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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的咏马诗[转帖节选]
在中国古代,不论是车骑交通、狩猎、攻战,都离不开马。马的强壮与否和拥有数量的多少往往成为衡量国力财力的重要标志。早在《诗经》时代,马就开始出现在了文学的视野中,如《小雅·车攻》的‘萧萧马鸣,悠悠旆旌’,雄俊健朗的良马以他一声长鸣奏响了英雄的乐章。之后,周穆王的“八龙之骏”、西楚霸王的“乌骓”雄风、汉武帝的“天马”吟咏……翩翩良马以它的性灵和雄威,走进了建功立业的英雄语境。到了魏晋时期,马的寓意更加丰富,一方面用以寄寓诗人建功立业的渴望,一方面又用来蕴藏诗人怀才不遇的深悲巨痛。比如,“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曹植《白马篇》)、“良马出兰池,连翩驱桂枝”(曹植《后图看骑马诗》)、“骢马高缠鬃,遥知身是龙。谁能骑此马?唯有广平公。”(《横吹曲词·琅琊王)之类诗句,大量活跃在魏晋诗章中。在古人那里,不同种类的马称呼是不一样的。举其荦荦大者,如儿马、骒、驹、骟、骠、骝、骃、骅、骊、騧、骐、骓、骢、龙、驽等不一而足的称谓,都经过文人之手表达出不同的文化信息。
到了唐代,良马成为一种精神图腾。唐人对良马的崇尚达到极致,这从唐代养马、驯马、画马、咏马等的盛况便可窥见一斑。养马方面,据记载,“大唐承周、隋离乱之后,贞观初,仅得牝牡三千”,“至麟德中,四十年至七十万六千匹,置八使以董之,设四十八监以掌之,跨陇右、金城、平凉、天水四郡之地,幅员千里,犹为隘狭,更析八监,布于河曲,丰旷之野,乃能容之”(王溥:《唐会要》,第1302页)。从唐初的3000匹到唐高宗时期的70多万匹,短短几十年时间就增加了这么多马匹,可见唐朝养马数量之众;画马方面,唐代墓壁上的“出行图”和“狩猎图”标示了唐代画马技术的高超;诗文方面,从唐太宗的“翻似天地里,腾波龙钟生”(《咏饮马》)、李白的“天马来出月支窟,背为虎纹龙翼骨”(《天马歌》)、杜甫的“所向无空阔,真堪托死生”(《房兵曹胡马诗》)、李贺的“龙脊贴连钱,银蹄白踏烟”(《马诗二十三首·其一》)等诗中,可以看出马在唐代诗文中是一个频繁出现的意象。据统计,在唐代诗歌中,专门咏马的就有150多首,涉及到马的就更多了。
在唐代咏马诗人中,李贺和杜甫是最具有代表性的。“在李贺的诗作中,咏马的特多,径题马诗及句中谈到马的竟达八十三首,占全部作品的三分之一左右。特别是《马诗二十三首》,尤具特色”,杜甫的咏马诗虽不算多,“抛开作为道具出现的马,我们只看那些有所寄托的马。所查阅到的整篇为咏马且有代表性的杜甫咏马诗有12首”,但是他的咏马诗不但史料价值高,有些诗歌艺术价值也很高。“根据《读杜心解·少陵编年诗目谱》可以把杜甫的马诗按写作的时间排列。《房兵曹胡马》和《高都护骢马行》作于早期,《天育骠图歌》和《骢马行》作于他客守长安时期,《瘦马行》和《李雩县丈人胡马行》作于他陷贼与为官时期(安史之乱期间),《秦州杂诗·其五》、《病马》、《题壁上韦偃画马歌》、《韦讽录事宅观曹将军画马图》、《玉腕骝》、《白马》作于他漂泊西南时期”。
杜甫和李贺同样是写咏马诗,却表达出不完全相同的寓意,且诗歌的表达形式也是不同的。
杜甫青少年时期是生活在唐玄宗开元年间,社会安定,政治清明,经济空前繁荣,唐朝进入鼎盛时期,人生正处于“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的意气风发之际。乐观的态度和对仕途的无限向往,表现在马诗上,集中在这首著名的《房兵曹胡马》。
胡马大宛名,锋棱瘦骨成。
竹批双耳峻,风入四蹄轻。
所向无空阔,真堪托死生。
骁腾有如此,万里可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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