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晒秋膘（外一则）

王泽生

    散文：晒秋膘（外一则）
    （2014-9-13早4点）
    2014年8月29日，同样是到小市场，徘徊一圈子，崴啦回来，对《秋膘》有了谱，原来想写，但一头雾水。那天，对于我这号排骨来说，这可算是个特殊的日子。因为，我想抓秋膘，抓自己的秋膘。
    连日来，注意到小区7号楼，从我家看过去，就是西北缓台上，酱缸敞开了帽子。在晒呢，尽管缸口搭着白布，但酱在发酵，继续发酵，这叫晒伏酱。大酱不晒，不好吃。天地间，一切都在发酵中，天还很热，闷闷的。庄稼在继续腊熟中。秋忙时节，屯里老农蒸一些粘面干粮，扛饿，那是最壮实的秋膘。
    草籽倏然有了韧度，就有了老秋色。草籽漫天，乌鸦漫天啄食了。落日，乌鸦，秋风，蒿草，多么洪荒苍凉。
    秋忙还没到，但小秋收，隐隐约约浓郁了。一切都还晒着，晒秋膘。晒青菜，豆角丝，土豆干，窝瓜块，茄条。没那种老式盖帘子，但有纱窗，上下透风，最利于晒青菜了。水泥地上，马路边，路牙子上，到处能见到晒青菜的。尽管灰尘满地，我怀疑被污染了，可人们不管哪个。他们会说，有灰尘也没事，吃时候，一洗还不净了，但总之不如乡下的干净。
    也有懒省事的，有钱呗。他们去山产品店，买干货，不过那的贵得很。他们是忙人，忙着赚钱，所以吃等食儿。冬天，炖排骨土豆丝，那味道真是好，自己这么一想，好像就嗅到了秋味。生活的味道是钱买不来的。
    秋凉了，蒸发量大起来。秋膘在继续加肥，经过挥发，味道就出来了。小菜市上，早土豆子在抛售，裹着黑泥，还有坑眼。摊主说，回去一洗，用小勺子一刮，一挖就下去，不用打皮儿，嫩着呢。他说的好容易，就似掏耳蚕那样。
    原来啊，秋膘是晒出来的。但也是养出来的。养秋膘，是养生之道。有膘自然能抗寒，熬过漫长的冬季。所以，秋天里，黑熊就开始储蓄体能了。
    养了一大夏天，秋鱼最肥了，都野生的小杂鱼。满市场可便宜了，随意堆在地上，瞧，那憨憨的老头鱼，那欢蹦乱跳的泥鳅。
    瞧，大三活鱼店，那年轻女掌柜的，矮个子，小胖墩。只是矮了一截，胖才突出一些，短发，浑个假小子似的。每天总是穿着水靴子，腰间系着围裙，站在那忙呀，忙成了长工，成了杀鱼的屠夫。这种女人，一看就知道，过日子是把好手。
    她持一把刀子，也类似剐子（土豆铙子），左手摁着鱼头，右手不停的挠扯。把鱼鳞挠净，再庖丁解牛那样，开膛破肚。瞧呀，她，胳膊肘不停摆动，条件反射似的，一低一抬，一里一外。鱼的下货，那方形铁托盘，满满一下子。猫见了，一定馋红了眼珠子，那可是大快朵颐的美餐。没有猫鼠，便招来了无数苍蝇，嗡嗡嗡嗡。苍蝇这东西，它长翅膀，你挡不住。那鱼啊又不能喷药，更不能退回室内，买鱼谁会到屋里，满大街都是卖鱼的。那不是舍近求远的事！
    熬了一个苦夏，我不用掉膘，本就没膘。天太热，我一直吃大拌凉菜，干豆腐不离口。一直花样翻新，吃一些个过水凉面条，除此，再也没别的可吃。这是季节反映，也是一种心理反映。
    俺这，夏日的盛况，莫过于吃烧烤、喝啤酒。我觉着酒能涮去肠油，而我，早就把肠油涮得溜干二净了。入夏以来的亏空，是我熬夜造成的，严重消耗了体能，只要削减用脑，就可抢回秋膘。
    秋天了，的确能催大人的食欲，可一夏天，人们根本没有削减荤腥。一些副食品商店，生肉和熟食摊床前，顾客不是很多。冬天里，乡下忙着杀年猪，而城里，吃锅子的多起来。锅子相对于烧烤，无非改了一种进补方式而已。肉类、锅子、烧烤，我都不喜欢。现今物质极大丰厚，可以天天好伙食，天天补膘，贴秋膘的习俗渐趋淡化，成了象征。可老习俗还得延续，立秋那天，多少吃点肉算是个意思。
    立秋一过，天越来越冷，食欲变大了，这是个容易长胖的季节。愚以为，贴秋膘，不是大吃大喝，不是满身赘肉，不是虚胖。汤汁是一种良好的食欲抑制剂。秋季更显干燥，喝水是日常必需。水是生命之源。
   
    【附录：火锅】
    2014-8-29下午3点半-4点，和紫华聊天记录。
    我：你那当当的是啥动静呀，又响了。
    她：人家做小衫，锤胶，皮活。我女儿今天周五回家，一会买点丸子，弄一顿火锅。
    我：火锅好啊。
    她：很简单，好做，哪天我去，咱俩也吃哈。可简单了，还不贵。
    我：你下周一来吧。
    她：我看下，努力，争取哈。给你做火锅，麻辣，你爱吃辣的，给你用火锅底料。我怕辣，就用自己家的辣椒，一会摘几个得了。
    我：还有什么辅料啊。
    她：小朝天椒，长得可好看了。蔬菜，肉片，丸子，小肠。没有肉片也行，我哪次都不用肉片。
    我：你吃了几回了。火锅。
    她：好多次了。我还会烙葱花饼了，我会做好多东西了。
    我：跟谁学的呀。
    她：这回，我们绝不饿瘦。和大家干活时候学的，还有和孩子学的，孩子和同学学的。还会做的多了，紫菜肉卷，烧茄子，红烧肉。等着，去了给你做。

风吹树吟

泽生友真是高产、多产！！金笔一挥，文香千里呀......
那么多的佳肴，还真想吃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