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了
酒瓶堆里饮无停,隔日三竿懒懒醒。抚摸肚皮迟觉是,单身寂寞一空瓶。
(诗友焚诗炉,大龄单身,深夜常在酒吧独饮。)
他看着啤酒沫
虚空城市霓灯里,小馆吉他一扎啤。听取台中朋克意,坐看酒沫渐消时。
虚空城市霓灯里,小馆Guitar一扎Beer。听取台中Punk意,坐看酒沫渐消时。(洋气版)
他是自己的皇帝
夜晚犹如狙击手,圆珠如弹月如睛。江山好似知皇帝,多米诺声听不成。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
好似一张红薯片,可怜膨化纳兰生。多因坏账银行事,半句新诗吟不成。
他在读苏联史——一只蜻蜓的下场
拍摄苏联在眼睛,侦查机密小蜻蜓。若将底片都冲出,证据呈堂判死刑。
他发现复印机的墨越来越淡了
为谈民主起波澜,复印专题印第安。墨盒许因时日久,有关屠杀已难看。
他得了牛皮藓或他是祂的子民
上帝从来避子民,子民何日得相亲。惟相思似牛皮癣,一藓难痊一藓新。
他和她的硬币以及电话亭
一把圆枚两处情,太平洋隔太伶仃。总于黑白时差里,相候当年电话亭。
他说幸福就是痒痒
分明痒在背之上,左挠偏差右挠差。有眼如无看不见,徒劳挠到痒成疤。
她说她喜欢木棉花
我为花瓣君为蕊,结在春风最上枝。纵是时光教坠落,抱团同死莫分离。
她说对不起我讨厌沙琪玛
第一烦人卡路里,怪他愚笨被君嫌。错将爱作沙琪玛,太过酥酥太过甜。
他每日看到的大力丸
一粒红阳大力丸 ,能滋补也肾和肝。每从朝夕偷窥到,虚弱乾坤吞吐欢。
他忽然记起那只螃蟹
公员办事价分明,自怪当年谙未成。深记衙门官卡着,好看螃蟹脸中行。
他梦到有人敲门
国是私谈胆不小,官衙判罪一毫秒。自从微信转文章,梦破常惊查水表。
他上班的一天
报刊藤椅说中华,龙井杯浮三两芽。午后食消烟纸点,一缸灰蒂到归家。
他一个人的晚餐
汉堡王中客寂寥,玻璃门外响车嚣。一杯可乐冰凉里,独坐银灯吃薯条。
(汉堡王,洋快餐Burger King也。)
他说去他妈的二毛
杂毛何必辨低高,汝近乳房伊近尻。都在人间阴暗处,腋毛休笑鸡巴毛。
他是一个撒尿没泡泡的小年轻
唐寅笑过笑仇英,过眼春光色太平。自许 U 盘红粉硬,东京热坏小年轻。
他还在听留声机
喀秋莎里老难禁,半鬼知交不敢寻。遥忆当年陈旧事,夕阳金镀手风琴。
(或问题中之他,人耶?鬼耶?抑或半鬼耶?答曰此取决于以现实主义、现代主义或后现代主义读之,皆可也。)
他觉得脑壳内有一个宇宙
脑壳箍人监狱场,多亏无碍梦之疆。夜深一枕清光处,追逐星辰与太阳。
他买了八两风
难受春风尾气多,单纯风味价嵯峨。昨夜城中买八两,梦着商家吃秤砣。
他试图骑过罗森桥
星球隔断十分遥,宇宙飞船枉速高。笑尔犹骑小瘦马,哒哒难过罗森桥。
(焚诗炉有题骑马过桥图诗,嫌其脱离时代,戏题一个)
他说大棚蛙才叫的辣么早
巴山梅雨落村家,一夜呱呱十万蛙。不是天公少纪律,温棚养殖自相差。
(格那丁有诗,十万蛙声围小楼。有人质疑蛙声太早。戏剥大道兄七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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