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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綖《诗馀图谱·凡例》云:“按词体大略有二:一体婉约,一体豪放。婉约者欲其辞情醒藉,豪放者欲其气象恢弘。盖亦存乎其人,如秦少游之作,多是婉约,苏子瞻之作,多是豪放。大抵词体以婉约为正,故东坡称少游为(今)之词手;后山评东坡词虽极天下之工,要非本色。今所录为式者,必是婉约,庶得词体,又有惟取音节中调、不暇择其词之工者,览者详之。”
王士祯:“张南湖论词派有二:一日婉约,一曰豪放。仆谓婉约以易安为宗,豪放惟幼安称首,皆吾济南人,难乎为继矣。”
《四库总目提要》:“词自晚唐五代以来,以清切婉丽为宗。至柳永而一变,如诗家之有白居易;至轼而又一变,如诗家之有韩愈,遂开南宋辛弃疾等一派,寻源溯流,不能不谓之别格。然谓之不工则不可。故至今日,尚与花间一派并行,而不能偏废。”
沈祥龙《论词随笔》云:“唐人词,风气初开,已分二派:太白一派,传为东坡诸家,以气格胜,于诗近西江;飞卿一派,传为屯田诸家,以才华胜,于诗近西昆。后虽迭变,总不越此二者。”
又云:“词有婉约,有豪放,二者不可偏废,在施之各当耳。房中之奏,出以豪放,则情致绝少缠绵;塞下之曲,行以婉约,则气象何能恢拓?苏辛与秦柳,贵集其长也。”
田同之《西圃词说》云:“填词亦各见其性情。性情豪放者,强作婉约语,毕竟豪气未除;性情婉约者,强作豪放语,不觉婉态自露。故婉约自是本色,豪放亦未尝非本色也。”
苏子自是一代文豪,难免逞才使气,一如韩愈‘以文为诗’,主张‘以诗为词’,自是词渐次脱离音乐矣,然纵是后来之人眼界开阔认其词界地位,终不免以正变而论,是故婉约一脉仍属词学正宗,是故《四库总目提要》颇值参悟:“词自晚唐五代以来,以清切婉丽为宗。至柳永而一变,如诗家之有白居易;至轼而又一变,如诗家之有韩愈,遂开南宋辛弃疾等一派,寻源溯流,不能不谓之别格。然谓之不工则不可。故至今日,尚与花间一派并行,而不能偏废。”
然谓之不工则不可,此之工者,说文曰巧饰也,巧也者见其妙也,饰也者见其趣也,又岂是村学者以豪放为借口粉饰寡淡、乏趣的打油词、老干体词、日记体词矣。
沈祥龙《论词随笔》云:“唐人词,风气初开,已分二派:太白一派,传为东坡诸家,以气格胜,于诗近西江;飞卿一派,传为屯田诸家,以才华胜,于诗近西昆。后虽迭变,总不越此二者。”,可见豪放之词重在见气格,又岂能以打油词、老干体词、日记体词冒充之,即直白无味绝不是豪放的代名词。
即今之初学者往往不明就里,滥竽充数,好以打油词、老干体词、日记体词盲目跟风酬和,量多而质低,终不免落人如《宋稗类钞》中之赵昌国者虽自命日能百诗而‘率无可观’之讥,何苦来哉。《诗人玉屑》曰:诗之不精,思之不精也。
好了堂诗话曰:詩事一論品格,二論境界,三論意趣。吾信矣,勿论于诗于词,亦勿论婉约或豪放、俚俗或清真,品格、境界、意趣三者未可随意偏废。
诗者,品格、境界、意趣,三者不可随意偏废,尤其是意趣不可或缺,可谓是所有诗体所共有之特质,古风、词、曲、山歌、竹枝、民谣、打油,甚至是自由之诗,概莫能外。
大抵古今之诗,品格、境界或可不高,如艳诗淫词者品格、境界从何谈起?然意趣却从不缺席。老干体、新闻复述体、日记体之类不解风情,又何得风流?
所谓诗庄词媚,词之一体称小,然小词亦自有其修养境界。 | 词之一体,以婉约为宗,尤重意趣也。
姑借AI言诗的意趣是什么:
诗的意趣是指诗人在表达心志意旨中蕴含的审美趣味,即“意中之趣”。它是诗人在创作过程中,通过语言表达内心情感和思想时所展现出的独特韵味和趣味。
意趣在诗歌中的作用和重要性:
意趣是诗歌美感的重要因素之一,它使诗歌具有愉悦性和审美价值。诗人通过意趣表达内心的情感和思想,使读者在阅读过程中能够感受到一种独特的趣味和美感,从而在审美愉悦中陶冶性情。
意趣在不同诗歌中的具体表现:
以孟浩然的《望洞庭湖赠张丞相》为例,诗中通过描写洞庭湖的壮丽景象,巧妙地表达了诗人求官的愿望和热情。诗中的意象如“八月湖水平”、“气蒸云梦泽”等,不仅描绘了洞庭湖的景象,还通过“欲渡无舟楫”等句子,巧妙地表达了诗人内心的矛盾和愿望。
主张词别是一家亦主张倚声填词,此派早先为周邦彦、李清照、姜夔、柳永等为代表的婉约派;主张诗词一家则是主张词体脱离燕乐而回归诗言志,此派早先为苏东坡、辛弃疾等为代表的豪放派;至于后来燕乐不继则倚声填词已无意义,所谓宫调声情、韵部声情及阴阳、清浊、轻重之类亦已流变为仅具参考意义而非必遵之学,词之一体已渐变为纯文体性的平仄、押韵、对仗之学,实则是按平仄谱填词。从这一角度上说的话倒是流于‘以变为正’了。
所谓气格者当指作品所反映出来的气韵、格调,气韵者,气势、韵味、境界也,格调者,作品所反映出来的艺术风格、品格、风貌、景象也。
婉约与豪放只是最基本的分类方式,婉约者自得柔美之境,豪放者亦自得刚健之旨,然事物非两分法外无它,或刚中带柔,或柔中带刚,刚柔相济亦有何不可?不可强作而已,故曰婉约自是本色,豪放亦未尝非本色也。
既言之正、变,初学者当以先学正再学变,所谓婉约者,婉转、隐约也,跟诗贵曲而忌直之理一样均指婉转、含蓄,婉转、含蓄之训练,代语与避题法是个捷径,余可参考蒋寅先生的《“不说破” ——“含蓄”概念之形成及其内涵增值过程。》一文。
徐师曾《文体明辨·诗余》云:“至论其词,则有婉约者,有豪放者。婉约者欲其辞情蕴藉,豪放者欲其气象恢弘,盖虽各因其质,而词贵感人,当要以婉约为正。否则虽极精工,终乖本色。”
何良俊:“乐府以嗷径扬厉为工,诗余以婉丽流畅为美”
婉转、含蓄者如贺铸‘试问闲愁都几许’何曾说过闲愁万千而万千自在其中,是谓之‘一川烟雨,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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