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蚊”解诗
小时候听老人讲过一个故事,说的是一个在云南为官的人到京城述职,皇帝好奇地问边远蛮荒之地有何不同;这位官员回答说,云贵地区的蚊子与京畿地区的啄木鸟差不多大——皇帝与满朝文武大惊失色。故事终归是故事,但论坛上还真有不含糊的,将蚊子就写成了“啄木鸟”——请看蛙兄写的《蚊子》:
嗫嗫寻声床上方,宜将一吻入柔乡。辨知梦呓身看中,试认单衣喙自量。
鲜果尤遭群鸟啄,深闱何患独夫伤。须臾翻手镶红痣,孑孓无应在坳塘。
喙,鸟兽所有,这是常识。一只小蚊子,写成“啄木鸟”,这笔力令人叹为观止。
还有陈毅忠兄,将蚊子写成了一位文武全才的“采花大盗”,哪有一分蚊影儿:
自有性灵栖古今,穿帷入户若无心。日长恒佩莫邪剑,夜短好为梁父吟。
赠吻案头香细细,留痕腮上意沈沈。浑忘道别翩然去,隐向丛芜不可寻。
当然,蛙兄也不甘示弱:
飘瞥水潭何攘攘,斯须角落尽营营。裹衾辗转淋漓枕,挥扇摩挲断续更。
铜殿阶前燕刺客,霸王帐外楚歌声。平欺脆响舒心后,一点朱砂向簟赪。
陈兄之颔联,蛙兄之颈联,简直有辱斯文。咏物,讲究若即若离,“即”虽然是“若即,”没有“若即”,任何的“离”就是扯淡。
以上点评其实仅是末节。咏物,若即若离仅是技法,核心还是要有好的立意、思想。说到这里,回头再看以上三首,最大的问题其实还是立意浅薄,甚至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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