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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温柔的风 于 2025-8-5 15:57 编辑
《美好与沉沦》一文中一开头就借用了流行歌手刘欢曾经这样表述他对流行音乐的感觉:“流行的东西如果不是美好的,就会成为流窜。”,的确,美好这个词太重要了,它成了人们艺术审美中精神需求并贯穿着整个中华古典诗词文化史。
之前网络比较开放的时候,能从网上读到台湾作家李敖写的《中国性研究》,书中着重从文字的源头上考证了也、且两个汉字的象形,并在《说文》里也找到了相关的释义,简略说,也,女阴也,且,男阳也,在这个基础上,李敖进一步重新诠释了《诗经》中的一些诗,譬如《山有扶苏》中的“不见子都,乃见狂且”中的且便不再作虚词语助解而是直接作男阳释,这两句也就成了‘没有看到我心目中美男子,却看见你这佯狂的屌小子’;在另一篇《褰裳》中的“狂童之狂也且”也是这样,也且不再作虚词语助而是直俺本义去引申,如此‘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白话一下就是‘你要是爱我想我,就撩起下裳’涉过溱水来;你要是不想我,难道就没有其他人想我吗?你这傻哥哥张狂个屌毛,老娘个鸡巴‘’,在民风奔放的先秦时代,这样歌唱和这样的白话翻译读来好象一点也不淫秽,反而有种本就该这样的,如此才见了上古年轻男女情爱的美好。
当我们读宋玉《高唐赋》“朝为行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时仍不会觉得淫秽而只觉得这是人性之美好。到了唐宋,当我们歪着读元白的《会真诗》、《梦游春》、‘深居俯夹城,春去夏犹清’、‘金茎一点露珠悬’、‘秀香家住桃花径’之类时仍能领会到意象表达之美好,逮及元曲就更多诸如此类的玩意了,又到了明代,冯梦龙《桂枝儿》中的‘想食毛桃掰开来’等也还好说,又又到近现代,沈浩波之流祭起了下半身写作的大旗,其代表作《墙根之雪》读得直令人作呕,今之余秀华、贾浅浅之辈不遑多让,《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黄瓜,不仅仅是吃的》不知是在教人读诗还是在教人歪思,奶奶个熊,美好沉沦至此,沉沦真成了到处流窜,这样的流行还能让人说什么呢?
抄用一下《美好与沉沦》一文中的结直接作结:几千年过去了,艺术本体论一步步从无所不包的自然下降为悬在人类头上的神灵,再降为人类的头脑,继而是人的心,最后终于降到了人的下半身。本能的欲望被无限地夸大,并毫无节制地弥漫开去。在欲望的迷雾中,后现代艺术成为一种捣蛋解构的艺术,除了颠覆和平面化,似乎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存在的理由。要知道,轻易被记住的,也会同样轻易地被遗忘。于是,我得问问,在美好走向沉沦的途中,艺术能记住什么?历史又能记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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