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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与中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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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2-2 22:21:4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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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2-2 22:37:4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行吟诗草 于 2020-12-2 22:46 编辑
北山钓者 发表于 2020-12-2 22:19
破鸡诗,终吃屎,你不知道大讲中庸之道的你说了些什么话?

就这诗还不够破吗?终吃屎又不是我写的,从一首鸡诗闹腾到现在,如果不是有个版主的衔头挡在了前面,恐怕早就被人直接禁言了

从一首终吃屎的诗被删闹腾到现在,诗无敌闹,国学版闹,这也闹,闹个没完没了才中庸?闹个此人的帖删不得才中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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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2-10 19:41:2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梅花精灵 于 2020-12-10 21:36 编辑

“中庸多虚言高论,与孔子不合” ? 孰真孰假?

引用;

劳思光 著《中国哲学史》第二卷
  第一章 汉代哲学
﹝F﹞礼记之思想
......

﹝三﹞中庸之时代及其理论  ﹝第48至65页﹞

中庸作为礼记之一篇,其时代及作者亦均不可碓定。但非子思所作,则可断言。以下先论中庸之时代问题,再论其内容之要旨。

﹝1﹞中庸之时代

中庸列为﹝四书﹞虽由宋人,然此书之真伪问题,宋人如欧阳修,吕东莱等人皆已论及。顾欧阳修仅注意思想内容,以为中庸多虚言高论,与孔子不合。此虽非全无意义,然毕竟难作考证之据。吕东莱则驳子思作中庸之说,谓孔丛子所载「子思年十六」而作中庸四十九篇,乃不合事理者。但此仅能证孔丛子之伪,未能有补于中庸时代之考定也。清人崔东壁之徒,对中庸亦有所论辩,然大旨不过断中庸非子思所作而已。究竟此书之时代如何,亦无确见。兹分三点对此问题作一处理。
第一,就文体而论之。
中庸文体,颇为混乱。自文首「天命之谓性」至「万物育焉」一段,及文末自「王天下有三重焉」至连引诗经结束全文一段,皆是论说体:其中论「诚」与「明」一段亦是论说体。此外则皆杂引孔子之语,冠以「子曰」或「仲尼曰」,应属记言之体。就记言部份观之,与今本礼记中「坊记」,「表记」,「缁衣」等篇相类。而中庸原列于「坊记」之后,「表记」之前,盖其来源皆相近也。此种文体大抵是编礼记时所釆之材料之一类。所记孔子之言,亦出传闻,皆汉代儒生所为也。至其中论说部份,则文句组织甚为严整,而其用语亦多与汉初习惯相符﹝见下节﹞。殊无早出之迹象。
第二,就文中词语论之。
......﹝网虫按:略。﹞
以上举其最为显著之例,以表明中庸之词语,实属于汉初之时代。此外尚有可作旁证之资料,姑不备举。就以上所举而论,吾人已可知中庸用语与淮南王书之近似。案淮南王书,向称杂家,其中儒道墨法之言并陈。然固以道家之言为主。而儒道之争,在先秦末期﹝如荀子著书之时﹞,尚无缓和之象。儒道之说相混相容,亦在汉初。今中庸持说乃多与淮南相近,则其思想亦当属于此一儒道混合之阶段。论及此,乃可入于下节。
第三,就思想特色论之。
中庸思想之特色,见于其论议部份。各论点之意义,留俟下文论中庸思想时再作展示。此处但论时代问题。就此范围言之。可注意者有如下各点:
﹝a﹞心性论与形上学之混合
朱订第一章曰:
「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中庸章句﹞
此中前各语皆论心性问题,而最后落到「天地位焉,万物育焉」,显属形上学立场。
又其上文曰:
「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中庸章句﹞
此所谓「道」,显然杂有「存在规律」及「德性规范」二义;盖如只取最后一义,则人常失道,不可说「不可须臾离」矣。此亦见此处所说之道字兼有心性论及形上学之成分。形上学在先秦哲学中,主要见于道家学说。中庸将心性与形上问题混而言之,正可见其时代非儒道严格对峙之时代,而为两家学说混合之时代,此即汉初是也。
﹝b﹞神秘主义倾向
汉代之神秘主义思想,承自战国阴阳家及燕齐方士传统。孔孟之学,固不见此种色彩;即荀卿背孟子之道而立说,于此类问题,态度仍孔孟一致。而中庸则明言「前知」乃「至诚之道」。
朱订第二十四章曰:
「至诚之道,可以前知。国家将兴,必有祯祥,国家将亡,必有妖孽。见乎蓍龟,动乎四体。祸福将至,善,必先知之;不善,必先知之。故至诚如神。」﹝中庸章句﹞
此种论调,全与汉人符瑞谶纬之说一致,而与孔孟之义大悖。
案信前知,重符兆,乃古代原始思想之特色。孔子立说,首重人之地位,人之自觉,故将此类思想极力扫除,孟子立心性论之系统,则更进一步。荀子强调师法教化,亦不取此类原始信仰。汉承秦火之后,阴阳家言侵入儒学,而造成儒学之变质,然后此类原始信仰乃復活于两汉。此乃史实,非一家之臆断也。今中庸居然持此种论调,又自以为述孔子学。则其时代之在汉初,益可断言矣。
总之,就文体,用语,思想三方面观之,中庸之内容虽颇杂乱,其大致成书时代,必在汉初。其中容或有据先秦传说之记述,皆不足以证此书之早出。学者倘未忘此书原为礼记之一篇,则此一结论亦属自然矣。

﹝2﹞中庸之思想

中庸成书时代虽在汉初,中庸之理论仍较其他汉儒怪说远为精严。本节专就理论意义着眼,一观中庸之内容。
﹝a﹞「道」和「中和」
中庸篇首先提出「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三语,作为基本概念;其中「天命之谓性」一语,表示心性论形上学两种立场之混合,下节论「尽性」之说时,当再析论;此处先观此一「道」观念。
中庸谓「率性之谓道」,此说不见于先秦着作,而见于汉初之淮南王书。无论其先后承袭关系如何,所可知者是:以「率性」界定「道」之意义,乃秦汉间儒生之说,其用意在于解释价值标准及规律。故此语如何解释,乃论述此一思想之要点。
「率性」一词,原可有两种解释。第一是以「顺」释之。「率性」即「顺性」。淮南王书齐俗训中实取此义。第二是以「率」为「率勉」之义,如后汉王充论衡书中率性篇所取之义。依此,则「率性」指「率勉」而为善。此二说背后之理论假定相反,盖如以「顺性」为价值,则其基本立场乃承认价值标准之内在性。而如以「率勉」释「率性」之义,则此是指外在改造而言,即承认价值标准之外在性矣。王充言「率性」专就「性恶」者说:故言「率勉」即实与荀卿之「性」观念属于同路。而言「顺性」则亦在某一程度上接近孟子之「性」观念也。知此,则中庸之「率性」应如何解释,须先决定。
就中庸本文观之,其后论「诚」时即明说「尽性」之义,「尽性」与「率性」须取一致之解释,即中庸之「率性」固不应为「率勉」之义矣。且「率性」一语,既首见于汉初之书,而中庸淮南皆属此一时期,则中庸所用之「率性」,应与淮南所用意义相近,而不能与王充后起之说相类。故「率性之谓道」一语,乃指「顺性」为「价值标准」,应无可疑。此义即直通后文「尽性」之说。
中庸之「道」观念既是如此,则此「道」与「中庸」有何理论关係,原是首须注意者,然中庸全文并无详释「中庸」之义之说,反之,论「中」时乃配「和」而言。此即「中和」之论。
中庸朱订第一章曰:
「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中庸章句﹞
此节显以「中」与「和」为一对基本观念,且为涉及价值问题之根本者。其说有数点应加注意。
第一:「中」与「和」,皆通过「喜怒哀乐」之「发」与「未发」讲,显然此是就心性一面说。故此二观念原作为心性观念。
第二:其结论却归于「天地」及「万物」,乃就存在一面说。故此二观念之效用乃有形上规律意味。
第三:「大本」及「达道」二词,明涵动静之分,亦即涵有后世所谓「体用」之别。
然则此节之理论意义何在乎?合全文观之,吾人可说,首先,由此一对观念,即可见中庸作者之基本理论立场。说明此义,乃须自「中和」二字着手。
首先,中庸文既以「喜怒哀乐之「未发」及「发」释「中」与「和」,即此所谓「中」及「和」,必皆就一能有「喜怒哀乐」而又能超越「喜怒哀乐」者而言,盖如不能有「喜怒哀乐」,则无从说「发」,又如不能超越「喜怒哀乐」,则即永在「喜怒哀乐」之波浪中,便无从说「未发」。「喜怒哀乐」自表情绪活动,于是,约说之,则此二语即肯定一能作情绪活动,而又能超越情绪之「心」或「自我」。此处,即见中庸理论,系先将「自我」﹝或「心」﹞与情绪活动分开,盖自我既可以不作情绪活动,则自我与情绪活动即非一事矣。
此点之理论意义亦不难明。人在常识层或自然状态中,其行为意向似皆常受某一情绪决定,换言之,就此一层面观之,则所谓「自我」,实似承不能脱出情绪之牢笼者。然若学者仅注目于此一层面,则一切价值问题皆无从说起;盖一切情绪状态皆只能作为一组事实看,而情绪之引生行为活动,亦仍是一组事实,此类事实大抵可称为「心理性」,「生理性」,「社会性」之事实,虽与「物理性」之事实有别,但仍只是事实。于是此种层面上实无所谓「应然」之问题,而价值判断在此即不能建立。故欲建立任何价值理论,首先必须建立一能超越此层面之自我观念。此种建立过程之具体理论结构虽又有种种不同之可能,然此一建立本身则为一切价值理论所必需。就中庸而论,中庸未特证立此一自我,但论「中」与「和」时,即显露对此自我之承认。此表示中庸目的之一在于建立一价值理论。
附注:中庸此处所以无特别论证提出,乃因中庸作者预认孟子之心性论证。观下文可知。
其次,对「自我」或「心」与情绪活动之分划既已碓定,中庸又提出一理序观念,此即表现于「发而皆中节」一语中。
情绪之发,非必然「中节」,故「中节」一词乃揭示一规范观念。换言之,情绪或「中节」或「不中节」,「中节」则谓之得正,即有价值。反之,即无价值。于是情绪活动有善恶好坏可说。
然则,「中节」 一词所揭示之规范性,根源何在?意义如何?此乃关键问题。中庸于此,显持一形上学立场,认为有一普遍实在之理序,表现于万象中,而 「中节」即依循此理序或符合此理序之义。此即中庸所谓「道」。
但此处显然有一问题, 即: 若「道」为实际决定万象之规律,则万衆即应无违此规律之可能,但如此说,则情绪作为万象之一,亦不能不「中节」。又若万象可以合道或不合道,则此道只是规范而非规律,只表应然而不表必然。但如此说,则何以能谓「道」乃「不可须臾离」? 论中庸理论者,于此处必须有一碓切说明。
就上述「中和」之义观之,吾人已知中庸虽假定一「不可须臾离」之「道」,但最少仍承认情绪活动可以违道。故有「中节」与「不中节」之分。而观下文谓:
「致中和,则天地位焉,万物育焉」。﹝中庸章句﹞
则显然不独情绪活动可以不「中节」,就天地万物说,亦必须在「中和」能实现时,方纳入正轨﹝即所谓「位」,「育」﹞。如此,则万象皆可「得正」或「不得正」。而中庸此一立场即显然为混合形上学,宇宙论及心性论者。其所谓之「道」,虽可经心性一面说明,却非一纯心性论之观念。此表示中庸虽承孟子之说,却又杂含形上学及宇宙论成分,正与以后宋儒周张之说相似,皆不能纯粹以主体性为归宿者。
「道」与「中和」之说,只引出问题,表现立场,而非对价值问题之解答。中庸解答价值问题,则见于其「尽性」之说。

﹝b﹞「尽性」与「诚」
中庸之「诚」字,在全文中有两种不同用法,亦可说有两个「词义」﹝Meaning﹞。其一就个人之「不欺」说,即原文中「反诸身不诚」,「诚身有道」等语中之「诚」;此是日常语言之用法。其二则泛指「充足实现」﹝Full realization﹞说。此为中庸之特殊语言之用法。而取此第二词义时,「诚」即与「尽性」之说不可分割。换言之,前一用法之「诚」乃一伦理行为上之词语,可看作一“Ethical term”。后一用法之「诚」则是描述实有之词语,可看作一“Metaphisical”。但进一步说,在中庸之思想脉络中,则此第二用法之词义乃由第一用法之扩大或「一般化」而来,故两种用法常联属出现。
朱订第二十章云:
「诚者,天之道也,诚之者,人之道也。诚者,不勉而中,不思而得,从容中道,圣人也;诚之者,择善而固执之者也。」﹝中庸章句﹞
此中,「诚者」与「诚之者」乃分指「已实现之境界」与「求实现之努力」说。而前两句取普遍意义,乃形上学语句;后两句取个别意义,乃描述德性之语句。然在中庸作者看来,此中两层固是连为一体者;盖「天道」与「人道」即「圣人」与「择善而固执之者」之抽象化,若逆言之,则圣人乃天道之具体表现,而择善者又乃人道之具体表现。
依此,「诚」之形上学词义较为基本。此义若明,则「诚」之伦理词义即可依之决定。以下即就此形上词义略释「诚」与「尽性」之关係。
朱订第二十二章云:
「唯天下之至诚,为能尽其性。能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能尽人之性,则能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则可以贊天地之化育;可以贊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矣。」﹝中庸章句﹞
此在表面上,似处处涉及伦理词义,因其中之「能」字与「可以」,皆似是就一个别心灵讲;但此所得标出之「诚」,就其与「尽性」之关係看,则实已涉及形上学词义。
第二十五章则云:
「诚者,自成也;而道,自道也。诚者,物之终始;不诚无物。」﹝中庸章句﹞
此则显取形上词义,而其下「是故君子诚之为贵」又转入伦理词义,其所以如此相溷相联者,又因中庸之作者本以为形上词义为伦理词义之基础;即将价值问题收归于形上问题之下,此亦中庸之基本理论立场所在。
至此,言「诚」言「尽性」所涉及之理论内容,可说明如下:

﹝甲﹞首先,以「尽其性」为「诚」,此即表示中庸之价值理论,乃以「本性之实现」为根本义。此种以「本性」释「价值」之思想,在哲学史上原属常见者;如希腊柏拉图及亚里斯多德之说,皆属于此一类型,顾立论繁简有异耳。
就问题本身而论,此一类型之理论所取立场亦不难明白。盖人作价值判断时,常就所涉对象有一「理想状态」之假定;所谓「好」或「坏」,常是涉及此「理想状态」而说。此一「理想状态」即与所谓「本性」为一事。
以日常语言为例:常人见某人作一诗,而觉其诗甚为恶劣时,乃说:「这简直不是诗」;或当鄙视某人时,说:「这个人简直不是人」。此种说法,即透露吾人作价值判断时之基本认定。此认定又可分析为数点:
第一点:每一物均有「成为此物」之条件。譬如说:「不是诗」,「不是人」时,即显然预认定「诗」或「人」皆有一定条件使之成为「诗」或「人」,此即可称为「诗」或「人」之本性。
第二点:具体存在之物,未必能满足此种条件。换言之,「人」虽有「人之本性」,但张三或李四等具体存在之人,可能不满足「人之本性」之条件。﹝此处「物」取广义,包括「人」在内﹞
第三点:当吾人发现某物并未能满足本性条件时,吾人即对之作「不好」之判断。
第四点:凡当吾人说某物「不好」时,必同时认定此物既「应满足某条件」而又「未能满足某条件」。譬如,吾人以「不是人」谓词表价值之否定时,必只用于吾人已承认为「人」之对象上。若吾人指一狗而谓「这狗简直不是人」,即成为无意义之说法。换言之,吾人必已承「张三」为人,而又发现「张三」未能满足「人之条件」,方说「张三简直不是人」,以表达一价值否定。
第五点:如此,所谓「好」或「不好」,皆应指「本性充足实现」或「未充足实现」而言。每一存在皆有「应实现之本性」,而又皆未必已能「充足实现其本性」;于是价值问题方能出现。
此即一切以「本性」之「实现」释「价值」之理论之基本内容。此类理论虽有种种繁简深浅之异,然实是最常见之价值理论,中庸论「诚」与「尽性」,实即此类理论之一也。
以上就问题本身作一般阐释。兹再回至中庸本文。
中庸以「尽性」解释「诚」,此中「尽性」一词,指「本性之充足实现」,显而易见。但「诚」一字之意义,在作为形上词义之范围中,又有两种细微差别。此应说明。

﹝乙﹞「诚」,有境界义及动力义。二者在原文中并举而未分别。
所谓「境界义」乃与「工夫义」相对而言;分别相应于「已实现」及「求实现」而言。如以上已引之「诚者」与「诚之者」之对举,即表此一分别。又如,朱订二十一章云:
「自诚明谓之性,自明诚谓之教;诚则明矣,明则诚矣。」﹝中庸章句﹞
此以「诚」与「明」对举,以分指「性」与「教」,亦显然表「已实现」与「求实现」之差别。此种与「诚之者」或「明」相对而立之「诚」,所表之形上义,皆显指「已实现」之境界。此种境界本身原不必然为「动力」;但中庸思想,则同时又以此为动力,换言之,此「已实现」者又同时推动「未实现」者;使之亦成为「已实现」者;此即「唯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一段所论,且「诚」为「自诚」,「道」为「自道」亦是此意。
依此,则「诚」字除在直接描述德性时﹝如「诚身有道」之类﹞取伦理词义外,即在取形上词义时,尚有两种内涵:其一与「未实现」,「未实现」相对,而表「已实现」;其二则表一推动现实之动力。此即使中庸思想中之本性理论,又多涉及一问题。

﹝丙﹞以上皆取分析态度说。分析既毕,兹復对中庸价值理论作一综合说明。
中庸认定,一切存在皆有本性,本性之实现﹝尽性﹞即是价值。就存有意义说,一切「本性」纵不在一群具体事物中实现,本身亦是实有,故于此可说「天道」与「人道」之别。但此是静态地讲。就动态意义讲,则「本性之实现」不仅是一境界或标准,而且亦是一动力。于是,此一「本性之充足实现」之原则,即推动一切具体存在「实现其本性」。于是,整个存有领域,皆成为一目的性之历程。但此处即引出一严重理论问题。此即:若「本性之实现」,不只是「应然」,而且亦是「必然」,则一切「不好」,何能产生;又此中是否尚有对「自觉努力」之需要?
中庸未明白说及何以有「未实现本性」之可能,但原文之意显然又以为实现一切本性乃「圣人」之功用。此即引至本节最后一点。

﹝c﹞「人」之地位
朱订二十七章云:
「大哉圣人之道,洋洋乎发育万物,峻极于天。优优大哉。礼仪三百,威仪三千,待其人而后行。故曰:苟不至德,至道不凝焉。」﹝中庸章句﹞
此中最可注意者,乃「苟不至德,至道不凝焉。」一语。盖若就「诚者,自诚也;而道,自道也」二语观之,则「应然」与「必然」合一;即不能解释人文之意义,亦不能解释错误及罪恶——即所谓「不好」——何以可能?今以「至德」为「至道」之实现条件,则又多一论点。
此论点即对「人」之地位之强调。所谓「圣人」者,指自尽其性,而又能尽人之性,尽物之性之「人」。于是,就「道」而言,虽本身推动「本性之实现」,然此种「推动」,又必通过人之自觉而显现或落实﹝即所谓「凝」﹞。苟无至德之人﹝即「圣人」﹞,则道亦不能落实。于是,「人」之地位,又突然重要。
案荀子有「君子理天地」之说,与中庸此义相近,故中庸此点可能受荀子影响。但中庸思想所以归宿于此又当与其基本立场有关。盖中庸虽晚出之书,其论旨则在于承孔孟德性理论而立说,虽本身走入一异于心性论之形上学方向,但此非自觉选择。中庸作者并非自觉地离背孟子立场,不过立说时未能精密分别而已;故在极力建立一「本性论」以释价值后,又维持「人」之自觉之重要性。实则,若一切「本性之实现」须待「至德」之人,则「诚」只是一境界,一实有,而不能是动力;「道」亦不能实现其自身;则「自成」,「自道」之语,义亦欠明。此又可视为中庸理论内部之困难。而此困难在日后宋儒学说尚屡屡见之,顾论者罕能知此困难乃心性论与形上学间之冲突耳。
「人」之地位,既通过「至德」之观念而提高,中庸文中遂有对「圣人」境界之描绘。且明言以孔子为圣人。
朱订三十章云:
「仲尼祖述尧舜,宪章文武,上律天时,下袭水土;辟如天地之无不持载,无不复帱;辟如四时之错行,如日月之代明。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小德川流,大德敦化;此天地之所以为大也。﹝中庸章句﹞
此段既明以「仲尼」为言,又拟之以「天地」,此即所谓「圣人配天」之说。而「不害」与「不悖」又显示对「本性冲突问题」之一解答。此义留俟论「宋明儒学」时再作析解。
朱订三十一章又云:
「唯天下至德,为能聪明睿知,足以有临也;宽裕温柔,足以有容也;发强刚毅,足以有执也;齐庄中正,足以有敬也;文理密察,足以有别也。溥博渊泉,而时出之。溥博如天,渊泉如渊。见而民莫不敬,言而民莫不信,行而民莫不悦。是以声洋溢乎中国,施及蛮貊;舟车所至,人力所通;天之所复,
地之所载,日月所照,霜露所队;凡有气血者,莫不尊亲;故曰配天。」﹝中庸章句﹞
此段全文皆描绘「配天」之圣人境界,其中应加注意者,乃所描绘之圣人乃以「民」相对而言,盖中庸所说之「圣人」,一方面是德性意义,另一面是又涉及政治意义。观论「大哉圣人之道」时,而语及「礼仪三百,威仪三千」,已可见其意指,则此处以「民」与「圣人」相对而言圣人之功能,亦不足怪。盖在中庸思想中,道德生活与政治生活仍视为属于同一领域。此亦可见中庸作者在自觉一面实仍承孔孟立场,但其说杂有形上学及宇宙论观念,故特重一「天」字,又与孔孟有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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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中庸思想,就内容而言,乃汉儒型之理论——即以「天」与「人」为基本观念,又以「天」为价值根源之混合学说。其中混有形上学,宇宙论及心性问题种种成份。其时代当晚于孟荀,其方向则是欲通过「天人之说」以重新解释「心性」及「价值」,实与孔孟之学有异。但其作者之态度,则并非欲离孔孟而另树一帜,故处处仍以上承孔子之姿态说话。然其说既不能建立「主体性」,则不能视为孟子一支之学说。且以「人」配「天」,将价值根源悉归于「天」,亦大悖孔子立说之本旨。故中庸之说,可视作汉儒型理论中最成熟,最完整者,但就儒学心性论而言,则中庸是一旁支,不能作为主流之一部。学者于此等分际若能掌握,则评定日后宋儒之说时,亦可不致迷乱。
至中庸杂取汉初之观念用语,又混有道家观念,前已论之。兹不复赘。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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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梅花精灵 于 2020-12-12 15:22 编辑

诗究竟麻东东???


1. 诗可以风...﹝钱穆﹞

2. 诗缘情而绮靡。﹝陆机﹞

3. 诗言志,歌永言。﹝大舜﹞

4. 精致的讲话。意﹝薄伽丘﹞

5. 原是诗从胡说来。﹝薛宝钗﹞

6. 只是些零碎的思想。﹝冰心﹞

7. 诗者,吟咏性情也。﹝严羽﹞

8.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阿瞒﹞

9. 诗就是诗嘛。捷克。﹝塞佛特﹞

10. 诗是无形画,画是有形诗。﹝张舜民﹞

11. 诗歌是最高的艺术体裁。俄﹝别林斯基﹞

12. 散文好比走路,诗就像跳舞。法﹝梵乐希﹞

13. 以广义言,凡有韵者,皆诗之流。﹝章太炎﹞

14. 诗歌特有的内容就是心灵本身...德﹝黑格尔﹞

15. 片言可以明百意,坐驰可以役万景。﹝刘禹锡﹞

16. 诗者,感其况而述其心,发乎情而施乎艺也﹝赵缺﹞

17. 有不得已者而后言,其歌也有思,其哭也有怀。韩愈

18. 诗家之境如蓝田日暖,良玉生烟,可望而不可即。戴叔伦

19. 诗人艺术家在这人世间,可具两种态度,醉和醒。﹝宗白华﹞

20.  我以为从生物学的观点看起来,人生几乎就像一首诗。﹝林语堂﹞

21. 诗是歌唱生活的最高语言艺术,它通常是诗人感情的直写。﹝吕进﹞

22. 诗是最快乐最良善的心灵中最快乐最良善的瞬间的记录。英﹝雪莱﹞

23. 诗比历史更为哲学。因为诗可表现普遍的真,历史只能表现特殊事实的真。希腊﹝阿里士多德﹞

24. 诗不能没有哲学,诗没有哲学就没有主观揭示的理念,也就没有对存在知识与价值的反省与批评,本质上就不能算诗。德﹝哥德﹞

25. 诗歌是一种最集中地反映社会生活的文学体裁,它饱含着丰富的想象和情感,常常以直接抒情的方式来表现,语言精炼,音调和谐,有鲜明的节奏和韵律。﹝何其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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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思考:

1. 觉得应该有更好的 “诗的定义” 吗?为什麽?
2. 能否想像或分别代敲出大小李杜、尼采、巴尔扎克、屈子以及屈子遇见的渔父他们可能给诗的 “定义” ?

点评

诗是诗心之律动;诗是真情之凝华; 诗是语言之艺术;诗是文字之游戏; 诗是本性之气泡;诗是灵感之片断; 诗是意象、意境、意味、意思之四位一体; 诗是格律、韵律、音律、声律之四位一体; 诗是文学之锋;诗是文化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20-12-12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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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12-12 21:48:52 | 显示全部楼层
梅花精灵 发表于 2020-12-12 11:20
诗究竟麻东东???

诗是诗心之律动;诗是真情之凝华;
诗是语言之艺术;诗是文字之游戏;
诗是本性之气泡;诗是灵感之片断;
诗是意象、意境、意味、意思之四位一体;
诗是格律、韵律、音律、声律之四位一体;
诗是文学之锋;诗是文化之英;
诗是形象思维和审美活动的结果;
诗是人性和民族性的化合物。
诗不是其它,只是自己;诗是一个没有定义的概念。
诗是人类一直在解决但始终也解决不了的问题。
诗是生命的一种表现形式。
这些都是广义的诗。
而狭义的诗,只是有节奏的语言、有韵律的文字、一种文学题材(或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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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 08:40:14 | 显示全部楼层
行吟诗草 发表于 2020-12-2 11:26
中者,不偏不倚、无过不及之名。庸,平常也。

    子程子曰:“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中者,天下之正 ...

《三字经》:“中不偏,庸不易”。

我理解:中,为不偏不倚;庸,为拿捏平衡。道,之路,走中间、不东倒西歪,是为“中庸”。但是一种道理为统治者所用为其服务时,就变了味。

有句话叫“偏离真理半步,就是谬误”,是否有“中庸”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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