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金筑子 于 2019-4-5 07:31 编辑
如何读懂《诗韵新编》?
《诗韵新编》,顾名思义,它是一部提供写诗的韵书。它为什么叫新编?是因为写诗的韵书有“旧编”。旧韵书最常用的是平水韵,它贯穿着近体诗历史的全过程。在明代曾经有过洪武正韵并用,但到了清朝,统治者为了反明,更把平水韵提升到钦定的地步,直至清朝灭亡。
民国,推行北京话为国语,用国语语音押韵就事在必行,于是由主编《国语辞典》的黎锦熙先生主编了《中华新韵》,于1939年在重庆以民国教育部的名义颁布。解放后改名《诗韵新编》一版再版。
前言明确说明这是供写旧诗的韵书。所谓旧诗,主要是讲平仄声调的近体诗。所谓平仄,当然是指汉语平上去入四声平仄,那时候还有普通话平仄一说(普通话平仄是2004才由中华诗词学会发明试行的)。
也就是说,《诗韵新编》的功用是旧声平仄押新韵。《诗韵新编》的每一个字都标明自己供押韵使用属于那一个韵部,供平仄使用属于平上去入哪一个声调。有人说,押韵声调和平仄声调是分离的。从音系角度讲,它是分离的。但从实用讲,它是合理的。为什么是合理的?因为北京话也是汉语方言的一种,很多字音与切韵音系是重合的 ,分离者只是入声字入派三声中的入平部份,可以忽略不计。
梅花山人诌的以北京话为基础音的老国音,却包括切韵音系的全部入声字,这种国音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因为北京话在元代就已入派三声了,在北京话里根本就发不出入声音。说老国音的入声字是北京读书音,这更是天方夜潭。读书音也要读出声,即是用北京话读书;用已入派三声的北京话倒能读出切韵入声音,这不是在痴人说梦吗!可是当今的梅花山人却偏偏在说这种梦话。梅花山人更根据这个老国语北京话诌出了黎锦熙发表于1939年的《中华新韵》是根据这个老国语编成的,国为这个《中华新韵》保留了全部入声字。
现在,终于查出了它的出处:苏星空先生提供了赵元任出版于1921年的《国音诗韵》,以北京话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入声为部。即把入声字从三声中挑出来,然后以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入声顺序列部供作旧体诗用。诗人押平声韵,选阴平阳平字。这些阴平阳平字为韵是以国音即北京话为韵母的,而句中平仄仍依旧声的平上去入为声调。好比入声调已入派为平声者仍回归它的切韵音为仄声使用。但押韵却依北京话韵母为准。这就叫旧平仄押新韵。梅花山人不承认这个旧平仄押普通话韵即押国语韵,妄图诌出一个老国语是有全部入声字的论调出来否定旧平仄声调押新韵即普通话韵,攻击这音系分离是不可能的。但近体诗的平仄和押韵从来就是两者分离的,就如切韵,字音平仄依切韵反切注音,押韵却不依切韵韵部。
我们再来读黎锦熙1936年的《国语辞典》前言:他说他于1917年在国民政府北京教育部就提出编印《国语辞典》。当时的国音定为“六百年来由各地方言互相交溶而固定化且普遍化的北京方音为标准”,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入声字以南京音”加入在北京话中为北京读书音一说(因为这作为语言的统一性原理是根本不可能的)。黎锦熙自1917(民国六年)就为国民政府教育部成员,他从来就没主张或参与过什么北京话南京话混合而成的所谓“老国语”,因此他主编的《中华新韵》更不是什么“老国语”,山人是在胡诌历史! 他又说平上去读北京音,入声字读南京音,这更是天大的荒言。民国初年汉语有过这样的语言吗?这恐怕只有相声演员可以说。他辩解说,入声字是北京话读书音。这更使人莫名其妙,用北京话读书读得出南京话夹在其中来?更有甚者,山人更说黎锦熙的《中华新韵》就是用这平上去读北京话,入声字读南京话编成的。现在我们来看实际:《中华新韵》的注音符号为国音字母,1965年再版时改国音字母为拉丁字拼音字母,其余未变。如今人们可看到凡入声字的注音都为北京音或阳平或上或去,都不是南京音。山人凭什么说黎锦熙出版干1939年的《中华新韵》入声字注的是南京音?
这里附带提一句:黎锦熙的长序中还提到1936年国语就在苏联的帮助下拟过用拉丁字母注音。1957年大陆改用拉丁字母注音就是在这个基础上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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