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华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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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许传刚 于 2017-9-19 07:09 编辑
梅版主问
从何伟棠的论述来说的确是声律,不过有一点供参考,沈约的25异声刘滔也是认同的,哪么,刘滔同时又提出了24异声,24异声与25异声,它们之间的关系如何,是否矛盾,如何化解矛盾。。。
25律确实存在,不只是存在三羊说的仄收句中,而是存在整个蜂腰中,也就是说不是一条腿,而是我说的两条腿,只有两腿齐全,才能称之为“律”,进一步说,八病说的前四病,其实都纳入25律范围内。何伟棠对此作了论证。因此永明体也可归纳为一句话,就是25律的运用。
据陈寅恪的说法,四声是按印度三声说发展而来,由周颙,沈约等用完全归纳法归纳出四声, 后经王融,刘韬, 元竞等用不完全归纳法完成四声二元化,就诞生平仄。
刘滔开始对八病说当然是全盘吸收的。何伟棠说永明体“二五回换”的作法,显然是误把声调也看成是节奏律的要素之一,自然会把声调的调配生搬硬套到“二五必煞”的半逗律节奏模式身上。梁朝大声律学家刘韬发现声调的调谐与半逗律并不合拍,必须采用“二四回换”,且把原有的四声分立更换成平仄二元对立,近体诗格律这才走向成熟。
根据沈约声病说写作的永明体,其具体声律法则却是错误的,主要有两大缺陷,一是他的诗律理论“碎用四声”,二是五言诗的声调不是正确的“二四回换”,而是错误的“二五回换”;其后梁朝大声律学家刘韬改“碎用四声”为“只调平仄”,改声调“二五回换”为“二四回换”,这才导致了成熟的五七言近体诗体的诞生;直到唐初的初唐四杰王勃、杨炯、卢照邻、骆宾王等人的五七言近体诗问世,沈约的永明体这才彻底被近体诗替代,我国的高级古典格律诗体这才迈进黄金时代。近体诗声律法度的创始人刘韬虽然是大声律学家,但他自己的近体诗创作却默默无闻。由于缺乏杰出诗人群体的示范作用,刘韬同时乃至之后近一百年的吴均、何逊、阴铿、徐陵、庾信等大诗人,属意的仍然是四声八病的永明体,而不是刘韬的近体诗。直到初唐四杰发现刘韬理论的过人之处,采用他的理论写作了大量近体杰作以起示范作用,近体诗的黄金时代这才正式到来。(孙则鸣《展望汉语新诗格律体的黄金时代——跨世纪的预言》)
三羊崇拜闻一多的节奏理论,闻一多的节奏理论用的是音顿体系(即意顿),何伟棠的的节奏理论用的是音步体系。
孙则鸣说
关于闻一多的节奏理论,台湾学者李章斌直言不讳地指出:“中国新诗格律化的尝试自闻一多、饶孟侃等人开始,经由三十年代朱光潜、罗念生、孙大雨、林庚等人的几次论战,再到五十年代的大范围的讨论,一直到今天仍然被研究者探讨着;但是不得不说,新诗的格律理论在总体上是失败了,其标志是到目前为止新诗并没有建立具有明显的节奏效果而又被诗人和读者广泛接受的格律诗体,甚至连其节奏具体如何产生现在也没有达成基本的共识。对于这个令人尴尬的事实,学界并没有做出充分的反思,也未认真地思考新诗的格律形式为何难以建立并被诗歌的创作者和读者所接受。”
闻一多开创的“现代化”的格律体系由于“错误地用英诗音步节律去比附汉诗节奏”,并不符合汉语语言的民族特色,自然会“缺乏系统”而导致“总体上失败”;唯有林庚的“本土化”半逗律诗体才是符合本民族语言特色的“音顿节奏体系”;林庚体之所以未能发生相应的影响,一则由于他理论体系还不够完善和严密,二则林庚体的体式太少,特别是未能扩展到长短句杂言诗,远远不能适应诗歌创作的需要。
在进一步反思闻一多的三美论之前,有必要先介绍一下音步节奏模式与音顿节奏模式的区别,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
一是“节奏支点”与诗歌朗诵中自然停顿的关系不同。西方音步体系诗歌包括长短律和轻重律两种:希腊拉丁语音依赖长短音区分词义,长短音对比鲜明,故有长短律;英、德、俄语依赖轻重音区分词义,轻重音对比异常鲜明,故有轻重律。这两种节奏支点是不受“顿歇”影响的,因此音步体系的节奏支点不受朗诵中自然停顿的影响和支配。法语、波兰语、捷克语和汉语无区分词义的长短音和轻重音,故不可能有轻重律和长短律,只能以句末和句中的“无声停顿”充当节奏支点,通过“无声停顿”和“有声语流”的鲜明对比来形成“顿歇律”节奏,因此音顿体系的节奏支点必定受朗诵中自然停顿的影响和支配。
二是“节奏单元”的模式不同。音步体系和音顿体系的节奏单元有四点差别:1、节奏单元的长度模式不同。音步只有三种固定长度模式:抑扬格和抑扬格为两字步,抑抑扬格和扬抑抑格为三字步,扬抑抑抑格和抑抑抑扬格为四字步。无论诗行长短如何变化,音步始终只能是“两字步”、“三字步”或是“四字步”三种;由此可见音步的长度是固定的,不随诗行的长短而发生变化,其音步模式是预设的。音顿体系的节奏单元“诗逗”实际上是一种意顿,其长度不固定,总是随着诗行不同而产生变化,其“诗逗”模式不可能预设。2、音步是程式化的虚拟格式,音步边界不一定与语义边界相吻合,也就就是说音步后面不一定有停顿。音顿体系的“诗逗”是绝对不允许程式化虚拟的,诗逗边界必须与词语边界相吻合,诗逗后面非得有“无声停顿”不可。3、音步不受自然停顿约束,长度很短,一行可以有四五个音步,能在诗行内部形成节奏,故为“行间节奏模式”;而音顿受自然停顿约束,一行诗大都只有两至三个诗逗,四分逗大都读成两逗,半逗律是其主体,故诗逗大都比音步长,一个诗逗往往包含多个音步;音顿体主要利用诗行之间大顿的周期性复沓形成节奏,属于“行间节奏模式”。
见孙则鸣《论闻一多“三美论”的功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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