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议现代诗词的非线性美

紫霞烟村 · 发表于 2016-2-13 08:24:56

浅议现代诗词的非线性美

对于诗，我国著名学者章太炎先生早在十九世纪二十年代，在其“国学概论”中曾指出：“文学可分为二类，有韵谓之诗，…凡称之为诗，都要有韵，现代白话诗，即使有美感，只应归入散文，不必算诗”。虽然“诗与文之分，以有韵与无韵为准，恐非公允之论”，但“言精成文、文精成诗”，“诗言志”能更加轻快明了，诗歌的导向性是明显与强烈的，其中必有欲以倾述的复杂多变的情感与倾诉，否则，五韵何以和声、咏唱、高亢苍凉表达胸怀壮志，何以表达与描绘丰富的情感与曲折、多变的境界。例如：岳飞“满江红”词的“怒发冲冠…三十功名尘与土…待重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屈原“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林则徐“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等，就是这种忠贞复杂感情的真实写照。可以认为，规整的客观对象，只能单调地表示作者的情感，而“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在无限、广漠之中表现的复杂感情，就使人感到凄美与苍凉，以及“战罢玉龙三百万、败鳞残甲满天飞”那样雄浑壮观都表现了这种非线性美的广泛丰富内涵，值得我们深思与借鉴。

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我国正在逐步进入现代工业社会，但不能不认为也是一种风险社会（Bisikogesellschaft）的现实。社会的进步总被各种各样的不确定因素与风险所包围，所环绕，其广泛性与深层次的矛盾，绝不是想象的那种一帆风顺。简单地反映并表现这种客观现实，既不利社会的顺畅发展，也不利各种艺术形态的不断充实与进取。因而，我们需要认真地从理论与实践的结合上研究这种不确定性、风险与威胁产生的复杂机理、条件与特征，深化我们艺术表现力的内涵，深刻表现文学艺术现实生活的迂回、曲折与复杂性，以及核心引力的内在规律。因而，应生动表现坚持改革开放之路的生动场面，既长歌慷慨激昂之情志；也沉思低吟长途停顿、上下求索、改革创新之满腹忧郁与坚韧不拔之艰辛；既映照、悠扬于桃花和谐之乡里、又讴歌于艰难困苦、相濡相知之不懈壮心。从而，能在“大风”之歌中，提高识别有序、无序并驾驭全局之信心与能力，生动体现、反映具有我国和谐丰富的现实生活，形成反映时代气息的大雅之歌与风情与音韵。这种美的不均匀、不对称、不规则的总体美是一种“红霞万朵百重衣”与百花齐放、柳暗花明，并具有鲜明个性特点的动态和谐美与难以忘怀的协奏曲。

以盛唐诗歌的怨怼之作为例，它就以追求理想的热情、抨击现实的胆量、飞扬跋扈的人身意气，体现了整个盛唐时期的生气和魄力。诗人的感情就像李白所描写“黄河之水天上来”一样奔腾激荡、潇洒的时候就要烹羊宰牛，典裘卖马，“一饮三百杯”、“同销万古愁”，这类诗虽表现出理想不能实现及生活不能自由快意的怨怼之情，却格力遒劲，意气喷涌，与现代时尚的风度不相上下。而“与君论心握君手、荣辱与余亦何有”，“抽刀断水谁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即使言及“荣”与“辱”，也显得性格倔强，生气勃勃。又如李颀的名片《别梁鍠》“梁生倜傥心不羁、途穷气盖长安儿。”更不是一般的怨悱，这种追求是昂扬倜傥的意气表现以及与社会的价值趋同，仿佛是一种强大的精神力量在社会上激荡，是盛唐时期意气风发的一个重要因素。

诗词创作过程，就是一个去粗取精、去伪存真，艺术表现力不断提高的非线性的复杂过程，其思维形式虽有抽象思维、形象思维、灵感思维等不同形式，但都在在系统思维的范畴内。因而所要表现的对象决不是单调、孤立的个体与简单的叠加，而是人文环境各种要素相互映彩以或迂回曲折的综合体现与生动反映。固然其单元可分别来进行分析，正如人体的各个器官一样，一旦取来解剖，就失去了整体大于单元的生命活力与迹象，必须始终记住单个器官是生命体的一部分的实施。诗词的创作思维形式的也是如此，正所谓：“精鹜八极，心游万仞”，“情曈昽而弥鲜，物昭晰而互进”和“文之思也，其神远矣。故寂然凝虑，思接千载；悄然动容，视通万里”，所概括的诗词之美方可有敏感与心灵尽收万物于眼下。
这种理念，不论在盛唐时代还是现代中华民族蓬勃兴起时期都是“大雅正声”之作不断出现的必要条件。我们认为“何不潇洒走一回”之歌，就是现代社会的这样有力之作。这种潇洒是被“理性牵着走”的主动积极胸怀的真情流露，是对社会复杂生活的深刻洞察，是对迂回曲折人生的大彻大悟。正如所唱“红尘啊滚滚痴痴啊情深，聚散终有时…”一样，面对挫折也能坦然接受现实，拥抱生活，显露出豁达的胸襟。因为有科学发展的理性追求与改革创新与和谐的人环境，我们的这种潇洒显然胜过盛唐时期的生气和魄力，也是值得自慰与豪放与值得庆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