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华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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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继枫桥享盛名,醉翁曾道诗不精。月落乌啼天将晓,竟还愁眠不近情。
黎明之前天最黑,江枫隐约不见形。先写将晓后夜半,何必如此乱章程。
诗题既然是夜泊,去写晨景不高明。我意以为是日落,全诗自然而天成。
日落归巢鸟雀噪,傍晚回霜秋气生。江枫隐隐渔火远,夜半钟声不忍听。
日月形似笔画近,传抄错误极可能。后人竟以高深解,不知诗歌重朴诚。
前人早已亲耳闻,此地夜半有钟声。江村渔父何须论,孤舟枫火境更清。
注:前人有谓此诗,四句无一是处。“月落”则无“乌啼”。“霜”是满地,不是“满天”;“江枫”,应是“江村”;“渔火”,应为“渔父”;“夜半”不应有“钟声”。
廖按:张继原诗: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欧阳修以为夜半无钟声。论者甚多,认为有些寺庙有夜半敲钟习惯。霜满天,这是可以的,形容霜多。还有人认为是“江村渔父对愁眠”,这可用得着“干卿何事”的质问,已与张继无涉矣,更不要说诗味。据我看来,这首诗的首句是有问题的。问题还不在“月落”时,是否有“乌啼”,而在于这样开头,确有颠三倒四之感。月落则将天明矣,此诗既为“夜泊”,写天明有必要吗?如果说是倒叙,也不对呀!后面的“对愁眠”,和“夜半”,是有先后次序的,短短的四句诗,为什么要这样颠倒?有收藏家藏有宋人瓷器,首句是:叶落猿啼霜满天。这也许是原诗,但我觉得不像,因为首句让人看不出时间,但宋人改此诗的首句至少可以说明,怀疑首句的人古已有之。我臆想,这首诗的问题,是首字有误,“月”应该是“日”,这样,此诗就变成了“日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这样,此诗的意境尽在,矛盾全无。完全是在按时间前后写《枫桥夜泊》,在传抄过程中,日月混淆也是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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