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梦笔诗花@学填词@——

柳畔枫叶

G梦笔诗花@学填词@——

（28）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在回城之前的那个晚上，你和我来到小河旁，从没流过的泪水，随着小河趟。谢谢你给我的爱，今生今世我不忘怀，谢谢你给我的温柔，伴我度过那个年代。……”一曲《小芳》，风靡全国。我经历的小芳故事没有这般浪漫优雅：1973年，我们洋尾生产队知青调动的调动，上学的上学，转队的转队，小队知青留我一人。林振兴母亲看我孤灯照影，孓然一身，萌生怜悯之心，喊我住她家。我搬到振兴家，与振兴吃一桌饭、睡一张床。一日早晨，振兴割松油去了，房里仅我一人。突然，门吱呀一声，闪进一苗条少女。我眼迷一缝，偷偷看她。只见少女小巧玲珑，皮肤白皙，细眉细眼，小鼻小嘴，谈不上美丽，却称得上清秀。睁眼一看，原来振兴妹妹。奇怪，我相貌平平却颇有女人缘！我原先居绍蓝大厝，绍蓝妹妹梅英当属美女。她脸色红润，双眼皮，眼眸明亮，鼻子高耸，红唇如菱角，一笑露出满口白牙。知青曾私下评，梅英美过洋头、洋中生产队所有女知青。梅英对我情有独钟，其他知青外出时，她经常倚门瞧我写字。一回，我穿蓝色球裤推拉土人碾谷，她倚柱目不转睛凝视我马步的双腿，赞叹说：“知青大腿太白了！”还有一回我正蹲坑，她堵住粪寮如铁板钉钉。山区茅厕陋不忍睹，搭个草寮，三面茅草为墙，下面放一大粪桶，斜置一细长木条。门更简单，横放木板。梅英离门三尺，粉红微笑的脸像绽开的荷花。我困窘无措：站起来，下身她一目了然；不站起来，脚酸难耐。最后，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起裤子，脸热辣辣的。瞧一眼梅英，她仍荷花般的微笑。平心而论，面对这般美女，加上青春时期荷尔蒙作祟，心海怎能静如死水，无波无澜？……回到眼前，振兴妹妹掀开被褥，伸出嫩藕般的细手，往我大腿上摩来摩去。我不知如何是好，干脆闭眼享受，觉得飘飘欲仙。此时，血管如同奔腾滚烫的糖水，加上透明冰块。青春性饥渴在少女抚摸下一面消退一面更加难奈。从此，少女隔三差五来抚摸大腿，每每灵与肉展开搏斗。我清楚随时可拥有一切，但拥有可能失去更多。直至补员回泉州，我未敢越过雷池一步。“谢谢你给我的温柔，伴我度过那个年代。”《小芳》中这句歌词倒十分符合我的心境。这段故事虽粗俗、鄙陋、低级，但属本真叙述，不加任何修饰。赋诗加以美化，渗透文学因素，可化腐朽为神奇。试看《诉衷情·思念德化小芳》：“村姑如水目含羞，岂敢渡情舟？几番画眉窗下，心动怯还休！    流水逝，鬓霜秋，韵长留。芳踪难觅，鸿雁全无，长倚高楼！

    因未开情爱心扉，与德化小芳未构成恋爱故事。我真正初恋发生于1978年。那年夏天，热浪袭来，陋室好比蒸笼，其热难忍，手摇蒲扇，难驱热气。我逃出屋子，找好友李凌聊天。李凌家前，凤凰树如绿色大伞，遮一片天，盖一片地，庇荫一处阴凉，凤凰花像一团团燃烧的火焰似乎又烘热了气氛。凤凰树下，一位十七八岁的姑娘全神贯注地看书。她下穿蓝色吊带裙，上套白色衬衣，活像一尊女神。姑娘眼皮垂下，眼帘褶痕深深，眼皮下的黑眼睛分外明亮，两溜光流向书本。仔细打量，姑娘剪学生头，脸圆而娴静，皮肤白皙，显得格外文静，简直是电影阿诗玛的少女版。她眼睛比阿诗玛大，皮肤比阿诗玛白，姑娘之美前所未见，使人顿生爱慕之心。我静静地从她身旁走过，又忍不住回看，她恰巧抬头，两双眼睛对峙几秒，直觉告诉我对方眼神包含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之意。进李凌家，我几回欲言又止，心里盘算：姑娘如此俊美，朋友岂不看上？倘若来个近水楼台先搂月，我冒失挑明，说多尴尬就有多尴尬。可追求美女的渴望又迫使我不顾一切地开了口：“你邻居家姑娘漂亮出奇，我要向她进攻。” 李凌说：“她叫红妮，蓝天中学的校花，人称七仙女，至少一个连追求她，你要进攻，我不反对，看你本事啦！” 第四天，我又去找我的朋友。朋友劈头盖脸来了这么一句：“怎么样？碰钉子了吧？”我答道：“昨天晚上，我已和红妮同看电影。”朋友新天惊愕得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段美好回忆化成《诉衷情·初恋》：“情开霞落凤凰红，树下玉珠容。 目光一触如电，心上热融融。    情懵懂，玉珠容，驻心中。春光无限，何日佳期，玉露金风？”
     初恋因李凌弟弟干扰归于失败。我暗自立一原则，娇俏于红妮方上录取线。而后相亲看过几个姑娘，皆因貌不及红妮而断缘。原则实在愚蠢，红妮已属百里挑一，超于红妮简直千里挑一。皇天不负苦心人和皇天终负苦心人同时降临。1980年，我调往《泉州市红星学校》担任初三年英语教学。一位学生名叫王红，相貌与红妮不相上下，身材却优于红妮，总体超过红妮。我暗恋她，单恋她，深恋她，几乎不能自拔。毕业后我写信求爱，她已与一香港男子订婚，婉言谢绝我之所求。为此，我填词一首《诉衷情·深恋》：“朱唇皓齿口含香，花露满春光。两汪秋水寻梦，何日撷芬芳？   山水隔，地苍茫，恋如狂。望穿天际，鸿雁来时，泪断愁肠。

（因为当事人还在世，故名字用化名。）

   2023.12.27.   17:57

柳畔枫叶

自己顶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