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寂静之声 于 2025-3-31 03:44 编辑
我听见美国在歌唱
我听见美国在歌唱,我听见各种各样的歌,
那些机械工人的歌,每个人都唱着他那理所当然地快乐而又
雄伟的歌,
木匠一面衡量着他的木板或房梁,一面唱着他的歌,
泥水匠在准备开始工作或离开工作的时候唱着他的歌,
船夫在他的船上唱着属于他的歌,舱面水手在汽船甲板上唱
歌,
鞋匠坐在他的凳子上唱歌,做帽子的人站着唱歌,
伐木者的歌,牵引耕畜的孩子在早晨、午休或日落时走在路上
唱的歌,
母亲或年轻的妻子在工作时,或者姑娘在缝纫或洗衣裳时甜
美地唱着的歌,
每个人都唱着属于他或她而不属于任何其他人的歌,
白天唱着属于白天的歌——晚上这一群体格健壮、友好相处
的年轻小伙子,
就放开嗓子唱起他们那雄伟而又悦耳的歌。
(邹绛译)
一只沉默而耐心的蜘蛛
一只沉默而耐心的蜘蛛,
我注意它孤立地站在小小的海岬上.
注意它怎样勘测周围的茫茫空虚,
它射出了丝,丝,丝,从它自己之小,
不断地从纱绽放丝,不倦地加快速率。
而你——我的心灵啊,你站在何处,
被包围被孤立在无限空间的海洋里,
不停地沉思、探险、投射、寻求可以连结的地方,
直到架起你需要的桥,直到下定你韧性的锚,
直到你抛出的游丝抓住了某处,我的心灵啊!
(飞白译)
哦.船长,我的船长!
哦.船长,我的船长!我们险恶的航程已经告终,
我们的船安渡过惊涛骇浪,我们寻求的奖赏已赢得手中。
港口已经不远,钟声我已听见,万千人众在欢呼呐喊,
目迎着我们的船从容返航,我们的船威严而且勇敢。
可是,心啊!心啊!心啊!
哦.殷红的血滴流泻,
在甲板上,那里躺着我的船长,
他已倒下,已死去,已冷却。
哦,船长,我的船长!起来吧,请听听这钟声,
起来,——旌旗,为你招展——号角,为你长鸣。
为你.岸上挤满了人群——为你,无数花束、彩带、花环。
为你,熙攘的群众在呼唤,转动着多少殷切的脸。
这里,船长!亲爱的父亲!
你头颅下边是我的手臂!
这是甲板上的一场梦啊,
你已倒下,已死去,已冷却。
我们的船长不作回答,他的双唇惨白、寂静,
我的父亲不能感觉我的手臂,他已没有脉搏、没有生命,
我们的船已安全抛锚碇泊,航行已完成,已告终,
胜利的船从险恶的旅途归来,我们寻求的已赢得手中。
欢呼,哦,海岸!轰鸣,哦,洪钟!
可是,我却轻移悲伤的步履,
在甲板上,那里躺着我的船长,
他已倒下,已死去,已冷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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