勇戴上脚镣,他大叫着;
“炮哥,咋砸上镣子了?”
“小高,正房里有一个桌子中的一个抽屉上着锁,我给锁打开了,里面有这个?”
递过来三捆人民币,高老炮拿着三捆人民币,仔细的翻看着,小赵继续说道;
“一捆一百张,三捆共3000元,票面都是10元的,崭新的没用过,所有票面的号码都是一个号?”
“这么新,还是同一个号码?应该是假币,赵哥,派人送到银行检测?”
指着皮万勇和付雷,高老炮继续说道;
“老皮子,大皮球,这回你俩摊大事了?周哥,赵哥,我先把老皮子押回所里,你俩带人继续勘察现场?同时,对大皮球突审?”
“好嘞。”
东林镇,派出所,办公楼一楼的一间屋里,地中间的铁凳子上坐着邵大圈,对面几米外的办公桌,坐着王所长和一个警察。
“邵大圈,你的态度还是不错,说说你哥和历华的故事?”
王所长说完,邵大圈说道;
“我哥和历华认识有几年了,历华是剃家。”
“剃家?说学名?”
王所长说完,邵大圈说道;
“就是小偷?”
“光偷东西吗?”
“不光偷东西,也干别的?”
邵大圈说完,低下头,王所长说道;
“邵大圈,继续说,你知道啥都说出来?这是你立功的好机会?”
警车里坐着高老炮,皮万勇,四个警察。
“炮哥,都是乡里乡亲的,闹着玩别下狠手哇?”
高老炮没有答话,直视着皮万勇,听着他继续说道;
“炮哥,你说句话呀?炮哥,给根烟吧?你这样看我,到把我看毛了?”
“老皮子,你别跟我耍小聪明。大圈可比你聪明,他可是竹筒子倒豆子?”
高老炮说完,拿出烟盒,抽出几支烟,皮万勇说道;
“大圈都被你们抓了?”
“老皮子,你快要摊大事了?”
高老炮说完,抽着烟,皮万勇说道;
“炮哥,你说的再明白一点?”
“假币是你印的吗?”
高老炮说完,皮万勇说道;
“炮哥,我哪有那个能耐呀?”
“我知道你没有那个能耐,我提醒你,造假币可是重罪,判个无期和死缓都是轻的,直接可以上墙。”
皮万勇拿烟的手哆嗦着,高老炮继续说道;
“你老老实实的说出假币的来处,我带人把造假币的窝点端了,你还可以立大功。老皮子,你想好,别耍小聪明?”
“炮哥呀,我啥都不知道哇?”
皮万勇说完,高老炮厉声说道;
“老皮子,你是不是跟我装逼呀?你要是这个态度,我可帮不了你了?”
“炮哥,你给老弟我指点指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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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案中案》
屋里的凳子上坐着小周,对面小板凳上坐着戴手铐的付雷,两个警察站在他的身边。
“大皮球,你以为一句话都不说,就能混过去了。只要是犯了罪,即便是零口供也可以判你刑。大皮球,你可要考虑清楚?”
付雷低着头没有答话,小周继续说道;
“大皮球,大圈可比你聪明?他一进派出所就竹筒子倒豆子?”
“大圈也被抓了?”
付雷说完,小周说道;
“他咋地,他可是已经立功了?我劝你,可是为你好,赶快说实话?”
“周哥,我也不知道该在那说起?你就直接问吧?”
“那三摞钱是咋回事?”
“周哥,钱的事我真不知道?”
“树下的血是咋回事?”
“那是大老黑的血。”
付雷说完,小周说道;
“6月1号,也就是昨天晚上22点35分,你在干啥?”
“我在王可心家门口?”
“说仔细。”
东林镇,派出所,办公楼一楼的一间屋里,地中间的铁凳子上坐着皮万勇,对面几米外的办公桌后,坐着高老炮和一个警察,高老炮翻看着桌面上的档案本。
“炮哥,我想明白了?你就问吧?我知道的一定说实话?”
皮万勇说完,放下档案的高老炮说道;
“想通了?不跟我装逼了?你跟我装鸡毛啊?”
“炮哥,想通了,你竟管问?”
“首先说,我没骗你吧?刚才你也看见了大圈,他和王所长抽着烟捞着嗑。对吧?”
皮万勇点点头,高老炮继续说道;
“没有大圈的供词,咋抓的你呀?我没给你亮证,是要保护你,我一旦亮出了逮捕证,那性质就变了?你明白不?”
“明白,谢谢炮哥,你问吧?”
“老皮子,小轱辘被骗到砖瓦窑里,是咋回事?那伙人是哪来的?”
“炮哥,那伙人我没看见,也不认识。那天,小轱辘和一个娘们走了,过了一会,姐夫来说去看场好戏。现在一想,姐夫是找了外人收拾小轱辘。”
皮万勇说完,高老炮说道;
“那伙人是大环子找来的?”
“应该是。”
“那回小轱辘掉坑里是咋回事?”
“小轱辘听窗根的事,姐夫知道了,请我帮忙,当时,姐夫想把坑挖5米深,被我拦住了。我说咱们是要抓贼,不是杀人,他才把坑完成3米深,坑是大圈挖的。”
皮万勇说完,高老炮说道;
“黑球家院里树下的血是咋回事?”
“那是大老黑的血,我和大皮球杀大老黑时放的血。大圈把大老黑骗出来交给我和大皮球,他说,天亮之前干倒大老黑。”
“大环子给你多少次好处,说仔细?”
皮万勇低着头没有答话,高老炮厉声说道;
“说假话,那可叫出伪证,你可是吃不了兜子走,你想清楚?还有,假币的事不跟外人说?能做到吗?”
“能,绝对能!”
上午,西林镇,郊区一条土道边,站着陈光宗和眼镜。
“眼镜,你暗中观察秀有几年了吧?”
陈光宗说完,眼镜说道;
“小喇叭,你是咋知道的?”
“眼镜,你喜欢秀对吧?”
眼镜点点头,陈光宗继续说道;
“你能对秀好一辈子吗?”
“能。”
眼镜说完,重重的点着头,陈光宗说道;
“要是喜欢人家,你就主动和她表白,别把机会错过了?”
“小喇叭,秀喜欢的人是你,不是我?”
“我心里的人不是秀,眼镜,你要大胆的跟她表白,那样,你才有机会?”
“我不敢跟她说?”
眼镜低着头小声说完,陈光宗说道;
“看着我,大声的说,秀,我喜欢你,我要一辈子对你好,我要照顾你一辈子。大声喊?快?”
“秀,我喜欢你,我要一辈子对你好,我要照顾你一辈子。”
抬起头,眼镜小声说完,陈光宗大叫着;
“大点声,你是男人,别做软蛋和熊包?大点声喊出来?”
“秀,我喜欢你,我要一辈子对你好,我要照顾你一辈子。”
“这回有进步,但声音还是小,再来一次?喊。”
“秀,我喜欢你,我要一辈子对你好,我要照顾你一辈子。”
眼镜大叫着,陈光宗乐呵呵的说道;
“有进步,继续练,一会我朋友找我有事,我出去几天,等我再回来,我就安排你和她表白的机会,我要是没空没回来,你就对她说明白,明白吗?”
“你跟我说的你和可心的事也说吗?”
“对。”
土道上,一辆吉普车由远而近,停在道边。李日月坐在驾驶座位上,按着车喇叭。王立特坐在后排位子中。
“小喇叭,上车?”
李日月探出头说完,陈光宗说道;
“眼镜,我走了,这期间,你要准备好?”
“小喇叭,你放心?”
眼镜说完,陈光宗坐在副驾驶座位上。
在土道上掉头,快速开走的吉普车中。
“小喇叭,你这是给眼镜培训那,大老远都能听见。看来,歪哥教你的绝活你马上就用了?”
开着车的李日月,乐呵呵的继续说道;
“对了,小喇叭,三个消息,一个好的,一个不好不坏,一个坏消息。这三个消息,你先听那个?”
“李哥,都跟可心姐有关吧?”
李日月点点头。陈光宗继续说道;
“先听坏消息吧?再听不好不坏的那个消息?最后听那个好消息?”
“坏消息。6月1号晚上,也就是前天晚上22点35分,这个时间是高老炮推断出来的,那时大老黑丢了,6月2号早上6点来钟,可心姐报了警,高老炮出了现场。”
李日月说完,陈光宗说道;
“我小哥住在瓜棚里,他没看见吗?”
“你小哥那点小心思,你还不知道吗?”
“李哥,我明白了,22点35分,大老黑丢了,我小哥那时肯定在听窗根?”
陈光宗说完,李日月说道;
“没错,大老黑就是那时被带走了,不过,一上午的功夫,也就是6月2号上午10点多钟,高老炮就找到证据,控制住了案犯,案子破了?”
“案子破了,太好了。”
“好个屁呀?案子是破了,大老黑让案犯给吃了,可心姐这功夫正哭的死去活来呢?”
李日月说完,陈光宗怒道;
“谁把大老黑给吃了,李哥,歪哥,咱三个去东林镇找他们算账?”
“大老黑的事有高老炮做主,你不用担心。可心姐那边你也不用担心,有王萍萍陪她。不好不坏的那个消息你还听吗?”
“听?”
“6月1号中午,你小哥小轱辘,让一个老娘们,骗进了镇南的砖瓦窑里,让人家给一顿胖揍。当天晚上,我和歪哥研究了一下,根据体貌特征,我俩认为那个老娘们是历华,事后证明,的确是历华。你小哥受了一些皮外伤,没啥大事?”
李日月说完,陈光宗说道;
“让他多挨几顿胖揍,体验一下挨揍的滋味,长长教育也是好事。李哥,说说那个好消息吧?”
“6月1号当晚,我和歪哥投出了几封匿名信,第二天中午,也就是6月2号中午,《华子饭店》门外不远处,就多出了一辆褐色蓝鸟轿车,咱俩暗中悄悄记下了车牌号,请管哥帮忙查一下?”
“查到了吗?”
陈光宗说完,王立特说道;
“查到了,是市局刑警大队的车。这证明,官方已经注意到了历华和他的同伙了。”
“我想看看可心姐?”
陈光宗说完,王立特说道;
“老弟,我明白你的心意,看我姐不急。咱三个先要确定,官方是在对历华秘密侦查,在核对匿名信。”
“歪哥,我直接到派出所举报他们,那不就得了吗?”
陈光宗说完,李日月乐呵呵的说道;
“咱们都是推理,没有证据,不过,历华的团伙人数众多,很可能有案中案,也就是说,他们可能背着案子,甚至有大案,那可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暗中核查,咱们也有风险,可能露出马脚。如果咱三个被官方控制住了,小喇叭,你一定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不能隐瞒,更不能说假话,明白不?”
陈光宗点点头,王立特继续说道;
“如果我和日月掉了脚,你马上回东林镇,向高老炮自首?”
东林镇,派出所,一个房间里,办公桌后面坐着王所长,高老炮坐在桌边。
“根据情况分析,假币不是老皮子的,应该是黑球的。黑球和大搂子的关系特别好,别是他俩暗中有猫腻?”
王所长说完,拿出两支烟的高老炮说道;
“大搂子吃喝嫖赌抽,样样精通。并多次进看守所和劳改队,他有反侦查的经验。贸然的控制住他,他要是不交代,咱们反而被动。”
“假币案是大案,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能轻易动他俩,这个案子暗中继续经营下去,由你来负责。”
高老炮点点头,二人抽着烟,王所长继续说道;
“小轱辘被打案和杀狗案,都跟大环子有关系,他要是返回镇上,就对他传讯,要是他没回来,就暂时不动他。你明天进城去机床厂保卫处,然后,去当地派出所,对大环子和历华秘密调查。”
“是。所长,大圈,老皮子,大皮球,他三咋办?”
“大环子没到案之前,大圈先不放,把他扔到拘留所里。你先说服可心调解,然后把老皮子和大皮球放了。”
月光下,屋里的床上被子里,并肩躺着历华和邵大环。
“大姐,可心不同意调解,大圈还在拘留所里?你看咋办呢?是不是我回家去一趟?跟可心谈一谈?”
邵大环说完,历华说道;
“你明天正常上班,事没解决之前,你先别回去。我对付王可心,近期,我有一批货要走,完事,咱俩拿着钱远走高飞。”
“大姐,你想咋对付可心?”
“我想先跟她谈谈,她和你分手,我给她俩钱也可以,她要是不识像,死咬着大圈不放,我就对她不客气?”
《华子饭店》斜对面的大道边,停着一辆褐色蓝鸟牌轿车。远处道边的吉普车里坐着李日月,王立特,陈光宗。
蓝鸟牌轿车里,坐着王三江和刘文涛,段冶,慕容珍。
“王大,后面的吉普车天天来,别是他们投的匿名信吧?”
刘文涛说完,王三江说道;
“对吉普车调查了吗?”
“查了,车主叫王立特,小名王老歪,是王家沟的治保主任,车里三个人,后排座位上的人就是王立特。开车的叫李日月,是王立特的跟班,副驾驶座位上,穿着校服的那个小孩叫陈光宗。”
慕容珍说完,王三江说道;
“他三个能和历华扯上关系吗?”
“能,历华的姘头叫邵大环,他和王可心是两口子,王立特是王可心的堂弟。”
刘文涛说完,王三江说道;
“这就对了,王立特他三个是在盯着邵大环,捎带脚也盯着历华。”
“王大,传讯他三个吗?”
“那到先不用,目前,确定历华和他们同伙的落脚点,找到那批货,收网之后再找他三个也不迟?”
《第六十二章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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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4-16 19:14:5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十三章;最后的疯狂》
6月5号,上午,道边的棚子里,桌边坐着关伟伟和杜金盒。
桌上的盘子里摆着肉串,大葱,白菜,啤酒,一盒大生产香烟。
“小轱辘,你的做法越来越叫人琢磨不透了?”
“哞哥,你的意思是说,我给他俩说好话,还让你在边上溜缝,你想不明白,对吧?”
“对?”
杜金盒说完,二人抽着烟,关伟伟抿了抿肿胀的嘴唇,神秘兮兮的说道;
“这是官面上大领导的意思,他让我说服可心姐同意和解。”
“官面上的大领导,谁?王所长呀?”
“对六,大领导?”
抿了抿肿胀的双唇,把嘴嘟嘟成鸡屁股形状,一仰脖时,手指朝上指着,关伟伟继续说道;
“对六,没错,就是他。”
“这点小事,还惊动王所长了?王所长还特意请你暗中帮忙?”
杜金盒说完,关伟伟重重的点点头说道;
“没我不行?”
《华子饭店》门口停着一辆面包车。远处道边的吉普车里坐着李日月,王立特,陈光宗。不太远处停着一辆褐色蓝鸟牌轿车。
“歪哥,今天有点怪呀?”
李日月和王立特点点头,陈光宗说道;
“从早上开始到现在,历华和她的十几个死党陆续进了饭店,还带来一辆面包车,他们这是要有行动吧?”
“反常必有妖,小喇叭,这一阵子你和歪哥没少学呀?”
李日月说完,《华子饭店》大门开了,历华,高震,小幽灵,背着长条包裹的十来个男人,他们先后上了面包车。陈光宗说道;
“李哥,歪哥,你俩看,好几个男的背着长条包,他们十来个人上了车,是不是要走货呀?”
“不像是走货,他们背的包里好像是装着家伙事?”
李日月说完,陈光宗说道;
“里面装着枪刺,砍刀。”
“甚至有这个?”
说完,李日月右手做出勾动扳机的动作,陈光宗说道;
“他们可能有喷子?”
“有这种可能?”
行驶在街道上的面包车里,座位上的历华穿着黑色运动服,高震说道;
“大姐,对付一个小丫头片子,还用你出手吗?我带俩人去攮她几刀不就完了吗?”
“商店门口经常有人,对面棚子里也有人,咱们小心点没坏处?”
扫了一眼小幽灵,历华继续说道;
“硬家伙事带了吗?”
“带了,一把双筒喷子,一把小口径?”
说完,小幽灵将一个长条包裹递给她,历华接过包裹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把左轮手枪,还有戴着刀鞘的一把军用猎刀。
“大家把家伙拿好。到地方时,先亮出家伙,震慑一下他们。”
把刀鞘别在后腰上,历华继续说道;
“高震,你拿这把双筒喷子,咱俩收拾王可心,小幽灵带人在外面看着。要是有管闲事的,就给我攮倒。”
行驶在街道上的蓝鸟牌轿车里,坐着王三江和刘文涛。
“王大,历华他们是要跑吗?”
刘文涛开着车,看着前面的那辆面包车,继续说道;
“王大,收网吧?”
“三组,四组,收网?”
说完,王三江手里拿着对讲机,听着里面的说话声;
“收到,明白。”
“收到,明白。”
“交替跟踪,二组收到回话?”
王三江说完,听着步话机里的话语;
“王大,收到,明白。”
原野上的大道中,来来往往的车辆里,行驶的一辆吉普车中,坐着李日月,王立特,陈光宗。
“李哥,历华他们出了城,这是要往哪去呀?”
陈光宗说完,李日月说道;
“这条道是往东林镇去的,他们是要去东林镇吧?”
“他们是要找可心姐的麻烦啊?”
陈光宗说完,王立特说道;
“有这种可能性?”
“歪哥,那咋办啊?可心姐有危险,超车截住他们吧?”
陈光宗急切的说完,李日月说道;
“超车有危险,小喇叭,你别着急,实在不行,我拿车撞他们?”
“小喇叭,你别急,上帝让她灭亡,必先让她疯狂?咱们这次把他们堵个正着,抓他们个现行,一劳永逸的把这事解决掉。我姐才会安全,这个给你,咱三个一人一个?”
王立特说完,将一根半米长的铁棍,递了过去,陈光宗接过铁棍,李日月说道;
“要注意分寸,别朝脑瓜搂,打死人,那也是防卫过当,是过失杀人,也犯罪,明白不?”
“小喇叭,你别担心,咱三个后面有两车警察。还有,警察问你时,你要如实供述,明白不?”
王立特说完,陈光宗说道;
“你俩放心,我有分寸?”
这条道上,后面的蓝鸟牌轿车中坐着,王三江,刘文涛,两个壮汉。
“王大,慕容珍已经将邵大环抓获,华子饭店里三个人,都被控住了。店里收出大量汽车零部件,经过核对,确认是火车上丢失的货物。”
一个壮汉说完,另一个壮汉说道;
“所有人员和赃物,已经押往市局刑警大队,正在对案犯突审。”
“这是要往哪开呀?”
一个壮汉说完,王三江说道;
“这条道是去东林镇的,历华是要找王可心那?跟领导联系,请东林镇派出所帮忙出警。”
道边的棚子里,桌边坐着关伟伟,杜金盒,皮万勇,付雷。
桌上的盘子里摆着肉串,大葱,白菜,啤酒,一盒大生产香烟。
“小轱辘,老哞,多亏了你俩的帮忙,不然,咱俩也不会这么顺利的回来?”
皮万勇说完,四人抽着烟,付雷说道;
“老哞,你奋不顾身的赶过来,我表示万分感激。”
“感激的话就不用说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杜金盒说完,皮万勇竖起大拇指说道;
“老哞,仗义,大侠的风范,你这次重出江湖,坐镇东林镇,震慑了各方的势力。同时,小轱辘心里也有底了?”
“那可不,姐夫都不敢回来了?谁不知道,老哞又回来了,锤小轱辘的那伙人,也都没敢露面,谁敢在老哞面前弹跳?”
付雷竖起大拇指说完,四人抽着烟,吃着肉串,喝着啤酒,杜金盒乐呵呵的说道;
“我的能耐谁不知道,姐夫和他找来的那伙人要是再来了,咱们和他们唠一唠,给小轱辘赔点医药费。咱们先礼后兵都谈不了,那就别怪咱哥们动手,不给他们面子了?”
“那可不,再让他们请客吃顿饭,老哞出面说和一下,啥事都不算事啊?”
杜金盒微笑着点点头,四人抽着烟,付雷继续说道;
“只要老哞出头,他们都得好好想想。”
一辆面包车开过来,停在路边,车门打开,陆续下来了历华,高震,小幽灵,十来个男人,这些人手里拿着各式武器。高震指着对面棚子里的关伟伟,朝着历华说道;
“大姐,你看对面的棚子里,那不是小轱辘吗?”
高震说完,指着马路对面的关伟伟,历华说道;
“先不用管他,主要是找王可心算账,临走时,再攮小轱辘两刀。”
“便宜小轱辘了,一会再收拾他?”
说完,高震指着关伟伟,目光恶狠狠的盯着他。
棚子里桌边的关伟伟,和高震恶狠狠的目光,不期而遇。关伟伟浑身抖若筛糠,他快速起身顺着马路飞奔到一颗大树边,身体藏在树后,探出半个脸看向面包车。此刻,杜金盒也跑过来。
“小轱辘,你跑到这干啥?”
杜金盒说完,关伟伟指着面包车说道;
“我在观察那辆面包车,看看他们要干啥?”
《可心商店》门外树下唠嗑和下棋的男男女女,慌乱的奔逃。这时,一辆吉普车飞速开过来。
“咣当。”
巨大的响声中,吉普车撞在面包车的尾部,同时,吉普车里快速下来,陈光宗,李日月,王立特。三人手中握着铁根,冲向那十来个男人。
“啪。啊。”
骨骼断裂声中,一个男人惨叫着倒地,陈光宗再次抡起铁棍,又砸在另一个男人的后背上。
“啪。啊。”
又是骨骼断裂声中,另一个男人惨叫着倒地,陈光宗抡起铁棍,指着历华喊道;
“历华,你站住?”
“搂他,把他腿打折?”
历华说完,高震甩掉报纸,亮出手中的双管猎枪,刚要抬起枪口。陈光宗把手中的铁根,狠狠地撇向高震。
“啪,啊。”
铁根飞过去,打在高震的脸上,惨叫声中,他手中的猎枪枪口朝着地面。
“咣,咣。”
两声枪响,高震一头栽倒在地,猎枪划到一边。小幽灵晃着手里的三角刮刀,咬着牙恶狠狠的扎向陈光宗前胸。
陈光宗侧身朝边上跨出半步,三角刮刀刀尖贴着他的肩头过去。陈光宗伸手抓住小幽灵的腕子,用力一捏。
“啪,啊。”
骨骼断裂声中混合着惨叫声,小幽灵松开三角刮刀,这时,一个男人挥着砍刀劈向陈光宗的后脑。
“小喇叭,小心脑后。”
喊声中,王立特抡起铁棍,打在那个男人的后背上,同时,陈光宗侧身,砍刀落在他的右肩头。陈光宗一脚将小幽灵的身体,踹出二十多米,重重的摔回在地上。
“李哥,歪哥,你俩对付他们,我去收拾历华。”
陈光宗说完,冲向历华,此刻,历华手中握着左轮手枪,踹开门,冲进商店。里面柜台边的王萍萍和王可心,对视一眼。
“萍萍,走后门。”
说完,王可心拉着王萍萍,走到货架边的小门,历华将枪口对着二人后背,扣动扳机。
“咣,咣。”
巨大的枪声中,王可心和王萍萍推开后门,先后跑到院里。推开小门冲进院里的历华,抬起手枪,再次扣动扳机。
“咣,咣。”
枪声中,陈光宗从大门快步走进来。
“历华,你的末日到了?”
陈光宗大喝一声,历华转身握着左轮手枪,王可心大叫着;
“小喇叭,她有枪?”
“小轱辘,这回是你自己找死?”
说完,历华将枪口对着他,陈光宗好似一股旋风,跃到她的面前,抓住她拿枪的手腕,用力一捏。
“啊。”
咧着嘴惨叫中的历华,松开手中的枪,她咬着牙伸手摸向后背,迅速拔出刀鞘里的猎刀。
“小逼崽子,我整死你?”
历华说完,用猎刀扎向他的前胸。陈光宗快速侧身,猎刀刀尖扎在他的左肩头。
陈光宗右手握拳,至下而上的打在她的下巴上。历华仰面倒地,陈光宗来到她身边,飞起一脚,踢在她的脸上,并捡起那把猎刀,接连踢着她的脸。
“小喇叭,你受伤了?”
王可心大叫着,陈光宗急切的喊道;
“可心姐,危险,快进屋里?”
陈光宗说完,王立特和李日月都握着铁根冲进院里,堵在门口。几个男人挥舞着砍刀,大叫着冲向院门口。
一个男人挥舞着枪刺,扎向陈光宗。他侧身躲避,枪刺贴着他前胸划过,他的衣服被划破,鲜血流了出来。陈光宗挥动猎刀,扎在他的右臂上。同时,陈光宗的右拳重重的打在男人的脸上。
道边树后,探出半个脑袋的关伟伟,望着商店门口,杜金盒拽着他的胳膊。
“小轱辘,打起来了,是老歪,咱俩咋办?”
杜金盒说完,依旧躲在树后的关伟伟,扫视着四周说道;
“目前敌我不明,看看情况再说?”
棚子里,桌边站着皮万勇,付雷。
“皮哥,老歪和小喇叭,跟他们打起来了,咱们咋办?”
付雷说完,皮万勇说道;
“金銮殿玩死娘娘,跟别人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咱俩正好看看戏,喊小轱辘和老哞回来。”
“老哞,小轱辘,你俩快过来?”
指着《可心商店》,付雷继续大叫着;
“老歪和他们打起来了,你俩快帮忙呀?”
这时,快速开过来的两辆轿车,停在道边的吉普车旁,车门打开,握着手枪的王三江,刘文涛和几个壮汉,先后来到商店门口。
“我们是警察,你们放下手里的武器,抱头蹲在原地?”
王三江喊完,刘文涛朝着天空开了一枪,他们半圆形的围住院门。壮汉们喊道;
“我们是警察,把手里的家伙扔到地上,快?”
此刻,快速开过来的两辆警车,停在道边,车上先后下来握着手枪的王所长,高老炮,一些警察。
“咱们是警察,把手里的家伙放下,快?”
王所长挥着手中的枪大喊着,高老炮大叫着;
“所有人都蹲下,快?”
道边树后的关伟伟和杜金盒,飞快的跑过来,混在围观的人群里。
《第六十三章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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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4-27 17:54:0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十四章;重要的话》
广州,一个宾馆门口站着杜金箱,不远处的树下,站着徐国生,大搂子,瘦子。
“大哥,这回咱们再多进点货?”
徐国生说完,瘦子说道;
“这么远,你们方便吗?”
“这个事你不用担心,咱们自己有办法?”
徐国生说完,和大搂子对视一眼。
“大哥,你手里有这个吗?”
说完,大搂子用手势做出了枪的手势。
“两位兄弟,都喜欢那些家伙事呀?”
徐国生和大搂子都点点头,瘦子继续说道;
“要长的和短的?”
“有五四和半自动吗?”
大搂子说完,瘦子说道;
“没问题。”
西林镇,道边,站着田秀和眼镜。
“眼镜,小喇叭好几天没出现了,我让你去问他爸,你问了吗?”
“问了,小喇叭他爸说,他和别人打架受了伤,住在东林镇卫生院了。”
“伤的重吗?我要去看他?”
田秀急切的说完,眼镜说道;
“不重。小喇叭让我给你带个重要的话,他处对象了?”
“小喇叭他处对象了?不可能?这是啥时候的事?我咋不知道呢?”
田秀满脸怒气的说完,眼镜说道;
“他走时跟我说,7号他还没回来,就让我跟你说?”
“我要去卫生院当面问他?”
“秀,你别着急,我用自行车驮你去?”
田秀气冲冲的走着,跟在她身后的眼镜,继续说道;
“他说,7号他还没回来,就让我跟你表白?”
“你跟我表白,你跟我表白啥?”
“秀,我喜欢你,我要一辈子对你好,我要照顾你一辈子。”
眼镜大喊着,田秀捂着自己的两个耳朵,大声说道;
“你别跟我表白,我啥都没听见?”
“秀,小喇叭还有些重要的话,让我务必转达给你?”
田秀停住脚步,放下双手,回身看着眼镜,听着他继续说道;
“秀,我喜欢你,我要一辈子对你好,我要照顾你一辈子。秀,小喇叭让我告诉你,他不喜欢你,他喜欢的是王可心。”
“这些话真是小喇叭说的吗?”
田秀满脸怒气的说完,眼镜说道;
“他让我和你表白,是有目的的?”
“他有目的?”
田秀说完,眼镜说道;
“我暗中喜欢你已经好几年了,他早就知道,为啥才说,你没想想这里的奥妙吗?”
“这里有啥奥妙,你说?”
田秀大声说完,眼镜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神秘兮兮的说道;
“他拿你当包袱,故意甩给我?”
“走,咱俩去东林镇找小喇叭,咋地,你不敢去啊?”
田秀说完,站在原地的眼镜说道;
“我不怕小喇叭,但,我没必要和他翻脸。你非要让我去,那我有个要求?”
“你有啥要求?”
“秀,小喇叭是个无情无意的人,他要是伤害你,我就和他翻脸,你要配合我?”
“你要我咋配合你?”
“秀,咱俩分两步走,第一步用感情感动他。你和王可心见面,直接就叫她阿姨。第二步和他俩理论。”
东林镇,卫生院。一个病房内,病床床头上,身后垫着一个枕头的陈光宗,两个肩头和前胸包着纱布,他打着点滴,床边的木椅上坐着王三江,高老炮。
“小喇叭,我提醒你,必须说实话,明白不?”
高老炮说完,陈光宗点点头,王三江说道;
“小高,让他签字吧?”
“好。”
应答着,高老炮将记录本和印台递过去,陈光宗在记录本上签着字,按了手印,王三江说道;
“小高,叫门外的王可心和护士进来吧?”
“好。”
说完,高老炮起身过去打开门。王可心拎着两个兜子,护士拿着点滴,二人先后走进来。
“小喇叭,你是个好孩子,学校老师同学,以及工厂里的同志,对你的评价都很高,我有一些重要的话,必须提醒你?”
王三江说完,陈光宗说道;
“王叔叔,你不用客气,直说就行了?”
“两个男人背部的颈椎被打碎,他俩的病情挺严重,有可能后半生坐轮椅。高震脸部和胸部被打成粉碎性骨折,已经送往市里医院抢救。救过来也会残疾,后半生恐怕也是坐轮椅。另一个脸部被拳头重重的一砸,他是最轻得了。小幽灵手腕被捏碎,又被踹了一脚,伤得不太重。历华右手手腕粉碎性骨折,右脸被踢变了型。”
陈光宗静静地听着,王三江继续说道;
“你的这次出手太重了,以后要注意分寸?”
“王叔叔,我也是关心可心姐的安危,我想尽快把他们全撂倒。王叔叔,我这算正当防卫吗?”
“正当防卫与防卫过当的区别,是否超过必要的防卫限度,如果超过防卫限度,那就属于防卫过当。明显的超过必要限度,给他人造成重大的损害,应当负刑事责任,根据情况也可以减轻或是免于处罚。”
王三江说完,陈光宗说道;
“超过防卫限度,根据情况可以减轻或是免于处罚。这些含义包括那些呀?”
“比如,历华他们都是职业罪犯,更是一帮亡命徒。他们手中持有枪支和管制刀具,并且,对群众有主动攻击的行为,你们三个是在他们犯罪行为中,阻止他们的犯罪行为,可以判定为正当防卫。”
王三江说完,护士为他换了点滴,陈光宗说道;
“炮哥,历华朝着可心姐和萍姐开枪,这算不算故意杀人?”
“我给你补充一点,枪支是要根据杀伤力判定的,高震手里拿的双管猎枪是有杀伤力的,应该严判。历华手里的左轮手枪,是发令枪改的,发射的子弹是钢珠,没有杀伤力。但是,群众对枪支的构造和杀伤力不了解,她的左轮手枪起到了震慑的作用。也就是说她手里的枪,起到了真枪的作用,也应该受到严判。比如,历华开枪的时候,王可心和王萍萍受到了惊吓,逃生途中出现了意外,对历华的处罚就要加重。历华心里一定有数,她的枪没有真枪的作用。她是不是故意杀人,要结合其他因素来判定。”
“炮哥,要结合其它因数来判定,这是啥意思?”
陈光宗说完,高老炮说道;
“判定和判断的含义是推理,也就是正常思维下的逻辑推理,根据一些线索,做出的推理,这些不能做为证据,但可以用来破案。”
“我还是没听明白?炮哥,你说仔细一点?”
陈光宗说完,高老炮说道;
“不能做为证据,意思就是拿它作为证据,在法庭庭审上作为量刑的依据不行,证据不足,没形成证据链条。拿它可以用来破案,比如,王老歪发出的匿名信,办案单位可以用它来破案,补充侦查,找出其他证据,固定证据链。”
“我明白了,我要向办案单位,也就是派出所报案,举报历华他们的行为,歪哥不同意,原因就是证据不足。”
王三江和高老炮对视一眼,陈光宗继续说道;
“密名信里只能提供1月9号凌晨,历华他们大半夜的往《华子饭店》里藏东西,其它情况我们一无所知,他们是不是有犯罪行为,咱们无法断定,是这样吧?”
“对,是这样。你三个判断历华他们蹬大轮子,那就是推理,在破案中逻辑推理是重要的环节,必不可少的一环。”
高老炮说完,王三江说道;
“1月9号早上,火车上的人员发现贵重货物丢失,断定是在天阳市路段丢失的,铁路公安处立了案,天阳市市局的领导迅速成立了专案组,咱们对案件进行了梳理,推断,定性。认为案犯的目的就是盗窃,是团伙作案,是老手,应该是天阳市人,有犯罪前科。
咱们对市内各大盗窃团伙进行摸底,也曾经对历华团伙纳入视线,由于历华十分狡诈,盗窃得手后没有立马销账,而是选择潜藏,暂时躲过了咱们的布控。就在这时,一封接一封的密名信投了过来,让咱们对历华团伙的重视,把他们从新纳入视线。咱们了解盗窃案,但没有侦查目标,没有锁定罪犯。
密名信的出现,把咱们的目光引到了历华的身上。这一查途中,又发现历华对王可心的报复,咱们立刻收网。结果,查出了盗窃案的重大线索,你三个也立了功。所以,对王老歪暗中调查咱们车牌号的事,咱们没有深究。”
“我明白了,再高明的犯罪手段,在警察面前,也是不堪一击。”
陈光宗说完,王三江和高老炮都点点头,王三江扫视了一眼王可心,乐呵呵的说道;
“小喇叭,你先吃饭,回头咱们再唠?”
“王叔叔,歪哥和李哥咋处理呀?”
陈光宗说完,王三江说道;
“这个事你不用担心,小喇叭,王老歪,李日月,你三个暂时取保候审,等历华的案子结束,你们三个自动结案。”
6月7号,下午。
道边棚子里,桌子上摆着肉串,大葱,几根黄瓜,啤酒,一盒大生产香烟,一盒大前门香烟。桌边坐着关伟伟,皮万勇,付雷。
“老板,肉快要没了?咱们是把幌子摘了,还是继续进肉?”
皮万勇说完,三人抽着烟,关伟伟说道;
“进的肉,又没了?”
“对了,老板,老哞他天天也不带烟,都是蹭我烟抽,我这一盒烟他抽大半盒,你得管吧?”
付雷说完,关伟伟说道;
“老哞可是给你俩帮过忙的?有恩你俩,你三个又是好哥们?我咋管?”
“小轱辘,有点重要的话我得跟你说,可心那咱们是一天一结账,她这两天在医院照顾小喇叭没回来,咱们已经欠她30箱啤酒钱了,你看咋办?”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说道;
“多少箱?”
“30箱。你和老哞天天膘着膀子喝,一喝就是大半天。你不在时,老哞还作主招待客人,白酒不喝,专门喝啤酒。还有,这两天,理论,崩子,单提马,这三个逼也来蹭酒喝。小轱辘,你心里还没有数吗?”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默默地抽着烟,付雷说道;
“对了,瓜都哪去了?”
“大皮球,注意你自己的身份,干好你分内的事就得了?跟你不挨边的事,你少管?”
关伟伟板着脸说完,付雷乐呵呵的说道;
“明白,明白。老板,你还是照常回去休息,我和皮哥守摊?”
“好,辛苦你俩了?”
说完,关伟伟拿着烟起身走了。皮万勇说道;
“咱俩可以摸进院,听听王萍萍和杜老哞说啥?”
《第六十四章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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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白眼狼》
东林镇,卫生院。一个病房内,病床床头上,身后垫着一个枕头的陈光宗,半躺在床上,床边的木椅上坐着王可心。
“可心姐,这两天辛苦你了?”
陈光宗说完,王可心说道;
“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小喇叭,我有个事不明白想问你?”
“可心姐,你问吧?”
“你是跟着历华到镇上来的,你啥时候知道大环子和历华的事?”
“三个多月以前,歪哥叫上我也去帮着蹲坑,那时候我知道的?”
“小喇叭,我和大环子的私事,老歪不可能轻易让外人知道,他让你帮忙蹲坑,是有其他原因吧?”
“可心姐,我有重要的话想跟你说?”
陈光宗说完低着头,王可心柔声的说道;
“小喇叭,你有话就说吧?”
“可心姐,我喜欢你,我要一辈子对你好,我要照顾你一辈子。”
陈光宗红着脸说完,王可心目光柔柔的看着他,微笑中说道;
“小喇叭,你为啥喜欢我?”
“你善良,勤劳,善解人意,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不分开。”
陈光宗抬头说完,又低着头,王可心微笑着说道;
“小喇叭,这些日子里,我的心里特别烦。”
“可心姐,我不是要你马上答应,你考虑一下,我听你的信。”
王可心微笑中,陈光宗低着头继续说道;
“这个时候我不应该说这话,做这样事。但,我又怕错过机会,所以,我就鼓住勇气和你表白?”
“你是真喜欢我吗?”
王可心柔声的说完,陈光宗低着头小声的说道;
“喜欢。”
“咱俩并不了解对方,可以说只是表面的了解,我觉得咱俩在现实中还有些距离,你明白吗?”
陈光宗抬起头欲言又止,王可心微笑中柔声的继续说道;
“你先要养好病,然后,咱俩需要更多的了解对方一些之后,才能决定是否要接纳对方?你明白吗?”
“嗯。”
“小喇叭,你多大了?”
“18。”
“处女朋友了吗?”
“我和秀的关系,也不知道是不是处对象?”
一楼走廊上,田秀急匆匆的走着,眼镜跟在她身后。
“秀,你急啥,小喇叭在重病区,往那边走。”
眼镜说完,指着走廊尽头大门上的三个字,重病区。二人快步来到门前推门而入,门边桌子后面的木椅上坐着一个女护士。
“两位小同学,你俩要干啥?”
指着身穿校服的田秀和眼镜,那个女护士继续说道;
“这里是重病区,不能随便进出?”
“咱俩看病人?”
田秀说完,护士说道;
“看谁?”
“看小喇叭?”
“王所长特意交代过,看小喇叭需要登记,你俩跟小喇叭是啥关系?”
女护士说完,拿出记录本,田秀迟疑了一下,眼镜说道;
“咱俩是小喇叭的家属。”
“对,家属。”
指着自己,田秀继续说道;
“我叫田秀,是小喇叭对象。”
“我叫眼镜,我是小喇叭对象的对象。”
眼镜说完,护士说道;
“啥对象,眼镜,你跟我说绕口令那?”
“她是小喇叭对象。”
指着田秀,又指着自己,眼镜继续说道;
“我是小喇叭对象的对象。”
“你等等,我屡屡思路。她是小喇叭对象,你是小喇叭对象的对象。你和她是对象关系,是不?”
田秀和眼镜对视一眼,都点点头,护士继续说道;
“她同时处两个对象,一个是你,一个是小喇叭,是不?”
“对地。”
眼镜扶了一下眼镜说完,护士说道;
“那王可心和小喇叭是啥关系?”
病房里,病床上,陈光宗看着微笑中的王可心。
“根据你的说词,田秀和你是普通朋友关系,而田秀对你是有特殊的情感。”
王可心说完,陈光宗说道;
“我想尽快和秀说明白,我喜欢的人不是她,是你。”
“眼镜的行为和你小哥的行为,那是差不多的,我觉得,对眼镜的人品需要继续观察和考验,你把田秀托付给眼镜,这件事不太妥当。”
陈光宗点点头,王可心继续说道;
“眼镜平时老老实实,唯唯诺诺,典型的小绵羊,但是,谁能保证他那天不会突然变成大灰狼。”
“我也觉得我太武断了?应该要继续考察一下眼镜?”
“当当当。”
“小喇叭,你在屋里吗?”
听着门外的敲门声和说话声,陈光宗说道;
“听声音,像是眼镜,他咋会来医院的?是我,进来?”
房门开关声中,眼镜和田秀先后走进来。
“小喇叭,你伤的重吗?”
来到床边,看着王可心的田秀,继续说道;
“可心阿姨,你真美。”
“你是田秀妹妹吧?快坐?”
起身搬过一把椅子,王可心乐呵呵的继续说道;
“秀,你真可爱?”
“眼镜说,你让他给我带个重要的话,你处对象了?小喇叭你处对象了?这是咋回事?”
田秀满脸怒气的说完,看了一眼王可心,陈光宗说道;
“秀,是我让眼镜给你带的话,我是处对象了,我喜欢的人是可心姐?”
“眼镜说,你让他跟我表白?他喜欢我,他要一辈子对我好,他要照顾我一辈子。他说,这话是你教他说给我听的?是这样吗?”
田秀大声说完,陈光宗说道;
“秀,这话是我交给他,让他跟你说的?”
“小喇叭,上小学,咱俩就是同桌,放学回家也是一起走,无论刮风下雨。上中学,咱俩还是同班同学同桌,还是天天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也一起到我家做作业,平时,有坏同学欺负我,你就把他们都打倒,保护我。你已经是我生活中的一部分,是我的依靠。”
看着微笑中的王可心,田秀柔声的说道;
“可心阿姨,你是大人,又是大美人,你不缺好男人,也不缺找对象的机会,你退出吧,认识的人,都说我和小喇叭是天生的一对。”
“田秀妹妹,爱情是双方都喜爱对方,小喇叭喜欢我,我也喜欢他。爱情不能谦让,也不可能让来让去得。”
王可心微笑中说完,陈光宗和她对视着,田秀说道;
“可心阿姨,小喇叭是小孩,一时冲动恋上了你的美貌,他根本不懂得啥叫爱情。他和我才是天生的一对,你就不要拆散我俩真挚的感情了?”
“秀,你想错了,我观察可心姐已经五年了,她在我心中的位置,谁也取代不了。”
陈光宗说完,眼镜说道;
“小喇叭,你让我和秀表白,你是有目的的?我暗中喜欢秀已经好几年了,你早就知道,为啥现在才说,秀,你没想想这里的奥妙吗?小喇叭他拿你当包袱,故意甩给我?而他顺理成章追求可心阿姨?”
“眼镜,你啥意思呀?你说我用了阴谋诡计?”
陈光宗说完,站在原地的眼镜,扶了一下眼镜说道;
“小喇叭,你心黑手狠,大家伙都怕你,我不怕你。你要是欺负秀,我就和你翻脸,我就敢和你拼命,跟你决斗?”
“秀,我的心里只能装下可心姐,只要可心姐愿意,我是他一辈子的依靠。”
陈光宗说完,和王可心温柔的目光对视着,眼镜说道;
“秀,临来时,我就跟你说,小喇叭是个白眼狼,他的心是黑的,你对他的好,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了。秀,你就是不信,这回咋样?”
“小喇叭,眼镜说的对吗?你真是这样人吗?今天,你跟我说清楚?”
田秀含泪说完,陈光宗说道;
“眼镜他说对了,我就是那样人。”
“臭不要脸,你是个白眼狼?呸?”
说完,田秀一口唾沫吐在陈光宗的脸上。也朝床边的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眼镜说道;
“一对狗男女,你俩长不了?秀,咱俩走,呸?”
眼镜说完,朝地上又是吐了一口唾沫,拉着田秀的手,愤怒的出了房间。
“小喇叭,你看看?才说完,小绵羊突然变成了白眼狼了?”
王可心说完,陈光宗说道;
“人心难测呀?可心姐,我该咋办呢?秀,会不会出别的事?”
“田秀肯定会恨你的?你要有心理准备啊?”
王可心说完,陈光宗说道;
“秀,她要是恨我,我不在乎,我是不放心,怕她出别的事?一时想不通,出了危险?”
“我看不至于,有些事,眼镜是在起反作用,他必定趁这个机会,接近秀?”
陈光宗没有答话,王可心继续说道;
“小喇叭,我和大环子的私事,老歪不可能轻易让外人知道,他让你帮忙蹲坑,是有其他原因吧?”
“歪哥,他看出了我的心思?”
“你是第一次处对象,咋会说那么多的甜言蜜语,一定是有人教你,对不?”
陈光宗点点头,看着王可心温柔的目光,听着她柔柔的说道;
“一定是老歪教你的,咱俩相处一段时间后,觉得对方不适合,那时,你会不会后悔气走了田秀?”
“不后悔,歪哥说了,我只要一心一意的对你好,必定有回报?”
二人对视着,陈光宗继续说道;
“我想进城找个工作,学点技术,还能赚点钱贴补家用。”
“你的学习成绩那么好,不继续念,太可惜了。”
“可心姐,你放心,我可以自学。还有,我托歪哥帮我找工作了?”
大道上,行驶的一辆卡车驾驶室里,坐着一个司机和大搂子。
铁道上,快速行驶的一列火车车厢中,座位上并肩坐着徐国生和杜金箱。
“大哥,搂哥上哪去了?”
杜金箱说完,徐国生说道;
“有一批货,需要搂哥跟着车一起回天阳,咱俩这边可以多玩几天?”
“大哥,你和嫂子啥时办婚礼?办酒席呀?”
“老丫,我会对你好一辈子,你要是有啥要求,你就提,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都满足你?”
“大哥,我有啥要求你都能满足我吗?”
徐国生点点头,杜金箱乐呵呵的继续说道;
“我要你宠我一辈子,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个人,你能做到吗?”
《第六十五章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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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想立功》
病房里,病床上的陈光宗和坐在床边的王可心,二人拉着手,微笑中看着对方。
“小喇叭,下午,咱们就可以出院了?老歪说他和珍珍中午一起过来接你出院,老歪还给你带来了好消息?”
王可心说完,陈光宗说道;
“歪哥给我找到工作了?”
“嗯。小喇叭,我有点心事想跟你说?”
陈光宗拉着王可心的手,听着她继续说道;
“我想把商店和院子都卖出去,我想离开东林镇?进城里找个工作?”
“卖给谁?”
“卖给黑球?之前,他就想兑我的商店?”
“可心姐,我也有点心事想跟你说?”
“说吧?”
“我想和你一起进城,我不想离开你?”
陈光宗说完,王可心乐呵呵的说道;
“我也没说要离开你呀?咱俩住在一起,我还可以照顾你的生活?”
“我也没说要离开你呀?咱俩住在一起,我还可以照顾你的生活?”
门开了,一个银铃般的说话声,再次传进来;
“太肉麻了?”
“小喇叭,这就是我跟你说的珍珍,叫珍姐?”
王可心说完,门外先后走进来慕容珍,王三江,王立特,李日月。
“珍姐,你好。王叔叔你好,歪哥,李哥,你俩也来了?”
陈光宗说完,门口的四人陆续来到床边。慕容珍穿着一件黑色旗袍,黑色长筒丝袜,黑色高跟鞋,脖子上戴着金项链,手腕上戴着手表。王三江穿着便装,指着陈光宗的慕容珍,乐呵呵的说道;
“看你这一身肌肉块,我猜你就是小喇叭,没错吧?你挺勇敢,我欣赏你?”
“小喇叭,你找工作的问题解决了,是王叔叔帮你找的?”
王立特说完,陈光宗说道;
“谢谢王叔叔。”
“这不算事,但,是临时工,想转为正式工,还需要你的努力?”
王三江说完,指着慕容珍的陈光宗,微笑中说道;
“谢谢王叔叔。珍姐,你的装扮出乎了我的想象,你太美了?”
“第一次跟咱们的小英雄见面,我得精心打扮一下。小喇叭,王叔叔把出院的手续都办完了,你可以出院了,但是,你要出天阳市还需要官方同意,因为,你是在取保候审期间?开庭时,你是重要的证人,你要指证他们?”
“珍姐,你跟王叔叔,歪哥,李哥,都认识呀?”
陈光宗惊讶的说完,慕容珍说道;
“你的意思是,他三个是大人物,我不应该认识他们?”
大道上,行驶的一辆吉普车后面,一辆红旗牌轿车中,坐着慕容珍,王可心,陈光宗,王三江。
“珍姐,你还会开车呀?”
后排座位中的陈光宗和王可心拉着手,开着车的慕容珍乐呵呵的说道;
“小喇叭,你的意思我不应该会开车?你会开车吗?”
“可以说会?”
“可以说会?到底会,还是不会呀?”
慕容珍说完,陈光宗说道;
“我会开拖拉机,还有证呢?珍姐,这车是你的?”
“是我的。”
“珍姐,你是干啥工作的?”
“你猜猜?”
慕容珍说完,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位上的王三江,陈光宗说道;
“我想你是镇长的秘书,或是区长的秘书,对吧?”
“镇长的秘书,或是区长的秘书,那是多大的官啊?”
“最起码是副科级吧?”
陈光宗说完,慕容珍微笑中说道:
“你根据啥猜我是镇长的秘书,或是区长的秘书?有根据吗?”
“当然有,你的穿戴,一看就是不差钱花。开着红旗轿子,天阳市里能有几台红旗轿子啊。你戴的金项链一看就挺沉,挺有分量。这些理由还不够吗?你手表是啥牌子的?”
陈光宗说完,王三江微笑着。
“我戴的项链是镀金的,里面是黄铜的,不值钱。手表是浪琴牌的,一千多块钱,也不值钱?”
陈光宗和王可心对视一眼,二人拉着手微笑着。开着车的慕容珍继续说道;
“我不能是市长或是省长的秘书吗?”
“珍姐,那些都是大领导啊?”
“大领导咋的?我不能认识他们吗?你都猜错了?我的工作以后你会知道的?”
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位上的王三江,慕容珍继续说道;
“到了城里,我请你们吃一顿。”
傍晚,东林镇后街,13号院。大门口,道边,一辆大卡车旁,站着徐国生,大搂子,不远处站着杜金箱。
“从广州回到天阳的那辆车,我已经打发走了。”
徐国生点点头,大搂子轻声继续说道;
“黑老弟,这台车是在天阳市刚换的。”
“听你的,搂哥。你安排。”
大门口,停着一辆大卡车。打开大门的徐国生,挥手说道;
“开进来?”
大卡车开进13号院里,徐国生关上大门。
6月28日,大道上,一辆轿车中,刘文涛开着车,高老炮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后排座位上坐着王三江。
“王大,前两次效果不大,因为咱们是秘密抓捕,历华团伙的其它案犯,不知道情况?”
王三江点点头。高老炮继续说道;
“大环子不知道历华已经落网,他心里必定有顾虑,将来他出去,怕历华报复。”
“出货的买家,都只有历华知道。”
高老炮侧身递过去一支烟,王三江继续说道;
“历华用这些控制团伙成员,一旦掉了脚,她会用这些立功保自己命?”
“王大,小幽灵和高震以及其他成员交代,他们啥都偷,大到古董字画,工厂大型铜铝设备,金银首饰,名贵衣物跟手表,小到自行车,钢材,等等。根据这些物品的分类,可以断定,历华的上家,也就是収赃者不止一个。还有,小幽灵和高震常年扎杜冷丁,针的来源都是历华供应,她有贩毒的行为。罪行造成了历华的心里负担,而邵大环也有顾虑,我有个想法,安排他俩见个面?”
“小高,说说你的想法?”
天阳市,看守所中的一号审讯室内,栅栏一面,铁凳子中坐着的邵大环,戴着镣铐。两个警察站在他身边。栅栏另一面的桌后坐着高老炮和一个警察。
“大环子,咋地,跟我玩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呀?”
邵大环低头抽着烟,那个警察做着记录,高老炮继续说道;
“咱俩都是东林镇的,我已经来第三次了,我是在挽救你,你可别不识抬举?”
“炮哥,我无缘无故的被抓进看守所,还给我砸上镣子,我敢犯那么大事吗?你们是不是弄错了。炮哥,要不你给兄弟我提个醒?”
“大环子,我给你提啥醒,就凭你这句话,足以说明你的问题还不少哇?隔壁二号审讯室里的历华,可比你聪明多了?”
“历华在隔壁,炮哥,你说的话我没听明白?”
邵大环说完,高老炮指着他身边的两个警察说道;
“你俩给他弄到二号审讯室门口,让他指认一下,屋里的人是不是历华。”
二号审讯室内,铁凳子上坐着的历华,戴着镣铐,她身后站着慕容珍。栅栏另一面的桌后坐着王三江和刘文涛。
“历华,前两次你的表现不错?你应该继续努力,争取立功?不然,你的处境很被动?抽一支吗?”
王三江说完,刘文涛做着记录。历华点点头,王三江点着烟,从铁栅栏递过去,慕容珍接过烟,递给历华,她猛吸了一口烟,吐出烟雾,又将烟雾吸回嘴里。
“王大,你问吧?我绝对配合?”
这时,大铁门上的小窗户开了,里面出现邵大环和高老炮的面庞。
“大环子,你看仔细,铁凳子上戴着镣铐的女人,你认识不?”
高老炮说完,邵大环说道;
“认识,是她,她叫历华。”
“看清楚了?能确定吗?”
“能。”
“重复一遍,她叫啥名?”
“历华。”
邵大环说完,历华侧脸看着邵大环。小窗口关闭。邵大环拎着手上的镣铐,步履艰难的回到一号审讯室。
“大环子,现在的处境对你很不利,你没看明白吗?”
邵大环猛吸一口手中的烟头。点上一支烟,朝着邵大环身边的警察示意着,高老炮继续说道;
“再抽一根吗?大环子,那个女的是历华吧?”
“是她。”
说完,邵大环继续低头抽着烟。高老炮说道;
“历华可比你聪明?你看明白了吗?”
“看明白了。”
“你看明白啥了?”
高老炮说完,点上一支烟,邵大环说道;
“历华也是戴着镣子,她也抽着烟?”
“戴着镣子和抽着烟,这能说明啥?”
高老炮乐呵呵的说完,邵大环说道;
“历华抽的烟,肯定是提审她的警察给的,这足以说明她挺配合。她也戴着镣子,这说明她是重犯,她的罪行不比杀人轻多少?”
“你咋知道她没杀过人?”
邵大环愣愣的看着高老炮,听着他板着脸继续说道;
“历华持枪追杀王可心,她那不是故意杀人吗?”
“那是历华自作主张,她早就想报复可心,我也是阻拦不了哇?”
邵大环说完,高老炮怒道;
“大环子,你还是个男人吗?你应该在第一时间,关心王可心的安危,结果你在想推卸责任?殴打小轱辘的事也跟你没关系吗?今年1月8号半夜,也就是1月9号凌晨,你在干啥?”
“炮哥,这事我不是主角?我只是小喽啰?”
“你也看见了,历华这回的事可是不小,她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了,她的罪行也是够上墙的,现在救你的只有是你自己?”
高老炮板着脸,拍着桌面,继续说道;
“你不用怕出去历华报复,你要放下包袱,坦白自首,争取立功,减轻罪责?”
“炮哥,我想明白了。我坦白,我要立功?”
“我问你,高震和小幽灵扎的杜冷丁是哪来的?”
“高震和小幽灵扎的针,每回是历华买来的,具体在谁那买来的,只有历华自己知道。”
邵大环说完,高老炮说道;
“历华的用意是控制团伙主要成员。每次出货的买家,都是谁?”
“销赃的时候,只有历华有销路。有一次销货,她带了我,我在那个工厂门外的胡同口等着。”
“大环子,还能记住那个工厂的地址吗?”
“能。”
“你带路,我带人把那个工厂端了?”
“炮哥,我带路。”
大街上,两辆面包车里坐着戴着手铐的邵大环,段冶,高老炮,几个便装大汉。
“大环子,这是你立功的好机会,一会对工厂里的人抓捕时,你别想着逃跑,你要是有这种行为,不但立不了功,还有加罪的可能,明白吗?”
“炮哥,你放心?”
“高组长,工厂到了?”
一个大汉说完,高老炮说道;
“包围工厂,抓捕厂内所有人员?现在,检查枪械。”
二号审讯室内,铁凳子上坐着的历华,戴着镣铐,她身后站着慕容珍。栅栏另一面的桌后坐着王三江和刘文涛。
“针是哪来的?上家不止卖针给你一个人,抓住上家你就立了大功。历华,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王三江说完,历华吐着烟雾,拍了一下她的脸,慕容珍说道;
“说吧,你的金银首饰是谁收的?1月8号半夜蹬大轮子的信息,是谁提供的?历华,你不说,就以为我们查不着吗?由于你的原因,我们没有及时抓住本该抓住的人,要是让他们跑了,到时,你哭都找不到坟头?”
“王大,我明白自己的处境,这回我的事不小,即便我侥幸过了关,出去以后,那也是十几年以后的事了,我也不可能再干老本行,也不可能再犯罪了,那些上家对我已经不重要了。”
王三江微笑着点点头,历华继续说道;
“我坦白,我要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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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好男人》
1993年9月20日上午,大道上,行驶的一辆红旗牌轿车的副驾驶座位上,坐着身材高大的段冶,慕容珍开着车。
“珍珍,谢谢你给我机会,昨天听到你的邀请,我特别高兴,我太开心了!”
段冶说完,慕容珍板着脸说道;
“娘娘腔,你小子别忘乎所以,我是给你机会也是在考验你,你要是假戏真做,别说我当场就跟你翻脸?”
“珍珍,你绝对放心,我跟你相处八年多了,才有这样的机会,我咋能不珍惜呢?对了,你别老叫我娘娘腔了?”
段冶说完,慕容珍面无表情的说道;
“咋地?你跟我装逼呀?谁不知道你叫娘娘腔啊!你跟我装鸡毛啊!按照我说的做,注意,这小子挺鬼?”
“明白。”
“这个纸条上的诗,你记住,一会你提议,咱俩跟他玩个小游戏?”
慕容珍说完,递过去一个纸条,段冶说道;
“好,我马上背。”
“娘娘腔,你再跟我装逼,别说我扇你?”
“明白,明白。首长,你说得对?”
五楼501房间,厨房中,陈光宗白衬衣外系着围裙,他身边的王可心微笑中看着他。
“可心姐,为了今天的见面,你昨天还特意给我买了白衬衣,太破费了?”
王可心微笑着,指着身上的白衬衣,陈光宗继续说道;
“珍姐,美丽,开朗,说话唠嗑又风趣,家里条件更是没的说,样样都好。就是没听说她有男朋友?她真有男朋友吗?”
“人家珍珍咋就不能有男朋友呢?你是不是觉得她特别好呀?”
王可心说完,二人摘着菜,对视中目光柔柔,陈光宗说道;
“那也不是,她的屋子都是我帮她打扫,脏衣服都让我帮着洗,是懒了点?”
“咋地,帮人家干活委屈你了?你不还帮她洗过脚吗?”
搂住陈光宗的腰,抓住他的一支耳朵拧着,亲着他的脸蛋,王可心怒气冲冲的继续说道;
“小冤家,我想咬你?”
“可心姐你别生气啊?”
这时,传来钥匙的开门声,门开了,慕容珍和段冶先后走进来。
“想咬谁呀?满走廊上都听得真真的,大白天的打情骂俏,也得小点声吧?”
段冶跟在她身后走进来关上门,慕容珍乐呵呵的继续说道;
“那个是可心姐,那个是小喇叭?小喇叭这个叫段哥?”
“小喇叭,你比我想象中的有点偏差?”
段冶说完,陈光宗说道;
“段哥,你的想象中我是啥样的?”
王可心松开手,陈光宗起身继续说道;
“段哥,你比我想像的也有偏差?”
“小喇叭,你比我的想象中更强壮,你满身都是肌肉块,壮的像个小公牛似的!”
段冶说完,二人对视中微笑着,陈光宗说道;
“珍姐说有对象时,我想你一定高大魁梧,现实也是这样。我想你一定是少年英俊,也是这样,只是身体弱了一点。”
“你俩别互相吹捧了,段冶,你帮小喇叭摘菜?”
慕容珍说完,陈光宗说道;
“这可不行,段哥是客人,你喝点茶水,用不了半个点,我就炒完菜,一会咱俩喝点?快进屋。”
陈光宗说完,慕容珍和段冶先后走进房间里,屋里一个大圆桌上,摆着几个菜。四副碗筷,两瓶西凤酒。这时,陈光宗陆续端着几个菜,放在桌上。转身出了屋,时间不大,他端着一个砂锅走进来。
陈光宗解开围裙放到一边,王可心,慕容珍,段冶,四人坐在桌边的木椅上,王可心拿出手绢,搽着陈光宗额头上的汗珠。
“小喇叭,你真能干,菜都是你做的吧?”
段冶说完,慕容珍说道;
“小喇叭可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啊?”
“菜是可心姐炒的,我帮着端来,段哥,边吃边唠?”
拿着酒瓶,给众人倒着酒,端起酒杯的陈光宗,乐呵呵的说道;
“我平时不喝酒,今天段哥第一次来,我高兴,咱们喝点!”
“小喇叭,咋地,跟你段哥第一次见面,就对上眼了,你俩闷一个吧?”
慕容珍说完,陈光宗乐呵呵的说道;
“咱四个用的是三钱的酒盅,没事,干一个?”
“别喝急了,慢着点,你呀!就会逞能?”
说完,王可心往陈光宗面前的小碟里夹着菜。段冶也把菜夹进慕容珍面前的小碟里。
“段哥,你是和珍姐在处朋友吗?”
四人吃喝着,陈光宗说完,段冶说道;
“我和珍珍是在处朋友,咋地?有问题吗?”
“珍姐,段哥,你俩进屋以来,亲密的动作一点都没有?比如,对眼时含情脉脉呀,拉着手出双入对呀?说的话里有无限的情义呀?也就是说,说着比较肉麻的情话呀?”
看着段冶,扫了一眼慕容珍,与王可心对视一眼中,二人目光柔柔,陈光宗乐呵呵的继续说道:
“你俩一点都没有,我觉得,你俩不是恋人,也不是男女朋友?”
“就这些理由吗?还有其他理由吗?”
段冶说完,扫了一眼慕容珍,陈光宗继续说道;
“你俩肯定没拉过手,也没说过情话,我倒觉得,段哥,你是暗中喜欢珍姐,也就是你暗恋珍姐,而珍姐对你暂时还没来感觉。段哥,你要努力啊?”
“小喇叭,你是在用语言试探我,到底是不是和珍珍在处对象,没错吧?”
喝了一口酒,吃了一口菜,段冶继续说道;
“我也知道你的一些经历,珍珍更是经常夸你,是个好男人!”
“珍姐她美丽,大方,家里条件优越,样样都优秀,段哥,你也是高大魁梧,相貌英俊。你俩表面是年貌相当,郎才女貌。太完美了,童话里美丽的白雪公主和白马王子,完美的组合。段哥,你说呢?”
“小喇叭,还有其他理由吗?”
段冶说完,陈光宗说道;
“你俩的组合真是太完美了,俊男靓女,绝配。但是,人生不是完美的,完美的不是人生。你俩没经过生活的考验?爱情升华了,你俩就成两口子了,那就要面对柴米油盐酱醋茶,你俩对这些都很陌生?段哥,你说呢?”
“有道理,你这像逻辑推理,跟谁学的?”
段冶说完,陈光宗说道;
“自学,段哥,你和珍姐是咋认识的?”
“我俩是同学?”
“啥样的同学,那个时期的同学?小学,中学,高中,大学。”
“都不是,我俩是警校同学?”
段冶说完,陈光宗说道;
“段哥,你也是警察呀?”
“这是我的工作证,你自己看?”
接过段冶递过来的证件,陈光宗翻看中说道;
“段冶,性别,男,出生于1969年8月2日。警号,2445219971963。警衔;三级警督。职务;天阳市公安局,刑警大队,重案组警员。你也是王叔叔的部下呀?”
“对。”
“段哥,我看见你时,有点失落感?”
“有点失落感?小喇叭,你说仔细一点?”
“段哥,我本以为你的出现,会帮我大忙,帮我干很多活?”
“小喇叭,珍珍总是夸你,任劳任怨,啥活都抢着干,珍珍一回家就感觉到家的温暖。”
和慕容珍对视一眼,段冶继续说道;
“你真是善解人意啊,你的品格太高尚了,你真是个好男人?”
“段哥,你的这些台词背了多久了,你这是捧杀啊!”
三人微笑着,陈光宗继续说道;
“珍姐对我俩没的说,我俩进城住在她家,她一分钱都不要,每次都是她请客,每天都给我俩带好吃的回来,她还把电话和电视挪到咱俩的屋里,帮她干活是我俩心甘情愿的。”
“小喇叭,你真是既有铁骨铮铮的一面,对恶人从不手软,而你的另一面又是温柔体贴。你可以成为一个侠客。但,下手重了点?”
段冶说完,陈光宗说道;
“我大哥,也就是他教我练把式,他经常教导我,对待恶人不要客气,不然自己吃亏的同时,还可能遭到恶人的反击。所以,我对恶人从来不手软。对了,历华的案子进展到哪了?”
“已经到法院了,一两个月就会开庭了,你是重要的证人,你要出庭?”
吃了一口菜,段冶继续说道;
“可心姐去不去都可以,小喇叭,你必须去,被你撂倒的那个人,叫高震的已经坐轮椅了?”
“段哥,我是不是摊官司了?”
“应该不能,你是正当防卫,市里大领导下指示了?珍珍,我告诉他吗?”
段冶说完,慕容珍说道;
“在不违反纪律的情况下,可以说一些?啥事违反纪律你比较清楚?你自由发挥吧?”
“小喇叭,首先,这个案件是大案要案,市里大领导下了指示?要把这个犯罪团伙彻底摧毁,罪行累累的案犯要严判?”
“市里大领导下了指示?谁呀?”
陈光宗问完,看着点点头的慕容珍,段冶说道;
“天阳市,市委书记,非常关注这个案子?”
“需不需要给这个书记顶点货呀?”
陈光宗说完,段冶说道;
“这个书记是老革命出身,嫉恶如仇,珍珍认识他,跟他还挺熟,珍珍能和这个书记对上话!来,小喇叭,咱们继续喝?事后送个锦旗就行了。”
“段哥,那太好了?”
“小喇叭,珍珍说你诗写的不错,我,珍珍,你,咱三玩个游戏?”
“可以,段哥,你打头?”
“我先来一首诗,然后珍珍再来一首,小喇叭你收秋,合韵诗。我先来:
《古典四美人》
绝世独立美娇娥,锦瑟惜流易蹉跎。
碧水鱼沉惊艳色,黄沙雁落断肠歌,
花羞形秽含叶卷,月闭蟾宫弃裙罗。
千古流芳传万代,石中定有玉金珂。”
陈光宗仔细听着,四人吃着菜喝着酒,慕容珍说道;
“我来第二首。
《古典两帝王》
亘古君王美娇娥,花前月下易蹉跎。
林春玉树清平乐,泣血邙山绝世歌。
爱喜文章爱泼墨,醉赏闺娃醉裙罗。
惟愿相依玫瑰老,千寻梦里玉金珂。”
“那我来第三首:
《古典两巾帼》
挥刃沙场美娇娥,华年岂叫易蹉跎。
桂英举略天门破,花女春秋戍塞歌。
笑抛浮名笑抛利,不罩衣锦不罩罗。
佳话巾帼铭史册,志凌云汉玉金珂。”
“小喇叭,你真行,真有才华,我听说你爱写诗,你可以出诗集了?”
段冶乐呵呵的说完,陈光宗说道;
“段哥,你天天忙吗?”
“不太忙,有事吗?”
“珍姐平时老有饭局,有时回来晚了,你送她时就上楼坐一坐,快到十一了,那天你来做客?咱们四个出去上公园玩去?”
陈光宗说完,慕容珍说道;
“哪有时间呢?”
“段哥单位,十一不放假吗?”
“小喇叭,我说的是你没有时间,十一那天的日程,我已经替你排好了?”
指着陈光宗,慕容珍乐呵呵的继续说道;
“上午大扫除,下午一大堆床单和衣服需要你洗,还有好几双鞋要刷呢?季节变了,单衣该收起来了?这两天你就可以准备了,该洗的就陆续洗了?”
《第六十七章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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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6-1 18:22:5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十八章;不同的爱》
1993年10月1日,清空万里无云,土道上,关伟伟骑着的自行车后座上坐着杜金箱。
“小轱辘,花太美了,咱俩摘点花去?”
杜金箱说完,指着道边的野花,二人跳下车,关伟伟说道;
“老姐,今天我专门是陪你郊游,古人管这叫踏青?”
“踏青,上秋了,还有踏青吗?”
摘着鲜花放到手里,杜金箱起身说完,捋着野花闻了闻,关伟伟悄悄走到她后面,环抱住她的身形,将自己的身体紧紧地贴在她的后背上,此刻,关伟伟眯着双眼,微张着嘴,咬着牙,身形颤抖中,痛苦的呻吟着。
“小轱辘,你咋了?”
杜金箱说完,关伟伟继续抱着她的腰,依旧痛苦的呻吟中。片刻,关伟伟停止了呻吟,身体好似泄了气的皮球,侧身瘫软在花丛中,杜金箱再次说道;
“小轱辘,你咋了,有病了,上医院看看吗?”
“老姐,我没事?我就是大夫,有没有病,我心有数。咱俩坐一会,唠唠嗑吧?”
指着自己的身边,关伟伟继续说道;
“小时候,咱俩经常到这里摘花?但,我每一次的感觉都不一样?”
“感觉不一样,啥感觉呀?”
说完,杜金箱默默地看着他,关伟伟拉着她的手说道;
“小时候,咱俩演出时,总是扮做小两口,经常有人说,咱俩像两口子?”
“那是看戏人的耍闹,你也信,反正我不信?”
甩开他的手说完,杜金箱继续闻着野花,再次拉着她的手,关伟伟说道;
“老姐,你真好看,你是我心中的女神!”
“你说的这句话,我听着耳熟啊?”
“老姐,我要娶你?”
“小轱辘,你说啥呢?”
“老姐,我突然,来了一首诗?”
杜金箱板着脸看着远方,正了正头上的黑色皮质前进帽,关伟伟继续说道;
“天高云淡风轻,咱俩慢步前行,野花笑脸盈盈。突然,我来了好心情,做了一个决定,要和你拉着手共度一万年,你即便是寒冰,我也用真心把你融化,哪怕是我的一生。”
“你真是这样想的吗?”
“我不但这样想,也要这样做?”
“那李大姐咋安排呀?”
“李大姐,啥李大姐?”
“小轱辘,你可别说你和李大姐没关系?”
“老姐,咱俩说自己的终身大事,跟别人有啥关系啊。”
杜金箱面无表情,关伟伟拉着她的手,乐呵呵的继续说道;
“老姐,你考虑考虑,我是认真的?”
夕阳西下,公园里,王可心和陈光宗拉着手,慕容珍和段冶并肩,四人缓缓前行。
“小喇叭,你太能干了,将来,你一定能干大事?”
段冶说完,陈光宗说道;
“段哥,我是农民家的孩子,天生就不怕干活?再说了,我也愿意干活!尤其是帮珍姐干活,我有着无穷的力量?”
“小喇叭,你真是老黄牛的精神,吃地是草,挤出来的是奶?”
四人并肩往前走着,段冶继续说道;
“小喇叭,你有事,我第一时间赶到帮你?”
“就是干点活,至于这么吹捧吗?”
四人都微笑着,慕容珍继续说道;
“你俩一到一块堆,就互相吹捧,你俩的脸皮太厚了吧?”
“段哥,谢谢你的厚爱,我来了灵感,小诗一首;
《春暖山川》
中华万象新,花艳草茵茵。
暂请西风住,诗篇笑咏春。
段哥,你要是想帮我,以后的礼拜天你就来帮我干活?”
“可以,没问题!你放心,我们是哥哥和姐姐,对你呵护爱护是正常的!”
段冶乐呵呵的说完,陈光宗说道;
“对了,珍姐,段哥,你俩是警察,我有个事请教你俩,你俩帮我参谋参谋?”
“说来听听?”
慕容珍说完,段冶说道;
“只要你做得对,我们肯定帮你?我俩是你强大的后盾!”
“我们单位,老有一伙人偷东西,也可以说是明抢,我看见了,该不该管管?”
陈光宗说完,段冶说道;
“说仔细一点?”
“那伙人有三个,说是偷,就是没人看见就拿!有人看见也拿,不怕人,车间的废铜乱铁,破机器,只要是有用的东西,他们都拿?”
陈光宗说完,段冶说道;
“他们是哪来的?东西弄哪去了?东西的价值有多少?”
“他们那来的,我也不知道,东西弄到哪去了,我也不知道?”
“你们车间领导啥态度?这些人搬东西时有手续吗?你了解内情吗?”
慕容珍说完,陈光宗说道;
“车间主任,开始还管管,后来就不管了?我打听过,他们在其他车间也是这样?”
“你得先侦查一下,得到确切信息,咱们才能有下一步行动?”
慕容珍说完,段冶说道;
“得到准确的信息,咱们就可以有调查方向?不然,案子太小了?”
“小喇叭,你和这伙人有过摩擦吗?”
段冶说完,陈光宗说道;
“没有,只是对过眼,还没出手?”
“这样吧?这事太小了?你可以上派出所报案?厂里保卫处应该管这事?”
陈光宗听着,段冶继续说道;
“这些人应该是厂霸?是一些小流氓?你别和他们发生冲突?如果有摩擦,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尽可能别动手,即便动手了,也要量力而行,能打过,也要下手轻点,打不过就跑。”
慕容珍说完,段冶说道;
“记住,只要是有事,就第一时间通知咱俩?”
《万里香饭店》,202包间里,摆满菜肴的圆桌边,坐着张科立,张科比。
“哥,你当初为了把她追到手,费了好一番功夫。服装厂,煤矿,她的家产至少有上千万呢?甚至更多,她可是一块肥肉啊?你要把握好这个机会,狠狠地敲她一笔?不然,就是不离?”
张科比说完,张科立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也知道她的价值,她的家产都是她爸留给她的,即便是我,也不能分财产?不离,咱们也未必有利?近几天,我再和她谈一谈?对了,于叔说,那两个锅炉还没到拆除的标准,还得等一等?”
“哥,咱们应该挣点快钱?”
张科比说完,张科立说道;
“咱们没必要冒那个风险,你别胡来?”
“哥,这些日子里去拉钢板,有一个小孩总是找事,从中作梗,不友好?”
张科比说完,二人吃喝着,张科立说道;
“咱们背后是有人,但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往外拉,吓唬吓唬他一下就行,别把事态扩大。”
西城区,湖畔花园里,5号别墅中,二楼一间卧室里,放着电话的方桌边,坐着白小娜。

花丛中,并肩坐着白小娜和张科立。
“科立,有那麽多女孩追你,你却选择我!”
张科立身形高大,眉清目秀,一身白色衣裙的白小娜,继续说道;
“科立,我身体打小就弱,老有病,你和我在一起,后悔吗?”
“没有,咱俩家父辈就是好哥们,我比你大,是哥哥,你是妹妹,哥哥照顾妹妹是应该的!照顾你是我的心愿,”
拉着白小娜的手,张科立继续说道;
“娜娜,你放心,我要照顾你一辈子!”
“科立,我真幸运,你对我真好?”
白小娜说着,把头倚在他的肩头上,一只手拉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抚摸她的秀面。张科立说道;
“娜娜,咱俩前世一定是夫妻,到了现在,又要再续前缘了?”
“外面的人都说,张科立和白小娜结婚,就是惦记她的家产?”
白小娜说完,张科立说道;
“就有那些人嚼舌根,看谁过得好,立刻眼红,诽谤人家,要是和他对质,他们就耍赖!玩埋汰的。”

“铃铃铃。”
电话铃声中,白小娜收回思绪,拿起电话,听着电话那头的话语;
“娜娜,是我,科立,咱俩见个面唠唠行吗?”
“科立,你觉得咱俩还有唠地必要吗?”
闪着忧郁的目光,白小娜继续说道;
“科立,我给你很多次机会了,你没有珍惜?”
“娜娜,你再给我个机会,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好吗?”
“科立,你真能为了我改变你自己的生活吗?”
“能,我能,我一定改掉那些坏毛病?娜娜,你考虑考虑?”
房间内,火炕边,摆着菜饭的桌边,站着李大姐,这时门开了,关伟伟手里拎着一个兜子走进来。
“大姐,我给你买了个菜!”
将兜子放在桌上,关伟伟从后面环抱着她的腰,嘴里呢喃着;
“大姐,你真好看,你是我心中的女神!”
说着,他将自己的身体紧紧地贴在李大姐的后背上,此刻,关伟伟眯着双眼,微张着嘴,咬着牙,身形颤抖中,痛苦的呻吟着。
“小轱辘,你没事吧?”
李大姐说完,关伟伟继续抱着她的腰,依旧痛苦的呻吟中。片刻,关伟伟停止了呻吟,好似泄了气皮球的身形,侧身瘫软在火炕边。
“小轱辘,你一个礼拜到我这来一趟,每次来了都是先走货,然后,喝得像一滩烂泥,呼呼大睡。你心里咋想的?”
李大姐说完,关伟伟摘下头顶的黑色皮质前进帽,放在炕边。
“大姐,你叫高乐高给我带口信让我来,就是这点事吗?”
“小轱辘,咱俩的事,你爸妈知道吗?”
“不知道。”
“今天上午,你骑车带杜老丫干啥去了?”
“我小时候和杜老丫一起长大的,我经常骑车带她去玩,这跟你有关系吗?”
关伟伟说完,李大姐板着脸说道;
“你小时候的事,跟现在能一样吗?”
“你是我啥人呢,还管起我的私事了?”
关伟伟说完,李大姐挥手给他一个嘴巴,怒斥着;
“你个没良心的小逼崽子,我跟你拼了?”
房间内,火炕上,摆着酒菜的方桌两侧,各坐着关老实与刘玉敏。
“小轱辘三天两头的不回家,去哪了?”
关老实说完,二人吃喝着,刘玉敏说道;
“得给他成个家,有人拴住他的心,那就好点了?”
“我可听说了他的一些事,应该问问他?”
“啥事?”
“小轱辘,他和李大姐好像关系不一般,人家说啥的都有?他要是和个寡妇睡在一起,以后,谁家的姑娘肯嫁给他啊?”
吃了一口菜,抿了一口酒,关老实继续说道;
“小轱辘和杜老丫一起长大的,他俩也能处到一块堆,等小轱辘回来,咱俩问问他?”
“好。”
这时,门开了,关伟伟走进来。
“伟伟,你的脸是咋整的?”
刘玉敏说完,脸上呈现着几个血道子的关伟伟说道;
“妈,我没事?”
“小轱辘,吃饭没?”
关老实说完,关伟伟说道;
“没吃呢?”
“那正好,咱爷俩喝点,还有事要和你谈?”
《第六十八章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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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玩的埋汰》
上午,镇南砖瓦窑内,徐国生和杜金盒相对而立。
“大哥,你听我说,这回我需要一千块钱看病,你得帮我?”
杜金盒说完挠着裤裆,徐国生盯着他说道;
“你平时朝我要钱,都是用暴力手段开路,先是锤我一顿,把我降服,任凭你摆弄,然后朝我发号施令?今天咋了,像个小绵羊,老老实实的装可怜,不是你个性啊?”
“大哥,你一天日进斗金,马上就是大老板了,需要脸面,我把你的脸打坏了,我心里有愧啊?近期,我的表现一直不错,你都看见了,我是一心一意的跟你干,你得管我呀?不然,我就废了?”
“老哞,你在跟我打感情牌,忽悠我呀?你左三番,右五次的找我要钱,非但不治病,还进城里玩耍,你是不是玩的埋汰了?”
“大哥,这次我是真的病了,急需用钱看病?你拉兄弟一把吧?”
“昨天,王萍萍去镇医院看病,你咋不和她一起去呢?”
“大哥,我的病不能让王萍萍知道,不然,她和我就掰了?大哥,你要救救我啊?将来,你要是跟我老姐成了,我就是你小舅子了?”
“一千没有,就二百,要就拿着,不要就拉到?这也是最后一回?”
说完,徐国生将二百块钱甩在他的怀里。杜金盒乐呵呵的说道;
“大哥,你放心,你有事,我第一个冲上去?再给我加点吧?”
“就这些,你自己掂量着办,我有事走了?”
说完,徐国生出了砖瓦窑,杜金盒看着他的背影,满脸怒气的说道;
“黑球,你拿二百块钱,就是在侮辱我。你个瘪犊子,我跟你没完,走着瞧,我让你家破人亡?”
中午,路边一棵树下,站着关伟伟和杜金盒。
“小轱辘,你听我说,这回我需要一千块钱看病,你得帮我?”
二人抽着烟,关伟伟没有答话,杜金盒继续说道;
“昨天,王萍萍在医院看病,我没跟着去,我的病不能让她知道,不然,她和我就掰了?兄弟,你要救救我呀?”
“哞哥,你用多少哇?”
关伟伟默默地说完,杜金盒说道;
“你手里有多少哇?”
“哞哥,我手里有一千来块钱?”
“不对吧?你天天赢钱,加上卖瓜的收入,得有一千五吧?”
关伟伟没有答话,杜金盒挠着裤裆,乐呵呵的继续说道;
“你放心,我就用一千,下个月我把几头牛卖了,肯定还你?”
“要是没有底钱,我天天咋赢钱呢?我给你拿二百吧?也不用你还!”
杜金盒收起了笑容,关伟伟继续说道;
“这二百块钱你不用还,帮我办两件事就行?”
“啥事?兄弟,你说?”
“第一件事,我想娶你老姐,你从中帮帮我。”
“小轱辘,这事你是找对人了!我四个姐,我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在家里,我的地位没的说?这个事包在我身上了?”
杜金盒拍着胸脯说完,关伟伟说道;
“第二件事,前天中午,有一堆人找我,说是要欠钱,昨天中午又来了,我躲出去没见,这事你要帮我?”
“这事你想叫我咋帮?”
“我有个想法,一会仔细跟你研究研究?”
“这两件事都不难办,没问题,全包在我身上了?二百不行,五百,一分不能少?”
杜金盒板着脸说完,关伟伟咬了咬牙说道;
“五百就五百,你要全力帮我?”
“没的说,我力挺你。钱啥时给我?”
“马上给你。然后,你把大哥叫来?”
道边的一棵树下,站着徐国生和关伟伟,二人抽着烟。
“大哥,我把情况都给哞哥说了,他说你肯定帮我。这些天你挣得是盆满钵满,兄弟有事你得管吧?”
关伟伟说完,徐国生说道;
“小轱辘,你直说,别磨叽?”
“你帮我摆平要账的人?”
“你是要我出钱?是这意思吧?”
关伟伟点点头,徐国生继续说道;
“瓜是你接收的,卖瓜的钱也是你收走了,让我给你扛着,你玩的埋汰了吧?”
“大哥,你绝对放心,你的损失,我事后给你补上。”
“你说话算数?”
“大哥,我用人格担保,你放心,绝对差不了?你按照我的思路走,没问题?”
“小轱辘,你得给我打欠条,然后,按时间把钱给我归上,能做到吗?”
“大哥,你是怀疑我呀?”
说完,关伟伟正了正头上的黑色皮质前进帽。徐国生乐呵呵的说道;
“别磨叽,你要是不愿意,我就走了?”
“愿意。”
院里的塑料棚子中,桌边坐着的皮万勇和付雷,二人抽着烟。
“昨天,王萍萍去镇医院看病,老哞没去,看来,老哞的好日子快没了,我看他还咋装逼?”
皮万勇微笑着点点头,付雷小声的继续说道;
“小轱辘,也快摊事了?那群人说,今天中午还来?”
这时,杜金盒走进院,来到桌边坐下。
“我找两位帮帮忙,可以吗?”
杜金盒说完,皮万勇和付雷先后说道;
“只要不是借钱,啥事都好办?”
“只要不是赊钱,啥事都好商量?”
“我就是借点钱,你俩帮不帮?”
杜金盒说完,皮万勇和付雷乐呵呵的先后说道;
“我也没钱啊,再说了,你杜老哞也是一方豪侠,你张嘴了,我多少也得意思意思,十块钱,不用还?”
“我也出十块钱,也不用还?”
“老皮子,大皮球,你俩都在东林镇是有名有号的人物,哥们有难,你俩袖手旁观,做事太不讲究了吧?玩的埋汰了?这些天,你俩在游戏厅里每天都赢30到50。”
皮万勇和付雷各将十块钱放到杜金盒面前,杜金盒继续说道;
“你俩怕我借钱不还吧?你俩不用担心,我就用一个月,到时就还?”
“老哞,你就说借多少吧?”
皮万勇说完,杜金盒说道;
“每人二百,可以吧?”
“要说有钱,那得数咱大哥,其次就是小轱辘。老哞,你借钱找错人了吧?”
皮万勇说完,付雷说道;
“你找错人了,赶快去找他俩还来得及?”
“已经找他俩了,他俩很大方,每人给我五百,还不用还?”
杜金盒说完,付雷说道;
“那你还找咱俩借钱?”
“我看看你俩的态度?”
皮万勇和付雷先后抓向那十块钱,杜金盒将钱快速拿起揣进裤兜,乐呵呵的说道;
“咋地,拉屎往回做呀?你俩玩的埋汰了吧?”
“谁玩得埋汰了?”
说话声中,徐国生和关伟伟先后走进来,坐在桌边。徐国生继续说道;
“老哞,谁玩得埋汰了,大道上都能听见你叫唤?”
“大哥,你俩唠完了?意见达成了?”
徐国生点点头,杜金盒说道;
“咱们东林镇五友又聚会了,这回还要并肩作战了?”
“并肩作战?老哞,咋回事,你说仔细一点?”
皮万勇说完,徐国生和关伟伟点点头,杜金盒说道;
“老皮子,小轱辘有事,你和大皮球帮忙吗?”
“小轱辘啥事?是欠钱的事吧?直接给人家钱不就完了吗?还需要我和大皮球出手哇?要是把人打残了,谁兜着?”
皮万勇说完,付雷说道;
“是欠钱的事,对吧?小轱辘想赖账啊?玩的埋汰了吧?”
“小轱辘欠钱那也是有原因的,你俩跟着他又吃又喝好几个月,关键时刻溜边看热闹,玩的埋汰了吧?”
扫了一眼四人,徐国生拿出一盒烟,给四人分着。杜金盒继续说道;
“老皮子,大皮球,你俩拍胸脯说,肉串,啤酒,没少吃喝吧?过滤嘴你俩也没少抽吧?小轱辘有事,你俩就躲,玩的太埋汰了吧?”
“老哞,你也没少借光吧?”
“我是没少借光,我杜老哞认账,用到我的,我出全力?”
五人抽着烟,杜金盒继续说道;
“咱们民主一点,也不用道德绑架,就不想帮,就不帮。举手表决,帮小轱辘渡过难关的举手?”
徐国生举着手,杜金盒也举起手,思考片刻,皮万勇和付雷先后举着手。杜金盒继续说道;
“全票通过,东林镇五友,兄弟齐心,齐力断金。小轱辘,你说说思路?咱们四个心里有个数?”
“我的意思是给人家钱,大家帮我一把,事后有重谢?”
关伟伟说完,杜金盒说道;
“既然都同意帮小轱辘,那就得拿出诚意?”
“我老皮子,可以出一百,需要小轱辘打欠条,事后,必须还我?”
“我大皮球,也可以出一百,需要小轱辘打欠条,事后,必须还我?”
皮万勇和付雷先后说完,徐国生说道;
“老哞出一百,小轱辘自己摊三百。剩下的我全兜了,一会,人来了,注意,别冲动?”
“没问题,我杜老哞,给你们保驾护航的?”
时间不大,外面一辆拖拉机停在院门口,从后车厢里,跳下几个男男女女,这些人先后走进院,来到桌边。
“黑球,小轱辘,你俩都是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说的话应该算数吧?咱们已经来好几趟了?”
一个男人说完,另一个男人说道;
“黑球,小轱辘,你俩都在,今天该算账了吧?”
“小轱辘,给人家结账?”
说完,徐国生从裤兜里拿出一捆百元的人民币,拍在桌面上。关伟伟起身正了正头顶的黑色皮质前进帽,乐呵呵的说道;
“各位乡亲,排好队,一个一个来?都有份。”
下午,《黑球饭店》,一个包间里的桌边,坐着杜金盒和文晓坤。
“老哞,你神神叨叨的干啥?在屋里不能说吗?”
说完,文晓坤甩了甩手中的苍蝇栓。杜金盒说道;
“嫂子,你不相信我说的话,那就当我白说?你也别往心里去?”
“老哞,你说的话可信度太小了?你大哥黑球去城里买火车票了,等他回来我从侧面问一问?”
“嫂子,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跟黑球对质?我让他哑口无言?我有绝对把握?”
“老哞,你不惜和你大哥翻脸,应该有所图吧?”
文晓坤说完,杜金盒左手挠着裤裆,右手做出捻钞票的动作,乐呵呵的说道;
“我需要一笔钱去看病,黑球不给,他太绝情了,我决定和他同归于尽?”
文晓坤甩着苍蝇栓,杜金盒继续说道;
“嫂子,我觉得你能帮我,所以,我来向你求得帮助?”
“你想找我借钱?”
杜金盒乐呵呵的点点头,文晓坤继续说道;
“你自称是镇上的一方豪侠,这事以后传出去,你还咋做人呢?你要借多少?”
“500。”
“你得打欠条?”
“没问题。”
“在规定的时间里要还上?不能耍赖?”
“没问题。”
“你的信息不完整?”
文晓坤说完,杜金盒说道;
“嫂子,你的意思我没明白?”
“你没说那个女的是谁?”
文晓坤说完,杜金盒挠着裤裆,作出捻钞票的动作,乐呵呵的说道;
“嫂子,你要是想知道那个女的是谁,那就需要格外加钱?”
“加钱?你的行为玩的埋汰了?镇上的人知道这件事,你以后还在镇上混吗?”
文晓坤面无表情的说完,杜金盒乐呵呵的说道;
“目前的事我都没法握扛过去,我还想以后的事呢?嫂子,咱俩打开天窗说亮话,要想知道那个女的情况,额外加两千?”
“今天,我可要仔细对你从新打量打量了?你可让我刮目相看了,你也让我颠覆以往对你的认知了?杜老哞,你将来必定能作出大事?”
杜金盒乐呵呵的看着她,文晓坤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
“你说的那个女的我认识吗?年龄和相貌比我好吗?她是东林镇的人吗?”
“嫂子,你别跟我旁敲侧击,打听那个女人的情况?你只要出钱啥都知道?”
“老哞,你的这个情况,只有在我这里值点钱,你出的价太高了,太离谱了?”
杜金盒微笑中看着她,文晓坤继续说道;
“你好好想一想,别错过了机会?”
《第六十九章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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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6-22 18:20:4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十章;错爱》
房间里,摆着菜肴的桌边,坐着李大姐和皮万勇。
“小轱辘,第一天来时,说跟我处朋友,处对象,要娶我。之后的日子里,三五天来一趟,进来第一时间就是走货,然后喝个烂醉,像死狗一样呼呼大睡。都是乡里乡亲的,实实惠惠的交朋友,大家你情我愿,玩玩那都无所谓,我也不会计较。
他每次都信誓旦旦的说爱我,要娶我。我是个寡妇,比他大十多岁,他不可能娶我,就是到我这找乐子而已。那都无所谓,对我好就行?结果,小轱辘是个狼心狗肺的人。他到我这来,竟是占我便宜,一点良心都没有!”
皮万勇吃了一口菜,李大姐满脸怒气的继续说道;
“前两天,他还跟我动手要打我!他的做法叫我太伤心了?”
“小轱辘做的不对呀。大姐,我支持你,我肯定替你出头。”
李大姐喝了一口酒,皮万勇继续说道;
“小轱辘他就是一个臭无赖,一般手段对他不起作用?小轱辘近期该了一屁眼子积荒,手里不太宽裕,不过,可以找他爸妈说道说道,好好设计一下,狠狠地敲他一笔。”
“小轱辘,他事后会不会对你报复呀?”
“大姐,你不用担心,我不怕他报复?”
下午,天空飘着雨点。
原野上的土道中,关伟伟骑着自行车,杜金箱坐在后车座上。
“小轱辘,你慢点?”
“老姐,下雨了,咱俩去道边的草屋里避避雨吧?”
“行。”
关伟伟骑着自行车,拐下大道,来到一个草房的门口,二人下了车进到草屋。
“这屋多长时间没人来了,全是灰?”
说完,杜金箱站在没有房门的门口,关伟伟在她身后,抱住她的腰。
“老姐,你真好看,你是我心中的女神,我要娶你?”
此刻,关伟伟眯着双眼,微张着嘴,咬着牙,身形颤抖中,痛苦的呻吟着。
“小轱辘,你又咋了?”
杜金箱掰着他的双手,关伟伟紧紧地抱着她的腰,继续痛苦地呻吟着。
“小轱辘,你放手,不然我生气了?”
杜金箱说完,片刻,关伟伟停止了呻吟,身体好似泄了气的皮球,侧身瘫软在身后的土炕上。
“小轱辘,这几天,我和你出来,你回回是这样,太讨厌了,以后我不跟你出来了?”
杜金箱满脸怒气的说完,快速出了草屋,头也不回的走向大道。含着眼泪的关伟伟,朝着她的背影大叫着;
“老姐,我要娶你,我是真心的?”
东林镇医院,一个房间里,病床上的王萍萍打着点滴,杜金盒坐在床边。
“老哞,你也住院治病吧?”
“萍萍,我的病不严重,不用住院治?”
王萍萍没有答话,杜金盒挠着裤裆继续说道;
“等你病好了,我送你回去,再把家里的活干一干?”
“老哞,咱俩一起回家,好好过日子,那样不好吗?”
“萍萍,你不知道,黑球非要让我留下来,给他保驾护航?”
王萍萍没有答话,杜金盒继续说道;
“要是没有了我,他的买卖也干不消停?”
“老哞,我有一点不明白?”
“有啥不明白的你就说吧?”
杜金盒说完,挠着裤裆,王萍萍看着屋顶说道;
“我得了性病以后,你也没问过我,这病是咋得来的?”
“我觉得这是你的隐私,我问是不是不方便啊?”
“隐私,你的意思是我得的病,有不好说的内情,是这样吗?”
杜金盒点点头,王萍萍继续说道;
“老哞,咱俩也没必要打哑谜了,你的意思是,我得的病和你没关系?”
“萍萍,你的意思是说,你得的病和我有关系呀?”
砖瓦窑里,徐国生和杜金箱相拥中,互相亲吻着。
“大哥,我啥时候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你生活在一起呀?”
二人眯着眼,继续亲吻着对方。
“老丫,你别急,我有安排?”
“大哥,这句话,你说不下一百回了?”
“老丫,饭店效益挺不错,游戏厅更是哗哗进钱。过两天,我再买一组机器。同时,咱俩去南方好好玩一玩?”
“大哥,我的心思都在你身上,溜达也不是我的本意。”
小路上,一棵大树后面站着皮万勇。
《黑球饭店》里,一个包间内,桌边坐着文晓坤和皮万勇。
“嫂子,不出你所料,我大哥外面确实有个女人。嫂子,你猜的一点没错,就是杜老丫。你真是神了?”
皮万勇说完,乐呵呵的竖起大拇指,文晓坤甩着苍蝇栓说道;
“你想,你大哥不咋出门,基本不出镇子,他有女人,这个人应该是他身边的人。平时,你大哥和杜老丫见面时,基本不说话,但是,他俩的眼神不正常,是那种有内涵的眼神,含情脉脉。”
“嫂子,我真服了,你真是干侦探的材料?”
皮万勇再次竖起大拇指,文晓坤说道;
“我有一点不明白,你跟踪你大哥,要是外人知道了,以后在镇上你还咋做人呀?”
“嫂子,我觉得你是个聪明人,大气,有胸怀,我帮你做事,将来肯定能有出头的日子。金銮殿边肯定长着灵芝草,粪坑边肯定长着狗尿苔,谁不想靠个好人呀?”
文晓坤微笑中甩着苍蝇栓,皮万勇继续说道;
“你跟我说是杜老丫时,我还不太信呢!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啊,我大哥要是和杜老丫处对象,打算结婚,那还可以。人家杜老丫是黄花大闺女,这事要是传出去,她以后咋嫁人啊?”
“老皮子,你放心,帮我办事,你肯定不会后悔,这是一点辛苦费,你拿着?”
说完,文晓坤将一个信封递到他面前。皮万勇乐呵呵的说道;
“嫂子,你太客气了!对了,我应该叫你坤姐?”
“老弟,你这个称呼不错,以后,背后你就叫我坤姐,人前还得叫我嫂子?老弟,你对黑球继续暗中监视。”
“坤姐,你放心?”
二人对视中,都微笑着。
“坤姐,我大哥手里有一定数量的假币,这事你知道吗?”
“不知道,你仔细说说,但,要保密?”
屋里,火炕上的小方桌中,摆了几个小菜,桌边一侧坐着关老实和刘玉敏,另一侧坐得李大姐。
“大妹子,这件事别张扬,你有啥条件,咱俩可以商量?”
关老实说完,李大姐说道;
“二哥,我也知道这样事磕碜,我俩差了10多岁,这个年龄是两代人,我又是个寡妇,没有太多的奢望。二哥,嫂子,你俩说吧,这事用啥方式解决?”
“大妹子,你受委屈了,这样吧,我俩给你赔点钱?可以吗?”
刘玉敏说完,关老实说道;
“大妹子,你受委屈了,我俩出钱给你补偿,让你尽可能消气?”
室内办公桌后面坐着王所长。高老炮,小周,小赵,三人坐在墙边沙发上。
“所长,黑球进城买了三张卧铺火车票,是去广州的。”
小周说完,高老炮说道;
“所长,看来,黑球有想法了。”
“小高,小周,小赵,你三个秘密跟踪黑球去广州。”
三人点点头,王所长继续说道;
“千万不能打草惊蛇,有困难,就请兄弟部门援助?”
《黑球游戏厅》内,经理室中,桌边坐着徐国生和文晓坤。
“亲爱的,有啥事不能在吧台边说呀?非要躲进屋里,鬼鬼祟祟的?”
文晓坤微笑中说完,甩着手里的苍蝇栓。徐国生乐呵呵的说道;
“宝贝,我需要一笔钱,去广州上货?”
“用多少?”
“三万?”
“多少?”
文晓坤惊讶地说完,徐国生微笑中说道;
“三万。”
“三万日元啊?那也有两千多人民币呀?”
“宝贝,别闹了?”
“亲爱的,你可别说是,三万美刀啊?”
“宝贝,是人民币?”
“那也是太多了?上一组游戏机需要那么多钱吗?搂哥也去吗?”
文晓坤说完,徐国生微笑中继续说道;
“宝贝,我想给你和我都买点好衣服?”
“亲爱的,你的想法还挺多呀?需要雇个秘书吗?”
“那就不用了,我要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天打雷劈!”
徐国生举着手说完,文晓坤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可以雇个男秘书吗?”
“那就不用了。”
“就你和搂哥俩人去吗?”
徐国生点点头,文晓坤继续说道;
“机器坏了咋办?”
“叫老皮子学会修机器?”
“你把老皮子叫进来?”
文晓坤说完,徐国生起身竖起大拇指说道;
“宝贝,又是单调,单独谈话?真有领导的派头?”
“别磨叽?快溜的?”
“好嘞。”
说完,徐国生出了房间,时间不大。
“当当当。”
“进来?”
房门开关声中,皮万勇乐呵呵的快步走到桌边。
“坤姐,有事吗?”
“老弟,你要尽快学会修机器,要学全面,这很重要,明白吗?”
“我都会了,以后就不需要求别人了?”
“对,就是这个意思?”
文晓坤微笑中说完,皮万勇说道;
“坤姐,我大哥下午坐公共汽车,往城里的方向去了?我也可以上车,怕暴露,没上?”
“老弟,你没上车是对的,有进步,继续努力?”
大厅的吧台边,大搂子和徐国生抽着烟。
“你看,我咋说的,你就是不信,商人重利,轻别离,没错吧?”
徐国生点点头,大搂子继续说道;
“你觉得她,能给你拿多少?”
“两万应该没问题吧?”
“两万,你太乐观了吧?”
徐国生没有答话,大搂子继续说道;
“实在不行,我找人借点?”
“搂哥,我让小坤赊点?”
这时,经理室的房门开了,皮万勇走到吧台前。
“搂哥,嫂子叫你?”
皮万勇说完,拿出烟抽着,大搂子叼着烟,走进经理室。
“搂哥,我不止一次说过,在公司尽可能不抽烟。要有格局,要注意自身的形象,不能让外人认为,咱们是一群臭流氓?”
大搂子没有答话,桌边的文晓坤继续说道;
“搂哥,坐下唠?”
“弟妹,我大搂子从小就是这样,无拘无束,你别介意?”
大搂子说完,抽着烟坐在桌边,文晓坤面无表情的说道;
“搂哥,咱俩第一次见面,我就称呼你为大哥,你在我心里是有位子的,咱们已经成立了公司,那就得照章办事。”
“弟妹,你有事吧?”
“对,黑球说你和他去进货,我的意思是,你把调机器的活教给老皮子?”
“弟妹呀,教会外人调机器,那是会有隐患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教会外人?”
大搂子掐灭烟头,文晓坤说道;
“老皮子是外人吗?搂哥,你认为谁是自己人呢?我说话都不好使吗?对了,搂哥,黑球说,上货需要三万,用得了那么多吗?”
“弟妹,你要是没有那么多钱,我出去借?”
“搂哥,你不用去借钱,钱我有。这次用钱,买货需要开票,然后入账。搂哥,你把黑球叫进来?”
“好。”
片刻,房门开关声中,徐国生乐呵呵的来到桌边。
“亲爱的,咱们三个像走马灯似的,单独谈话,你真是天生干领导的料,我服了?”
文晓坤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徐国生乐呵呵的继续说道;
“领导,有啥指示吗?”
“咋地,叫你进来就非得有事吗?老总和旗下员工谈谈心不行吗?”
“行,太行了?”
“三万块钱,那可是巨款啊,在城里买两三套房是没问题的?你去广州上一组机器需要这么多钱吗?”
文晓坤说完,徐国生说道;
“宝贝,你对我有怀疑呀?”
“你的行为不值得怀疑吗?你能给我一个不被怀疑的理由吗?”
“宝贝,那我把房契放你这,回来咱俩再算?”
“亲爱的,咱俩是两口子,不用分彼此。钱我可以给你出,不过,每一笔钱都必须有凭证,需要入账?能做到吗?”
《第七十章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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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7-2 19:04:4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十一章;吃生米》
中午,锻压车间里,一些工人正在用天车,装着机器的一辆卡车后面,陈光宗扫视着车牌,驾驶室里的卡子四,看着反光镜。车边的赵大河,李小飞,三屁,盯着陈光宗。
“小孩,你在车边瞎转悠啥呢?”
三屁说完,几个工人装完机器走了。陈光宗指着自己说到;
“你在跟我说话那?”
“对,说你那,赶快滚?”
“你跟谁俩呢?说话时注意点语言用词,就原谅你这一回,再有下回我揍你!”
陈光宗说完,看着三屁的赵大河说道;
“这个小屁孩,回回跟咱们对眼,挺装逼呀?三哥,我过去把他打跑?”
“小心点,我看他那牛逼样,可能有后台。吓唬他一下,把他吓跑就行了?”
三屁轻声说完,赵大河走向陈光宗,推着他的肩膀说道;
“小孩,别在这里装逼,赶快滚,不然,我就要踢一顿了?”
“你跟谁俩装呢?你再跟我瞎逼逼,别说我干你?”
抓住赵大河的手,掰住他的手指头,陈光宗继续说道;
“你推我干啥?你是不是欠收拾啊?”
“啊!”
惨叫声中的赵大河,身体被陈光宗抡向一边,重重的摔在地上。李小飞拿着一个木棒,抡向陈光宗的头顶。
“搂他,把他搂倒?”
这时,车间里几个男人,朝着卡车边看着。将烟甩在地上,三屁继续大叫着:
“看热闹的都给我滚?”
陈光宗朝着一边侧身,木棒打空。李小飞将木棒再次举起来,陈光宗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后,抬脚揣在他的胸口上。
“啊!”
惨叫声中,李小飞仰面倒地,已经来到陈光宗的身边,三屁右手拔出后腰间的匕首,刺向他的肩头。
“松手?”
侧身扣住三屁右手的手腕,陈光宗继续说道;
“把匕首扔了?”
“啊?”
清脆的骨骼断裂声中,三屁咧着嘴惨叫着,松开的匕首落地,陈光宗撅着他的右手手腕,抬脚踢在他的裆部上。此刻,车间里的人,还在朝着卡车边观望。捡起地上匕首的陈光宗,迅速跑出车间。片刻,卡车启动开走。
街旁小商店里的柜台边,陈光宗拿着电话说道;
“是市刑警大队,重案组吗?”
“是刑警大队重案组?有事吗?”
电话那头说完,陈光宗说道;
“麻烦你找一下慕容珍?”
“没在?”
“那麻烦你找一下段冶?”
“也没在,他俩去食堂吃饭了,你有事吗?”
“没事?谢谢。”
放下电话,陈光宗朝着旁边的一个女服务员,继续说道;
“我再打一个电话?”
“可以。”
女服务员说完,陈光宗拿起电话,拨着号码后说道;
“传000333?”
“请留言?”
“小喇叭遇到事,请回话,十万火急。”
“电话号?”
“3587777?麻烦你给多传两遍,谢谢了。”
放下电话,陈光宗继续说道;
“电话费多钱?”
“四毛?”
陈光宗将一块钱递给女服务员。这时,一个男人走过来,拿起电话拨着号码后,喋喋不休的说着。
“我说,哥们,你已经唠了快半个点了?”
指着那个男人,陈光宗继续说道;
“我在等传呼,你一会再打行吧?”
“小孩,咋地,你啥意思呀?”
那个男人说完,陈光宗按着电话机,继续说道;
“大哥,你一会再唠吧?”
“小孩,电话是你家的呀?”
男人说完,电话铃声响了,陈光宗抢过电话说道;
“是我,小喇叭?”
“你给人打了吗?”
电话那头说完,陈光宗说道;
“对,我在厂子后门外的小商店里?”
“你在那里等我,我去接你?”
“嗯。”
放下电话走到大门口,陈光宗看着工厂后门和街道。时间不大,一辆红旗牌轿车开过来。车门打开,慕容珍探头说道;
“小喇叭,上车,坐后面。”.
“好。”
大道上,红旗牌轿车里,段冶开着车,慕容珍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后排座位上坐着陈光宗和刘文涛。
“小喇叭,这个人你叫刘哥。”
慕容珍侧身指着刘文涛说完,陈光宗说道;
“刘哥,我看你有点面熟啊?”
“小喇叭,咱俩见过面。”
刘文涛乐呵呵的说完,陈光宗说道;
“想起来了,那天,你给王叔叔开车,对不?”
“对,是我。”
“我再给你介绍一下?”
侧身指着刘文涛,慕容珍继续说道;
“刘哥的身份是,天阳市,公安局,刑警大队,重案组副组长,他也是我和你段哥的领导。”
“小喇叭,你刚刚的陈述中,没有水分吧?”
刘文涛说完,陈光宗拿出一把匕首,继续说道;
“绝对没有,这把匕首是那个歹徒的。”
“很好,这是证物。”
刘文涛戴上手套,拿出一个塑料袋,陈光宗将匕首放进去。刘文涛继续说道;
“按理说,咱们重案组不接这样的小案子。不过,我们是警察,抓坏人是我们的责任。珍珍已经把你的这些情况跟我说了,我也向领导汇报了这件事?”
“车牌号,你没记错吧?那三个人肯定被你打进医院了?”
陈光宗点点头,慕容珍继续说道;
“我们马上开始秘密调查?根据程序,你得跟咱们回单位做个笔录?”
“小喇叭,你别害怕,只要你做的事是对的,我们全力支持你,我说的这个我们也包括王大。”
陈光宗点点头,刘文涛继续说道;
“我也知道你出手重,平时,也就是在不威胁生命的时候,尽可能别往人脑袋上打?珍珍,你说两句吧?别让小喇叭心里有负担?”
“好,小喇叭,这伙人应该是厂霸,咱们先调查他们的基本情况。然后,给管辖派出所发个通报,协助调查这件事。厂子保卫处会调查并处理这件事,你要无条件配合。如果有人问你,你可以说是报了110。”
陈光宗点点头,慕容珍继续说道;
“这伙人会报复你,你要注意安全。有人打你,你别和他们纠缠,马上通知咱三个?这伙人也可能是社会上的地痞流氓,你要注意。”
“明白。”
“刘哥,你看咋办?”
慕容珍说完,刘文涛说道;
“兵分两路,珍珍你和段冶去医院暗查。我和小喇叭回单位做笔录,查车牌号,通知派出所协助调查?”
路边的卡车旁,站着卡子四和张科比,二人抽着烟。
“二哥,情况就是这样?”
卡子四说完,张科比说道;
“四,你把车上的机器拉回厂里,交给我哥处理。”
将一个档案袋递给他,张科比继续说道;
“这里的钱,你拿着,到外地玩几天,有事我联系你,你再回来。剩下的事我善后?”
“二哥,你放心?我明城有个好哥们,也是以前的狱友,我每回都去他那里?”
“注意安全。”
东城区医院里,一个病房中,病床上躺着赵大河,李小飞,三屁。
“这个逼小子劲挺大,没想到,他还挺猛啊!吃生米长大的呀?”
赵大河说完,李小飞说道;
“看他也就是十五六岁,像是练过啊!出手挺狠,挺生猛!”
“这个小孩跟咱们打过两次照面,这次他故意先用语言刺激咱们,然后打咱们一个措手不及,这个逼背后是不是有人?”
二人点点头,三屁继续说道;
“他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孩,一定是有人指使他过来碰瓷,想揆咱们钱?”
“三哥,病好了,得干他,不然,咱三个还在厂里咋混呢?”
李小飞说完,赵大河说道;
“三哥,干是肯定干他,得和四哥说一声吧?”
“你俩是跟卡子四混,还是跟我混?”
“三哥,咱俩是通过你认识的四哥,自然听你的?”
“三哥,咱俩是你的老弟,必须听你的?”
李小飞和赵大河先后说完,三屁说道;
“你俩养病,我安排人收拾那个小逼崽子?”
办公室内,办公桌后面坐着于副厂长,他拿着电话,听着电话那头的话语。
“于叔,事情就是这样的,你看咋办?”
“你不用担心,我来处理?”
于副厂长说完,放下电话,拿起边上的另一部电话说道;
“接保卫处?”
片刻,于副厂长继续说道;
“是保卫处吗?”
“是保卫处。”
电话那头说完,于副厂长说道;
“我是于厂长,找赵副处长?”
“我就是,于哥,有事吗?”
“锻压车间发生一起打人事件,你去调查一下?”
“于哥,我马上去。”
“我在办公室等你的信。”
大街上,一辆红旗牌轿车里,段冶开着车,慕容珍坐在副驾驶座位上。
“根据车牌号查出来的信息显示,卡车司机叫吴立峰,绰号,卡子四是厂子里车队的。车上装的是两台旧机器,达没达到报废程度,还不知道。医院里被打伤的三个人也是厂子里的工人,分别是,三屁,赵大河,李小飞。”
开着车的段冶,继续说道;
“三屁右手手腕骨折,裆部被踢得挺严重。赵大河被掰折了右手的大手指头,李小飞鼻梁骨被打塌。这小子才十六,下手就这么狠,太生猛了,吃生米长大的?以后得叮嘱他,下手轻点,不然,可要闯祸的?这都怪大轱辘,是他没把小喇叭引到正路上?”
“这还是我提前嘱咐过的,不然,他可能把人家打得更重?对了,你不挺欣赏他吗?你的意思是说,小喇叭没走正道吗?”
慕容珍面无表情的说完,段冶说道;
“那倒不是,大轱辘是他的启蒙老师,思想灌输的不太正确?”
“你继续说,我听听你还能说出啥花样来?”
段冶没有答话,慕容珍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
“三个大老爷们拿着木棒匕首,攻击一个十八岁的孩子,小喇叭出手保护自己有错吗?要是你,你咋办?娘娘腔,你的心要放正?”
“珍珍,你背后暗中支持他,可别把他宠坏了。”
段冶轻声说完,慕容珍怒道;
“娘娘腔,你放屁,把车停道边,你给我滚下去?”
“珍珍,别生气呀?我请你吃西餐?”
说完,段冶乐呵呵的把车停在道边,慕容珍再次怒道;
“人家小喇叭做事光明正大,敢作敢当,你跟他比,你连他一个手指盖都不如?”
“珍珍,消消气?我请你吃晚饭?”
“吃,你就知道吃。一个月挣几个逼钱啊!你有多余的钱吗?”
段冶微笑中没有答话,慕容珍继续说道;
“这些天,我是不是给你笑脸多了,你上我家,我爸表扬你几句,你是不是飘了?”
“珍珍,我是好心,你别误会,走,咱俩去吃饭?”
“娘娘腔,就这一回,再有下次,我和你翻脸。不管有多少人,我扇你大嘴巴子?”
段冶乐呵呵的没有答话,慕容珍继续说道;
“背后说人家坏话,这样的事我最烦?”
办公室内,办公桌后面坐着于副厂长,他拿着电话,听着电话那头的话语。
“于哥,锻压车间里打人的是陈光宗,他是动力车间的学徒工,18岁,工种是电焊工。需要连夜找他吗?”
“不用,明天再说?”
放下电话,于副厂长拿起边上的另一部电话,播着号码。
“是我,于叔?”
于副厂长说完,电话那头说道;
“于叔,情况咋样?”
“打人的叫陈光宗,18岁,学徒工?”
“这小孩有背景吗?”
“应该没有。机器都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交给我哥了,正在翻修,一个礼拜以后就可以出手。”
“好,很好。告诉三屁和卡子四,先不用上班。”
房间里的沙发上,并肩坐着王可心和陈光宗,二人拉着手看着电视里的节目。
“这都快8点了,珍姐咋还没回来,又是喝酒去了。段哥送她,咱俩也可以放点心。”
王可心没有答话,二人看着电视,陈光宗继续说道;
“段哥身材高大,英俊潇洒,又有才华,他和珍姐真是天生的一对,咱俩啥时能喝上他俩的喜酒哇?”
“珍珍那脾气谁能受得了哇?你是不是想知道内情,他俩要是翻脸了,你有课推举小轱辘?”
王可心说完,陈光宗说道;
“平时,我看段哥的胸怀挺大的,他老是让着珍姐?”
“在你眼里,你段哥是个十全十美的好男人啊?”
“那也不是,段哥平时说话总是轻声细语的,没有底气。我觉得他追珍姐挺费力气,看他俩那样,以前就处过朋友吧?”
王可心没有答话,陈光宗继续说道;
“可心姐,你对他俩肯定了解,你跟我说说他俩的事,好不?”
“你这个小冤家,人家看连续剧正看到节骨眼上,你竟捣乱?”
拉着他的手,王可心依旧看着电视,继续说道;
“你是不是想知道珍珍的情况,那你自己问她不就得了?一会她回来,你帮她洗脚时,你就问呗?”
《第七十一章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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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7-14 18:35:4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十二章;危险的活》
这时,传来开锁的声音,片刻,房门开关声中,慕容珍和段冶走进屋来。
慕容珍穿着黑色运动服,黑色运动鞋,黑色袜子,背后背着黑色双肩背包。
“小喇叭,你中午出了这么大的事,还在津津有味的看连续剧。真是泰山崩于前,而你面不改色,大将风范,我服了?我得跟你学习学习?”
段冶说完竖起大拇指,慕容珍眯着醉眼看着他,愤怒地说道;
“娘娘腔,刚刚你还埋汰小喇叭,一会功夫就替人家吹牛逼,你脸不红吗?”
“段哥埋汰我,绝对不可能啊?不对呀?段哥,你叫娘娘腔吗?”
慕容珍眯着醉眼朝着他微笑着,陈光宗继续说道;
“珍姐,你又喝了,对不?又喝断片了啊?”
“你看看人家小喇叭的胸怀,你再看看你自己?”
段冶微笑着,慕容珍继续说道;
“娘娘腔,有事说事,扯闲蛋,就赶紧滚?”
“这脾气,说翻脸就翻脸,太霸道了。只有段哥这胸怀包容你!段哥,有事吧?”
陈光宗说完,段冶说道;
“经过派出所的暗查,医院里受伤的三个人,三屁右手手腕骨折,赵大河被掰折了右手的大手指头,李小飞鼻梁骨被打塌。下一步,需要你引蛇出洞,这是个危险的活,你怕不怕?”
“有你们支持我,我怕谁呀?我啥都不怕,段哥,你说吧?”
“明天,你继续上班,车间领导或是保卫处的领导找你,你必须无条件配合,引出幕后的人?”
段冶说完,陈光宗说道;
“段哥,刚刚珍姐叫你娘娘腔,是爱称吗?”
上午,动力车间,二楼办公室内,办公桌后面坐着刘队长。墙边沙发上坐着赵副处长和两个男人。
“刘队长,你们队里的陈光宗打了人,你知道吧?”
赵副处长说完,刘队长说道;
“不知道,我已经派人去叫陈光宗了,你们能确认是他打的人吗?”
“能。”
“打了几个?”
“三个。”
“多大岁数,都是谁?”
刘队长说完,赵副处长思考着。这时,传来敲门声。
“当当当。”
“进来?”
房门开关声中,穿着工作服的陈光宗走进来。
“刘队长,你找我?”
陈光宗说完。指着沙发上的三个人,刘队长说道;
“小陈,我给你介绍一下。那个是保卫处的赵副处长,另外两个都是保卫处的?他三个找你?”
“陈光宗,你在锻压车间里打人了,对不?”
赵副处长说完,陈光宗说道;
“没有。”
“能确定吗?你说的是实话吗?”
“能。我打小就不说假话?”
“陈光宗,你跟咱们去保卫处?”
说着,赵副处长站起身来。陈光宗说道;
“去保卫处干啥?”
“接受调查?”
说完,赵副处长抓住他的衣领,陈光宗说道;
“别拽我,把手松开?我自己会走?”
办公室内,办公桌边坐着赵副处长,一把木椅上坐着的陈光宗身边,站着两个壮汉。
“陈光宗,你把打人的经过说清楚?”
赵副处长说完,桌边一个男人在本子上写着。陈光宗说道;
“我打人了,我打谁了?你说的更明白一点?”
“经过我们的调查,你在锻压车间里打人了,你不承认也没用。”
“是他们先打的我,我是正当防卫,你咋说我打人呢?”
赵副处长没有答话,陈光宗继续说道;
“你们调查谁了?你的做法,纯属是诬陷好人?你是站在坏人的立场说话?”
“陈光宗,这里是保卫处,你说话注意点用词,别在这里胡搅蛮缠?”
赵副处长拍着桌面说完,陈光宗说道;
“赵副处长,你别想颠倒黑白,掩盖事实真相?”
“陈光宗,你想耍无赖呀?”
说完,赵副处长起身快速来到他面前,挥手打在他的脸上。
“你咋打人那?”
陈光宗说完快速起身,赵副处长后退了几步,此刻,两个壮汉抓住陈光宗的胳膊。
冲到他面前的赵副处长,再次抡起胳膊,手掌打在他的脸颊上。
“啪。”
“你再打我,别说我干你?”
陈光宗说完,怒视着赵副处长。此刻,电话铃声响了。
“铃铃铃。”
“你好,这里是保卫处?”
放下手里的笔,那个男人拿起电话说完,听着电话那头说道;
“我是于副厂长,赵副处长在吗?”
“在,我叫他?”
拿着电话,那个男人对赵副处长继续说道;
“赵副处长,于副厂长的电话?”
赵副处长快步来到桌边,接过电话说道;
“于哥,是我,陈光宗被咱们带到保卫处。他一进屋就狡辩,态度特别嚣张。于哥,你看咋处理呀?”
“陈光宗报了案,刚刚派出所来电话询问这个事,你先把陈光宗放了,让他回车间继续干活?然后,暗中调查?”
电话那头说完,赵副处长说道;
“我明白了?”
放下电话,赵副处长看着陈光宗,二人对视着。
“陈光宗,你先回车间继续干活,需要调查的时候还要找你,到时你要无条件配合调查?”
赵副处长说完,陈光宗说道;
“你打我两个嘴巴子,这事你记住,没完?”
道边的一辆黑色轿车里,坐着段冶,慕容珍。
“派出所那边来信说,小喇叭在保卫处。珍珍,不是我说你,一直以来,你都对他是照顾有加。这次,我就不明白了?你为啥让他和保卫处的人员对垒?”
段冶说完,慕容珍板着脸说道;
“娘娘腔,你就是个花岗岩的脑袋,懂个屁?千锤百炼才成钢。小喇叭是有能耐,也有自信心,更有个人主义和英雄主义。他自认为,拳头硬就可以包打天下了,吃亏是福。不吃亏,他能明白一些事吗?”
“珍珍,你真是用心良苦哇?我服你了?”
慕容珍面无表情,段冶继续说道;
“人老奸,马老猾,兔子老了鹰难拿?你这个年龄,不应该会是这样的城府啊?”
“小喇叭进城才几个月呀,他一个人对垒一群流氓,光有自信心是不够的。他的成长道路上,还有更多的困难要面对,除非他回家种地?”
指着斜对面道边的那辆卡车,慕容珍继续说道;
“看见斜对面的卡车了吧?”
“看见了,车边的十来个人中有三屁。”
段冶说完,拿出一支烟,点着抽着。慕容珍说道;
“三屁他们应该是要对付小喇叭,一会他下班有危险,你就给我掏枪崩他们,刘队长在附近吗?”
斜对面,街道边的一辆卡车旁,站着三屁和十来个男人。
“那个小孩挺装逼,他昨天在保卫处的办公室里,和赵副处长吵吵起来了,甚至要干赵副处长。一会下班他出来,咱们就揍他?”
三屁说完,几个男人应答着;
“三哥,你放心?”
“先把那个小孩撂倒,弄到车上,拉倒郊外再收拾他一顿?”
三屁说完,十来个男人应答着;
“三哥,你放心?”
“三哥,你看那个小孩是他吗?”
说完,一个男人指着出了大门的陈光宗,三屁说道;
“就是他,准备搂他?”
一个男人翻上卡车后车厢,拿出一捆稿把。三屁迅速躲在一棵树后,陈光宗走过来。
“陈光宗,站住。”
卡车边,一个男人说完,指着停住脚步的陈光宗,三屁走出来说道;
“搂他,把他搂到?”
一个男人抡起手中的稿把,打向陈光宗的脑袋。同时,又一个男人轮着稿把打向他的后背,陈光宗迅速侧身躲避。这时,慕容珍和段冶下了车,拔出后腰间的手枪,掏出警官证。
道路上的行人四下躲藏。几个男人先后抡着稿把,打向陈光宗。他左躲右闪的同时,扑向三屁。
“给我把他干倒?”
三屁说完,陈光宗跃到他的面前,挥拳打在他的脸上。一个男人的稿把打在陈光宗的右肩头。
“警察,把手里的家伙扔了,抱头蹲在原地。”
跑到卡车边,慕容珍左手亮出警官证,右手握着六四式手枪。段冶拿着警官证,握着手枪大喊着;
“警察,所有人抱头蹲在原地。如有反抗,就地击毙?”
“呯。”
慕容珍朝着天空开了一枪,三屁转身就跑。陈光宗朝着他的方向追去。把稿把扔在地上,三个男人想要翻上后车厢。慕容珍再次开枪,打中一个男人的大腿,他跌倒在地,另外两个男人串上后车厢。
“呯。”
慕容珍收起警官证,朝着另一个男人的大腿开了一枪,那人翻倒在地,他挣扎着站起来,慕容珍挥舞着枪把,砸在他的头顶,随后,她飞起一脚,重重的踢在那个男人的脸上,将他踢倒在地。
“呯。”
段冶开枪,又有一个男人抓住卡车后车厢,慕容珍用枪把砸在他的脑袋上,他身形摇晃着。慕容珍抬腿一脚揣在他的脑袋上,他闷哼了一声倒地。
“别动,都蹲在地上。”
段冶喊完,几个男人双手抱头,蹲在地上。那辆卡车启动开走,不远处,一辆蓝鸟轿车追了过来。
三屁在前,陈光宗在后,二人朝前奔跑中,越来越近。陈光宗飞身跃起,右脚揣在他的后背上。
医院里,一间病房内,靠在床头的陈光宗,打着点滴。王可心,慕容珍,段冶三人站在床边。床边的方桌上放着水果和饭盒。
“是于副厂长给赵副处长打的电话?你肯定没听错?”
陈光宗重重的点点头,王可心削着苹果皮,慕容珍继续柔声的说道;
“小喇叭,打你的人全部抓住了。咱们已经对他们进行了突审,领导作出了指示,第一,保护好你的安全。第二,对相关人员进行秘密调查。小喇叭,你目前的事,就是要养病。于副厂长,赵副处长,他俩跟三屁那伙人有关联,对他们进行秘密调查?”
“小喇叭,这回的事,足以证明,再有能耐的人,想对战一个团体,那也是不容易的?你要心里有数,打不过就跑,不磕碜,跟人家硬拼,被人家撂倒,那就是磕碜了?”
段冶说完,王可心把苹果递到陈光宗的嘴边,慕容珍说道;
“小喇叭,你感觉好点了吗?”
“这回要是没有他们暗中保护你,你就得吃大亏了?整不好拄拐棍,甚至坐轮椅?”
王可心柔声的说完,陈光宗咬着苹果,慕容珍说道;
“三屁这些人是一些小地痞,他们能力有限?手里也没有热兵器。被咱们用枪给控制止住了。你要是遇见大社会,大流氓,大管道,他们都是亡命之徒,身上有可能背着人命,身上可能有热兵器,甚至很有可能和警察用枪互崩。那你就可能吃大亏了。”
“我明白了。以后做事时,必须再三的确定没有危险,才出手打击坏人。”
三人微笑中,陈光宗继续说道;
“病好了,我想参加下一步的行动,可以不?”
“先向领导汇报一下,有可能批准你参加行动。如果你是咱们的线人,那就更方便了。你可以做珍珍的线人,要是有这个身份,你参加调查就合法了?”
慕容珍微笑着,陈光宗嚼着苹果,段冶继续说道;
“你要是线人,调查案件中,你没有违法,你的行动就合法了?”
“调查案件中没有违法,这是指啥说的?”
陈光宗说完,段冶说道;
“这是个广义词,简单的说,你在参加行动中,或是你自己在调查中,不能违法,比如,故意性的伤害,杀人,抢劫,盗窃,爆炸,等等。”
“我听明白了,就是不能打着查案的幌子犯法?”
陈光宗说完,段冶说道;
“不查案子时,也不能违法?你要是能做到,就可以给你秘密建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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