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学海长孺 于 2017-6-6 11:54 编辑
隐士先生的理解与我的理解完全相反了。同时,我认为隐士先生的理解与全诗的主旨也不同了。 试看原作 欲写端阳节,——(眼前现实) 伤怀起楚忧。—— 起联一个“忧”字为全诗定下了感情基调。(伤怀历史) 龙舟千载渡,——(历史与现实) 国耻几时休。——承联“国耻”承接“楚忧”而发感叹。 角粽言新味,——转而再提眼前现实。一“新”字为下比的“旧”伏笔。 忠魂诉旧仇。——再提历史,与上比“新”形成对比,暗含提醒今人不要新而忘旧。 汨江空好水,——结联上比发出一个“空”字的感叹,力度很大,原因在下比。 难洗弊臣羞。 ——汨罗江与爱国诗人屈原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所以这里的水也成了“好水”。按常规的思维,这样的“好水”自然可以洗净那些“弊臣”心中肮脏的杂物,使他们一个个都能成为爱国爱民的好臣子,“国耻”也可以“休”了。可事实上数千年来汨罗江的“好水”一直在流着,但尽管换朝换代,汨罗江的“好水”也难以洗净任何一个朝代“弊臣”心中的污垢。作者之所以在上比用了一个力度很大的“空”字,要结合上下来看,并不是说汨罗江的“好水”白白流淌了,而是给为“臣”者以及世人敲响警钟,不要让汨罗江的“好水”白白流淌了,要时时用“好水”来洗净心灵中的污垢。 整首诗的亮点就在于不是停留在感怀历史或歌颂今天的层面上,而在于感怀历史,以史为鉴,为世人敲响警钟,从中汲取教训,为现实服务。若只是停留在感怀历史、歌颂今天的层面上,就属于一般的了。 隐士先生将“弊臣”改为“谏臣”,是误认为诗中的“臣”是指屈原。我觉得这违背了作者原诗的意图。 另外,我觉得作者本人改为“嬖臣”,也比不上诗中原来的“弊臣”恰当。理由如下: “嬖臣”本义:受宠幸的近臣。 “弊”本义:欺诈蒙骗,害处。可组成“弊病、弊端、弊害、弊政……”等词。 “弊臣”本义:我从书本中还找不到“弊臣”一词,所以也不知“弊臣”的确切解释,有点冷僻感。不过,根据“弊”本义字面来理解,可以理解成“欺诈蒙骗、有害的臣子”。 比较二词:“嬖臣”的范围太小,难以给为“臣”者以及世人敲响警钟;“弊臣”范围大得多,可以由“臣”推广到“世人”。
因此,我认为若是找不到更恰当的词语,宁可用“弊臣”这个有点冷僻感的词语,以免因一词而伤了整首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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