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远山绿叶 于 2021-12-1 15:23 编辑
关于诗的内容和写法
二 爱是最有情感的表现,但最有情感,不代表最正确、最合理,还要有意理的支撑和看护,相反亦如此,意理若没有情的支撑和看护,就不知为谁所用。 爱是最能引起灵感的东西,不仅意味浓浓的情,也意味可激发浓浓的认识,并代表着浓浓的矢量,所以有爱,才明白不爱,不仅是爱憎分明的,也是黑白明确,是非清楚,亲疏有秩,远近不乱的,否则一切皆乱。 比如,矢量不好,爱就不稳定,认识不好,爱就不明不白,如此再浓的爱,也是稀里糊涂的爱,既脆弱,也不持久,实际是什么都爱,什么都不爱,等于徒有其情,而不知人性于何。 正是这样,写诗不能胡乱用情,一胡乱就等于没情,也不能给情胡乱填空,弄得无情充有情,搞装腔作势,填空是对情的扼杀,更是对灵感的不尊重。 另一方面,单纯有话想说,如何写诗呢?尽管这时候把话说出来就好了,不一定是诗,但写成诗也是可以的。思维和情一样,不仅有灵感,也需要灵感,思维的灵感就是思维的具体指向。通常说,思维有创造性,实际就是灵感的创造性,思维仅仅是思考和灵感所在的平台和工作站、工作器罢了,属于运转机构。 有思维才能思考,才会有想法,人的想法不管以什么意和理的形式存在,都需要大脑通过思维来处理,所以思维在工作时,同样有矢量意义,即,如何加工、提炼、结构、重组等,就像一部车子,空转是没有意义的,漫无目的仍没有意义,只有确定了方向,才有意义。这还是意味,即使有思维也要明确说的写的什么,为什么说和写,怎么说和写。 灵感犹如物体在运动中一个个节点上的震颤和凸起,总在进行着动势能的转化,不但可持续,还有创造性,且动能越大,势能越好,灵感就起这样的作用,让思维可以从灵感开始,也可以随着灵感持续而持续,变化而变化。 当然,灵感不是僵死的,反而恰恰是人脑中最活跃的因素,一个灵感来了,若抓不住,便可能稍纵即逝,只有善于运用灵感,像勤思考,多动笔,善交流,爱研究,灵感才可能持续很久,而这个过程中,或做一事,或做多事,总会有相关不相关的这样那样灵感冒出来,提供给思维筛选,这也是灵感创造性的表现。 人人都有灵感,没有灵感就等于情也静止了,所以仅仅是在平常看来,灵感有强烈与否,多少之别。写诗不过是平常中的一种举动,如果平常不善于运用灵感,灵感就得不到滋养,缺少有力刺激和强化,慢慢就会枯竭。刺激和强化灵感的最好方式,就是不断学习,加强修养,养成强烈的热爱生活的健康习惯。 热情是情保持亢奋的基础,也是思维得以不断持续的基础,最终都是灵感的基础。有了这个基础,不仅情是稳定炽烈的,思维活动也自然是丰富的,饱满的,不会就学的。 不过,想说话就想写诗,离了情总是不行的,毕竟专注于思维而情绪色彩淡,就成了写一般文章样式,很可能与诗无关,要知道,诗的特点至少是铿锵的,重节奏的,是这决定了写诗必须同时要怀有饱满的情。 这种情况,即使是思维灵感触及了写诗念想,念想也当不了情的冲动,所以要以充分的热情来对待,让字里行间充满对生活的爱,并通过爱,以情的灵感激发思维的灵感,让思维变得更活跃,具有强烈的创造性,于是才可能把想说话,变成可写诗。 这一是因为,诗有审美上和形式上的要求,不得不如此,一是因为思维的震颤和凸起,除了作者能感觉得到,如果不通过一定情绪传达出来,别人根本无从知晓,所以写诗中意理再好,也仅仅是重要的一面,必须要有情的一面来打动人和感染人,亦谓“先声夺人”或“声情并茂”。 如果仅仅靠意理打动人,不是不可能,如“好听话”,“警言”,“佳句”,但从意理到意理,这是写论文,需要很长的篇幅和论证才有效,靠几个诗句是完不成的,反而成了无端的冒话说。 冒话,打动不了人,带来的总是这样那样的蹊跷感和诡谲一片,时下的现实正是如此,大多片面追求诗句的一鸣惊人,以呻吟当情,盗用“苦吟”名义来凭空制造所谓“意理”,还咄咄之美其名曰“诗词爱好者”。 殊不知,爱好当不了爱。爱好仅仅是兴趣,虽矢量明显,但能量不足,常常满足于浅尝辄止和一知半解,造成逃不出虚荣浮躁,唯上升到爱,才有深入学习,默默修养的动力,于是也就不会以在诗形式上的学习为满足,更不会在这上打嘴仗,横挑鼻子竖挑眼。 说到底,这方面只是知识问题,再怎么样,也仅仅是先学后学,先知后知,深知浅知,粗学精学的问题,不值得谁向谁炫耀,谁看不起谁。 有了爱,才既不缺生活热情,也不缺对生活、对学习的探索精神,如此一来,认识和修为问题也就解决了。这上都不是依赖于先知后知,深知浅知,以及年龄经验,就有资格靠嘴打仗的,而是不同的爱,赐予不同人的智慧。 说到此,既是针对于写诗的规律和原理,也是针对于写诗的某些事理。如何把私写成不私,关键还在于排除自私。即,是真实的事情就敢于曝之写之,钥匙就是能够提炼出普遍认可的美。 私,是客观的,是人生存的基础,也是人性的必要性质,唯自私才不是。自私来自于主观意识,如果把一切私都看成自私,仍是主观的,既是误解,也是偷换概念。自私的本质,是总以自我为中心而刻意的,是完全不懂得爱的表现。 懂得爱就知道,爱什么都意味奉献,只求情感投入再投入,认识再认识,而不求按自己的兴趣来选择投入多少,正是这般情感和认识,才让人毫无虚荣浮躁,而且聚精会神付出无穷的努力,直到让“付出就有回报”这句谚语成谶,从而获得无穷无尽的经验和收获。 简单而言,这种情况下,生活和经验不足都无所谓了,甚至学习和认识不足亦无所谓了,只要懂得什么是爱,爱什么,不该爱什么,为什么爱,怎么爱,干任何事情就都能走在正确的路上,于是便剩下了只有干不干的选择,而没有干不好的可能。 也是如此,只要心有无私的真爱,哪怕稍刻,就一定在这一刻有无私的真美,无形中不论遇到什么事情,美也好,丑也罢,总能让这样的人不分老幼,不分时候,从中看得到美,并不知提炼也能提炼出来,犹如神来之笔,天赐之功,恰骆宾王七岁写《咏鹅》,白居易十六岁写《赋得古原草送别》。 总而言之,以一双自私的眼睛,一双内有遮饰的眼睛,都如同带着有色眼镜,看什么都是有误差的,而且有什么程度的误差,就会把自己和外界扭曲到什么程度,即使看到一些人们多多少少能认可的美,也是为自私服务,为遮饰服务的。 对写诗而言,作者总受到来于自身的这样那样制约,可想而知,他会把诗写到什么程度,再想一想,用爱好不爱好来解释写诗问题,可否解释得全面?几句,--- 赤橙黄绿青蓝紫,七彩斑斓堪大千。上出一轮朝夕日,下成四季米粮川。 风云雨雪阴晴事,喜怒欢悲甘苦缘。何论人生长或短,莫分草岁晚和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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