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蓄：是不是大而无当了些？

亓魛

【含蓄：是不是大而无当了些？】
    含蓄，不知何时起，变成文学批评家和创作者的狗皮膏药了，哪痛贴哪，百试百灵。但是含蓄二字，却还是语焉不详、琵琶遮面的姿态，等人解说。芸芸众生，七嘴八舌的，各有说法。
    有人以为含蓄是风格之王，是风格之风格，是文学之底色。“何以故”呢？大抵以为含蓄是含着蓄着，是一种不露财不露富的低调，是披着乞丐衣的富翁，捏着存折显摆点利息的丰厚，本金是不给看的。批评家向来喜欢大词，喜欢概念，喜欢文献，仿佛不如此就唬人不住，因此便拿着含蓄二字，四处寻亲觅故，攀关系。这不，功夫不负有心人，批评家终于找到了含蓄的七大姑八大姨，有远房亲戚，还有远房之远房，还有海外亲戚哩。真令人开了眼界，如此强大的亲友团：孔夫子“春秋笔法、微言大义”，司空图“不着一字，尽得风流”，严羽“言有尽而意无穷”，王士祯神韵说理论……这些老字号还好，大家也算面熟，免不得在那本书籍里打过照面。如继续探亲就不得了，含蓄基本可以把所有的文学理论都串五铢钱般吊起来，叶嘉莹感发理论，海明威冰山一角理论，莱辛“孕育性时刻”，乃至马拉美的“诗是不可解之谜”理论……。到马拉美这步，含蓄可算是到极致了，按说该停止扩张式探亲了。但不，含蓄一滑溜，出了文学之门，进了艺术之家了——这也很有亲戚关系呢，远近都有，比如苏轼传言的王维“诗中有画画中有诗”，马一角的留白理论等等……越来越没边了，真是大而无当，大到没谱。面对含蓄这么大的亲友团和派头，有人不太适应了，觉得东拉西扯、胡乱扩展、贴标签、不准确——毕竟没法区别张三李四王五的含蓄有什么不同。要区分出这些，要每一个作家都在文学史、在文学体系里找到摆放的位置，得把含蓄像植物学科属分类一样，分出个千八百类细分。居然这么复杂，那为什么还要用一个含蓄狗皮膏药四处贴呢？当然，也得承认在一定程度上这种定义下的含蓄是正确的，只是缺了点什么呢。毕竟把苏辛的豪放派，艾伦的嚎叫派，惠特曼的草叶派，徐志摩的“沙扬娜拉”派……都放到含蓄这个框里，显得有点乱，好像图书馆的书一概不分类别，都往一个架子上堆。如果仅是乱尚且可以忍受，只是啥都是含蓄，那会不会导致含蓄二字通货膨胀，贬值得一塌糊涂呢？照此下去，含蓄免不得变成万灵膏，变成空气了。空气固然不可少，但是总是强调空气的重要性也是句正确的废话。
    有人没把含蓄说得那么大而无当，比较实在，仅仅把含蓄作为一种文学风格，作为一种文学手段。风格之王先生不高兴了，他觉得这种定义是错误的，是不彻底的，是经不起琢磨的。但是手段先生倒是蛮机灵的，他以谦虚的口吻，请教风格之王：“我们平时说中国文学含蓄，外国人文学直露。那么根据贵理论，海明威和马拉美还有不知名的山明威和牛拉美理论，外国的文学月亮也有类似‘杨柳岸晓风残月’之含蓄存在的。但是我们并不舍得把含蓄二字施舍给外国文学（哪怕借用一下也不行），如梁启超先生说的“含蓄是华夏的民族特性”，其它民族别想抢。梁启超先生和风格之王先生英雄所见略同。风格之王先生以为，凡是文本可以映射到文本以外的文学就是含蓄了。乍想之下，这是有道理的，可是如果文本不可以映射到文本以外的所谓文学，还是文学么？广告文案还能把产品优点映射到消费者，映射到社会呢，但是我们并没有把广告文案成为含蓄文学。可见实际情况中的含蓄不是那么大而无当大到没谱的。因此他主张文学作为一种文学风格，作为一种文学手段，比较适当一些。这话又被某甲听去了，说：你这是混淆了含蓄和婉曲。某甲的反驳是有道理的，但是手段先生把上一段观点赠送给了某甲。某甲没有回答，但仍然坚持风格之王的观点，以为否定含蓄就是否定文学之根本。手段先生当然没有这么大逆不道，要把含蓄赶尽杀绝，只是要把含蓄还原到它原来的位置，只是对于含蓄“一花开后百花杀”的文学现状是不满和担忧的。至于风格之王先生的“否定含蓄就是否定文学之根本”，手段先生觉得还不如用“文学”二字表意，毕竟“文学”这个词可以作为所有文本总和来涵盖一切风格。这样总比用含蓄二字作为文学根本牢固把，毕竟含蓄只是说了文学的形式效果，一丁点儿没有涉及文学的内容，不太好以偏概全，使文学做了“坡脚道人”。
    依手段先生的观点，含蓄是和直抒胸臆一对，好比常常打架的夫妻，看似打架，仇大苦深，其实是对立统一的。手段先生这么说也有道理，避免了风格之王先生的观点导致“直抒胸臆”与“含蓄蕴藉”纠缠不清。比如风格之王举例的“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以为这个是含蓄的。手段先生以为如果以司空图先生的“不着一字”为标准，显然这首着了“我欲与君相知”、“乃敢与君绝。”，不合标准。风格之王先生说：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不是很含蓄么？”手段先生以为，风格之王先生说的含蓄是形象，是诗之肉，但诗之骨毕竟不含蓄，还直露着筋骨呢。手段先生以为，这首诗好，很新鲜地表达了爱情誓言。用文学上喜新厌旧的“陌生化理论”解释，比风格之王先生的“含蓄”理论贴切。
    又有人以刘禹锡《柳枝词》为例，说：“春江一曲柳千条，二十年前旧板桥。曾与美人桥上别，恨无消息到今朝。这诗就含蓄得好，文字甚少，消息甚大。如果不含蓄，完全可以写成一篇小说：怎么偶遇美人、怎么相识、怎么花前月下、怎么棒打鸳鸯、怎么在板桥分别、怎么旧情难忘等等。”这有道理么，手段先生觉得以含蓄说来解释不贴切，没有充分揭示此诗之所以成立为诗的真相。毕竟此诗里有含蓄，也有不含蓄的文字呢，不符合“不着一字”，司空图先生肯定表示不同意“此诗含蓄”的观点。
    有人越听越糊涂，以为本来挺简单的含蓄，被搞得晕头转向，等着醍醐灌顶的时刻。那么什么是含蓄呢，真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呢？根据最广泛的经验来说，把“不着一字”，把寓情于景，把借用典故等等情况作为含蓄比较合适，这样比较好把“以议论为诗”，把直抒胸臆这些区分开（根据风格之王的理论，议论和直抒胸臆也是含蓄的，毕竟只要是文学必然是有文本和生活和人类的情感思想有关系，怎么能不“含蓄”呢）。当然如果要细抠抠也是不好抠呢，毕竟古典文学理论都是碎片、兴象、语焉不详的说法，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大约只能是“拈花微笑”或者“佛曰不可说”了。不知道最后，这人“醍醐灌顶了”没有。
    罗里吧嗦的，到此为止把，诸君自会。拒绝强卖作为风格之王的含蓄理论，谢谢配合。

打铁佬

       学习。沙发。
      刀鱼痛苦于中国没有一个科学家而是满地走的哲学家，哲学家那是即没有感恩之心，也没有敬畏之心，说起来都是饭碗惹的。理论版说起来争论的本质都是因为概念，然而概念却是哲学家自定义的，于是注定不会有结果。
      结果重要，但咱能学到点东西，也就够了。所以，学习，沙发。

亓魛

打铁佬 发表于 2018-10-20 13:37
学习。沙发。
      刀鱼痛苦于中国没有一个科学家而是满地走的哲学家，哲学家那是即没有感恩之心， ...

等格那丁长文阐述含蓄说。

亓魛

有兴趣的诗兄，都来同题写文哈。八百字起，上不封顶。

亓魛

格老也 发表于 2018-10-22 10:41
小说读本（4） (2001-03-22 09:34:12)转载▼
崂山道士
蒲松林

回你拉金那段含蓄。

现在的关键不是，文学含蓄不含蓄了。可不可以换个词语“文学性”来讨论，这样容易进一步挖掘，深入讨论。文学性是大于含蓄性的，那么文学性包含了哪些元素呢？如果讨论元含蓄的话，那么你说的这里不接受拉金的诗，这说明中西文学，中西诗有不同的地方，那么中西的含蓄区别在哪里，这个才是有意义的，而不是把话题终结在文学是含蓄的，应该把话题深化为：文学的含蓄性在东西方、不同时代，不同作家的表现。

赶紧精彩发言吧，哈哈

亓魛

格老也 发表于 2018-10-22 10:41
小说读本（4） (2001-03-22 09:34:12)转载▼
崂山道士
蒲松林

孤松篇
郁郁孤松矗，上有群鸟逐。乘风舒态度，阳光放慢速。木末影子行，松针响簌簌。忽然猎枪响，尖锐孤松哭。群鸟为驱散，一只遭杀戮。可怜白之羽，子弹射中腹。影子坠于土，鸟眼渐收缩。影薄岂划土，一枚非箭簇。眼皮不倔强，死亡终降伏。红色血氧化，黑成阎王目。郁郁孤松矗，枝头鸟又扑。乃至衔枝来，欢喜搭住宿。温柔鸟喉鸣，阳光似衣服。一切皆美好，平静已恢复。


葵花地
独立葵花地，看取向日葵。光如隐形鞭，抽狠地表皮。裂痕勒紧致，开张无言辞。谈玄葵花落，风吹死亡时。成熟即枯萎，想念金镀之。折取葵花梗，秘密得截知。光遥亿万年，吸纳为骨肌。遥远更遥处，光亦衰不遗。仿佛葵花梗，黑暗内加持。

碎石机往事
一身铁柔软，皮肤锈参差。似生老年斑，点点受风吹。君看时光里，寂寞碎石机。曾经旋转疾，电动不觉疲。轰鸣声倔强，粉碎山骨肌。坚硬过往事，如今有谁知。皮带亦松垮，柴油不加时。停在废工厂，周遭野草披。

超级月亮
时间已原谅，不说嫦娥非。后羿在人间，长恨消息稀。此夕超级月，相思硬如矶。支持望远镜，天空被包围。星河无浸泡，皎皎黯明辉。轮廓盘圆满，蟾宫血细微。嫦娥颜色老，镜中整妆衣。独坐深宵里，心尘未可挥。忧愁成放大，初意早相违。

石膏手往事
零件恐报废，机器怕修理。客身遭故障，灰色情难已。绷带石膏白，骨折见摧毁。生活已瘫痪，眼角隐泪水。停工须数月，工资自停止。家庭重承担，歇息觉羞耻。仿佛吊车臂，雄武大力士。曾吊重物多，今皆吊不起。窗透一束光，寂照病房里。铁床担架上，有客面如死。

这组给点意见

林金建

现在世人的性格有所变化，变得比较狂躁，这可能与现实生活中承载过重的的压力有关系。而作为文学艺术，是反映人心还是重塑灵魂？值得探究。就艺术表现手法来说，直白也好含蓄也罢其本身并没优劣之分，关键取决于读者能否接受。

亓魛

格老也 发表于 2018-10-23 08:27
哎，这些都是文学理论的基础知识啊！

现在不是含不含蓄的问题，因为没有不含蓄嘛。那么含蓄多寡好坏（大道语）才是要紧的。不是没有答案，是让梳理见解嘛。

亓魛

格老也 发表于 2018-10-23 07:57
我已经把话说得那么明确了，你还不明白？
东西方诗歌的区别不是含蓄、不含蓄的问题，而是叙述与展示的问题 ...

以我那组为例，分析下我那个含蓄的多寡好坏。哈哈。

亓魛

格老也 发表于 2018-10-23 08:40
第一句“朝辞白帝彩云间”译成白话是“我早上辞别彩云间的白帝城”，或“我早上于彩云间辞别白帝城”，前者 ...

字面含蓄，结构含蓄。提炼的挺好的。

亓魛

格老也 发表于 2018-10-23 09:17
他乱说的。不是越含蓄越好，“啊！风！”这是不是最含蓄、最好的诗？

你理解有问题，是多寡和好坏四个并列的问题，你理解成多寡和好坏对应了。

亓魛

格老也 发表于 2018-10-23 09:33
那讨论含蓄还有什么意义？既然含蓄是一种手段，也是一种效果（如司空图24诗品就有含蓄一品），那就必然与 ...

正是此意，所以我说换个词，有利于深入。哈哈。

亓魛

格老也 发表于 2018-10-23 09:39
现在网上的诗词爱好者，包括一些诗词理论专家，很缺乏文学基本素养，要么引一大堆资料放在那里，要么信口开 ...

哈哈，他们说你的文章不符合学术规范，恐怕硕士研究生都毕业不了。

亓魛

格老也 发表于 2018-10-23 10:15
早在15年前我的文章就被博士抄去做毕业论文了。他给我明说了，我便允许了。 ...

不是，这个引用说明还在其次。大意是说，观点和材料铺得太开，太散，有启发点，但不严谨，漏洞太多。

亓魛

格老也 发表于 2018-10-23 10:15
早在15年前我的文章就被博士抄去做毕业论文了。他给我明说了，我便允许了。 ...

博士叫啥，哈哈哈，现在学校教书么。

亓魛

格老也 发表于 2018-10-23 10:20
实话说，你自己对含蓄这个概念就一塌糊涂，也不知是手法的含蓄、效果的含蓄还是本体论的含蓄，甚至把讲述 ...

我主张把本体论的含蓄，叫做文学性或其他词，正是不喜欢含蓄变成万灵膏啊，一会儿是手段，一会儿是效果，一会儿是本体。太大的词，终究还得细分成局部的理论和词语进行说明。比如就挂靠个”诗道”，然后看谁的诗不好，就说没有诗道，不符合诗道……这不是文学批评的倒退嘛。

小吉仙

学习。

亓魛

格老也 发表于 2018-10-23 11:06
一看我文章就知道是受过正规训练的人写的，居然还不规范、散？
你的观点是怎么推导出来的，是怎么从别人那 ...

哈哈，@镜山。另外，诗是经验的表达不是你原创吧，老早老早就有人说了吧。

亓魛

艾略特：诗不是感情，也不是回忆，也不是宁静(如不曲解字义)。诗是许多经验的集中，集中后所发生的新东西。卞之琳译。那谁可能没看过《西藏文学》，没准在读艾略特呢，艾略特之前肯定也有类似的这个观点吧

打铁佬

含蓄作为一种审美要求，并非四海皆准，总是基于风格类别，而风格有赖于章句修辞来建立。当然，含蓄符合中国人的审美传统，所以是主流，只是主流。

亓魛

打铁佬 发表于 2018-10-23 12:41
含蓄作为一种审美要求，并非四海皆准，总是基于风格类别，而风格有赖于章句修辞来建立。当然，含蓄符合中国 ...

打铁佬打了“文学皆含蓄”的观点

亓魛

格老也 发表于 2018-10-23 11:10
不严谨，漏洞太多可以提出来，一个一个问题搞清楚，这才是正常的学术讨论。 ...

饮牛奶有题
纸盒原装新西兰，握在手中仔细看。洋文汉字夹缝间，研读深思岂一般。上有简约广告语：数亩地，一头牛。君不见草青合作阳光好，花牛咀嚼草如油。农场挤得花牛奶，运到眼前在九州。此刻我坐北半球，手拆吸管戳入南半球。善哉秀才闭门居，世界便利得物流。悲哉记得马克思，费氏提纲已说明：人非个体抽象物，乃是社会关系之合并。总是齿轮难逃离，一生到死须逢迎。手执牛奶未饮尽，善耶悲耶不胜情。

这个经验咋样？

亓魛

首先要说，其实我并没有看到含蓄“变成文学批评家和创作者的狗皮膏药了，哪痛贴哪，百试百灵”的情形，一个负责任的论者，是不会这么做的。

其次，有一件事很重要：为什么古往今来那么多大家、名家，都如此推重含蓄？难道他们都错了？我看也未必，存在的就是合理的，其中一定有原因。这原因要搞清楚，而不能只流于牢骚。流于牢骚，不是一个好的论者应该做的事。

我们知道，诗词这种文体，其形式是有要求的、其篇幅是有限制的。而如何在一个形式、篇幅都有限的空间之内，尽可能的表达更为丰富的内容、更为悠长的回味呢？

答案是不言而喻的。不要把话一次性说的太分明、太确切，要留有一些余地，让读者的思维去发挥。把话说的太分明了，其内涵往往就固定下来了；只有存在很大余地的时候，回味才能更多。

这就是含蓄。它不是别的决定的，是由诗词这种文体本身固有的形式特征决定的。倘若你有无限大的空间、无限多的篇幅，那就没有必要含蓄了，直接把一切可能性都罗列出来就可以了。事实上，古往今来，前人、今人开发的大多数技法、大多数理念，都是围绕这个基本点来铺开的。

但是同时也要认识到，含蓄这件事，不是一刀切的，大概上，它可以分为特别含蓄、比较含蓄，一般含蓄等等不同情形。每种文体的形式都有要求，篇幅也都有限制，诗词是其中要求和限制最为严格的，所以它比其他文体如小说、散文、剧本更注重含蓄。而相对于古体诗来讲，近体诗的限制更多，所以从普遍意义上来说，近体诗比古体诗更讲究含蓄，很多古体诗，其实比近体诗要奔放的多、热烈的多、直抒胸臆的多。

另一个原因还在于，诗词这个东西，它并不是用来描述客观世界的真实的，它的基本功能在于表达人的感受、人的情绪。而人的感受、情绪，有时候无法十分明确的讲述出来，它需要的是一个出口、一个引子，作者用这个出口来宣泄，读者用这个引子来代入。这就够了，不需要太多，太多了反而添乱。需要十分明确、十分精确的描述客观世界的，是科学论文，而不是诗词，所以论文从来不追求含蓄，它追求的是穷尽一切手段、穷尽一切道理。

所以现在我们明白了：含蓄，并不是用来衡量所有诗词作品的一个硬性标准，只不过，如果你做到了含蓄，就更容易写出好的作品。这个结论，是有整个诗词史、无数诗词佳作支撑着的。

——摘自大有

大道无人

亓魛 发表于 2018-10-23 13:18
首先要说，其实我并没有看到含蓄“变成文学批评家和创作者的狗皮膏药了，哪痛贴哪，百试百灵”的情形，一个 ...

大有的毛病就在这里；一知半解，泥古不化。他作为论据的“一切存在的都是合乎理性的”（黑格尔），恰恰反证了他观点的荒谬。因为完整的且重点的在后半句；“一切合乎理性的终将变成现实的”，即含蓄的存在并不能证明自身的合理性，而是合理性才能最终证明含蓄是否存在。（值得存在）

亓魛

大道无人 发表于 2018-10-23 14:36
大有的毛病就在这里；一知半解，泥古不化。他作为论据的“一切存在的都是合乎理性的”（黑格尔），恰恰反 ...

哎哟，道格尔是专家啊。

林金建

“含蓄”是性格使然。

林金建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性格，一个民族有一个民族的性格，反映在文学艺术上也就有了直白与含蓄之分。

亓魛

林金建 发表于 2018-10-24 08:43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性格，一个民族有一个民族的性格，反映在文学艺术上也就有了直白与含蓄之分。 ...

这个话题也有意思，民族特性与文学，个人性格与文学。

大道无人

亓魛 发表于 2018-10-24 12:46
这个话题也有意思，民族特性与文学，个人性格与文学。

文学是个筐，全都往里装……

荆州一鬼脚

大道无人 发表于 2018-10-24 13:58
文学是个筐，全都往里装……

看半天不知所以，但格那丁在诗坛沦为下流基本可以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