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谈诗观 最近写了一章《丹东鸭绿江断桥感赋》: “罪滔庚子何曾雪,八又倍之新寇仇。岂待唇亡初救赵,但知剑舞不安刘。归兮魂魄皆青骨,往矣英雄尚黑头。再破再残来去路,故园一侧为君留。”
之所以写这一章,是看了某个论坛很多人在写这个题目,基本上都在干嚎。俺自幼在鸭绿江边长大,对那座断桥早就知晓,每当想起来或者别人提及,心中那种滋味难以言表。
此章之下,不少诗友参与了跟贴讨论,这一方面是好事,另一方面也暴露出少数诗友诗观不正。
诗观,笼统地说也是一种价值观。抗美援朝战争,是当时帝国主义列强强加于我们的,不是我们好战——是我们不得不战。
1950年朝鲜内战爆发时,新中国成立才大半年,虽说大局已定,但很多地方还没有解放,诸如东南沿海、西南地区、西藏等地。即使解放的地区,更是满目疮痍、百废待兴。最高统帅部除了运筹帷幄尽快解放全境,另一方面已经开始擘画发展经济、改善民生等国之大计。朝鲜内战爆发后,我们的统帅部做了充分的研判,研判的结论让新中国的缔造者们陷入了极大的两难境地。其实,朝鲜半岛南北相互打打杀杀哪怕就是打个十年八年,对我们而言可以关注,但没有必要参与,毕竟我们自己还有亟待解决的大问题一大堆。然而,共和国的缔造者具有非凡的洞察力,已经预见了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参与后的朝鲜半岛大势走向,以及北部朝鲜一旦被其攻占后对东亚地缘战略之深远影响——政治、军事、经济、文化等。
1945年第二次大战结束以后,还没有等到很多国家回过味来,美苏代表的不同阵营早就开始较劲了。美国在亚太的布局早就展开了,如今被人熟知的第一岛链、第二岛链就是那个时候的产物。共和国的缔造者意识到若让联合国军饮马鸭绿江,那么绞杀新中国的锁链就实实在在地套在了我们的脖子上了——就是我们的黄海、渤海也被封锁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1900年八国联军侵略中国,烧杀掳掠无恶不作,罄竹难书。次年辛丑所签订的《辛丑条约》,就是史称“庚子赔款”——时下,有些人津津乐道说什么要不是庚子赔款有的国家退款,哪来的北大清华、哪来的庚子留学生?——无耻!
共和国缔造者是这些耻辱时代的亲历者,更是为中华民族之存亡而奋斗者。如同我们的彭大将军在停战协定签字后,掷地有声说的那样:“帝国主义在东方架起几门大炮就可以征服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历史一去不复返了!”
那蛙说,八国联军与联合国军发动的战争性质本质上不同——多么无耻!我们输了,那是别人侵略我们;我们赢了,也是别人侵略我们——有本质区别吗?还自作聪明说什么不能用“寇”说在朝的美军,只有打到家里的才叫“寇”——太祖诗曰:宜将剩勇追穷寇——请问这“寇”哪来的?
《丹东鸭绿江断桥感赋》是为了告慰曾经经过此桥但不限于此桥的那些勇士们——那些“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年轻的勇士们!
我很小的时候,在我母亲的姨妈家见过一枚抗美援朝纪念章,金属制成的——我的那位姨姥爷就是当年跨过鸭绿江的一名普通战士。我那时太小了,不知道那枚奖章的所蕴含的意义,当时就是看了看就放下了,如今也不知道那枚奖章去了哪里,想来非常遗憾。
孟子曰:“存乎人者,莫良于眸子。眸子不能掩其恶。胸中正,则眸子了焉;胸中不正,则眸子眊焉。听其言也,观其眸子:人焉廋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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