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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传记]三弟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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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9-20 18:33:0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家族传记]三弟的遭遇
    ——低保折子几千里邮来了
    (2014-9-20下午3点半-6点)
    1.
    9月20日中午12点,正惺忪的时候,我被惊醒,被剧烈的持续的门铃惊醒。
    是快递员弄的,猛摁的。一男的,问我“是不是王建生”。嗯,是。
    “你家来了个文件,山西来的,扔在后门卫了,院里”。我忙喊三弟,催他下楼求qiu3来,他质问我:“咋没人给你打电话呢?”
    不一会,他拎回,但早已撕破。他手一晃,“喏,就这低保折子”。他再三展示给我看,褐红,老红的,和普通存折没啥两样。他兴高采烈,问我咋没接到电话,我说手机没响啊。他说人家打了,就你这号3164结尾的,说关机。可不咋的,手机被我关掉了,昨天被黑走一千块钱,所以停机。
    那是中国邮政的特快专递,寄件人韩波,所留手机是母亲的号,寄出地址是——山西长治市长北铁三局留守处。收件人是我,地址是我的小区。
    邮件是今年9月17日上午9点发出的,昨天到哈尔滨了,今天才到绥化我这。
    2.
    三弟说,低保的钱归咱母亲。我心想,这话还用说吗?
    他老婆跟人私奔,撇下个小姑娘,长年跟在爷爷奶奶身边,今年念小学五年级了。据他说,去年10月,姜帆就有了,跟辽宁凤城那人生的。
    早先,在长治北所在地,有个东北人,是俺绥化市明水县的,也是跑盲流子的,外地户。她家小女儿叫小妖,和姜帆常在一起,比较要好。姜帆跑了以后,背后常通过小妖,间接透悉孩子的情况。但自从“有了”,就音信皆无了。说道这一细节,三弟无不嗟吁,姜帆真够狠的,连孩子都舍得。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其实,以三弟的情况来看,正适合租那低保楼,可他偏偏要买断,据说一平1500多,不到一千六。初步估计也就50平,因为他户籍上就三口人,姜帆户口未注销,是农业户,还没迁过来。至今,他俩没办离婚手续,一直那么僵持着呢。原来2011年末,直到2012年中期她爹癌症,三弟去她家,抓到了人影,但推三阻四,被溜掉了。至今,姜帆下落不明,仅知道一点,姜帆落脚地在辽宁凤城一带。
    姜帆本是个好人,周围人都夸她。可她不甘于寂寞的日子,过的太清平了,一直以来,在山西连个窝都没有。其实也愿三弟自己,连个真正的落脚点也没有。三弟当年在山西花了大价钱,一万五千块钱,买了个所谓的正式工作,什么晋城纳米材料厂的工人,合同工。每天要下车间,出苦力,粉碎石头,充其量就是个打工的。
    由于他和同事发生口脚,耳朵被打伤,被包赔了四千块钱,落下后遗症不说。还一气之下,辞掉了那工作,回长治北重操旧业,做豆腐。大概在那厂子干了一年左右,他把结婚买房子的钱花掉了,先后给袁存志送去一万五,推三阻四,好长时间才给安排了个小工人。当时,那种工人遍地流,各地私营厂矿招工海了去了。三弟被骗了,事实的确证明,袁存志是个骗子,后诈骗二三百万,曾一度躲难到东北加格达奇。后被抓,羁押在太原监狱,但不知什么缘故,现在释放出来了。袁存志是我亲大姑父,正因为实在亲戚,才诈骗娘家侄。
    这事情我太知道了,当年我在东北乡下住,薛家屯,曾万般阻挠三弟,通过邻居老赵的座机电话,劝说三弟别上当。当时,俺那手机还没流行呢,座机费长途多贵啊。电话费我都不知花了多少!他啊,这人又愚又犟,越是劝他,就越一条道跑到黑,不撞南墙不回头。最后,没辙了,袁存志需要派遣证,三弟让我到北林区人事局提出来,快递去。亏得我没那样做,而是给他留了一条根,只是复印了派遣证。姜晓林,人事局负责这事儿,俺联合乡十二村的,算是老乡吧。他很苛刻,从档案室拿出那东西,让我签字写了收据,我复印了,才归还。他说,如果提档,那再回来,就不给安排了。直到今天,虽然三弟被遗漏,但还有机会找政府给安排,当然这是后话了。
    3.
    当年,三弟结婚因为推迟了一年,女方婚价就涨猴了,从一万七猛涨到三万。涨的部分是房子的钱,因为你在山西属于流浪户。可这钱三弟没利用好,偏废了,怨他自己没主见,那就透骨的傻呗。明知是陷阱,是窟窿桥,还往里钻。他就迷信啊什么袁存志。
    袁存志这东西,在娘家这边没少骗,给四叔长子小钟安排了化肥厂,还算不错,但也没少捞。我从不迷信袁存志,其实,骗子都是一张狗皮而已。
    打心底里说,姜帆是喜欢山西的,她力劝他丈夫回东北,在绥化找人安排工作,可他听么。三弟是个固执透顶的人。比方说,这四五年了,给他二哥卖命打工,一分工钱也没给他开,他居然心甘情愿。这暂且不管,俗话说,有钱难买愿意。退一步,三弟这两年在海拉尔给别人干了,也在力图摆脱他二哥,却是相反的结局,同样不给钱。去年秋,海拉尔上老冻他才回绥化,四五千块工钱一分没弄出来,就夹尾巴回山西了。在我这,不怀好意,和我闹别扭,居然掌掴我,我不亏欠他的,这东西经常和我翻脸,翻小肠——说我2011年底从山西返回黑龙江,车费花他几百块钱了,诸如此类云云,真是岂有此理。后来,而他呢,却花了我的钱,只字不提。人心真是相形见绌啊!
    2014年秋又是同样的遭遇,海拉尔,他白玩了。他在那和其他人一样,蹲守了半月,等工钱,镚子皆无啊。情急之下,张老七给他去电话,说绥化这边申报呢低保楼,再不赶回来,今年就没戏了。这是他自己坦露的。没有一分钱,还想办什么事儿,那他还当面夸耀今年这三四个月,在满洲里和海拉尔挣了一万五。我说别管挣多少,揣到自己挎兜才是自己的钱,其余的都是泡影,都是空头码子。这不,来我这几天,始终追问我同学,他像找关系安排工作。但那不是靠人情关系的事儿,而是历史遗留问题,现在吏治多严厉啊,只要把事情原委捅上去,立马就见天,三弟的悬案就有救了。可他有这个胆略么,干什么缩头缩脑,而发起飙来一丝不顾。和他共事,始终尿不到一个壶里。
    当年他辞掉那纳米厂工作,做豆腐也没兴旺起来。老豆腐坊是免费使用的,给人家腾出来,父母就在张庄南首道东买了一处宅子,靠铁路,有沟渠,能排放豆浆水,继续做豆腐。2006年我到那,三弟改造了豆腐坊,花了五六千块盖起来,是厢房,好景不长,却去了大连打工。在大连码头出苦力,扛麻袋装船,累死累活,他老婆冬天挑芸豆。但2009年的时候,他俩先回东北,不干了,那时候,姜帆和人家私扯,被三弟察觉,才赶紧撤梯。一切家当,破破烂烂,坛坛罐罐,电视机、影碟机、电饭煲,都给他二连桥了。
    回山西了,本该继续做豆腐,当时他二哥在西安和袁亚平倒运水泥。他二哥豆腐坊空起来了,恰好三弟可接下来,不须任何费用。可三弟不听,又埋下了隐患,这叫刚愎自用。2005年末,我去山西时候,父亲曾规劝他二儿子,把市场让给老三一些,可老二哪肯,红脸人心计狠着呢。二弟是个红脸汉子,中年了,才退去红润。那时候,二弟一年能加工八九万斤黄豆,一天赚好几千块,结果,他小舅子买楼,借他七八万,至今癞着不给。结果,二弟见我买楼,他听人家去威海买海景房,以为能大赚一笔,却是掉进了坑里。威海那边,至今,海景房臭的很,还不掉价,就是没行情了。二弟自己都说被套住了,是按揭贷款的,现在还一直还贷款呢,20年的还款期。
    4.
    至今,三弟最后悔的是,没把姜帆留在山西家里,看护孩子。那样,也不至于彻底私奔。
    他二哥如火如荼,和大姑家长子倒运水泥,结果,最后一算账,把二弟赔了进去。袁亚平拖欠三弟的工钱,大概四千块钱吧,至今未给。一要急眼了,他就抹mo4账——就是转账,把这四千转嫁到二弟身上,让小建军当债主。三弟呢,怎好意思朝他二哥讨要呢?贴那时候起,贩运水泥,二弟就拿了三弟一万二。后来,姜帆要回东北娘家,在西安咸阳那边,高速路工地上,当面管二弟要这笔钱。亏得二弟没给她,否则也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
    当时,姜帆回东北,只带走了四千块钱,名义是治疗什么腰疼,她有腰部风湿,有什么腰间盘病等等。说要去铁岭温泉,辽阳一阶段,但微妙的是,她出发后,抵达东北绥化的时间不对劲。中间跑空了四天,就是多出四天,三弟质问,追问,讯问,姜帆炸了窝。炸了庙,炸了营,炸了,彻底戾气横生。像是被击中了要害,就是那么回事。中途,他会网友去了,从此一去不归,杳无音信。乍初,手机上还和三弟联系,手机qq还偶尔露峥嵘,和三弟僵持几句,那可能尚有一丝留恋和眷顾,后来石沉大海了。就这样,十年夫妻,一日劳燕分飞了,撇下一个不满10岁的孩子。
    2010年阳历四五月间,三弟来我这,千里迢迢,风尘仆仆,说是找他老婆。南北的找,风三火四的找,找了媒人张老七,找了绥化所有角落,还发动我去帮他。我说立即报案,至今,这个案他也没弄成。他曾不辞而别,把母亲借给张老七的一千五百块钱,给要来花掉了。等他大连回来时,三四天了,白跑了一趟。当时紫华在我这,三弟曾和我借一百块钱,交手机费,我没同意。殊不知,他跟堂兄弟王建华借了一千块钱,估计也“旷花掉了”。
    最终,他和我干了一仗,他脾气糟糕得很,他夹着提包走了,去鄂尔多斯他二哥那打工。到那已经很晚了,估计是阳历7月末了,才干了不几个月的活。那年他头疼的厉害,太阳暴晒之下,还忘我的干活,以干活这种方式来忘掉痛苦。那是他的痛苦期,那一年他上火厉害,不知怎么熬的。
    他二哥斩钉截铁,说,姜帆跑了,就不要她,回来都不要。二弟把此事看的很淡。
    5.
    这次三弟来,他说绥化就我这,没地儿可去。他是个很愚的人。
    2011年底的时候,我病重,三弟来东北照顾我。那时候,姜帆回来过年,没到正月初十就挠岗了。再后来,2012年夏,她父亲发现是癌症晚期,二弟百般嘱咐三弟去他家,住着,蹲着,守着,一起吃喝。但三弟尝试了一天,就不耐烦,不适应了。退回来,不战而败了。自此,三弟丧失了最后的机会。
    俺三叔活着的时候,就和我背后喝酒,谈及三弟的性格。他说小榔头太过于犟,我说是啊,很多不愉快都是他引起的。三叔说,哥兄弟能在父母跟前几天,说的意犹未尽。我也沉默了当时。
    2014年9月二弟这次来,只在我这待了一天,谈及当年西安旧事,谈到姜帆跑的事情。他说再清楚不过了,姜帆成天整个手机,跟人家qq聊天,被勾搭走的。事后,三弟也证实这一情况,还说她经常偷着溜边聊天,给人家直接打电话。三弟粗心大意了,等发生了,已来不及了。
    从2010年到现在,姜帆跑四五年了,三弟一直飘着。也曾看了几个,都因没房子而被人家炒了鱿鱼,二弟也一直满口允诺,给三弟弄套楼,那终究是美丽的谎言。二弟把三弟哄得团团转,还不是为他卖命!亏得当年我把三弟户口落在街里,找我同学石少杰,安插在红卫派出所辖区。终于成了幸事,成了满额三年的城镇户口,可以名正言顺申请了城市低保。这不,都一年多了,满打满算着,三地实在困难,一身病,他不享受低保,舍他其谁。
    这不,低保楼有了契机。他说一旦工作问题有了眉目,那低保金自然就掐了,那是情理之中的事儿,早晚那一步,那么,低保楼干脆就卖断,拥有自己的产权,省的成天提心吊胆,怕被逐年年审下来。我说你怕什么,那些低保户、低保楼黑着呢,有的开轿车还住着低保楼。
    他二哥还在大庆眯着呢,不知看护什么。都这时候了,眼瞅着上冻,双鸭山的那活不是扯淡,还开什么工。三弟眼巴巴追随他二哥,结果,连个生活费都不给他,换了我,早反水了。这不,这次,他领来个生人儿,也不经我同意就领家里来,添麻烦。他真拿我这当他家了,三弟这人不自觉。那人临走,他嘱咐给他打电话,但他手机欠费,打不出,那人又不回话,他着急,他莫名着急。
    6.
    今天下午1点,因为一把小欢喜,低保折子邮来了,他上街遛弯了。去南五路那,甭问,是新味口来了,想在那买楼,真是的,脑袋长包了,也就过过视觉的瘾,做做春秋大梦吧。那贵的房子,我都没舍得潮弄,就他!?
    下午,他遛到中直路才回,说,张小子在绥化工地,干下水的,一天一百二,还吃自己的。他转手给他二哥打电话,说,绥化这太贱了,还是满洲里的高。我心想,这工资低,但能拿到手,那才是硬道理。可外地,你是生拨浪子,你白出力不给钱,顶格屁用!这样简单的逻辑都不接纳,总想好高骛远,实在不可救药。
    下午3点,他回来,说,跟张老七联系了(就是张小子他爹),说等晚上来拿材料,可一直拖到天黑也没来。三弟急的哪门子呢,等下周一呗,自己直接去那街道办事处,当面锣对面鼓,一记响锤,把事儿了了。而他却以为材料送给中间人,自己大撒手,大功告成了呢。事儿啊,八字还没一撇,就开始张罗好处费给人家,说,朝袁亚平追债,欠他那四千那多年了能给他么。
    我和他唠嗑,当他面批评他二哥,说那年拿我一万块钱,他二哥抛费了在满洲里,那可是我命换来的钱。他不满意了,我数落他二哥就像挖他眼睛。这次,他居然拿我楼照去,哪有把房东楼照带去的道理,我不会退让。真不该露出楼照,更不该拿给他,还贷他没帮我一分钱。他怎能享受我的物质成果呢,可于心不忍,只好如此。
    三弟真够极端的,那就由他自己去。儿大不由爷!长兄如父那话早过时了。
    真不该容留他,全把这当旅店了,他除了想什么利益,就再无所思所想。那和他有什么好相处的呢,也罢,姑且由之。我告诉他了,不冷不热,来了我也不撵,走了也不送。就该和这类人打哑谜(用父亲的话说,就是一问三不知),哪怕是至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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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的遭遇令人唏嘘......
人生多舛,还是祝福他,问候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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