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毛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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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也有缺点的。无产阶级中还有许多人保留着小资产阶级的思想，农民和城市小资产阶级都有落后的思想，这些就是他们在斗争中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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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应该长期地耐心地教育他们，帮助他们摆脱背上的包袱，同自己的缺点错误作斗争，使他们能够大踏步地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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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斗争中已经改造或正在改造自己，我们的文艺应该描写他们的这个改造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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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是坚持错误的人，我们就不应该只看到片面就去错误地讥笑他们，甚至敌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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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所写的东西，应该是使他们团结，使他们进步，使他们同心同德，向前奋斗，去掉落后的东西，发扬革命的东西，而决不是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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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对象问题，就是文艺作品给谁看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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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陕甘宁边区，在华北华中各抗日根据地，这个问题和在国民党统治区不同，和在抗战以前的上海更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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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海时期，革命文艺作品的接受者是以一部分学生、职员、店员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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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抗战以后的国民党统治区，范围曾有过一些扩大，但基本上也还是以这些人为主，因为那里的政府把工农兵和革命文艺互相隔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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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的根据地就完全不同。文艺作品在根据地的接受者，是工农兵以及革命的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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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地也有学生，但这些学生和旧式学生也不相同，他们不是过去的干部，就是未来的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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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干部，部队的战士，工厂的工人，农村的农民，他们识了字，就要看书、看报，不识字的，也要看戏、看画、唱歌、听音乐，他们就是我们文艺作品的接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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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拿干部说，你们不要以为这部分人数目少，这比在国民党统治区出一本书的读者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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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一本书一版平常只有两千册，三版也才六千册；但是根据地的干部，单是在延安能看书的就有一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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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些干部许多都是久经锻炼的革命家，他们是从全国各地来的，他们也要到各地去工作，所以对于这些人做教育工作，是有重大意义的。我们的文艺工作者，应该向他们好好做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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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文艺工作的对象是工农兵及其干部，就发生一个了解他们熟悉他们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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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为要了解他们，熟悉他们，为要在党政机关，在农村，在工厂，在八路军新四军里面，了解各种人，熟悉各种人，了解各种事情，熟悉各种事情，就需要做很多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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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文艺工作者需要做自己的文艺工作，但是这个了解人熟悉人的工作却是第一位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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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文艺工作者对于这些，以前是一种什么情形呢？我说以前是不熟，不懂，英雄无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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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不熟？人不熟。文艺工作者同自己的描写对象和作品接受者不熟，或者简直生疏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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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文艺工作者不熟悉工人，不熟悉农民，不熟悉士兵，也不熟悉他们的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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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不懂？语言不懂，就是说，对于人民群众的丰富的生动的语言，缺乏充分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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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文艺工作者由于自己脱离群众、生活空虚，当然也就不熟悉人民的语言，因此他们的作品不但显得语言无味，而且里面常常夹着一些生造出来的和人民的语言相对立的不三不四的词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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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同志爱说“大众化”，但是什么叫做大众化呢？就是我们的文艺工作者的思想感情和工农兵大众的思想感情打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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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要打成一片，就应当认真学习群众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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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连群众的语言都有许多不懂，还讲什么文艺创造呢？英雄无用武之地，就是说，你的一套大道理，群众不赏识。在群众面前把你的资格摆得越老，越像个“英雄”，越要出卖这一套，群众就越不买你的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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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群众了解你，你要和群众打成一片，就得下决心，经过长期的甚至是痛苦的磨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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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我可以说一说我自己感情变化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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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学生出身的人，在学校养成了一种学生习惯，在一大群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学生面前做一点劳动的事，比如自己挑行李吧，也觉得不像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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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觉得世界上干净的人只有知识分子，工人农民总是比较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