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笔记：秋瓤，故乡雨如潮

王泽生

    雨天笔记：秋瓤，故乡雨如潮
    （2014-8-21早3点）
    天一煞黑儿，小漫了雨儿就耗子一样来了。
    这雨，半停不停；羊屎蛋一样，哩哩啦啦。我没太在意，随它去，可竟成了雨夜。晚上饭没顾得上吃，等饿了，一看已经晚上10点了。雨下大了，弹棉花似的，越下越大。
    之前，就淅淅沥沥，给了个小空档，似乎来得及去，但没能抓住。我是想去街上超市的，买啤酒；这幽幽雨夜勾起了乡愁，我想喝酒了。乡愁是一杯不老的酒。
    就满世界的找伞，掘地三尺，也不见。从西屋到东屋，大厅到饭厅，从壁橱到抽屉，再到后道闸子，足足折腾了一遍。记得我有两把雨伞，一把粉的，一把蓝的，今年春就因为伞满屋折腾，这回又是。雨伞这东西应该放在明处，随取随用，我太邋遢。
    晚11点半，雨正下着，煮盐水豆一样，哗哗的，又铁匠铺一样，大锤小锤呼来喝去的。
    雷声轰轰不断，直到快半夜12点了，雷还在硿隆硿隆，不正经的打着。左一下，右一下，仿佛天塌地陷，震得人心慌。雷声歇斯底里一次，闪电就向上泼一次，从不明方向泼上来，直刺天心，横贯城头。雷声跟撞了车，又没熄火那样，嗡——窟窟——嗡，嘶哑一下，又跌宕一会。雨点子夹杂其中，像鸡啄米，猫舔食，像竹筒倒豆子，像老鼠偷庄稼败露了一样。
    这夜雨下的有些面瘫，雷声断断续续，咕噜了彷徨了一夜。夜空铺满了黑盖子云，户外凉飕飕，可屋里很闷热。是啊，8月是一件贴心的小棉袄，正在把农事焐热。就和农家五六月间焐鸡崽子那样，老火炕，大毛垫子，盖上大被子。
    今夜，雨水遮住了夜空。美好的事物需要发酵，需要发轫，需要一层层的抽丝剥茧。比如，农作物的灌浆、鼓粒儿、腊熟、脱水晒干。春华秋实，凡是体现籽粒成熟的东西，都是秋天的瓤和魂。我笑问客从何处来？我把对故乡的爱，掺进了虫鸣里，掺进了脚下这块土地。凡是关于瓤的记忆，都是劳动创造的美。这美是童话，是心态，是故乡的酒。
    今夜，我虽未喝上酒，但并不填堵，因为有这场好雨光顾。是萧萧雨，故乡涨潮了，是秋潮。明早，红日朗朗秋，庄稼将是喜如潮。是啊，只须太阳一晒，遍地就飘满腊熟的味道。就这样，农事8月拔高着，脉络分明着。
    秋思无限。秋天啊，是这样让人容易知足，是这样让人忠心的追随。

汪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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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涵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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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飞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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