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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双侠客随记》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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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8-31 18:37:4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四章;思想教育》
1988年3月8日。月光下,东林镇,派出所,一楼一个房间里。
明亮的灯光下,地中间的铁凳子上坐着的关老实,满脸怒气的看着对面几米外的桌子后面,木椅上坐着的高老炮和小周。
“关老实,你进来就怒目而视,一言不发,挺狂啊?你想对抗到底吗?”
“高老炮,你想给我戴高帽呀?”
高老炮没有答话,小周做着记录。关老实继续说道;
“你扣押我三个多小时了,我看你咋收场?”
“我咋收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咋收场?”
拍了拍桌上的档案本,高老炮继续说道;
“这是受害者和证人的笔录,需不需要进一步调查?王所长会作出指示?”
“需不需要进一步调查?我咋了?高老炮你吓唬我呀?你只是个协警,跟我装大半蒜啊!”
关老实满脸怒气的说完,高老炮乐呵呵的说道;
“你可以啥也不说,我俩也不逼你,也不给你上手段,都是乡里乡亲的,谁跟谁都没有解不开的仇和怨。但,我俩的工作还要做。综合受害人和证人的笔录,以及对周边邻居走访得来的信息。可以判定你在1988年3月8日,也就是今天晚上19时许,你在干啥?”
“我在干啥?”
关老实说完,依旧怒目而视,高老炮说道;
“当时,你家里出现小轱辘的惨叫声。那么,咋能断定是小轱辘发出的呢?因为,大家都熟悉小轱辘的声音,他爸经常打他和他妈时,他就发出这样的声音。大约是小轱辘5岁生日那天。他被你吊在房梁上,一个劲的扇他脸,嘴和鼻子都扇的哗哗出血。你常年吊打儿童,这次又被当场拿获,随后,你被群众扭送到所里,你要辩解吗?”
“高老炮,你这是给我上纲上线?我不服,我要见王所长?”
关老实满脸怒气的说完,高老炮乐呵呵的说道;
“王所长今晚值班,他肯定过来?”
这时,房门开关声中,身穿警服的王所长走进来。
“王所长,我想打个电话?”
关老实说完,王所长说道;
“打电话不行,你现在是嫌疑人,事件结束之前,你不能和外界联系。关老实,你是想给你大哥大榔头打电话,对吧?”
“鼻涕娃呀鼻涕娃,你平时就知道喝酒,从来也不用脑袋想事,你这是用屁股想事的人呀。你大哥大榔头那是位老同志,觉悟高的没得说,他要是知道你干这样事,不得立马打你个嘴歪眼斜。”
高老炮说完,关老实低着头没有答话,王所长说道;
“关老实,你大哥大榔头,曾经是我的老领导。你有事,就跟我说吧?”
“我那不是吊打儿童,我是在教育儿子。我扇自己儿子几个耳瓜子,这都是我自己的家里事,外人没权利管?”
关老实轻声说完,递过来一支烟的王所长说道;
“关老实,你的思想还停留在封建社会里。现在是新中国,打谁都犯法。你的这种思想要改变?谁家的老子把儿子吊在房梁上,一打就是一个多小时?谁家儿女不是爹妈的心头肉,即便犯了错,也是朝肉多的屁股上踢两脚,至多再给两个脑勺而已。关老实,你说呢?”
“我没想亏待她娘俩?有好吃的,我三个一起吃,小轱辘爱穿戴,我咬牙给他买。这还不说明问题吗?”
关老实说完,二人抽着烟,王所长说道;
“是说明一些问题,但是,你常年吊打小轱辘,那会给他身心造成巨大的伤害。首先,精神方面会出现病症,也就是常说的精神病,主要体现在受害人的肢体特征上,比如,自言自语,胡言乱语,打人毁物,受到环境的刺激,会作出攻击性行为。
还有,精神方面出现了病症,还有会体现在受害人的肢体特征上,也就是受害人的各种行为,包括语言,都和正常人不一样。打个比方,小轱辘经常攥着两个小拳头,瞪眼时的眼睛比牛懒子都大,咬着牙,右脚接连跺地,咧嘴大叫不服。这种行为就是不正常。还有,受害人受到刺激后,可能做出自残和自杀的行为。这些都是精神病的病症,你听明白了呢?”
“明白了。”
关老实说完,王所长说道;
“教育孩子,要注重方法,因为他是未成年人,不能把他当做成年人对待,还有教育的方法,不要总是用暴力手段。平时,心里有疙瘩,要及时在语言上沟通,不要把积怨越积越深,明白吗?”
“明白了。”
“目前,你有两条路走。继续顽抗到底,死不认错,最后的结果必定是受到严惩。回头是岸,认罪悔罪,诚恳的对受害人作出赔偿,感动受害者得到他们的谅解,得到政府的宽大处理。”
关老实低头不语,高老炮继续说道;
“现在,只有你自己才能挽救你自己的命运。你懂吗?”
“明白。王所长,高老弟,非常感谢你俩的教育,我想通了,我认错,我错了。”
关老实说完,王所长微笑着说道;
“关老实,你看,这多好,一片乌云不就散了吗?”
“关老实,你这就对了,接下来我告知你一件事?”
“高老弟,你说?”
“由于我和小轱辘的关系不一般,在这个事件里,你可以提出我回避。”
高老炮说完,关老实说道;
“那到不用,你了解我的情况,有你在可以帮我调解啊?”
“王所长,你看那?”
高老炮说完,王所长微笑着说道;
“关老实,你想明白了?”
“王所长,我彻底想明白了。”
关老实说完,高老炮看了一眼微笑中的王所长。
“关老实,那咱们就开始进入程序了。首先,我给你做一份笔录,这份笔录要进入档案,有法律效应,你说的话必须要属实,不能参假,明白吗?”
关老实点点头,高老炮继续说道;
“然后,我带着你指认现场,也就是你打小轱辘的那个屋。对了,这么多年,你打小轱辘都是同一个地点吗?”
“对。”
“好,没有第二现场和第三现场,那就省事了。途中,你可别想着要跑,那样的话,事件的性质可就变了?”
“高老弟,你放心,我还没傻到那种程度?”
关老实说完,高老炮继续说道;
“指认现场完事,你写个保证,王所长给你调解。你对受害人作出经济赔偿,案件就可以结案了。”
“他是我儿子,我打他,还需要陪他钱吗?”
关老实说完,高老炮说道;
“王所长,你看咋办?关老实不同意调解?”
“关老实,你不同意调解吗?”
王所长微笑着说完,关老实说道;
“王所长,我同意调解。高老弟,陪多少钱呢?”
“五百块钱吧?”
“多钱?”
“五百。”
“王所长,高老弟,多了点吧?能少点吗?”
“鼻涕娃,你放明白点,这里是派出所。你以为这是菜市场吗?你还讨价还价?”
高老炮说完,王所长微笑着没有答话,关老实说道;
“高老弟,我哪有那么多钱那?先打个欠条行吗?”
“打白条,关老实,你太放肆了。你这是粪坑上跳高,过粪了,太过分了。”
关老实低着头,高老炮继续说道;
“我还得提前问小轱辘和他妈,同不同意调解,他俩要是不同意,马上就得给你填票子,撇看守所里啃窝窝头。”
“不至于这么绝情吧?”
关老实说完,高老炮说道;
“你在这里好好反省,我去和小轱辘沟通。”
一楼走廊上,长凳上坐着刘玉敏,关伟伟。
身穿军服的关伟伟,头戴黑色皮质前进帽,身上披着军大衣,双手插进袖筒里。坐在长凳上背靠椅子背。眯着双眼,打着浓浓的酣睡声。

屋里房梁上,系着的一根绳子垂下的另一头,身穿军服的关伟伟双手被反绑着。
他面前眯着醉眼的关老实身形高大,伸出蒲扇大小的巴掌,左右连续扇着他的嘴巴。
此刻,关伟伟仰着头,瞪着双眼,咬着牙,右脚接连跺着地,咧着嘴,哇哇大叫着;
“不服,不服。关老实,你有能耐就打死我?”
“小犊子,吊你一夜,我扇你一夜,看你嘴还硬不硬?”
说着,关老实还在扇着他的两侧面颊。关伟伟右脚接连踹着地面,哇哇大叫着;
“不服,不服?”

一楼走廊上,长凳上。
身穿军服的关伟伟,头戴黑色皮质前进帽,身上披着军大衣,双手插进袖筒里。坐在长凳上背靠椅子背。眯着双眼,打出震耳欲聋的酣睡声。
一个房间门开了,高老炮走到走廊上,停在关伟伟面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震耳欲聋的酣睡声,立刻停止。
关伟伟霍然站起,闪掉军大衣,仰着头,瞪双眼,咬着牙,双手攥拳,右脚接连跺着地面,咧着嘴,哇哇大叫着;
“不服,不服。”
“是我,高老炮?”
高老炮说完,关伟伟说道;
“炮哥,刚才,我是在做梦?”
“小轱辘,一会取完证,王所长给你调解,你必须作出宽大的胸怀,表示只要不打你妈,你就啥事都可以商量。”
高老炮说完,关伟伟说道;
“这是把关老实整趴下的好机会,错过了,太可惜了。我想继续收拾关老实?”
“胡扯,以后分家不过了,鼠目寸光。”
刘玉敏微笑着,关伟伟没有答话,高老炮继续说道;
“让关老实写一个保证书,在所里备案,然后,关老实陪你二百块钱?”
“炮哥,我听你的。”
《第二十四章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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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和平解决》
1993年,8月25日。
东林镇,镇南砖瓦窑外,一颗大树下,隐现身形的杜金盒,倾听窑里的说话声,窑中的徐国生和杜金箱拥抱中,互相轻吻着。
“大哥,我又怀孕了,这回我要把孩子生下来,你是他爸,你给他起个名吧?
杜金箱说完,轻吻着她面颊的徐国生说道;
“还是把孩子打掉吧?”
“大哥,又把孩子打掉哇?”
“老丫,目前需要她出钱把可心商店和院子买下来,现在时机还不成熟。等适当的时机,我就和晓坤摊牌娶你。”
杜金箱没有答话,徐国生说道;
“明天,我开拖拉机送你进城,去医院打掉孩子。”
“不行,这回我不听你的,我要把孩子生下来。大哥,你也没有孩子,这个孩子来的真是时候。”
“老丫,我和文晓坤是夫妻,有结婚证,咱俩的事情要是公开,一离婚,我是过错方,分财产时我就完了。”
徐国生扶着她的双肩说完,杜金箱说道;
“咱俩可以种地,开开心心的过日子,那样不好吗?”
“我不想过穷日子,我必须多挣钱,为咱俩以后的日子着想,咱俩也不能没有钱。老丫,听我的,把孩子打了。”
“我不去医院?”
说完,含着泪的杜金箱,转头走出砖瓦窑。徐国生站在原地没动,点上一支烟,默默地抽着。看着杜金箱渐渐远去的背影,杜金盒快步走进砖瓦窑。
“黑球,你个狗懒子。”
杜金盒说完,徐国生惊讶的说道;
“老哞,你咋来了?”
“黑球,我咋来了,我看你天天鬼鬼祟祟的,我已经悄悄跟着你好几天了?我没想到,你对我老姐下手?”
“老哞,你别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
“去你妈的,我在外面听得真真的,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专门对身边人下手,你咋做大哥的?”
徐国生依旧抽着烟,杜金盒冲过去,环抱着他的腰,用脑袋顶着他的前胸,杜金盒继续说道;
“夺命千斤顶?”
“老哞,你听我说?”
徐国生说完,二人倒在地上翻滚着。时间不大,将徐国生骑在身下的杜金盒,挥拳连续击打在他的脸上,杜金盒说道;
“连环大眼炮。”
“老哞,别打了,我有话说?”
杜金盒继续击打他的脸,口鼻流着血的徐国生,用双臂护住脸,继续说道;
“老哞,住手?”
“黑球,你就是个狗懒子?”
杜金盒咬着牙说完,继续挥拳打在他的胳膊上。徐国生说道;
“老哞,咱俩谈谈,你想咋地,你就说?”
“黑球,你说,你想死,还是想活?”
说完,杜金盒起身抓住他的头发,徐国生坐在地上说道;
“想死咋地,想活又咋地?”
“想死好办,我送你去派出所,想活也好办,你破财免灾?”
杜金盒说完,徐国生从裤兜里拿出一摞钱,扔进他的怀里,分开他的手说道;
“老哞,咱俩和平解决,这是三百块钱,你先拿着?”
“黑球,你想用300块钱打发我了?两千,一分不能少?”
鼻青脸肿的徐国生,拿出一盒烟,二人抽着烟,杜金盒继续怒道;
“黑球,你想用小钱打发我?想蒙混过关呢?没门。你放明白点?不然,我让你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老哞,是你串通老丫给我下套,对不?”
“黑球,你个狗懒子,你把我和我老姐,想成啥样人了?”
再次抓住徐国生头发,挥拳打向他的脸,杜金盒继续说道;
“走,去派出所。”
“别,老哞,我服了,你有啥条件,我都满足你?”
月光下,正房敞开的后窗户下面,皮万勇一身黑衣,蹲在那里倾听屋里的说话声。
“可心姐已经把商店和院子,都卖给黑球了,咱俩不回家,住这干啥?”
“萍萍,黑球说,嫂子回城里办事。让咱俩帮忙看几天。”
“老哞,咱家的活也不少,老是待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呀?”
“黑球也真讲究,直接把我和小轱辘欠的账都抹了,大哥真是好大哥。他有事,我必须帮他。对了,明天我和黑球要进城三天?”
“啥事?”
“黑球说,他要把房子翻新一下,开个饭店和商店。萍萍,早点睡吧?”
天空万里无云,大路中,一辆白山牌二八自行车上。
杜金盒头戴绿色军帽,身穿绿色军装,以及绿色袜子和胶鞋,肩头斜挎一个军用背包边上,系着一个白毛巾和一个白茶缸。
他双手把住车把,右腿从车横梁下面伸过去,右脚踩着车的右脚蹬子。他的左脚踩着车的左脚蹬子,悬在车左侧的身体一上一下的骑着车。
“一拉一拉子啊。黑球,我轻松的把你撂倒,锤你个嘴歪眼斜,几下子你就服了,蠢材。二呀二呀子嘿呦,黑球,你的两千块钱进了我的兜了,我进城玩耍去了。今天我要和大美丽好好玩玩!”
此刻,他嘴里继续哼哼着小调;
“三美子三呀,黑球,你等我钱花完了,我还去讹诈你,我要炸干你的骨髓油以后?再把你的事跟文晓坤一说,又可以讹诈一大笔钱。”
道边的棚子里,桌边坐着徐国生,皮万勇,付雷。徐国生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大哥,大清早的,老哞就来借自行车,还说,是你让他去城里的?王萍萍有自行车,老哞非要骑别人的。”
皮万勇说完,徐国生点点头,三人抽着烟,付雷说道;
“大哥,小轱辘也在装迷糊,得想办法对付他。”
“对了,小轱辘呢?”
徐国生说完,皮万勇说道;
“三天没来了,肯定在李大姐家里那。”
“小轱辘他咋想的?”
徐国生说完,皮万勇说道;
“大哥,咱们也写匿名信,鼓动城管,防疫站,税务局,一起来查他?”
“那到不必,能和平解决更好。”
徐国生说完,指着不远处的关伟伟,付雷说道;
“大哥,小轱辘过来了。”
“起这么早哇?”
来到桌边的关伟伟,拿出一支烟,继续说道;
“大哥,吃饭了吗?”
“没吃呢?”
“我请客,咱们东林镇五友喝点?”
指着皮万勇和付雷,关伟伟继续说道;.
“老皮子,烤串,大皮球,你去搬一箱啤酒来,直接把老哞也叫来,咱们东林镇五友聚一下,畅想一下未来。”
“老哞已经单飞了,搬一箱啤酒,你自己去搬吧?”
付雷说完,关伟伟指着他说道;
“咋地,大皮球,我指挥不了你了?商店是我大哥的,大哥,你说那?”
“大皮球,你去搬箱啤酒,告诉王萍萍记我账上。”
付雷起身过了马路。看着关伟伟,徐国生继续说道;
“小轱辘,你的损失我来补偿,你表个态,棚子啥时拆?”
“大哥对你没说的,小轱辘,你已经说了,棚子肯定拆,咋地,想玩赖呀?”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说道;
“老皮子,咋说话呢?注意你的身份?”
“小轱辘,这是一半的钱,拆完棚子,给你另一半?”
说完,徐国生将一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递过去,关伟伟接过来,乐呵呵的说道;
“这么大的塑料袋,里面都是毛票子呀?大哥,你放心,你开业之前,我把棚子拆的干干净净?”
商店里的货架子边上,站着王萍萍和付雷。
“大皮球,赊账不行,我替别人盯摊,摊主不发话,我不能赊账。”
王萍萍说完,指着窗外说道;
“我大哥让我来的,让他过来吗?”
“那到不用,一箱啤酒你还不至于。对了,老哞说和大哥一起进城,大哥咋没去呀?”
王萍萍说完,付雷说道;
“萍姐,那是老哞和大哥的私事,我不能轻易跟外人说?”
“我是外人吗?”
“对,站在我的立场来看,你是外人。老哞进城干啥没跟你说吗?我怕说错了话,老哞和我掰脸?我不是怕老哞,我是说没必要,你俩是两口子,我不能给你俩设障碍?”
王萍萍没有答话,付雷继续说道;
“萍姐,你人太实惠了,我劝你,多留几个心眼?”
“大皮球,你说的话我没听明白?”
“萍姐,我就只能说这些,你再问,我也不可能说啥了?一些事,只能你自己想办法整明白了?”
西城区,《大美丽歌厅》。
大厅门边的吧台里,站着的大美丽,穿着艳丽的服装,美丽的面庞带着微笑。吧台外的木椅上坐着,兰兰,蓉蓉,思思,以及几个美艳的妙龄女郎。这时,杜金盒走进来。
他头戴绿色军帽,身穿绿色军装,以及绿色袜子和胶鞋,肩头斜挎一个军用背包边上,系着一个白毛巾和一个白茶缸。
“哞老弟,这才中午呀,还没开业那?”
大美丽微笑着说完,杜金盒说道;
“大姐,咱俩去包间边吃边唠?可以吗?”
“可以。”
包间里,中间的沙发上并肩坐着关伟伟和大美丽。
方桌上摆着四瓶啤酒,四个小蝶里装着黑瓜子,开心果,地瓜干,葵花籽。两个杯子和两个麦克风。还有一盒三五烟。
“哞老弟,你要去当兵吗?”
大美丽说完,指着他身上的军服,杜金盒说道;
“当啥兵呀,这是我最好的一套衣服,我进城买货,先到你这看一眼?”
“老哞,你来的太早了,才12点来钟。”
二人吃喝着,看完手表的大美丽,继续说道;
“老皮子,小轱辘,他俩没来呀?”
“没带他俩,今天我找理由支开他俩,就是要特意来看你的?”
杜金盒说完,大美丽说道;
“哞老弟,谢谢你经常来给姐捧场,这桌我请了!”
“大姐,你真慷慨,有肚量,善解人意。今天,我想点你的台,你要是有空,我想包你一宿?”
杜金盒说完,二人对视一眼后,都笑了。大美丽说道;
“这个歌厅是朋友开的,派我来管理,平时,熟人来了,我陪喝几杯。我不坐台。更不做高台,包宿更不可能?”
“大姐,你说个价,今晚我包你,这个价咋样?”
说完,杜金盒伸出三个手指头,大美丽笑呵呵的说道;
“三百呀?哞老弟,不是钱的事?”
“五百?”
“哞老弟,你是误会了?不是钱的事?”
“八百?”
“哞老弟,你何必呢?”
“大姐,我第一眼看到你时,就被你的美丽深深地吸引了,你真好看,你是我心中的女神,我今晚就想和你共度良宵?”
杜金盒说完,拿起桌边三五烟抽出两支,二人抽着烟。大美丽说道;
“哞老弟,我听明白了,你出八百块钱,今晚包我,是这样吗?”
“是这样。”
“你7点来钟,给我打传呼,或者直接来歌厅。咱俩见面谈,这桌我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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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黑球公司》
1993年8月28日,风和日丽。天阳市,一栋居民楼中,五楼501房间。
不太大的厨房内,满是衣服的大铁盆里,放着一个搓衣板,陈光宗和王可心并肩坐在盆边的小板凳上。
房门边,站着的慕容珍,背着手拎着一个大塑料袋子。
“小喇叭,今天是星期日,你也不休息休息,你真是个闲不住的人,这个是第二盆了吧?”
陈光宗点点头,继续在搓衣板上搓着衣服。慕容珍乐呵呵的继续说道;
“你帮我也洗点衣服,咋样?”
“珍姐,不方便吧?”
“有啥不方便的?你不也给可心姐洗衣服吗?”
“珍姐,我和可心姐是对象关系,我帮她洗衣服也是正常?”
指着盆里的衣物,陈光宗继续说道;
“女孩子的衣物,不方便外人来洗。”
“你想多了吧?你以为我让你帮着洗贴身衣物吗?”
指着盆里的衣物,慕容珍继续说道;
“小小年纪,你的思想还挺复杂的,有多少人排着队想帮我干活,我都不用,今天,就便宜你了?”
“珍姐,你要洗点啥呀?”
陈光宗说完,王可心用手绢帮着他搽着脸上的汗,慕容珍把大塑料袋扔到他身边。
“三条牛仔裤,两个大棉袄?还有两双运动鞋?”
“小意思,没问题?”
说完,陈光宗和王可心对视了一眼,慕容珍说道;
“可心姐,你的工作找着了,一毛蹬缝纫机。”
“啥一毛?”
“小喇叭,你连一毛都不知道?天阳市第一毛纺织厂,简称一毛。”
“珍姐,你真是太神了,可以说是神通广大啊!就这几天,把咱俩的工作都找到了?”
“小喇叭,这回又是王叔叔给找的工作?”
慕容珍说完,陈光宗说道;
“珍姐,咱们应该感谢一下王叔叔。”
“小喇叭,对了,我昨天开始牙疼?疼了半宿,你有办法吗?”
慕容珍说完,指着自己的腮帮子,陈光宗说道;
“买两个大大泡泡糖,使劲的嚼,三两个点就会有效果。”
“小喇叭,你的方法有作用吗?我的牙一碰到东西就疼,你还叫我嚼东西?你这是偏方吗?你是在救人还是啥人那?”
“珍姐,你绝对放心,管用。”
舞厅里,舞池内,穿着华丽服饰的男男女女跳着舞,杜金盒和一个女人慢慢的扭动着身形。
“老弟,你不会跳舞哇?”
那个女人说完;杜金盒说道;
“中午,咱俩去小西关下馆子,喝羊杂,吃回头,再点几个菜,好好喝点?我请客?”
“兄弟,你真敞亮,你是做啥大买卖的吧?”
女人说完,杜金盒说道;
“我家养了几百头牛和羊,不差钱。大姐,咱俩喝完酒,去边上的旅店,开个房间,好好交流交流?”
“没问题?”
砖瓦窑里,徐国生和杜金盒抽着烟。
“你进城的这三天里,王萍萍问我你那去了,我都说你帮小坤干活呢?”
徐国生说完,杜金盒说道;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呀?黑球,咱俩的账还没完呢?”
“老哞,上次我给你两千,一分没少,咱俩的账已经结清了。你也是东林镇一方的豪侠,咋还玩赖啊?”
“黑球,你以为两千块就打发我了,赶快再拿两千来,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抓住徐国生的头发,杜金盒挥着拳头,接连打在他的脸上,并继续说道;
“黑球,你认打,还是认罚,给我个痛快话?”
“老哞,住手,我认罚?”
杜金盒松开手,徐国生从裤兜里拿出一把折叠的水果刀。
“老哞,我跟你拼了?”
“黑球,你敢跟我玩刀啊。”
跑出砖瓦窑,指着徐国生手里的刀,杜金盒继续说道;
“咱俩派出所见?”
“老哞,你别怕,我是吓唬你的,咱俩好好谈谈?”
徐国生追赶着杜金盒,听着他说道;
“黑球,你把刀收起来,咱俩到棚子里谈?”
8月30号,道边的棚子里,桌边坐着关伟伟,皮万勇,付雷,杜金盒,徐国生,文晓坤。
“我把一些情况说明一下,我媳妇,你们嫂子,她出了百分之七十的钱,我出了剩下的钱,咱俩买下可心的商店和院子。
《黑球公司》于今天正式成立了。公司总裁是你们嫂子,文晓坤。我是副总裁,公司经营的项目有饭店,商店,游戏厅,寿衣店。
目前,你们嫂子管理商店和饭店,我管理游戏厅。咱哥五个又都聚齐了,东林镇五友又回来了,齐心协力,咱们共创辉煌。”
拿出一盒烟,抽出几支,他们抽着烟,徐国生继续说道;
“小轱辘还是接待处处长,他接待各方面的人物。老哞跤摔的最好,他坐镇谁也不敢闹事。他任保卫处处长,保护公司的安全。老皮子和大皮球帮我管理游戏厅。你们四个每人天天一个毛菜,一个星期加一个肉菜,烟一个礼拜一盒,散白酒随便喝。”
“大哥,我的损失咋算?”
关伟伟说完,徐国生将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递给他说道;
“小轱辘,我在院里门边给你支个塑料棚子,那里作为接待处。你的东西都可以往院里搬。你可以继续烤串,幌子上继续写小轱辘大串。卖串的营业额属于小轱辘你自己的。之前,你的损失算我的。”
“大哥,最重要的事,你还没说呢?”
徐国生微笑中吸着烟,杜金盒继续说道;
“咱们的工资咋算?”
“你四个每人每天一块钱,如果有其他经济效益,可以算提成,净利润中的百分之三十作为提成,晓坤,你说两句?”
徐国生说完,文晓坤说道;
“我说一点,不管是谁,不许赊账。”
“9月1号上午8点饭店和商店开业,小轱辘你应该有节目吧?”
徐国生说完,皮万勇说道;
“大哥,你放心,我和小轱辘都有安排?”
1993年9月1日,上午8点。
大院门口的横梁上,一个牌匾里四个金字,《黑球饭店》。
门外左右两侧各有一棵大树下,方桌上面盘子中,摆着各种水果。桌边坐着男男女女,他们吃着水果交谈着。
门边右侧的房屋门上的一个牌匾中,四个金字,《黑球商店》。
院里两侧四张方桌上,摆着各种水果。一号桌后坐着大搂子,徐国生,文晓坤,吴秘书。二号桌后面坐着杜金盒,理论,单提马,崩子。杜金盒面前摆着一盒三五牌香烟,他翘着二郎腿。这时,理论抽出两支三五烟。
“老哞,档次上来了?天天抽三五了?”
理论说完,二人抽着烟,杜金盒说道;
“理论大哥,抽三五,那是小意思?”
三号桌后面坐着李大姐,王萍萍,杜金箱,四号桌坐着一些男女。大院门边的一个塑料棚子中,两个炉子的炭火上烤着肉串,付雷站在边上翻烤着肉串。
“呯呯,嗙嗙。”
大门外响起了鞭炮声,这时,关伟伟,皮万勇,小跑进了院子。头戴黑色皮制前进帽的关伟伟,身穿宽大的白背心和白短裤,脚上没穿袜子,穿着一双大号拖鞋。他的脖子上围着一个白毛巾,手里拎着一个洗脸盆。
“小轱辘,开始了?”
从一个方桌上拿起麦克风,皮万勇继续说道:
“家人们,下面,由小轱辘演唱歌曲,兄弟想嫂。”
“昨晚一夜没睡好哇。”
关伟伟伸了一个懒腰,将脸盆放在地上,继续大喊着;
“清早起来把嫂子见,有句话儿不好意思讲?一拉一拉子啊。”
“兄弟,有话你就直接说吗?别有顾虑啊?”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大叫着;
“十五六岁还没有媳妇,白天容易晚上难过呀?天天望嫂望的眼欲穿,想嫂想的断了肠,那有闲灯照空房呀?二呀二呀子呦哇?”
“兄弟,你是不是早就打嫂子我的心思了?”
皮万勇说完,伸出双手在自己前胸摊开,关伟伟无奈的大叫着;
“嫂子,你真好看,你是我心中的女神。”
“兄弟,我是个寡妇,你这么做,不怕老天用雷打你呀?”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大叫着;
“老天一定会保护有心汉,老天定会帮助有心汉。”
“在座的家人们,小轱辘,继续展示他的才艺表演?小轱辘,用这个说!”
皮万勇说完,将麦克风递给关伟伟,听着他说道;
“一拉一拉子呀啊!黑球这个逼老邪乎了,昨天他成立了《黑球公司》,他公司经营的项目有,《黑球饭店》,饭店今天开业,正宗的杀猪菜。黑球他说了,今天内,流水席大家随便吃。敞开吃,敞开喝,全部免费。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门外边还有《黑球商店》,商店里买东西,买三送一。物美价廉,不赊账。过几天,他还有一个游戏厅开业,大家都去玩呀!黑球这是大手笔呀?”
指着徐国生,关伟伟拿着麦克风继续叫着;
“二呀二呀子呦哇!黑球这个逼说9月9号那天,在他家院里《黑球游戏厅》正式开业,家人们大家都去玩呀!老有意思了?”
“小轱辘,继续说?”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拿着麦克风大叫着;
“黑球说了,过了十一,他再干一个澡堂子。黑球这回把老本都拿出来了,他可是要干一番大事业呀?他才20来岁,真是年少有为呀!过不了太长时间,他就会是个企业家。大家伙都跟他处吧,他肯定能成气候哇!”
这时,皮万勇在地上一个前滚翻,起身时,大叫着;
“神奇老皮子。东林镇上人人夸,小轱辘功夫顶呱呱。没有人能够胜过他,他自称武术家。我不能保证把他打的满地找牙,但我能保证把他打的满地乱爬。小轱辘,来吧,开始啦。”
皮万勇就地又是一个前滚翻,起身时半蹲着双腿,双拳放在腰两侧。
“神奇老皮子。”
喊完,皮万勇依旧半蹲着双腿,双拳放在腰两侧,打出右拳喊道;
“嘿。”
他打出左拳喊道;
“哈。”
皮万勇左右交替连续出拳,并大声喊道;
“嘿。哈。嘿。哈。”
“咋地?黑老弟,看这样,老皮子要挑战小轱辘哇?”
吴秘书说完,徐国生乐呵呵的说道;
“老皮子和小轱辘五六岁时,就开始打打闹闹,他俩这是在给大家表演节目呢!”
“小轱辘的脾气是,气死小辣椒,不让独头蒜。”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半蹲着双腿,双拳放在腰两侧。
“神奇小轱辘。”
喊完,关伟伟就地一个前滚翻,起身时依旧半蹲着双腿,双拳放在腰两侧,打出右拳喊道;
“嘿。”
打出左拳喊道;
“哈。”
关伟伟左右交替连续出拳,并大声喊道;
“嘿。哈。嘿。哈。”
“无敌风火轮?”
说完,关伟伟低头闭眼握双拳,轮起两条胳膊好像风车,向前快步走着的时候,依旧轮着胳膊。伸出右手按在关伟伟的头顶,皮万勇左手掐腰,乐呵呵的说道;
“金龙盖顶。”
关伟伟依旧在原地低头闭眼,轮着胳膊。突然,躺在地上的关伟伟,把双腿摆成剪刀形状,嘴里喊道;
“夺命剪刀脚?”
皮万勇脚步趔趄,关伟伟一翻身,翻滚到他面前。
“老皮子,我给你包10块钱的红包?”
关伟伟小声说完,皮万勇小声说道;
“小轱辘,我尽可能捧你?”
突然,关伟伟一屁股坐在地上,伸手抓住皮万勇的两条裤腿,脑袋伸进他的裤裆里往上拱,同时,抓住他的裤腿往上拽。关伟伟嘴里说道;
“老太太端尿盆。”
“阿凡提骑小毛驴?”
皮万勇双手掐住关伟伟的脖子,同时,快速的骑在他的后背上,关伟伟朝前爬着。皮万勇松开双手,握紧双拳,快速的接连打向他的两侧面颊。皮万勇继续大叫着;
“连环大眼炮!”
“老皮子,你不够意思,我跟你没完?”
满脸是血的关伟伟说完,皮万勇继续挥拳打在他的两侧面颊,关伟伟朝前爬着。
“黑老弟,闹着玩别真下手啊,可以了?”
吴秘书说完,鼓着掌,徐国生朝着皮万勇挥着手,大喊着;
“老皮子,小轱辘的功夫太厉害了,你不是他的对手?”
皮万勇侧身站起身来。关伟伟坐在地上左右看着,顺手拿起地上的脸盆。
“小轱辘,我认输了?”
说完,皮万勇跑向大门,关伟伟起身轮着脸盆,哇哇大叫着;
“老皮子,你别跑?”
《第二十六章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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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9-3 17:27:0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七章:心里话》
1988年3月15日,中午。《可心商店》店内,摆满货物的架子前面柜台边。
木椅上坐着王可心,她身后的关伟伟头戴黑色皮质前进帽,身穿绿色军装,脚穿大头鞋,肩头斜挎一个军用背包边上,系着一个白毛巾和一个白茶缸,身上披着军大衣。
“可心姐,你真好看,你是嫦娥下凡。我最开心的事,就是每天给你按摩和唠嗑。我有点心里话想说,又怕你生气,没敢说?”
按着她双肩的关伟伟说完,王可心微笑着说道;
“你心里别有顾虑,有话就直说?说错了我也不生气?”
“可心姐,你注意没,有两个人盯着咱俩?”
“谁?”
“老皮子和大皮球。”
“为啥?”
“羡慕,嫉妒,恨,加上世代的家仇。”
关伟伟说完,王可心乐呵呵的说道;
“小轱辘,你有点小题大做了,不至于吧?”
“老皮子和大皮球家里都是反革命,他两家爷爷辈都是地主,解放初期被政府镇压了。之后,皮先生和大肚囊就恨上了人民政府。文革时期,暗中搞破坏,被我爸关老实抓他们几回现行。”
关伟伟说完,王可心微笑着说道;
“被你爸抓了现行?”
“对,皮先生上厕所,不说上茅房,说上老毛家。这就是典型的污蔑领袖,被我爸一顿斗。”
王可心微笑着,按着她双肩,关伟伟怒目中咬着牙,继续说道;
“皮先生拉拢腐蚀我爸,我爸假意迎合,打入他们内部。皮先生,大肚囊,我爸,我干爹大嗓门,他们四个拜了把子,皮先生经常请客吃喝送礼。我爸来者不拒,吃他个王八犊子,不要白不要。我爸那是假痴不癫,暗中收集他们的罪行,经常公开批斗他俩。”
“你爸真有两下子。”
王可心说完,关伟伟说道;
“老皮子和大皮球一肚子坏水,他俩的父辈也是坏的冒油。”
“是吗?”
“可不,我爸对他们万分了解,对他们一针见血的评价?”
关伟伟说完,王可心说道;
“你爸咋说的?”
“我爸戳破他们的鬼胎,用一个字比喻他们,那就是,兽。两个字比喻他们,那就是,畜生。三个字比喻他们,那就是,胎里坏。我爸能从他们的嗓子眼,一下看到他们屁眼,他们一掘屁股我爸就知道他们拉几个粪蛋。”
王可心微笑着,关伟伟咬着牙,继续说道;
“老皮子和大皮球暗中盯着咱俩,时刻监视咱俩的一举一动,他俩必定受到他人的唆使。”
“他俩受到他人的唆使,谁?”
王可心说完,关伟伟说道;
“我怀疑一个人,目前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也就是没有抓住他们的手腕。”
“怀疑一个人,谁?”
“有一个人经常给他俩烟和钱,可心姐,你的商店烟少了10条以上吧?”
关伟伟说完,王可心扭头看着他,板着脸说道;
“你怀疑大环子?”
“对,我的人看见姐夫经常给他俩烟?”
“你的人,谁?”
王可心依旧扭头看着他,关伟伟说道;
“目前不能说,我的人是官面上的人,如果有那么一天,我的人可以跟姐夫对质。可心姐,我还有个事,想和你说?怕你生气?”
“和大环子有关吗?”
说完,王可心扭过头去,关伟伟说道;
“对,是跟姐夫有关?”
“你说吧?”
“姐夫在市里机床厂上班,不是在动力车间烧锅炉,也不是三班倒,更没有高工资和补助。只是在厂里大院打扫卫生,还是编外人员。”
“准确吗?”
王可心说完,关伟伟说道;
“绝对准确。还有,姐夫的手表和自行车,不是在旧货市场买的,应该是他朋友给的?”
“大环子的事,你咋知道的?”
“我官面上的朋友,正在调查一个案件,里面有关姐夫的信息。”
关伟伟说完,王可心再次扭头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说道;
“大环子犯法了?”
“姐夫犯没犯法,还不能确定?但,我认为姐夫没必要犯法,你想,他的小日子过的不错,没必要铤而走险那!不过,姐夫城里的朋友很多,难免交友不慎吃瓜烙?”
关伟伟说完,王可心扭头说道;
“这个事,你和别人说了吗?”
“没有,可心姐,这个事你可以问姐夫,他不管咋说,都会有破绽的?你自己分析分析,必要时,我可以和姐夫对质?这个纸条上,记录了姐夫给他俩烟的时间。”
将一个纸条递给她,关伟伟继续说道;
“你注意没注意一个事,我掉坑里的那天晚上,老皮子和大皮球咋出现在你家的,大老黑见到生人没叫,这些事都相当反常,你想没想过为啥吗?”
王可心思索着,这时,门开了,邵大环走进来。关伟伟收回双手,邵大环乐呵呵的说道;
“小轱辘,你平时老是装秀米,我让你给可心按摩,你老是装蒜。我不在家,你就来了,继续按,心里别有顾虑,别脸红?”
“姐夫,你咋回来了?你昨天刚上班,今天就回来了,是特意跑回来的吗?”
关伟伟说完,邵大环依旧乐呵呵的说道;
“我咋回来了,你觉得挺意外吧?我拿盒烟马上就走,你继续给可心按摩。”
东林镇,镇南一个水塘边,一块空地中。一颗大树下,地上坐着皮万勇,付雷。
“皮哥,姐夫说要见咱俩?”
付雷说完,皮万勇说道;
“他昨天才上班,今天就回来了,这说明他还是不放心那?更说明,他不相信咱俩的话,至少不全相信?”
“信不信那都无所谓,不过,咱俩添油加醋的一番说辞,也是起到了作用。”
付雷说完,皮万勇说道;
“说别的没用,谁让他媳妇好看那,引来别有用心的人,又怪他自己小肚鸡肠。这样就行,别出大乱子,那样,咱俩也没法做人。但是,还得起一点小作用,不然,咱俩就没有价值了?”
“对了,皮哥,你咋不建议姐夫再弄条狗哇?”
“糊涂,那咱俩的作用不就小了吗?要是那样,小轱辘听窗根的机会就没了,咱俩的作用不就更小了吗?”
“皮哥,你看,姐夫来了?”
付雷说完,指向小路上越来越近的邵大环,拿出一盒烟抽出三支的皮万勇,乐呵呵的说道;
“姐夫,先抽根烟。”
“老皮子,你说的不错,我把他俩堵个正着?”
“给他俩堵被窝里了?”
皮万勇说完,邵大环吸着烟说道;
“那倒没有,他俩在商店里按摩,被我撞个正着。但,只是按摩,没有其他的。”
“姐夫,你咋没上班呀?”
付雷说完,邵大环说道;
“我和同志串了个班,对了,这是30块钱,你俩买两条烟抽吧?”
说着,邵大环拿出三张十元钱递给皮万勇。
“姐夫,你太客气了。说心里话,咱俩老是收你的东西,又没帮你大忙,心里有愧呀?”
皮万勇说完,将钱塞进裤兜里,邵大环说道;
“皮老弟,咱们咋样才能让小轱辘中招,好好地治他一下?”
“我想了一个办法,你和小轱辘切磋功夫,他一定会应战,我和大皮球找机会,锤他一顿。”
傍晚,屋里的火炕上,方桌中摆着四个小菜,一瓶酒,两幅碗筷,王可心和邵大环对坐在桌边。
“大环子,咱俩今晚唠唠心里话?”
王可心说完,二人吃喝着,邵大环说道;
“可心,咱俩平时唠嗑时,那不都是心里话嘛。你今天有点像是在审问,呵呵?”
“大环子,你今天咋没上班呀?”
王可心说完,二人吃着菜,邵大环说道;
“我和同志串了班。”
“你昨天上班,今天应该是二班,还有必要串班吗?”
王可心说完,邵大环说道;
“同志早上家有事,临时找我串班。”
“大环子,你没说实话?”
“可心,你怀疑我?”
“对。”
“为啥?”
邵大环说完,喝了一口酒,王可心说道;
“你不止一次说谎,又不止一次露出了破绽,你没注意吧?”
“可心,你仔细说说?”
“小轱辘掉坑里的事,你还记得吧?”
“记得。”
“当时,你说大圈帮着修厕所,后来又说挖菜窖,这里面你就没说实话?”
邵大环微笑着,王可心继续说道;
“挖菜窖咋挖到窗根底下了,小轱辘上厕所咋会掉坑里的,这里面你就说谎了?”
“继续说?”
“你知道小轱辘会掉坑里,没错吧?”
“对。”
“掉坑里以后,老皮子和大皮球出现在咱家院里,是你安排的,对吧?”
“对。”
“当晚,我问你咋回事?你支支吾吾没说实话,没错吧?”
“对。”
“第二天,我盘点库房,少了12条烟,烟你都送给老皮子和大皮球了,你不否认吧?”
王可心说道,邵大环思索了一下,喝了一口酒说道;
“不否认。”
“大环子,今天你应该把事情的原委告诉我了吧?”
“可心,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没错吧?”
邵大环说完,王可心说道;
“没错。”
“可心,你已经猜出来了,我说也没意义?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
“你说?”
“可心,你能猜出来,小轱辘不止一次听窗根,对吧?”
“没错。”
“你为啥不揭穿小轱辘的事?”
邵大环说完,喝了一口酒,王可心说道;
“他是个孩子,难免做错了事。咱俩都是成年人,是大人,对孩子要有包容心,不能斤斤计较。大环子,你应该一笑而过,而不是,处处算计他?”
“我算计他了吗?”
邵大环吃了一口菜,王可心说道;
“你和老皮子以及大皮球是朋友,对吧?”
“算是吧。”
邵大环给王可心夹着菜,听着她说道;
“算是吧,你说准确点?”
“准确的说,我跟老皮子和大皮球,是普通朋友。”
王可心面无表情的听着,邵大环乐呵呵的继续说道;
“小轱辘,老皮子,大皮球,他三个的事你也一定了解一些。伟大的谋略家孙子说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这话是孙武说的?”
“可能是吴子说的吧?”
“是吴起说的吗?”
“可心,你对小轱辘还停留在12岁以前的印象,也就是说,他的做法,你认为是孩子的行为范畴,但,他已经是13岁的大孩子了?”
邵大环微笑中说完,王可心板着脸说道;
“大环子,你身上有太多谜团?太叫人难以琢磨了?”
“谜团?”
“对,谜团?”
“可心,你说的具体点?”
“大环子,你在市里机床厂上班,不是在动力车间烧锅炉,也不是三班倒,更没有高工资和补助。只是在厂里大院打扫卫生,还是编外人员,这你不否认吧?”
王可心说完,邵大环说道;
“谁说的?”
“我城里官面上朋友说的?”
“可心,你在城里官面上的朋友,是你那个远房亲戚慕容珍吧?只有她家里有官方背景?”
邵大环说完,王可心说道;
“还有,你的手表和自行车是哪来的?”
“是我在旧货市场上买的?”
“胡扯,旧货市场能有卖,八成新的手表和自行车吗?”
王可心面无表情的说完,邵大环说道;
“这些事,你是听谁说的?你官面上的朋友是谁?”
“暂时保密?”
“可心,咱俩是两口子,还需要有秘密吗?”
邵大环说完,王可心说道;
“你心里最深处的东西,都主动说出来时,咱俩才是真真正正的两口子。”
《第二十七章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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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第一次》
1988年3月16日,中午,东林镇,镇南一个水塘边,一块空地中。站着关伟伟,皮万勇,付雷,杜金盒,徐国生,邵大环。
杜金盒穿着特别肥大的军服,脚上穿着大号军用胶鞋。
关伟伟头戴一顶黑色皮质前进帽,身穿绿色军装,脚穿绿色袜子和胶鞋。
邵大环头戴军帽,身穿绿色军装,脚穿绿色袜子和胶鞋,肩头斜挎一个军用背包。
“姐夫,你和小轱辘交锋是第一次,你想见识见识他的功夫,没错吧?”
关伟伟和邵大环距离三十余米,相对而立,站在他二人之间的皮万勇继续说道;
“小轱辘的功夫在东林镇是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他一个人对付三五个人,那还闲半拉膀子。”
“老哞都不敢和小轱辘交手,老哞,你说对吧?”
说完,付雷对杜金盒使着眼色,杜金盒把嘴嘟嘟成鸡屁股形状,一仰脖说道;
“对六。”
“姐夫,小轱辘的功夫是没的说,有诗为证?”
邵大环微笑着,皮万勇继续说道;
“家传绝技钢脑壳,日夜苦练十年多。东林镇上没对手,试看谁人奈他何。人送绰号小轱辘,练就一身好功夫。握紧拳头瞪双眼,不服。行走江湖真丈夫。老哞,你说呢?”
“对六。”
杜金盒再次把嘴嘟嘟成鸡屁股形状,一仰脖说完,皮万勇说道;
“小轱辘,你先活动活动。”
“对,小轱辘你先打气,然后,给姐夫露一手绝活,钢脑壳?”
付雷说完,应答中的关伟伟站在原地,半蹲着双腿,左手翻过来,握拳朝上,放在右腿上,右手手掌朝下抬到与肩膀的高度。
这时,右掌向下按到左拳上,随后,右掌抬起到肩膀的高度,又向下按到左拳上。
“嘿呦,嘿呦。”
关伟伟嘴里反复叨咕着,邵大环乐呵呵的说道;
“好像是用气管子,给自行车车袋打气呀?”
“姐夫,小轱辘那是把气运到脑瓜顶以后,就可以刀枪不入。人家那叫钢脑壳,比铁布衫和油锤灌顶都邪乎,小轱辘,准备好了吗?”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说道;
“准备好了。”
“小轱辘,你的钢脑壳真是刀枪不入吗?”
邵大环说完,关伟伟点点头,皮万勇说道;
“那是肯定的,刀砍一个白印,枪扎一个白点。小轱辘,你说呢?”
“没错。”
说完,关伟伟摘下前进帽,用手掌朝着自己的头顶连拍几下。邵大环从背包里拿出一把锤子,乐呵呵的说道;
“小轱辘,我这有一把锤子,我想试一试你的钢脑壳?”
“姐夫,锤子不行?”
关伟伟说完,邵大环收起锤子后,从背包里拿出一把菜刀,乐呵呵的说道;
“小轱辘,菜刀可以吧?”
“姐夫,我今天感冒了,运气不太通畅,没能运到脑瓜顶。过两天感冒好了,我让你随便砍,别说是菜刀,就是砍刀都行。”
关伟伟说完,邵大环把菜刀放回背包里,皮万勇说道;
“那你俩就切磋拳脚吧?咋样?”
“姐夫,我先给你露一手。”
说完,关伟伟就地一个前滚翻,起身时半蹲着双腿,双拳放在腰两侧。邵大环微笑着。
“神奇小轱辘。”
喊完,关伟伟就地又是一个前滚翻,起身时依旧半蹲着双腿,双拳放在腰两侧,打出右拳喊道;
“嘿。”
他打出左拳喊道;
“哈。”
关伟伟左右交替连续出拳,并大声喊道;
“嘿。哈。嘿。哈。开始了。老皮子闪开。”
“好嘞,点到为止,别伤了感情。”
“无敌风火轮?”
说完,关伟伟低头闭眼握双拳,轮起两条胳膊好像风车,快步冲向邵大环。他依旧轮着胳膊,邵大环挥拳接连打在他的头顶,同时,连连倒退。突然,关伟伟伸脑袋撞向邵大环的前胸。大声喊道;
“老和尚撞金钟。”
邵大环侧身连连倒退,突然,躺在地上的关伟伟,把双腿摆成剪刀形状,来回的剪着,嘴里喊道;
“夺命剪刀脚?”
邵大环脚步趔趄,这时,坐在地上的关伟伟,一个前滚翻翻到他面前。伸双手抓住他的两条裤腿,脑袋伸进他的裤裆里往上拱,同时,抓住他的裤腿往上拽,关伟伟嘴里说道;
“老太太端尿盆。”
“啊。”
喊声中,邵大环仰面朝天栽倒在地。关伟伟一个前滚翻来到他的身边,骑在他的双腿上,伸双手抓向他的裆部,大声的喊道;
“老鹰抓小鸡。”
“神奇老皮子。”
喊声中,皮万勇一脚揣在关伟伟的后背上。他栽倒一边,皮万勇揣着他的后背,他把身体蜷缩成一个球状,朝前翻滚着。
“神奇老皮子。”
喊声中,皮万勇连续踢着他的屁股。此刻,关伟伟把身体缩成一团,在地面上朝前连续翻滚。杜金盒朝前迈出一步,拽住他胳膊的付雷,板着脸说道;
“老哞,你想干啥?你想替小轱辘出头,值得吗?”
杜金盒站在原地没有答话,皮万勇朝着徐国生乐呵呵的说道;
“大哥,你看我的脚法咋样?”
“老皮子,你玩赖?”
大叫中,关伟伟依旧把身体缩成一团,朝前继续翻滚。徐国生微笑着,皮万勇踢着他的屁股,乐呵呵的说道;
“大哥,我要是进国家队踢前锋,中国队早就冲出亚洲,走向世界了?”
“老皮子,差不多就得了,切磋功夫,点到为止?”
杜金盒说完,邵大环起身站起来,徐国生说道;
“老皮子,行了,再踹小轱辘就掉水塘里了?”
“老皮子,你不讲究?”
皮万勇停住脚步,关伟伟起身怒目朝着他,继续大叫着:
“老皮子,你背后下手,玩赖,我跟你没完?”
“小轱辘,你要干啥?”
说完,邵大环看着冲过来的关伟伟,来到他的身边,拽出他背包里的菜刀。
“老皮子,你别跑,我跟你没完?”
将菜刀举过头顶,关伟伟朝着皮万勇大叫着,付雷快速伸出双手,拽着他的胳膊,大喊着;
“皮哥,快跑。”
“老皮子,你要是让我抓住,我整废你?”
皮万勇跑上小路,站在原地的关伟伟,挥舞着菜刀,继续说道;
“老皮子,你别跑,我和你没完?”
“闹着玩,别动真格的?”
跑上小路停住脚步,皮万勇看着徐国生抓住关伟伟拿刀的手腕,继续说道;
“小轱辘,消消气,把刀放下?”
“老弟,把刀给我,一会,我还得用它切菜呢?”
夺下他手里的刀,邵大环将刀放回背包里,付雷说道:
“小轱辘,消消气,叫皮哥给你认个错?”
“大皮球说得对,老皮子应该认错。”
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支,递给关伟伟,徐国生继续说道;
“老皮子,快给小轱辘认错?”
“小轱辘你消消火,你刚刚露了一手绝活呀?”
慢慢的走回来,皮万勇乐呵呵的继续说道;
“小轱辘刚刚露了绝活,谁看出来了?”
“皮哥,你说说?”
众人摇头,关伟伟吸着烟,皮万勇乐呵呵的说道;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刚才,小轱辘翻的跟头那就是绝活?”
“皮哥,你说仔细?”
付雷说完,众人抽着烟,皮万勇说道;
“小轱辘,他刚刚翻的跟头,那就是失传的旷世绝活,元宝壳的跟头。目前,国内只有两个人会,一个是大轱辘,一个是你小轱辘。”
3月20日,月光下,王家沟南村口,一条土路通向远方。
路边,一辆白山牌自行车边,站着关伟伟,皮万勇,付雷。
“这是大哥第一次交代任务,意义非凡,非常重要,不能有闪失。”
皮万勇说完,付雷说道;
“小轱辘,你从5岁就练把式,到今天快十年了,你体格棒棒的,能耐也大,大哥面前你又是首席老弟。这个任务应该你去,我和皮哥负责接应你。”
“就这点小事,咱三个研究了10多分钟。你俩不敢进村,那只能我去了。”
说完,一身黑色衣裤的关伟伟,在裤兜里拿出,手指甲大小的几块鹅卵石,转身走向村子。
“小轱辘,记住,南村口,第二家。”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没有答话,直接走进村子。
寂静的村里,站在墙边暗处的关伟伟,弓着腰贴着墙边,慢慢的来到第二个院落边,伸手拿出鹅卵石。
突然,第二个院里传出连续的狗叫声。
“汪汪汪。”
“啊。”
扔掉手里的鹅卵石,关伟伟转头跑出南村口,冲进路边的水沟中。
路边,自行车旁,皮万勇手里拿着一根树枝,付雷看向村口。
“皮哥,村里有狗叫,小轱辘立马跑出南村口,冲进道边水线里了?”
付雷说完,皮万勇说道;
“看清了?”
“看清了,没错,他现在还在水线里?我估计他脚崴了?”
付雷说完,皮万勇说道;
“大皮球,你推车,咱俩过去,注意配合?”
水沟里,关伟伟站在水里看着路上,越来越近的皮万勇和付雷。
“皮哥,小轱辘咋没动静了?”
付雷说完,皮万勇说道;
“小轱辘办完事,从北村口回去了吧?”
“皮哥,我好像看见小轱辘出了南村口,掉进水线里了?”
“不可能,他掉进水线里,咋不喊咱俩那?最起码,那也得叫救命呀?”
站在水里的关伟伟,小声的说道;
“老皮子,大皮球,我在这里呢?”
“皮哥,你听听,水线里有人说话?”
付雷说完,皮万勇说道;
“我咋没听见呢?你听错了?”
水沟里的关伟伟,小声喊道;
“老皮子,大皮球,是我。我脚崴了,快拽我出来?”
“小轱辘,你咋在水里了?”
水沟边的付雷说完,皮万勇将树枝递过去,朝着关伟伟说道;
“小轱辘,你抓住树枝,我拽你出来。”
关伟伟抓着树枝,一瘸一拐的走上土坡,这时,皮万勇松开树枝说道;
“小轱辘,你太沉了,我抓不住了?”
“我马上出来了,老皮子,别松手?”
说话中,关伟伟仰面朝天的栽进水沟里。
上午,东林镇,镇南一个水塘边,一块空地中。站着皮万勇,付雷,邵大环。
邵大环头戴军帽,身穿绿色军装,脚穿绿色袜子和胶鞋,肩头斜挎一个军用背包。
“姐夫,你和小轱辘比划途中,老哞帮着小轱辘。”
皮万勇说完,邵大环点点头,三人抽着烟,付雷说道;
“要不是老哞搅和,皮哥一准把小轱辘踢进水塘里。那才解气呢?”
“咱们拉拢老哞,他要是不帮小轱辘,咱们对付小轱辘那就更有利了?”
皮万勇说完,邵大环说道;
“我和老哞不熟,没有过往?”
“老哞爱吃,爱财,一盒烟就能摆平他。”
邵大环微笑着,付雷指着小路上的杜金盒,继续说道;
“姐夫,我叫他来的,记住,一盒烟,多了没用?”
时间不大,走过来的杜金盒,穿着特别肥大的军服,脚上穿着大号军用胶鞋。
“大皮球,你急着呼啦的找我,有事吗?”
说完,杜金盒拿出一支半截烟,邵大环拿出一盒烟,打开封,抽出三支烟。
“老弟,抽这个?”
“姐夫,你太客气了?”
说完,杜金盒接过邵大环递过来的烟,邵大环将剩下的烟,揣进他的上衣口袋里。
“姐夫,你有事竟管吩咐?”
“吩咐不敢当,我这个人就爱交朋友,老弟,咱们往长了处?”
邵大环说完,杜金盒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
“姐夫,你有事,竟管吩咐,我杜老哞第一个冲上去,绝对不含糊。”
《第二十八章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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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绝活》
1988年3月21日,中午,院门口上的牌匾中四个大字,《可心商店》。
门口左侧大树下,几个小板凳上坐着一些妇女。大门口右侧大树下,一盘象棋和围棋边围着十几个男人。
这时,身穿军服的关伟伟,披着军大衣,手里拄着一根木棍,一瘸一拐的走过来,他身边的皮万勇和付雷扶着他。
“各位,借光,借光。”
朝前方挥着手,皮万勇继续说道;
“让小轱辘过去,大皮球,搬把椅子过来。”
“好嘞。”
应答着,付雷搬过一把椅子,关伟伟坐在上面,皮万勇乐呵呵的说道;
“大氅脱了吧?”
关伟伟甩掉军大衣,皮万勇接过大衣,棋盘边的单提马说道;
“小轱辘,你的脚咋了?”
“早晨练功时,崴了。”
皮万勇说完,付雷指着大黑狗喊道;
“大老黑,你还不快过来,跟你干老打个招呼,这个逼,不懂事?”
“大皮球,你瞎咋呼啥呢?”
说完,关伟伟伸出两个手指头,作出夹烟的动作,付雷拿出烟和火柴。大黑狗跑到关伟伟身边,摇着尾巴。
这时,一辆吉普车开过,停在路边,车上下来王立特和李日月。
王立特剃着方寸,身材高大,膀阔腰圆,他的脖子朝右侧略偏,侧脸看人。他身穿校尼军服,外罩校尼大衣,脚穿皮鞋。
李日月身穿军服,肩上斜背着军用挎包。
“歪哥,你咋来了?”
用指头捅了一下关伟伟,皮万勇继续说道;
“小轱辘,快跟歪哥打招呼?”
“歪哥,你好。”
王立特和李日月走过来,关伟伟微笑着起身,继续说道;
“歪哥,见到你,太高兴了?”
“你叫啥名?”
王立特说完,侧脸指着关伟伟,听着他乐呵呵的说道;
“歪哥,我叫小轱辘,练把式出身的。大皮球,你还楞啥呢?快给歪哥点炮?”
“好嘞,歪哥,抽烟。”
说完,付雷从烟盒里抽出两支烟,王立特拿出一盒三五牌香烟,抽出五支烟,乐呵呵的说道;
“各位兄弟,抽这个?”
“歪哥,我第一次碰见拿三五发圈的人,你太有实力了。”
关伟伟说话中,竖起大拇指,众人抽着烟,李日月说道;
“歪哥,小轱辘有点意思。你会练把式吗?”
“我练把式十来年了,还有几手绝活,有机会,切磋,切磋?”
关伟伟乐呵呵的说完,李日月说道;
“等你脚好了,我安排。”
“各位兄弟,我有事,一会咱们再唠?”
说完,王立特和李日月走进可心商店里。看着皮万勇,关伟伟说道;
“老皮子,你认识歪哥呀?”
“方圆百十来里谁不认识歪哥?在道上玩的人,谁不认识歪哥呀?”
关伟伟坐回椅子上,舔着手里的三五烟,用鼻子闻了闻烟。皮万勇继续说道;
“你看人家歪哥,一身校币,披着校币大氅,脚上穿着军钩子。抽三五,开吉普。人家是正儿八经的管道?就说人家的一身行头,就得一千来块钱那,每天的开销,那也十多块。”
“管道,他是和大皮球他爸干一个活的,都是水暖工啊?”
关伟伟吸着烟说完,付雷说道;
“你真是个地瓜,管道的含义是流氓。小轱辘,你这是用屁股想事的人那?”
房间里,货架子上摆满了各种商品,王可心坐在木椅上,王立特和李日月站在她身边。
“姐,村委会给我送信,我马不停蹄的就赶过来,有事吧?”
王立特说完,王可心说道;
“老弟,帮姐打听点事?”
“姐,啥事,我尽力。”
王立特说完,王可心说道;
“你找人打听一下,你姐夫在学校的工作为啥不干了?”
“姐,你有心结呀?”
王立特说完,王可心说道;
“老弟,你姐夫身上好像有秘密?”
“姐,我找人仔细打听打听,你得多给我点时间?”
大院门口,木椅上坐着关伟伟,他身边站着皮万勇和付雷。
“歪哥那身上的刀疤和枪眼,那可不是白来的,他可是有故事的人?”
皮万勇说完,商店门开了,王立特和李日月走过来,关伟伟乐呵呵的说道;
“歪哥,我欣赏你,间接触一下,切磋切磋?”
“歪哥,小轱辘欣赏你,问你有时间吗?他想和你接触一下,想和你处一下,交流,交流。”
皮万勇说完,王立特乐呵呵的说道;
“可以,等你脚好了,提前约一下,我过来。你可以直接给村委会打电话,就说找我有事?”
西林镇中学,操场上,陈光宗,田秀,三十多个学生站着整齐的队形,赵老师身后站着的眼镜,身材瘦小,戴着一个眼镜。
“赵老师,你不应该对眼镜同学体罚?”
陈光宗指着眼镜,看着赵老师,继续说道;
“眼镜是犯错了,你应该对他开导,不能总是一味的用手段,这样不好?”
“陈光宗,你是说我做错了?”
“对,是这个意思?”
赵老师板着脸,陈光宗继续说道;
“赵老师,你的体育课大家都愿意上,是因为大家可以放松一下。”
“陈光宗,出列。”
陈光宗走出队列,赵老师抡起右腿,踢向他的左腿外侧。
“啪。”
脆响声中,陈光宗原地没动,赵老师咧着嘴说道;
“你的腿够硬的。”
“赵老师,你咋动手打人呢?”
眼镜说完,赵老师挥右拳打向陈光宗的前胸。他用右肩迎向赵老师的右拳。
“啊。”
大叫声中,赵老师连连倒退中,一屁股坐在地上。陈光宗快速的扶起他,赵老师挥手打向他的脸。
东林镇,镇南水塘边,空地中。
大树下,停着一辆自行车和一辆吉普车边站着,王立特,李日月,皮万勇,付雷,杜金盒,关伟伟,徐国生。
头戴黑色皮制前进帽的关伟伟,身穿绿色军装,脚穿绿色袜子和胶鞋,肩头斜挎一个军用背包边上,系着一个白毛巾和一个白茶缸。
杜金盒穿着一身特别肥大的军服,和大号军用胶鞋。
王立特剃着方寸,他身材高大,膀阔腰圆,身穿校尼军服,脚穿皮鞋。脖子朝右侧略偏,侧脸看人。
李日月身穿军服,肩上斜背着军用挎包。
“歪哥,你能来,在我意料之中,我太欣赏你的为人了?”
关伟伟乐呵呵的说完,王立特和徐国生对视一眼,都微笑着。皮万勇说道;
“小轱辘,上回我就告诉你了,那不能说欣赏,那叫羡慕,仰慕。”
“日月,给弟兄们先抽着烟,然后再唠。”
王立特说完,李日月拿出一盒三五烟和一盒火柴。
“各位兄弟,咱们边抽边唠?”
众人抽着三五烟,继续交谈着。
“小轱辘,我听说你可是满身绝活,正好有时间,你抖搂抖搂,大家玩耍玩耍。”
李日月说完,关伟伟说道;
“可以,老皮子,你配合一下,我先展示绝世神功,不服?”
关伟伟将抽了半截的香烟掐灭,装进上衣口袋里。他走着方步来到空地中央,继续说道;
“老皮子,开始了?”
“好嘞。”
应答着,皮万勇快速跑到关伟伟面前,轮着右手,在他的两侧面颊打了四个嘴巴。
身体摇晃的关伟伟,站稳身形,瞪着双眼,咬着牙,紧握双拳,右脚连续跺着地面。哇哇大叫着;
“不服,不服,再来?不服,不服,就是不服?”
“黑老弟,小轱辘有点意思。日月,你过去跟他,交流,交流。”
王立特说完,徐国生微笑着。来到关伟伟面前的李日月,从军用挎包里拿出一支胶鞋,乐呵呵的说道;
“小轱辘,咱俩玩耍,玩耍?”
“李哥,我的不服是原始交流,不用道具。”
关伟伟说完,李日月用胶鞋在手里拍了两下,乐呵呵的说道;
“小轱辘,你服不服?”
“不服,不服,来吧?”
瞪着双眼,咬着牙,紧握双拳,右脚连续跺着地面。关伟伟继续大叫着;
“不服,不服,来吧?”
“好嘞。”
说完,李日月抡起胶鞋,朝着他的左脸抽了一个嘴巴。关伟伟摇晃着身形,昂着头,哇哇大叫着;
“不服,再来?”
“啪。”
响声中,李日月抡起的胶鞋,结结实实的又是打在他左脸上,关伟伟脚步趔趄着,轻声说道;
“不服。”
“啪。”
响声中,胶鞋再次结结实实的打在他的左脸上,关伟伟摇晃着身形,李日月轮着胶鞋继续打在他的左脸上,乐呵呵的说道;
“不服,不服。”
“服了。”
说完,关伟伟在空地边缘跑着,嘴里小声的呢喃着;
“哒哒,拉拉,大大。”
“黑老弟,这是咋回事?”
王立特说完,指着关伟伟,徐国生说道;
“老皮子,大皮球,把小轱辘抓回来?”
“好嘞。小轱辘,站住?”
皮万勇和付雷冲过去,抓住关伟伟的胳膊,将他拽到徐国生面前。皮万勇再次说道;
“大哥,已经将小轱辘擒获。”
“啪啪。”
正反扇了关伟伟两个嘴巴,徐国生继续说道;
“服不?”
“不服,不服,来吧?”
瞪着双眼,咬着牙,紧握双拳,右脚连续跺着地面。关伟伟继续大叫着;
“不服,不服,永远不服?”
“上歪哥那去?”
徐国生说完,指着轮着手中胶鞋的李日月,皮万勇和付雷将关伟伟拽到他面前。李日月乐呵呵的说道;
“服不?”
“不服?”
关伟伟轻声说完,李日月轮着胶鞋大喊着;
“小轱辘,准备好,来了,啪。”
胶鞋结结实实的打在关伟伟的左侧面颊,他脚步趔趄,一屁股坐在地上,李日月说道;
“服不?”
“服了。”
说完,关伟伟起身绕着空地边缘跑着,王立特指着徐国生说道;
“黑老弟,咋回事?”
“老皮子,大皮球,把小轱辘抓过来?”
徐国生说完,皮万勇和付雷跑过去,抓住他的胳膊,关伟伟甩着胳膊,和二人扭在一起。
“老哞。你过去,把小轱辘整过来?”
徐国生说完,应答着杜金盒跑过去,抓住关伟伟的裤腰带,三人将关伟伟拖过来,徐国生扇了他四个嘴巴。
“服不?”
“不服,不服,永远不服?”
“到歪哥那去?”
徐国生说完,来到李日月的面前,关伟伟说道;
“服了,服了。”
“日月,可以了。小轱辘你过来,我问你点事?”
关伟伟来到王立特面前,听着他继续说道;
“你在空地边缘来回绕圈跑,你直接跑上大道不就完了吗?”
“歪哥,我在这里绕圈跑,是不想离开,这个圈里有我心中的偶像。东林镇,我只服一个人,就是你,歪哥,其他人我都不服。歪哥,你是我心中的神,我和你的第一照面,就拜倒在你的脚下?”
关伟伟说完,王立特乐呵呵说道;
“说得好,会说话。日月,打赏,一盒三五烟?同时,给诸位兄弟再发一圈?”
“好嘞。”
拿出两盒三五牌香烟,其中一盒烟塞进关伟伟的上衣兜里,李日月从另一烟盒里抽出几支烟,分给众人。
“小轱辘,你还有其他绝活吧?”
李日月说完,关伟伟吸着烟说道;
“有,关氏龟背拳。李哥,需要你的配合?”
“没问题。”
关伟伟将军用背包和前进帽,放在自行车后车架上,此刻,空地中,李日月和关伟伟距离二十来米,相对而立,关伟伟猛吸了几口烟,将烟屁掐灭装进裤兜里。
“李哥,我叫你开开眼,见识一下啥叫功夫。”
说着,关伟伟就地一个前滚翻,起身时半蹲着双腿,双拳放在腰两侧。
“神奇小轱辘。”
喊完,关伟伟就地又是一个前滚翻,起身时依旧半蹲着双腿,双拳放在腰两侧,打出右拳喊道;
“嘿。”
打出左拳喊道;
“哈。”
关伟左右交替连续出拳,并大声喊道;
“嘿。哈。嘿。哈。”
“李哥,注意了,无敌风火轮?”
说完,关伟伟低头闭眼握双拳,轮起两条胳膊好像风车,朝着李日月快步冲去。李日月连连倒退中,挥拳不断地打在他的脑袋上。此时,关伟伟伸脑袋撞向他的前胸。大声喊道;
“老和尚撞金钟。”
李日月侧身脚步趔趄,连连后退,突然,躺在地上的关伟伟,把双腿摆成剪刀形状,来回的剪着,嘴里喊道;
“夺命剪刀脚?”
突然,关伟伟一翻身坐在地上,伸手抓住李日月的两条裤腿,脑袋伸进他的裤裆里往上拱,同时,抓住他的裤腿往上拽。关伟伟嘴里说道;
“老太太端尿盆。”
“啊。”
李日月仰面朝天翻倒在地,关伟伟就地一个前滚翻,翻到他的身边。快速的骑在他的双腿上,双手抓向他的裆部,大声说道;
“老鹰抓小鸡。”
“神奇老皮子。”
喊声中,皮万勇一脚揣在他的后背上。倒在一边的关伟伟,将身体缩成一个团,皮万勇再次揣在他的后背上,他朝前翻滚着。
“老皮子,又是你背后偷袭我?”
关伟伟喊声中,继续朝前翻滚。皮万勇继续踢着他的屁股,乐呵呵的看着王立特。
“歪哥,我的脚法咋样?我要是踢前锋,中国队早就冲出亚洲,走向世界了?”
“老皮子,切磋功夫,点到为止,可以了?”
王立特说完,皮万勇停住脚步,关伟伟起身指着他,怒目说道;
“老皮子,我看歪哥的面子,要不我和你没完?”
“歪哥,你看小轱辘的功夫咋样?”
付雷说完,王立特说道;
“有点像程咬金的三板斧,不错,有点意思?”
“这还不错呢?他为啥专门找李哥那?小轱辘这里有猫腻?”
付雷说完,王立特说道;
“有猫腻?”
“对,他糊弄外人可以,我要是一出马,三分钟就把他制服?”
关伟伟怒目而视着他,付雷继续说道;
“小轱辘,来,咱俩过两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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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替身》
“大皮球,你别得寸进尺?”
关伟伟说完,怒目而视着他。付雷走到空地中,就地一个前滚翻,起身时半蹲双腿,双拳放在腰两侧。
“神奇大皮球。”
喊完,付雷就地又是一个前滚翻,起身时依旧半蹲双腿,双拳放在腰两侧,打出右拳喊道;
“嘿。”
看着怒目而视的关伟伟,他打出左拳喊道;
“哈。”
付雷左右交替连续出拳,并大声喊道;
“嘿。哈。嘿。哈。”
“老皮子,大皮球的招数,和小轱辘都是一样的,都是一个师傅教的吗?”
李日月说完,皮万勇微笑着,付雷说道;
“小轱辘,进招吧?”
“无敌风火轮?”
说完,关伟伟低头闭眼握双拳,轮起两条胳膊好像风车,向前快步走着依旧轮着胳膊。
突然,躺在地上的关伟伟,把双腿摆成剪刀形状,来回的剪着,嘴里喊道;
“夺命剪刀脚?”
付雷脚步趔趄,连连后退。突然,关伟伟一翻身蹲在地上,伸双手抓住付雷的两条裤腿,脑袋伸进他的裤裆里往上拱,同时,抓住他的裤腿往上拽。关伟伟嘴里说道;
“老太太端尿盆。”
“小轱辘,我开始弄你了?夺命大夹子?”
说话中,付雷并住双腿,夹住关伟伟的脑袋,同时,双手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按向地面。此刻,关伟伟双手撑住地面,翘起屁股,双脚蹬地,脑袋用力的往上拱,他大叫着;
“大皮球,你暗中下夹子,不讲究?”
“神奇老皮子。”
话声未落,皮万勇跑过去,伸双手抓住关伟伟的两个脚脖子,奋力的把他双腿拽直。此刻,关伟伟双手撑在地面,身体贴在地上。
“张国老倒骑驴。”
喊完,皮万勇翻身骑在关伟伟的双腿上,关伟伟大叫着;
“老皮子,你又偷袭我,我和你没完?”
“切磋技艺,差不多就行了,黑老弟,可以了?”
王立特说完,徐国生说道;
“老皮子,可以了?”
“老皮子,我跟你没完?”
皮万勇和付雷起身回到徐国生身边,关伟伟跳起身来,跑到自行车跟前,拿出背包里的菜刀,继续大叫着;
“老皮子,我跟你没完,你别跑,我要是抓住你,肯定整废你?”
“皮哥,快跑?”
付雷说完,皮万勇跑上小路。关伟伟依旧站在原地,把菜刀举过头顶,挥舞着菜刀,继续大叫着;
“老皮子,你别跑,我抓住你,一定整废你?”
下午,屋里桌边的木椅上坐着关伟伟和陈光宗。
“老弟,情况就是这些,你一定要帮我呀?”
陈光宗微笑不语,关伟伟咬着牙,继续说道;
“老哞也不帮我,他们几个合伙算计我,我都让他们欺负苦了?”
“小哥,你应该和他们单独谈一谈,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没必要把事情扩大,激化矛盾。”
陈光宗说完,关伟伟再次咬着牙说道;
“老皮子一肚子坏水,大皮球和他是铁盘,他俩没得谈,和我是死敌。老哞是个狼崽子,谁给好处就帮谁。大环子小肚鸡肠,根本没法谈,我和他们势不两立。”
“小哥,不至于吧?”
陈光宗说完,关伟伟说道;
“有时,我亮出菜刀。不过,我也不敢砍,只是吓唬吓唬而已。三翻两次可以,时间长了,让他们看出来,他们更是会得寸进尺。”
“小哥,你已经不止一次请我帮忙对付他们了。我大哥经常嘱咐,练武的人不能冲动。你那边的情况我也清楚,你想要我咋做?”
陈光宗说完,关伟伟说道;
“老弟,你假扮我,找个机会,凭你的好功夫,直接把他们一勺烩了?”
“小哥,上学时,你老是请我替你考试?我不太情愿,但也帮你了。这次你又是给我出了一道难题?”
“老弟,我全靠你了?”
关伟伟说完,陈光宗说道;
“骂人没好口,打人没好手,他们人又多,我必定要出全力,那就可能把他们打出伤残?”
“你要是害怕,怕栽跟头,那我就不用你帮忙了?”
关伟伟说完,陈光宗乐呵呵的说道;
“小哥,你不用激将法,我帮你就是了,我啥时去比较合适?”
“马上五一了,就五一那天,都放假,我把老歪也约来,一下把他们都镇住?”
1988年5月1日,中午,东林镇。
院门口上的牌匾中四个大字,《可心商店》。
门口左侧大树下,几个小板凳上坐着一些妇女,以及皮万勇,付雷,徐国生,杜金盒。大门口右侧大树下,一盘象棋和围棋边围着十几个男人。
这时,头戴黑色皮制前进帽的陈光宗,身穿绿色军装,以及绿色袜子和胶鞋,肩头斜挎一个军用背包边上,系着一个白毛巾和一个白茶缸。
“小轱辘,大过节的,你咋才出来,先抽根烟?”
说着,皮万勇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盒烟,付雷指着院门口的大黑狗,乐呵呵的说道;
“大老黑,快出来,赶快跟你干老打个招呼?”
“小轱辘,咋地,抽三五习惯了,不抽别的烟了?”
皮万勇说完,陈光宗直接走向商店门,付雷说道;
“小轱辘今天咋这么牛逼,跟谁也不打招呼,连大哥也不理,直接找可心去了?摆谱呢?装鸡毛啊!”
房间里,货架子上摆满了各种商品,坐在木椅上的王可心,身后的邵大环按着她双肩。
“大环子,你今天应该上班呀?”
王可心说完,邵大环说道;
“同志和我串了班。”
“当当当。”
“可心姐在吗?”
听着敲门声和说话声,邵大环说道;
“肯定是小轱辘,门没划,进来吧?”
房门开关声中,陈光宗走进屋来。
“可心姐,你真好看?”
陈光宗乐呵呵的说完,王可心微笑着,邵大环说道;
“小轱辘,今天可是五一呀,你咋也没修一天呢?”
“我来是给可心姐按摩的?”
陈光宗说完,邵大环说道;
“你来晚了,我已经给可心按着那?”
“姐夫,你今天应该上班呀?”
陈光宗说完,邵大环说道;
“咋地,你想让我上班呀?我和同志串了班?”
“对了,刚刚我看见你的几个爪牙,在门口和别人咧大彪。今天正好有空,我操练操练你们?”
邵大环没有答话,门开了,王立特和李日月走进来,陈光宗继续说道;
“如果我没认错的话,这是我亲爱的歪哥吧?”
“小轱辘,我刚刚听见你说,操练操练他们?这个他们是谁呀?”
王立特乐呵呵的说完,陈光宗说道;
“就是姐夫和他的三个爪牙?”
“老皮子他们三呀?”
李日月说完,陈光宗大声的说道;
“可心姐,你看,李哥都知道他们几个。姐夫,你也别装气迷了,把你的爪牙集合起来,我操练操练你们?”
这时,门开了,皮万勇,付雷,杜金盒,徐国生,四人先后走进来。
“歪哥,你好。小轱辘,你哇哇叫唤啥呢?”
皮万勇说完,陈光宗指着他说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神奇老皮子吧?”
“对,没错,是我。”
皮万勇说完,陈光宗指着付雷说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神奇大皮球吧?”
“对,是我。”
付雷说完,陈光宗指着杜金盒说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力王杜老哞吧?”
“小轱辘,你今天犯病了?你喝多少来的?”
杜金盒板着脸说完,陈光宗乐呵呵的说道;
“哞哥,你别挑理。一会,我准备操练操练姐夫和你们三个?”
“小轱辘,你说啥?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皮万勇说完,陈光宗乐呵呵的说道;
“我准备操练操练姐夫和你们三个?一对一,车轮战,群殴。任你们挑,我都奉陪到底?”
“小轱辘,谁给你的胆量和勇气,你说的人里也包括老哞吗?”
陈光宗乐呵呵的点点头,皮万勇继续说道;
“你真是勇气可嘉,我知道你的脾气是,气死小辣椒,不让独头蒜。你是有点功夫,不过,你今天的做法有点出格了,也就是说,你玩大了?”
“老皮子,你别唠没有用的,姐夫,你也别装气迷了,咱们把屋里屋外的人都叫上。可心姐,你把门锁上,咱们水塘边见。”  
东林镇,镇南水塘边,空地中。
大树下,围着一些男男女女,停着一辆吉普车边站着,王立特,李日月,王可心,邵大环,皮万勇,付雷,杜金盒,徐国生,陈光宗。
“小轱辘,你给姐夫认个错,咱们就不和你计较了,现在认错还来得及?老哞,你说呢?”
皮万勇乐呵呵的说完,杜金盒点点头,陈光宗说道;
“老皮子,你喝多少来的?”
“你不知道吗?我平时不喝酒?”
“姐夫,你先在车边凉快凉快,我先把他们三个踹水塘里,然后接待你?”
指着邵大环,看着微笑中的王可心,陈光宗继续说道:
“歪哥,你给我站脚助威,我把他们撇进水塘里,你给我鼓鼓掌,呱唧呱唧?”
“可以。”
王立特说完,皮万勇说道;
“对了,小轱辘,你的菜刀带来了吗?”
“带了,不过,对付你们几个还需要动刀吗?歪哥,你帮我保管它。”
从背包里拿出菜刀,晃了晃,又把它放回背包里,摘下前进帽和背包交给王立特,陈光宗继续说道;
“老皮子,大皮球,哞哥,我没记错的话,你三个都会水对吧?谁过来?一起上也行?”
“我先陪你玩玩?”
说完,皮万勇就地一个前滚翻,起身时半蹲着双腿,双拳放在腰两侧。
“神奇老皮子。”
喊完,皮万勇就地又是一个前滚翻,起身时依旧半蹲着双腿,双拳放在腰两侧,打出右拳喊道;
“嘿。”
王立特抽着烟,皮万勇打出左拳喊道;
“哈。”
邵大环微笑中抽着烟,皮万勇左右交替连续出拳,并大声喊道;
“嘿。哈。嘿。哈。”
“无敌风火轮?”
说完,陈光宗低头眯眼握双拳,轮起两条胳膊好像风车,快步朝着连连后退的皮万勇冲去。突然,躺在地上的陈光宗,把双腿摆成剪刀形状,来回的剪着,嘴里喊道;
“夺命剪刀脚?”
皮万勇脚步趔趄,连连后退。这时,一个前滚翻翻到他面前的陈光宗,伸双手抓住他的两条裤腿,脑袋伸进他的裤裆里往上拱,同时,抓住他的裤腿往上拽,嘴里喊道;
“老太太端尿盆。”
“小轱辘,我开始收拾你了?”
并住双腿夹住陈光宗的脑袋,皮万勇双手掐住他的脖子,乐呵呵的继续说道;
“夺命大夹子。”
“老皮子用绝活了,可心,小轱辘要倒霉了?”
王可心微笑着,王立特吸着烟,此刻,付雷快步冲到陈光宗身后。邵大环抽着烟,乐呵呵的继续说道;
“大皮球也要用绝活了。”
《第三十章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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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9-7 17:56:5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一章;功夫》
“起?”
喊声中,陈光宗起身将皮万勇的身体顶起来。此刻,皮万勇骑在他的双肩上,大叫着;
“小轱辘,快把我放下来?我认输了?服了?”
“老皮子,认输晚了点,对不住了?”
顶着皮万勇,小跑来到水塘边,陈光宗将他甩进水塘里,乐呵呵的继续说道;
“老皮子,你先洗个澡?好好搓搓泥?”
此时,付雷冲到陈光宗背后,伸出双手推向他的后背。陈光宗快速转身,闪电般的来到他的侧面。
“大皮球,你又想暗中下夹子呀?”
付雷双手推空,脚步趔趄,朝着池塘边冲去。一脚揣在他屁股蛋上的陈光宗,乐呵呵的继续说道;
“大皮球,你也去洗个澡?哞哥,你还在那看啥呢?该你出场了?”
杜金盒站在车边没有动,也没有答话,默默地看着陈光宗走到空地中,听着他继续说道;
“哞哥,你也别装没听见了,轮也该轮到你了,你服了还来得及?”
“小轱辘,你咋想的?我会服你吗?”
杜金盒说完,冲向陈光宗,水塘里的皮万勇和付雷,并肩走向岸边。
“夺命千斤顶。”
冲到陈光宗面前的杜金盒,双手搂住他的腰,弓着自己的腰,用脑袋顶住他的前胸,继续大声喊道;
“夺命千斤顶。”
“哞哥,我叫你看看啥是功夫。夺命剪刀脚?”
喊完,陈光宗侧身的同时,用巴掌拍在他的后背上,杜金盒朝前扑去。这时,陈光宗跃起身形在空中展开,双脚夹住他的脖子,身体在空中旋转了三百六十度后,双脚稳稳落地。翻身摔在地上的杜金盒,躺在地上呻吟着;
“啊,啊,小轱辘,你够狠的,摔死我了?”
“歪哥,大哥,你俩给我站脚助威?”
说完,陈光宗走到车边,徐国生和王立特乐呵呵的抽着烟。此刻,皮万勇和付雷从水塘里跑到杜金盒身边。
“老哞,咱三一起上,你攻他下盘,大皮球攻他中盘,我攻他上盘。”
杜金盒和付雷点点头,皮万勇继续小声说道;
“咱三先靠过去,出其不意攻击他?老哞喊动手就是信号,咱三就同时猛攻他?”
“歪哥,看口型,老皮子跟大皮球和老哞,他三小声嘀咕着啥?”
王立特和王可心微笑着,邵大环抽着烟,侧脸瞟了一眼皮万勇的陈光宗,继续小声说道;
“看样他三没服,歪哥,大哥,可心姐,你三瞧我的,姐夫,你也见识见识我的功夫。”
“小轱辘,三天没见,你能耐长了?我是彻底服了?心服,口服,外加佩服?”
皮万勇乐呵呵的说完,三人走向陈光宗,付雷乐呵呵的说道;
“小轱辘,你真有两下子,你的功夫太棒了,我也服了?”
“老皮子,大皮球,你俩真服了,不能吧?哞哥,你说呢?”
陈光宗转身看着越来越近的三人,继续说道;
“你三个刚才小声嘀咕啥呢?”
“动手。”
就地一个前滚翻翻到陈光宗面前的杜金盒,伸双手抓住他的两条裤腿,脑袋伸进他的裤裆里往上拱。同时,抓住他的裤腿往上拽,杜金盒嘴里继续说道;
“夺命千斤顶。”
“老鹰抓小鸡。”
喊声中,付雷来到他的左侧,伸双手抓向陈光宗的脖子。皮万勇闪到他的右侧,挥双拳接连打向他的眼睛,嘴里大叫着;
“连环大眼炮。”
“你三个想群殴我呀?”
说着,双手抓住杜金盒后衣领的陈光宗,一个前空翻,身体翻腾在空中,将杜金盒甩出十几米后,双脚刚刚落地。伸出双手抓住付雷脖子的陈光宗,大喊着;
“老鹰抓小鸡。”
“小轱辘,快松手,上不来气了?服了?彻底服了?”
付雷大叫着,站在他身边的陈光宗,松开双手。付雷吸了一口气,转身挥拳打向他的脸。躺在地上的杜金盒,呻吟着;
“啊,啊,摔死我了?”
“老和尚撞金钟。”
低头躲过他双拳的陈光宗,伸脑袋撞在付雷的前胸上,把他撞翻在地的同时,看着对面站在原地的皮万勇,他继续大声喊道;
“夺命剪刀脚。”
“啊,服了?服了?”
皮万勇大叫着,双脚夹住他脖子的陈光宗,身形在空中展开。瞬间,旋转了三百六十度后,双脚稳稳落地。翻身摔在地上的皮万勇,躺在地上呻吟着;
“啊,小轱辘,你不讲究,我都说服了,你还下夹子?”
“老皮子,对不住了,我已经出手了,你喊的时候晚了。”
陈光宗说完,付雷从地上爬起来,挥拳冲向他。双手合在一起的陈光宗,弓步探身戳向他的面门,并大声喊道;
“童子拜佛。”
“小轱辘的功夫挺邪乎呀?一对三,绰绰有余?真是好功夫?”
王立特和邵大环抽着烟,徐国生和王可心都微笑着,李日月继续说道;
“看小轱辘的力气,挺足哇,这力气举100斤,绝对没问题?”
“小轱辘,我和你拼了?”
杜金盒起身冲到陈光宗的面前,伸双手抓住他的双肩,咬着牙往自己的怀里拽。并继续喊道;
“夺命千斤顶?”
“怀中抱月。”
说完,陈光宗环抱住他腰的同时,紧紧的收拢双手。瞬间,杜金盒双脚离地,咧着嘴嚎叫着:
“小轱辘,你想把我腰勒折呀?快松手?”
“哞哥,对不住了,你歇一会,喘口气?”
说完,陈光宗松开双手,杜金盒瘫软在地。付雷挥动双拳打向他的面门,大叫着;
“连环大眼炮。”
陈光宗侧身抬脚踹在付雷的前胸,将他踹出十多米,徐国生喊道;
“行了,行了,都歇一会,抽根烟?”
“对了,都过来抽根烟,缓缓乏?”
说完,王立特拿出一盒三五牌香烟,陈光宗,杜金盒,付雷,皮万勇,先后走过来。
“姐夫,是不是该咱俩玩玩了?”
抽着烟的邵大环没有答话,王可心微笑着,陈光宗继续说道;
“姐夫,咋地,服了?”
“小轱辘,差不多就行了,别咄咄逼人?”
皮万勇说完,邵大环没有答话,陈光宗说道;
“姐夫,你别有心理压力,咱们就是玩玩而已,不动真格的。”
“小轱辘,你别来这一套,比划起来,你就暗中下夹子了。你的这套伎俩和三岁孩子玩吧?”
皮万勇说完,陈光宗乐呵呵的说道;
“姐夫,你院里的柴火快没了,咱俩到边上的山头,打点柴火。”
“小轱辘,咋地,你想把姐夫诓到没人处,踢他个鼻歪眼斜呀?小轱辘,咱们都是水贼过河,别使那狗刨?”
皮万勇说完,吸了一口烟,陈光宗接过王立特递过来的烟,夹到耳朵上,乐呵呵的说道;
“老皮子,你的一番言语,足以证明,你平时心里是多么的龌龊,姐夫,你说呢?”
“这样吧,我和小轱辘陪姐夫打柴。”
将背包和前进帽递给陈光宗,王立特继续说道;
“日月送可心姐回商店,随便把打柴的工具拿来。”
“歪哥,咱们走吧。”
陈光宗说完,王立特说道;
“好。”
小路尽头,大道边,一颗大树下。
关伟伟穿着一身黑色衣裤,脚穿黑色鞋袜,头上戴着一顶大草帽,一条毛巾围在脸上,露出的双眼盯着远处空地中的人。
“小轱辘,你在这干啥呢?”
听着背后的话语,关伟伟回头看着杜金箱,听着她继续说道;
“你咋捂得这么严实啊?”
“我捂得这么严实,你还能看出来我呀?”
关伟伟说完,杜金箱说道;
“小轱辘,你咋猫在这那?”
“老姐,你别吵吵?咱俩回去,我告诉你为啥?”
吉普车里,李日月开着车,王可心坐在副驾驶座位上。
“可心姐,情况都在信封里,你自己看吧。”
李日月说完,将一个信封递给他,王可心接过信封。
“辛苦你俩了?”
“可心姐,你太客气了,歪哥说,有些情况还需要继续确认中。”
小路上,邵大环身后二十几米外,并肩走着陈光宗和王立特。
“歪哥,你打发姐夫先走,是有话要说吧?”
陈光宗说完,王立特说道;
“老弟,你不光功夫好,心眼也多,够机灵的?”
“歪哥,你是我心中的偶像,你有事,我一定帮忙?”
王立特微笑着,陈光宗继续说道;
“我听说你也爱练把式?”
“对,我有个大哥练跤的,我也练过几天跤。对了,老弟,你的功夫和谁学的?”
“我大哥。”
“你大哥,大轱辘哇?”
陈光宗点点头,王立特继续说道;
“有机会,我和你大哥学两招?”
“可以,我带你去?”
“以前,小轱辘说过他的功夫,是跟他爸关老实学的?”
陈光宗看着微笑中的王立特,听着他继续说道;
“对了,老弟,你叫啥名?”
“歪哥,你是说我不是小轱辘?”
“对,你不是小轱辘?”
“理由?”
“理由有三点。
第一点,小轱辘和大老黑的关系最好,你出入可心商店,大老黑没理你,这就可以证明大老黑不认识你,反过来说,可以判断出你不是小轱辘?
第二点,在商店里,你和老皮子他三个的对话,看是闹着玩,实则你是在确定目标,反过来说,你不认识老皮子他三个?
第三点,表面上看,你的招数和小轱辘以往的招数差不多,你的力量和功底太扎实了。所以,我觉得你的功夫突然暴涨,这里面有问题。也可以说,从侧面来分析,你不是小轱辘。老弟,我分析的对吧?”
王立特说完,陈光宗笑道;
“歪哥,你真神了?你是啥学历?”
“我的学历应该叫大小,小学三年就不念了,拘留所,看守所,教养院,我每年到那里进修几次。那里的学问可了不得呀。”
陈光宗微笑着,王立特继续说道;
“他们几个小老弟本来是闹着玩,走走队形,比划比划功夫,谁输谁赢都不计较,就是闹一乐而已。你这一出手,把矛盾激化了。
你是好心想给小轱辘拔横,结果,出手收不住,把老皮子,大皮球,杜老哞,都接二连三的撂倒。这样,他三个暗中一定算计小轱辘,你说,你这是帮倒忙了吧?”
“有道理,歪哥,你继续说?”
“老弟,别把事情搞大,别把矛盾升级为仇恨,把仇恨的种子在心里生根发芽。有一些事情,用武力解决不见得是最佳方式。对吗?”
“歪哥,你这套人身哲理,精彩,有机会,我想和你多学学做人的道理?”
陈光宗乐呵呵的说完,王立特抱拳笑道;
“敢问壮士尊姓大名,贵庚几何啊?”
“在下免贵姓陈,名光宗,绰号小喇叭,笔名陈侠客,我年方15。”
“小喇叭,有机会,咱哥俩多多交流?”
《第三十一章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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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黑球饭店》
1993年9月8日中午,大院门边的一个塑料棚子中,两个炉子的炭火上烤着肉串,付雷站在边上翻烤着肉串。
桌上一盘油炸花生米,一盘尖椒炒干豆腐,一盘炒土豆丝。三个茶缸里装满了白酒,桌边坐着关伟伟,皮万勇。
“老皮子,你真不够意思,我都说给你红包了,你还对我下手?”
关伟伟说完,皮万勇说道;
“小轱辘,我是在捧你,你的钢脑壳多邪乎呀?昨天,正是你展示才华的好机会呀?”
“昨天,流水席时一天都没断人,今天,一个人都没了?”
关伟伟说完,抿了一口白酒,吃着菜,门外传来说话声;
“谁说没人了,咱三个不是人呀?”
话声未落,门外走进来理论,单提马,崩子。
“三位大哥,一定是给小轱辘捧场来了,没错吧?”
付雷说完,三人坐在桌边,关伟伟说道;
“三位大哥,来,桌边坐?老皮子 ,再加个菜?把老哞也叫来一起喝点?”
关伟伟说完,皮万勇说道;
“老哞叫不来了,一大清早,他就借了自行车往城里去了?估摸,现在已经快到城里了?”
一条大道上,杜金盒骑着自行车。
他身穿绿色军装,脚穿绿色袜子和胶鞋,肩头斜挎一个军用背包边上,系着一个白毛巾和一个白茶缸。
他乐呵呵的用双手把住车把,左脚踩着车左蹬子。右腿从车横梁下面伸过去,右脚踩着车的右脚蹬子,左脚踩着车的左脚蹬子,身体悬在车的左侧一上一下的骑着车。
“一拉子一拉子嘿呀,黑球,你跟我装犊子,拿一把折叠的水果刀,就想把我吓唬住,你痴心妄想。随后,第二天,你就跟我拉梭子了,又让我把你锤了一顿。”
骑着自行车的杜金盒,继续叨咕着;
“二拉子呀?二拉子呀?黑球,你想跟我耍无赖,你错翻了眼皮?咋地?一听派出所这三个字,你就直接吓堆了?”
“三美子三呀,黑球,你跟我装鸡毛啊!这回你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主动送两千块钱来。你和我的账还没算完,钱花完了,我回头再收拾你。”
杜金盒抿着嘴,喷着唾沫星子,乐呵呵的继续说道;
“我现在去舞厅找个大姐,玩耍玩耍,明天去会我的大美丽,我要在城里好好玩几天。”
桌边坐着关伟伟,理论,单提马,崩子。这时,皮万勇来到桌边。
“嫂子说,老哞的菜叫他自己去取,还有,白酒和啤酒都需要拿钱买。”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说道;
“黑球说白酒随便喝吗?咋不作数了?”
“你自己去问一下,那不就清楚了吗?”
《黑球饭店》里,大门边的收银台旁,文晓坤手拿一把苍蝇栓,一个女服务员打扫着卫生。这时,关伟伟走进来。
“嫂子,白酒不随便喝吗?咋开始要钱了?”
关伟伟说完,文晓坤甩着苍蝇栓,板着脸说道;
“散白酒白喝那是指你四个人。要是所有进来的人都白喝酒,我这饭店还能开了吗?小轱辘,我已经给足你面子了。理论,单提马,崩子,他三个人额外每人加了一斤散白酒。小轱辘,你要是用啥都得买,不能赊账?”
“我用一箱啤酒,一会结账时,一起算?”
说完,关伟伟搬起一箱啤酒,就要往门口走,文晓坤说道;
“等等,本店不赊账,这箱酒你得用钱买?你把酒给我放下?”
“嫂子,在东林镇我小轱辘也是一方豪侠。我的面子还不值一箱啤酒钱吗?”
“小轱辘,我明白了,你想用面子赊啤酒,我告诉你,你的面子连一瓶啤酒钱都不值。我还是那句话,你想喝啤酒就拿钱买?不然,你就喝散白?”
文晓坤板着脸说完,关伟伟乐呵呵的说道;
“咋地?嫂子,你这是跟我闹着玩呢吧?”
“小轱辘,我没工夫跟你闲扯皮,我给你面子,你也要知道好坏呀?”
关伟伟放下啤酒箱,文晓坤继续说道;
“你咋地也得给我本钱吧?”
“本钱,多少?”
“15。”
“10块。”
“10块,小轱辘,你也太黑了吧?12块?”
文晓坤说完继续甩着苍蝇栓,关伟伟板着脸说道;
“我小轱辘和人家谈判,从来不还价,嫂子,你想好再决定?”
“小轱辘,我没听明白你的意思?”
“嫂子,你想想,你把路都给堵死了,一点缝都不留,别人一点好处都没有,谁还会给你卖力气呀?你和黑球一唱一和,谁都看不明白呀?这事用屁股都能想明白?”
文晓坤微笑中甩着苍蝇栓,关伟伟说道;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就10块,多一毛钱都不行?嫂子,我给你10秒考虑,时间一到,我就走了?10,9,8,7,6,5,4,3?”
“10块钱,一手交钱,一手提货?吃完结账时,把酒钱一起算清?”
文晓坤板着脸说完,关伟伟从裤兜里拿出十块钱递过去。
“嫂子,你真好看,你是我心中的女神!”
乐呵呵的说完,关伟伟还在抓着钱的一面,文晓坤抓着钱的另一面,板着脸说道;
“撒手哇?搬啤酒滚蛋?”
“嫂子,你真好看,你是我心中的女神。”
乐呵呵的说完,关伟伟搬着啤酒出了门,文晓坤指着他的背影,甩着苍蝇栓说道;
“小痞子,不要脸的人我见得多了?”
棚子里,桌边坐着关伟伟,皮万勇,付雷。桌上一盘炸花生米,一个大茶缸。
“老皮子,大皮球,你俩真不够意思,我已经指挥不了你俩了?”
皮万勇和付雷微笑着,关伟伟继续说道;
“从昨天开始,你俩的菜都收起来,光吃我一个人的?”
“小轱辘,你说的话不准确,我俩还不捧你吗?今天都已经是9月8号了,2号到5号这四天里,我和大皮球的菜都给你了,你天天和伦理他三个,用这三个菜,一喝就是一天,我和大皮球吃饭时连菜都没有,6号和7号这两天,你用一个菜和他三个还能一喝就是一天。”
关伟伟喝了一口酒,夹着一粒花生米,慢慢的送到嘴里,轻轻地嚼着。皮万勇竖起大拇指,继续说道;
“为了省钱,你给自己喝散白酒,给他三个买啤酒喝,天天都是你结账。小轱辘,我真服你了,你对朋友真是够意思!”
“对了,老哞一个礼拜没回来了吧?他进城干啥去了?”
关伟伟说完,皮万勇说道;
“他进城玩耍去了?”
“对了,小轱辘,肉没了?”
付雷说完,关伟伟说道;
“这么快就又没了?”
“你一天两次给李大姐和杜老丫,以及你家里送肉串,还有,你和理论他三个天天吃肉串,你心里没有数吗?”
付雷说完,关伟伟说道;
“那好办,大皮球,你进城去买?”
“拿钱?”
付雷说完,关伟伟说道;
“用卖钱额不就行了吗?”
“那有卖钱额呀?没有一个人买肉串吃?”
“那就把幌子撤下来,等买完肉再挑起来?对了,老皮子,大哥去哪了?三天没看着他了?”
关伟伟说完,付雷说道;
“大哥,在家调机器呢?9月9号,也是明天《黑球游戏厅》开业。”
“这回,小轱辘又是你发挥才艺的时候,老虎机,扑克机,这两样机器都是你的小菜?”
皮万勇说完,付雷说道;
“一会,大哥亲自过来跟你谈?给你优惠政策?”
“看来,今天理论他三个,不见得来了?”
说完,关伟伟喝了一大口酒,吃了一粒花生米,眯着双眼,看着饭店大门前。

《黑球饭店》门口,一把太师椅坐着的文晓坤,手里拿着一把苍蝇栓,微微眯着眼,暖暖的日光照在她的身上。在她身后的关伟伟,双手反复的按着她双肩。
“嫂子,你真好看,你是我心中的女神?”
从后面环抱住文晓坤的关伟伟,微张着嘴,眯着双眼,身体颤抖中痛苦的呻吟着,文晓坤甩着苍蝇栓说道;
“小轱辘,你嘟囔啥呢?”

“小轱辘,你嘟囔啥呢?”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流着口水眯着双眼,乐呵呵的说道;
“老皮子,我做梦呢?”
“小轱辘,你刚刚嘟囔着,嫂子,你真好看,你是我心中的女神?你说的嫂子是谁呀?”
皮万勇说完,侧脸看向《黑球饭店》大门口,太阳光下,太师椅上的文晓坤。付雷说道;
“小轱辘,你刚刚嘟囔着,嫂子,嫂子的,你可别说就是太师椅上的嫂子?”
“小轱辘,我明白了,你又要走货了?不对呀?这样你也能走货?你太邪乎了?”
关伟伟乐呵呵的嚼着花生米,皮万勇竖起大拇指,继续说道;
“小轱辘,你这叫用意念走货。没错吧?这手绝活,是走货中的最高境界。”
“小轱辘,你刚刚差一点潮了?”
竖起大拇指的付雷,指着关伟伟的短裤,继续说道;
“注意点,走完货,别从裤衩里淌出来?垫点棉花,吸水?”
“老皮子,大皮球,你俩真是我的知音啊?”
关伟伟说完,走到桌边的徐国生,将一摞传单放在桌边,乐呵呵的说道;
“准备好了吗?”
“时刻准备着?”
皮万勇说完,杜金盒骑着自行车进了院,徐国生说道;
“明天就是9号了,上午9点开业,传单你三个发下去了吧?对了,小轱辘,明天你是主角,全看你的了?”
“大哥,你放心,我一准把你捧红,对了,大哥,你看看?”
指着桌上的花生米,关伟伟乐呵呵的继续说道;
“是不是加俩菜呀?咱们五个好好唠唠?”
“加啥?你自己选?”
徐国生说完,关伟伟说道;
“来个红烧肉,来一个白菜汆丸子,再来三箱啤酒?”
“三箱啤酒,能喝了吗?”
徐国生说完,关伟伟说道;
“喝不了,就先把箱套放我这?”
“老皮子,去告诉后厨加菜?再抬三箱啤酒来?大皮球,烤点串,算我的?”
徐国生说完,付雷说道;
“好嘞。”
“大皮球,你不说没肉了吗?”
“小轱辘,我留了一点,防止急用?”
“小轱辘,今天我有空,咱俩喝点呀?”
徐国生说完,拿出三五烟放在桌边,杜金盒抽出一支烟,关伟伟说道;
“让老皮子把,理论,单提马,崩子,都叫来,好好喝点,还有,把电视搬出来,接好麦克风和地音炮,好好唱会歌?”
“对了,我还有一些优惠政策,我跟你说说?”
关伟伟嚼着花生米,徐国生抽着烟说道;
“开业那天起,每天我白给你上5万分,防止外人知道,你上分时也用钱。游戏机是一分的,上一次最少一千分。我叮嘱老皮子做记录,你签字就行。”
“大哥,老皮子不能给我下绊子吧?”
关伟伟说完,皮万勇乐呵呵的看着他,徐国生说道;
“不可能,你放心,赢的你拿走,输的回头算。咱俩三天一算账。”
《第三十二章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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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黑球游戏厅》
1993年9月8日傍晚,大树下站着关伟伟和杜金盒。
“哞哥,军服你得还我,明天我有用?”
关伟伟说完,指着他崭新的军服。杜金盒伸手在自己的裤裆里反复挠着,杜金盒说道;
“这套军服是我新买的,你得那套军服一会我给你。”
“哞哥,你哪来的钱,在城里一住就是一个礼拜,还买了新衣服?”
“小轱辘,我在城里有几个大姐,给我架货!”
屋里桌边坐着徐国生,大搂子,文晓坤。
“头三天,咱们把亮放最大,从第四天起慢慢的再收回来。先上一组机器共20台看看效果,搂哥会调机器,有问题找搂哥。这20台机器是一组连线,每个机器也都有一个遥控,可以控制机器的牌面和倍手。平时,这屋不能让外人进来,门外边盯个牌子《经理室》。”
抽着烟的徐国生,继续说道;
“五王,大青,大连线,都用遥控控制着,想给谁就给谁,尽可能给输钱多的人,第一天的五王给小轱辘。大连线给爱溜机的人,也可以把大连线憋住,等到五六万分,大家都溜机时随便放出去。”
“老皮子和大皮球知道内情吗?他俩咋安排?”
文晓坤说完,徐国生说道;
“他俩不知道内情,只知道一些表面的事,游戏厅24小时营业,他俩倒班看着,我和搂哥过两天出门。”
“咱们用不用安排一两个自己人,坐在机器上摆个样子?”
文晓坤说完,徐国生说道;
“不用,不用担心没有人来玩,有小轱辘呢?大排面给经常来的人和输钱多的人。游戏厅这边安个电话,有事打电话?”
9日上午,大院门口的横匾上,四个金字,《黑球游戏厅》。
门口外挂着鞭炮,边上站着皮万勇,付雷,关伟伟,高乐高手里拎着一个小兜,理论,单提马,崩子,一些男男女女。这时,皮万勇点着鞭炮,关伟伟推开院子大门,急匆匆的奔向正房大门。
“噼里啪啦。”
鞭炮声中,正房门口站着的四人,徐国生,大搂子,手拿苍蝇栓的文晓坤。杜金盒头戴军帽,身穿绿色军装,脚穿绿色袜子和胶鞋,肩头斜挎一个军用背包边上,系着一个白毛巾和一个白茶缸。
关伟伟挥身穿绿色军装,脚穿绿色袜子和胶鞋,肩头斜挎一个军用背包边上,系着一个白毛巾和一个白茶缸。
“家人们,冲啊。”
挥手喊完,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的关伟伟,小跑在最前面直接推门,高乐高随后,众人先后冲进大厅里。
墙壁打通的大厅摆着的两排游戏机前面,摆着木椅,两个女服务员站在边上。
大门旁的吧台边,墙壁上的一张白纸中,用黑色毛笔写出了一些黑字:
满棒中五王,大青,五同,各奖励10000分。
满棒中每天第一个四同,小青,各奖励5000分。
满棒中大连线AAAKK,奖励5000分。
四万分以上爆机,奖励5000分。
十万分以上爆机,奖励10000分。
此刻,吧台边站着徐国生,手拿苍蝇栓的文晓坤,大搂子,杜金盒,皮万勇,付雷。
众人坐在游戏机前的木椅上,关伟伟和高乐高坐在一号游戏前。
“服务员,上分?”
关伟伟喊完,将三张十元的人民币,甩在游戏机的屏幕上。一个女服务员走过来,收起钱,拿出钥匙打开锁,连续按着上分的按钮。
“上三千吗?”
服务员说完,关伟伟说道;
“对。老弟,做好记录?”
“大哥,你放心!”
关伟伟点点头,拿着一个笔记本的高乐高,继续说道;
“大哥,牌面和倍手都做记录,没错吧?”
“没错。对了,老弟,卖瓜的钱带来了吗?”
关伟伟说完,高乐高应答着;
“带来了。”
“卡卡卡,卡卡卡。”
游戏机里翻牌时发出的声音,环绕在大厅内。关伟伟按着游戏机的开牌按钮,紧盯着屏幕中出现的五个扑克牌在翻动着。
“弯撇。”
“优k。”
“邦邦邦邦邦邦,三条。”
“顺。”
“同花。”
游戏机里翻牌时,发出的说话声,环绕在大厅里。
“卡卡卡,三条。邦邦邦,三条。”
这时,拿着账本的皮万勇,走到一号游戏机边,关伟伟还在兴奋地按着游戏机的开牌按钮,看着屏幕出现的五个扑克牌在翻动中。
“邦邦邦邦邦邦。”
游戏机里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一号游戏机屏幕的牌面是四张K,关伟伟立刻起身举手大叫着;
“四同,四同,是我,小轱辘。”
“小轱辘,你真行,你是第一个四同,今天你是开门红呀?”
看了一眼屏幕,皮万勇继续说道;
“小轱辘,机器还在叫,开牌呀,别是五同啊?”
关伟伟激动地按动开牌的按钮,屏幕上第五张牌翻开,是一个七。此刻,吊在棚顶的扩音器里,大声的喊道;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恭喜第一台中四枚。”
“是小轱辘中了第一个四同,奖励五千分。”
将一个卡片递给关伟伟。皮万勇继续说道;
“大哥说,这是个奖励卡,上面写着奖励5000分,你可以拿它直接上分”
将卡片和三十元钱,又甩在屏幕上,关伟伟说道;
“再上三千分?奖励卡里的5000分,也一起上。”
“好嘞。”
说完,女服务员收起卡和钱。关伟伟看着屏幕上那五张牌下面,对应的按钮分别是一二三四五的下面,六个红色按钮上面从左到右分别写着。大,平倍,小,开牌,上分,押分。
这时,屏幕上方左面空格里的数字,9000分。右面的空格里也是9000分。
众人都围在一号机边上,小轱辘翘着二郎腿,抽着烟,皮万勇说道;
“小轱辘,啥意思?想砸一手哇?”
“有这个想法?我想挂一档,锤它。”
关伟伟按了第五章牌下面的按钮,右面空格里的9000分,瞬间,转到左边的空格里,那里立刻变成18000分,右面空格里空了。皮万勇说道;
“咋还挂一档啊?你也没输钱,何必冒风险啊,直接收分,下分,高高兴兴的把赢的钱揣进兜多好。”
“老皮子,你不懂,挂一档拍上一手,成了就变成36000了。”
关伟伟说完,皮万勇说道;
“小轱辘,你是有变36000的可能,也有变为0的可能。你想好?挂上档看一下倍手的牌面可以,千万别冲动?”
“老弟,手套?”
高乐高将一只右手的棉手套递过来,关伟伟右手戴上手套,左手夹着烟,看着倍手中的扑克牌。
《KQJ1099K》
“这牌面全都是大,凯,圈,勾,十,九,九,凯。”
看着屏幕倍牌框里的扑克牌,关伟伟抽着烟继续说道;
“看牌面,应该是小,老皮子,你说呢?”
“小轱辘,你少来这一套,我要是说错了话,你不得跟我玩命啊?你要是不敢打,就上分。你要是有魄,就锤它?”
“老皮子,咱俩在《鸿运游戏厅》里,玩老虎机赢了,随后,又玩扑克机,也赢了。你是有经验的?你给我分析分析?”
关伟伟说完吸了一口烟,指着游戏机的大和小的按钮,皮万勇说道;
“你这一手牌,价值三百多块,不是大就是小,谁给你出主意,你敢听啊?”
“我心里有数?”
说完,关伟伟把烟头甩在地上,右手戴着手套,抡起右胳膊,右手手掌重重的拍在写小的按钮上。这时的围观人群中有理论,单提马,崩子。
屏幕倍牌框里的扑克牌翻开,是个黑桃尖。随后,屏幕上方左面空格里的数字,变为36000分,吊在棚顶的扩音器里传出说话声;
“恭喜第一台,比倍破牌。”
“小轱辘,你真有魄力,我服了。”
皮万勇说完,乐呵呵的竖起大拇指,这时,杜金盒和付雷走过来。关伟伟说道;
“老皮子,你看牌面,还能不能跟手小?”
“小轱辘,咋地,还要再拍一手哇?”
皮万勇惊讶的说完,关伟伟按了一下大小按键中间的平倍按钮,理论说道;
“老弟,已经赢了,没必要冒风险?收分吧?”
“老弟,收分吧?”
单提马说完,关伟伟还在抽烟思考着,崩子说道;
“老弟,收分吧?”
“小轱辘,你要打啥?”
皮万勇问完,关伟伟斩钉截铁的说道;
“打小?”
“大哥,有把握吗?不行就收分吧?”
高乐高说完,关伟伟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抽着烟,看着屏幕思考着。杜金盒说道;
“别装了?收分吧?”
“老弟,收分吧?”
说完,理论按着上分钮,屏幕倍牌框里的扑克牌翻开,是个红桃八,屏幕上方左面空格里的数字,36000渐渐变少。右面的空格里的分数渐渐变多。关伟伟说道;
“大哥,你这是?”
“小轱辘,你已经赢了300来块,还冒风险砸,你疯了,想爆机,你可以继续慢慢打呀?”
关伟伟拿出一盒烟抽出几支,分给围观的人,理论继续说道;
“你要是用36000分,打爆机,也不亏呀?”
“理论大哥说得对,慢慢打,只要过四万,那就爆机。”
众人坐回自己的椅子上。看着屏幕的扑克牌,关伟伟抽着烟,继续说道;
“老弟,注意,咱们要打一撇牌了,做好记录?”
“没问题。”
屏幕上方左面空格里的数字,越来越少,右面空格里的分数越来越多。时间不大,左面空格里没有了分,右面空格里显现36000分。
关伟伟按动着开牌按钮,屏幕上的扑克牌翻开的同时,吊在棚顶的扩音器里,大声的喊道;
“优k。”
游戏机里翻牌时发出的声音,环绕在大厅内。关伟伟按着游戏机的开牌按钮,紧盯着屏幕中出现的五个扑克牌在翻动着。
“弯撇。”
“弯撇。”
“咋把把一对了,一点大牌面都没有了?”
看着屏幕的关伟伟,抽着烟,继续自言自语着;
“连个两对都没有,至少也得顺子才能打呀?”
“优k。”
“优k。”
“同花。”
游戏机里的翻牌时,发出的说话声,环绕在大厅里。关伟伟看着屏幕,按着写着五的按钮,他右手戴着手套,手掌重重的拍在写着小的按钮上。
屏幕倍牌框里的扑克牌翻开,是个方片八。同时,游戏机里说道;
“谢谢。中比倍彩金。”
“卡卡卡。卡卡卡。”
“小轱辘,咋样了?”
走过来的皮万勇说完,关伟伟说道;
“不行啊,牌面老是一对和两对,用两对打了几手,都是第一手就折了,把把都是大。刚刚给个同花,挂上档,第一手就打折了?”
“小轱辘,你把四同挂上都拍成了,差不多就行了?你想把大哥一闷棍打倒哇?别太黑了?”
“卡卡卡。三条。邦邦邦邦邦邦。”
游戏机里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一号游戏机屏幕的牌面是三张二,关伟伟大叫着;
“四同,四同。”
关伟伟按着开牌按钮,看着屏幕出现的五个扑克牌在翻动着。二二二二四屏幕上出现的牌面,同时,扩音器里说道;
“恭喜第一台中四枚。”
屏幕左侧的空格里9000分,右面空格里28000。
“小轱辘,你想啥呢?”
皮万勇说完,众人再次围观,关伟伟说道;
“我就想挂一档锤它?”
“不挂挡,平拍一手成了,分数也够爆机?倍手的牌你还记得吗?”
皮万勇说完,二人抽着烟,关伟伟按了一下五号钮。
屏幕左侧的空格里变成18000分,右面空格里变成19000。
屏幕倍牌框里的扑克牌,《99K6888》
“老皮子,我有记录,之前是大趟,中间有一手小,那个四同就是打的小成了。老皮子,你看看。这样的牌面,谁的第一感觉都要打小,我还是打一撇牌?也就是说,我决定打,我就打,我不想打,就上分。”
关伟伟说完,理论说道;
“你现在一共是37000,离爆机就差3000分。先收分,一手牌架上就爆机。如果打折了,分越来越少?更不利?”
“理论大哥的分析有道理,不过,小轱辘要是打成,直接赢个钵满盆满,净剩六百五以上。打与不打,还得小轱辘决定?”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抽着烟思考着,付雷说道;
“即便打折了,也有1800的比倍彩金。”
“老弟,再考虑考虑?”
关伟伟刚刚抬起右臂,理论按着他的右肩膀,继续说道;
“老弟,再好好想想?”
“小轱辘,你不想打,大家伙也没人笑话你,收分得了?”
杜金盒说完,付雷说道;
“小轱辘,收分吧,我替你按一下上分钮。”
“黑球,我跟你拼了?”
咬着牙喊完,关伟伟挥起右臂,戴着手套的右手手掌,重重的拍在写小的按钮上。扩音器里传出说话声;
“谢谢,中比倍彩金。”
游戏机屏幕倍牌框里的扑克牌翻开,是个红桃十。左侧空格里的分没有了,左侧上方的空格里,出现的1800分,陆续进入左侧空格里。
关伟伟不停地按着上分按钮。右面空格里变成20800,关伟伟按着开牌按钮。
“卡卡卡。三条。邦邦邦邦邦邦。”
游戏机里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一号游戏机屏幕的牌面是红桃一二三四,第五张牌是草花勾,关伟伟大叫着;
“小青,小青?”
“开牌呀?”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轻轻地按了一下开牌按钮,屏幕的草花勾翻过去,另一牌翻过来,红桃五,扩音器里传出了音乐后说道;
“恭喜第一台中同花小顺。”
《第三十三章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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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9-10 18:38: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四章;特别行动》
1988年5月底,某天下午。
王家沟南村口外的小路上,一辆拖拉机边,站着关伟伟,付雷,皮万勇。
“小轱辘,这次行动比较特别,你的功夫最棒,还得你挑大梁,咱俩配合你?”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说道;
“你俩还是在外围负责接应,我还是打头阵,你俩真行!”
“小轱辘,别磨叽了,你要是害怕,腿突突,那我去,皮哥,你说说是哪家?”
付雷说完,皮万勇说道;
“南村口进去第三家,大皮球,小轱辘不敢去,你去吧?”
“谁说我不敢去,你俩等着,做好准备?”
关伟伟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向南村口。皮万勇说道;
“装鸡毛啊!酒后制造,臭盲流子。你盯着,他一出村,咱俩就开车?”
关伟伟头戴大草帽,身穿黑色衣裤,脚穿黑色鞋袜,挺着胸,迈着方步。来到第三家大门外,探头看向院里。
门里,几只老母鸡悠闲的走着,一条黑狗脖子上拴着铁链子。关伟伟轻手轻脚的靠近老母鸡,突然,他跃到一支老母鸡身边,把它抱在怀里。
“汪汪汪。”
狗叫声中,关伟伟怀抱老母鸡,转头跑向南村口。
“快来人那?有贼偷鸡了?”
“前面戴草帽的那个小孩,就是偷鸡贼,抓住他?”
听着身后的喊叫声,头也不回的跑出南村口,关伟伟嘴里叨咕着;
“哒哒,达达,大大。”
“皮哥,小轱辘出来了,开车吧?”
“好嘞。咱俩先开车,让他多跑一会。”
应答着,皮万勇启动拖拉机。关伟伟怀抱老母鸡,甩掉脚上的鞋,奔向缓缓开走的拖拉机。
“老皮子,别走,等等我?”
喊声中,关伟伟依旧怀抱老母鸡,甩掉头上的大草帽,拼命的跑向拖拉机。他身后不远处的几个男人,手里拿着木棍大叫着;
“抓住偷鸡贼。”
“用砖头砸他?”
一个男人说完,几块砖头飞向关伟伟的后背。付雷站在驾驶座位边上,看着越来越近的关伟伟喊道:
“小轱辘,快跑,有人追上来了?”
“老皮子,大皮球,你俩等我一会?”
喊叫中,关伟伟怀里抱着老母鸡,跑到拖拉机后车厢边。这时,几块碎砖头接连打在他的后背上。关伟伟抱着老母鸡,一个鱼跃翻进后车厢里,并且大声说道;
“老皮子,加速,快点,几个老农追上来了?”
小路上,不远处的农民撇出手里的砖头,陆陆续续落进后车厢关伟伟的身上。付雷继续说道;
“小轱辘,你的鞋和草帽那?”
“刚刚跑丢了?”
“皮哥,掉头回去,教训教训那些老农,为小轱辘报仇出气?”
“别掉头,快回本部。”
看着不太远处的农民,关伟伟继续说道;
“快走,快?”
南村口,第三家院门口,站着王立特,李日月,几个农民。
“偷鸡的人,你认识吗?”
王立特说完,一个农民说道;
“不认识?”
“你说说偷鸡贼的情况?”
王立特说完,那个农民说道;
“偷鸡的人,是个十多岁的男孩,身高大概一米五多点,他抱走我家一只老母鸡,就往村外跑,跑的挺快,途中,他把鞋和草帽都甩掉了,另外还有两个胖乎乎的男孩,在南村口外开拖拉机接应他。”
“对了,偷鸡的那个小孩跑出南村口,大喊大叫,老皮子,别走,等等我?”
另一个农民说完,王立特说道;
“近期你得罪人了吗?”
“王主任,近些天我没得罪过人那?”
那个农民说完,王立特说道;
“你仔细想想?”
“对了,前天,东林镇上的黑球到我家收鸡蛋,价格出的太低,还要先赊账。没谈拢,让我给撵出去了?”
“我是村里的治安员,维护村里的治安是我的责任。”
农民点点头,王立特继续说道;
“你们该干啥干啥,这事我来处理。”
大道上,皮万勇开着拖拉机,付雷站在他身边,后车厢里坐着的关伟伟,怀里抱着那只老母鸡。
“小轱辘,你刚才拦我干啥?掉头回去跟他们干,凭你的功夫,干倒他们几个那也就是秒十分钟的事,咱们这一跑太窝囊了?”
看着满身尘土的关伟伟,付雷继续说道;
“这亏吃的太爆了,鞋和草帽都丢了,从小到大没吃过这样的硬亏。”
“大哥交代的行动,咱们圆满的完成了,还抓了一个俘虏,这回干的多漂亮啊。”
关伟伟抿着嘴说完,温柔的抱着老母鸡,付雷说道;
“小轱辘,你可别怨我,我要替你出头,是你拦着我,一会把这个老母鸡炖了,再炒俩菜喝点?”
说完,付雷指着关伟伟怀里的老母鸡,听着他说道;
“咱们得优待俘虏,它现在是俘虏。”
“小轱辘,你竟穷装逼?它还能活几天呀?优待俘虏,小轱辘,你的意思是给它,养老送终啊?”
关伟伟还在温柔的抱着老母鸡,付雷继续说道;
“你悠起两条小短腿,那速度可谓是一百米三脚印,甩掉鞋和草帽的动作太帅了。啪,一个狮子甩头,当时你是咋想的?为啥把草帽和鞋都甩掉了?”
“戴着草帽太兜风,跑得慢,所以,甩掉草帽。甩掉鞋,那是因为不跟脚,小轱辘,我说的对吧?”
关伟伟点点头,皮万勇开着车,继续说道;
“我突然来了灵感,作了一首诗。我给你俩叨咕一下啊,王家沟里偷小鸡,人家撵他追的急。乱中生智甩掉鞋,撒脚如飞不沾泥。今天我可开了眼,知道啥叫轻功云里翻了。”
大道上,一辆吉普车中,李日月开着车,副驾驶座位上坐着王立特。
“歪哥,肯定是小轱辘吗?”
王立特点点头,李日月说道;
“鞋和草帽我都带了,他们不能把鸡宰了吧?”
“要是把鸡宰了,那就让他们赔?”
《可心商店》门口,邵大环,王可心,徐国生,三人站在树下。
“可心姐,姐夫,天已经热了,我想在对面支个棚子,卖点瓜和烧烤?”
徐国生说完,王可心微笑着,邵大环说道;
“可以,对了,黑老弟,柴火没多少了,赶紧安排人打柴,水缸里也打满水?”
“没问题,一会交给小轱辘去办,再给你家的玻璃也搽一搽。”
这时,皮万勇开着拖拉机,停在大道边。看着后车厢里怀抱老母鸡的关伟伟,付雷说道;
“小轱辘,快抱着你的宝贝下车吧?就这会功夫,你就和它处出感情了,小轱辘,我真服你了?”
“大皮球,你说啥呢?”
说完,抱着老母鸡的关伟伟,翻身下了车,来到树下,徐国生说道;
“鞋和草帽那?”
“丢了?”
关伟伟说完,把老母鸡放在地上,徐国生说道;
“老皮子,咋回事?”
“大哥,话说一个小时之前,行动途中,小轱辘怀抱老母鸡,悠起两条小短腿,那速度可谓是一百米三脚印,一个狮子甩头,甩掉草帽,随后,又把鞋甩掉。有诗为证,你看那位侠客爷,东林镇上称一绝。出外办事走的忙,双脚着地不用鞋。”
“对了,小轱辘,一会给可心姐打柴去?”
“包在我身上了,明天去。”
这时,一辆吉普车开过来,停在路边,车里坐着李日月和王立特。
“小轱辘,你过来,歪哥找你?”
李日月说完,快步来到车边的关伟伟,乐呵呵的说道;
“歪哥,你找我?”
“小轱辘,鞋和草帽是你的吧?”
拿出一顶草帽和一双黑色布鞋,王立特递给他,乐呵呵的继续说道;
“鸡那?”
“在那呢。”
指着树下的那只老母鸡,关伟伟穿上鞋,戴上草帽,李日月说道;
“小轱辘,把鸡抱过来,再把你大哥叫过来?”
“好嘞。”
大道上行驶的一辆吉普车后排座位上,坐着王立特和徐国生,怀抱老母鸡的关伟伟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李日月开着车。
“歪哥,咱们这是要去哪呀?”
关伟伟说完,王立特说道;
“老农一年四季种点地不容易,手里没有多少闲钱。平时,就靠养几个小鸡子,卖几个鸡子。尤其是老母鸡,对他们很重要。回王家沟,把鸡还人家?”
“歪哥,你咋知道谁家丢了鸡呀?”
关伟伟说完,李日月说道;
“歪哥是王家沟的治保主任,谁家有事都是先找他。”
“治保主任是多大官呀?”
关伟伟说完,李日月说道:
“论级别,相当于村长。”
“歪哥,你这样的年纪就当了主任,你真行,少年得志,早晚还得升官,前途无量啊?”
王立特微笑着,关伟伟乐呵呵的继续说道;
“你咋知道是我把鸡抱走了?”
“方圆百十来里内,有一个算一个,谁能把这活干的这么漂亮,这活可是虎口拔牙呀。”
关伟伟抿着嘴点点头,李日月乐呵呵的继续说道;
“有诗为证,王家沟里偷小鸡,人家撵他追的急。甩掉草帽甩掉鞋,撒脚如飞不沾泥。具当事人说,有个小孩抱着鸡跑的特别快,俩脚都离了地,脚底都冒烟了。身子离地飞了起来,屁眼子朝外直串火星子。”
“黑老弟,你是生意人?咋叫手下老弟去偷鸡呢?”
徐国生没有答话,王立特继续说道;
“做买卖,有一买,就有一卖。讨价还价,无可厚非,啥事都可以谈,没必要走极端啊?”
“歪哥,你误会了,闹着玩呢?”
关伟伟抚摸着怀里的鸡,李日月说道;
“小轱辘,你这是闹着玩下狠手哇,以后,可别这么玩了,容易吃亏呀?”
“吃亏?”
“对,吃亏?”
李日月说完,关伟伟说道;
“李哥,我没听明白?”
“小轱辘,我问你,鸡是你偷的吧?”
“李哥,我这叫抱走鸡,不是偷?”
“小轱辘,你通知主人了吗?”
王立特说完,关伟伟说道;
“没有。”
“没经过主人的同意,你私下抱走鸡,这就叫偷,偷鸡之前,你三个分工了吧?”
王立特说完,关伟伟说道;
“对,我是领头的,我分派他俩做接应?”
“歪哥,小轱辘是法盲,你给他上上课吧?”
李日月说完,关伟伟说道;
“我是法盲,歪哥,你说说?”
“盗窃公私财物的行为,数额较小的处于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数额较大的处于十年以下,三年以上有期徒刑。数额巨大的处于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死刑。有立功表现的,可以酌情减轻处罚。”
关伟伟侧身抱着鸡,看着王立特,听着他继续说道;
“你没有隐瞒犯罪事实,并主动交代犯罪过程,又及时返还失主的财物。可以视为自首情节,有立功表现,可以酌情减轻处罚。由于你的盗窃数额较小,犯罪后果较小,又有自首情节,可以减轻或是免除处罚。补充一点,自首是在说实话的前提下才能认定为自首。”
“但是,根据目前你的行为,可以判定,你这不是偷盗?”
李日月乐呵呵的说完,关伟伟说道;
“我这不是盗窃,那是啥?”
“你这是抢夺?歪哥,你还得继续给他上上课?”
李日月说完,王立特说道;
“你中途要是放下鸡,这叫犯罪终止,可以酌情减轻处罚。老农叫你,你抱着鸡继续跑,这种行为视为抢夺,比盗窃处罚重一些。如果,你被老农追上了,人家管你要鸡,你不给。这就叫抢劫,比抢夺还严重。要是把老农打伤,打残,打死。案件就升级了。”
“歪哥,抢劫啥处罚?”
“抢劫途中,致人伤残的,可以判处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死刑。抢劫途中致人死亡,被认定为故意杀人的,处罚的标准是死刑,无期徒刑,有期徒刑。”
王立特微笑着说完,关伟伟说道;
“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死刑。死刑,无期徒刑,有期徒刑。这两点有啥区别吗?”
“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死刑。这是要根据犯罪人的情节来定,法官首先考虑的是,判你有期徒刑。死刑,无期徒刑,有期徒刑。这是要根据案犯的情节,法官首先考虑的是判你死刑。区别就正好相反?”
王立特说完,关伟伟说道;
“万幸,大皮球想掉头回去干人家,那就是闯祸了。”
“但是。”
李日月说完,关伟伟说道;
“李哥,你又想说啥?”
“但是,没满十八周岁的人,可以减轻或是免除处罚。歪哥,没错吧?”
李日月说完,王立特微笑着,关伟伟说道;
“你俩一唱一和说了一大堆,把我吓出了一身白毛汗。我把鸡还给人家,再道个歉,那不就完了吗。结果,就是闹着玩吗?”
“对,就是这样?”
王立特乐呵呵的说完,李日月说道;
“小轱辘,你别以为这次是个小事。在号筒子里,因为一个烟屁出人命,判死刑的也不在少数?”
“李哥,啥是号筒子里?”
“号筒子里,也就是看守所里,因为挣一个烟屁,把人打死了,这样的事也不在少数?”
《第三十四章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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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各尽其能》
1989年6月1日,房间里,摆满各种商品的货架子边,站着王可心,王立特,李日月。
“姐,去年你交代的事,我和日月暗中走访了30余人,姐夫在东林镇小学的工作,是被开除的。”
王可心没有答话,王立特继续说道;
“烧锅炉这个活有个规定,夏天闲着时,打扫卫生或者干些零活。副校长经常分配他干别的活,一来二去,姐夫和他有了嫌隙。多少人都盯着姐夫的活,副校长也老是和姐夫过不去,最后,姐夫被学校开除了。”
“老弟,你再帮姐查点事?”
王可心说完,递过来一个信封,王立特说道;
“姐,你尽管放心,我尽力。”
“老弟,情况都在信里写着呢,你自己看?”
“姐,你别急?”
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件,仔细看着,王立特继续说道;
“姐,我市里有个大哥,叫管大力,他黑白两道都有买卖,朋友也多,我请他帮忙?”
“老弟,姐心里堵的慌。”
王可心说完,王立特将信件装好放进裤兜里,微笑着说道;
“姐,别难过,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也会为你打开一扇窗。根据你提供的情况,和咱们摸上来的信息,综合分析,这件事不会是空穴来风,你要有心理准备?还有,你得多给我一点时间?”
“老弟,这是200块钱,拿着给车加油?”
王可心又将一个信封递过来,王立特将信封推回去,微笑着说道;
“姐,你和我还客气,咱俩是本家。这事是我应该做的,跟钱没关系?姐,钱你拿回去?”
“歪哥,可心姐,你俩看?”
李日月指着窗外的大道上,王立特说道;
“我老弟回来了?”
《可心商店》门口,树下,板凳上,坐着皮万勇,付雷,十几个男男女女。道边,停着一辆吉普车。
陈光宗头戴一顶黑色皮质前进帽,身穿绿色军装,脚穿绿色袜子和胶鞋,肩头斜挎一个军用背包。
他微弓着身型,手里握着一把斧子。背后背着的柴火用绳子捆的整整齐齐,犹如小山一般,他脚下显现出沉重的步伐,顺着道边走向商店门口。
“小轱辘,你慢着点,大家快借光。”
皮万勇起身说完,陈光宗走向他,微笑中说道;
“老皮子,快接我一把?”
“大家快闪开,给小轱辘把门口让出来?”
一些男男女女起身闪到一边,皮万勇闪到一旁继续说道;
“小轱辘,坚持住,赶快进院。”
“老弟,我来了。”
王可心,王立特,李日月,三人从商店里走出来。王立特朝着陈光宗走去,挥着手继续说道;
“快,大家都动手,扶我老弟一把?”
“歪哥,我没事,你们都不用动?”
陈光宗说完,进了院将背后的柴火卸到墙边,王可心快步来到他身边,拿出手绢替他搽着脸上的汗。
“可心姐,我自己搽吧。”
陈光宗说完,接过王可心递过来的手绢,听着她说道;
“歇一会,中午,在我这吃饭,和你歪哥喝点,我马上去做菜。”
“可心姐,不急,我先和老皮子掰扯掰扯。”
拿着手绢搽着脸上的汗,走到树下的陈光宗,乐呵呵的继续说道;
“老皮子,我喊你帮忙,你咋反而跑了。”
“小轱辘,你的柴火少说有一百斤,我过去扶你,你要是把持不住,柴火抖搂到我身上,我可就那屋去了?”
皮万勇乐呵呵的说完,回到树下。陈光宗说道:
“歪哥,你听听他的逻辑?”
“小轱辘,我主要是不能抢了你的风头,而且,你今天过节,心情好得很?”
皮万勇说完,陈光宗搽着汗说道;
“老皮子,今天我过节,那你不也过节吗?”
“小轱辘,你是主角,我是配角,各尽其能,体现你自我价值的时刻到了。你和姐夫有城下之盟,他家的体力活你全包了,没错吧?”
皮万勇说完,陈光宗说道;
“可心姐有活,你不管呀?”
“那必须要管,有个前提,你不在的话,我们要管。一会擦完玻璃,回去好好歇着。下午,大哥在对面支棚子,你还是主力那。”
“老弟,抽根烟,踹口气,歇一会。”
王立特拿出一盒三五烟,抽出几支,陈光宗接过烟,夹在耳朵上。王立特继续说道;
“老皮子,中午,你和大皮球也在这吃吧。日月,你去小市场买点头肉和花生米。”
“好嘞。”
“老皮子,大皮球,你俩不答话,是真要在可心姐家蹭饭吗?”
陈光宗将手绢揣进裤兜,板着脸说完,付雷说道;
“咱俩啥活都没干,要是还在可心姐这蹭饭,以后,那不得被你埋汰死呀?”
大道边,后车厢装着货物的拖拉机边,站着杜金盒,徐国生。
“大哥,咱俩抽根烟,歇一会吧?”
杜金盒说完,做着夹烟的动作,徐国生拿出一盒烟打开,抽出一支烟递给他。杜金盒接过烟,指了指他手中的烟,又指了指自己的上衣兜,徐国生将烟塞进他的上衣兜里。
“咱们四个都是你老弟,却有着不同的待遇,大哥,你真行?”
说完,杜金盒竖起大拇指,二人抽着烟,徐国生说道;
“老哞,你的话我没听明白?”
“大哥,你看我这一身行头,你看见装没看见呀。”
指着自己身上肥大的军服,二人抽着烟,杜金盒继续说道;
“逢年过节,你也不给我送两条烟抽抽。开春了,你也没想给我换套衣服。去年开春到现在,小轱辘,老皮子,大皮球,他三个天天还在抽过滤嘴,我那,抽烟屁都连不上溜。你这大哥做的真行?”
“老哞,你要想干啥?直接说,是不是又要钱?”
徐国生面无表情的说完,杜金盒乐呵呵的说道;
“大哥,你真是我的好大哥,我的心思根本瞒不了你?”
“老哞,你也别装逼了,五块钱,你要就拿着,不要就拉倒?”
徐国生拿出五块钱,杜金盒拽着钱的一角,徐国生依旧握着钱。
“大哥,撒手哇?啥地,后悔了,拉屎往回坐呀?”
“老哞,最近挺忙,你有空吗?”
“大哥,只要你一句话,我打头阵?我杜老哞也是一方的人物,说出的话绝对算数。大哥,撒手吧?”
徐国生松开手,杜金盒乐呵呵的继续说道;
“一会,到了商店,你再给我弄盒烟?”
“老哞,你别得寸进尺啊?”
徐国生板着脸说完,杜金盒乐呵呵的说道;
“就咱俩,你还跟我装鸡毛啊,还跟我摆大哥的普呢?”
傍晚,《可心商店》对面的街道边,塑料棚子里,摆着两个炉子,一张床,一个蚊帐,一张桌边的木椅上,坐着徐国生,皮万勇,付雷,杜金盒,关伟伟。
“摊子铺上了,上午进来的货,能够用几天,近期,我和老哞出去收货不来。摊子上的事由老皮子打理和记账。老皮子和大皮球管白天,小轱辘负责接待客人和晚上。每个人都可以在这吃,只限个人,不包括外人,吃完必须记账。”
五人抽着烟,徐国生继续说道;
“目前,有一些牛羊肉,用自行车车条串成串。去年冬天,我在家挖了菜窖,冻了一些冰块。还有几个木箱子,出入我家拿东西,需要老皮子同意,我把钥匙放他那。都明白了吧?”
“大哥,我有个事提前说明白?”
关伟伟说完,徐国生问道;
“啥事?”
“大哥,咱们都各尽其能,我的特长是负责接待客人,那得有接待费吧?”
关伟伟说完,徐国生说道;
“一个半个人的吃喝,数额不大的话可以记账。今晚,把串都串好,肉串,蔬菜串,茶蛋和苞米提前烀好。瓜近期就进来。”
月光下,屋里炕上的被窝中,陈光宗展开手中的手帕,看着上面用彩线绣着的图案。
1989年6月4日,傍晚。
道边塑料棚子里,摆着两个炉子,一张床,一个蚊帐,一张桌边的木椅上,坐着关伟伟和高老炮,邵大环站在桌边。
桌上几个盘子里,摆着一些烤串,烤地瓜,烤土豆,烤苞米,大葱,白菜帮子,两个茶杯里倒满了啤酒,关伟伟和高老炮脚下各踩着一个啤酒箱。
关伟伟头戴黑色皮质前进帽,上身穿着长袖老头衫,下身穿着蓝裤子,脚穿黑色布鞋。
炉子里的炭火上,一些烤串飘着肉香,皮万勇和付雷翻着烤串。
“老弟,还得麻烦你点事?”
邵大环说完,关伟伟应答着;
“姐夫,是你上午说的劈柴吧?”
“老弟,你抽空劈点?”
“姐夫,1号我给你劈的那些都烧完了?”
邵大环说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支递给他,关伟伟抽着烟,继续说道;
“姐夫,前两天我嘱咐你,省着点烧,你也不听呀,我都成了你的管家了?”
“这才体现出你的重要性吗?老弟,你必须出手,一会再劈点?”
邵大环乐呵呵的说完,关伟伟抽着烟说道;
“今天没时间,明天上午吧?”
“好。”
“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蓝,白长了一副好皮囊?蠢货,秧子,啥都干不了?”
说完,关伟伟指着过了马路的邵大环,看着他走进商店,皮万勇说道;
“要不是姐夫啥都干不了,能显出你吗?”
“老皮子,你烤串的功夫太棒了,你真是天才。”
说完,关伟伟抿着嘴乐呵呵的竖起大拇指,皮万勇面无表情的说道;
“小轱辘,出摊这几天,你每天的开销就30多块,还不算啤酒和烟。从小到大第一回吃烤肉吧,你咧开小扁嘴,掂起大槽牙,这顿吃,吃的是天昏地暗。喝酒你踩着箱套喝,真潇洒,你真是个人物。”
“老皮子,你这是有情绪呀?”
关伟伟说完,依旧抿着嘴乐呵呵。皮万勇说道;
“从中午开喝,一直喝到半夜。每天的营业额,都不够你自己的开销。”
“老皮子,你话里有话呀?”
“小轱辘,我是对事不对人。要是你的买卖,我也是会尽心尽力的干?”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乐呵呵的说道;
“现在的摊子,就相当于是我的,你的表现我非常满意,继续努力?”
“除了肉,其他的都是赊来的,你出钱买肉,不就是老板了吗?大哥不经常来,你跟他合计合计?”
关伟伟抽着烟,皮万勇继续说道;
“大皮球,把账本给他,叫他签字。”
“小轱辘,签字。”
付雷站在桌边,将账本递给他,关伟伟说道;
“我不会写字,大皮球,你替我签一下就行了。”
“皮哥,咱俩走吧?”
“老皮子,你把桌上的串热一下再走?”
关伟伟说完,皮万勇说道;
“等你做主的时候,再指挥我做事,大皮球,走。”
“炮哥,这俩逼,就是一对盲流子?”
看着皮万勇和付雷的背影,关伟伟继续说道;
“炮哥,我把摊子包了咋样?”
“也行,可以跟你大哥谈谈?”
高老炮说完,关伟伟说道;
“炮哥,买肉的钱咋整呀?”
“老弟,我给你想办法。”
《第三十五章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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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9-12 19:18:1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七章;连环套》
东林镇,派出所,一楼一间屋里,铁凳子上的关老实戴着手铐。他对面的桌子后面,坐着王所长和高老炮。
“姓名?”
翻开桌边的档案本,高老炮拿着钢笔,继续说道;
“姓名?”
关老实面无表情的看着高老炮,拿起桌边的电棍,慢悠悠的走过来。
“哒哒哒。”
电棍一端串出蓝色火苗子,关老实扭动着高大的身躯。
“高老炮,你要干啥?”
“两个小时以前,你走时还好好地,现在咋不会说话了?关老实,你能说话呀?”
王所长微笑着,关老实怒目而视,拎着电棍回到桌后的高老炮,继续说道;
“我的电棍还没碰到你,你就吱哇乱叫,关老实,我问你话,你咋不回答?”
“王所长,我想和你单独唠唠?”
关老实说完,王所长微笑中说道;
“不行,你有话就当面说?”
“王所长,我怀疑有人给我下套?”
“有人给你下套,谁?”
“小轱辘和高老炮?”
关老实说完,王所长依旧微笑中说道;
“理由那?”
“小轱辘和高老炮关系密切。”
“还有其他理由吗?”
“有?”
“说?”
“小轱辘行为反常?”
关老实说完,王所长微笑着说道;
“啥地方反常?”
“从派出所出来回家的路上,小轱辘故意用语言激怒我?”
“小高,受害者和证人的笔录都做完了吗?”
“做完了。”
高老炮说完,依旧做着笔录,王所长说道;
“小轱辘,他对回家路上的情况有所说明吗?”
“有,小轱辘说,回家的路上,他反复向关老实道歉,关老实路上骂骂咧咧,一直到家。”
“不对,小轱辘说谎。”
关老实满脸怒气的说完,做着记录的高老炮说道;
“王所长,关老实在逃避罪责,他说谎。”
“王所长,高老炮在袒护小轱辘?”
关老实依旧满脸怒气的说完,王所长说道;
“回家的路上,你和小轱辘的对话,有其他人听见了吗?也就是说,有其他人在场吗?”
“没有。”
关老实说完,高老炮说道;
“王所长,关老实撒谎,他的说辞可以不予采纳?”
“王所长,你看,高老炮明显的袒护小轱辘?”
“关老实,你的说辞和小轱辘的证词正好相反,这就说明,你俩之间肯定有一个人说谎?对吧?”
关老实点点头,高老炮写着记录。王所长微笑着继续说道;
“由于你提供不出第三方的证词,你又是犯罪嫌疑人,小轱辘正是你侵害的受害者,咱们有理由相信他的说辞,不予采纳你的说辞,即便在法庭上,法官也是要采纳小轱辘的说辞。关老实,你还有其他的情况吗?”
“有,我刚打小轱辘,他就大喊大叫,救命啊,杀人了。高老炮和杜老哞提前埋伏在院门口,小轱辘一喊,他俩就冲进屋。我有理由怀疑,高老炮和小轱辘暗中勾搭连环,给我下了连环套。”
关老实说完,王所长微笑着说道;
“打铁还需自身硬,你要是行得正,坐得端,谁给你下套都没用?你说呢?”
“王所长,你说的话我没听明白?”
关老实说完,高老炮继续写着记录,王所长说道;
“你打小轱辘不止一次,你不否认吧?对不?”
“对。”
“这次你比以前打的都重,你不否认吧?”
“不否认?”
“你注没注意,小轱辘被你打的脑袋大了一圈,像膀头鱼似的,嘴唇翻翻着,像猪拱嘴一样。谁家的老子把儿子掉房梁上打成这样,你也真能下得了手。”
王所长板着脸说完,关老实说道;
“王所长,我想打个电话?”
“我替你打完了,我把事情的经过说给他听了。他是你大哥,也是我的老领导,你的事我已经向他汇报了。他说对你的行为要严肃处理,让你马上低头认错,接受处理。”
高老炮还在做着记录,王所长继续说道;
“小高,记录先不用做了?”
“王所长,还是做吧?你看关老实,他现在就是一条疯狗,见人就咬。他要是出去以后,连你都得告?”
高老炮说完,关老实说道;
“王所长,你看,他这是里挑外撅,明着给我下绊子?”
“小高,让关老实看看记录,然后签字?”
“好嘞。”
“我不看,也不签字。”
说完,关老实瞪着双眼,高老炮说道;
“王所长,填票子,把他撇进看守所得了。”
“在给他点机会,今天晚上,是小周和小赵值班,叫他俩给关老实作笔录。”
“是,所长。”
高老炮说完,王所长面无表情的指着关老实,慢慢说道;
“明天我上班时,你还是这个态度,就把你关到看守所里。”
“王所长,能给一根烟吗?”
关老实说完,高老炮说道;
“鼻涕娃,你心可够大的?”
“小高,给他一根烟。”
傍晚,道边的棚子里,桌边坐着关伟伟,高老炮。
桌上的盘子里摆着烤肉串,地瓜,土豆,苞米,几小块西瓜,一瓶白酒。
关伟伟头戴黑色皮质前进帽,上身穿着长袖老头衫,下身穿着蓝裤子,脚穿黑色布鞋。
“炮哥,我大伯要来那咋办呀?”
高老炮吸着烟,关伟伟将一小块西瓜送进嘴里,用肿胀的双唇轻轻地抿着。他嘴角露出西瓜汁的同时,继续说道;
“我大伯,不会看着我爸摊事不管吧?”
“你大伯是老革命了,他的觉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他不会轻易管关老实的破事。”
高老炮说完,关伟伟抿着西瓜说道;
“我爸要是不服软,那可咋办呀?”
“明天早上,关老实还不服,王所长就把他送进看守所?”
“炮哥,他要是继续不服呢?”
“把他的材料送交检察院,认定以后,到法院开庭接受审判。”
高老炮说完,关伟伟说道;
“得判多少年?”
“根据他以往和现在的情况,又是严打期间,即便不抓他个典型,也少说判个六七年。”
关伟伟张了张肿胀的双唇,高老炮继续说道;
“你放心,开庭前,法院能给调解。不过,你不能马上就同意调解。”
“那为啥?”
“你不同意调解,是要掌握主动权,多要点钱。这回敲你爸一笔,错过就没机会了。咱俩这次下的是连环套,每一环节都非常重要,你必须按照我的安排作,明白吗?”
关伟伟点点头,高老炮继续说道;
“不过,看守所那一关他也不好过,那里都是穷凶极恶的罪犯。”
“我爸人高马大,又练把式出身,能吃亏吗?”
关伟伟说完,高老炮冷笑着;
“你就等我好消息吧?”
1989年6月7日,上午。
天阳市看守所。第一区,一号监室。
不太大的室内铺着地板,墙边被摞旁的暖气上靠着的一个壮汉,一个刀条脸的男人和他并肩坐着。三十多个男人分为四排,整整齐齐的坐在地板上。
开锁声中,打开的铁门边,一个警察说道;
“进去,老实点?”
“警官,你放心。”
应答着,关老实乐呵呵的走进来。
“把鞋脱在门边的斗子里?”
关老实把鞋脱下来,放在门边的地面上,铁门关上。刀条脸再次说道;
“叫啥名?”
“关爱国。”
关老实微笑着说完,刀条脸问道;
“哪的人?”
“天阳市,东林镇的。”
“进来几回了?”
“第一回。”
“家管吗?”
“管。”
说完,关老实扫了一眼室内的环境,刀条脸说道;
“犯啥事进来的?”
“打人。”
关老实乐呵呵的说完,刀条脸说道;
“打人,伤害吧?打谁了?打成啥样?”
刀条脸说完,关老实走上地板,微笑着说道;
“把我儿子打了?”
“你儿子多大了?”
“15岁。”
“打成啥样?”
“就打几个耳雷子。”
“坐那,别在地板上乱走?”
关老实靠着墙边坐下,刀条脸板着脸继续说道;
“谁叫你靠墙坐的?你是不是欠收拾?”
“我一夜没睡觉,靠墙睡一会?”
说完,关老实依旧微笑着,几个男人起身来到他面前,挥拳脚打向他。
“你们咋随便打人呀?”
几个男人挥拳继续打在他的脸上,关老实轮着拳头,继续大叫着;
“打人了,打人了?”
关老实被打倒在地,几个男人踢着他的身体。这时,铁门上的小窗户打开了,穿着警服的赵管教呵斥道;
“干啥呢?”
“赵管教,这个逼不老实,一点规矩也不懂?”
几个男人坐回地板上,指着关老实的刀条脸,继续说道:
“一进屋,就靠墙坐着,说睡一会,特意找事?”
“警官,他们随便打人?”
关老实坐起来,看着窗口里的赵管教,继续说道;
“警官,他们无故打我。”
“谁?”
“没看清?”
“羁押犯白天不许睡觉,关爱国,你给我老实点?”
赵管教说完,关上小窗口。关老实靠着墙,捂着腮帮子。时间不大,几个男人同时起身,冲到他面前,挥拳脚打向他的脸。
“你们咋又打人那?”
关老实被打倒在地,他蜷缩着身体,大叫着;
“打人了,打人了?”
这时,铁门上的小窗户打开了,赵管教呵斥道;
“咋回事?”
“警官,你刚走,他们又打我?”
关老实说完,赵管教说道;
“又是你,谁打你了?”
“没看清?”
口鼻流血的关老实说完,赵管教说道;
“关爱国,你给我老实点,听见了吗?”
“听见了。”
“你看着点,不许打他?”
“赵管教,你放心?”
刀条脸说完,赵管教说道;
“都给我老实点?”
“是。”
铁门上的小窗户关上了,关老实用袖子搽了搽口鼻流出来的血。
“关爱国,你给我坐到队形里?”
关老实坐到队形里,刀条脸继续说道;
“关爱国,你认字吗?”
“认。”
“看墙上的监规,一共是58条,三天必须会背?”
指着墙面上的字体,刀条脸继续说道;
“关爱国,你听清了吗?”
“听清了。”
看着墙上整整齐齐的字体,关老实继续说道;
“能不能多给点时间?”
“咋地,不能背呀?”
“监规得有好几千字,三天就得会背,你这不是难为人吗?”
关老实板着脸说完,刀条脸说道;
“关爱国,你就是欠收拾。”
几个男人站起身来,对着他又是拳打脚踢。关老实大叫着;
“我跟你们拼了?”
猛然站起身来,关老实低头闭眼握双拳,轮起的两条胳膊好像风车,将他面前的一个男人打倒。此时,几个男人的拳头接连落在他的脸上,被打倒在地的关老实,大叫着;
“救命呀?打人了?救命呀?”
铁门上的小窗户开了,赵管教大声的呵斥着;
“咋回事?关爱国你叫啥?”
关老实用袖子搽了搽口鼻流出来的血,满脸怒气的说道;
“你刚走,他们就又找茬打我?”
“咋回事?”
指着刀条脸,赵管教继续说道;
“谁打他了?关爱国你出来?”
《第三十七章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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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受教育》
1989年6月7日,下午,道边的棚子里。
桌边坐着的关伟伟,戴着口罩,他对面坐着邵大环。
桌上的盘子里摆着肉串,地瓜,土豆,苞米,西瓜,白酒。
炉子里的炭火上,烤串飘着肉香,皮万勇和付雷翻着烤串。
“老弟,需要你帮点忙?”
邵大环说完,付雷悄悄来到关伟伟身后,突然伸手摘掉他的口罩。
“这天都热成啥样了?戴个皮戳子不说,还捂个大口罩子,不热呀?”
付雷说完,关伟伟抿了抿肿胀的双唇,皮万勇乐呵呵的说道;
“人家小轱辘那是在练功,绝世神功,铁拱嘴?”
“老弟,抽空劈点柴火。”
邵大环说完,关伟伟抿了抿肿胀的双唇,付雷说道;
“姐夫,今天没空,一会,小轱辘要接待官面上的朋友。”
“明天上午也行。”
邵大环说完,关伟伟将一小块西瓜送进嘴里,蠕动着双唇抿着西瓜。
“后天吧?”
关伟伟说完,邵大环说道;
“那也行。”
天阳市看守所,一间办公室内。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坐着赵管教,墙边的小板凳上坐着的关老实戴着手铐。
“赵管教,他们欺负我。”
二人吸着烟,关老实继续说道;
“我一进屋,他们就找茬连续打我四五回,中午饭都没给我,赵管教,你再给我换个屋吧?”
“我再给你换个屋也可以,不过,你要老实点。差不多就行了,不要和他们较劲,这里毕竟是看守所,不是你家热炕头。明白了吗?”
赵管教说完,关老实起身行礼说道;
“谢谢你。”
第一区,四号监室。
不太大的室内铺着地板,墙边被摞旁的暖气上靠着一个壮汉,一个瘦高个男人和他并肩坐着。三十多个男人分为四排,整整齐齐的坐在地板上。
开锁声中,打开的铁门外,关老实走进来。
“把鞋脱在门边的斗子里?”
关老实把鞋脱下来,放在门边的地面上与其他鞋摆在一起,铁门关上。那个壮汉继续说道;
“叫啥名?”
“关爱国。”
关老实微笑着说完,壮汉问道;
“犯啥事进来的?”
“打人。”
“打人,打谁了?”
壮汉问完,关老实微笑中应答着;
“我儿子。”
“你的脸咋整的?”
“让别的屋里人打的?”
关老实说完,瘦高个说道;
“我听隔壁管房说,你挺有钢呀?挺好干那?”
“不敢,不敢?”
“懂规矩吗?”
瘦高个说完,关老实微笑中说道;
“不太懂?请你多多指点?”
“家里管吗?”
瘦高个说完,关老实微笑中说道;
“我没明白,你说仔细一点?”
“你家里有人管你吗?也就是说,你家里有人给你送东西和存钱吗?”
“有。”
“大管小管?”
瘦高个说完,关老实说道;
“只要我说一声,我大哥,我侄子,我媳妇,他们都能给我送东西和存钱。”
“你俩给他砸盆?”
指着两个男人,又指着关老实,瘦高个继续说道;
“把衣服脱了,跟他俩去厕所砸盆?”
“啥是砸盆呀?”
关老实说完,瘦高个指着挂着帘的厕所,板着脸说道;
“洗澡。”
“看守所的条件真不错,还能洗澡?”
关老实脱着衣服说完,瘦高个说道;
“你咋那么多废话,赶快去。”
关老实和两个男人进了厕所,里面传出哗哗的水声,片刻,关老实跑出厕所。
“没有热水呀?我不洗了?”
满身是水的关老实,穿着裤衩说完,瘦高个板着脸说道;
“你想闹事呀,锤他?”
几个男人起身来到关老实面前,挥拳脚打在他的身上。
“你们咋随便打人呀,你们再打我喊警官了?”
被打倒在地的关老实,继续大叫着;
“救命呀,打人了?”
铁门上的小窗户打开了,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呵斥道;
“都坐好?”
众人坐成四排,关老实来到铁门前说道;
“警官,他们欺负我,我要找赵管教?”
“赵管教下班了,明天再说?你回去坐好?”
那个警官说完,关老实说道;
“他们打我,欺负我,你要主持公道哇?”
“打饭了?”
铁门外的走廊上,传出大喊声;
“坐回去,先吃饭?”
那个警官说完,小窗口关上了。
铁门下面的一个小窗口开了,一个男人端着盆来到小窗口边,外面将一些馒头递进盆里。
“打菜汤吗?”
外面有人问道,男人应答着;
“不打。”
“他不饿,不用给他。”
瘦高个说完,众人吃着馒头,关老实满脸怒气的说道;
“咋没我的馒头那?”
“没有就是没有,你不服,可以报告?”
瘦高个说完,关老实满脸怒气的大叫着;
“报告?报告?”
铁门上的小窗户打开了,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呵斥道;
“咋又是你,吃饭也不消停?”
“警官,他不给我饭吃?”
指着瘦高个,关老实继续说道;
“他克扣我的馒头?”
“管教,他撒谎?”
指着关老实,瘦高个继续说道;
“他的馒头已经吃完了,他还要馒头,想多吃多占?”
“管教,是这样?他故意挑事?”
一个男人说完,指着关老实,另一个男人说道;
“这个人是个刺头,他耍无赖?玩老横?”
“你给我老实点,再惹事,我给你挂上镣子?”
那个警察说完,关上了小窗户。
“锤他?”
瘦高个说完,几个男人起身来到关老实面前,对他拳打脚踢。
“救命呀,警官,救命呀?打死人了?”
关老实抱着头,在地板上翻滚着,并大叫着;
“救命呀?打死人了?”
铁门上的小窗户打开了,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呵斥道;
“谁喊的打死人了?”
警官说完,众人坐好。爬向铁门的关老实说道;
“警官,是我喊的?”
“又是你,咋回回都是你?”
指着关老实,警官继续说道;
“回去坐好,再闹事,我给你定到地板上?”
铁门上的小窗户关上了,瘦高个吃着馒头。
“起来,你给我坐好,听见了吗?”
关老实起身坐好,指着墙上的监规,瘦高个继续说道;
“背监规,58条,三天必须会背?”
“我不认字,是文盲?”
关老实说完,瘦高个说道;
“别说你是个文盲,就是外国人进到号里,也得会背监规?”
“兄弟,别装逼了?管房的叫你干啥?你就干啥得了?”
一个老年人说完,瘦高个说道;
“关爱国,赶快背监规?听见了吗?”
“听见了。”
6月7日,明亮的月光下,道边的棚子里。
桌边坐着关伟伟和高老炮,二人抽着烟。
桌上的盘子里摆着肉串,地瓜,土豆,苞米,西瓜,白酒。
“炮哥,到现在,我只喝了点酒,吃了点西瓜,其他东西一吃嘴就痛,一点都没吃?”
高老炮抽着烟,关伟伟抿着肿胀的双唇,继续说道;
“关老实这个小妈养的,下手够狠得,我跟他没完?他有信吗?”
“暂时没有。”
高老炮说完,关伟伟说道;
“炮哥,这回一定多要点?”
“你想要多少?”
“一千。”
关伟伟咬着牙说完,高老炮说道;
“多少?”
“不少于一千?越多越好?”
“太多了,有点难度哇?”
高老炮说完;关伟伟咬着牙说道;
“炮哥,这回可是苦肉计呀,下一次就没有这样的好机会了,这回炸干关老实的骨髓油?”
“我尽力。”
“我要把这个摊子包下来,这回我是主角,老皮子和大皮球没话说了?我想买个戏匣子,要是效益好了,我还想买个自行车?”
高老炮点点头,关伟伟继续说道;
“关老实人高马大,又练把式30多年,看守所的人能把他制服吗?”
“老弟,看守所里的人不是囊囊膪,他们大多数是职业罪犯,十个关老实进去,都白给。这一点你不用担心,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高老炮说完,关伟伟说道;
“炮哥,你一定了解看守所里的情况?你给我说说,也好让我放心?”
“那我就简单说说。”
第一区,四号监室,灯光下。
不太大的室内铺着地板,墙边被摞旁的暖气上靠着的一个壮汉,一个瘦高个男人和他并肩坐着。三十多个男人分为四排,整整齐齐的坐在地板上。
“关爱国,你过来?”
关老实来到他面前坐的笔管溜直,瘦高个继续说道;
“监规背得咋样了?”
“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一天没吃饭,又挨了好几顿打,浑身那里都痛,没心情背?”
关老实说到这里,瘦高个挥手打了他两个嘴巴,厉声说道;
“别找理由,马上背。”
“是,是。我马上背。”
关老实说完,瘦高个说道;
“睡觉时,你睡在天门一?”
“啥是天门一?”
关老实说完,瘦高个说道;
“天门一,就是厕所门口第一个位子。铺被,准备就寝?”
几个男人打开被摞铺着被,瘦高个指着关老实。
“关爱国,半夜值班,到点时,有人叫你,明白吗?”
关老实连连点头,瘦高个继续说道;
“关爱国,把灯关了?”
“开关呢?没有开关呀?”
关老实说完,扫视着屋里的情况,一个男人说道;
“在厕所里?”
走进厕所,时间不大,关老实从厕所里出来。
“没有哇?”
“门口有总开关,你喊报告,叫警官把灯闭了?”
一个男人说完,关老实大叫着;
“报告,报告?”
铁门上的小窗户开了,一个警官说道;
“谁喊的报告?”
“警官,我喊的报告。”
关老实说完,警官说道;
“咋又是你,你又啥事?”
“警官,麻烦你,把屋里的灯关了?”
“放屁,屋里的灯一夜都要亮着。你是不是找事呀?”
警官说完,瘦高个说道;
“管教,他是个刺头,电他一顿,他就老实了?”
“回去老老实实的睡觉,再起刺,别说我电你一盘,老实点?”
警官说完,关老实应答着,铁门上的小窗户关上了。
1989年6月8日,上午。
天阳市看守所,一间办公室内。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坐着赵管教,墙边的小板凳上坐着的关老实戴着手铐。
“赵管教,早饭他们又没给我,还借背监规的事,打了我好几顿嘴巴子,晚上睡觉叫我睡在厕所门口,还不给我被,半夜还让我值班。我真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在号里待了。”
二人吸着烟,关老实继续说道;
“赵管教,你能不能让我打个电话?”
“不能,你是犯罪嫌疑人,不能和外界联系。你有啥事?我替你打?”
赵管教说完;关老实说道;
“我想让东林镇,派出所的王所长来一趟?我有重要情况跟他说?”
“可以。你回去老实点,明白吗?”
“明白,谢谢赵管教。”
《第三十八章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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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调解》
1989年6月8日,下午。天阳市看守所。
一间审讯室内,地中间的铁凳子上关老实戴着镣铐,他身边站着一个警官。铁栅栏边的办公桌上放着记录本,椅子上坐着身穿警服的小周和身穿便装的高老炮。
“关老实,所长没时间,你有事就跟我俩说吧?”
侧脸看着身边的小周,高老炮继续说道;
“周哥,做笔录吧?”
“刚开始就做笔录,急了点吧?”
小周说完,高老炮说道;
“周哥,你还不了解他吗?他就是条疯狗,见谁咬谁。前天还说要告我那?关老实,你的脸咋整的?”
“我自己没注意,卡到墙上碰的?”
关老实抿着肿胀的双唇说完,高老炮指着他红肿的两侧面颊,板着脸说道;
“胡说八道,你的脸和嘴都是自己卡的?说实话?”
“小高,不用这么较真吧?”
小周说完,高老炮说道;
“周哥,他的脸一看就是被人打的,咱俩不闻不问,他回去一翻脸又起幺蛾子,反咬咱俩一口,那就是麻烦事?”
小周点点头,打开记录本写着,高老炮继续说道;
“关老实,脸咋整的,说实话?”
“确实是我自己卡的?”
“关老实,咱们把你送到看守所时,是检验过的。如果,你身上有伤,看守所是不收你的。才过了两天,咱俩提审你,你脸上有伤。这里面有事,你说明白?”
关老实没有答话,高老炮继续说道;
“赵管教说你有事,你有啥事?”
“我想通了,我想让王所长给我调解?”
关老实说完,高老炮板着脸说道;
“你想通了,你想调解,你现在这个态度,是想通了吗?”
“我的态度还不好吗?”
“你想通了,想调解。那是有前题的?”
高老炮说完,关老实说道;
“有啥前题?”
“你想通了,首先,你应该第一时间认罪悔罪,争取好的态度。其次,你要说实话,脸上的伤咋来的,而后,咱们才能考虑你提到调解的请求。”
关老实没有答话,高老炮继续说道;
“你想调解,我听听你咋调解?”
“小轱辘,他无非想要钱而已?”
关老实说完,高老炮乐呵呵的说道;
“小轱辘想要钱?我咋没看出来呢?”
“炮弟,你给小轱辘带个话,他想要多少钱,我给他?”
高老炮没有答话,关老实继续说道;
“老弟,你把我提回派出所吧?”
“鼻涕娃,你有点过分了啊?我不能给你带话,更不能提你回派出所?我可以把你的情况汇报给领导。”
拍着桌面,指着关老实,高老炮继续说道;
“鼻涕娃,我再问你一遍,你的脸咋整的,说实话?”
“老弟,我说过了,是自己卡的。”
关老实说完,高老炮说道;
“鼻涕娃,你认罪悔罪吗?”
“认,我啥都认。”
“你回号里,写一份悔罪书,然后交到王所长那里,领导看看你的态度,才能决定是否给你调解?鼻涕娃,你听明白了吗?”
关老实点头中应答着,高老炮继续说道;
“周哥,让他看看笔录,然后让他签字。”
夕阳西下,东林镇,镇南一个水塘边,一块空地中。一颗大树下,站着徐国生和杜金箱。
“过两天,我去南方溜达溜达,老丫,你家里的活忙吗?”
徐国生说完,杜金箱说道;
“不忙,你出门,嫂子也一起去吧?”
“嗯。搂哥也去?”
徐国生应答着,杜金箱说道;
“我也和你三个一起去,帮你们拎点啥?”
东林镇派出所,室内明亮的灯光下,办公桌边的椅子上坐着王所长和高老炮,二人抽着烟。
“王所长,关老实还是没彻底老实。不过,他在号里吃了点亏。”
王所长微笑着,高老炮继续说道;
“王所长,你直接跟管教打个招呼,关照一下,关老实在号里就不吃亏了?”
“关老实公开叫嚣告你,他分明是在敲山震虎,争取主动,逃避惩罚。把他送进看守所,是让他吃点苦,打磨一下他的秉性。我要是跟管教打招呼,关老实在号里占圈了,他就会更嚣张跋扈,为所欲为,那还了得?”
王所长说完,吸了一口烟,高老炮说道;
“关老实他妈溺爱他,又有大榔头的庇护,他从小到大没吃过苦,才养成了现在嚣张的性格。”
“适当的让他吃些苦,也是在挽救他,适可而止,我也可以对关爱党有所交代。”
高老炮点点头,王所长继续说道;
“关爱党毕竟是我的老领导,我对他也得有个交代,又要保护小轱辘他娘俩的权益,让大家都满意那是很难的。小轱辘那边愿意调节吗?”
“不太愿意,他的伤,是伤在心里,是旧伤。他对关老实有怨恨,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高老炮说完,王所长说道;
“小高,你在所里已经干了三年多了吧?”
“到年底就四年了?”
“也应该考虑转正的问题了?”
王所长微笑着说完,二人抽着烟,高老炮应答着;
“是。”
“有机会,我把你的材料交上去,毕竟,不能老是干协警呀?”
王所长说完,高老炮说道;
“谢谢所长关心。”
“对了,小轱辘那边的工作也要做通,有难度吗?”
王所长微笑着说完,高老炮说道;
“王所长,你放心,小轱辘那边的工作我来做。”
月光下,道边的棚子里。
桌边坐着关伟伟和高老炮,二人抽着烟。
桌上的盘子里摆着肉串,地瓜,土豆,苞米,西瓜,白酒。
“炮哥,这可是大好消息呀!我听你的,你就安排吧!”
关伟伟抿着肿胀的嘴唇,兴奋的说完,高老炮抽着烟说道;
“你心里要有个数,之前想要的钱数,太多了,需要少点?”
“炮哥,那你说多少?”
“也就六七百吧?别太多了?”
高老炮说完,关伟伟没有了笑容,默默地说道;
“炮哥,我听你的?”
“如果钱数没达到你心中想的数,你要大度的接受,我给你调解,尽可能,让你不吃太大亏?”
关伟伟默默地点点头,二人抽着烟,高老炮继续说道;
“目前,我再给你想办法,从另外的渠道再弄点钱?”
“炮哥,还有其他办法?”
关伟伟兴奋地说完,高老炮继续说道;
“去年和今年,城管执法队,一直没来吧?”
“没来,咋地,炮哥,这也有门道啊?”
“你这是占道经营,归城管管理。但是,咱俩不到万不得已,尽可能不走这步险棋?”
关伟伟默默地听着他,继续说道;
“打城管的主意,无异于虎口拔牙,有可能鸡飞蛋打,没打着狐狸,还会惹得一身骚哇?”
6月9日,中午,《可心商店》里,货架子边,站着王可心和杜金箱。
“老丫,你对小轱辘比较了解,你说说这是咋回事?”
王可心说完,杜金箱微笑着说道;
“可心姐,你的意识是说,小轱辘一会是自我,一会又是另一个样子,即熟悉又陌生。”
“对,是这个样,你一定知道这是为啥?”
王可心说完,杜金箱微笑着说道;
“很简单,这是两个人,他俩表面差不多,本质有区别。可心姐,你说呢?”
“老丫,你的意思是说,双胞胎,不然,不会这么像?对吧?”
“可心姐,应该是这样,他俩是不是双胞胎,我不能确定。但,我能肯定他俩是俩人。”
“老丫,你仔细说说?”
下午。天阳市看守所,一间审讯室内,铁凳子上关老实戴着镣铐,他身边站着一个警官。铁栅栏那面的办公桌上放着记录本,椅子上坐着小周和高老炮。
“关老实,你的认罪悔罪书写了吗?”
高老炮说完,小周打开记录本写着,关老实从怀里拿出一张纸说道;
“写了,写了,高老弟,麻烦你转交给王所长?”
警官将纸递给高老炮,他展开纸看着。
上面写到,我打我儿子是不对的,我认错,希望王所长给我调解。关老实。
“你这是认罪悔罪书吗?我先将你的这个纸条,转交给王所长,但是,你的认罪态度不好,你认为这是错误,实际,你的行为是犯罪。你回去继续写,你认为写好了之后,再找我?”
高老炮说完,关老实说道;
“老弟,我的文化水平就是这样,写不出来啥花样,你就别挑字眼了?老弟呀,别给我设置门槛了?”
“放屁,鼻涕娃,犯错和犯罪你还分不清楚吗?而且,这二者处罚的标准也不一样,你想钻空子呀?”
关老实没有答话,高老炮继续说道;
“你的这个悔罪书我可以,转交到王所长手里。你回号里,再写一个新的认罪悔罪书,深刻一点,争取王所长的认可,你才有机会被提回派出所。”
“高老弟,麻烦你说服小轱辘接受调解,他肯定听你的摆弄?”
关老实说完,高老炮满脸怒气的说道;
“鼻涕娃,你的意思是我在控制小轱辘吗?”
“你俩关系好,谁都知道?”
“鼻涕娃,你可以要求我回避,这是你的权利?”
高老炮说完,关老实说道;
“老弟,你是桥梁,没有你我没法和小轱辘沟通啊?”
“鼻涕娃,你就说,你想干啥得了?”
高老炮说完,关老实抿着肿胀的嘴,乐呵呵的说道;
“你给小轱辘带个话,我同意调解,他想要钱就说个数?”
“关老实,我也希望你俩和解,毕竟是一家人,以后的日子还要过。在号筒子里不到三天,你就被人家打得这个逼样,你都不敢说是谁打得。咋地,知道这里不是装逼的地方吧。可想而知,你要是在劳改队里待上两三年,你会变啥样?你自己想一想?我也不想看着你锒铛入狱,你毕竟不是那种能打罪的人?我说的没错吧?”
关老实点点头,高老炮继续说道;
“你提到了和解,那你就要有个姿态,也就是说,你咬咬牙,能够满足小轱辘的要求?是这样吗?”
“是这样。”
关老实应答着,高老炮继续说道;
“之前,你说我和小轱辘给你下连环套,你要告我,我能怕你告吗?”
“不怕。”
“为啥?”
“没有证据?”
关老实说完,高老炮说道;
“鼻涕娃,我就算你有证据,你能告得了我吗?”
“不能。”
“到号筒子里,你才想明白。我干的活就是得罪人的活,你不可能是第一个要告我的人,对吧?”
“对。”
“小轱辘娘俩是受害人,我倾向他们也是正常。鼻涕娃,你上哪告我呀?”
关老实没有答话,高老炮继续说道;
“你去分局告我,首先,你得把事情说出来,还必须说实话,其次,办案的警察一看笔录,就知道你是歪打官司斜告状,纯纯的刁民。马上就得把你扣起来审查,撇进看守所里?你说呢?”
“应该是这样。”
“关老实,咱俩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想出多少钱化解这回的事?你先说个数,我听听?”
高老炮说完,关老实伸出两个手指,乐呵呵的说道;
“这个数应该可以吧?”
“两千,不至于,太多了,一千就行?”
高老炮乐呵呵的说完,关老实说道;
“我说的是二百,就这些我得攒两三年那?”
“鼻涕娃,你耍我那?”
拍着桌面,高老炮满脸怒气的继续说道;
“你在号筒子里好好反省一下,一个礼拜以后我找你,你要还是这个逼样,就等着检察院的人来提你吧?”
“老弟,你这是翻脸比翻书都快。再合计合计?四百总行了吧?”
关老实说完,高老炮看着小周说道;
“周哥,让他看看然后签字,咱俩走吧?”
“老弟,别急呀!再合计合计?我再加一百?”
看着站起身来的高老炮,关老实继续说道;
“一口价,七百,不还价。但,你马上把我提回派出所?”
“关老实,提你回派出所,我说了不算。王所长同意,我立马就填票子提你回去?”
关老实点点头,高老炮继续说道;
“你要是耍我,我立刻把你再撇回看守所。我现在就给王所长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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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小轱辘大串》
1989年6月9日傍晚,道边的棚子内。
桌上的盘子里摆着烤肉串,地瓜,土豆,苞米,杯子里倒满了啤酒。桌下放着两箱啤酒。
桌边坐着徐国生,关伟伟,杜金盒,高老炮。
炉子里的炭火上,一些烤串飘着肉香,皮万勇和付雷翻着烤串。
“大哥,450,你点点?”
说完,关伟伟将一个信封递过来,徐国生接过信封揣进裤兜,乐呵呵的说道;
“不用数,你小轱辘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可能黑自己哥们的钱。何况,对于你说那都是小钱。”
“大哥,那咱们就成交了。”
说完,关伟伟端起杯子,四人喝着啤酒,徐国生拿出一份合同,递给他说道;
“咱俩亲是亲,财是财。这是合同,你看看,要是没问题,就签字吧?”
“大哥,我不认字,你也不是不知道?”
没有接合同的关伟伟,抿着肿胀的双唇,继续说道;
“咱俩是铁哥们,比亲兄弟还亲,咱们五个号称东林镇五友。要是还需要签合同,那干脆叫东林镇五鬼得了。”
“不签也行,摊子是你的了,招待费应该取消了吧?”
“应该取消,没问题。”
关伟伟挥着手说完,徐国生说道;
“老皮子和大皮球跟老哞,原先给我帮忙,咱们以前有协定,供吃供住每天工资三块钱,一天一结账。他三个跟不跟你干,你们自己决定?”
“我跟着小轱辘干。”
皮万勇说完,付雷和杜金盒先后说道;
“我也跟小轱辘干。”
“还有我。”
“行,我接收他三个,待遇和以前一样。”
关伟伟挥手说完,抿了一口啤酒。徐国生说道;
“这次进肉我给你帮忙,下次老皮子给你进?”
“行。”
“炉子,桌子,床,蚊帐,马灯。”
指着挂在一边的马灯,徐国生继续说道;
“这些东西你不用的,我拿走?”
“用,都留下。大哥,你的自行车和拖拉机借我用用?”
关伟伟挥手说完,徐国生说道;
“老皮子有我家钥匙,他经管我家里的所有东西。西瓜,地瓜,土豆,苞米。这些都是赊来的,明天下午,还进来一批瓜,你接收。”
1989年6月10日上午,道边的棚子一角,挂着一个招牌,上写《小轱辘大串》。
桌上的盘子里摆着烤肉串,地瓜,土豆,苞米,茶鸡蛋,杯子里倒满了啤酒,桌下放着一箱啤酒。
桌边坐着关伟伟,杜金盒,单提马,理论,崩子。
炉子里的炭火上,一些烤串飘着肉香,皮万勇和付雷翻着烤串。
“老弟,祝你的买卖,日进斗金。”
单提马说完,理论说道;
“祝我老弟买卖红火,火苗乱串发发发,币子进兜哗哗哗。”
“名字起的太好了,小轱辘大串,东林镇独一家,先打出招牌,然后开个店面。”
关伟伟乐呵呵的听着,竖起大拇指的崩子,继续说道;
“大串,太棒了,解馋,东林镇,独一处。”
“摸摸摸。”
杜金盒鼻子里发出猪拱食时的声响,双唇嘟嘟成猪拱嘴的形状,夹住肉串,反复在嘴唇上撸着,时间不大,他咬住肉串,用舌头卷住肉串送进嘴里,反复的嚼着,嘴角露出油渍,乐呵呵的说道;
“老皮子,你烤肉的功夫大有进步,再多来点辣子,又麻又辣,那才过瘾那。”
“谢谢三位大哥来捧场,咱们甩开腮帮子吃。”
关伟伟乐呵呵的端起酒杯,继续说道;
“今天全算我的,我请客,敞开了喝。”
“祝我老弟,开业大吉,一炮走红。干。”
崩子说完,关伟伟喊道;
“老皮子,大皮球,上菜?”
“好嘞,大皮球,给各位大哥上菜?”
皮万勇说完,付雷拿起烤串来到桌边,放在盘子里,并将账本递到关伟伟面前,乐呵呵的说道;
“签字?你不会写字,打个叉就行。”
“好嘞。老皮子,唱起来?”
关伟伟乐呵呵的说完,皮万勇拿出一个假胡子,粘在鼻子下面,舌头打着卷说道;
“正中的小轱辘大串。南来的北往,路过走过不要错过,瞧一瞧,看一看,小轱辘大串。过瘾,又麻又辣,又解馋。”
“哞哥,去搬两箱啤酒?”
关伟伟说完,杜金盒说道;
“我一个人咋去呀?”
“大皮球,你跟哞哥一起去?”
关伟伟说完,付雷和杜金盒应答着;
“好嘞?”
夕阳西下,桌边的关伟伟眯着醉眼,皮万勇,付雷,杜金盒,坐在桌边。
“小轱辘,算账吧?”
皮万勇拿着账本说完,付雷说道;
“他不认字,你给他念?皮哥,你先给他做个工作汇总?”
“好,我给老板做个工作总结。”
关伟伟眯着醉眼,皮万勇打开账本看着,继续说道;
“公元1989年,6月10日,也就是今天,头一天,开业时间,上午8点整。除老板小轱辘以外,员工三名,我,大皮球,杜老哞,准时到岗。老板小轱辘9点到位指导员工工作,9点55分,单提马,理论,崩子,三位客人到位,10点整,正式开业。放了一挂小鞭,崩一崩。”
“老皮子,继续,继续汇报。”
关伟伟乐呵呵的说完,皮万勇微笑着说道;
“10点整,开始接待客人,中途一些零零散散的客人,由杜老哞接待。由于客人太多,咱们又加了一个桌子。下午2点左右,来了西瓜500个。一直到晚饭后,客人陆陆续续走了。老哞,你给老板汇报一下?”
“好嘞。”
关伟伟依旧眯着醉眼,杜金盒接过账本,继续说道;
“今天卖出肉串500个,也就是全部肉串。西瓜,茶鸡蛋,烤苞米,地瓜,土豆,各100来个,啤酒18箱。赠送王可心肉串20个,茶鸡蛋10个,西瓜2个。小轱辘家肉串50个,茶鸡蛋30个,西瓜2个,我,老皮子,大皮球,咱三人各吃肉串30个,茶鸡蛋30个,西瓜各1个。大皮球,你给老板说说?”
“好嘞,刨出老哞,皮哥,我,三人的吃喝。剩下的是营业额,净利润220元。在老板的指挥下,头一天就大获全胜,开门红,一炮走红,震动东林镇,干的漂亮。目前,可心的18箱啤酒钱还没结账。”
朝着关伟伟竖起大拇指,付雷乐呵呵的继续说道;
“可心那里说好了,一天一结账。”
“哞哥,你给她结账。”
关伟伟说完,朝着他伸出手的杜金盒,乐呵呵的说道;
“好嘞,小轱辘,拿钱?”
“哞哥,直接在卖钱额里拿就行了?”
“卖钱额?”
杜金盒说完,关伟伟眯着醉眼说道;
“净利润不就是卖钱额吗?”
“老板,净利润和卖钱额是两回事?”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说道;
“老皮子,我没听明白?你说仔细一点?”
“根据出货的情况算出的净利润,卖钱额是实际收进来的钱。也就是说,咱们手里只有10块钱,刨除咱们三个人的工资,卖钱额是一块钱,而这一块钱中还包含可心的18箱啤酒钱。”
将账本递到关伟伟面前,皮万勇继续说道;
“老板,你可以对照账本,核对钱数。老哞,你把钱给老板。”
“好嘞,老板,这是一块钱。”
从裤兜里掏出一些钢镚和纸币,放在桌面上,杜老哞继续说道;
“老板,你数数,正好一块钱。”
“净利润是220,减去10,那不有210吗,咋只有一块钱了,老皮子,你再仔细算算?”
关伟伟说完,收起了笑容,皮万勇乐呵呵的说道;
“我算了三遍,没问题,你可以让你哥们算一下。老哞,你给老板说一说?”
“我给你打个比方,你就听明白了。你是一把手,还有误区。如你是二把手,这里的情况,你一下就听明白了?”
关伟伟睁大了醉眼,杜金盒继续说道;
“净利润220是一把手的钱,由于你请客吃了所有的东西,而这些东西须要你出钱,填补亏损的钱额,净利润就出来了。”
“老板,这回你听明白了吧?”
关伟伟闪着迷茫的目光,付雷微笑着继续说道;
“也就是说,你今天的请客吃了210块钱,有账本可以查。”
“老板,你今天的开销还要外加两盒烟,18箱啤酒,总共大概260。”
皮万勇说完,拍着账本,关伟伟说道;
“我今天请客吃了260块钱?”
“没错,你,单提马,崩子,理论,你四个一共抽了两盒大生产,吃了三百多个肉串,烤地瓜,苞米,土豆,各30来个,10来个西瓜,你们踩着箱套喝了18箱啤酒。虽然付出了260块钱的代价,但是你也有所得?”
皮万勇乐呵呵的说完,关伟伟说道;
“有所得?”
“对,有所得,你也交人了?”
关伟伟闪着迷茫的醉眼,皮万勇继续说道;
“连可心家门口的那堆老娘们,都怀里抱着娃,到你这坐了半天。”
“你这是人脉,朋友左一波,右一波,络绎不绝。看情况分析,东林镇没有人不知道你小轱辘了。你这是一鸣惊人,接下来,就是日进斗金了。”
关伟伟抿了抿肿胀的嘴唇,付雷继续说道;
“明天,你就等着数钱,数到手抽筋吧?”
“还有,垃圾桶咱们都倒了两次,我估计,可心家的厕所又得满了,你得提前准备人手掏大粪了?”
杜金盒说完,关伟伟抿了抿肿胀的嘴唇,皮万勇将账本递过来,乐呵呵的说道;
“一会你要接待官面上的朋友,咱三个就回去了。”
“老皮子,再给我搬两箱啤酒过来。”
“好嘞。”
月光下,桌上的盘子里摆着烤肉串,地瓜,土豆,苞米,茶鸡蛋,杯子里倒满了啤酒,桌下放着两箱啤酒。
“炮哥,情况就是这样。”
关伟伟说完,二人抽着烟,高老炮翻看着账本,缓缓地说道;
“账面上没问题,今天过来的所有人都没随礼呀?”
“没有。”
“你,单提马,崩子,理论,你四个喝了一天那。这有点像是吃大户,吃冤大头哇?头一天就吃进去将近300块钱,吃的也太多了。”
高老炮说完,二人抽着烟,关伟伟说道;
“他们是客人,过来给我捧场,我必须请客,只是没想到吃了这么多?”
“老皮子,大皮球,杜老哞,他三个也是没少吃呀?照这样吃下去,用不了一个礼拜就得破产?”
关伟伟抽着烟,高老炮继续说道;
“黑球应该把进肉渠道交给你,他却交给老皮子,这里明显有猫腻?他出门,把他家的钥匙交给了老皮子,这还不说明问题吗?老弟,你太善良了?”
“这么多年,我给我大哥鞍前马后的出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能吧?我大哥不是那样人?”
关伟伟说完,高老炮吃着肉串,喝着啤酒说道;
“这些先别说,先要解决吃大户的问题,然后,把损失降到最低?”
“把损失降到最低?”
“我找人连夜把瓜运走,到小市场卖了,钱咱俩分了。”
高老炮指着西瓜堆说完,关伟伟说道;
“我大哥回来问,我咋和他交代呀?”
“黑球暗中在算计你,你和他还要论感情,和他有交代,有那必要吗?”
关伟伟低头抽着烟,高老炮继续说道;
“明天,叮嘱老皮子他三个,必须要节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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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初战告捷》
1993年9月9日,《黑球游戏厅》大厅里。
一号游戏机屏幕左侧空格里15000分,右侧空格里20650分。
“小轱辘的四同刚拍折,马上就给个小青,我大哥厅里的机器绝对有亮。”
皮万勇说完,众人围在边上观看着,盯着屏幕里五张扑克牌,关伟伟自言自语着;
“挂一档,拍他?”
“不管打不打,先挂上,看看倍手的牌面再说?”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按着五号按钮,屏幕左侧空格里变成30000分,右侧空格里剩下5650分。屏幕倍牌框里的扑克牌是,《9k688810》。
关伟伟点上一支烟,慢慢的吸了一大口,缓缓吐出烟雾之际,张开大嘴,将烟雾又吸进嘴里。皮万勇说道;
“一手小,剩下全是大,这牌可不好打呀?小轱辘,你想打啥?”
关伟伟吸着烟,紧紧地盯着屏幕倍牌框里的扑克牌,伸出小手指,在皮万勇面前晃了晃。
“打小?”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抽着烟,翘着二榔腿,看着屏幕吐出烟雾说道;
“老皮子,你觉得打啥?”
“我觉得是这个?”
竖起大拇指晃了晃,皮万勇继续说道;
“这手牌关乎300块和600块,我也是说一说,让我打我也不敢?”
“那倒是?你确实没有那个胆量?”
关伟伟说完,理论说道;
“老弟,你想打小?”
“必须打小?”
关伟伟说完,高乐高说道;
“我大哥打的是一撇牌,一直打小,就是折了也要必须打小?”
“老弟,别急,你的总分数是35650,你是第一个小青,又奖励5000分,差不多了?适可而止,没必要非得打爆机?今天是头一天,收分下分,这就叫开门红,初战告捷。拍折了,你就陷进去了?你好好想想?”
理论说完,关伟伟说道;
“大哥,这手牌,必须得打?我心里有数?”
关伟伟将烟扔到地上,踩在脚底,又碾了一下,戴好了右手手套,抡起右胳膊,右手手掌重重的拍在上分按钮上。
屏幕上左侧空格的30000分,渐渐变少,右侧空格里的5650分,越来越多。屏幕倍牌框里的扑克牌翻开是个红桃8,关伟伟紧盯着倍牌框里的扑克牌,《K6888108》。
“咋回事?咋上分了?这机器咋回事呀?”
关伟伟说完,侧脸瞟了一眼微笑中的皮万勇,拿着一张卡,来到游戏机边的徐国生,乐呵呵的说道;
“小轱辘,你是今天第一个小青,奖励5000分。”
“大哥,我是要打一手的,机器咋上分了?”
关伟伟说完,徐国生乐呵呵的说道;
“小轱辘,你是打错了吧?”
屏幕上左侧空格里没有了分,右侧空格里35650分。关伟伟慢慢起身说道;
“服务员,下分?”
“下多少?”
服务员说完,关伟伟说道;
“下35000,留650。大哥,机器给我留着,一会喝完酒我再锤它?”
“没问题,老皮子,找纸写上,留机,一号机小轱辘专用?”
徐国生乐呵呵的说完,关伟伟说道;
“大哥,你手下,老皮子,大皮球,老哞,我都叫上喝酒,没问题吧?”
“没问题。”
徐国生说完,走到吧台边小声对文晓坤说道;
“你去饭店看着小轱辘,防止他玩赖?”
文晓坤点点头,甩着苍蝇栓出了门,关伟伟起身挥手大声喊道;
“弟兄们,走,到黑球饭店喝酒去!”
《黑球饭店》大厅里,一个方桌边。
木椅上坐着关伟伟,高乐高,杜金盒,皮万勇,付雷,理论,单提马,崩子。桌边站着手拿苍蝇栓的文晓坤,一个女服务员手拿菜谱。
“菜谱没用,我直接点菜,对了,嫂子,咱们哥四个每天一个菜,还算数吗?”
关伟伟说完,文晓坤甩着苍蝇栓,将邻桌的一个苍蝇拍死,面无表情的说道;
“算数,你开始点菜吧?”
“老皮子,大皮球,哞哥,你三个的菜,我直接就点了?”
皮万勇,付雷,杜金盒,三人点点头。关伟伟说道;
“油炸花生米,尖椒干豆腐,地三鲜,炒三丝,白菜汆丸子,梅菜扣肉,五花肉顿酸菜,红烧肉,菜就这些。啤酒两箱,给我打一斤散白?”
关伟伟说完,文晓坤对着服务员说道;
“通知后厨做菜要快?对了,谁结账?”
“我小轱辘结账。”
“小轱辘,你得先交100块押金?防止你玩赖?”
文晓坤说完,甩着苍蝇栓。关伟伟说道;
“嫂子,你放心,我小轱辘在东林镇也是一方豪侠,我能差你一顿酒钱吗?我不差钱,你看看我的穿戴?我包里都是钱?”
关伟伟指了指身上的军服,拍了拍军用背包。甩着苍蝇栓的文晓坤说道;
“赶快去后厨,叫厨师先别做菜,等小轱辘交定钱再做菜?”
“嫂子,你这是不给面呀?我小轱辘的脸面还不值这桌饭菜钱?”
关伟伟说完,文晓坤甩着苍蝇栓,继续打着苍蝇。皮万勇说道;
“小轱辘,你喝完酒欠账是习惯了,谁不知道哇?嫂子提意先交押金,那也在情理之中?你要是能喝得起就喝,你要是喝不起,我的菜可要留到晚上吃饭用了?”
“好,老皮子说的有一些道理?嫂子,就先给你一百?”
从军用挎包里拿出一摞十块钱,递给文晓坤,听着她喊道;
“赶快给小轱辘做菜,赶快给小轱辘上几个小菜,让小轱辘先喝着!”
“嫂子,你翻脸比翻书都快,你心中除了钱,其它的都没有吗?”
甩着苍蝇栓的文晓坤微笑着,关伟伟看着她美丽的笑脸,乐呵呵的说道;
“嫂子,你真好看,你是我心中的女神?”
时间不大,女服务员拿着一个托盘,来到桌边,将六个小菜放在桌上。众人吃喝着,关伟伟端起酒杯说道;
“来,边吃边唠?”
“小轱辘,今天你展示了大侠的风范,我算了一下,你一上午的时间,赢了390块钱,没错吧?”
关伟伟抿了一口酒,嚼着花生米,皮万勇继续说道;
“照这样发展,你一天赢500没问题,一个月以后,你就是万元户了!”
“没错,过两天,先买个校币大氅,年底,买个小汽车。明年五一之前开始盖新房,二层小楼,必须要独门独院那种的。”
付雷说完,服务员上着菜,皮万勇说道;
“小轱辘再把他爸的诊所扩大,变成医院,他是院长,副院长让他爸干。”
“老皮子,大皮球,你俩说的有点玄乎了吧?”
关伟伟乐呵呵的说完,抿了一口白酒,众人吃喝着。
“有点玄乎?一点都不玄,这还是保守估计的?到时,保卫科长让老哞干?”
杜金盒在裤裆里挠了两下,皮万勇嚼着肉,继续说道;
“高乐高,干院长助理,风似风开车,再配个女秘书。”
“高乐高和风似风才十三四岁,还得上学那,开车能行吗,那也办不下来驾驶证啊?”
关伟伟说完,众人点点头,皮万勇说道;
“也是,那就先买个拖拉机开着。”
“拖拉机灰尘暴土的,一天下来多埋汰?”
关伟伟说完,皮万勇说道;
“那好办,在拖拉机的后斗里支个塑料棚子,再加个地铺,刮风下雨都不怕,累了就闷一觉。”
“那目标多大,进城被交警堵住,不也是毛病吗?”
说完,关伟伟抿了一口酒,吃了一口菜,皮万勇说道;
“也对,那就先买个倒骑驴,经济实惠又方便?”
“蹬倒骑驴那可是个力气活呀?”
说完,关伟伟吃了一口菜,抿了一口酒,皮万勇乐呵呵的说道;
“那好办,在倒骑驴的脚蹬子附近,安各马达,代替人工,那多好?”
“老皮子,那你和大皮球干啥呀?”
关伟伟说完,皮万勇乐呵呵的说道;
“我爱吃肉,到时我管医院食堂,大皮球跟我打下手进行?”
“来,老弟,干一个?”
理论说完,众人吃喝着,付雷说道;
“到时,在医院门口也搞个饭店,理论大哥年岁最大,让他看着饭店,马哥和崩哥,打下手。”
“从今天起,咱们就是小轱辘手下的员工了?”
皮万勇说完,理论说道;
“有梦就好,来,为梦想干杯?”
“来,为梦想干杯?”
单提马说完,崩子说道;
“祝我兄弟,一帆风顺?”
“菜齐了,你们慢用?”
服务员说完,指着桌上的菜,侧脸看着文晓坤,关伟伟乐呵呵的说道;
“嫂子,你吃了吗?”
“没吃呢?”
文晓坤说完,继续甩着苍蝇栓,关伟伟乐呵呵的说道;
“那你就跟咱们一起吃吧?”
“我让厨师给我下了一碗面条,小轱辘,你们吃吧?”
“大哥,刚刚你打小青时,是不是没看准?”
高乐高小声的说完,关伟伟轻声地说道;
“理论大哥提的醒是对的,我故意拍在上分钮的。一会给李大姐带个菜去?”
“好嘞。”
《黑球游戏厅》,经理室中,桌边坐着徐国生,大搂子。
“我算了一下,小轱辘赢走了390块钱,喝完酒,他肯定回来,搂哥,得想办法对付他?”
徐国生说完,二人抽着烟,大搂子说道;
“我已经有了打算,想把他撂倒有办法,但是,小轱辘是个招牌,需要他圈拢人到咱们厅里送钱?”
“搂哥,那咋办?”
“把一号机的倍手难度调高,然后,牌面多给他机会,可以经常给他一些大牌面,比如,四同,小青,五同,把大青和五王锁住。”
大搂子说完,徐国生说道;
“如果他输了,咱们也看看他手里到底有多少货,当他输没了,肯定朝我要那三万分。”
《黑球游戏厅》门口。关伟伟,高乐高,杜金盒,皮万勇,付雷,理论,单提马,崩子。
“弟兄们,咱们酒足饭饱了,冲啊,到厅里淘金?”
说完,关伟伟挥手小跑来到门前,推门而入,众人陆续走进来。游戏厅里翻牌时发出的声音,环绕在大厅内。
“卡卡卡,卡卡卡。”
“卡卡卡,卡卡卡。”
“三条。”
“弯撇。”
“优k。”
“同花。”
吧台边站着的徐国生和大搂子,二人乐呵呵的看着关伟伟。
“小轱辘,一号机给你留着呢,你直接过去上分就行了?”
徐国生说完,关伟伟说道;
“大哥,你不给我上点分呢?”
“你上午赢了300多,还让我给你上分,你也是一方豪侠,咋做这样的事,自己要毁了你的形象啊?”
徐国生乐呵呵的说完,关伟伟说道;
“对了,我走这会功夫,都出啥了?”
“我看了表,你12点走的,现在已经3点多了,这三个点里,出了十多个四同,一个小青,一个大连线。”
徐国生说完,关伟伟说道;
“嫂子呢?”
“不在饭店吗?”
“没有哇,没看见她呀?算账时都没看她,我把饭钱直接挂你账上了?”
关伟伟说完,收起了笑容,徐国生说道;
“饭钱多少哇?”
“20来个菜,两盒烟,10箱啤酒。估计200来块吧?”
关伟伟说完,徐国生没有答话,皮万勇说道;
“别跟大哥瞎逼逼了,走,2号机没人,我陪你玩会?”
“大哥,一说饭钱挂你账上,你的笑脸当时就变成战斗脸了?”
关伟伟说完,眯着醉眼走向游戏机,徐国生指着他的背影,乐呵呵的说道;
“这个逼就是个酒蒙子,纯纯的酒后制造,他爸又是喝完酒,跟他妈一起把他造出来的一个怪胎!”   
《第四十一章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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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9-17 19:22:3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十二章;一号游戏机》
1993年9月9日。傍晚。
一号游戏机前面坐着关伟伟和高乐高,二号游戏机前面坐着皮万勇和付雷。
“卡卡卡,卡卡卡。”
游戏机里翻牌时发出的声音和说话声,环绕在大厅内。
“弯撇。”
“优k。”
“邦邦邦邦邦邦,三条。”
“四同,四同。”
自语着,关伟伟按着游戏机的开牌按钮,看着屏幕中翻动的扑克牌。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扩音器里的音乐响完后,大声说道;
“恭喜,第一台中四枚。”
“小轱辘,你真行,才溜10多分钟就出四同了,你的一号机太有亮了。”
关伟伟抽烟中看着屏幕,付雷继续说道;
“咋地,拍一手哇?”
“刚进来,没输,反而赢了,没必要拼命,稳当一点?”
皮万勇乐呵呵的说完,关伟伟喊道;
“服务员,上分?奖励卡也可以上分吧?”
“可以,上多少?”
“上5000?加上原来的分,正好是9000?”
服务员应答中,上完分站在边上。屏幕左侧空格里的数字,9000分。右侧的空格里也是9000分。
“小轱辘,咋地,还要挂一档吗?”
关伟伟抽着烟,皮万勇继续说道;
“把倍牌看看,研究一下?”
关伟伟按了一下五号按钮,屏幕左面空格里的数字,18000分。右面的空格里没有了分。
倍牌框里的扑克牌是,《k6888108》。众人围过来观看着。关伟伟吐着烟说道;
“老皮子,你看应该是大还是小?”
关伟伟说完,皮万勇说道;
“倍手里面的6,还是上午用四同打成的对不?”
“对,按逻辑是该打小,不过你看,全是大,但一个9都没出来,你要小心,自己拿主意吧?”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嘴里叼着烟,右手戴上棉手套,抡起右胳膊,右手掌重重的拍在小上的按钮。
屏幕倍牌框里的扑克牌,出现了一个梅花九,《68881089》。
“谢谢,中比倍彩金。”
扩音器里说完,屏幕左上角顶端空格里的1800分,瞬间流进左侧空格里,时间不大,1800分流进右侧空格。
“你看,是草花9吧!”
指着倍牌框里的扑克牌梅花九,皮万勇继续说道;
“打一撇牌,就是这样,即便打折了,也没办法?”
“服务员,上分。”
关伟伟说完,将三张十元的人民币,甩在屏幕上。服务员应答着拿起钱,上着分。右侧空格4800分。
“老弟,稳当点?”
理论说完,关伟伟说道;
“大哥,我心里有数。”
关伟伟按着开牌的按钮,紧盯着屏幕。此刻,右侧空格里4650。
“卡卡卡,邦邦邦,三条。”
“小轱辘,又是直射四同?甚至是五同?”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按着开牌的钮。屏幕上的扑克牌翻开,四个6666一个5。
“恭喜,第一台中四枚。”
杜金盒挠了两下裤裆,指着屏幕上的扑克牌,朝着围观者说道;
“小轱辘,四同刚打折,机器跟着又给一个,我大哥厅里的机器绝对有亮。”
“服务员,上分。”
关伟伟拿出五张十块钱甩在屏幕上,服务员走过来拿了钱说道;
“上5000吗?”
“小轱辘,咋地,还挂上打呀?”
付雷说完,关伟伟叼着烟,翘着二郎腿,慢慢的说道;
“挂上是必须的,上一个四同不是也挂了吗?”
屏幕左侧空格里9000分,右侧空格里9650分。关伟伟按着五号按钮。屏幕左侧空格里18000分,右侧空格里650分。
倍牌框里的扑克牌,《68881089》。
“这回肯定是小了?”
说完,关伟伟戴着手套,挥起胳膊,手掌重重的拍在小的按钮。
屏幕倍牌框里的扑克牌,出现一个红桃九,《88810899》
“谢谢,中比倍彩金。”
扩音器里说完,屏幕左侧顶部空格里的1800分,进到左侧空格里后,快速流出。时间不大,右侧空格里变成2450分。
看着屏幕,关伟伟慢慢的抽着烟,按着开牌的按钮。
“卡卡卡,邦邦邦,三条。”
“开牌呀?又是四同?”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慢慢地按着开牌按钮。屏幕上的五张扑克牌翻开,AA5AA。
“当当当当当当,恭喜,第一台中四枚。”
扫了一眼围观的人,杜金盒又向裤裆里挠了两下,指着屏幕说道;
“这一号机真有亮,四同刚打折,又是四同?我大哥厅里的机器各个有亮。”
“服务员,上分。”
关伟伟说完,将手中七张十元人民币,甩在屏幕上。女服务员走过来,拿起钱说道;
“上7000?”
“对。”
关伟伟说完,服务员上着分。皮万勇说道;
“还想架上呀?拍小吗?”
“那是必须的,就是倾家荡产,也得拍小。”
关伟伟说完,抽着烟,屏幕左侧空格里9000分,右侧空格9450。这时,关伟伟按着五号按钮。
屏幕左侧空格里18000分,右侧空格450分。倍手框里,《88810899》。
“老皮子,这回小是准了吧?”
关伟伟说完,皮万勇说道;
“这回没问题了?”
关伟伟吸着烟还在看着屏幕,十几秒钟后,他把烟蒂扔到脚下,又将烟头碾碎,正了正头顶的黑色皮质前进帽,带好棉手套。抡起胳膊,重重的拍在小上的按钮。
“恭喜,比倍破牌?”
扩音器里说完,屏幕倍手框里的一个黑桃A出现,《8810899A》。屏幕左侧空格里36000分。
“小轱辘,三个四同,你打折俩,打成一个。还要拍一手想打爆机呀?见好就收吧?”
付雷说完,瞟了一眼杜金盒,皮万勇说道;
“小轱辘,你输多钱了?”
“320。”
“不对吧?我算了一下,你输了120?”
皮万勇说完,眯着醉眼的关伟伟说道;
“现钱120,上分卡50,喝酒钱150,这不就是320吗?现在才赢了70块钱。”
“饭钱你不能算这里呀?”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还在抽烟,付雷说道;
“咋地,你想一棒子把大哥撂倒哇?”
“不服,我就非要打小?”
把烟头甩在地上,又碾了一脚的关伟伟,咬着呀说完,轮着右胳膊,右手掌重重的拍在小上的按钮。
“啪。”
手掌拍在按钮上清脆的响声中,屏幕倍牌框里的扑克牌,翻牌后是一个黑桃九。《810899A9》。
“谢谢,中比倍彩金。”
扩音器里说完,屏幕左侧空格中的36000分消失。
左侧顶部空格里的3600分,进到左侧空格里后,快速流出。时间不大,右侧空格里变成4050分。
眯着醉眼看着屏幕,关伟伟又抽着一支烟,重重地按着开牌的按钮。
“卡卡卡,邦邦邦,三条。”
“小轱辘,四同,开牌呀?”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按着开牌的钮。屏幕上的扑克牌翻开,四个KKKK,一个2。
“当当当当当当,恭喜,第一台中四枚。”
杜金盒竖起大拇指,指着屏幕说道;
“这一号机真有亮,接连给四同?机器太有亮了。要不是小轱辘非要打,现在已经赢200多了。”
“服务员,上分。”
关伟伟说完,将五张十元的人民币,重重的甩在屏幕上。服务员应答着拿起钱,上着分。右侧空格9700分。
“老弟,稳当点吧?”
理论说完,关伟伟说道;
“大哥,我心里有数。”
“老皮子,你咋说?”
关伟伟眯着醉眼说完,皮万勇说道;
“钢片9没出来,你得心里有数?”
“打小,我就是不服?”
关伟伟说完,叼着烟轮着胳膊,手掌重重的拍在小上的按钮。
屏幕倍牌框里的扑克牌,出现一个黑桃3。《10899A93》
“恭喜,比倍破牌。”
扩音器里说完,屏幕左侧的空格里36000,右侧空格里700分。
“老皮子,你咋说?小能坐一手吗?”
“我还是那句话,钢片9没出来,我建议你小心?”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说道;
“这是机会,必须得打,要是成了,本钱就全回来了?”
“敢不敢拼一手,打大,有这个胆量吗?”
皮万勇说完,眯着醉眼看着屏幕,关伟伟说道;
“这跟胆量没关系,一撇牌,不能换,该死该活吊朝上,就看这一手活了?”
关伟伟抽着烟说完,看着屏幕左侧空格里36000,右侧空格里700分。关伟伟没戴手套,伸出一个手指,轻轻地按在平倍的按钮上。随后又在小的按钮上,轻轻地按了一下。屏幕倍牌里出现了方片9,《899A939》
“谢谢,中比倍彩金。”
扩音器里说完,屏幕左侧空格里没了分,倍牌里《899A939》。
屏幕左上角顶部3600流进左侧空格后,流进右侧空格里变成4300分。
“你看,钢片9吧,没敢拼,也正常。毕竟是打一撇牌吗?”
《899A939》指着屏幕的皮万勇,扫了一眼众人,继续说道;
“倍手框里只能保留7个倍手牌,之前的倍手牌需要记住,不然可能误判。小轱辘,你派高乐高记录,这一招有用。回去后可以研究研究。”
关伟伟抽着烟。高乐高帮他开着牌。
“卡卡卡,邦邦邦,三条。”
“又是四同?”
杜金盒乐呵呵的说完,高乐高用一支手指头,按了一下开牌按钮。扩音器里说道;
“三条,卡卡卡。邦邦邦,三条。”
“卡卡卡,卡卡卡。”
“弯撇。”
“优k。”
游戏机翻牌声和扩音器说话声,回荡在大厅里。吧台边,站着徐国生,大搂子,拎着苍蝇栓的文晓坤。
“小坤,小轱辘算账了吗?”
徐国生说完,文晓坤说道;
“结了,150,一分不差。剩了半箱啤酒,搬到他的棚子里了。”
“卡卡卡,邦邦邦,三条。”
二号游戏机前的皮万勇按动开牌按钮,屏幕上出现7777,一个4。
“当当当当当当,恭喜,第二台中四枚。”
“小轱辘,你兑一手不?”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说道;
“咋兑?”
“我没输,溜进去40块钱的分,这个四同我赢50块。你给我140,打成了,你再给我20意思意思就行。打折了,机器给你干?”
“别扯了,一号机我继续干,二号机,你自己看着办吧?”
关伟伟说完,皮万勇按着上分的按钮,时间不大,右侧空格里14000。
“服务员,下分?”
皮万勇说完,服务员说道;
“下多少?”
“下12000,留2000。”
服务员下完分,皮万勇将120块钱揣进裤兜。
“老哞,老是朝裤裆里挠,看来,他得上病了吧?”
付雷小声的说完,皮万勇小声的说道;
“这几年,老哞挺狂,也该他倒霉了?”
“皮哥,机器溜一会吗?”
付雷说完,皮万勇说道;
“还上150棒,溜一会。”
“弯撇。”
“优k。”
“卡卡卡,邦邦邦,三条。”
“开牌,是四同?”
杜金盒说完,高乐高用一支手指头,按了一下开牌的按钮。扩音器里说道;
“三条。”
“卡卡卡,邦邦邦,三条。”
“三条。”
“卡卡卡。”
“弯撇。”
“优k。”
“卡卡卡,卡卡卡。”
“大哥,上点分吗?”
高乐高指着右侧空格里的550分,将三十块钱放在屏幕上,关伟伟说道;
“上3000分。”
服务员收了钱,上完分,站到一边。翘着二郎腿,抽着烟的关伟伟说道;
“老皮子,咋没有大牌面了?竟是一对两对,最多是三同?”
“你连续打折四个四同,你还要啥?就拿三同打两手,看看情况再说?”
皮万勇说完,杜金盒说道;
“小轱辘,你放心,机器马上就会给你大排面?”
“卡卡卡,邦邦邦。”
游戏机里的牌面是AA2KK。
“开牌呀,大连线。”
皮万勇说完,高乐高指着按钮说道;
“大哥,俩尖俩凯,应该是大连线,开吧?”
吧台边站着大搂子,徐国生,文晓坤。
“黑弟,小轱辘那边输急眼了,给他连放几个四同,再给他俩小青,等他打折以后,估摸就能输一千来块,然后,把大青给他。实在不行把五王也给他?”
大搂子说完,点点头的徐国生走向一号游戏机,文晓坤说道;
“搂哥,有必要吗?小轱辘是满棒150棒,大青是四百倍,60000分,还有奖励加一起700百块钱。五王是八百倍,120000分,外加一万分的奖励,那可是一千三呢?”
“弟妹,越给小轱辘大排面,他拍的越来劲?咱们要充分利用小轱辘装逼的性格。”
瞟了一眼一号游戏机,大搂子继续说道;
“他还有重要作用。咱们厅是第一天开业,必须放一个五王和大青出去?与其便宜外人,不如就给他得了?”
《第四十二章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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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一撇牌》
屏幕上的五张牌AA2KK。关伟伟看着屏幕,轻轻的按着开牌按钮。第三张扑克牌缓缓翻开红桃A,扩音器里的音乐响完后说道;
“恭喜,第一台中连线彩金。”
徐国生将一个奖励卡递过去,关伟伟接过奖励卡。
屏幕左侧空格里1500分,右上角的空格里20050分,陆续进入左侧空格中。
“你们看,小轱辘又中了两万多分的大连线,我咋说的,我大哥的机器没说的,太有亮了!”
杜金盒兴奋地说完,扫了一眼围观的众人和徐国生,付雷说道;
“小轱辘,咋地,有想法呀?”
屏幕左侧空格里20550分,右上角的空格里已经没有了分,右侧空格里2000分。
“我砸进去400来块了,服务员,上分?”
“输急眼了,两万分的大连线都要架上啊?平拍一手,也是爆机,还有奖励?何必下狠手呢?”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将背包打开,从里面拿出十五张十块钱,还有那张奖励卡,用力的甩在屏幕上,板着脸说道;
“上两万分。”
服务员收起钱上完分站到一边,理论说道;
“老弟,别冲动,好好想想?”
“大哥,有把握吗?”
高乐高说完,关伟伟说道;
“有没有把握也得打,老皮子,你咋说?”
“先看看倍手再说?”
皮万勇说完看着屏幕,左侧空格里20550分,右侧空格里22000分。关伟伟按着五号按钮,屏幕倍手框里出现的扑克牌是,《899A939》,左侧空格里41100分,右侧空格里1450分。皮万勇说道;
“刚才,我让你打几手看看情况,趟趟路子,你也不听,我也没别的招,小轱辘,要是拍成,那可是8万多呀?你敢不敢拼一手,打大,有这个胆量吗?”
“一撇牌,不能改!打大你就别想了?必须打小?这手牌打成了就都回来了。”
关伟伟翘着二郎腿,拿出一根烟,吸了一大口,吐出烟雾,随后,又是吸着烟。时间不大,他戴好手套,抡起胳膊,右手掌重重的拍在小上的按钮,倍牌框里翻出一张方片K。《99A939K》
“谢谢,中比倍彩金。”
扩音器里说完,屏幕左侧空格里没了分。关伟伟木讷的看着倍手里的扑克牌,《99A939K》。
屏幕左上角顶部空格里的4110分,流进左侧空格后,流进右侧空格里变成5560分。
“你看,钢片凯吧,没敢拼?”
皮万勇说完,《899A939K》指着屏幕,杜金盒说道;
“打一撇牌就是这样,谁也不敢偷一手。”
关伟伟默然的抽着烟。高乐高帮他开着牌。
“卡卡卡,邦邦邦,三条。”
“开牌呀,四同?”
付雷说完,高乐高用一支手指头,按了一下开牌的按钮。扩音器里说道;
“三条。”
“卡卡卡,邦邦邦,三条。”
“三条。”
“卡卡卡。”
“卡卡卡,卡卡卡。”
“弯撇。”
“优k。”
游戏机翻牌声和扩音器说话声,回荡在大厅里,众人都围在一号游戏机边。
“卡卡卡,邦邦邦,三条。”
二号游戏机前的皮万勇按动开牌的按钮,屏幕上出现的五张扑克牌是55554。
“当当当当当当,恭喜,第二台中四枚。”
“不好意思,我没输,不拍。服务员,下分?”
皮万勇自言自语的说完,按着上分的按钮,服务员说道;
“下多少?”
“下八千,正好赢二百。”
皮万勇乐呵呵的将钱揣进裤兜里,起身站在关伟伟身后,徐国生转身走向经理室。关伟伟说道;
“老皮子,一会你给我架点货,咋样?”
“不咋样?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要架货,你找老哞架吧?”
皮万勇说完,杜金盒挠着裤裆说道;
“赢了钱也没分我一点,架货这样的逼事少找我?”
“老哞,人家小轱辘赢了钱,请吃饭,你不也去了吗?”
皮万勇乐呵呵的说完,又是挠了两下裤裆的杜金盒,板着脸说道;
“咋地,饭就我一个人吃了?”
“咋地了?一对,两对,最大的也就是三同?”
皮万勇抽着烟,关伟伟继续说道;
“老皮子,你咋说?”
“弯撇。”
“优k。”
“卡卡卡,邦邦邦,三条。”
“三条。”
“用三同打两手再说?”
皮万勇说完,思考了一下,关伟伟按了一下五号按钮,抡起胳膊,右手掌重重的拍在小上的按钮。
“恭喜。”
倍手框里的扑克牌翻开,是个红桃4,关伟伟再次按了一下五号按钮,抡起胳膊,右手掌重重的拍在小上的按钮。
“恭喜,比倍破牌。”
倍手框里的扑克牌翻开,是个红桃5,关伟伟将七十块钱甩在屏幕上,板着脸说道;
“服务员,上分?”
“上7000?”
“对。”
关伟伟再次按了一下五号按钮,抡起胳膊,右手掌重重的拍在小的按钮上。
“恭喜,比倍破牌。”
倍手框里的扑克牌翻开,是个方片6,《A939456》。左侧空格里的分数,28800。关伟伟看着屏幕,抽着烟说道;
“老皮子,你看能坐四手吗?”
“小轱辘,你输多少了?”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说道;
“现钱输了440,要是把这手架上,打折了,那就输700多了?”
“三同,三首都架上打出了28800,机器已经挺够意思了,你还想架上打第四手,有点过分了吧?平拍一手就行了?要是成了,不也就回本了吗?”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说道;
“死活就这一手了?”
按了一下平倍按钮,关伟伟咬着牙,瞪着双眼,抡起胳膊,右手掌重重的拍在小的按钮上。
倍手框里扑克牌翻开黑桃Q。《939456Q》。
“谢谢,中比倍彩金。”
屏幕左侧空格里的28800分,瞬间消失。左上角空格里2880,连续进入左侧空格,时间不大,右侧空格里变成2880分。
“看我咋说的,是大吧?”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默然的看着屏幕,杜金盒乐呵呵的说道;
“机器有亮,马上就出四同,小轱辘,你还有机会拼?”
“卡卡卡,邦邦邦,三条。”
“恭喜第一台中四枚。”
看着屏幕上的扑克牌27777,关伟伟打开背包,拿出七张十元的人民币,重重的甩在屏幕上。服务员上着分,关伟伟按了一下五号按钮,抡起胳膊,右手掌重重的拍在小的按钮上。
“啪。”
手掌拍击按钮的响声过后,倍牌框了的扑克牌翻开,是个黑桃3。扩音器里说道;
“恭喜,比倍破牌。”
左侧空格里,36000分,关伟伟按了一下平倍按钮,咬着牙拍在小上的按钮,自言自语着;
“不服,我就打小?”
“谢谢,中比倍彩金。”
倍牌框里的扑克牌一翻是黑桃k,左侧空格里的36000分,瞬间消失。时间不大,右侧空格里6480分。
“卡卡卡,邦邦邦,三条。”
“恭喜第一台中四枚。”
看着屏幕上的扑克牌88988,关伟伟打开背包,拿出三张十元的人民币,重重的甩在屏幕上。服务员上着分,关伟伟按了一下五号按钮,抡起胳膊,右手掌重重的拍在小的按钮上。
“啪。”
手掌拍击按钮的脆响声过后,倍牌框了的扑克牌翻开,是个红桃2。
“恭喜,比倍破牌。”
左侧空格里,36000分,关伟伟按了一下平倍按钮,狠狠地拍在小上的按钮。
“谢谢,中比倍彩金。”
倍牌框里的扑克牌一翻是黑桃J,左侧空格里的36000分消失。时间不大,右侧空格里4080分。
“卡卡卡,邦邦邦,三条。”
“恭喜第一台中四枚。”
屏幕上的扑克牌翻开999910,拿出五张十块钱的关伟伟,大叫着;
“上分?”
服务员上完分,左侧空格里9000分,右侧空格里9080分。关伟伟按着五号按钮,快速的按了一下小的按钮。
“恭喜,比倍破牌。”
左侧空格里,36000分,倍牌框里的扑克牌翻开是,红桃A,《6Q3k2JA》。
“老皮子,你看小能再坐一手吗?”
关伟伟说完,杜金盒说道;
“小轱辘,你是打小的一撇牌,不可能打大,问谁有啥用?你还磨唧啥呀?”
“小轱辘,你输多钱了?”
皮万勇说道,关伟伟说道;
“700多。”
“那你平打一手吧?”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按了一下平倍按钮,轻轻地拍在小上的按钮。
“谢谢,中比倍彩金。”
倍牌框里的扑克牌一翻是黑桃8,左侧空格里的36000分消失。时间不大,右侧空格里变成3750分。
“卡卡卡,邦邦邦,四同。”
“恭喜第一台中四枚。”
“上分。”
关伟伟从背包里拿出六张十元的人民币,甩在屏幕上,服务员上着分,理论皱着眉。
按了一下五号按钮,关伟伟用手掌拍在小的按钮。
“恭喜,比倍破牌。”
扩音器里说完,屏幕倍牌框里的扑克牌一翻,是个方片2,左侧空格里36000分,关伟伟抽着烟,直盯着屏幕《3k2JA82》。思考了一下,打开背包,看了看里面的钱。
“咋地,小轱辘,36000也要架上拍吗?想打144000啊?”
杜金盒说完,关伟伟抽着烟,皮万勇说道;
“平拍一手得了?”
关伟伟按了一下平倍按钮,又按了一下小的按钮。
“谢谢,中比倍彩金。”
倍牌框里翻出一个方片10,36000分消失,关伟伟默然的按了一下开牌按钮。
“卡卡卡,邦邦邦。”
游戏机里嗡嗡的响着,屏幕上的五张扑克牌,依次是红桃2345,黑桃8。皮万勇说道;
“开牌,是小青?”
“恭喜,第一台中同花小顺。”
“上分。”
说完,关伟伟将一百块钱甩在屏幕上。杜金盒竖起大拇指说道;
“看看,多少四同,还有小青,我大哥的机器没的说。”
“上多少?”
“上一万。”
“老皮子,你咋说?”
关伟伟说完,皮万勇说道;
“你也不敢打大,问我也白搭?”
“老弟,输多少了?”
理论说完,关伟伟说道;
“一千了。小青一万五,架上打成了还输五百多。”
《k2JA8210》,左侧空格里30000分。关伟伟抡起胳膊,重重拍了下去。
“啪。”
“谢谢,中比倍彩金。”
倍牌框里翻出一张黑桃K,《2JA8210K》。左侧空格里30000分消失。
“卡卡卡,邦邦邦。”
游戏机里嗡嗡的响着,屏幕上的五张扑克牌,依次是红桃5678,红桃K。皮万勇说道;
“开牌,又是小青?”
“恭喜,第一台中同花小顺。”
屏幕上五张扑克牌,依次是红桃5678,一张王。杜金盒竖起大拇指说道;
“看看,又是小青。”
“上分。”
说完,关伟伟将八张十元和两张五元的人民币甩在屏幕上。
“上一万二。”
“不对呀?你这才是90块钱?”
服务员说完,关伟伟说道;
“要是打折了,比倍彩金里有3000分,都给你?”
“不行,你得有人担保?”
服务员说完,理论说道;
“你上吧?少了我补?”
“好吧,那我就给他上一万二?”
看着屏幕的关伟伟抡起胳膊,重重的拍下去。
“谢谢,中比倍彩金。”
左侧空格里的30000分消失,关伟伟默然的看着倍手框里的黑桃10,理论将三十块钱递给服务员。
《第四十三章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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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9-19 19:20:3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十四章;绝处逢生》
“弯撇。”
“优k。”
“卡卡卡,邦邦邦。”
“三条。”
“卡卡卡,邦邦邦。”
“三条。”
“咋地了,最大是三同?”
关伟伟自语着,杜金盒挠着裤裆说道;
“上午到现在,二十多个四同,三个小青,一个大连线,小轱辘,你还要啥?”
“老哞,你干啥呢?”
皮万勇说完,杜金盒说道;
“有点刺挠?”
“有点刺挠?挠挠?”
皮万勇说完,杜金盒说道;
“老皮子,你今天收获不小哇?你敢请吃晚饭吗?”
“卡卡卡,同花。”
关伟伟按着五号按钮后,拍在小上。倍牌框里一个黑桃9,《A8210K109》。扩音器里说道;
“谢谢。”
“老弟,你帮我溜一会?我去吧台。”
关伟伟说完起身走向吧台,高乐高收起笔记本,按着开牌按钮。吧台边站着大搂子,徐国生,文晓坤。
“大哥,我快输没钱了,你给我架点货吧?”
走到吧台边的关伟伟说完,徐国生拿出烟递给他一支。
“小轱辘,输多少了?”
二人抽着烟,关伟伟伸出两个手指头,徐国生惊讶的继续说道;
“两万那?不至于吧?小轱辘,你有那么多钱吗?莫不是,你把房子卖了吗?”
“大哥,别闹了,我输两千多了,你给我架货吧?”
关伟伟说完,徐国生从裤兜里拿出两张卡,乐呵呵的说道;
“这是一万分,你先拿去玩着?”
“大哥,我烟抽没了,烟给我来一盒吧?”
“没问题。”
二人并肩,走向一号游戏机。
游戏机前,坐着的关伟伟抽着烟,高乐高按着开牌的按钮,徐国生站在机器边上。这时,游戏机里嗡嗡的响着,屏幕上的五张扑克牌,依次是红桃JQKA6。
“开牌,大青?”
皮万勇说完,高乐高按着开牌按钮。屏幕上五张扑克牌翻开,依次是红桃JQKA王。震耳欲聋的音乐在扩音器中响完说道;
“恭喜,第一台中同花大顺。”
左侧空格里60000分,右侧空格里200分,关伟伟抽着烟看着屏幕,徐国生递过去两张奖励卡。
“大家看看,大青。我大哥的机器绝对有亮,没说的?”
扫了一眼众人,杜金盒竖起大拇指,乐呵呵的继续说道;
“机器也讲理,小轱辘拍进去的分,这不就都在牌面上回来了吗?”
“小轱辘,输多钱了?”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默然的看着屏幕,抽着烟说道;
“一千二。”
“小轱辘,有想法吧?”
“老皮子,你说呢?”
徐国生站在边上乐呵呵的看着,皮万勇说道;
“大青,不能平打,不然就直接上分了!只能减一挡打,30000分拍成了,就爆机了,你基本就回本了?”
关伟伟把烟屁甩在脚下,又拿出烟吸着思考中。时间不大,把烟头摔到脚下,用脚将烟头碾碎。按了一号按钮。
屏幕上,左侧空格里30000分,右侧空格里30200分,倍牌框里是《A8210K109》。
“小轱辘,你想好,倍手里是尖八二十凯十九,看是四手大,我认为,有可能是大趟。你小心点?不打也没人笑话你?”
皮万勇说完,杜金盒乐呵呵的说道;
“小轱辘,你别有顾虑,打不打你自己决定?别为了面子硬挺?”
瞟了一眼机器边围观的众人,关伟伟咬着牙大叫着;
“不服,我就非要打小?”
“啪。”
手掌重重拍击在按钮上的脆响声中,倍手框里的扑克牌翻开,是个黑桃Q,左侧空格里的30000分消失,右侧空格里33500分。
关伟伟默然的抽着烟,按着开牌按钮。
“卡卡卡,邦邦邦。”
屏幕上两个王,两个4,一个2,关伟伟按着开牌钮。
“恭喜第一台中四枚。”
“看看,我咋说的,直射四同,太有亮了。小轱辘要是不拍,已经赢个五六百没问题了。”
瞟了一眼游戏机边的徐国生,又看着愁眉不展的关伟伟,杜金盒继续说道;
“机器也讲理,吃多少,也往外吐多少?”
关伟伟按着五号按钮,咬着牙,瞪着眼,重重的拍在小的按钮上。
“谢谢,中比倍彩金。”
“卡卡卡,邦邦邦。”
屏幕上一个王,三个5,一个6,关伟伟按着开牌钮。五张扑克牌翻开依次是,一个王,三个5,一个7。
“恭喜第一台中四枚。”
“看看,又是直射四同,一号机太邪乎了?”
扫了一眼众人,杜金盒乐呵呵的继续说道;
“机器牌面能给小轱辘20万分了,小轱辘全给拍折了,自己还架进去10万分。”
这时的关伟伟又是咬牙瞪眼,拍着游戏机的按钮。扩音器里说道;
“谢谢,中比倍彩金。”
徐国生转身走向经理室。关伟伟将奖励卡甩在屏幕上。
“上分!”
“弯撇。”
“优k。”
“卡卡卡,邦邦邦。”
“三条。”
“卡卡卡,邦邦邦。”
“三条。”
“一点大排面都没了?”
关伟伟自语着,付雷说道;
“除了五同,机器啥没给你,你还要啥?要五王吗?我叫老哞给你变个五王?老哞,你出手吧?”
“快给我小轱辘兄弟发个五王?玛尼玛尼哄,玛尼玛尼哄?”
杜金盒指着关伟伟,乐呵呵的继续说道;
“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你俩听清楚,马上给我兄弟一个五王?”
“是要五王吗?”
付雷乐呵呵的说完,杜金盒板着脸,嘴嘟嘟成鸡屁股形状,一仰脖说道;
“对六?”
“卡卡卡,邦邦邦。”
一号游戏机里嗡嗡作响,屏幕中的五张牌依次是王,黑桃7,王,黑桃8,王。
“老皮子,你咋说?”
关伟伟说完,皮万勇指着屏幕说道;
“直射的小青里有三个王,位子是一三五,好像是五王牌。可以把小青扣掉,拼赢了?那就是绝处逢生?一切就都回来了?没拼成,也是个四同,少6000分而已。”
关伟伟抽着烟,沉思着。时间不大,抽完两根烟的关伟伟,正了正头顶的黑色皮质前进帽,扶了扶肩头的背包带,坐着端端正正,这时,徐国生来到一号机旁。
“唉,直射小青!”
一号游戏机里还在嗡嗡作响,屏幕的五张牌依次是王,黑桃7,王,黑桃8,王。关伟伟将一三五王的位子带上后,轻轻地按着开牌按钮。徐国生继续说道;
“小轱辘,你干啥?你想把小青撇了,你有病啊?”
“卡卡卡,邦邦邦。”
嗡嗡作响的一号游戏机,屏幕中二四位置上的扑克牌翻开是王,五张扑克牌全是王。
“恭喜,第一台中五瓣。”
“看看,我咋说的,五王吧?”
皮万勇说话中指着屏幕中的五个王,关伟伟兴奋地站起身来。屏幕左侧的空格里分数是120000。瞬间,分数流向右侧空格里。将两张奖励卡递过去的徐国生,乐呵呵的说道:
“小轱辘,奖励一万分。你应该感谢老皮子,没有他,你也不敢把小青撇了?更要感谢老哞?”
徐国生说完,付雷说道;
“必须要重谢老哞?老哞,你咋说?”
“只要我小轱辘兄弟高兴,我就高兴?”
杜金盒默然的说完,指着屏幕的付雷说道;
“12万分,上完都得半个点。小轱辘,发一圈,庆祝一下?”
关伟伟拽着皮万勇的胳膊,走到吧台前的空地中,二人跳着舞,关伟伟大叫着;
“一拉一拉子嘿呦。黑球,黑球,好一个黑球。刚才我还在发愁,你马上为我排忧。二呀二呀子啊,老皮子,你是个人才,你的一句话,惊醒了我这个梦中人。三美子三呀,绝处逢生,老天饿不死瞎家雀啊!”
回到游戏机前坐下,关伟伟翘着二郎腿抽着烟,看着屏幕上的分。付雷说道;
“自己抽上了,咋发一圈不敢呀?”
“服务员,下分?”
“下多少?”
“下12万,剩1550。”
关伟伟说完,翘着二郎腿,抽着烟。付雷说道;
“小轱辘,你要知恩图报哇?皮哥对你没说的,你剩的1550就给皮哥,那不就完事了?小轱辘,咋地,差啥呀?差钱呢?老哞,你说呢?”
“大皮球说的有点道理,老皮子几个月来,帮着小轱辘忙前忙后的,小轱辘也应该报答一下了?1550分,十五块钱,咋地,这点感情也没有了?”
杜金盒乐呵呵的说完,关伟伟将一摞人民币,乐呵呵的装进背包里,付雷说道;
“小轱辘,你自称是一方的豪侠,要是做事这么不讲究,大家伙对你咋评价呀?你在东林镇还咋混呢?”
“老皮子,1550给你,你玩吧?”
关伟伟乐呵呵的说完,站起身来走到一边,皮万勇坐在游戏机前,按着开牌的按钮。
“小轱辘,你真不玩了?”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挥着手说道;
“不玩了,你溜吧?走,喝酒去!”
“卡卡卡,邦邦邦。”
一号游戏机的屏幕上,一个王,三个3,一个10。付雷大叫着;
“直射四同,太有亮了?”
“小轱辘,你兑一手吗?”
关伟伟抽着烟没有答话,皮万勇继续说道;
“你给我八十块钱,机器给你?”
“咋地,小轱辘,不敢拍了?服了?”
付雷说完,徐国生乐呵呵的抽着烟,关伟伟说道;
“老皮子,你起来?”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皮万勇乐呵呵的说完,关伟伟从背包里拿出八张十块钱递给他。
“服务员,上分?”
关伟伟将九张十块钱甩在屏幕上,服务员上完分,理论说道;
“老弟,你有把握吗?”
“有。”
关伟伟看着屏幕上倍手框里的扑克牌,他戴上手套,抽着烟。
“小轱辘,咋地,磨叽啥呢?你是打一撇牌,直接往小上一拍,不就完事了吗?不敢打了,服了?我替你拍一下?”
付雷说完,关伟伟将烟甩在脚下,碾碎后,咬着牙,瞪着眼,大叫着;
“不服,我就打小。”
“啪。”
重重的拍击声中,关伟伟右手拍在上分钮上。屏幕倍手框里的牌一翻,一个王上写着X5。左侧空格里的18000分,流向右侧空格。
“哎,咋地,机器坏了?”
关伟伟自语着,付雷指着屏幕,然后拍着自己的大腿,惋惜的说道;
“五倍王,太可惜了,聪明反被聪明误哇?”
“五倍王,我咋说的,机器也讲理,一下吐出90000分,小轱辘自己往上分钮上拍,不然,小轱辘又多赢800多。”
杜金盒乐呵呵的说完,关伟伟板着脸说道;
“服务员,下分,弟兄们,走,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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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算计》
1990年6月10日,月光下,火车内,座位上并肩坐着徐国生和杜金箱。
“大哥,嫂子说来又没来,多好的机会,溜达溜达,被她错过了。大哥,你和嫂子多长时间没见面了?”
杜金箱说完,徐国生说道;
“快三个月了,她平时比较忙,没时间回来。”
“她还在天阳市第一医院门口,卖寿衣吗?”
杜金箱说完,徐国生应答着;
“对。”
“嫂子,这几年,挣了大钱了吧?”
徐国生点点头,杜金箱说道;
“大哥,咱俩先到那?”
“先到天津,住两天,然后去北京好好溜达溜达。”
“搂哥呢?”
“他先去广州,在那里,咱三汇合。”
1990年6月11日,上午8左右,棚子里。
桌上的盘子中摆着三个烤肉串,一瓶白酒。桌边坐着关伟伟和杜金盒。
炉子里的炭火上,烤串飘着肉香,皮万勇和付雷翻着烤串。
“小轱辘,瓜咋就剩百十来个了?”
皮万勇指着一小堆的西瓜说完,关伟伟说道;
“都卖了。”
“一宿的功夫都卖了?”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说道;
“都卖了。”
“卖瓜的钱呢?”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板着脸说道;
“老皮子,注意你的身份,你是打工的,干好你自己的活就行了。今天,注意节省?”
“老板,你放心,你先回去再眯一觉?”
皮万勇说完,指着桌上白酒,杜金盒说道;
“啤酒不喝了?”
“我走了,你三个看摊,注意节省,我中午来。”
说完,关伟伟拿起三个肉串,夹着那瓶白酒,起身出了棚子,皮万勇和付雷来到桌边,指着关伟伟的背影。
“这个逼吃枪药了,昨晚没做好梦啊,别管他,老哞,吃茶蛋。”
付雷乐呵呵的说完,将几个茶鸡蛋放在盘子里,将一把肉串放在盘子中的皮万勇,乐呵呵的说道;
“大串,满嘴流油,又麻又辣,太棒了,解馋。大皮球,老哞,咱三吃早饭。”
“摸摸摸。”
杜金盒鼻子里发出猪拱食时的声响,双唇嘟嘟成猪拱嘴的形状,夹住肉串,反复在嘴唇上撸着,时间不大,他咬住肉串,用舌头卷住肉串送进嘴里,反复的嚼着,嘴角露出油渍,乐呵呵的说道;
“老皮子说的没错,大串,满嘴流油,又麻又辣,太棒了,解馋。”
这时,单提马,理论,崩子,三人来到棚子边。
“我老弟那?”
理论说完,皮万勇乐呵呵的说道;
“你老弟,咱们不都是你老弟吗?”
“三位大哥,快请坐。皮哥,上菜?”
付雷说完,回到炉子边,拿起一把肉串的皮万勇,再次回到桌边说道;
“三位大哥,10个肉串,算我的,先吃着。老哞,去可心那里拿瓶烧刀子?”
“我没工夫,你自己去?”
杜金盒板着脸说完,依旧用嘴唇撸着肉串。皮万勇起身走过马路。
“三位大哥,咋没上班那,工作不干了?”
付雷乐呵呵的说完,翻着炉子上的烤串。理论说道;
“就是工作不干了,咱们也得给我老弟捧场啊。”
“理论大哥,工作不要了,你用啥养家呀?”
付雷说完,单提马说道;
“咱三个今天都请了假,专门给我老弟捧场来着。”
“我老弟那?”
崩子说完,付雷说道;
“刚刚走,他说中午来。我去叫他?”
“不用,一会再说?”
上午,天津市,一个旅店中。
一楼柜台里,站着一个妇女,柜台外站着徐国生和杜金箱。
“开一个房间,这是介绍信。”
说完,徐国生将介绍信递过去,妇女接过介绍信仔细的看着,又看着他俩说道;
“你俩是两口子吗?”
妇女问完,徐国生答道;
“是。”
“你叫啥名?”
“徐国生。”
“多大了?”
“22。”
徐国生说完,妇女看着杜金盒说道;
“你叫啥名?”
“文晓坤!”
杜金箱说完,妇女说道;
“多大了?”
“22。我和他是同桌?”
杜金箱说完,妇女看着她说道;
“有那么大吗?”
“农村娃,吃的不好,身体瘦了点。”
妇女点点头,徐国生继续说道;
“农村的娃,长的小。”
“押金10块,202房间,二楼。”
递过来一把钥匙,妇女继续说道;
“结账时,退押金,吃饭用全国粮票也可以。”
“好。”
应答着,徐国生和杜金箱各背着一个包,走向二楼。
中午,棚子里。
炉子里的炭火上,烤串飘着肉香,皮万勇和付雷一边翻着烤串,一边吃着烤串。
“皮哥,我有点不明白?”
付雷说完,皮万勇说道
“啥地方不明白?”
“理论,单提马,崩子,这三逼,吃冤大头来了,就让他们吃得了呗?小轱辘是好面的人,又是个装逼犯,他知道了,也只能暗气暗憋,让他吃个哑巴亏多好哇?”
付雷说完,皮万勇说道;
“大皮球,你糊涂,小轱辘被吃趴下了,摊子黄了。对咱俩啥好处都没有,只有坏处。你仔细算算?好好算计算计?工钱没了,吃饭的地方也没了?”
“也对,损人不利己,咱们不能白忙活呀?”
付雷说完,皮万勇说道;
“摊子被吃黄了,咱俩吃饭的地方没了,每天的工资也没了,550肉串,每天都有50个肉串的钱进咱俩兜里。这都是大哥临走时教的招法,切肉的时候,少切一点,结果多出了50个肉串。对了,你抽空到小市场,看看有卖瓜的人吗?”
“皮哥,小轱辘过来了?”
付雷说完,关伟伟渐渐地走过来,坐在桌边。皮万勇拿着账本来到桌边坐下。
“你刚走,他们三个就来了,想要找你被我拒绝了,即便你来了也是为难。很明显,他们三个打着捧场的幌子,又想吃白食。他们一共吃了10个肉串,10个茶蛋,4个苞米,4个地瓜,2个西瓜,3瓶烧刀子。一直吃到11点来钟,我也没再给他三个上菜。”
指着桌上几个空盘子,皮万勇继续说道;
“盘子空了20多分钟,他三个灰溜溜的走了,老板,你看我做的对吗?”
“老皮子,你真是神了,精打细算,干的漂亮。”
关伟伟竖起大拇指,乐呵呵的说完。皮万勇说道;
“咱哥几个有点小磕小碰,不算啥,那是咱们内部矛盾。他三个想过来白吃白喝,那肯定不行。在大是大非面前,我拼命也要维护老板的利益。谁想算计你,我第一个就不答应。”
“老皮子,啥也不说了,你真是我贴心的人呀?我没看错你?”
在裤兜里掏出两块钱,递给皮万勇,关伟伟乐呵呵的继续说道;
“这两块钱是奖励你的,继续努力。”
“谢谢老板奖励,他三个逼再来,我连肉串和茶蛋都不给他们上。”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说道;
“老哞呢?”
“10点半的功夫,他吃的酒足饭饱,打着饱嗝走了,说是上厕所,也没再回来?”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说道;
“酒足饭饱,又是一顿吃,吃多少?”
“我有记录,35个肉串,3个茶蛋,一个西瓜,一瓶烧刀子。”
皮万勇乐呵呵的说完,把账本递过来,关伟伟说道;
“大上午的,吃这老些,别撑坏了?”
“撑得老哞直放响屁,我劝他去上厕所拉一拉?”
皮万勇说完,邵大环走过来,乐呵呵说道;
“老弟,忘了点事吧?”
“姐夫,这些天我挺忙,你自己先打点不就完事了?”
关伟伟说完,抽着烟,邵大环乐呵呵的说道;
“可心让我通知你的,可不是我求你帮忙?还有,厕所满了,你掏一掏?”
“姐夫,你也学会打别人旗号了?后天中午,我抽空打点?厕所你叫你弟弟大圈去掏一掏?”
邵大环微笑着,关伟伟对皮万勇说道;
“给可心姐的肉串,茶蛋,西瓜,交给姐夫,让他拿回去。”
夕阳西下,天津市,一条河边的小路上,徐国生和杜金箱拉着手并肩走着。
傍晚,棚子里。
桌上的盘子中摆着肉串,茶蛋,苞米,地瓜,土豆,白酒。
木椅上的关伟伟抽着烟,高老炮翻看着账本。
“账目表面没问题,但,不等于实际没问题。目前,今天还是赔了70块钱。老皮子,大皮球,老哞,他三个吃了50来块钱,尤其是老哞。早上,他就吃了35个肉串,3个茶蛋,一个西瓜,一瓶烧刀子。中午又吃了30个肉串,晚上吃了45个肉串,一个西瓜。这个逼也不怕撑死?”
关伟伟默然的抽着烟,高老炮合上账本,抽着烟继续说道;
“目前,还在亏损,原因是他们三个吃的太多了。”
“炮哥,有啥办法阻止他们三个的吃喝吗?”
默然的说完,关伟伟抽着烟,高老炮说道;
“他三个还有用,看看情况再说。我感觉,黑球临走时的安排有猫腻,他帮着老皮子算计你。”
“有猫腻,算计我。”
“对,黑球把买肉的渠道交给了老皮子,我觉得用不了那么多钱。还有,老皮子和大皮球负责穿串,究竟能穿多少串,咱们也不知道。他俩串串的时候,需要老哞在场,毕竟,老哞还不至于跟他俩合伙算计你。”
高老炮说完,关伟伟说道;
“我看着他俩穿串呢?”
“他俩要是不同意呢?”
高老炮说完,关伟伟说道;
“那就开除他俩?”
“那活谁干那?目前,肉串还能用两三天,到时再说?”
关伟伟点点头,高老炮说道;
“有个好消息,我弟弟和他同学在小市场卖瓜,收入还不错。”
“我大哥要瓜钱,我咋办?”
“你就按照我说的做,对了,明天,我和王所长进城办个案子,我暗中,投一封匿名信到市城管。”
关伟伟兴奋地看着他,高老炮继续说道;
“你按照我的安排,提前把准备工作做好?等鱼上钩?”
1990年6月12日,早上7时30分左右,棚子里。
桌上的盘子中摆着肉串,茶蛋,西瓜,白酒。
椅子上坐着关伟伟,杜金盒,皮万勇,付雷。
“小轱辘,吃早饭了?”
关伟伟板着脸,皮万勇乐呵呵的继续说道;
“大串,满嘴流油,又麻又辣,太棒了,解馋。小轱辘,咱们先吃早饭吧?”
“摸摸摸。”
杜金盒鼻子里发出猪拱食时的声响,双唇嘟嘟成猪拱嘴的形状,夹住肉串,反复在嘴唇上撸着,时间不大,他咬住肉串,用舌头卷住肉串送进嘴里,反复的嚼着,嘴角露出油渍,乐呵呵的说道;
“老皮子说的没错,大串,满嘴流油,又麻又辣,太棒了,解馋。”
“注意节省,注意精打细算。吃太多,还得往外拉,别撑坏了?”
关伟伟说完,杜金盒继续嚼着肉。皮万勇说道;
“老板,你放心好了。”
“对了,我有种预感,城管要来找事?”
关伟伟说完,皮万勇说道;
“大哥临走时,跟城管里的朋友,打了招呼,对咱们照顾照顾。”
“咱们要心里有个数,靠别人不如靠自己,你三个记住各自位子和活,把握好尺度。”
关伟伟说完,皮万勇说道;
“出了事咋办?”
“能出啥事,咱们是受害者,咱们怕啥?哞哥,你说呢?”
关伟伟说完,杜金盒把嘴嘟嘟成鸡屁股形状,一仰脖说道;
“对六。”
“自己的位子和作用都知道了吧?谁要是掉链子了,谁就一分钱都拿不着?”
关伟伟说完,杜金盒把嘴嘟嘟成鸡屁股形状,一仰脖说道;
“对六。”
《第四十五章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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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9-21 19:12:0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十六章;对战》
下午,停着一辆自行车的棚子里。
桌上的盘子中摆着几个肉串,茶蛋,西瓜,白酒。
椅子上坐着关伟伟,杜金盒,皮万勇,付雷。
关伟伟头戴黑色皮质前进帽,上身穿着长袖老头衫,下身穿着蓝裤子,脚穿黑色布鞋,没穿袜子。
“小轱辘,快两点了,吃午饭吧?”
关伟伟抽着烟,皮万勇继续说道;
“小轱辘,你说的城管也没来呀?”
“摸摸摸。”
杜金盒左右手各握着一个肉串,右手的肉串送到嘴边,用双唇夹住,反复在嘴唇上撸着,时间不大,他咬住并卷住肉串送进嘴里,反复的嚼着,乐呵呵的说道;
“老皮子说的没错,大串,满嘴流油,又麻又辣,太棒了,解馋。”
“老哞,你吃饭时的造型太有样了。双家伙事,传说中的双枪老太婆,太有魅力了。”
指着杜金盒,付雷也左右手各握着一个肉串,继续说道;
“老哞,你就是我心中的偶像,给我无穷的力量。”
“小轱辘,你看那边的两台货车。”
皮万勇说完,指向不远处开过来得两辆卡车,关伟伟说道;
“对,是城管的,就是他们。注意各自的位子,准备战斗?”
两辆车由远而近,停在棚子前,车上下来穿制服的十几个男人。
“谁是老板那?”
穿着制服的李队长说完,关伟伟起身抱拳,乐呵呵的说道;
“我是老板,我叫小轱辘。各位是那条道上的朋友,欢迎光临,快请进。”
“我们是东林镇城管所的,我是李队长。”
李队长说完,关伟伟说道;
“看你们穿的制服,好像是派出所的吧。想吃点啥?”
“小孩,有营业执照吗?”
李队长说完,关伟伟微笑着说道;
“小买卖,天天赔钱,哪来的营业执照哇?”
“这个棚子谁支的,谁允许你们营业的?”
李队长说完,关伟伟收起微笑,板着脸说道;
“我支的,用不着谁同意,你想咋的?”
“你这是非法占道经营,把棚子拆了,接受处罚。”
李队长说完,关伟伟上前一步,指着他的鼻子说道;
“说拆别人的棚子就拆,你咋这么牛逼呀?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小轱辘是啥人?你敢拆我的棚子,我整拉稀你?”
“小孩,说话时嘴里放干净点?”
一个男人满脸怒气的说完,关伟伟朝着他挥挥手说道;
“你别在这挡道,影响我营业,好狗不挡道,起来,起来?”
“小孩,你骂谁呢?”
挥手一巴掌打在关伟伟的脸上,李队长继续说道;
“把东西搬到车上。”
应答着,两个男人将炉子搬倒,炭火和肉串滚到地上。另两个男人将马灯和自行车搬向卡车后车厢。关伟伟抱住李队长的腰,大叫着;
“你们咋不讲理呀?打人了,抢东西了,哞哥,你还看啥呢?拦住他们?”
“住手,你们把东西放下?我叫杜老哞,你们肯定听说过我的名号?我的手段你们也一定知道?”
甩掉手里的肉串,杜金盒冲过去抱住一个男人的腰,继续说道;
“夺命千斤顶。”
“各位老爷,别动手哇?”
皮万勇挥手拦住他们,继续大叫着;
“各位好汉,放过咱们吧?”
“警察抢东西了,救命呀?”
快步冲出棚子跑上大道,付雷继续喊道;
“快抓坏人呀,救命呀?打人了?”
马路对面,《可心商店》门口树下的男男女女,他们不约而同的走向棚子。其中有理论,单提马,崩子,邵大环。
此时,杜金盒用脑袋顶住那个男人的前胸,伸出右脚勾住他的左脚跟。皮万勇依旧大叫着;
“各位好汉手下留情,放我们一条生路吧?饶命啊?”
“杀人了,救命呀?”
在大道上越跑越远的付雷,继续大叫着;
“警察抢东西了,警察杀人了?”
关伟伟抱住李队长的腰,用脑袋撞着他的前胸,同时,伸出右手抓向他的裆部。
“啊,小兔崽子,松手。”
他右手抓住关伟伟的手,左手握拳接连打在关伟伟的脸上,李队长继续说道;
“松手,不然我要揍你了。”
关伟伟继续抓向他的裆部,李队长咬牙抡起双拳,连续打在他的脸上。口鼻流血的关伟伟,用手将流出来的血抹了满脸。
“有人假扮警察,杀人了,救命呀?”
关伟伟大叫着,李队长继续拳打在他的脸上,他侧身倒在地上。皮万勇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嚎叫着;
“杀人了?救命呀?别杀我呀?”
这时围观的群众里三层,外三层。有的人互相说着话。
“这不是城管的李队长吗?小轱辘被打的够呛啊?这回李队长遇上茬了。”
一个人说完,另一个人说道;
“把人打成这样,李队长下手够狠得。”
将一个男人扑倒在地,骑在他身上的杜金盒,挥拳大叫着;
“无敌大眼炮。”
“揍他。”
说完,两个男人踢向杜金盒的身体,将他踹翻在地,两个男人继续踢着他的身体。翻身站起来冲向李队长,关伟伟大叫着;
“你个狗懒子,我和你拼了?”
这时,两辆警车开过来,停在道边上,车门打开,付雷和十几个警察下了车。
“就是他们,假扮警察抢东西,还要杀人?”
付雷说完,关伟伟看着警察,哇哇大叫着;
“救命呀?杀人了?”
“大家借个光,手抱头,蹲在原地上。”
分开人群,一个警察握着手枪说完,指着那些穿制服的男人,另一个警察握着手枪说道;
“这不是李队长吗?小轱辘,你伤的咋样?快把小轱辘送医院去!”
“双手抱头,蹲在原地?”
几个警察先后下了车,他们手中握着手枪,指着城管队员,继续喊道;
“住手,再不住手,我们就开枪了?”
东林镇派出所,一楼一间审讯室内,椅子上坐着李队长,对面桌后坐着身穿警服的小周和小赵。这时,房门开关声中,高老炮走进来。
“小高,咋回来的这么快?”
小赵说完,高老炮说道;
“上午办完案子,我和王所长中午就往回赶了。为了审理案件,又到医院了解一下情况。”
“小高,你对这个案子的其它情况,都比较了解。你审吧,我俩给你做记录。”
小周说完,小赵说道;
“小高,你是审讯高手,我俩给你打个下手,学习学习?”
“按理说,应该给你砸上镣子,王所长说先不砸了。”
指着李队长,高老炮继续说道;
“李队长,你可以申请我回避,需要吗?”
“不需要。”
李队长说完,高老炮说道;
“那咱们就开始了。姓名?”
“李建明,小名李二。”
李队长说完,高老炮说道;
“年龄?”
“41。”
“工作单位?”
“东林镇城管所。”
“职务?”
“分队长。”
“1990年6月12日,也就是今天下午,14时许,你在干啥?”
高老炮说完,小周做着记录。李队长说道;
“正在执法。”
“叙述执法过程?”
“可心商店对面的烤串,非法占道经营。我对老板进行处罚?”
“老板,谁?”
高老炮问完,李队长说道;
“他说他叫小轱辘。”
“你对小轱辘亮明身份了吗?”
“亮了。”
“咋亮的?”
“我告诉他,我是东林镇城管所的,我开着的车上也写着城市管理,我又穿了制服。”
李队长说完,高老炮说道;
“你亮证件了吗?”
“没亮。”
“为啥不亮?”
“我开的是城管所的执法车,我又穿了制服,他一定知道我是城管所的。”
李队长说完,高老炮问道;
“也就是说执法时,你没亮证件?以往执法也是这样吗?”
“大多数时没亮证件。”
“你这是严重的失职,下次一定要注意,首先亮证件?”
李队长点点头,高老炮说道;
“继续叙述执法过程?”
“我让小轱辘把棚子拆了,他不同意,还对我有语言攻击。”
李队长说完,高老炮说道;
“说原话?”
“我问,谁是老板?他说他是,他叫小轱辘。我告诉他,我们是东林镇城管所的,我是李队长。他说,看我们穿的制服,好像是派出所的。”
李队长说到这里,高老炮问道;
“小轱辘以为你们是警察,你没更正一下吗?”
“没有。”
“为啥不解释一下?”
“以前,也有人误会我们是警察。”
李队长说完,高老炮说道;
“继续陈述事件经过?”
“我问小轱辘,有营业执照吗?他说,小买卖,天天赔钱,哪来的营业执照。我问,这个棚子谁支的,谁允许你们营业的?他说他支的,咋的。
我告诉他,这是占道经营,把棚子拆了,接受处罚。他指着我的鼻子说,你咋这么牛逼,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小轱辘是啥人,你敢拆我的棚子,我整拉稀你。
我的一个同志说,小孩,你嘴里放干净点?小轱辘说道,好狗不挡道,起来,起来?我问他,你骂谁呢?并随手打了他一巴掌。”
李队长说到这里,高老炮问道;
“是你先动手打的小轱辘吗?”
“小轱辘出言不逊,我随手打了他一巴掌!”
李队长说完,高老炮说道;
“你知道小轱辘多大吗?”
“估计二十岁以下吧?”
“我告诉你,他14岁。你为了两句话,就动手打儿童,你考虑到后果了吗?你以往执法途中也打人吗?”
李队长没有答话,高老炮继续说道;
“你要是说假话,作伪证,后果很严重,想好了再回答问话?”
“以往执法途中,我也打过人。”
李队长说完,高老炮说道;
“也是你先动手打人吗?”
“不全是。”
“继续叙述案件过程?”
高老炮说完,李队长说道;
“警官,是事件,不是案件?”
“有啥区别吗?”
高老炮问完。李队长说道;
“事件和案件有本质的区别。”
“你挺细心呢?”
高老炮问完,李队长说道;
“我要是不提出疑义,你们就可以根据我的供词,认定这次不是事件,是案件?”
“李队长,你真是法盲,你上岗之前,没经过普法教育吗?根据你现在的供述,你这已经不是犯错的事了?”
小周和小赵看着高老炮,听着他继续说道;
“你打人途中,已经有人到派出所报了案,我们当时出了警的同时也立了案?”
“立了案?啥案子?”
李队长问完,高老炮微笑着说道;
“大皮球跑到派出所报案,说有人假扮警察抢劫。小轱辘要是被打死打残,你的事就大了?”
“我也没想到哇?”
李队长说完,高老炮厉声喝道;
“李建明,继续叙述案件过程?”
“我们把东西搬到车上。”
李队长说完,高老炮说道;
“把东西搬到车上,东西是你们的吗?”
“不是。”
“都是啥东西?”
“两个炉子,一箱肉串,一箱碳,一堆西瓜,一个马灯,一个自行车。”
“马灯和自行车也和占道经营有关系吗?李二,继续说?”
高老炮说完,李队长说道;
“随后,就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你能确定是打起来了吗?你跟谁打起来了,打人和对打是有区别的,三个十多岁的孩子,能和十几个成年人对打吗?说假话和出具伪证,是要罪加一等的?李二,你想好了再回答?”
高老炮厉声说完,李队长停顿了一下说道;
“是我们把他们打了?”
“你们是谁,他们又是谁?说准确?”
高老炮说完,李队长说道;
“我和我的同志,他们是小轱辘跟他两个同伴。”
“继续陈述案件过程?”
“时间不大,派出所的警察就来了?”
李队长说完,高老炮说道;
“中途,有没有人求饶。各位好汉手下留情,放我们一条生路吧?饶命啊?这些话有人说吗?”
“有,小轱辘的同伴说的?”
李队长说完,高老炮说道;
“他们求饶,你们在干啥?想好了再回答?”
“我们在继续打他们。”
李队长说完,看着小周和小赵。高老炮说道;
“周哥,赵哥,给李建明看看笔录,没问题以后,让他签字。我马上去和王所长汇报,建议王所长给李建明砸上镣子,派人单独看押。”
“小高,有这么严重吗?”
小周说完,高老炮说道;
“根据小轱辘他们四人的证言,和李建明的笔录对照,案件过程差不多。目前,李建明是案件中的首要嫌疑人,要是让他跑了,咱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第四十六章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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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各怀心腹事》
6月12日傍晚,二楼一间办公室内,明亮的灯光下,桌边坐着王所长和张局长。
“张局长,李队长咋去道边拆小轱辘的棚子呢?”
王所长问完,张局长说道;
“中午,市里领导来电话,说,东林镇,可心商店对面的大道边,有人非法建立一个棚子,非法占道经营,无照营业,垃圾随处乱堆,严重的影响车辆通行。以及老百姓的正常生活,没人敢管。我立马派李队长带人去执法,没想到弄出这些事?”
张局长说完,二人抽着烟,王所长说道;
“李队长带人执法前,没确定实际情况吗?”
“没有,我急着想向市里领导汇报情况,没来得及提前弄清具体情况,是我的失误?”
张局长说完,王所长说道;
“你一时的疏忽,造成了严重的后果。小轱辘是出了名的刺头,在咱们所里是挂了号的人,这回你让人家抓住小辫子,一时半会不好抖搂哇?”
“王所长,能不能先把李队长他们放了?这个事件是执法过程中,李队长他们没有把握好尺度,一气之下打了人而已,以往同样事件也出现过,都是调解了事。”
“这回是有个小孩报了警,说,有人假扮警察抢劫杀人。如果是这样,案件的本质就变了。目前,案件还没有定性。我建议你,带点礼物去医院看看受害者。”
二人抽着烟,王所长继续说道;
“案情还不太明朗,李队长是案件首要嫌疑人,目前,还没有证据证明,李队长执法途中,小轱辘他们暴力抗法。我已经派了人下去走访了,希望有新的证据出现。”
“当当当。”
“进来。”
房门开关声中,高老炮夹着档案本来到桌边。
“王所长,派出去走访的同志已经都回来了。”
说到这里,瞟了一眼张局长,高老炮继续说道;
“王所长,我整理了案卷。”
“小高,张局长也想了解一下案情,你简要的说一说?”
王所长说完,张局长点点头,高老炮把档案本放在桌上。
“有群众看到城管的多名队员,把杜老哞打倒在地后并围殴他。小轱辘两次被打倒在地,又被李队长殴打,二人都在镇医院治疗观察中。
目前,二人还没做司法鉴定。走访的同志和受害人简单的接触了一下,杜老哞和小轱辘坚决不同意和解,并提出,要求到市里相关医院做鉴定。
李队长和同志十余人,执法过程中主动攻击未成年儿童,造成两个儿童受伤,并有不同程度的心里障碍。”
王所长和张局长默默地听着,高老炮继续说道;
“根据受害者的问询记录,和城管队员的审讯笔录,以及三十余名证人的证言。
初步判断,东林镇城管所的多名队员,在执法过程中,先与受害人发生口角,随后对受害者主动攻击,并将其打伤。”
“小高,我看是不是进行调解?”
张局长说完,高老炮说道;
“两名重要的被害人不同意和解?”
“张局长,我觉得,首先拎着点心和烟,到医院看看被害人。”
张局长点点头,王所长继续说道;
“一会,我陪你一起去医院,张局长,你先出去,我和小高唠唠?”
“好,我去准备准备,你俩唠?”
说着,张局长起身出了房间,王所长微笑着说道;
“小高,你的材料我已经给你报上去了,月吧的就能有信,之后,你就是咱所里的正式警察了?”
“谢谢王所长。”
高老炮微笑着说完,王所长说道;
“小高,小轱辘和杜老哞的态度,挺坚决吗?”
“走访的同志回来说,他俩是挺强硬,有机会,我去和他俩唠唠?”
王所长微笑着,高老炮继续说道;
“我尽力说服他俩,争取和解。”
东林镇医院内,大楼里的一个病房中,两张病床上的被里,分别躺着的关伟伟和杜金盒,二人打着点滴。床边坐着付雷和皮万勇。
“老板,这亏吃的太爆了,这帮逼下手太黑了,两次把你打翻在地。老哞也被人家圈踢一顿,这事肯定没完。”
关伟伟和杜金盒头上都缠着纱布,双眼乌黑,面颊肿胀。皮万勇竖起大拇指,继续说道;
“老板,你太神了,你的安排,恰到好处,这回咱们好好敲他们一笔。”
“刚才我去给你买烟时,姐夫说可心要来看你。”
付雷说完,关伟伟做着夹烟的动作,朝着皮万勇说道;
“老皮子,点炮?”
“老板,你刚才没听见护士说吗?再发现你在病房你抽烟,立刻撵你出院。”
关伟伟板着脸,皮万勇乐呵呵的继续说道;
“挺一会,打完滴流再抽?”
“当当当。”
“进来。”
房门开关声中,王可心拎着一个兜子,进了病房来到床边。
“老弟,吃饭没?”
王可心微笑着说完,从兜子里拿出几个饭盒和一瓶酒,接连放在病床边的桌上,皮万勇打开饭盒盖,一一的看着里面热气腾腾的菜。
“没吃呢,谢谢可心姐的关心。有炒菜,有炖菜,还有红烧肉。老哞最爱吃的就是红烧肉?”
皮万勇乐呵呵的说完,杜金盒乐呵呵的说道;
“可心姐,你来的太及时了,谢谢可心姐的菜。”
“我没问你俩?”
王可心说完,皮万勇和杜金盒先后乐呵呵的说道;
“可心姐,咱们不都是你的老弟吗?”
“对,老皮子说得对,可心姐,咱们不都是你老弟吗?”
“我问的是小轱辘?”
王可心说完,关伟伟乐呵呵的说道;
“可心姐,我正在打滴流,不方便。”
“我喂你?”
王可心柔声的说完,关伟伟乐呵呵的说道;
“那就让你辛苦了,可心姐,你真好看?”
“那就让你辛苦了,可心姐,你真好看?”
学着关伟伟的样子,付雷流着哈喇子,继续说道;
“可心姐,你是我心中的女神?”
“大皮球,咱俩出去抽根烟。可心姐,姐夫呢?”
皮万勇说完,王可心应答着;
“在商店里看摊呢?”
街道上,行驶的一辆吉普车中,穿着警服的王所长坐在后排座位上,副驾驶座位上坐着张局长,高老炮开着车。
“小高,你对他们四个人的情况比较了解,你给张局长说说?”
王所长说完,张局长说道;
“小高,你仔细说说?”
“他们四个表面团结,一致对外,那是抱团取暖的架势,只是暂时性的。他们各自都有自己的小算盘,得先把他们的联盟拆散,然后各个击破。
老皮子和大皮球是唯利是图的家伙,他俩好对付。杜老哞贪婪,可以用利益把他拉过来。难对付的是小轱辘,他可是个刺头,小来小去的东西不好打动他,张局长,你要有心理准备呀?”
张局长侧身看着微笑中的王所长,高老炮继续说道;
“咱们先试探性的和他们接触一下,看看情况和他们的反应,再走下一步。张局长,你的底线告诉我,我和他们谈时心里有个谱?”
医院院内,大门边,站着皮万勇和付雷。
“皮哥,我去了小市场,有重大发现?”
二人抽着烟,付雷继续说道;
“高老炮的堂弟,高乐高和他的同学风似风,在小市场卖瓜?”
“瓜有多少?都是啥品种的?”
皮万勇说完,付雷说道;
“六七百个吧,都是大哥赊来的那个品种?”
“一夜之间,小轱辘把瓜都倒腾到高老炮那去了。这回的事一定也是小轱辘和高老炮合伙,想要敲城管一笔?”
皮万勇说完,付雷说道;
“皮哥,咱们需不需要揭发他俩的猫腻,让他俩摊点官司?”
“只是猜测,没证据,没法制住小轱辘。咱们打不着狐狸,到时惹得一身骚。没那个必要,咱俩不能做费力不讨好的事,你去商店通知姐夫,叫他赶快来。”
皮万勇说完,付雷说道;
“我马上去。”
这时,一辆吉普车开进院里,停在大楼前,车上下来高老炮,王所长,张局长手里拎着塑料袋。
“王所长,我去跟老皮子和大皮球谈谈?”
“好。”
“炮哥,忙着呢?”
皮万勇乐呵呵的说完,向他走过来的高老炮,微笑着说道;
“皮老弟,领导派我和你俩唠唠?”
病房里,病床上的关伟伟打着点滴,嘴里嚼着东西,一些菜沫子顺嘴边流出来,王可心夹着菜递到他的嘴边。
“别急,慢点吃?”
王可心柔声的说完,关伟伟继续吃着菜,乐呵呵的说道;
“可心姐,你真好看。”
“我给你搽一搽?”
放下筷子,拿出手绢替他搽着嘴边的菜沫子,王可心继续说道;
“喝口酒,顺一顺?”
“嗯。”
“当当当。”
“进来。”
房门开关声中,王所长和张局长走进来。
“王所长,你咋来了?”
关伟伟喷着菜沫子说完,王所长微笑着说道;
“我和张局长特意来看你和老哞?”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四条烟,四瓶酒。”
将手里的塑料袋放在病床边上,张局长乐呵呵的继续说道;
“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东林镇城管所的张局长,李队长是我的下属。小轱辘,老哞,你俩受委屈了?”
“张局长,咱俩认识吗?”
关伟伟说完,另一张病床上的杜金盒,嘴里嚼着菜。张局长说道;
“之前不认识,不过,你小轱辘和他杜老哞的名号,我早就有耳闻,你俩也是一方的豪侠。一回生,两回熟,这不就认识了吗?”
“张局长,你这送的礼物,和李队长有关吗?”
关伟伟乐说完,张局长说道;
“没有,我就是想和你俩交个朋友。”
“张局长,那我就放心的收下了?”
张局长微笑着点点头,指着另一张病床的杜金盒,关伟伟继续说道;
“哞哥,把礼物收起来?”
“好嘞。”
应答着,杜金盒乐呵呵的拿起塑料袋。关伟伟乐微笑着说道;
“张局长,你有事尽管直说?”
“小轱辘,李队长执法过程中,做事过了火,请你谅解。你有啥要求,尽管提?”
张局长说完,关伟伟板着脸说道;
“张局长,你搞错了吧?”
“对,张局长,你搞错了?”
杜金盒乐呵呵的说完,关伟伟说道;
“李队长他们那可不是,执法过程中做错了事那么简单?”
“李队长他们那是,假扮警察,杀人抢劫呀?”
王所长微笑着,张局长一脸雾水,关伟伟喷着菜沫子继续说道;
“他们的行为已经证明,抢劫杀人?”
“抢劫杀人?咋能证明他们抢劫杀人?”
张局长说完,王所长说道;
“小轱辘,说说你的理由?”
《第四十七章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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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辩论》
“我总结了一下,理由有三个重点?”
王所长微笑着,张局长静静地听着,杜金盒嚼着一块肉。关伟伟喷着菜沫子,继续说道;
“第一点,他们不亮证件,是违规,穿着警服,让群众误认为是警察!”
“穿着警服,和王所长的服装一样吗?”
说完,张局长指着王所长的衣服,杜金盒说道;
“差不多?看表面,大概一样,具体咋分辨咱们也说不清楚?”
“张局长问,他们穿的警服,和我的服装一样吗?你们回答,差不多?看表面,大概一样,具体咋分辨你们也说不清楚?
这只能证明,你们分辨不出警服和城管制服的区别,不等于所有人都分辨不出来,你说的第一点,城管人员穿着警察,让群众误认为是警察,这一点不成立。李队长没亮证件,你们当时没提出异议,事后又拿这件事说事,这是有钻空子的嫌疑。你同意我的说法吗?”
王可心微笑着点点头,关伟伟说道;
“王所长,我同意你的说法。”
“小轱辘,你继续说?”
“第二点,他们没经过摊主同意,直接把人家的东西往自己车上搬,还专门抢值钱的东西,这是硬抢。王所长,这一点,你咋看呢?”
关伟伟说完,王所长说道;
“第二点,你说他们硬抢,还专门抢值钱的东西。对于无照和占道经营,城管人员可以作出处罚,罚款和没收都是正常。你认为他们是在抢东西,这是你个人的认为,不能作为案件定性的依据。你同意我的说法吗?”
“我同意你的说法。”
思考了一下,关伟伟说完点点头,王所长继续说道;
“小轱辘。你继续说?”
“第三点,他们下手狠毒,遇到反抗者就往死里打,一看就是老手。”
“往死里打,一看就是老手?小轱辘,你说的再仔细一点?”
张局长说完,指着杜金盒,关伟伟板着脸说道;
“他们围攻杜老哞,将他打翻在地,依旧对他不依不饶,不管脑袋屁股就是一顿踹,差一点把他踹没气了。你们看他脸和身上的伤,再看看我,自然就明白了。光天化日之下,毫不畏惧,这还不是说明问题吗?”
“第三点,他们都是成年人,如果想对你和老哞下死手,必定会打你俩要害,你俩早就被打出伤残了,你俩毕竟是十四五岁的儿童,不是金刚葫芦娃。我说的没错吧?
而且,小轱辘你有错在先,是你先指着李队长的鼻子说,你挺牛逼。你的做法有挑衅的意味,引发了接下来的殴斗。他们往死里打,想打死人,这个说法不成立。小轱辘,你说呢?”
王所长说完,众人点点头,关伟伟说道;
“也是这个理。”
“当当当。”
“进来。”
房门开关声中,高老炮和皮万勇走进屋来。
“领导,老皮子和大皮球,同意调解。”
高老炮来到王所长身边说完,皮万勇朝着王所长微笑着点点头。
“王所长,我有个疑问?”
“你说?”
“你推翻了我的观点,是想把责任推到咱们身上,给城管人员脱罪,没错吧?”
关伟伟说完,高老炮做着记录,王所长说道;
“小高,这次谈话就不用做记录了,就当我和小轱辘私下谈谈心吧?他也是东林镇有头有脸的人物,又有这么多人在场旁听,小轱辘还不至于不认账吧?”
“领导,记录还是做吧?我闲着也是没事?”
高老炮说完,王所长点点头说道;
“小轱辘,我否定你的观点,是用事实说话,不等于全盘推翻案件的性质?”
“案件的性质?我没听明白?王所长,你仔细说说?”
关伟伟说完,王所长说道;
“对于这个案件的定性,和案件的走向跟后续赔偿,以及案件的处理结果,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你明白吗?”
“王所长,我还是不明白?”
关伟伟做着夹烟的动作,朝着皮万勇继续说道;
“老皮子,给王所长点炮?”
“老板,你又忘了,刚刚护士还说,病房里不让抽烟?你回头就忘了?”
皮万勇说完,王所长说道;
“对,病房里不许抽烟,咱们一会出去抽。”
“我有安排,大家放心抽?老皮子,点炮呀?”
愣在原地的皮万勇,听着关伟伟继续说道;
“咋的,老皮子,我指挥不动你了?你还想不想干了?”
“老板,别怒哇,点炮,马上点?”
拿出烟和火柴,皮万勇乐呵呵的继续说道;
“王所长,点上?”
“王所长,你继续说?”
众人抽着烟,关伟伟说完,王所长说道;
“根据目前的各种材料显示,东林镇城管所的人员,执法过程中,没有把握好尺度,李队长和城管队员有过失,导致当事人有经济和精神上的损失,应予于赔偿当事人的所有损失。小轱辘,你同意我的说法吗?”
“王所长,这回我和你的意见不一样,我认为城管人员不是执法过程中,没有把握好尺度。而是执法过程中,故意伤害。他们不是犯错是犯罪。”
王所长微笑中吸着烟,高老炮继续记录着,吸了一口烟的关伟伟,吐出烟雾继续说道;
“城管人员上岗前,须要普法教育,啥事该做,啥事不该做,他们一清二楚。围殴和多次殴打,以及长时间殴打未成年儿童,会造成啥样后果,他们心知肚明。
他们的做法,张局长没有制止和纠正,对于他们直接的领导,张局长有失职的关联。张局长是犯错,李队长和他的队员才是犯罪。王所长,你同意我的说法吗?”
“不完全同意?你在这次事件中有过失,并且,你和老哞跟城管人员对殴,只是你俩没打过他们,对他们也没造成伤害,而你俩又是未成年人,又是受害方,所以,没追究你俩的责任。你明白了吗?”
王所长说完,关伟伟应答着;
“明白了。”
“纵观案件的全过程,当事者死亡或是伤残,案件直接升级。反过来说,你和老哞把城管人员打死或是打出伤残,你俩也要负刑事责任。”
王所长说完,扫了一眼众人,高老炮说道;
“未成年人犯罪,也要追究其刑事责任,判刑后,送往海少服刑。”
“海少?”
杜金盒说完,高老炮说道;
“辽宁省海城少年管教所,在那里服刑。未成年人犯罪,可以视情节轻重,减轻,从轻,或免于处罚,也可以对监管人作出处罚。”
“监管人?谁?”
杜金盒说完,高老炮说道;
“监管人,大多数是父母,或是其他长辈。”
“王所长,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四个也犯法了?”
杜金盒说完,王所长说道;
“对,老哞,你将一个队员顶到后,骑在他身上,继续挥拳击打他的面部,随后遭到队员围殴。这就是暴力抗法,只是你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又是未成年人,才没对你实施抓捕。纵观案件全过程,你们四个多少都有过错。”
“咱们四个都有过错,王所长,我没听明白?”
关伟伟说完,王所长说道;
“大皮球,在大街上一路大叫跑到派出所,声称假警察抢劫杀人。为了防止事态扩大,控制歹徒,派出所迅速出警时,每名警察都带了枪械。在危急时刻,也会动用武警,部队,民兵,其他部门的协助。大皮球的做法,引来众多的围观者,引起老百姓的恐慌,给社会造成动乱,要是造成严重的后果,必须追究大皮球的刑事责任?”
“王所长,至于吗?”
“那要看结果。小轱辘,你和杜老哞也有过错。你俩和城管队员对殴,只是你俩没打过人家而已。只有老皮子蹲在地上,没有反抗,但,也是大喊大叫,假警察杀人抢劫了,这也是不付责任的做法。你四个有一个共同点,你们知道吗?”
王所长说完,关伟伟说道;
“王所长,你说?”
“你四个,异口同声的说,假警察抢劫杀人。这意味着事前统一口径,或是有建立攻守同盟的嫌疑?”
众人没有答话,王所长继续说道;
“有些事比较反常,但,没出严重的后果,咱们也没必要深究?”
“小轱辘,你是事件的主要受害者,你可以提出要求?”
张局长微笑着说完,房门开关声中,一个护士走进来。
“小轱辘,杜老哞,你俩咋又抽烟了?你们在病房里抽烟,这是严重违反医院的规定?”
扫了一眼众人,指着张局长的护士,继续说道;
“这位老同志,你咋也违反规定呢?”
“你瞎咋呼啥呀?这位老同志是,东林镇城管所的张局长,这位是东林镇派出所王所长。”
指着张局长和王所长,又指着护士,关伟伟板着脸继续说道;
“我正式通知你,这间病房已经被派出所征用为办公室,咱们正在研讨一个重大案件,你马上通知院长,主治医师,护士长,他们尽快到这里汇报工作,耽误了破案的最佳时机,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愣啥呀,快去,听我口令,向后转,跑步前进?”
皮万勇说完,护士应答着,快速出了房间,众人哈哈大笑。
月光下,马路上,并肩走着邵大环和付雷。
“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邵大环说完,二人快步朝前走着,付雷说道;
“姐夫,你不信我的话?”
“信,信,我对你和老皮子绝对信任。只是,他俩也应该避讳一些呀?旁边毕竟还有人那?”
邵大环说完,付雷说道;
“打情骂俏,说一些肉麻的话,不避讳外人也正常,毕竟没越线。不过,长此以往照这样下去,他俩早晚钻一个被窝里。”
病房里,众人抽着烟,张局长说道;
“小轱辘,你们有啥要求尽管提?咱们尽可能满足你们的要求?”
“张局长,你是在说和,你一定能做主,对吧?”
张局长点点头,关伟伟伸出两个手指,继续说道;
“要想和解,必须这个数?”
“二百呀,太多了吧?他们每个月工资也只是50多块钱?”
张局长说完,关伟伟伸着两个手指,乐呵呵的说道;
“张局长,你想多了,我的意思不是二百,是两千?”
“多少,两千,我没听错吧?”
张局长说完,关伟伟乐呵呵的继续说道;
“张局长,你没听错,是两千。不过,我也不是胡要的?不是歪打官司斜告状?更不是刁民?我是有强硬的理由?”
“说说你的理由?”
王所长说完,关伟伟乐呵呵的说道;
“我和老哞被他们一顿胖揍,被打个逼型。首先说身体和身心都有创伤,咱们要一些赔偿不过分吧?王所长,你说呢?”
“在情理之中,不过分。”
王所长说完,关伟伟继续说道;
“我和老哞是未成年人,他们是一群大老爷们,一失手,把我俩打死也是有可能的,对吧?王所长,你赞同我的观点吗?”
“赞同。”
王所长说完,众人点点头,关伟伟说道;
“赔偿是我俩的卖命钱,是用命换来的,没错吧?王所长,你同意我的观点吗?”
“勉强同意。”
王所长说完,关伟伟说道;
“理由是,我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自行车,马灯,炉子,烤串,木炭,花椒大料。这些东西加起来得一千多块吧?”
“一千多块?有这么多吗?”
王所长说完,高老炮继续记录着,关伟伟说道;
“自行车,八成新,咱就算它一百块钱?王所长,不多吧?”
“不多。”
“炉子两个和木炭,五十块钱?不多吧?”
关伟伟乐呵呵的说完,王所长说道;
“也就那样。”
“烤串,切好后用大料喂好,三百块。不多吧?”
关伟伟说完,王所长说道;
“这些肉的价值,咱们要调查,然后才能认定?”
《第四十八章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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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9-27 19:03:0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十九章;占便宜》
“最值钱的就是那个马灯,它是我大哥黑球的家传老物件,据说是明朝的,值一千多块钱?”
关伟伟乐呵呵的说完,皮万勇说道;
“王所长,马灯是我大哥黑球的,只是暂时借给小轱辘用,让我保管,马灯应该算我的?”
“你俩能确定马灯是明朝的吗?”
关伟伟和皮万勇点点头,王所长说道;
“我们需要派人对马灯鉴定,要是明朝的,会给你们出具一个鉴定书,并对马灯估价。是你俩提出的异议,鉴定费需要你俩先出,官司打完,你们胜诉给你们结算。鉴定费不便宜呀?你俩要想好?”
“老皮子看着马灯,应该他出?”
关伟伟说完,皮万勇说道;
“鉴定出马灯是宋朝的咋办呢?”
“那你大哥黑球就发了。”
王所长说完,皮万勇说道;
“鉴定后是南北朝的呢?”
“你大哥那就成大款了。但是,鉴定出来不是古董,估价30块钱一个,那你俩有诈骗的嫌疑?我们可以重新立案调查?你俩想清楚,是谁的谁要负责,随时要有打官司的心里准备?”
王所长说完,关伟伟和皮万勇互相指着对方,先后说道;
“应该小轱辘负责?”
“应该老皮子负责?”
“当当当。”
“进来。”
房门开关声中,先前走进来的那个护士和一个医生。
“有进步,知道敲门了?”
指着护士,又指着医生,关伟伟板着脸,继续说道;
“你赶快向王所长,汇报病人的情况?”
“王所长,病人小轱辘和杜老哞,身上和脸上多处外伤,均为轻微伤,他俩还有轻微的脑震荡。”
医生说完,王所长说道;
“准确吗?”
“你做出的结论,至关重要,你想好了再说?以免摊官司?”
指着医生,又看着王所长,关伟伟继续说道;
“王所长,我要求,去市里大医院做鉴定?”
“小轱辘,是你提出的医学鉴定,鉴定费需要你先出。官司打赢了,鉴定费还给你,官司打输了,鉴定费你自己承担。过两天,我安排你俩进城看病?”
王所长说完,杜金盒说道;
“王所长,我要求,尽快进城,防止身上的病好了?
“怕这两天病好了?”
杜金盒点点头,王所长说道;
“那就证明,也不是啥大病。今天就到这里吧?”
“领导,那我就给他们看看记录,没有意义就签字了?”
高老炮说完,王所长点点头。门开了,满头大汗的邵大环和付雷走进屋来。
月光下,医院里,一棵树下。
站着关伟伟和高老炮,二人抽着烟。
“炮哥,有一点我没明白?王所长说不用记录,你为啥还要记录哇?”
关伟伟说完,高老炮说道;
“你太天真了,王所长说不记录,能是心里话吗?我要不记录,他能高兴吗?”
“也对,王所长可是老油条,要不是你提前给我上了课,跟他的辩论就抓瞎了?”
关伟伟说完,二人抽着烟,高老炮说道;
“我和他三个谈完了,都同意调解,情况对你十分有利?我估计,要一千他们都可能给你?”
“炮哥,有把握吗?”
“把握虽然没有,但,按计划往下走,没问题。老弟,这回之后,要消停一段时间了?”
关伟伟点点头,高老炮继续说道;
“根据辩论的结果,王所长肯定敢把李队长他们先放了?”
1990年6月13日,上午。
东林镇,镇政府,大门外,街道边。站着关伟伟,付雷,皮万勇。
关伟伟戴着黑色皮质前进帽,头上缠着白纱布,双眼乌黑,面颊肿胀。上身穿着长袖老头衫,下身穿着蓝裤子,脚穿大号黑色布鞋。
“小轱辘,你的鞋谁的,这么大?”
付雷说完,皮万勇说道;
“肯定是他爸的?”
“我已经通知了老哞,他说没时间,不来。老板,你看咱们继续吗?”
关伟伟点点头,皮万勇继续说道;
“老板,你先过去,我俩撒泼尿,然后,马上过去支援你。”
“好,你俩快点?”
说完,关伟伟跑过马路,来到镇政府大门外。突然,他坐在地上,捶着前胸,嚎啕大哭;
“快来人呀?我要见镇长?”
“快来看呀,这个小孩挺有闹?”
围观的人群里,一个人说完,另一个人说道;
“这个小孩哭的挺伤心那?”
“我要见镇长,我有天大的冤情啊?”
含泪扫了一眼围观的人群,关伟伟接连蹬着双脚,随后,他涕泪横流,继续哇哇大叫着:
“有人管吗?快来人啊?”
“敢在镇政府大门口耍,肯定是在拍电影那?”
一个人说完,此刻,关伟伟先后甩掉脚上的两只鞋,身形在地上左右的翻滚中大哭着:
“快来人那?不是拍电影?”
“小孩,你干啥呢?把他架进去?”
一个老者说完,两个壮汉各架着关伟伟的一只胳膊,快速走进大门里。此刻,关伟伟的身体悬在空中,接连蹬着双脚,哇哇大叫着;
“你们干啥?我是到这里找镇长的,把我放下?不然,我跟你们没完?”
办公大楼,一楼走廊上,老者在前,两个壮汉架着关伟伟在后。
“你叫啥名?”
老者说完,指着关伟伟,听着他大叫着;
“我叫小轱辘,快把我放开,不然我跟你们没完?”
“你在大门口哭闹,是为啥事?”
老者说完,关伟伟流着鼻涕,咧着嘴大叫着;
“我有冤情,我要告状,我要找镇长?”
“你有冤情,要告状,要找镇长,为啥不在门口挂号?”
老者说完,关伟伟大叫着;
“老头,你赶快叫我找镇长,耽误了大事,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走廊上的人围过来,老者说道;
“把他关一楼仓库里。”
“我有冤情,我要找镇长。”
蹬着双脚,扫视着人群,关伟伟流着泪继续大叫着:
“我有冤情,我要找镇长。”
二楼一间办公室里,办公桌后面坐着孙镇长,他身边站着吴秘书。
“孙镇长,大门口的便衣抓住一个闹事的小孩?”
吴秘书说完,孙镇长说道;
“闹事的小孩,有大人带着吗?”
“没有,一个15左右岁的男孩,戴着一个黑色皮戳子,脑袋上缠着绷带,眼睛像熊猫眼,脸也肿了,看样是让人揍得。在门口的地上打着滚叫,说,有冤情,要见镇长。这个小孩一看就是有人指使,现在被关在一楼仓库里?”
吴秘书说完,孙镇长说道;
“叫啥名?”
“小轱辘。”
“小轱辘,这应该是小名,吴秘书,给派出所打个电话,仔细问问情况?”
道边,皮万勇和付雷抽着烟,遥望院里的办公大楼。
“小轱辘这个逼,果然被人家擒住了?”
竖起大拇指的付雷,乐呵呵的继续说道;
“皮哥,你真是神机妙算?”
“小轱辘这个逼,圈拢咱俩一起闹,他暗中想占便宜,咱俩干啥听他的?”
付雷点点头,皮万勇继续说道;
“今天早上,我去派出所时,听说李队长他们都放了,这里一定有变故。随后,老哞就说啥也不来。前后发生的事,你仔细想想。”
“对,昨晚高老炮先和老哞唠完,就和小轱辘又唠了一会,高老炮这个二老便没安好心。”
付雷说完,皮万勇说道;
“咱俩马上回派出所,同意调解。到手的钱,才是钱?”
二楼一间办公室里,办公桌后面坐着孙镇长,他身边站着吴秘书。
“情况咱们已经了解了,可以让小轱辘进来了?”
孙镇长说完,吴秘书应答着开开房门。
“把小轱辘带进来?”
吴秘书说完,门外应答着。老者在前,两个壮汉架着关伟伟走进来。
“我要见镇长,我有冤情?”
身在空中的关伟伟,依旧蹬着双脚,含泪继续大叫着;
“我要见镇长?”
“把他放下来,把鞋给他?”
两个壮汉放下关伟伟,老者把鞋给他,孙镇长继续说道;
“你们都出去,我和小轱辘唠唠?”
房门开关声中,屋里剩下孙镇长,吴秘书,关伟伟。此刻关伟伟穿上鞋,孙镇长指着他的鞋说道;
“小轱辘,你的鞋是你爸关老实的吧?”
“你认识我爸?”
关伟伟说完,孙镇长说道;
“东林镇有几个不认识关老实的?还有你小轱辘的?”
“小轱辘,这位是咱们东林镇孙镇长,我是他秘书,我叫吴秘书。你要打官司,就和他说吧?”
吴秘书说完,孙镇长乐呵呵的说道;
“小轱辘,你说你有冤情,要打官司?你说的是不是和李队长打架的事呀?”
“孙镇长,你咋知道的?”
关伟伟闪着迷茫的目光,看着孙镇长,听着他说道;
“你和李队长打架的事,东林镇上还有几个人不知道的?”
“孙镇长,你弄错了?”
孙镇长乐呵呵的听着,关伟伟继续说道;
“不是我和李队长打架,是他们打了我?”
“小轱辘,打架和打人是有分别的?再者说,你小轱辘也是一方的豪侠,不至于抵赖不认吧?”
吴秘书说完,关伟伟闪着迷茫的目光,孙镇长说道;
“小轱辘,我问你,李队长打你时,你还手了吗?也就是说,你反击了吗?”
“反击了,李队长打我,我不可能让他随便打吧?”
关伟伟说完,吴秘书说道;
“这就对了,你和李队长对打,这就是打架?还有,杜老哞把人家一个队员打倒,骑在人家身上继续打,这就超出打架的范围了。万幸,那个队员没受伤,不然,杜老哞已经在看守所里了?”
“吴秘书,你的说法和王所长差不多呀?”
关伟伟说完,孙镇长乐呵呵的说道;
“小轱辘,你以为,我俩都是法盲吗?咱们工作人员上岗前,都得普法教育。”
“小轱辘,你想打官司,你也需要懂得最基本的法律知识?你先说说你的冤情?”
吴秘书说完,关伟伟说道;
“城管人员抢我东西,还打了我,我要告他们?”
“小轱辘,你是东林镇第一起民告官,你要谨慎?你说说你想要的结果?”
孙镇长说完,关伟伟说道;
“孙镇长,看来情况你都了解,我听听你的说法?”
“我觉得你受到一定的损失,城管所应该对你经济赔偿。如果,你不同意赔偿,城管队员会受到处理。”
孙镇长说完,关伟伟说道;
“处理?”
“对,处理,停职检查,同时,也给你赔偿,你不要也给,这是处理结果。你再不服,可以逐级上告到市里,处理结果后,你又是不服,可以到省里上访,那里的处理结果,你又不服,那你可以到北京告状。”
孙镇长说完,关伟伟说道;
“我没必要跑那么远,告状打官司吧?”
“你还有其他冤情吗?”
“没有。”
“那你想在那一级的官口打官司,解决你的事?镇里,市里,省里,中央?”
孙镇长说完,吴秘书说道;
“你一直不服,一直闹,闹到中央,他们也为难?”
“那可不,国务院能派调查组,到东林镇专门调查你的事吗?我觉得不能,这件事太小了?”
孙镇长说完,关伟伟说道;
“孙镇长,你说的在理。也对,这点小事,他们未必接待我,我就在镇上解决好了?”
“我建议你,还是回到派出所解决,我可以给王所长打电话,让他尽快处理这个案子?你先回去,等王所长找你?”
1990年6月15日,夕阳西下,城墙上,徐国生和杜金箱拉着手,并肩眺望城区。
傍晚,棚子里,桌上盘子里摆着烤地瓜,土豆,苞米,茶鸡蛋,几块西瓜,一盒大生产香烟和火柴。木椅上坐着关伟伟,高老炮。二人抽着烟,喝着酒。
“炮哥,真是没想到?才额了500块钱。”
“老弟呀,要不是孙镇长打电话,指示王所长尽快妥善处理,这500块钱都不好要哇?”
关伟伟没有答话,二人抽着烟,高老炮继续说道;
“经过调查,黑球买来得牛羊肉,市场价格为50元,他一共挣了你300块钱。”
高老炮说完,关伟伟喝了一口酒,默然的说道;
“炮哥,能确定吗?我大哥,从来都不是撒谎尿屁的人,他真是暗中黑我的钱了?”
“还有,黑球的那个马灯,根本不是古董,是建国以后的东西,最多值20块钱。”
高老炮说完,关伟伟说道;
“不能吧?我大哥说是老物件?”
“去他妈个逼的,马灯的外罩是玻璃的,能是古董吗?外罩是镀金,埋了咕汰的,让人给做旧了。”
关伟伟默然的喝着酒,高老炮吸着烟,继续说道;
“他们四个都在算计你?你要心里有数?”
高老炮抽着烟。关伟伟说道;
“我打算今晚出动,开始探听可心姐和姐夫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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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9-28 18:49:1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十章;粘雀》
1993年,9月15日。
《东林镇卫生院》,房间内,桌边坐着一个女大夫和王萍萍。
“你的病属于性病的一种?”
女大夫说完,王萍萍惊讶的说道;
“大夫,能确定吗?”
“能。不会错?”
“大夫,这个病是咋得的?咋治呀?”
另一个房间里,桌边坐着一个男大夫和杜金盒。
“这个病有没有相似的病?”
杜金盒说完,大夫说道;
“有,外阴瘙痒,一些症状相似,内在有分别。”
“大夫,你能确定,我得的是性病吗?”
“能,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去市里大医院,再检查一下?”
“大夫,这个病是咋得的?”
“很多情况得来的,不卫生也可能得的,夫妻之间也可能传染给对方。”
大夫说完,杜金盒说道;
“这个病能不能自动就好了?”
“得了病就要及时治疗,不然,病情会加重甚至恶化。”
杜金盒没有答话,大夫继续说道;
“我还没遇见过有病的人,不治疗硬挺着的?”
“大夫,有没有这样情况,也就是说,年轻,身体好,身体壮,有力气。这样的人得了病自动好了?”
杜金盒说完,大夫说道;
“要是头疼脑热得了感冒,也许会自动好了。年轻,身体好,身体壮,有力气。有了病,也必须治疗。你的病硬挺着不治疗,自动好了的可能性不大。”
“大夫,我的病严重吗?”
杜金盒急切的说完,大夫说道;
“你来得及时,病情还可以控制,我建议你住院治疗?”
“大夫,非得住院治疗吗?吃点药不行吗?”
“吃药也可以。”
“大夫,你得给我保密啊?”
“那你放心,我不会透露病人的隐私。”
马路上,杜金盒和王萍萍并肩朝前走着。
“萍萍,你的检查结果是啥?”
说完,杜金盒抽着烟,王萍萍说道;
“是性病?”
“能确定吗?”
“大夫说,不会错?老哞,你的检查结果是啥病?”
“外阴瘙痒。”
“咱俩上市里的医院再看看?”
王萍萍说完,杜金盒抽着烟说道;
“大老远的去市里医院看病,没那必要,白花钱。大夫没说咋治病吗?”
“说了,最好住院治疗,效果好,吃药也可以,效果差。”
院内塑料棚子里,桌边坐着皮万勇和付雷。
“皮哥,你真神了?”
付雷小声说完,二人抽着烟,皮万勇小声说道;
“这两天服务员和厨师都回家了,老哞和王萍萍住在院里,老哞老是挠裤裆,已经好几天了,肯定得了病。我分析,他俩必定去医院看病?我扛着梯子对他俩暗中侦查,有一段时间了?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呢?老天呢,你都看见了,必须让杜老哞摊事?”
“本想让小轱辘和老哞都得病,没想到的是小轱辘走货,得不上这样病。”
付雷说完,皮万勇乐呵呵的说道;
“也有收获,知道了小轱辘也有病,现在,咱俩见缝插针,挣一笔好处费那是自然地。”
“皮哥,咋把消息传给王萍萍?”
“按理说,王萍萍自己心里有数,她得的病肯定是老哞传的。”
月光下,《黑球游戏厅》,经理室中,桌边坐着大搂子,徐国生,文晓坤。
“第一天,咱们赔了800多,第二天,咱们又赔了300多,第三天,盈利了100多。搂哥,明天开始收亮了吧?还有,小轱辘天天赢走100多,咱们应该出对策了吧?”
文晓坤说完,大搂子说道;
“收亮也得一点一点收,赌场里都需要有赢有输,几家欢乐几家愁吗?对付小轱辘,可以随时随地让他沉底?同时,也开始粘雀?”
“粘雀?”
“对,粘雀。安排一个自己人,使劲拍,往机器里灌分。同时,粘雀,粘谁都行?”
大搂子说完,文晓坤说道;
“老皮子特别忠心,让他去粘雀不就行了吗?”
“老皮子不行,他和咱们走的太近,不适合?”
文晓坤没有答话,大搂子继续说道;
“粘雀的这个人,必须是大家都熟悉的人,可以取得大家的信任。我已经选好了一个人,他适合粘雀?”
红日高悬,棚子里桌边坐着皮万勇和付雷,王萍萍走过来。
“老皮子,我想和你谈点事,方便吗?”
王萍萍说完,皮万勇说道;
“萍姐,方便。”
“萍姐,皮哥,你俩唠,我去游戏厅玩玩。”
说完,付雷起身走了。皮万勇说道;
“萍姐,有事你就问吧?”
“老皮子,你,小轱辘,老哞,你三个经常去城里玩,后来,老哞自己进城里一住就是三四天,那是咋回事啊?”
皮万勇微笑着没有答话,王萍萍继续说道;
“老皮子,我知道你为难,不好说?”
“萍姐,我不为难,你尽管问?是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皮万勇说完,将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递给他,王萍萍说道;
“老皮子,这里是200块钱,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收下买两条烟抽抽?”
“萍姐,你太客气了,不过,你问的事都是关于老哞的事吧?你问,我说,你心里有数就行,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
“萍姐,你问?”
说着,皮万勇将信封揣进裤兜里,王萍萍说道;
“老哞进城住在哪?”
“录像厅,旅馆。”
“老哞城里有朋友吗?”
“有。”
“都是男的女的?”
王萍萍说完,皮万勇抽着烟说道;
“全都是四十来岁的大娘们?二三十岁的女人也有?”
“那些娘们都是干啥的?”
“有些是舞厅里的老舞皮子,有些是歌厅坐台的小姐。”
“老哞和她们都干啥?”
王萍萍说完,抽着烟的皮万勇说道;
“玩耍。”
“玩耍,在哪玩耍?”
“歌厅单独的包间里,舞厅的厕所里,一些小旅馆里的单间。大多数是杜老哞付账。近期,杜老哞手里货挺足,谁给他家的货,目前还不知道?”
皮万勇说完,抽着烟。王萍萍说道;
“都谁知道这些事?”
“我和小轱辘。”
《黑球游戏厅》里,一号游戏机前,坐着的单提马身后,站着关伟伟,高乐高,杜金盒,付雷。
“卡卡卡,卡卡卡。”
游戏机发出的声音,环绕在大厅里。
“哞哥,你天天在裤裆里掏啥呢?”
关伟伟说完,指着正在挠裤裆的杜金盒,付雷说道;
“老哞给你掏五王呢?小轱辘,你今天不拍了?”
“没机器呀?”
“邦邦邦,恭喜,第一台中同花小顺。”
“大家伙看,我大哥家的机器太有亮了。”
指着屏幕,杜金盒乐呵呵的继续说道;
“小青,四同,那都是小意思。”
屏幕上,依次是黑桃56789。单提马摸了一下裤兜,继续盯着屏幕。付雷说道;
“马哥,输多少了?”
“700多。”
“马哥,兑出去得了?小轱辘,正好你兑一手?跟马哥研究研究?”
付雷说完,单提马说道;
“我输700多,一号机有亮,牌面现在是小青,小轱辘,你给我200,机器给你,咋样?”
“马哥,你架上拍一手,不就回本了?”
关伟伟说完,抽着烟。单提马说道;
“我玩了一夜了,状态不好,回家睡一会,小轱辘,你干吧?”
“好,可以。”
从背包里拿出两摞十元钱,递给单提马,关伟伟继续说道;
“服务员,上分?”
“上多少?”
服务员说完。从背包里又拿出两摞十元钱,甩在屏幕上,关伟伟说道;
“上两万。”
“小轱辘,你也没输,平拍一手就得了,咋地,玩狠的,想架上拍爆机呀?”
付雷说完,关伟伟按了一下五号按钮,屏幕的倍手框显示着,《564636A》。
关伟伟坐在机器面前,翘着二郎腿,抽着烟,吐着烟雾看着屏幕。这时,皮万勇走到他身边。
“老皮子,你看看,全是小,应该拍大吧?”
关伟伟说完,皮万勇说道;
“全都是小,看表面应该拍大,不过,其中三个六,唯独没出过钢片6,你自个好好想想?”
“马哥,你倍手打得是啥?”
关伟伟说完,单提马应答着;
“我打的是一撇大。”
“小轱辘,你觉得应该拍啥?”
皮万勇说完,伸出右手大拇指的关伟伟说道;
“老皮子,你看呢?”
“我跟你的看法不一样?”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挥手掌拍向大的按钮,同时,他大叫着;
“大?”
“谢谢,中比倍彩金。”
游戏机传出的说话声,同时,屏幕左侧空格里的30000分消失。
倍手框里翻出的一张牌,方片6,《64636A6》。
“大家看,我咋说的,是钢片6吧?”
皮万勇说完,付雷说道;
“一手牌打错,那可就是天地之别呀,哎,只是当时已惘然那!”
“老哞,你还在那掏啥呢?”
皮万勇说完,杜金盒挠着裤裆,付雷说道;
“老哞,赶快给你小轱辘兄弟,掏个四同出来?”
“好嘞。”
“卡卡卡,邦邦邦。”
一号游戏机嗡嗡响着,屏幕里44446。
“四同?”
杜金盒左手挠着裤裆,右手指向屏幕,继续说道;
“小轱辘,开牌呀?四同?”
“恭喜第一台中四枚。”
游戏机响完,屏幕上扑克牌是44448,拿出两张十元钱,甩在屏幕上,关伟伟说道;
“上分?”
“还架上啊?”
付雷说完,关伟伟按着五号按钮,左侧18000,倍手框里《64636A6》。抽着烟看着屏幕的关伟伟,拍向大的按钮,并大叫着:
“大?”
“恭喜,比倍破牌。”
倍手框里,扑克牌翻开,红桃7。扩音器里说完,左侧空格里36000分。关伟伟拍向大的按钮,同时,大叫着;
“大?”
“谢谢,中比倍彩金。”
倍手框里,扑克牌翻开,红桃2,《636A672》。左侧空格里36000分消失,关伟伟放下二郎腿,按着开牌钮。
“卡卡卡,卡卡卡。”
一号游戏机嗡嗡响着,屏幕里22228。
“又是直射四同?”
杜金盒说完,皮万勇说道;
“开?”
“恭喜第一台中四枚。”
游戏机响完,屏幕上扑克牌是22223,拿出九张十元钱甩在屏幕上,关伟伟说道;
“服务员,上分?”
“还架呀?”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按着五号按钮,左侧18000,倍手框里《636A672》。抽着烟看着屏幕的关伟伟,拍向大的按钮,并大吼着:
“大?”
“恭喜,比倍破牌。”
倍手框里,扑克牌翻开,红桃K。扩音器里说完,左侧空格里36000分。关伟伟拍向大的按钮,大吼着;
“大?”
“谢谢,中比倍彩金。”
倍手框里,扑克牌翻开,黑桃3。左侧空格里36000分消失,关伟伟默然的按着开牌钮。
“卡卡卡,卡卡卡。”
“三条。”
吧台边站着大搂子,徐国生,文晓坤。
“黑弟,大青没出呢吧?”
徐国生点点头,大搂子继续说道;
“把大青给小轱辘,然后,把倍手的难度调高一下?”
“好嘞。”
徐国生走向经理室,文晓坤说道;
“搂哥,有必要吗?直接叫小轱辘趴下就行了?”
“弟妹,你看,机器都坐满了,敢拍的只有单提马和小轱辘,其他的人都是溜机,必须让大家伙知道拍的好处?”
文晓坤面无表情的没有答话,大搂子继续说道;
“想把小轱辘撂倒,那是随时随地的,不急在这一时?”
“搂哥,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过,咱们是商人。”
说完,文晓坤甩着苍蝇栓走了,徐国生出了经理室走向一号游戏机。
“老哞,快给你好兄弟掏大青啊?”
瞟了一眼游戏机边的徐国生,看着杜金盒,付雷继续说道;
“老哞,你还等啥那?没有大青,掏五同也行?”
“好嘞,我马上就掏。”
《第五十章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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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总结》
“卡卡卡,邦邦邦。”
游戏机嗡嗡的响着,屏幕中依次是红桃AKQJ5,关伟伟轻轻地按着开牌的按钮,第五张扑克牌一翻,红桃10。
“恭喜第一台中同花大顺。”
扩音器中说完,屏幕上红桃AKQJ10,左侧空格里60000分。
“小轱辘,奖励一万分。”
说着,徐国生把两张奖励卡递过去,关伟伟收起奖励卡。
“看着没,我咋说的,我大哥的机器,绝对有亮?而却是越拍越有亮。”
杜金盒说完,指着关伟伟的付雷,乐呵呵的说道;
“就刚才,也就是十秒钟以前,小轱辘还耷拉着蒜茄子的脑袋,现在,仰吧了,牛逼了吧?杜老哞的功劳是大大的?”
关伟伟正了正头顶的黑色皮质前进帽,抚了抚肩头的军用挎包,按了一下一号按钮。屏幕上左侧空格里30000分,右侧空格里31000分。
倍手框里是《6A672K3》。屏幕下,六个红色按钮上从左到右分别写着。大,平倍,小,开牌,上分,押分。
“咋地,小轱辘,你要减一档拍呀?”
关伟伟翘着二郎腿,点上一支烟慢慢的抽着,皮万勇继续说道;
“你也没输钱,何必呢?”
“不服,我就非要打大!”
咬着牙,瞪着眼,继续大吼中,关伟伟拍向上分钮。
“不服,大。”
倍手框边的扑克牌缓缓翻开,一个王上面写着X 4。左侧空格里的30000分,缓缓流向右侧空格里。
“大哥,这是咋回事?”
指着屏幕的关伟伟,侧脸看着微笑中的徐国生,继续说道;
“我打大,咋上分了?”
“大和上分这两个钮离着多老远,你自己心里还没有数吗?哎,聪明反被聪明误呀?”
指着屏幕上的王,付雷继续说道;
“三万分,乘四,那就是十二万分呢。少赢了一千块,白瞎了这个四倍王了?”
“服务员,下分?”
服务员走过来,关伟伟继续说道;
“下六万一?”
“小轱辘,你下六万,剩下的一千分,给皮哥玩就得了呗?咋地,舍不得呀?皮哥这么多年里,方方面面都帮你干活,你俩之间的感情,还不值10块钱吗?”
关伟伟抽着烟,付雷继续说道;
“小轱辘,你在东林镇上也是有名有号的,咋地,差钱呢?不行我给你10块钱?”
“服务员,下六万,剩下的给老皮子玩?”
关伟伟说完,皮万勇乐呵呵的说道;
“小轱辘,你不玩了,那我干一会?”
“卡卡卡,卡卡卡。”
皮万勇按着开牌按钮,关伟伟挥着手说道;
“走,喝酒去?”
“小轱辘,等我两分钟?”
说完,皮万勇继续按着开牌按钮。
“卡卡卡,卡卡卡,邦邦邦。”
一号游戏机里发出嗡嗡的响声,屏幕上五张扑克牌依次是AAKK5。指着屏幕的付雷,乐呵呵的说道;
“大连线,我说的呢?大排面后面肯定有东西?”
“恭喜第一台中连线彩金。”
皮万勇乐呵呵的开着牌,关伟伟抽着烟默然的看着屏幕,杜金盒挠着裤裆,乐呵呵的说道;
“我咋说的,大家看看,一万多分的大连线,我大哥厅里的机器,是不是越拍越有亮啊?”
“下分,下一万五,留一千分给小轱辘!”
侧脸看着关伟伟,皮万勇乐呵呵的继续说道;
“喝完酒,你继续拍?”
《黑球饭店》里,一张饭桌旁,坐着关伟伟,高乐高,皮万勇,付雷,杜金盒,理论,单提马,文晓坤站在桌边。
“嫂子,老皮子,大皮球,老哞,我四个的菜还生效吗?还有,我大哥说,一个礼拜给一个肉菜和一盒烟,还都生效吗?”
关伟伟说完,文晓坤乐呵呵的说道;
“生效,必须生效!”
“油炸花生米,尖椒干豆腐,地三鲜,炒白菜片,红烧肉,一斤散白酒,一盒大生产?”
关伟伟说完,文晓坤乐呵呵的说道;
“小轱辘,大中午的正是饭点,你一个菜没点,喝着散白,抽着过滤嘴,还占着我的桌,玩的有点埋汰了吧?你也是东林镇一方的豪侠,做事有点像二流子了?”
“嫂子,你误会了,我大哥点完菜,我给补充俩菜,糖醋排骨,小白菜汆丸子。大哥,棚子里还有啤酒呢,咱们去棚子里喝也一样?”
高乐高说完,文晓坤乐呵呵的说道;
“我只是开玩笑呢?小轱辘,你别往心里去?不过,棚子里喝酒凉快?”
“好,咱们去我的棚子里喝。嫂子,你把菜做好了送到棚子里吧?”
“好嘞,没问题。”
“小轱辘,你真是精打细算,自己喝散白,给弟兄们喝啤酒?太仗义了!”
单提马说完,皮万勇竖起大拇指说道;
“我最佩服小轱辘讲义气这一点,谁有事,他都仗义出手。”
“对了,老哞,你早上说,想和小轱辘借钱?咋地?忘了?”
关伟伟抿了一口白酒,指着正在挠裤裆的杜金盒,付雷继续说道;
“老哞,你天天这样挠来挠去的,别把你的两个球挠坏了?”
傍晚,塑料棚子里,摆着酒菜的方桌边,坐着关伟伟,高乐高。
“大哥,我总结了几点,值得研究研究?”
关伟伟点点头,抿了一口酒,拿着笔记本的高乐高,抽着烟继续说道;
“黑球游戏厅开业已经一个礼拜了,第一天,咱们打的是一撇牌,由于得了五王和大青,并且及时刹车,没掉里反而还赢了300多,两顿饭吃进去200来块。第二天,咱们还是打的一撇牌,先是输了二百来块,随后抓住一个五同并及时转头撤了,那天没下馆子,是在小市场买的菜,在李大姐家里做的。当天,咱俩研究了一下,别拍的太猛,随后的三天里,咱们只是赢了几十块钱,但,没有风险。今天,咱们的情况和第一天差不多,也是败中取胜?打一撇牌,还是有风险的?”
“打一撇牌是我在市里游戏厅学来的,倍手里有7和王,根据概率推演。不管打大还是打小,都有百分之七十的胜率,打一撇牌应该是对的,老弟,你说呢?”
关伟伟说完,夹了一粒花生米,送进嘴里嚼着。翻看着笔记本高乐高说道;
“根据咱们倍手的记录来看,大排面,也就是四同,大连线,小青,大青,不管输多少钱,只能成一手,都在第二手上折了,小青和大青甚至在第一手就折了。在倍手里咱们没赢过,都是在牌面上抓住了大排面,才有反转。还有个情况,老皮子从来也不拍,就是溜,天天都有三五十甚至是一百多的进账。大哥,这一点值得咱们学习?”
“老皮子他那是撞大运,不拍,想赢大钱,那是梦?”
高乐高抽着烟,关伟伟嚼着花生米,继续说道;
“他比我早接触游戏机,平时,他的胆量也是太小,没出息,干不了正经事?”
“大哥,有个反常的现象?”
“啥反常现象?”
“这两天,单提马不上班,也到游戏厅里拍的挺起劲,他哪来的钱那?”
关伟伟抿了一口白酒,嚼着花生米,高乐高继续说道;
“单提马上班,每月工资才50来块,他平时经常在你这里蹭烟蹭饭,今天他还敢使劲的拍,这还不反常?”
“他的这些事,跟咱们有啥关系吗?”
关伟伟说完,高乐高说道;
“别让他给逛悠了,他说输500,那不一定是真的,别是输了百八十块钱,咱们兑他的位子,他就坡下驴,咱们一下坐在大坑上。”
“不至于吧?”
“从开业到现在,咱们都是先输后赢,最后都是出现了大牌面,才起死回生?每次都是这样?值得研究研究?”
关伟伟点点头,高乐高继续说道;
“咱们手里的钱,都是在倍手里折进去的,这足以说明,掉进倍手里就够呛啊?”
“老弟,你详细说说倍手里的情况?”
“我记录了倍手里的一部分牌,得出了一些规律。关键时刻,四同只能成一手,第二手肯定折。小青以上的大排面,第一手就折,想打暴机不太容易,目前,黑球游戏厅还没有人打过暴机。”
关伟伟又是嚼着花生米,高乐高继续说道;
“我觉得,策略得需要改变?尽可能回避在倍手里拼,尽可能在牌面遛一遛。非要在倍手里打时,先趟趟路,看准时用四同和小青,架上打。但不能硬打,也是要只打一手,不管输赢,及时转头?”
“先溜一会是对的,在倍手里趟趟路,也是有必要的,一旦有机会架上拍。”
关伟伟说完,抿了一口白酒,高乐高说道;
“倍手里越是大分,越是要小心,要是打折了,就有掉进去的可能?”
“老弟,炮哥说啥时回来吗?我把卖瓜钱给他?”
“我给我哥打了传呼,他回电话说,十一之后回来?”
夜幕下,正房打开的后窗户外,一身黑衣裤的皮万勇,蹲在窗口下。
“老哞,明天咱俩进城看看病吧?”
屋里传出一个女人的说话声,随后,一个男人的说话声传出来;
“咱俩进城看病那是白花钱?你去镇医院看看就行了?”
“老哞,你的病也挺重,别耽误了,还是进城看看吧?”
“我是外阴瘙痒,小毛病,吃点药就好了?”
“不对吧?我问大夫,他说你是性病,必须尽快治疗?”
“这个大夫,他说给我保密的?”
“老哞,你和我都把病治了,咱俩回家好好过日子?”
“萍萍,我啥病都没有,我治啥病呀?回家好好过日子,咱俩现在不是在好好过日吗?”
“老哞,你明明是性病,你就是不承认,我也没有深问,我就是希望咱俩治好病,好好回家过日子?老哞,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吗?”
“萍萍,黑球指望我在这维护他,给他保驾护航,他怕厅里有人闹事?我的病是外阴瘙痒,吃点药,就没事了。你去镇医院住院治疗?好了以后,咱俩再合计?萍萍,睡吧?”
《第五十一章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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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黑材料》
1991年6月初某天,上午。
《可心商店》里,柜台边站着王可心,王立特,李日月。
“姐,之前的情况都在里面,你自己看吧?”
王立特说完,将一个信封递过来,王可心说道;
“老弟,情况你俩都清楚吧?”
“都清楚,可心姐,你先看看,心里好有个数,以免你面对现实时接受不了?”
王可心将信封揣进裤兜里,李日月继续说道;
“我和歪哥合计了一下,对姐夫的基本情况,进一步核查?”
“我大哥查的情况,是通过官方渠道得来的,至于姐夫的情况,我大哥也不知道。”
王可心没有答话,王立特继续说道;
“我和日月私下里对姐夫,继续蹲守秘查,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出结果。”
“秘查?”
王可心说完,李日月说道;
“咱们没有特殊身份,不能公开对嫌疑人摸排,只能对姐夫的行动轨迹,秘密蹲守核查?”
道边的棚子里,桌上盘子中摆着烤地瓜,土豆,苞米,茶鸡蛋,几块西瓜,一盒大生产香烟和火柴。木椅上坐着关伟伟,杜金盒,皮万勇,付雷。
“小轱辘,吃午饭吧?”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点点头说道;
“大家都吃饭,边吃边聊。”
“肉没有了?”
关伟伟点点头,杜金盒继续说道;
“没有肉了,还支这个棚子干啥?”
“小轱辘,这个幌子,还有用吗?”
指着棚子一角的《小轱辘大串》,皮万勇继续说道;
“咱们手里没有肉串,这个招牌先拿下来吧?等有肉再挂上去?”
“买点肉不就行了吗?”
关伟伟说完,皮万勇说道;
“谁去买呀?”
“老皮子,我去买,拖拉机我用用?”
关伟伟说完,皮万勇乐说道;
“老板,你用拖拉机干啥?”
“明天上午,给可心姐打柴火,下午再进城买点肉?”
关伟伟说完,皮万勇说道;
“大哥出门临走时,特意叮嘱,拖拉机不能轻易用。再说了,你会开吗?”
“开一会不就会了吗?”
关伟伟说完,皮万勇说道;
“拖拉机属于机动车辆,开车的人需要有驾照,上道时在机动车道行驶,还需要了解相关的交通规则,不会开容易出现交通事故。”
“咋地,老皮子,我指挥不了你了?”
关伟伟板着脸说完,老皮子说道;
“老板,我不是撅你面子,这可是两码事?进了城,人家交警截住问你,那就摊大事了?”
“老皮子,那你开车驮咱们进城?”
“老板,那也不行?我的驾驶技能也不行?这样吧,你圈拢高老炮开警车送咱们进城?”
皮万勇说完,关伟伟板着脸说道;
“派出所的车是随便开出来的吗?”
“皮哥,老板,你俩真是地瓜?真是死脑瓜骨?高老炮有驾照,让他开拖拉机进城那不就得了吗?他休息日咱们就进城?”
付雷说完,皮万勇乐呵呵的说道;
“大皮球,你真是,一句话惊醒梦中俩地瓜呀?”
中午,《可心商店》院里,停着的一辆拖拉机后车厢里,柴火摆的整整齐齐。车边站着皮万勇,陈光宗,邵大环,王可心,王萍萍。
陈光宗头戴黑色皮质前进帽,上身穿着长袖老头衫,下身穿着蓝裤子,脚穿黑色布鞋。他身上的老头衫已经被汗水湿透。
“老皮子,卸车?”
陈光宗说完,戴着围裙的王可心微笑着说道;
“卸车不急,老弟,先喝点水吃点瓜,吃完午饭再说?”
“老皮子,暂时不卸车,你回去继续盯摊。咋地,我指挥不了你了?”
指着站在原地的皮万勇,陈光宗继续说道;
“你真想在可心姐家蹭饭呀?”
“老板,我回去了,拖拉机你可别乱动。”
说完,皮万勇转身出了院,邵大环乐呵呵的说道;
“老弟,快进屋,先吃饭,吃饱了好干活?”
屋内火炕中的方桌上,摆着四个菜,一大碗红烧肉,一盘油炸花生米,一大盘炒鸡蛋,一个铁盆里装着小葱,黄瓜,大白菜,水萝卜,旁边的盘子里干豆腐摆的整整齐齐,一个碗里装着肉酱,两盘水饺,几小块西瓜。一瓶五粮液,四副碗筷。
桌边站着邵大环,王可心,王萍萍,陈光宗。
“老弟,老头衫都湿透了,箍在身上多难受,脱了凉快凉快?”
指着陈光宗的老头衫,邵大环继续说道;
“咋地,扭扭捏捏的像个小姑娘,害羞哇,在可心面前保持形象啊?还装秀米呢?别装了?脱了吧?”
“老弟,太热了,脱了凉快凉快?一会再穿?”
王可心微笑着说完,陈光宗摘下前进帽,脱下老头衫用双手拧着,片刻,老头衫往下淌着水。
“先吃饭,边吃边唠?”
王可心说完,四人坐在桌边吃喝着。邵大环拿出一盒烟,抽出两支烟递过去一支,陈光宗将烟夹在耳朵上。
“我的娘呀?是真的?还是假的?”
指着陈光宗上身各部肌肉,捏了一下他那厚厚的胸肌。邵大环惊讶的继续说道;
“是真的,老弟,你咋弄的这一身块,得吃多少红烧肉哇?”
“姐夫,你的意思是说,多吃红烧肉,体格就好吗?”
陈光宗说完,指着桌上碗里的红烧肉,邵大环说道;
“这碗红烧肉,那可是有故事的呀?”
“红烧肉的故事?”
“红烧肉做好了,我想吃一块,可心看见了,立马给我一个脑勺,不让我吃。我又想吃个饺子,她又给我一个脑瓢,不让吃,还跟我差点翻脸。”
王可心和王萍萍微笑着吃着菜,邵大环继续说道;
“给我整蒙了,我问她,做了这么多菜,不让吃,咋回事?老弟,你猜猜她咋说的?”
“可心姐肯定说你咋这么馋那?”
陈光宗说完,王可心和王萍萍乐呵呵的吃着菜,邵大环说道;
“她说,这一桌子的菜,都是给她老弟做的,他没回来,谁也不许吃。她说的老弟,肯定是你,没错吧?”
“姐夫,你对吃挺上心呢!”
陈光宗说完,邵大环吸着烟,吐出烟雾说道;
“你刚出去,可心就开始做菜,让我摘菜,又提前把萍萍叫来帮着包饺子。可心对你真是有情有意啊?”
“姐夫,你真行,跟菜较劲的同时,又跟可心姐较劲。你的能耐不止在吃上啊?”
陈光宗乐呵呵的说完,四人吃喝着。邵大环指着桌上的菜,吐着烟雾说道;
“红烧肉,炸花生米,炒鸡蛋,小葱,黄瓜,大白菜,水萝卜,干豆腐,肉酱,饺子,西瓜,五粮液。这些菜一起上,那可是过年时才能吃到的。还有五粮液,你一个喝老龙口抽老焊的主,今天,你的待遇和标准达到了副国级呀。老弟,你真是有一定的鬼力呀?”
“鬼力,应该是魅力吧?姐夫,你这文学水平,小学都没上完吧?”
陈光宗说完,邵大环说道;
“你的经历可以写一本书,书名我都给你想好了?”
“啥名?”
“关侠客的前半生。”
“姐夫,我多大岁数,你不清楚吗?前半生,少了点吧?还有,姐夫,你是写书的人,也得有个笔名吧?”
“先写书中的事件,其他的以后再说?”
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笔记本,邵大环翻开继续说道;
“小事咱不说,我说说你的大事?先说说你出生的那天,也就是公元1975年3月8日中午,你‘咣当’落地?”
“我‘咣当’落地?应该是呱呱坠地吧?”
陈光宗说完,王可心和王萍萍微笑中吃着菜,邵大环抿了一口酒,乐呵呵的说道;
“当时,咣当一声,你掉地上把地砸个大坑。就在那一刻起,霞光万道,光彩夺目,无与匹敌,你的前半生徐徐的拉开帷幕。”
“姐夫,你的开篇有点闹闹?你咋想出来的?”
陈光宗微笑着说完,邵大环说道;
“别打断我的思路,公元1986年5月初,我和可心来到东林镇开商店,随后的两个月里,一来二去,你成为了咱们商店的熟客。7月的一天,你嬉皮笑脸的又来了!”
“我嬉皮笑脸的又来了!”
陈光宗指着自己说完,邵大环说道;
“因为你每天都来好几趟,每趟都是嬉皮笑脸的!”
“姐夫,我那是乐呵呵?”
陈光宗说完,邵大环说道;
“都一样。”
“姐夫,嬉皮笑脸的含义,是形容不严肃或是轻浮的样子,乐呵呵的含义,是形容高兴的样子。这两个词组有本质上的区别?”
“你也不认字,讲究那么多说道干啥,咱们别研究这些小字眼,书写出来你可以校正一下。继续说事件,你当时嬉皮笑脸的对可心说,可心姐你真好看,你是我心中的女神。说话时,口水也就是哈喇子流出多老长,我亲了可心一下,让你也亲一下,当时,你没动但表情出卖了你?”
“我的表情出卖了我?姐夫,我当时是啥表情?”
“你当时的表情,可以用四个字来比喻,蠢蠢欲动。心里想亲她,碍于面子没做出行动,没错吧?”
邵大环说完,王可心板着脸说道;
“大环子,你有点过分了!”
“好,跳过这一段,咱们继续往下说。”
四人微笑中吃着菜,邵大环继续说道;
“打那以后的三年里,你每天傍晚都带个小板凳,到我家看电视。直到电视上都是雪花时,你才趿拉着鞋走了。当时,你最爱看的片子,你还记得吗?”
“姐夫,我记不住了?你提醒一下?”
“你最爱的动画片是,尼尔斯骑鹅旅行记和圣斗士星矢。连续剧是上海滩和霍元甲。看万水千山总是情时,你老是喝点酒,还蹭我的烟。
看到伤心时,你是涕泪横流,啪啪直打自己个嘴巴子。看到高兴时,你竖大拇指的同时,使出吃奶的劲鼓掌叫好。当时,咱们都以为你得精神病了?”
邵大环翻着日记本说到这里,王可心和王萍萍微笑中吃着饺子,陈光宗说道;
“我那叫敢爱敢恨?姐夫,继续?”
“有一回,在院里看电影少林寺,你还当场练了一套拳,就是你那个关氏龟背拳,在地上先来个驴打滚,然后,嘿哈,嘿哈。过了几天,看电影南征北战中途时,你突然蹦起来,哇哇大叫,主力上来了。后来没办法了,我只有把电视抱走了,你才消停下来。”
“大前年,也就是公元1987年,5月5号,11点来钟,也就是23点左右,你趁着夜色,悄悄摸进我家前院听窗根。随后,我给你下了埋伏。5月25号,晚上11点来钟,你中了埋伏掉进坑里,被咱们当场擒住。结果,你百般抵赖,不承认听窗根。从那一刻起,你的行为,颠覆了我对你的认知。”
邵大环眉飞色舞的说到这里,王可心板着脸说道;
“大环子,你过分了?”
“可心,你别生气呀?我跟你老弟唠唠心里话?老弟,听窗根这一手你跟谁学的?”
邵大环乐呵呵的说完,陈光宗说道;
“听窗根自古以来都是一种谋略?”
“可心,咱们听听他的策略?”
邵大环乐呵呵的说完,王可心板着脸没有答话,王萍萍微笑着,陈光宗说道;
“姐夫,你了解密探吗?”
“老弟,继续说,仔细点?”
“锦衣卫,血滴子,军统和中统,这四个组织你了解多少?”
“不太了解?”
“听窗根的行为不太光明正大,是龌龊了一点,但是是秘密侦查的一种手段。在兵法上分阴谋和阳谋,听窗根这是一种阴招,为人所不齿。但,也不是啥大了不起的事。”
邵大环乐呵呵的听着,陈光宗继续说道;
“姐夫,你暗中收集我的黑材料,不是一天两天了,没错吧?”
“老弟,我这不是收集你的黑材料,你的行为太有收藏价值了。”
陈光宗微笑着,邵大环继续说道;
“你做过的事,不管对与错,可心都说你是个孩子,童言无忌。”
“这我知道?”
“你知道?”
陈光宗微笑着,邵大环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乐呵呵的继续说道;
“对了,你确实知道,因为,你有个绝活,秘密侦查?”
“姐夫,你秘密收集我的黑材料,说是要写书,那是个幌子,没错吧?你是要在可心姐面前诋毁我?毁了我的形象?”
邵大环合上笔记本,陈光宗继续说道;
“姐夫,你真是用心良苦哇?不过,你想错了,可心姐不会计较这些。”
“边吃边聊,老弟,吃菜,喝酒,吃饺子?”
王可心微笑着说完,四人吃喝着,邵大环说道;
“对,吃饱饱的,有劲,劈柴火,擦玻璃,整理院子,活都是你的。尤其今年,你可以大放异彩,闹的挺欢实呀!”
《第五十二章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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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0-5 18:41:0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十三章;秘密调查》
夕阳西下,大路上,并肩走着王萍萍和杜金盒。
“老皮子真不够意思,朝他借自行车都不借,害的咱俩走了这么多冤枉道。”
杜金盒说完,王萍萍说道;
“老哞,谢谢你送我回家?”
“萍姐,你不用客气,可心姐让我把你送回家,这是我应该做的。萍姐,你真好看!”
“老哞,我听这话挺耳熟哇?”
王萍萍说完,看着她美丽的脸庞,杜金盒乐呵呵的说道;
“小轱辘夸奖可心姐时,经常这样说!”
“老哞,你多大了?”
“17,萍姐,我虽然岁数小,但我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
“老哞,你上几年级了?”
王萍萍说完,杜金盒说道;
“农村的娃,上学没用,前几年,我和小轱辘就都不上学了。萍姐,你多大了?姐夫对你好吗?”
“我18。你姐夫我家那口子,去年,到阎王爷那里汇报工作,一直没回来?”
王萍萍默然的说完,杜金盒说道;
“姐夫不在,你家里的活谁干呢?”
“我自己干。”
月光下,敞开的后窗口下面,关伟伟一身黑衣蹲在那里,静静地听着。
“小轱辘油嘴滑舌的辩解说,听窗根是秘密侦查的一种手段,这个熊孩子,终于承认听窗根了!可心,这回你对他的了解多一些了吧?”
“大环子,你叫大圈挖的坑,是专门对付小轱辘的,没错吧?”
“没错。”
“大环子,你真行,你对付一个10多岁的孩子挺有办法。你真是心思缜密,用心良苦哇,对了,你手里的那个小本本,里面记载小轱辘的事,还有更多吧?”
“对,都是小轱辘干过的事。”
“对了,你的那个小本本里缺了一些记录,小轱辘都是啥时候帮咱俩干的活,你没记吧?”
“可心,你弄错了,小轱辘不是帮咱俩干活,是他帮你干活。”
“单位忙吗?”
“不忙,不过,领导把我的活安排的满满的。”
“满满的?”
“对,那些活谁也干不了,我这个月还会多拿奖金。”
月光下,树后的皮万勇和付雷,紧盯着大院的门,这时,一身黑衣的关伟伟,跑出大门,飞快的穿过马路,跑进棚子里。
6月某天,红日高悬,上午,道边的杜金盒和王萍萍扛着农具,
“老哞,你真来了?”
王萍萍说完,杜金盒说道;
“萍姐,咱俩昨天傍晚都约好了,今天上午,我帮你干活?”
“老哞,你家里有地吗?”
“有,但,都是我老姐和小轱辘一起种?我两家处得特别好,小轱辘经常帮我家干活?”
“老哞,你看那?”
指着远处地里的一间房屋,王萍萍继续说道;
“那个小屋也是咱家的,阴天下雨时,可以在那里避雨,干活累了可以在那里歇歇脚?”
火车上,车厢里,座位上,并肩坐着的徐国生和杜金箱拉着手。
夕阳西下,屋里的炕边,并肩坐着杜金盒和王萍萍。
“萍姐,谢谢你给我做了可口的饭菜。”
说完,杜金盒拉着她的手,王萍萍说道;
“老哞,你帮姐干了这么多活,姐应该感谢你?”
“萍姐,我想再跟你来一次?”
说完,杜金盒亲了一下她的脸蛋,王萍萍微笑中看着他。
“老哞,次数太多了对身体不好。”
杜金盒紧紧地拉着她的手,王萍萍柔声的继续说道;
“你放心,我心里有你,明天,姐还给你做好吃的。”
“萍姐,谢谢你,我遇上了你,才知道啥叫快乐,今天我特别开心?”
“老哞,男欢女爱是两个人的事,我和你在一起也特别开心。老哞,你放心,你要啥姐都会给你?”
“谢谢萍姐。”
拉着王萍萍的手,杜金盒继续说道;
“我要把这个小院从新修一修。先把院墙修一修,把小屋的房顶加固一下,窗户换新的,在院里盖个小仓房,挖个地窖。平时,我就可以住在这里。”
“老哞,我把做饭的东西都拿来,我天天给你做饭就方便了。”
“萍姐,等上秋打完粮,有钱的话,再养鸡鸭啥的,可以多赚点外快。”
大道上,高老炮开着拖拉机,后车箱里坐着关伟伟,皮万勇。
“老皮子,老哞这两天没来,他上哪去了?”
“17号那天下午,可心让老哞送王萍萍回家,打那之后,老哞就没了?”
“没了。”
“对,没了,严格的说,在东林镇上,老哞没再出现过。”
关伟伟没有答话,皮万勇乐呵呵的继续道;
“老哞现在正在干那事呢?”
“干那事?老皮子,你说明白一点?”
关伟伟说完,皮万勇说道;
“姐夫说,王萍萍是个小寡妇。小轱辘,你明白吧?”
“老皮子,你经常和那些老娘们咧大彪,掐一把,拧一把的,时常还上人家喝点酒。你对老娘们那些事特别懂,你仔细讲一讲?”
关伟伟乐呵呵的说完,皮万勇说道;
“老板,你是个小孩,不懂大人的事,我跟你说也是白说?”
“老皮子,一会进城到了市场,你看车,我和炮哥去买肉。”
6月下旬,某日上午,道边棚子里,摆着大生产香烟的桌边坐着皮万勇,付雷,邵大环。
“姐夫,有个重要情况,我得和你说?”
皮万勇说完,三人抽着烟,邵大环说道;
“和小轱辘有关吧?”
“对,姐夫,你要有心理准备呀?”
付雷说完,邵大环微笑中抽着烟,皮万勇说道;
“本月17号晚上那天起,小轱辘开始进你家院听窗根,一直到昨天晚上。大皮球,你跟姐夫说仔细一点?”
“姐夫,你没听明白吧?我给你说说里面的猫腻?”
邵大环微笑中继续抽着烟,付雷继续说道;
“16号和17号,这两天你在家休息,小轱辘穿着一身黑衣,摸进你家院听窗根,每次进去大约一个来小时才出来。18号,19号,20号,这三天小轱辘也摸进你家院听窗根,每次进去大约也是一个来小时才出来。”
“你俩的意思是,我上班不在家时,小轱辘也摸进我家了,还待了一个来点,对吧?”
皮万勇和付雷点点头,邵大环面无表情的猛吸了一口烟,继续说道;
“可心和小轱辘干那事了?”
“姐夫,小轱辘和可心姐干没干那事,咱俩可没看见?咱俩只提供情报,事情的发展趋势,那可需要你自己判断?”
皮万勇说完,邵大环面无表情的又是猛吸了一口烟,付雷说道;
“我认为可心姐不是糊涂人,小轱辘也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而已。还有,小轱辘每天头午都在家睡觉,下午才来,这可是说明一个问题?”
“这说明,小轱辘夜里没睡好,头午在家补觉。”
皮万勇说完,邵大环说道;
“两位老弟,有办法收拾小轱辘吗?”
“有。”
“皮老弟,说说你的办法?”
“大老黑是罪魁祸首,把大老黑干掉,弄一条同样的黑狗过来,你正常上班,大圈,我,大皮球,咱三擒住小轱辘,拿他个人赃俱获,叫他没话说?”
皮万勇说完,邵大环说道;
“大老黑是可心的心肝宝贝,她要是知道了,非得和我玩命不可,还有其他办法吗?”
“有。”
“说说你的其他办法?”
邵大环说完,皮万勇说道;
“找几个外人,暗中捶小轱辘一顿,叫他吃个哑巴亏。姐夫,我俩是你的密探和保镖,只要你一句话,我俩马上可以对小轱辘动手?”
“我俩可以暗中干掉大老黑,也可以给小轱辘下绊子。最起码,咱俩可以给小轱辘暗中下点泻药。姐夫,你回去考虑考虑。”
付雷说完,邵大环起身说道;
“好,我考虑考虑?”
“皮哥,小轱辘进院也就半个来点,咱俩非说一个点,姐夫要是查出来咋办?”
付雷说完,看着已经过了马路的邵大环,皮万勇说道;
“跟谁去调查呀?小轱辘,可心?这事你不用担心,姐夫要是请咱俩帮忙,只要他出个好价钱,咱俩可以出手?”
傍晚,屋里的炕边,坐着杜金盒和王萍萍。
“萍姐,谢谢你给我送来的被褥,我休息的挺好。”
抱着她的腰,杜金盒继续说道;
“萍姐,咱俩再来一次?”
“老弟,咱俩说好了,每天最多两次,今天你已经来三次了,太多了对身子不好。细水长流,机会有的是。”
杜金盒紧紧地抱着她的腰,王萍萍柔声的继续说道;
“老弟,你就住在这,好好休息,明天姐还给你做好吃的。”
“萍姐,过两天我回家看看,你给我买盒好烟,行吗?”
“行,你要啥烟?”
“三五吧。还有,你哥王老四的自行车借我骑两天。”
“可以,注意安全。”
6月底某天傍晚,天阳市,东城区,一个大院门外,街边的吉普车里坐着李日月和王立特。
“歪哥,我把这几天的情况,给你汇总一下,屡屡思路?”
王立特点点头,李日月继续说道;
“6月18号,19号,20号,这三天姐夫都在上班,早8点,晚5点,都是白班,21号和22号歇班,23号和24号继续上白班。”
“根据我大哥提供的情况显示,市里的国企大工厂都是上24歇24,也就是上一天一夜,休息一天一夜。或是上48歇48,要是早8晚5应该是,上一个礼拜歇一天。姐夫都是上白班,不串班,三个白班休两天,这不对路子。历华和副厂长有亲戚,他可能暗中照顾姐夫。”
王立特说完,李日月说道;
“姐夫,下了班出了单位,直接回了机床厂家属院。我跟进去,看见他进了3号楼。时间不太长,历华和姐夫挎着胳膊出了家属院后门,尽直去了饭店。饭店叫《华子饭店》,根据大哥提供的信息得知,老板叫高震,是历华手下首席老弟。”
“我大哥帮咱们继续探查历华内情。咱俩继续蹲守,查一查姐夫和历华的行动轨迹。”
李日月点点头,王立特继续说道;
“历华这伙人,肯定不是一般的地痞流氓?对了,日月,村里有事吗?”
“歪哥,没有,就是有,咱们回去处理也赶趟!”
上海外滩,春光明媚的下午。
护栏前,徐国生和杜金箱拉着手,并肩望着远处。
“大哥,这里的景色太美了。”
“老丫,咱俩一会去南京路逛一逛,买点衣服,饿了咱俩吃点小吃。”
“大哥,别乱花钱?”
“老丫,走,咱俩去那边照相?”
《第五十三章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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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各有变化》
傍晚,棚子里,桌上摆着肉串,西瓜,大葱,地瓜,白酒。关伟伟和穿着警服的高老炮,坐在桌边。
“炮哥,恭喜你。”
关伟伟说完,二人抽着烟,高老炮说道;
“老弟,这要感谢你,我成功的调解你和城管的事件,王所长给我记了一次三等功,上报以后,我的材料很快批下来了,我已经转为正式警察了。”
“炮哥,下面我咋做呢?”
“以后,你给可心按摩,可以当着大环子面,他要是鼓动你亲可心,你就亲她,看看他俩的反应。大环子,鼓动你抱可心,那你就抱?”
高老炮说完,关伟伟喝了一口酒,抽了一口烟。
“炮哥,老哞真是和王萍萍处上了?”
“应该是。”
“那天可心姐先是让我送王萍萍,我没去,老哞才去送她。太可惜了,不然,我就和王萍萍处上了,真可惜。”
关伟伟默然的说完,高老炮说道;
“那也不一定,寡妇的心思挺难懂。对了,瓜卖的不错,挣的钱咱俩一人一半。”
《可心商店》内,柜台里站着的邵大环,翻看着账本的同时,打着算盘。
柜台边一把木椅上坐着的王可心身后,站着的关伟伟,用双手按摩着她的双肩。
“小轱辘,这几年,你总是扭扭捏捏的装秀米,今天你是彻底的想开了,从地下转为地上了?”
翻看着账本,打着算盘。邵大环继续说道;
“与其偷偷摸摸,不如大大方方,这才是你的风采,也展现你一方豪侠的本来面目。”
“姐夫,刚才是你强烈要求我,务必给可心姐按摩好,咋地,后悔了?”
关伟伟乐呵呵的说完,瞟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王可心,邵大环说道;
“咋地,我让你按摩你就按,我让你亲她时,说可心姐你真好看,你也听我的吗?”
“那我听你的。”
亲了王可心脸蛋一下的关伟伟,美滋滋的继续说道;
“可心姐,你真好看。”
“大环子,把账算好?”
王可心板着脸说完,关伟伟说道;
“姐夫,你还有啥幺蛾子?”
“小轱辘,你抱可心,亲她脸蛋,说可心姐你真好看,你能做到吗?”
邵大环说完,关伟伟从后面环抱着王可心,亲着她的脸蛋,身体紧紧地贴在她的后背上,乐呵呵的说道;
“可心姐,你真好看?可心姐,你是我心中的女神?”
“大环子,你过分了?”
王可心板着脸说完,松开手继续按着她的双肩,关伟伟乐滋滋的说道;
“姐夫,你是厕所里跳高,过分了?”
“小轱辘,假如可心要是愿意和你干那事,你咋办?”
邵大环说完,瞟了一眼满脸怒气的王可心,关伟伟板着脸说道;
“姐夫,你这回是厕所里弹跳,太过分了?”
“我说是假如?”
邵大环说完,关伟伟说道;
“姐夫,我小轱辘也是有名有号的人物,做事一向都是光明正大,你说的假如,不可能出现。”
“老弟,对了,柴火没了,你去劈点?”
邵大环说完,关伟伟说道;
“姐夫,你真行,活都给我了,好,听你的,我有空时就去。”
月光中,敞开的后窗口下,蹲着的关伟伟一身黑衣。
“可心,中午小轱辘的行为,你看明白了吧?”
屋里邵大环说完,王可心的声音传出来;
“大环子,你今天中午的做法,太叫我看不起你了?”
“你为啥不阻拦我那?”
“大环子,我想看看你到底想干啥?我看明白了,你是故意找茬,非要和我闹别扭?”
“我都是为你好,你将来就会明白了?”
“我明白个屁,我看出来你是诚心找茬,诚心挑事?”
“可心,大老黑无精打采的,可能是病了,我带它去看看病?”
“小轱辘他爸关老实不就是兽医吗?让他看不就行了吗?明天,我带大老黑去关老实诊所。”
邵大环没有答话,王可心继续说道;
“关老实平时竟给大牲口看病,他的医术我放心。大环子,你跟历华认识多长时间了?”
“历华,我不认识啥历华呀?”
“你能确定,不认识历华。”
“能。百分之百不认识?”
傍晚,棚子里,桌边坐着关伟伟和高老炮。
“炮哥,昨晚可心姐提的历华是谁?”
关伟伟说完,二人吃喝着,高老炮说道;
“听名字好像是个女的?别是和大环子有关联,有机会我查一下。”
“炮哥,你说说,可心姐为啥没和我翻脸呢?弄得我今天中午都没敢给她按摩?”
关伟伟说完,高老炮说道;
“两个原因,因为你为了可心付出很多,她不会轻易和你翻脸。另一个原因,她在试探大环子的心思,那也不对呀?难道大环子外面真有人了?按摩你该去还去?就像昨天啥都没发生一样。明白不?”
“明白,我真是希望姐夫外面有人,假如,他和可心姐闹掰了,那我就可能见缝插针,如愿以偿了。”
关伟伟美滋滋的说完,高老炮自语着;
“大环子提到大老黑,这是啥意思?他要对大老黑下手吗?大老黑是可心的心肝呀?老弟,大环子那边一定有了状况,我尽快查一下?”
“能查出来吗?”
关伟伟说完,高老炮说道;
“我进城去机床厂保卫处,找找熟人,从侧面查一下?”
6月底,某天上午,大道上,王萍萍骑着一辆凤凰牌二六自行车,杜金盒坐在后座上搂着她的腰。
“萍姐,咱俩有点像两口子回娘家啊。”
杜金盒美滋滋的说完,王萍萍说道;
“今天早上,可心姐说,让咱俩帮着做菜,中午陪她老弟吃饭。”
“小轱辘。”
杜金盒说完,王萍萍说道;
“上午,小轱辘帮可心姐干活,中午陪小轱辘吃饭。”
“萍姐,你和可心姐都被骗了。那个逼不是小轱辘,那个逼叫小喇叭,他俩表面长得差不多,内在是有区别的。”
“能确定吗?”
“能,百分之一万,我老姐知道他俩的细情。”
《可心商店》院里,装满柴火的拖拉机边。
站着陈光宗,皮万勇,杜金盒,王可心,王萍萍。
陈光宗头戴黑色皮质前进帽,上身穿着长袖老头衫,下身穿着蓝裤子,脚穿黑色布鞋。
“老皮子,你可以回去了?”
“对了,老板,烤点肉串吧?”
指着陈光宗,又指着皮万勇,杜金盒继续说道;
“老皮子,你去烤点肉串?”
“老板,烤多少?”
皮万勇说完,杜金盒说道;
“老板,烤多少?”
“50串?”
陈光宗说完,皮万勇转身离去。指着他身上湿透了的老头衫,杜金盒说道;
“老板,你的老头衫都湿成啥样了,脱下来,凉快凉快?咋地,又装秀米,你装鸡毛啊,在可心姐面前保持完美的形象?”
道边的棚子里,炉子中的炭火上,一些烤串飘着肉香,皮万勇和付雷翻着烤串。马路对面的杜金盒,迈着方步过着马路。
“老哞这个逼,太得意了?皮哥,一会整他两句?”
付雷说完,皮万勇点点头,杜金盒叼着烟来到炉子边。
“老哞,咋地?脚崴了?”
皮万勇说完,杜金盒说道;
“没有哇?”
“那你是罗圈腿吗?”
皮万勇说完,杜金盒说道;
“不是啊!”
“鞋没毛病吧?”
“没毛病。”
“那你走道咋拉胯,拉胯的,咋地,累着了?”
皮万勇说完,付雷说道;
“童子身破了,跟你萍姐玩耍时,走货走多了吧?”
“来,抽根冲烟?”
拿出一盒三五烟,杜金盒说完,付雷说道;
“几天不见,抽上三五了?老哞,咋地膘上有货的大姐了?”
“这就叫缘分?老天安排的?”
说着,杜金盒抽了一口烟,吃着肉串,皮万勇说道;
“老哞,别吃呀?你都吃了,我咋和老板交代呀?”
“老皮子,大皮球,你俩揣着明白跟我装糊涂哇?”
继续吃着肉串,杜金盒说下去;
“再给我烤30串?”
“得老板同意?你马上去和老板商量一下?”
皮万勇说完,吃着肉串的杜金盒,嘴里嚼着肉,起身过了马路。
“这个逼知道那个是小喇叭了,他想浑水摸鱼呀?”
指着杜金盒的背影,皮万勇继续说道;
“就这点肉,多卖几天,咱俩就多一些外涝。外人想钻空子,绝对不好使?”
中午,《可心商店》里。柜台边一把木椅上坐着的王可心身后,站着的陈光宗,用双手按摩着她的双肩。
陈光宗头戴黑色皮质前进帽,上身穿着半干半湿的长袖老头衫,下身穿着蓝裤子,脚穿黑色布鞋。
“可心姐,你给我做了那么多好吃的,你辛苦了?还让你破费了?”
陈光宗说完,王可心微笑着说道;
“老弟,你大老远跑来帮姐干活,是你辛苦了?”
“大老远跑来?”
陈光宗说完,王可心说道;
“陈家庄到东林镇上,还不远呀?每次你都是跑着来,太辛苦了,需要吃点好的补一补。”
“可心姐,你都知道了?”
“你小哥是顽皮了一些,但他的环境影响了他,关老实对他的管教,方式不太对,而且,关老实是老子,他的做法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你小哥的成长。”
陈光宗没有答话,王可心继续说道;
“第一印象和生活环境都非常重要。你两岁就在大轱辘家长大,大轱辘的人品没的说,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能吃苦耐劳,任劳任怨。”
“可心姐,你认识我大哥呀?”
“不认识,听说的?对了,这些柴火烧两天就没了?”
王可心说完,陈光宗说道;
“我打柴是满满的一车,但,我没给他劈那么多,三两天就会烧没了,那样,我就可以经常看到你,帮你干活?刚才,你做饭时,我看见你使劲往炉子里添柴火?”
“小喇叭,你观察的挺仔细呀?明年你就中学毕业了吧?”
“可心姐,你咋知道我的情况这么详细呀?”
“你一会是自我,一会又是另一个样子,即熟悉又陌生。我想,杜老丫一定了解你,她说你俩是两个人,表面差不多,本质有区别。”
将一张纸条递给陈光宗,王可心继续说道;
“我来了灵感,写了一首小诗。红尘多幻梦,佳境洞方天。明月古今论,万篇。”
“中学毕业之后,我咋办呢?可心姐,你帮我出出主意?”
陈光宗说完,王可心说道;
“你有啥想法?”
“两条路,一条路是继续上学,另一条路是就业?”
“你的成绩那么好,不念太可惜了?将来都可能考上大学!”
王可心说完,陈光宗说道;
“就业也是一条路,到厂里学一些技术,贴补家用,减轻家里经济负担。我爸和我妈岁数都不小了?又要种地,又要接活,太辛苦了,我想替他俩分担一部分。”
“必须选一样,不能折中吗?也就是一边上学,一边工作。”
王可心转过头,二人对视中都微笑着,转过头的王可心继续说道;
“你爸妈咋说的?”
“我爸妈让我进城继续念书?我想干点活多挣点钱?”
1992年10月3日,中午,
广州,道边的一棵树下,站着一个瘦子,徐国生,大搂子。
“下次我想用货,咋和你联系啊?”
徐国生说完,瘦子说道;
“你到那家旅店找老板就行?”
“货的数量大呢?安全吗?”
大搂子说完,瘦子说道;
“那我给你个备用联系方式?”
“好。”
《第五十四章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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