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 赋
秋,四时之节令也。因于酷暑之后,常有萧杀之气,故多谓秋之悲也。宋欧阳子《秋声赋》曰:盖夫秋之为状也:其色惨淡,烟霏云敛;其容清明,天高日晶;其气栗冽,砭人肌骨;其意萧条,山川寂寥。读之,常为之悚然也。 然秋之初也,洗酷暑之束缚,换清澈之长空,云淡天高,气爽风清;秋之仲也,经春夏之孕育,获五谷之丰登,金菊丹桂,竞相争荣;秋之暮也,感繁华之落幕,燃激情之喷涌,归鸿点点,遍野红枫。凡此种种,莫不牵人心怀,或放歌于牧野,或纵情于山川,心灵清澈,一身轻松。 是夜,徘徊于林间小径。其时,正暑气解,凉意生。遥观星稀月淡,天地空明;草木葱茏,隐约其形;又闻虫声唧唧,附耳轻鸣;微风爽飒,若无其声。忽有感慨:人有悲欢,物有四时,悲欢更替,四时轮回。然悲欢无序,四时有常,人之性情常寄于万物之中,故一叶落而有悲秋之意也。然秋之气象,盖于天地之清明,万物之丰硕,岂止有萧杀之气哉。 缓步而出,灯火渐盛,人来人往。近前观之,或娱、或乐、或歌、或舞,三五成群,恣意挥洒。积压之心绪豁然开朗,笑曰:明月经天,金风爽飒,秋虫呢喃,载歌载舞。此之谓秋之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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