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的得与失——重读杜甫《偶题》有感

杜至清

诗文的得与失——重读杜甫《偶题》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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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题》，是诗圣杜甫晚年对历代诗歌创作的总结，以一首诗歌论述创作“得失”。开篇即告知读者。“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这“寸心知”，是指作者和读者对某诗在头脑中的分析判断过程，判断出“得”与“失”的产生与存在。写作此诗的动机与目的，在于追求诗作应“得”多“失”少 ，不被后人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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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 题   杜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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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

     作者皆殊列，名声岂浪垂。

     骚人嗟不见，汉道盛于斯。

     前辈飞腾入，馀波绮丽为。

     后贤兼旧列，历代各清规。

     法自儒家有，心从弱岁疲。

     永怀江左逸，多病邺中奇。

     騄骥皆良马，骐驎带好儿。

     车轮徒已斫，堂构惜仍亏。

     漫作潜夫论，虚传幼妇碑。

     缘情慰漂荡，抱疾屡迁移。

     经济惭长策，飞栖假一枝。

     尘沙傍蜂虿，江峡绕蛟螭。

     萧瑟唐虞远，联翩楚汉危。

     圣朝兼盗贼，异俗更喧卑。

     郁郁星辰剑，苍苍云雨池。

                两都开幕府，万宇插军麾。

     南海残铜柱，东风避月支。

     音书恨乌鹊，号怒怪熊罴。

     稼穑分诗兴，柴荆学土宜。

     故山迷白阁，秋水隐黄陂。

     不敢要佳句，愁来赋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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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篇表达杜甫晚年对诗歌创作的见解，带有总结性质。所以王右仲《杜臆》说：“此公一生精力用之文章，始成一部《杜诗》，而此篇乃其自序也。”上句“千古事”是指留传久远，关系重大，如同曹丕说的“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下句“寸心知”是说对于文章，作者本人的理解感知最为明白。这两句诗虽是以议论入诗，但对仗工整，语言高度概括，而且切中肯綮，含蕴丰富，很有哲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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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有社会责任感的诗人，总在追求得多失少。善于借鉴先人的经验，杜甫回顾了自屈原以来的文坛。“骚人嗟不见，汉道盛于斯。前辈飞腾入，馀波绮丽为。后贤兼旧列，历代各清规。”。那是带着崇敬而深思的心情写的，对于他的“得失”论，清代有一位佚名学者做了深刻而精彩的解读，该学着认为，写诗，“原有一定之轨辙，其是非得失，乃千古具眼公同鉴别之事，非一人一己之所可自为矫误者也。故一言而得，则千古之人咸以为得；一言而失，则千古之人咸以为失。然必自己寸心之中，其得失先自了然，去其失而归于得，然后可以质之千古而无歉。若是自己心中本无所知，则是其言必有失无得，尚何以对千古之人哉！是以古来作者，虽各殊列，而其名声之得垂于后世者，皆归于有得而无失，而非浪垂者也。”【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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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甫留存于后世的诗，共1500余首。按写作时间分，他迁徙成都以前，约占三成，以后约占七成。但无论何时创作的诗歌，在“寸心”之中都用“得失”的尺度悉心衡量过，忠于朝廷，揭露杨氏家族腐败，谴责安史之乱，关心底层百姓的疾苦，这些都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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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得”也是有层次的。至少可以分为“大得”和“小得“。“大得”是指民族，国家之“得”；“小得”是指作者个人之“得”。杜甫的诗歌，几乎全是“大得”。永远值得我们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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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时代的进步，现在网络诗坛应运而生，给了不同类型经的诗歌作者以自由发表作品的机会。本论坛3万多的会员中，似我般的退休人员会有一些吧。杜甫在该首诗尾句写到，‘不敢要佳句，愁来赋别离。’以我个人而言，只是把这里当做一座文化休息的花园。写几首诗歌以度暮年，也算是自娱自乐的人生过度方式。因为没有资格，更无才华可言，根本不敢要佳句，让我写出大得的诗歌那是痴心妄想。如能写出一些小得那也只能依靠他人帮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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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此段引自《杜诗言志》，江苏人民出版社 1983年版

温柔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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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老似言犹未尽，期盼精彩继续，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