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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描述“浅秋”,并答复格那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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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9-1 12:20:1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古风:浅秋登高】
    2014-9-1上午8点
    金纱帐外白杨林,莽莽苍苍农事深。
    上接灶王烟火色,下连林海天籁音。
    遍地高粱可纵酒,负我华章三百寻。
    悠悠白露诗未冷,不枉八月此登临。
    【跟帖】
    格那丁,2014-9-1 09:33,金纱帐外白杨林,是啊,金纱帐外一片白杨林,咋啦?稀奇吗?倒要看看。莽莽苍苍农事深。哦,原来莽莽苍苍农事深。这农事深得莽莽苍苍,倒是稀奇。按理说顺接上面的话应该是莽莽苍苍白杨林啊,咋不见了?上接灶王烟火色,下连林海天籁音。上接灶王的烟火色?什么上接?上面多的是青云、青汉,少有灶王的烟火色啊!下面吗,连着林海的天籁音,“连”?林海天籁音——林海天籁音——林魈天籁音,林狖天籁音,有点意思。遍地高粱可纵酒,负我华章三百寻。遍地高粱可以纵酒,倒是省事,无需再去酿造了,不过这得要点秫成酒的本事啊!酒没有,怎能“负我华章三百寻”?没落脚处。“三百寻”,嘛计量单位?够长的华章哈。悠悠白露诗未冷,不枉八月此登临。华章自然冷不了,别说悠悠白露,纤纤冰雪也冷不了,不枉八月登临一番啊!心中一片杂然,笔底一片混然。
    彭中文,律诗绝句首席版主,2014-9-1上午10点,楼主加油,律版加油,大家加油。先生直言让人受益,但有时含蓄委婉,会令人更好地接受。
   
    【散文:描述“浅秋”,并答复格那丁】
    (2014-9-1上午10-12点,于北呼兰河)
    呼兰河漫岗地,地处松嫩平原东南部,东荒腹地。8月末了,青纱帐萎顿枯黄将至,但大豆早已先此一步,遍野摇铃,那种虎皮色的褐红,特殊的秋黄啊,好看。青杨林老叶子如包米林一样,粗糙的纤维沉郁顿挫,大白杨大青杨的林带纵横贯穿,平原阡陌,密布着包米地。此时,青纱帐成了金纱帐。秋风一吹,苍茫高低,起伏一荡荡的,那是另一番高大一些的芦苇荡啊。秋霜满地了,满林子了,满了金纱帐。庄稼的味道,阳光的味道,农事的味道,满地满野满天空了。顺着白杨林的方向,是长垄地,也是乡间路。老农们时常往来,察看腊熟的最后状况,也算是“看青”了,怕丢了。编筐编篓,重在收口嘛。察看庄稼的“墒情”,掐算哪一天下手割地,开镰在即了。农事最深最紧张的时节,终于突兀而至。常恐秋节至,焜黄华叶衰。
    物华天宝,我们常这样说,但我认为,莫过于民以食为天。俺这里俗话说,这句格言也是我父亲传下来的,传家宝,他说,“立秋不拿头,倒了喂老牛”。小时候,每到立秋他就去大田里看,看谷子被麻雀偷吃多少了,看红高粱该提早割了嘛。看包米是否水汽太大,需要提前扒皮晾晒。当然了,他最担心的是他的豆子,看豆枝干了几成,看豆荚响粒儿了没,看豆粒儿用指甲一剋有硬盖了没,看豆粒的腊黄有几成金色。他说大豆啊,这东西最是人杰地灵,它通龙王气,就连灶王爷都喜欢吃豆腐。故乡的酒鬼们最喜欢豆腐了,每天早上小村土街上,第一声就是豆腐匠们的吆喝声,婆娘生起了灶火,男人端着小盆,去门口拣回一条水豆腐。那卖豆腐的到谁家门口,到哪个街角,总要驻足一会,习惯成自然,在那里他知道谁来谁不来,那一带有他的老客户。小葱拌豆腐了,干豆腐卷大葱了,早上清清凉凉一碗大馇子粥,长夏的酷热顿消。酒鬼们跟供着祖宗一样,供养豆腐匠,可以不必现钱,用豆子以物换物。五方六月,没了豆子,可照样吃豆腐,赊欠到老秋。其实也不远了,新鲜豆子收获在即了嘛,这是古老的乡俗。老秋里,豆子打下来,豆腐匠拎着口袋,走家串户,按照小本子上画的叉叉,其实他文盲,就会画些符号,这种记账方法真土,但也是信任。他说多少,谁都不会质疑,真淳朴。他扛着一袋袋的豆子,耗子一样捣腾回去,又可连夜开磨了。
    古老的村庄像一盘老磨,日子是一张张豆腐皮,不断的在翻新。农事里的烟火气,沾在女人糙布围裙上,沾满葱花的香味。粗茶淡饭,五谷杂粮,灶王爷实际吃的也是这个,天上玉帝不过也如此。富人城里人,达官显贵,乃至皇帝老儿,他们和穷人一样,都是爹娘养的,都得吃五谷杂粮。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天下很多事一个理儿。世上没有什么神仙,因为神仙也会生病,他们就选择变成了人。天底下最快乐的莫过于老农了,一亩地两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在俺那,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老农们可以大口的喷云吐雾,老旱烟猴辣辣的香,那种关东的大叶子烟,俗称蛤蟆头,是天下第一冲的土烟,可惜而今早已绝迹了。正如吸叶子烟的群体,正在逐渐淡出历史舞台,而关东三大怪之一的,老太太叼个大烟袋早已是历史绝响了。很多民俗在作古的时候,我们重新回头,审视它们淳朴的味道,不禁嗟吁,不禁感慨。那个神仙一样的淳朴年代,正在淡出历史的视线。呦呦鹿鸣,食野之苹,谁能懂得老农曾经的情怀呢。
    小秋收顿然结束,大秋收如潮一夜而起。从此,乡间灯火夜夜不眠了,早出晚归,起五更爬半夜,顶着月黑头割地。这种旧俗似乎在退役,一切都机械化了,虽非农场的大型联合收割机,可有特色的平原收割机已经遍地流了,割豆子的叫直收——那种大胶皮轱辘的东西。扒包米的,几乎是一穗不丢,那可是新兴的事物,百姓一旦接受,就迅速铺开,而已经铺展开了。这疯狂的八月啊,秋光烂漫,农忙让乡间无闲人。所以啊,青黄的庄稼地啊,农事杂陈,酸甜苦辣五味俱全——最先涌入记忆的是哪一样呢。
    上接灶王烟火色,下连林海天籁音。幽幽农事,秋忙的腰窝时刻在即了,它一头向前,连着天下苍生。另一头呢,延续到秋收以后,直到千里冰封,林海雪原。呼兰河这地方,地处中纬度,四季分明;也让人的性格粗狂大气,爱憎分明。有什么样的地气,就有什么样的心气;什么样的水土,养什么样的人。人的精气神和大自然是一脉相承的,呼兰河乃寒地黑土腹地,长年温差六七十度,冬天漫漫。三九四九棒打不走,五九六九冻死猫狗,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却繁衍了一座座村庄。从满清中后期废除禁荒,从闯关东大潮伊始,从百年前故乡跑马放荒,从十万官兵开发北大荒。冻土地,红高粱,老白干,漫天青铜唢呐,漫天大马车嘎嘎扬起的鞭声,漫天草台子戏,漫天草籽洪荒乌鸦叫,漫天的大豆肥大豆香。人们与苦寒斗,与天地斗,与自己斗,顽强的生存下来了。可惜了,自给自足的时代已经远去,城镇化的今天,看不到“宁舍一顿饭,也要看二人转”的野景了。秋收过后,雪潮载途,直到大烟泡迭起,大雪封山,无数鸟群徜徉在平原边际,那雪儿浅,能找到草籽之类的食物。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环境焚毁的太厉害了,真是进亦忧、退亦忧啊。
    这个八月,月亮还没圆起来。昨夜故乡雨如潮了,雨水那么一清洗,是大清洗啊,秋味愈加浓烈了。故乡是天下大粮仓,全中国的大豆,全世界的大豆,俺那最优质了。故乡满野是大豆,豆子真好看,天然之色沐着秋阳,赤金一样的阳光漫洒,豆黄深深浅浅。每一种豆子成熟的色泽是不同的,差异难以用语言区分,因为描摹豆枝色泽的词汇太难找了。从声音上看,那是豆铃千里万里,大自然的风铃啊。从味道上看,田野上的风都是生黄豆的味道,太阳是个最高超的厨子了,把豆熟烹饪得滋味万千,妙趣横生。青山横北郭,白水绕东城,那是郁积着苍翠的老林子,那是奔啸而下的呼兰河,其最远最深的支流诺敏河也长驱南下,这个季节一切都亮膘了。是秋膘,孕育了一个夏天啊,野生小杂鱼上市了,城里天天天的有,乡间小鱼贩子也勤快无比。土豆粉坊忙得不可开交的,一架架白霜霜的粉条子呀,精明剔透,阳光下比水晶还浑厚。那满嘴春味的水粉呀,馋着你日思夜想。五谷杂粮要赶回家园,赶回仓廪,镰月一歪,年成饱满起来。乡间的灶王烟火色啊,就是那一条条忙动的身影,村里庄外,山间地头。
    处暑割麻烟,那些老农们喜欢叶子烟,市场上卖的不好,都是喷了农药的,死命施了化肥的,不这样,烟叶子不够厚吗,产量低啊。那只有自己房前屋后地头,种一些老旱烟,绿色天然无污染,吸着是白茬的烟灰,不药火,那叫“薄了烟儿”。闻着烟片就有特殊的香味,销魂断肠啊,这样土烟千金难买。城里市场上有外地货,据说是云烟,叶片蒲扇那么大,也贵得很,但吸不来,我对它没感觉。我也是老烟枪的,老烟鬼了,可2011年底那场大病,让我烟酒全掐了。呼兰河的老烧头,每顿我能喝半斤的,老酒鬼了我。这时候,烟叶子吊在长绳上,晒在木架上,秋天这段日子响晴无比,旱烟味那么一晒,如同沏茶似的,空气里顷刻四溢啊,浓浓的,淳淳的,沁腑沁肺。是啊,秋天的大太阳真好,是个天然的大烤炉,熏烤着一切,叶子烟的味道尽出了。要晒到白露时节的,烟味才能出来,因为下苦苦的露水了,烟叶子晚间要吃透露水,才有色泽,才有烟味。那种味道是露水的精华,要用鼻息,要用古老的火镰,要用古树根的烟斗,要用呼兰河的木柄火柴,才能品味得出。是啊,要吃透露水,人生何不如此,诗歌何不如此。露水啊,是苦的、甜的、甘醇的、清凉的、寒寒的。
    悠悠白露诗未冷,不枉八月此登临。乡下的时候,有如此盛大如潮的声音,我的诗意足矣。可我进城四五年了呀,和故乡隔绝起来,乡音犹在,乡愁如故。今天我登临小楼,其实我本就住在七楼,只是把自己的灵魂再次“登临”而已。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东城外,大青山的林海之气压过来,也许一夜苦霜,就五花山满眼了。五花山是林海最盛大的景色,烂漫万千。山下,寥廓霜天万里,庄稼一卷卷的被收起,丰收的画轴啊,油画啊,轮回。高粱谷子,故乡不再种植了,种了也不怕麻雀。今年故乡又开始种高粱了,足可以酿很多好酒,可惜不是小烧锅,是某地客商的酒厂,估计不会出什么彩。遍地高粱可纵酒,负我华章三百寻。昔日的高粱地,那大高粱酒成了记忆,空负我一腔情怀,不过也好,我的诗还热着,故乡永远是热的。应有彩云照人归,此刻,我像个小孩子,饥肠漉漉,就跑进厨房,忽然联想到故乡。唉,人生啊,那么多机敏和匠心,就像是租来的,每一样是自己的。自己成了落日,我自言自语,老了,老得幽深老得壮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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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9-1 14:48:36 | 显示全部楼层
自己成了落日,我自言自语,老了,老得幽深老得壮美。
这一个壮美实在是丰硕而绚烂......

原来吟长在呼兰河畔——人杰地灵,且出作家诗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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