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曲新谱》小令格律考证

豫章台（涂键）

《北曲新谱》小令格律考证
《北曲新谱》【涂案】（公元1973年由台湾艺文印书馆印行）
郑骞 撰
（电子手抄版本由 虔青草 录入整理）
江西豫章台涂键考证小令谱
目录：
黄  钟 01页；正  宫 07页；仙  吕 11页；南  吕 17页；中  吕 20页；
大石调 25页；小石调 28页；般涉调 30页；商角调 31页；商  调 32页；
越  调 35页；双  调39页。（自序 55页）
『符号说明』

。。协韵之句 。    不协韵之句 ·     协否均可【涂案】（少“在句下”三字）      △ 句中藏韵     ∧藏否均可

，逗号       米    增句号【涂案】（“号”应为“处”）     ” 增出之句     _在字下衬字,夹白同；   

平 平声   上 上声      去 去声    十 平仄不拘【涂案】（“十”下有个小的“注”字）     仄 上去不拘       歪 平上不拘

苹 宜上可平     卜 宜上可去     厶 宜去可上。

     注：如遇有连用三个“十”符号时，此三字须以平仄二声酌为分配。必不得已，宁可全仄，不可全平。连用四个此种符号之例甚少，作法同上。

豫章台（涂键）

卷一 黄钟宫 简谱注云：用六字调，或正宫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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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阴 散套、杂剧。首曲 有古近二体，见下喜迁莺注。 散套 侯正卿撰《凉夜厌厌》
凉夜厌厌露华冷。。天淡淡银河耿耿。。秋月浸闲亭。。雨过新凉· 梧叶凋金井。。对景谩伤情。。鬓亸鸾钗不欲整。。雍熙本 据乐府新声校正
十仄平平去平上。。十仄平平仄苹。。十仄仄平平。。十仄平平·十仄平平卜。。十仄仄平平。。十仄平平[歪去/去平]上。。
七句：七。。六。。五。。四·五。。五。。七。。
乐府新声本凉夜厌厌套第六句减为三字，不宜从。末句应协上声韵，偶有协平韵者，甚不美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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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迁莺 又名烘春桃李 散套、杂剧。有古近二体。与南曲不同。 散套侯正卿 撰《凉夜厌厌》
更阑人静。。强披衣，出户闲行。。伤情。。故人别后·黯黯的愁云锁凤城。。心绪哽。。新愁易积·旧约难凭。。广正本
平平歪去。。仄十平，十仄平平。。平平。。[仄平平仄/平平仄平]·十仄平平仄仄平。。歪厶歪。。平平仄[仄/平]·仄仄平平。。
八句：四。。七乙。。二。。四·七。。三。。四·四。。
第二句有作“仄平平，仄仄平。。”六乙者，如陈铎杨柳横塘套。第三句有作“仄仄平平。。”四字者，如无名氏鸳鸯冢剧。有作“平平仄。。”三字者，如乐府新声本侯正卿凉夜厌厌套。第四句有作“十仄平。。”三字者，如刘兑世间配偶剧。第六句有作“平平去上。。”四字者，如谷子敬殢酒簪花套。 简谱云：“首末二句可叠，且已成惯例；此盖就度曲家之便，而不知乖律也。第三句仅两字，其间可加‘也么’‘也不’等字，盖因板密腔多，遂用衬语以流转气韵 耳。”按：此二格皆起于明中叶以后，元人无此作法。 醉花阴、喜迁莺两章例须连用，右列格式，大成谓之近体。有时将醉花阴末两句移冠喜迁莺之首，成为醉花阴五句，喜迁莺十句。此种作法，大成谓为古体。例如正音所引丹丘先生（即正音作者宁献王朱权）散套： （醉花阴）无始之先道何祖。。太极初分上古。。两仪判混元舒。。四象方居·一气为天地母。。（喜迁莺）日月转璇枢。。请浊肇三才自鼎扶。。节候有温凉寒暑。。黄钟子建阳初。。巍乎。。仰太虚。。万物群生布八区。。至有虞。。始生后稷·播种耕锄。。 元明作品用近体者居绝大多数，古近之分亦只在此两句之谁属，句法平仄并无差别。故本谱只列近体。作者遵之为是，不惟从众音节亦较停匀。如欲试为古体，自无不可，但两章必须一致，不可一古一近以致句数参差。但诸宫调及南北合套，单用醉花阴而不连喜迁莺者，可用古体。 大成古近之说，原不能完全成立，今为称引方便，姑采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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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队子 小令、散套、杂剧。与南曲略同。有幺篇 小令朱权 撰
林泉深邃·景清幽人迹稀。。绕林玉气趁云飞。。出户丹光掩月辉。。半夜鹤鸣松径里。。正音本原题丹丘先生
十平歪去·平平歪厶歪。。十平十仄仄平平。。十仄平平歪厶歪。。十仄平平歪厶苹。。 五句：四·五。。七。。七。。七。。
幺篇同始调，可连用数支。亦有换头者，如下，只能连用一支。
幺篇换头
秦欢晋爱成吴越。。料今生缘分拙。。四时饮膳强捱些·千种恩情有间隔。。海样相思无处说。。广正本
第一句七字“十平仄仄平平去。。”，第三句偶有不协韵者。余同始调。
【涂案】[出队子] 查《全元散曲》【北黄钟•出队子】小令仅有汤式酒、色、财、气四首。除增衬字外，四首句式格律完全一致。我认为【北黄钟•出队子】不是朱权小令作品，完全是元无名氏散套“摘调”之作。原作如下：
元•白贲套数（见《全元散曲》448页）
粉香。一捻，不思量难弃舍。语怜檀口口咨嗟，情怨芳心心硬噎，愁压蛾眉眉暗结。【幺】秦欢晋爱成吴越，料今生缘分拙。四时饮饍强捱些，千种恩情有间隔，海洋相思无处说。
1、据朱权自己所作《太和正音谱》【北黄钟•出队子】云：前人小令（《正音》126页），可见【北黄钟•出队子】小令：“林泉深邃·景清幽人迹稀。。绕林玉气趁云飞。。出户丹光掩月辉。。半夜鹤鸣松径里。。”乃是元人无名氏【摘调】之作。
2《全元散曲》好像并无【幺】的字样，可见为后人所加，元人当时可双片吟唱，也可单片吟唱。
3、本曲前半片用“前人小令”，后半片用元•白贲套数，我总感觉到不那么妥当。这样的例句，在《北曲新谱》较为常见。
查《全明散曲》有载，见（261页）恐《元明小令抄》有误。
4本谱的平仄格律也值得推敲：汤式【北黄钟•出队子】色（《全元散曲》1605页）：
[例作]：怜香惜玉   醉临春欢未足    开皇戈甲出江都   惊散金钗玉树曲  色  则被你断送了 聪明陈后主
             平平仄去韵仄平平上仄平韵平平仄仄仄平平韵仄仄平平仄仄平韵中逗     平平仄仄平韵
            可仄 可平       可平   可仄       可上   可仄  可平                   可平      可仄        可上                  可仄   可平   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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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地风 散套、杂剧。可增句。 杂剧 刘兑 撰《世间配偶》
疏刺刺一弄儿秋声不断续。。真乃是万籁笙竽。。一年中好景休辜负。。渐看他柳减荷枯。。画屏般碧云红树·锦机似彩鸳白鹭。。炎气浮·日影晡·送长天落霞孤鹜。。扫纤尘·净太虚。。见冰轮飞出云衢。。正音本 原题散套今从广正改题杂剧
十仄平平歪厶歪。。十仄平平。。十平仄仄平平去。。十仄平平。。* 十平十去·[仄平平去/十仄平平]。。十仄歪·十[仄平·十平十去/平仄·十仄平平]。。仄平平· 十厶歪。。十仄平平。。
十二句：七。。四。。七。。四。。* 四·四。。三·三·四。。三·三。。四。。
第四句下可增“十仄平平。。”四字一句，宜属上与第四句对，不宜属下。 此章末三句与四门子首两句偶可互移，见下章四门子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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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地风 增句 套数 曾瑞卿 撰《行色匆匆》
则被这几对儿毛团迤逗喒。。马儿送得人地北天南。。待私奔至死心无憾。。喜的是四野巉巉。。“不听得众口喃喃。。”明滴溜参儿正黯。。剔团圞月儿初淡。。则见那柳色浓·桃花谢·红稀绿暗。。想才郎·畅好是做得岩。。跳虎窟龙潭。。广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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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地风 又一体小令小令赵显宏撰
春日凝妆上翠楼。。满目离愁。。悔教夫婿觅封侯。。蹙损眉头。。园林春到·物华依旧。。并枕双欹。几时能勾。。团圆日是有。。相思病怎休。。却道我减了风流。。广正本
十仄平平仄厶平。。十仄平平。。十平十仄仄平平。。十仄平平。。十平平去·十平平去。。十仄平平。十平平去。。歪平十仄歪。。歪平十仄歪。。十仄平歪。。
十一句：七。。四。。七。。四。。四·四。。四。四。。五。。五。。四。。
第九第十两句作上二下三或上三下二均可，广正以“团圆、相思”四字为衬，非是。 此章小令有赵显宏四首、无名氏二首，格式完全相同，散套杂剧无用之者，自应列为小令专用。广正大成以之与套剧并论，无怪纠缠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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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门子 散套、杂剧 杂剧 刘兑 撰《世间配偶》
剔团圞碾破银河路。。放寒光，照九区。。上南楼似入清虚府。。卷珠帘，遥望舒。。列玳筵·倒翠壶。。玉箫声似彩云双凤雏。。引小鬟·拥艳姝。。摆列著，清歌妙舞。。正音本 原题散套，据广正考定。
十平十仄平平仄。。仄平歪，十十歪。。十平十仄平平仄。。仄歪歪，十十歪。。十十平·十十歪。。十平仄平歪去歪。。十十平·十十歪。。仄十十，平平去苹。。
十句：七。。六乙。。七。。六乙。。三·三。。七。。三·三。。七。。
第八九两句可重复第五六两句作，如鸳鸯冢剧（即羞对莺花套）。末句上三字可省，如凉夜厌厌套。此句有变六乙者，如汤式银甲挑灯套步花阴曲，属极少数，取备一格自无不可，广正以为正格，殊误。 此章照例上接刮地风，两章首尾有时移用，其方式共有三种。一：以四门子首两句移属刮地风，如谷子敬殢酒簪花套。二：以刮地风末三句移冠四门子，如无名氏神色昏昏套。三：减去刮地风末三句，而移四门子首两句代之，如杨显之潇湘雨剧。此三式作者均不多，第二式尤为少见。此外有以四门子首两句移属刮地风而于此两句之间增“平上”两字者，仅见陈铎深浅荷花、杨柳横塘两套。又有于此两句之间增七字一句即照其上一句平仄者，仅见杨景贤西游记剧二十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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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水仙子 又名水仙子，与商调、双调不同。 散套、杂剧 杂剧 刘兑 撰《世间配偶》
挹金波，泛绿醑。。直吃得斗柄阑干转绮疏。。画烛高烧·玉山低趄·拼著个烂醉花前红袖扶。。问嫦娥∧今夜何如。。愿天长地久为眷属。。这的是人间天上团圆处。。尽平生欢爱永无虞。。广正本
仄平十，仄厶歪。。十仄平平歪仄歪。。十仄平平·十平十仄·十仄平平十厶歪。。仄平平∧十厶平平。。十平[仄平歪厶歪/十仄平平去]。。十平十仄平平去。。十仄仄平平。。 九句：六乙。。七。。四·四·七。。七乙。。七。。七。。五。。
首句三字可省，如侯正卿凉夜厌厌套。 作者常于句首加三叠字，有每句全加者，有或加或否者，明以后则几成固定格式。正宫笑和尚亦有此作法。歌唱时或能洋洋盈耳，诵读则甚为讨厌，不必学。 郑德辉倩女离魂剧于句首加重叠字如“忒楞楞腾”之类，系偶然之笔，郑剧外甚少作者，并非固定格式。因正音举以为例，故附识于此。 陈铎深浅荷花套少第六七两句，恐有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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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儿令 与越调不同，或加古字。又名塞雁儿 散套、杂剧 散套 曾瑞卿 撰《行色匆匆》
监咸。。监咸。。做得来所事肮脏。。从前往事尽包含。。娇仕女。俊儿男。。自把婚姻勘。。广正本
平平。。平平。。十厶平平。。十平十仄去平平。。平仄仄。仄平平。。仄仄平平去。。
七句：二。。二。。四。。七。。三。三。。五。。
第四句诸作平仄颇不一致，右列为比较常用格式。
首两句有六种作法，右列叠句式比较常用，其余五式如下。一：不叠，如贾仲明萧淑兰剧，“俺这里偷看。。不由人心欢。。”二：叠四字，如雍熙乐府本郑光祖倩女离魂剧，“萦萦。。也那萦萦。。”三：叠二字作一句，如刘兑娇红记剧，“珊珊。。”四：并为四字一句，如王田燕语东风套，“春色萧条。。”五：改为六字一句，如无名氏神色昏昏套，“纱窗懒画眉尖。。”
此章题名，各谱不同。正音题寨儿令，广正题塞雁儿，大成题古寨儿令。今按：元明曲籍题寨儿令者居多数，加古字者次之，题塞雁儿者仅见于乐府新声本侯正卿凉夜厌厌套。故本谱题名从正音。诸书又有作赛儿令者，则是塞赛字形相近之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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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仗儿 或加古字。散套、杂剧。与南曲不同。有幺篇。 诸宫调 王伯成 撰《天宝遗事》
尘清洞府。。风生桂窟。。梦断瑶池·魂离洛浦。。雁行鸳序·莺雏燕乳。。侍晨妆，翠围红簇。。恐要侍儿扶·宜写在懒妆图。。正音本
十平厶苹。。十歪厶苹。。十仄平平·平平厶苹。。十平十仄·十平十苹。。十十十，仄平平歪。。仄十十·十平平。。
九句：四。。四。。四·四。。四·四。。七乙。。三·三。。
或八句：即将末两句并为五字一句，见注。
第七句上三字可省。末两句本为一个五字句破开，故可还原为“十厶仄平平。。”五字一句。 萧淑兰剧少一句，段落亦不同常格，仅见。
连用幺篇者，仅见郑光祖倩女离魂剧、王田燕语东风套。两作句法俱同始调，惟郑剧平仄全异。广正大成二谱收郑剧，误分正衬，遂似句法亦与始调不同，今为改正附后，以明其并无二致。此曲平仄多拗，末句协去声韵，甚不美听，故作幺篇者宜从王套。
没揣地叫一声狠似雷霆。猛可的吓一惊去了魂灵。。这的是俺娘的弊行·打灭丑声。。做个失惊·妖精也甚精。。看这旧恩情。。你且待我这泼性命。。广正本
节节高 一作接接高 小令、散套、杂剧。与南曲异。 小令卢挚 撰
雨晴云散。满江明月。。风微浪息。扁舟一叶。。半夜心。三生梦。万里别。。闷倚蓬窗睡些。。
卜平平去。卜平平去。。平平去苹·平平歪去。。厶仄平。平平厶。十卜平。。去上平平去歪。。
八句：四。四。。四。四。。三。三。三。。六。。
仙吕村里迓鼓之减句体，亦名节节高，杂剧专用；详见彼章。
乐府新声本侯正卿凉夜厌厌套有一曲，原题接接高，而前半全不似，又无他作可考，不知究为何调。广正题为节节高犯，今照录其所析定如下：
（南吕四块玉首至四）近新来·特改的心肠硬。。全不问我绣帏空，罗衾剩。。接双栖鸳枕共谁业。。（节节高五至末）你只管纵宝马。跨金鞍。玩玉京。。迷恋著良辰美景。。美景应从乐府新声改媚景，始合格律
按：首两句疑是“近新来特改的心肠硬。。”七字一句，绣帏句全非四块玉，跨金鞍句与节节高本格平仄相反，广正之说，殊难成立。姑识所疑，以俟详考。广正注云： “南吕四块玉即此格，减末句便是。”意谓此曲减去末句即等于四块玉；尤为支离。
大成全袭广正所定格式，改题块玉节节高，与刮地风犯之改题金索刮地风同为杜撰。
者刺古 小令、散套、杂剧                  小令杨景辉撰
拣山林，深处居。。盖草舍茅庐。。引岩泉，入圃渠。。浇野菜山蔬。。穷生涯自足。。远是非荣辱。。凿石栽松。锄云种竹。。无所拘。。乐自如。。正音本
前调                                    杂剧孟汉卿撰《魔合罗》
身躯被，病执缚。。难走难逃。。咽喉被，药把捉。。难诉难学。。托青天暗表。。愿灵神早报。。行善得善。行恶得恶。。莫不是今年灾祸招。。广正本
前调                                    散套宋方壶撰《雪浪银涛》
占天边，月共星。。同坐同行。。对神前，说誓盟。。言死言生。。香焚宝鼎。。酒斟在玉觥。。越感的人孤另。。分开燕莺。。雍熙本
仄平平，十仄平。。十仄平平。。仄平平，十仄平。。十仄平平。。平平厶苹。。十平十仄。。平平平平。平平厶歪。。平卜平。。十去平。。
十句：六乙。。四。。六乙。。四。。四。。四。。四。四。。三。。三。。
此章小令、散套、杂剧，各只一曲，而句法各异，今并录之。杨作音律和谐，句法整齐，为此章正格，右列平仄数均依之。第七句凿字石字俱入声作平。简谱云：“凿石栽松四平声字为全文紧要处与词中三姝媚第二句寿楼春第一句相似。”按：三姝媚第二句连用四平声字，寿楼春第一句五字皆平声。   孟作七八两句，平仄全非，乃使用成语之故，与杨作异处只在并末两句为一句。此剧诸本文字不同，广正所录者与元刊三十种本全同，知为未经明人改动之原文，今从之。   宋作第七句以下全与杨作不同，且少两句，又不似有脱误，别无例证可考，存疑可耳。
六么令 散套。与仙吕不同。 散套 白无咎 撰《凉夜厌厌》 愚滥飘蓬趁鸣珂。。恋酒迷歌。。狂朋怪友出门多。。是他。。无明夜，纵心儿宴乐。。有谁人寻他。。闲相知，少什么。。是他。。更磨拖。。真个。。那里每闲快活。广正本
十一句：七。。四。。七。。二。。七乙。。五乙。。六乙。。二。。三。。二。。五。。
此章仅见此曲，又仅见于广正，无可参考，照录如右。第一个是他之是字广正作衬，他字与真个之个字，未注协韵，均是误刊，今改正。有谁人之有字疑当作衬。大成依广正收此曲，而不顾文义板式，乱分句读，全不足据。
女冠子 又名双凤翘 散套首曲 与大石不同 有幺篇换头 散套 马致远 撰
枉了闲愁。。细寻思，自古名流。。都曾志未酬。。韩信乞饭。傅说版筑。。子牙垂钩。。桑闲灵辄困。伍相吹箫。沈古歌讴。。陈平宰社。买臣负薪。相如沽酒。。广正本
仄仄平平。。十平平，仄仄平平。。平平厶十歪。。十十十仄。十十十仄。仄十平平。。平平平仄仄。十仄平平。十仄平平。。十平十仄。十平十十。十平十上。。
十二句：四。。七乙。。五。。四。四。四。。五。四。四。。四。四。四。。
幺篇 换头 同前
上苍不与功名候。。更强更会也为林下叟。。时乖莫强求。。若论才艺。仲尼年少。便合封侯。。穷通皆命也。得又何欢。失又何愁。。恰似南柯一梦。季伦锦帐。袁公瓮牖。。同前
十二句：七。。七。。五。。四。四。四。。五。四。四。。四。四。四。。
幺篇须连用。首两句改为“十平十仄平平厶。。仄平仄平平厶苹。。”第三句以下，全同始调。右曲“更会”会字应用平声。
此章，北曲仅见马作。诸宫调则无名氏刘知远传及王伯成天宝遗事各有一曲。与马作大同小异，可供参考，见诸宫调订律。王作即正音所收奏说春娇曲，原题双凤翘，注 云“即女冠子”。
昼夜乐 小令。有幺篇换头。 小令 赵显宏 撰 游赏园林酒半酣。。停骖。。停骖看，山市晴岚。。飞白雪，杨花乱糝。。爱东君绕地里将诗探。。听花间，紫燕呢喃。。景物堪。。当了春衫。。当了春衫。。醉倒也，应无憾。。太平乐府本
十仄平平仄仄平。。平平。。平平仄，十仄平平。。十十仄，平平去苹。。平平仄十平平去。。仄平平，仄仄平平。。仄仄平。。十仄平平。。十仄平平。仄仄仄，平平去。。 十句：七。。二。。七乙。。七乙。。七。。七乙。。三。。四。。四。。六乙。。
幺篇 换头 同前
利名∧利名∧誓不去贪。。听喒。。曾参。。曾参他，暮四朝三。。不饮呵，莺花笑俺。。想从前枉将风月担。。空赢得，鬓发䰐鬖。。江北江南。。江北江南。。。。再不被，多情赚。。同前
仄平∧仄平∧苹去平。。平平。。平平。。平平十，仄仄平平。。仄仄十，平平去上。。十平仄平平去平。。十平十，仄仄平平。十仄平平。。十仄平平。。仄仄仄，平平去。。
十句：七。。二。。二。。七乙。。七乙。。七。。七乙。。四。。四。。六乙。。
幺篇须连用。首句句法平仄与始调小异；又多“听喒”句，少“景物堪”句。
此章仅见赵作小令四首，格律谨严，叠字叠句四首一致，学者照式作去可也。旧谱聚讼，无谓。
红衲袄 又名红锦袍 小令 与南曲略同 小令 徐德可 撰
那老子见高皇，斩了蛇。。助萧何，立大节。。荐韩侯，劳汗血。。渔樵作话说。。千古汉三杰。。想著云外青山。纳了腰间金印。伴赤松子，归去也。。乐府群玉本
去平十，歪十平。。仄十平，十厶歪。。仄十平，平厶卜。。十平仄厶歪。。十仄仄平歪。。仄平歪仄平平。十十歪平平仄。仄平歪，平去上。。
八句：六乙。。六乙。。六乙。。五。。五。。六。六。六乙。。
此章仅见旧谱所收无名氏一首及徐作四首。无名氏作衬字稍多，徐作四首一致，整齐易学，故改以为例。无名氏作首句之“彭泽县”三字不合律，乃用成词之故。
第二三两句均可作五字。 第六七两句须上二下四，不可上四下二，且上二字宜用虚字；此二字虽是衬字性质，却不宜省，因四字太促也。
贺圣朝 小令 与中吕商调不同 小令 无名氏 撰
春夏间。。遍郊园。。桃杏繁。。用尽丹青图画难。。道童将驴备上鞍。。忍不住，只恁般顽。。将一个酒葫芦，杨柳上栓。。正音本
平厶平。。仄平平。。平厶平。。十仄平平歪厶平。。十平歪平厶仄平。。十十仄，仄平平。。仄平平，歪厶平。。
七句：三。。三。。三。。七。。七。。六乙。。六乙。。 此章仅见此曲，右所分正衬，悉从简谱；广正仅以“将一个”三字作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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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散套、杂剧。 杂剧 郑德辉 撰《倩女离魂》
蓦地心回猛然醒。。兀良草店上，一点孤灯。。照不见伴人清瘦影。。正音本
十仄平平仄平上。。十十十，十仄平平。。十十去平平去上。。
三句：七。。七乙。。七。。
简谱云：“此黄钟尾正格也。猛然醒须仄平上，伴人清瘦影须去平平去上，此处四声万万不可移易。”按：元明作品，多数照此四声，偶有不遵者，若非使用成语，即是败笔。（如下章神杖儿煞之“早早”二字，连用二上声，即不合律，汉卿作品往往如此。但“圆备者”三字仍是平去上，一字不差。盖此为最重要处也。） 此章尚有随尾、煞尾、收尾、尾等四种名称，仍以题尾声者为多。大成题本宫尾，注云：“本宫尾即黄钟尾，亦名随煞。”按：元明人从未有题本宫尾者，大成之说恐是杜撰。（未完待续）

昌浪散人

                谢谢介绍，学习欣赏，问好！

谢兵

拜读，学习，问好！

豫章台（涂键）

昌浪散人 发表于 2016-10-8 19:53
谢谢介绍，学习欣赏，问好！

恭祝健康吉祥，秋祺文安！

豫章台（涂键）

谢兵 发表于 2016-10-8 22:10
拜读，学习，问好！

恭祝健康吉祥，秋祺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