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贴］诗窗漫侃 替胡适改诗

金筑子

诗窗漫侃   替胡适改诗这种不讨好的事谁还会再干？

    上世纪二十年代,胡适曾回过一次家乡，不得已借宿在其家乡秘魔崖的友人处，写过一首《秘魔崖月夜》的白话诗：

    依旧是月圆时，
    依旧是空山、静夜，
    我独自月下归来，
    这凄凉如何能解
    翠微山上的一阵松涛，
    惊破了空山的寂寞，
    山风吹乱了窗纸上的松痕，
    吹不散我心头的人影。

    此诗大约时间应于1923年前后。胡适的家乡在安徽绩溪，几年前他曾回乡与订婚多年的江冬秀结婚，那只是顺了母亲的心愿，据胡适本人讲，实无感情可言。倒是对结婚时充当伴娘的三嫂之妹曹佩声一见钟情，曹亦倾心于风度倜谠的胡适。三年之后，曹佩声挣脱不幸婚姻的桎梏，赴杭州读书，自此，胡适与曹佩声在若即若离的交往中感情日深。1923年，胡适寓居西子湖畔烟霞洞度假，与曹佩声朝夕盘桓，度过了三个多月的温馨的感情生活，论及婚嫁，誓与偕老。可当胡适向原配江冬秀坦陈此事并提出离婚时，江氏怒不可遏，竟持菜刀以母子三人自裁相胁，胡适只得无奈退避离家，借宿于西山友人处。冬夜萧瑟，孤灯独对，难忘对曹佩声的刻骨相思，遂写下了以上的诗篇。
    凄清的意境，悱恻的情思，剪不断理还乱。知情的挚友传颂称赞，誉为抒情的佳构。可偏有一位友人读了这首诗，要将它改为旧体诗，认为这样会更显蕴藉。改动如下：

    依旧月圆时，仍复空山夜。
    踏月独归来，凄凉如何解？
    松涛喧翠微，惊破空山寂。
    窗上松影摇，心上人难灭。

    这位改诗者为谁，因年代久远，无从查考。但这一改，却招来纷纷议论。反对者说，这是吃力不讨好，削足适履。赞同者则认为，稍事文采安排，则显得浑成自然，毫无削足适履之感。论起题材，一新一旧。笔者先在这里当个老好人，其体其势，未易甲乙。不知众位方家以为如何？

原上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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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上草 发表于 2014-12-12 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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