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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老榆 于 2024-11-10 10:34 编辑
回九门《月令与黄历》
九门发帖《月令与黄历》:
“(我)近有《刺猬》一章,其中‘月令’一词很多人都不懂,令人惊诧莫名,尤以百家论坛之主为最——他说‘月令’应该换做‘黄历’才妥帖、才舒服。除此以外,还有不少莫名其妙的‘高论’,诸如刺猬毛不能称之为‘银针’,不是‘公认’的说法云云——不一而足。尾联本来是雌刺猬喂养小刺猬哺乳的画面,多么的温馨,体现了大自然母性伟大之法则——在此辈看来都是淫秽不堪,可见此类人内心多么猥琐下流。
九门发帖,系针对我在有网友在百家发出质疑九门诗《刺猬》贴中的留言,我的留言基本赞同了羽诗友对九门刺猬的质疑。
我的原话是:
“‘月令’,明显错用,看来是想讲究但词义理解错了。黄历、台历、日历、万年历等都记载有四季、节气、节令,但它们本身并不代表某个具体气候物候,不代表某一具体时段。诗中‘月令’,显然是欲指某个时段,某个节令,但用大了。‘时随月令偏惊梦’之错,用‘时随黄历偏惊梦’或‘时随礼记偏惊梦’即可见谬,这很简单。概念或涵义这个东西,在文学中是需要极其敏感精准的,而在更凝练的旧体中,那就更含混不得。文学是靠文字来表现细腻来达意,‘月令 ’一词如此错用,是很明显的。”
这里我的意思很明显,我认为九门的“月令”,用大了,大而不当。而我用“黄历”,是以此来证明同样大而不当,并非认为“黄历”合适,因为“黄历”更便于大家理解。
“时随黄历偏惊梦”,或“时随岁月偏惊梦”,到底要说哪一个节气或节令?诗句不明。或者,这刺猬有神经病,致使全年都在“惊梦”?如若这样,九门没错。问题是,九门是如何知晓“这一个”雌性刺猬患有神经病的呢?
为证明刺猬之“月令”所用有据,九门列了数条有“月令”字样的前人诗句,这没问题。但这,并不能证明九门用的就正确。还是要看具体语言环境,看怎么用,看表意。
此前我已说过,“月令”含几义,这里不赘。只拿两个句子对比,如:“天子明堂遵月令”与“此日花随月令开”,这两个“月令”,用处与含义就完全不同。目前在讨论中,可以说只有羽箭蛙,才是真懂了其中区别。
这之前,除“月令”和“银针不度人”外,我没对九门刺猬说别的,我希望九门能自省。既然九门没有反思,说了很多其他还开骂,那我那就别浪费机会,此番正规一点,对九门全诗做个简评。
原诗:“色驳银针不度人,此生披铠只防身。时随月令偏惊梦,宅隐蒿莱难卜邻。忍饥知味园中蓏,得饱劳形土里螾。坦腹何曾容一见,温柔是处合天伦。”
色驳银针不度人,此生披铠只防身。
——首联对句不错,上帝既然允许有刺猬这小动物存在,那就必定赋予给它基本的生存能力,刺猬的铠甲是防御性的。出句差,用语混乱,表义一如废言。既然“色驳”,何来“银针”?“银针”一曰白色的针,二曰中医针灸的针。尾句诗者已说这刺猬是雌性且有了刺猬仔,那无疑是成年刺猬了?成年刺猬的颜色(包括刺)是褐色或灰褐色,如何“银针"?没听说刺猬的刺于人类有药用功能,那“度”或“不度人”,岂不废句?
时随月令偏惊梦,宅隐蒿莱难卜邻。
——颔联“月令”,九门责“很多人都不懂”,其实最不懂者唯九门。而刺猬“惊梦”,总得有时有晌,不能一年四季都那么“惊”将下去。对句“宅”,不当,用“窝”似乎匹配。刺猬生在山野,“蒿莱”可也,但“难卜邻”,就是违背常识,写者主观了。自然界既然给予万物以生命,那同时也必定给予了这些生命以认知环境、认知敌我强弱的本领。这是生存法则,亦是生命本能。刺猬是具有“卜邻”和防敌的基本能力的。诗者,为何如此武断强加呢?“惊”者为何?“邻”者为谁?九门在此编了个童话,这也是九门故事的一个重点。
忍饥知味园中蓏,得饱劳形土里螾。
——颈联两句,言刺猬的生活状态与伙食情况,有饥有饱,有荤有素,好像离温饱尚有距离,但司务长给刺猬的营养搭配,还是蛮不错的。此联有机关,这是九门的小聪明,小把戏,但这小聪明小把戏,出卖了九门的人性之仁善。
坦腹何曾容一见,温柔是处合天伦。
——表意很明白,诗者提出:要见这刺猬裸露的腹部哪怕只一次,在那里才是体现温柔的天伦之乡——这不强刺猬所难吗?刺猬凭什么一反天性向你坦腹?另外,就这两句十四个字里,怎么找,怎么看,也难以见到作者本人说的那“雌刺猬喂养小刺猬哺乳的画面”啊! 此联是诗者的诗核、点睛 、主题 :九门要这刺猬怎样“温柔”呢?
《刺猬》全诗,首联言刺猬刺是为防身,是即物;颔联想象以己度刺猬,离物;颈联设想了刺猬的劳动和伙食,无甚意义但有暗道;尾联希望雌性坦腹一见享受天伦,有违刺猬天性又沙尘雾里。全诗设定细节有不实显虚假,所咏之物忽远忽近,主题先行使所要表达与所咏之物有隔有矛盾。
整体呈现有指向,无厘头,欲说春秋又笨拙直露,不伦不类,非鹿非马,咏物失道,大丢儒雅。
这是我就九门刺猬的文本读后,欢迎讨论。
诗解上述,言犹未尽,再说几句。
咏物,是古人先人的一种诗体。据统计,仅《全唐诗》,就存咏物诗6000多首。
古人喜欢咏物,皆因为,或者可以描摹情态直接表达喜爱,如骆宾王的《咏鹅》;或者可以托物言志,如黄巢的《题菊花》;或者可以咏物抒怀,如李商隐的《蝉》······但不论哪种,古人之咏物,都体现的是人的思维,人的情理,人的精神,人的境界,表现的是情趣、美好,仁爱,志向与抱负,留下的是聪慧、淳美、儒雅、精到和得道。
现当代咏物,继承了传统,佳作很多:毛泽东的《咏梅》,矛盾的《白杨礼赞》,陶铸的《松树风格》,郭小川的《甘蔗林和青纱帐》,张万舒的《黄山松》,流沙河的《草木篇》*等等,都是建国前三十年传诵于世的佳作。
时下网上咏物颇多,好者不少;但为咏物而咏物,仍有;用来做类比攻讦辱骂,不乏。
上述后者,这是几千年都鲜有的怪象,如今在个别处个别人已呈家常便饭,每日新闻。
上世纪五十年代中后期,中国文坛对一种小说现象进行了严肃批判。言曰:“用小说反党,是右派的一个发明”。套用这句,用咏物攻击辱骂诗友,是当今网上诗坛极个别栏目极个别湿者的一个创造和滥行,这是新时期文人半文人假文人的无行无德,诗风的下作说明人格的下流。咏物骂人,不啻是对诗友的侮辱,更是对网上人权的侵犯,同时也是对旧体的亵渎,是对祖宗的辱没,是对诗词载道言志的严重背叛!对局部网上旧体传承发展已构成一种干扰、挑衅和叫板!君不见,有栏目有个别的咏物攻击,已成泛滥,蚊嗡猪嚎,蟹爬蛛盘,狗苟蝇营,沆瀣一气,肆无忌惮,飞沙走石,一片腥臊,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厚颜无耻, 斯文败类!
就见到的咏物,我看好上海刘工、龙家小垸、陈忠毅、羽箭蛙、素无名、小子规等人的一些作品,其咏物聪明流畅、合情合理,阳光潤籍。
九门的《刺猬》,已在歧途,离刺猬远矣。
刺猬身上的美感在哪里?抑或丑点在哪里?诗者要经它自况什么?寄托什么?或者说是要借它表达什么?——这是诗道问题,也是人道问题。九门忘了自己做的是什么吗?你以为别人的文学道行文学境界文学品位文学知觉都如你这般低?!
网上诗者,对人对诗,都应怀有敬畏,不能有辱斯文有违网规。出了毛病要有人性与公共反省,万勿以攻为守,倒打一耙,出口成脏,兴师问罪。
在此说句似乎离题的话:百家的诗词理论诗词赏析,有些观点或褒贬,是对整体而非对哪个人,是出于公和道,不该对号更不该因对号而攻讦;而任何人的诗词作品一旦发出,便成为公器,从文学批评和诗词鉴赏出发任何人对任何已发出的作品都有权评论。
弄文学,或喜爱旧体,是个严肃的事情。如果离开古训,离开当今文艺理论,忘了敬畏,失却责任,无有志,不讲道,陷入低级趣味甚或恶意,还是打住的好。老百姓和社会主义还有论坛,需要的文学是,正道、健康、向上、仁爱、真诚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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