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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9-24 18:48:0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传记:空白
    (2014-9-24下午4-6点半)
    前几天,三弟神秘兮兮的,与我说等哪天,回屯子一趟。我问干啥去,他小眼卡眯了一会,勉强寻思出个理由,求米去。我才不信他,糊弄鬼呢。他又感慨好几年没回屯子了,他这倒是真情实感。
    9月23日早8点,他招呼我出去,我俩从小区南门东去。打算去靖宇胡同吃饭,那一顿每人两三块钱,就能吃饱。走到审计局胡同口,他说话太炝人,我勃然大怒,说不去了,还质问他:“我亏不亏你钱”。言外之意,你别冲我发火,我不亏你,也不短你的。就这样,我俩吵了架,他理亏,头也不回走了。
    上午9点,他吃饱了回来,说“出去待两天”,拎个牙具筒就走了。他那神情,跟个贼似的,怕见光。
    下午4点,乡下老家薛家屯,邻居老赵来电话,问我事儿,电话旁边像是有人。他先是问我,给他办的事儿咋样了,我说我那同学调走了。他说不是还当副局长呢么,我说他不在农村组了,不管那一摊了。我许诺他的那桩事儿,是今年春的了,是我说漏了嘴,过后后悔不迭。他当即留给了手机,回去后还催我一次,我把他拉入了黑名单,也就不了了之了。
    当时,老赵来我楼里,我请他吃了饭。那是春种之前,正在融冻,鑫淼城里很泥泞。老赵和村里人来绥化,买高粱籽。西城客运站南大墙外,西直路以西,通胜街道北,有一大串种子店。他们在那买的,说是新兴的,产量高,垧产一万七千斤,有签合同收的,一块钱一斤,酒厂收去,造高粱酒。上一年俺屯子有人种,比如“孙官德子”,效益就很好。
    老赵的种植信息,让我一下子心活了,想回乡下种高粱。想让父母回来帮我一把,没想到父亲泼了一盆冷水,母亲也推三阻四。我告诫母亲,千万别把地卖了,我打算回去种。孰料,“二屋里”,就是背着我,她卖给了谁,我不知道。我返乡的情绪一落千丈。
    这次,老赵就跟我肚里蛔虫似的,摸住了我的脉,如果没有知近的人,他咋能知道这么底细呢。电话回声里,那游离的声音,肯定就是三弟。还一个劲不让老赵提他,是企图在隐匿什么,覆盖什么。他自己知道,他有见不得光的地方,这家伙鬼魑的。
    是三弟出卖了我么?我并不相信。还是我在其他地方,说话走漏了消息?没有啊。手机里,老赵说,咱们联合那边,小吴大脑袋(吴桂学)回去上班了。他关怀似的问我,回去卡戳了没。我说别人给我带领的。他顿了一下,似有所思,还想说什么,但没说,只是说“没啥动静”,就把电话“惭不搭”的撂下了。甭说了,准是三弟卖了我,今后不想再帮他。
    9月24日上午9点,传来呼啦呼啦,插钥匙拧锁孔的声音,是三弟。屋里我合上了第二道锁,怕他把钥匙拧折了,我赶紧去。他啊一进屋,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就查钱。这是故意示威,给我看,以示他多有能耐。问,回联合了?嗯,他刚嗯了一下,又咽了回去。因为我说,昨下午老赵打电话来,要拆我屋子。我说,我告诉他了,拆别人房子,等于刨我祖坟么,把我的“龙王气”都给挖跑了,我这么背累,怎能叫别人拆。我这么说,三弟不敢搭茬,可能他替我做主了,让老赵拆我屋子。
    三弟所有注意力,全用在那一叠红纸上了,一叠百元现钞。我问,是老赵给整的吧,他说不是,是东富?他指的是东富乡利农村六组,俺叔辈大爷家,也就那个叔辈大哥还行,其他的堂兄弟全都铁公鸡。但那大哥早就黑心肠了,2012年末三弟去借钱,给羞臊了一顿,回来就和我干仗,三弟这人呐,在外打工拿不回钱,关键时刻麻了爪。就猴急乱上树,乱咬!那位大哥屙了屎,断然不会坐回去的,三弟自己也知趣,岂能再上门不要脸呢。
    我再问他,是整来五千大洋么?不,四千多,他说。我说老赵来电话了,说你去联合了,他在屯南“南道”看着的,像你,背个大蓝包。他说话遮遮掩掩的。他说这几天农忙,说过几天帮我拆,用四轮子拴上钢丝绳,把房架子铹出来,要不都烂了。据他说,被套啊,柜啊,什么的家当,全砸里了。我推测,这可能是三弟,或山西母亲授权了,让他拆。我不会同意的。
    如果没鬼儿,三弟心虚什么?他反口说不是在联合,是在东富弄的,这姑且不提。他查完钱,就去东屋,忽然给他二哥(王二)打电话,说他回屯子了,弄了点钱,粮食还没卖,屯子手中都没钱。他告诉我,一会,他二哥给他邮一千。我暗笑,他二哥亏他七八万,就一千,莫不是打发要饭的吧。
    他忽然说,要走,去海拉尔。他说,那有七万块钱的活儿,不去干完了,要瞎啊,人家就不给钱了。张宝海让他给管管,也就10来天,结账后,他能抠出一万来。他信誓旦旦,走的慌里慌张,就像天上掉了个大馅饼,急不可待的要去吃掉。去晚了,唯恐吃不到似的,他毛了手脚,我第一见他这样。我实在看透了他!
    他掐着一大叠钱,不知如何是好,说要搁我这。我说,别,千万别,你还是给人家送去;或者给中介张老七,或者直接给那办事人,或自己存上。他说,就留三百,他卡里还有呢。我说,别,还有以后的日子呢,先给她一半。他说那就给她三千。我劝他,别给张宝海干了,白费劲,拿不到钱。他不听,我尽心了,心到佛知。
    三弟下楼去,我没什么可交代的。不一会,他又上来,摁了门铃,我没理会。但咚咚咚,那得开门,他鬼一样溜进来,沁沁qin4个头,直去东屋。他背小提包下去的,连声说轻巧多了。又上来,是拿二代身份证复印件,原件压在审批低保楼那了。他那老证,第一代身份证,原来保存在我这,昨天就让他给要走了。三弟急匆匆走了,简直穷疯了,饥不择食,终于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今后,和穷疯眼的人少打交道。
    这次走,楼钥匙还不肯给,被我强要回来了。不是他记性差,而是心存小九九,还想回来接着用。他还能“回”得来么,就是回来,还“进”得来么。我怀疑,三弟这笔钱的来源,就是俺乡下的卖地款,春天里老赵欠着,一直没给山西汇去,一直存在那,没料到,竟成了三弟的奶酪。说白了,是母亲把这笔钱送人情了,这笔钱啊,三弟实在不该动。他们这样做,背后我被插了一刀。今年还贷,我猴急要上树了,没一个人拿一分钱。这明显是母亲偏心眼。
    当年,三弟念书和结婚,掏空了家里一切,他办错了工作,周折百转。日子过穷了,媳妇跑了,现在还想办二房,弄楼,想振兴。但他这几年打工,都孝敬他二哥了,欠着,赊着,把他二哥当爹当爷爷。形势既如此,还跑我这边来,不断挤占资源。
    按昨下午拨来的号,今上午10点,我打手机给老赵,不通。昨儿,他说,这几天正收拾地(秋收),忙。今中午11点半,那号突然拨过来,震了我一下,我随即跟打过去,未通。他却反拨回来,原来是三弟,他的号,在绥化新整的号。他已经飘到哈尔滨了。甭提了,他又给人家送钱去了。上两天,他叨咕办什么电焊证,绥化托人花钱弄的,据他说一千五。就他那手艺,还一门心思干体力活,那书岂不白读了。花冤枉钱买证,纯属浪费,只要手艺硬,没有证也照样闯劳务。他迷了那一窍,凡事追求十全十美,自己过自己日子,管他的呢。
    这是三弟的新号,尾号是2369,我误作老赵的了。9月24日晚5点,我再次拨打,回应说此号不在服务区,这是个神秘的电话。还有那笔钱款,竟被我忽略了。这几天,着实冷了,故乡的高粱红了么,上几天还青着。
    三弟何此拼命整钱呢,原因是允诺给人家,好处费,五千现金。这算是人情,还是腐败,或行贿,还是索贿。腐败,这东西,无形中隔阂了我们兄弟,伤害了亲情,也掏空了穷人仅有的生活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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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9-25 23:20:08 | 显示全部楼层
周麟(曾用笔名:麟子 江離 安吉越王) 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安吉作家协会副主席。浙江省作家协会内刊联盟刊物《竹乡文学》报副主编,诗歌版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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