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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思无邪a 于 2025-2-28 10:24 编辑
思无邪漫谈之三十九:略评《五律·小村避疫》
这个短评曾发在作者的原帖中,今以主贴再发。
作者老樵与诗友pk,设定五律,内容有关抗疫。
樵诗在规定时间交卷,诗如下:
地僻毒难到,哦诗不闭门。
清茶闲养性,美石复销魂。
遁世绝尘俗,逃名隐此村。
光阴弹指过,回首已无痕。
——颇多诗友对樵五律给予了肯定,也指出了一些瑕疵。我对此诗,以为在平常还是可以的,但按pk特定内容要求和当下这一特殊时期,这诗问题不小。
问题在哪儿?在立意,再具体说,就是差在内容上,差在格调上。
樵诗首联出句开门见山,“地僻毒难到,” 点到了要写内容,但此后,全诗另七句全都游离于这句之外。颔联清茶养闲,美石销魂;颈联遁世绝尘,逃名隐村;尾联感叹光阴,回首皆无。
文学写作的一个秘诀,是要写自己熟悉的。作者遵循了这条定律,写他一直熟悉和乐道的:品茶、赏石······但这些内容,与要写的疫期内容完全无干,与危难现实无干,与可敬可赞可歌可泣的时代无干——樵的这些生活及其活动,放在任何一个时代都可以,而它缺乏的,正是可感的现实性和鲜明的时代性。
文学在于细节,细节是表现思想传达艺术的基本内容,而这细节又必然要打上时代的烙印。老樵设计的细节,与现实不搭还有隔,不仅无以担负抗疫使命,甚至连时代的一点点痕迹都没有。
小说也好,诗歌也罢,举凡文学,面对一个重大社会事件不采取正面反映,而是选用侧面或干脆将事件作为背景来反映,这类很多。但侧面反映或背景反映,并不等同回避事件,不能回避事件在作品中的流露和作品对于事件背景的渲染。樵诗首句之后,不但没有涉及抗疫,惯性于平常表达,且是逃避遁世悠哉于“小楼成一统”。这种思想情绪,与人民抗疫的万众一心、同仇敌忾、英勇奋斗的大环境大气场,是有隔和背离的。
需要说及的是,禁足在家,对于疫情不是闭目塞听,也不是漠不关心,更不是“管他春夏和秋冬”······而是身居小宅,心怀天下。实际上,这期间每一个家庭,每一个人,每一天,都在密切关注着疫情——为抗疫一线的人们所感动,为患者祈祷,期盼抗疫胜利;都在做好自己,尽其所能,有益社会······同时也在抗疫实践的全球对比中,为身为中国人而庆幸、自豪。
或许是出于仓促,或者是失于惯性。樵应该是关注疫情的,对旧体的载道立意,也是在胸的,但此一篇,应该遗憾,之于疫情,的确是严重疏忽了、无视了、冷漠了。
文学的审美和教化功能,决定了它的“载道”与“言志”; 决定了“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中华文学也一直有这样一个高尚的传统,即文学既不是为写而写,也不是为文字而文字,更不是满足于一己之乐。而流于敲门砖或炫耀甚至低劣的诗骂,则属下下之行。
文学的意义,在于提炼生活,塑造精神。其作用,在于认识、审美和教化。千百年来,走在在文学道路上的人们,大都一直信守和践行此道。
具体在一个作品上,就是它是思想性与艺术性的完美统一,两者缺一不可。只有艺术性而无积极向上的思想性,不是好作品或面目苍白还有可能是毒品;只有思想性而无必须的艺术性,不会有感染力,味同爵蜡,难以卒读。
文学要有意义不论歌颂还是批判,在构思之时,就绝对不能少了通常所说的立意,所谓意在笔先,亦即“写什么”,要造就一个怎样的氛围?要表达一个怎样的主题?要兴发一个怎样的时代精神?
去冬今春的这场疫袭和举国抗疫,无论从大流行疫毒对人民生命和国家生活的严重破坏还是举国齐动万众一心行之有效,在历史上,它都要留下重要一笔。这是一轮没有硝烟的战争,是一场集制度优越、人民团结、政策英明、体制严密、医护尽职、军队得力、各界协作、指挥若定并体现了生命第一、中华文化、中国速度、中华精神的民族自救。面对这样一个史诗般万众一心时危节见的全民抗疫,诗歌不能缺席,而对此进行诗词pk,自然不可游离或表现出消极。 (2020-0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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