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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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诗坛掌故 转发
作者 殊同
十年忆︱网络诗词黄金时代的最后狂欢
0.
A桌:伯昏子、人淡如菊、天台、夏双刃、石人山、碰壁斋主、天涯孤舟、种桃道人、种桃道人一位女弟子、电饭锅、海那么蓝、象皮;
B桌:问余斋、嘘堂、发初覆眉、白小、殊同、李沧浪、落花风雨、异人、郁庵、郁庵的一个朋友、朴云子、军持、苏无名;
C桌:莼客、咏馨楼主、晚成、静玄、潘乐乐、具沤生、ycwukong、胡僧、云儿、燕河、飘茵。
1.
以上,是一次饭局的参加者。
整整十年了,我忘却了其中大半人的模样。其实,就算是我还记得,好些人也应该变得一眼认不出来了。
所幸,那时候,我还有时不时更新博客的习惯,记录下了上面这份名单。因为当时我就觉得,这一定会是网络诗词界的一件大事。
十年之后,我选择用这样一个词来形容它——空前绝后。
2.
这次聚会发生在戊子年(2008)端午节的后一天。端午那天有一件对当代诗词界影响力更大的事件,那就是在北京举行的中华诗词(青年)峰会。
峰会上进行了五场很重要的演讲,分别是:苏无名《沈寂与喧嚣:网络诗词的七年》、檀作文《旧体新变与新诗对接:实验体的实质和面临的问题》、军持《自我和社会的诗歌》、嘘堂《我的文言实验观》和徐晋如《诗歌使人心灵不死——略谈诗教》
3.
出席那次峰会的嘉宾包括:龚鹏程、黄坤尧、卢永璘、胡晓明、詹杭伦、刘扬忠、陶文鹏、张海鸥、曹旭、钱念孙、沈家庄、王伯雄、王燕、王蛰堪、王翼奇、马斗全、刘梦芙、杨启宇、钟振振、曹长河、熊东遨诸先生。
出席会议的文言诗人代表包括:李子梨子栗子、苏无名、咏馨楼主、军持、莼客、伯昏子、问余斋主人、晚成、嘘堂、张青云、王震宇、郑雪峰、静玄子、张力夫、檀作文、潘乐乐、发初覆眉、陈伟、黄飞鹏、枫橘亭、萧雨涵、象皮、杜琳瑛、蒋涛、苏雨、白小、人淡如菊、独孤食肉兽、结网人、寤堂、于文清、天台、夏双刃、三江有月、绍兴师爷、青衫客醉、添雪斋、梦烟菲、卢象贤、石人山、深南大道、马飞骧、具沤生、碰壁斋主、张一南、殊同、矫庵、李永新、容若、胡僧、天涯孤舟等。
其中碰壁斋主、胡僧、王震宇、天台、嘘堂、莼客、伯昏子、问余斋、军持、西丝、矫庵、张青云获优秀青年诗人奖;
李汝伦先生获得终身成就奖;
苏无名获月旦奖、孟依依获偶像奖、种桃道人获拓荒奖;中山大学岭南诗词研习社获传灯奖;《诗词净土》获风骨奖。
别问我怎么记得这么清楚,我是这次峰会的主持人,至今手里还有当年的稿子。
4.
当然,我更想讲的,还是第二天的聚会。
其实第一天是有晚宴的,档次也相当不低。但对于我们这些常年啸聚网络的江湖人士来说,和那帮专家教授混在一起,显然是不能尽兴的。
伯昏和问余是北京人,都拿了奖金,就联手召集了这次饭局。
我和李子当天上午在恭王府陪各位专家教授,李子是峰会的主要组织者,全天脱不开身。我则在下午匆匆赶往饭店,名号位置现在都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找不到路时,遇到了同样找不到路的发初覆眉。
5.
饭局的过程也没什么可说的。来的人太多,彼此还多不甚熟识,很快就演变成一系列的单聊。
嘘碰莼胡军,这些网络诗词界的大佬都在,似乎没什么人理我。白小、落花、沧浪、异人和我最熟,我们就只是喝酒。
我们当时有个小组织叫“五瓶帮”,入门的人不但要会写诗,还必须能喝五瓶啤酒。
6.
五瓶帮的帮主是李梦唐,他在中国新闻社工作,2008年出奇地忙。事后他说起,过错了这次聚会很是遗憾,我们就说“不是还有第二届吗?”可惜第二届就变了味道,很多人都不再参加,如此规格的网络诗词人物聚会,就再也没有发生过。
前年梦唐兄去世了,今年种桃兄也走了。他们都是网络诗词的开拓者和网络诗词黄金时代的见证者。他们的过世,标志着网络诗词黄金时代的彻底终结。
7.
其实在这次聚会之后,网络诗坛就开始衰落了。这些当时大抵青壮,在现实生活中压抑多年的诗人词人们,在之前的七年里,释放了他们大部分的才华与激情。
在这之后,或是江郎才尽,或是声名所累,写出来的都是套路,能再让我感动的实在是不多了。
这次聚会,好像是网络诗词黄金时代的最后狂欢,之后大家又勉力支撑了几年,直到各种新媒体的出现,论坛衰微,也就算作鸟兽散了。
8.
那是网络诗词的黄金时代,甚至可以说就是当代诗词的黄金时代。这么说可能对诗词界的新生力量并不公平,这些年的确每年都会涌现出一两个优秀的青年诗人,但那不过是诗词发展史上正常的流速罢了。
而我们不一样!我们的青少时光,生活在一个斯文零落已久的年代里,我们的文言天赋在现实中被堰塞了太久,苦寻不到展示的空间和交流的渠道。突然间,网络出现了,论坛出现了,这些人当时的才思,就如满坝决堤之水般奔涌。
那是一次对“诗词冰河期”的报复性反弹,留下了太多直指人心的诗篇。
9.
饭局后一年,我回到了沈阳。似乎是稍晚一点,异人毕业去了西安。
这十年间,我们在不同城市里结婚生子,工作读书,努力地避免着中年油腻。我们很少联络,只是偶尔在朋友圈里互相揶揄,他笑我头发白,我笑他没头发。
我们还会偶尔写诗,彼此点赞。但再也不会像论坛时代那样,努力地给别人的诗词挑毛病,也不会再花精力去写一篇洋洋洒洒的诗评。
我们中的大多数人都从参与者蜕化为旁观者,就仿佛诗词的历史从来都与我们无关一样。
10.
好久没有碰壁兄的消息了,也看不到他的新作。嘘堂兄的新作倒是常见,但我刻意没有加他好友,他蹾酒杯、拍桌子的风采让我心有余悸,我怕他怼我现在这副与世俱浊的样子。
其实前面名单里的好多人都不在我的朋友圈,我们中的大多数本也算不上朋友,不过是一群能彼此理解的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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