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物诗词都是借物而言志,托物而寄意。物是客体,“我”是主体,人不同境不同,心情亦不同,因此所咏也就颇不同了。近日校园小池睡莲开了,鲜丽可爱,吾日日欣赏,思其池小水浅自生自灭,近日开放也少有人赏,心有所动,于是填了一小词《临江仙·睡莲初展》,曰:
夺目鲜妍荣碧液,仙姝纷降园池。绿裙红颊映晨曦。倩姿摇曳,欣悦展琼姿。 岁岁芳繁延百日,清芬染遍生期。浅波甘守乐无疲,春秋静度,何屑叹悲禧。
小词抛出,有位先生对“浅波甘守乐无疲”大不以为然,甚至责曰:“草木也知愁,人无悲喜岂不成了死人一个?”这位先生气势咄咄,如放枪炮,吾已过“无逾矩”之年尔,何必在意他人之喷喷。我只想说,我是在借这“无欲无求”的睡莲明我现在之“志”,或用彼息我心头之绪。我还不是“死人一个“,安能无绪?而且诗词之类,意内言外,幽微宛转,说此并非就是此,说一并非就是一,意在言外,又岂可死扣字面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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