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人间四月情未了

樱花雨 · 发表于 2016-2-21 18:52:01

本帖最后由樱花雨于 2016-2-21 19:13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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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四月，是春天的盛季。在西方，是用来指艳日、丰盛与富饶的。人间四月像林徽因一样，是美丽的，所以，金岳霖追悼林徽因的挽联写道：“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林徽因也曾以“你是人间四月天”为题，写诗悼念徐志摩。所以，人们有以“人间四月”、“人间四月天”称喻林徽因的。故本文写民国才女，美女林徽因的感情生活，也以《人间四月情未了》为题。
　　林徽因一生曾与诗人徐志摩、建筑学家梁思成、逻辑学大师金岳霖三个男人有着情爱故事，这不是流言，不是虚构，而是这几位有着在欧美留学经历的民国时期知识份子的绝版佳话。
　　先说林徽因与徐志摩。
　　林徽因曾以“你是人间四月天”为题，写诗悼念徐志摩，在她的文集中，还辑录有她和着泪水，深情写的“悼志摩”、“纪念志摩去世四周年”两文。一方面，是因为徐志摩的去世与林徽因有关：1931年11月19日，徐乘飞机回北平，是为了赶来参加听林徽因的中国古建筑艺术学演讲，而飞机飞行至济南一带，遇大雾失事，机毁身亡。另一方面，则因为林徐二人有着非同一般的情爱与友谊，徐志摩于1921年在伦敦结识林长民及其女林徽因。
　　从他们相遇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成为了诗人徐志摩心里永恒的素材，及其所寄托的梦想，一个被诗人徐志摩无数次理想诗化的女子，一个脱离了现实，只存在梦幻之中的女子。徐志摩单恋上了她,为她写作了无数动人心弦的情诗，甘心做她裙边的一株野草。据陈从周《徐志摩年谱》载；1922年，“林徽因在英，与志摩有谈论婚嫁之意,感情非同一般……”

　　当时、徐写过很多诗送给她，最有名的是《偶然》。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而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惊讶，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1924年，林徽因赴美国宾夕伐尼亚求学。
　　 1928年，林徽因在加拿大与其父亲的好朋友梁启超的儿子梁思成结婚，成了梁思成的夫人。
　　而徐志摩呢，最终不得不以无限怅惘之心，只好因名花有主、使君有妇而怅然退出了。不过，婚后，徐林两人仍保持着密切关系，且常有书信来往。后来、林徽因在北京西山养病期间，徐志摩还经常去西山看望她，并帮助她发表了一些诗作。据传，1931年，林徽因得知徐坠机身亡的消息时，当即昏倒。醒来后，她还要梁思成带着其亲手赶制的花圈，去坠机现场祭奠。并且梁还遵照林之嘱托，拾取了一块飞机残骸回来。林一直将其挂于卧室，每日相对，始终没有离开她的身边，直至林徽因病逝。足见人间四月情未了。
　　林徽因与梁思成结合，是她一生幸福的铺垫，梁思成确实是一个值得她托付终生的好男人。因为梁对林深深的爱，所以、对于林一生中的种种感情纠葛，他都能表现出极大的理觧与尊重，这是十分难能可贵的。林也是爱梁的，婚前，梁对林说：“有句话，我只问你一次，以后都不会再问。为什么是我？”林答：“答案很长，我得用一生去回答你，准备好听我了吗？”婚后，两人经用心磨合，终干营造了一份经得起反复推敲和多方考验的感情。梁思成曾恢谐地对朋友说：“中国有句俗话，文章是自己的好，老婆是人家的好；可是、对我来说，‘老婆是自己的好，文章是老婆的好’。”他们的爱情是理性的、现实的、也是幸福的。梁思成夫妇都曾留学美国，又加上都有出身书香门第的家学渊源，故他们中西文化的造诣都很深，性格都很开朗，豁达，不是一般人能与之相比的。
　　说起林徽因和哲学、逻辑学大师金岳霖的情爱关系，也是令人讶异的。
　　林梁二人在当年的知识界中交游很广，家里毎周都有沙龙聚会，那时，他们在清华大学的同事金岳霖孑然一身，又一直与林家毗邻而居，
　　当梁林夫妇住在北京总布胡同的时候，金岳霖就住在后院，但另有旁门出入。故金始终是林家沙龙的常客。如果偶然不在一地，例如：抗战时在昆明、重庆……然金毎有休假来北平，总是跑到林家居住。金对林之人品、才华，赞羡至极；林也对金十分欣赏、钦佩。平时、他们两人之间的心灵勾通，可谓非同一般。以至1931年，梁思成从外地回来，林徽因很沮丧地告诉他：“我苦恼极了，因为我同时爱上了你和金岳霖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梁思成听后，非常震惊。然而，经过一夜无眠翻来覆去的思想斗争后，第二天，他告诉林徽因：“你是自由的，如果你选择了老金，我祝愿你们永远幸福。”两人说着说着，都声泪俱下地哭了起来。后来，林将这些话转述给了金岳霖。金岳霖听后，回答道：“看来思成是真正爱你的，我不能伤害一个真正爱你的人，我应该退出。”从此、他们再也不提起这件事，三个人仍旧是好朋友，不但在学问上互相讨论，甚至，有时梁思成和林徽因吵架，也是金岳霖来家做仲裁，把他们糊涂不清楚的问题弄明白。从此，金岳霖再不动心，且终生未娶，待林梁的儿女如同己出。
　　以上的这些故事，很能说明林、徐、梁、金四人之间，其情感具有纯洁高尚、亮丽明快的上乘品质。世间无数的情爱纠葛，若当事人都能这样设身处地为他人谋想，会省去多少麻烦和悲剧？值得后人学习的是：梁思成的思想确实是豁达、开放的，他明知徐志摩追求着林，他还是跟徐成为好朋友；他也知金对林的爱慕以及对林的感情，他仍视金为大哥，并要儿女称金为‘金爸’，心中全无芥蒂。金岳霖仍是“太太的客厅”中的常客，他们相处得亲如一家。金终生未娶，没有儿女。晚年，林的儿女把金接到家里一起生活；金去世后，又被安葬在与林同一处公墓里。
　　在这篇小文结尾的时候，我想说——
　　林徽因是爱梁思成的，这一点，她已经用自己的一生作了回答。但值得探究的问题是：林又为什么存在那么多的情感纠葛？为什么对徐终生不忘和怀念，又为什么对金在心灵上难以丢开？我认为：只有一句话可以解释：被誉为是“教授、建筑师、诗人、作家”的旷世奇女，她的才华、他的美丽、他的优秀……需要有能欣赏、理觧、爱恋的人，特别是那些才华横溢的社会贤达和名流。徐也好，梁也好，金也好，他们不都是这样一些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且对林的才貌双全,又都欣赏不巳、并且深深爱恋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