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云狮 于 2017-10-15 20:33 编辑
也说《乌衣巷》续完
—— 野草花与堂前燕
从各位诗友的反应看,我总觉得还有些问题说得不够清楚细致。
“朱雀桥边野草花”
当我们初读这句诗的时候,会不会有人感到惊奇,甚至,产生一种质疑呢? 我想,至少百分之九十以上人都会觉得这是很正常的现象,而不会产生任何的惊奇和质疑。这就因为,我们在读任何文学作品时,总是自觉或不自觉地以现历史阶段,或是以现代社会为背景的。 如果我们把它换成这样两句诗,我们把它改成是写现代上海南京路的诗句呢?比如说: “南京路上野草花,乌鸦麻雀叫喳喳”… 不用说,差不多所有读者都会质疑:这什么可能呢?这是南京路呀! 正因为我们现实生活中所常见的那些桥,人们都是从桥上过的,桥边很少有人去,那里有野草,野花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然而,六朝时的朱雀桥却远不我们如今常见的桥。
它就象是如今上海南京路上的过街天桥(如果现在还有的话,下同),或者是北京的王府井,南京新街口的过街天桥一样。在那些桥边,城管一不留神,就会有小商小贩在那里向路人叫卖;也许有人偷贴小广告;或者有游客看呆,或拿个像机取景,或有小情侣,在避着人窃窃地私语…
很显然,那样一个繁华热闹的处所,就算没有人每天打扫,它也不可能有野草野花的。
六朝时期的秦淮河,也是一个不夜城。总是通夜的楼船画舫,不停的笙萧歌舞。还有从全国各地来,到各地去的商船旅客,往来接送,以及满街夜间小吃,招摇过市商女等等等等。
这样一个环境里的朱雀桥两边,也必然不断地会有上岸下船的人。 那么,这样的桥边不被人们踩踏的溜光都不能算正常的了,哪会让它长起了野草,并且还长到开花呢? 燕子其实也一样。 我们今天可以去南京的玄武湖边,或者去杭州的西湖边,无锡的太湖边过看看,我们再去水稻的产区看看。那我们就不难发现,燕子总是与水田最亲近。在所有有大量燕子的地方,周边必定有很多的水田。 在六朝时期,朱雀桥,乌衣巷周边种水稻,那是不可想象的事。 而到了唐代,刘禹锡《泊秦淮》:“烟笼寒水月笼沙”就告诉我们: 六朝时期的秦淮河两岸,曾经连绵不断的商家早不见了踪影,那曾经满河的楼船画舫也早不知去向… 同时,两岸的沙滩也告诉我们,秦淮河水的自洁功能还在,它还没有产生淤积,这就说明它的流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 换句话说,到了刘禹锡那个时期,秦淮河两岸不也正是水田作业的好地方吗? 总这,有刘禹锡的《乌衣巷》里,燕子与野草花一样,它的从无到有,或从少到多都是记录着一个封建王朝的兴衰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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