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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妖妇村村 于 2014-11-30 22:32 编辑
文章开始之前,这个题目耗了不少时间。村妇行文常常是想哪说哪,从来不去过多的考虑文采与修饰的。一是肚里墨水本来不多,即使浑身解数使上也不可能使文章增色多少,倒不如省点力气。再则,村妇作文向来不喜拘束,思维也是呈跳跃状地天马行空,东拉西扯状,常常是离题万里,又如何能去画框填空?
村妇胡诌易,但命题难,特别是今天这文题。本来想来个“网中诗话”或是“空间词话”什么的,但又怕某些高人误以为俺还想和严沧浪,王国维等这些大师们抗衡,那岂不使俺被贻笑大方了?其实村妇唯一的优点就是还算有点自知之明的。俺即使有东施效颦的心,也没那行动的胆。这里俺不得不佩服芙蓉姐姐和凤姐之流,有时,舍得出丑,也是要相当大的勇气的。村妇少了勇气,所以思虑再三,只能是用“胡话”了。以村妇的实力,也只能有胡话的能力,也算文可对题了。
村妇从小就喜欢我国的古典诗词,少年时也曾偷偷的模仿古代先贤写过一点打油之类的习作。只是少女的腼腆,不敢公之于众。上网后,特别是打开空间后,见才子佳人吟风诵月未免再也安奈不住手痒了。
村妇开空间六年,从开始的打油,到后来的无病呻吟再到最近的按律填空,一路走来也算玩了六年的诗词。六年的沉迷虽然长进没有,但要连心得也没一二,那就显得太浪费光阴了。
村妇诌诗弄词最不喜欢的就是格律,不是因一个姐妹想学问到俺,俺是不会动心填空的。因为你给人家讲,自己没示范,总是难有印象的。也许是俺词汇有限,表达不够,一直总是认为格律太束缚思想,写来未免畏首畏脚,瞻前难顾后。所以俺更喜欢乐府体来得畅快。
村妇品读诗词,总喜欢读那些浅显易懂的。太高深的没兴趣,所以自己偶有涂鸦,总喜欢拉兴趣相投的姐妹猜意,能猜个八九便做骄傲状,若是对方茫然,则颓废了。记得一姐妹曾介绍一篇词给村妇欣赏。村妇耐心读过五遍后问:(村妇一般认为词读三遍,诗读五遍方可揣其意。毕竟古体言词精炼,需要反复理解。)妹妹觉得此词怎样?妹妹答好。俺又问:“可曾明白意思?”答:“不知。”俺继问:“不解其意,好从何来?”妹妹说:“正是因为写得高深,才叫好撒。”俺茫然。还有某些高人空间喜欢用繁体字写诗词,这样的诗词即使写得再好,俺也只能飘过。村妇就学于七十年代末,自入学堂起就是认的简化汉字。虽然后来接触了一点繁体,但毕竟识字量不多,更加上俺简化字都认不全。如果要俺欣赏一首诗词,要不停的去跟百老师认字,那自然是兴趣索然的。但是人家有这个水平,俺也不能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
写诗与读诗有时也是要与时俱进的。毛主席曾有“汽笛一声肠已断”俺想在唐宋应该不存在汽笛声的吧?“当年鏖战急,弹洞前村壁。”这里的弹应该是机枪的子弹或是炮弹吧?而不能唐宋没机枪就理解为弹弓弹珠的。毕竟像李广样“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的神力是不多的。而网中诗词大多难走出复古仿古的思维怪圈。早前曾见一空间词,题为网络情缘,首句却是烛影摇红什么的,俺不禁喷饭。这点着蜡烛上网,是节约用电呢还是感觉特别浪漫?总之俺的感觉是未免太过夸张。村妇曾写过一句“灯冷寒窗窗冷月”就遇到一友调侃要为俺捐款。因为俺家穷得连电灯都用不起,还在用油灯。其实俺想表达的意思是窗外惨淡昏黄的路灯照在窗棂上,把窗棂都照得异常寒冷了,这股寒冷由窗一直传递到天边的月。俺只是想说路灯,而友一见古体就自然联想到了油灯,这不得不为品读之憾事也。
村妇虽然自知文辞浅陋,但网上忽悠久了,拼凑多了,总还是会有那么一些字可以入得一些朋友的法眼的。也略微有那么几个妹妹喜欢找俺帮忙品评修改,俺也乐意和这些志趣相投的姐妹们切磋。村妇看他们的诗词,只重意境,不管格律。除非是有些喜欢格律的妹妹们要求除外。但俺改词基本是遵循原创的意图,略作个别字的斟酌。在俺认为,任意的对原创删改是一种极不尊重作者的行为。曾有个妹妹拿一首思乡词给俺点评,俺读后大加赞赏,致使她的自信空前提高。然后拿去她老师那交差。可是回来却满腹委屈的抱怨俺不该忽悠她。凭心而论,在俺眼里她的确写出了她的真实思想,也做到了言浅意深。但她老师却认为过于直白,再就感悟不够。俺一般给人改词不会先改,而是先猜。也就是俺先说诗意,问作者想表达的思想意境俺是否猜对。如果对,则继续,不对,俺会问作者到底想表达什么。那妹妹的原词俺忘了,但意境思想大略记得。她是想表达梦中回乡的喜悦,俺觉得很符合作者身份。20岁的丫头回家总是欢快单纯的。而他师傅却说内涵不够,应该表达那种因功不成名不就不敢回家又想回家的复杂心情。村妇不禁哑然,20岁的丫头你要她拥有四十岁男人的心机与感悟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即便有也不见得是幸事。再说,身份不同,阅历不同,作者的情怀和感悟自然不同的,又怎能统一标准?就回乡为例:“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是一种对物是人非的感慨。“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是对久别亲人的一种担忧,和对自己特殊身份的害怕。“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是对历经劫数后还能生还的庆幸......试问人不同,际遇不同,思想能统一吗?更何况自己都不能正确把握自己的思想感情的话,谁又可代俎越庖?再退一步说,经人家大刀阔斧的删改得面目全非后,即使再好,能算自己的作品吗?在俺看来“写出此身真阅历,强于鋀订古人书。”所以村妇很感谢那些一字或一句之师,却厌烦那些自以为是横挑竖拣大包大揽的高手。说俺不识好歹也好,夜郎自大也罢。我的文字我做主。
前面说了,村妇写诗词力求做到言词浅显,即使不懂诗词的也能看懂是俺的终极追求。俺一般不喜用典,非用不可时也尽量就大众而弃生僻。俺虽喜含蓄婉约之词,却厌隐晦糜华之句。有人说词忌讳直白,犹喜拿义山说事。俺却不以为然。义山诗流于隐晦,也许这正是他诗之弊端所在。一曲《锦瑟》至今无人能解未必就是好。更在俺有限的记忆里,义山真正流传广远的名诗名句意思都不是那么难懂的。如:“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还有“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等等意思都是跃然纸上,不难理解的。
还有一友说诗要用诗句,词要用词句,在俺看来也不然。虽然此友对诗词方面的造诣和文采都在村妇之上,但有不同意见,俺也要说出来。目的在相互学习,求同存异,共同进步。以俺的浅见字无陋雅,句有高低。雅俗也非一定的模式。有时大雅即俗,大俗即雅。有时俚语入诗入词更能贴近生活,引起共鸣。比如太白的“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几近白话。还有“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等等,看来都是大俗之语,却篇篇都是盖世奇篇。还有乐天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子美的“两个黄丽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无不是直白通俗之语。“这个婆娘不是人,九天仙女下凡尘。”前俗后雅,也无不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即便是戏谑,也是雅谑。“一树梨花压海棠”看似高雅,究其思想也是大俗之言。当然文学作为一门艺术也是需要雅俗共赏的。
少游曾有“小楼连苑横空,下窥绣毂雕鞍骤。”东坡讥之为十三个字只说得一个人骑马楼前过,太过浪费。而村妇看许多空间诗词,包括一些据说是多处获奖的高手也都是空洞堆砌的行家。说到这,也许有人投以批评别人,自己能写多好呀,咱来比比文采怎样呀之类的砖块了。这里俺只是想说,村妇虽文不咋地,但眼光也不算太差的。俗话也常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正如俺会杀猪但不代表俺会烧肉是一个道理。说句实在话,空间某些高手的诗词颠三倒四,四季不分,意境混乱,空洞隐晦,惨不忍睹。但强于华词丽句,堆砌虚浮,往往不乏门外者以为高深,赞不绝口。
对于诗词的对仗,俺欣赏那种自然混成的句子。一样是以意境为上,不拒绝宽对,借对,流水对。而且一直认为汉字总是变化多端,善于转化的。看对,不能单纯的就一字一字的对。而是看整词,整句。并不是偏正词组就只能对偏正词组,复合对复合的。而汉字的词性也并非固定不变的。如“打”字,单看是动词,但和“一”组词呢?一打的打就是量词了。打底裤,毫无疑问是名词了。但可以说打底裤棉毛裤词性不同吗?窃以为不仅词性同,类属也是同的。曾有一妹妹问俺“飞魂同夜鹊,倦寝忆晨鸡。”算对仗不?俺说是对仗,而且算工对。这里魂是名词,寝为睡觉解,也应该是名词的,一种动作的名称。还有子美的“酒债寻常闲处有,人生七十古来稀。”为典型的借对。这里寻常借量词的性表形容词的意。俺浅显的以为文字是活的,对仗同样也不应该死抠的。
对于现在网上诗词的用韵,村妇可以大放厥词的地方更多了。每有朋推荐一高手处,俺兴致前往,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诸如“平水韵”“新韵”“词林正韵”等等的标注,更有详细者到了哪一声哪一部。先未品句,胃口已倒。俺不禁想起小学时学语法,老师每造一句,便标明主谓宾,意在让学生明白语法的用法。刚学几何时,老师要求学生每证一步,后括号标明支持这一步的定理定律,意在让学生熟记。随着年级的升高,老师也只要求换算论证步骤而再不要求标明出处了。俺不知道这些高手是把网上的这些看客当学生加以辅导呢还是当老师呈交作业了?当然,个人的地盘个人做主,俺也是无聊妄议罢了。只是村妇虽读书不多,但也略微看见过一些古贤名家之作,却从未见如此标注的。
俺浅显的认为,诗词讲究韵脚,主要是声韵上的考虑,意在上口,增加音乐美。而语言是发展的,语系是变化的。现在只怕谁也难正确的读出“平水韵”的某些发音了吧?古人可以根据语系的变化几度更改韵部,为什么今人还要拘泥古韵呢?更何况有些韵字在今人看来根本风马牛不相及了。
曾有一友笑俺特恋船山,俺还真有此好。因此俺这最后也拿船山之语以做结句吧:
文场酸涩可怜伤,训诂艰难考订忙。 别有诗人闲肺腑,空灵不胜转输王。
笺注争奇哪得奇?古人只是性情诗。 可怜工部文章外,幻出千家杜十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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