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蘇醒 于 2014-10-23 22:07 编辑
(《何日君再来》摄影:秦桑低绿枝)
唯谁孤寂:对生存空间狭窄的无声诉说
————观“秦桑低绿枝”的摄影《何日君再来》感慨
摄影作者秦桑低绿枝的作品——《何日君再来》,画面是:孤独的小鸟,栖息在枯枝上,就是一种环境异化的暗示。拥挤的住房,飞速发展的经济及城乡大面积的开发、建设,压缩了人类与动物的生存空间。如何在一个有限制的尺寸内去表现这个大的主题,一个发现,这个思路终于在枯枝、站立的小鸟和飞走的小鸟这三者之间浮出水面。中间的距离,表达出一种心愿。有种悲剧的离别隐现其中,一只小鸟的飞离,更有种对环境的无声的诉说。这无形中给了我一个浅显的析解机会。因我不懂摄影,也不会去就艺术层面发表见解,我只对作者摄影表达出来的关注生存空间、对于环境异化所给予我们的思索延展发表个见,这的确是一个关注环境的大主题。
我们看画面:被污染的灰霾的天空,人类挤占空间那黑色的屋宇和隔阂的围墙;绿色消失只剩一根枯干,枯枝上孤独站立的小鸟和飞离的小鸟,这是作者通过艺术表现,对生存空间日益狭窄的暗示与无声的诉说。再冠以人性化、古典文学化的主题《何日君再来》,则更加深了摄影作品的心灵触动力和艺术感染力。
这种表达是痛苦的,由它引申出来的直接目的,是对于环境恶化的担忧。正如作者作品所呈现的画面,飞速发展的经济和大面积城乡开发建设,挤压和缩小了人类与动物的生存空间。这种发展已经严重地违反了自然规律,当与我们共处的生灵都“不再来”的时候,地球上只剩下拥挤和掠夺的人类,那我们将是何等的孤独和悲哀?
溪水只要没遇上阻碍,就不会卷起旋涡,可动物决定不了人类强加在环境上的意愿。人类的意欲,是以牺牲环境为代价的。人的窄鞋子夹住脚趾头的一小块地方,我们都苦不堪言,何况弱小的鸟类和生灵呢?其实,痛苦、不幸,恰恰就是肯定的。谁愿意看到生灵的消亡和幸福的终止?
鸟儿在作者赋予人性的呼唤中,我听到的是无望和悲惨。人类无形中虐待动物,把它们得天独厚、能够快速飞翔的天空挤占,生物囚禁在这些许的空间,我们何时聆听过它们的凄鸣和叫喊?
鸟在烤熟了在空中飞去,它们的落脚之处又在哪里?它们仅存的家园又在何方?人类的弱势群体和动物一样,再没有别的更适合活动的舞台,也更没有了适合的生存空间了。
作者提供给我们画面的诉说,给予我心灵的撼动,这是艺术表现与文字产生的共鸣,而痛苦的是我们的音声。真的当地球只剩下我们“人”的时候,那么我们面临灭亡的时刻也不会太远了!写到这里,我不能继续,只以诗人昌耀的《圣桑<天鹅>》结束我的话题:
你啊,兀傲的孤客 只在夜夕让湖波熨平周身光洁的翎毛。 此间星光灿烂,造境遥深,天地闭合如胡桃荚果之壳窍。 你丰腴华美,恍若月边白屋凭虚浮来几不可察。 夜色温软,四无屏蔽,最宜回首华年,勾沉心史。 你啊,不倦的游子曾痛饮多少轻慢戏侮。 哀莫大兮。哀莫大兮失遇相托之俦侣。 留取梦眼你拒绝看透人生而点燃膏火复制幻美。 影恋者既已被世人诟为病株, 天下也尽可多一名脏躁狂。 于是我窥见你内心失却平衡…… 只是间刻雷雨。我忽见你调转身子 静静折向前方毅然冲破内心误区而复归素我。 一袭血迹随你铺向湖心。 但你已转身折向更其高远的一处水上台阶。 漾起的波光玲玲盈耳是作声水晶之昆虫。 无眠。琶音渐远。都说宇宙仍在不尽地膨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