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的诗言志词言情 唐宋词完成了题材的突破,男女艳情成为创作的主要话题。然而,宋人严格区分“诗言志,词言情”文体之界限。诗言志,其功能目的为政治教化;词言情,其功能目的为声色娱乐。宋朝诗词有一个有趣的现象,宋诗“言理而不言情”,人称“被爱情遗忘的角落”,宋词则无所顾忌,可称为被艳情充斥的世界。在创作实践中,李清照对诗词作了明确分工,她把有关时事政治、咏史怀古之类的题材吟之于诗,而把生活中个人的悲欢离合、惜春悲秋之类的感受赋之于词。欧阳修、柳永、李清照、姜夔等大词人,皆能严守这种文体界限。苏轼、辛弃疾等的“以诗为词”“以文为词”作为,是在词体内部的变革,但没有将艳情引入诗歌。人称苏轼词“以诗为词”,陆游“无题”诗则可称“以词为诗”。宋人写诗,极少涉及男女情爱主题,这类题材都被归整到歌词中去了。柳永、李清照等词人存诗不多,大致都属于“言志”类。苏轼存诗2700多首,以女性为题材的诗歌只有10余首,且与情爱无关。在这样的诗词创作背景下,只有陆游涉及妇女题材的诗歌有15首以男女艳情为主题(如7首《无题》),就明显是向艳词靠拢的创新,难能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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