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愁嬗变

楼晓峰

乡愁嬗变

去年秋游至某偏远山村，见房屋破落，田园荒芜，鸡犬无声，问询无人，唯有游人自言自语……回家乃作《乡愁》以遣怀——

五律·乡愁（新韵）

山居井水枯，十户九空如。

屋宇门墙圮，桑麻土地芜。

偏厢飞野雉，正寝对秋荼。

留守惟翁媪，逢人话始初。

今年4月再度到该村，见一家迟迁农户正欢天喜地搬迁——下山脱贫。与其闲聊下山之得与失，不料斯人三言两语，令人顿时如雷贯耳，其大义为：

战乱分居保平安，盛世集聚谋发展，此时不下山何时下山。

是啊，人类的进化原本就是从树上到地面，再从分散的上游到集聚的下游这样的演化、发展过程，只是出于人为的兵荒战乱，才不得已从平原市镇背井离乡，来到深山僻坞，过上清苦、贫寒的倒退生活。如此看来，深山是人类原始祖先猿猴的“老家”，平原城市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之家，而近几十年被人们再次抛弃的僻坞山居，那只是一代代人们用来逃避兵荒战乱的临时避难所而已。

人卜水居，兽赖山存。以此思之，下乡脱贫实乃历代避难于山林者之后代在盛世当前寻祖返家之过程。于是，相同境况下全新的诠释便呼之欲出：

五律·乡情

天生人有志，顺水寻桑梓。

隐逸值荒年，归来逢盛世。

山居寂若庵，里弄喧如市。

以此论乡愁，愁思无一字。

八五九老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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