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晓风轻送 于 2017-8-8 20:20 编辑
给汪开春同志的一封公开劝慰信 看了上月汪开春同志的一首诗,诗写得怎样,暂不作评价。但其心境却值得我们大家劝解。 想自己一生,从六岁被批斗,小时光着脚上山打柴火,(读书时)和着辣椒粉蒸饭吃,再到工作后曾一人承担着四个人的工作量(注:我曾因超负荷的工作疲惫不堪,向领导请求给我增加两个人----至少要先给一个人,但领导不肯;等我调走后,安排了四人来做),以及遇上如恶霸般的马金所领导(注:因为我不会巴结,所以无论我做得多好,如我是第一个完成工作任务的,也依然要被他羞辱。这个人后被判刑,已死。人虽死,但谈到这个人的名字时,当地的百姓还是会说:这个恶霸。哎,当地的百姓可是被他害苦了啊),我所受到的挫折又岂是你开春同志能比?想自己曾经也清高自负过;但最后却不得不学着醉生梦死般的活着,不然又能怎样? 到现在,唯一能让自己感到欣慰的是,毕竟在26岁前还是学了点东西的。那时,既没有电视可看,也没有打红五的娱乐,反而能让我做一回书虫,除了工作睡觉,就剩下看书了。写诗的一些基本知识,以及中医理论都是那些年学的。特别在中医学上,按当时开化中医协会会长的看法(1988年时讲的话):从中医理论和脉诊水平上言,你在开化是不出五名的,但毕竟要受到实践不足的制约,如果能在大医院里实践个几年多好啊(这就是所谓的瓶颈)。我曾经帮老中医脉诊过的几个病例,说来自己都感到神奇。病例一,有病人经张医生看过,好象好多了,张医生也很高兴,请我帮忙脉诊下,在该病人走后,我跟张医生说,不用看了(该病人不到一星期就死了)。病例二,有病人因脸色萎黄,被一老中医诊断为慢肝,但经我脉诊后,确定为再障贫血。该病人一脸神奇的说:我这病在开化医院没有诊断出来,在衢州医院、金华医院也没有诊断出来,我是到杭州才诊断出来的,你是怎么诊断出来的?并非要给我二百元钱(注:约相当于我那时一个月的工资),求开个方子。至于我们单位里的戴庆跃同志,有次感冒,经我脉诊后说他感冒已经十余日了,并说他有心脏病;老职工童胜庆有次非要我给搭个脉,我脉诊后说:你凉药别吃了,再吃就要吃死了。他惊奇地说:你怎么知道我吃凉药的?我妻子有次生病,我在中午脉诊时说她要恶心的,当时我妻子还说不会啊,可是在傍晚时分她吐了,真是神奇啊。人之一生,并非一定要做多大惊天动地的事,有这么一两件能够让自己欣慰的故事谈谈,也算不枉此生了。 哎,在这里自吹了这么多,倒是远离话题了。说实在的,我写诗不如当年了,毕竟没有当时的清秀气;医学理论也忘得差不多了,因为瓶颈因素灰心掉了。可以说,从1988年后,我再也不怎么看书了,醉生梦死真是一种很好的活法啊。不然,我能否活到现在还真不一定呢?(不死也要精神病啊!) 在这里,我还是要感谢一下老领导姜松林同志的。毕竟,他不会象有的领导那样地恶心我,我在华埠所做的些微成绩也得到了他的肯定。如1990年,推评我为开化县劳动竞赛积极分子,1991年推评我为衢州市税务系统先进青年标兵。虽然,对于所谓的荣誉,我可以看得很淡,但领导对我的好,我还是要记住的。人不能忘恩负义啊!
开春同志,你也年过半百了,按孔夫子的说法是知天命的年头了,还有什么不能看开的?看你的诗,让我想起我离开马金所后写的一首古风(写于1988年): 狂风吹我栖何树? 开化马金又华埠。 折翼不能奋飞矣, 胡云炼石苍天补? “劝君且饮少悲歌, 独尔高洁举世浊?” 梦里忽惊啧啧言, 唏嘘泪向弥天雾。 现在看来,倒真是可笑啊。人之才能,先不论你有多大:比如你是一棵大树,但如不能从山上砍下来用,最后也只能烂掉了;但如果你是一棵小柴,反而还能砍来当柴烧呢。所以什么材不材的,也只能从是否物有所用来说的。到华埠所后,我理解了这一点,所以心情也就顺多了。 开春同志,我说了这么多,或许会让你烦呢?但我还是在想,同事一场,劝解一下也是应该的,谁让你是我多少还有点敬佩的人呢?比如散文,我就不会写,我还从没有写过呢。 最后,我想跟你说下的,我们这代人算是幸福的,因为经受过极大的痛苦,所以才更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小小的幸福。象我们这代人,没有被饿死就已经是命大的啊。如果能从这方面多想想,那么你还有什么放不开的?至于雄心壮志一类的,还是应该让给年轻一些的同志吧?出于习惯,我就以小诗一首作结吧(用今韵): 春思泪不禁: 行道舞芳尘。 长望莫悲泣, 一枝结子新。 诗写得不好,但心态还好。人不就是要活个好心情吗? 开化县国税局:叶晓风 二〇一四年十月于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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